凡墨和严舒出来时,那些守卫依然醉死在墙角,不省人事。
“你也对他们下药了?”
严舒一愣,笑道,“不过是让人给他们送酒的时候加了点东西。”
凡墨脚步停了下来,若有所思“这么说你也给苏桃下药了?”
“这可真没有。”严舒举手示意清白,“你也知道她那身子多敏感,只是略一撩拨,嘿嘿~”
严舒见凡墨站着不走了,怕他又回去找苏桃,连忙说道“这样吧,我们两个去喝一杯,也顺便谈一谈。”
凡墨看他,心底还有气。
“有何好谈的,你不是还要退婚么。”
严舒笑着赔不是,“凡兄可别笑话我了,这不过是我说的气话罢了,若真退亲两家颜面扫地,我爹亦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世人对女子多严苛,真要退亲,凡珍妹妹可如何是好。”
凡墨把火气强忍了下来,“那你还勾着苏桃不放!”
“我现在已醒悟了,苏桃这样放荡不堪的女人不要也罢,你见过她今天在床上多妖娆风骚,这种女人便是妾室也不能娶回家,否则哪天耐不住寂寞偷汉子可如何是好。”
凡墨抿唇,“你真不要了?”
“千真万确,从今日起我便再也不去见她。只是凡兄,这种女人我劝你放弃也好。”
凡墨没有搭腔。
“上次在将军府木老夫人大寿,你道为何苏桃一个商女也受邀而去,我听严宁说,木青那个木头疙瘩似乎对苏桃有意,本想让木老夫人做主许配给他,何奈他娘亲木夫人死都不肯,这事才耽搁下来了。”
“你说,这苏桃和木青是如何牵扯到一起的?”
*
一夜宿醉,凡墨起来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昨夜与严舒一边喝酒一边谈话,竟被拖到五更才回来。
虽然头还有些痛,但凡墨的心情却还不错。
昨夜谈了许久,严舒已是再三申明他绝不会再去招惹苏桃。
但是,他真的还要娶苏桃么。
除了他们两人,她是不是真的还有别人。木青那日还为她辩解,甚至已经知道她要去苏杭……
想来想去,他决定晚上再去找苏桃,好歹把事情说清楚,昨夜严舒也在到底是不方便。
凡墨洗漱完毕又忍不住看了眼沙漏,还有几个时辰天才黑。
凡珍一路快步走进院子,还没进拱门就听到她问小斯,“大哥呢,可在屋里?”
“回六小姐,大公子在屋里呢。”
闻言,凡珍提着裙子小跑进来。
“大哥,大哥~”
凡墨面上露出些许笑意,凡珍是他唯一的胞妹,难免额外疼爱一些。
“多大的姑娘了,来年就要嫁人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凡珍吐了吐舌头,挽着凡墨的胳膊撒娇道,“大哥莫要笑话我了。珍儿是急着有事找你呢。”
“何事?”
“我听娘亲说你真要帮那苏家引荐和担保入皇商?”
凡墨神色平静,出门朝书房走去。
“嗯,就这事?”
凡珍紧紧跟在后面,“什么叫就这事呀,苏家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也是会受牵连的呀。那些商人最是狡猾多诈,谁知道私底下藏了多少恶心东西,倒时墨水泼到你身上可怎么办呀。”
凡墨进了书房,“一个苏浣商会罢了,能有什么事我兜不住?”
凡珍支吾着,“那,那你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苏桃!你能纳她为妾可是他们家天大的福分,苏家倒好,还敢拒绝!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更可气是你还要帮他们。也不知道苏桃给你使了妖媚术,我看她平常就不像安分守己的。”
“好了!这事我已经递交给户部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大哥你!你要气死我了!”
凡珍嘟嘴,侧坐在椅子那生气,好一会儿见凡墨还不肯来哄她,又自己慢慢挪了过来。
“哥,你知不知道这几日严舒去哪了?”
凡墨还在看昨夜堆积下来的公文,头也没抬,“不在严家吗?”
“他哪里在。三天两头不着家的,明明也还没开始任职,却老也往外跑。前几日严钰的诗会还有今日严宁办的赏花宴,他都不在府里。大哥,你说他该不会跑去喝花酒了吧?”
“你说他今日也不在府里?”凡墨眉头不由皱起,他们五更才回去,而赏花宴大多在巳时,否则午时太阳毒辣容易折了一些奇花异卉。
“可不是,一大清早就不见人。”
凡墨倏地站起来往外走,“我有些事出去一趟。”
凡珍跟到门口,“大哥你这是要去哪?是不是去找严舒?能不能带上我?”
凡墨被烦的不行,一想到自己的猜测就抑制不住怒火,“别胡闹!你们两还没成亲,你成天往严家跑做什么!常二备马!算了,我自己去马棚。”
凡珍被凡墨吼得呆愣在原地,看着大哥疾步离去的身影,还有些难以置信。
她贴身丫鬟彩云安慰说道,“小姐,别难过了,大公子肯定是突然有事才着急的。”
凡珍剜了她一眼,“这还要你说,大哥平日最疼我了,肯定是有急事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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