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明明舒服了,还骂我流氓!”
突然,越来越有兴致的程弘博拉出他的皮带,一边把我的手腕用皮带固定在镏金床上,一边邪魅地笑道:“柳烟儿,换种玩法,保准爽得你叫亲亲……”
程弘博在发狠的摧残后心满意足地回了学校。他以为彻底地征服了我,没想到我会趁他去卫生间的时候把他的电话掖到了床单底下。
心里有点忐忑,也有点小兴奋,这个让我厌恶了十年的男人,终于成了我手中的棋子。
一百多平的豪华住宅里,充斥着奢靡的气息。
我故意把床弄得再乱些,又忍着疼痛狠命地在胸前抓了两把,这才服下了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
真的豁出去了,为达目的,我不顾羞耻地半裸着诱人的身子,隐忍地看了看被皮带勒红了的手腕,而后,以最让人怜惜的姿态躺在席梦思床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知道我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可是,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我不想做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要自由,要趁着年轻在自由中做自己想做的事。
眼皮有些沉,四肢有些软,大脑也有些乱。朦胧中,博客上看到的那组数据又出现在我的心海中。……女人一生中要睡多少个男人才值?没睡男人等于白活了;睡一个是亏了;两到三个算传统;三到五个才正常;五到十个是够本……
脑海中一阵混乱,继而,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两张丰神逸采的英俊面庞。
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他俩的形象,除了在生理高澎时偶尔出现外,这一刻的出现,竟然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真的是大限将至?
猛然想起喝过的酒,我又一激灵,出了一身的冷汗。
晕啊,酒加安眠药,不是加速死亡的罪魁祸首吗?
我不能死!我不但要按着我的意愿痛痛快快地活着,还要找寻在我心海中游荡着的那两个男人,如果还有命,我发狠地想:我还要像博客上说的那样,睡到够本!
我努力清醒着自己的头脑,抓起了枕边的手机。我知道公爹要去找他汇报工作,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一起。
他!一想到这个甘愿让我付出一切的大男人,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爸爸……”
电话接通时,我气息微弱地呼唤道。
“烟儿?”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男中音,“烟儿,你怎么了?”
“爸,您在哪……”
我黯然地哽咽着,想到了难以预料的变数,我的声音带上了临死前的悲怆。
“我正在区里呢,烟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爸,代我好好照顾贝妮,烟儿不能再陪你们了……”
‘嘭’的一声,电话那头立时没了声音。我能猜得到,那是电话掉在地上的情形。
公爹果然紧张了!如果他在一旁,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我笑了,笑得既悲感又无奈。
“爸爸,永别了!我爱你们……”
我关掉了手机,拒绝接受任何信息。然后,重新摆好姿势,让受虐后的迹象更为扎眼。
程弘博那个被我掖在床单下的手机在香水有毒的来电声中一遍又一遍地响起。不用看,我就知道这个电话是公爹打给他的!
趁自己还有气力,我狠狠地一蹬,就听啪的一声响,他身上的香水味终于消失在我还算清晰的意识里。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胸前越来越沉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音,我费力地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睛。
吓?公爹身后还跟着一个英俊而健壮的影子?尽管知道姿态不雅,没办法,看到生命中的曙光后,我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果然为我要了高干病房,在公爹的黑脸中,医生们诚惶诚恐地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我活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胃里,依然有火烧火燎的感觉,虽然那感觉比翻江倒海的痛要舒服些,可是,一想到程弘博还像根木桩似地站在床前,我心里又呕得慌。
“爸,烟儿已经没事了,您回家吧,我可以……”
程弘博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因为,公爹的电话响了。
“是我……”
太过敏感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两颤,听公爹的口气,我已经猜出打电话的人是谁。我知道他怕我死,从他让白秘书长亲自等在医院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害怕了。
“嗯……嗯,我知道了,程杰,烟儿的事让您费心了……”
果然是他的电话,因为激动,我又出现了心律不齐的状态。
“弘博,我要同何主任出去办点事,好好照顾烟儿……”
公爹是个严肃而稳重的人,我一直认为他是疼我的,也是因为此,我才一次又一次地放弃了离开这个家的念头。
这一次,我有些失望。我已经被他的花心儿子逼上了死路,但是,从公爹的声音中,我却没听出太多的责备。是他从中看出了端倪?还是我高估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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