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吃饭了。”管家略带苍老的声音,让我从呆滞中回神。
看着拜访了满桌的食物,我却毫无胃口。
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却是冲入了浴室呕吐。如今,口中还残留着酸涩的苦味。看到食物,只觉得胃在抽痛。
靠着落地窗,屈膝环抱着自己,只是摇摇头。
“小姐,您不吃饭,身子吃不消的。”一盅汤在我眼前,“好歹,喝一些。这是老爷特地吩咐为您熬得,多少喝一些。”
听到是莫凡天他们吩咐的,我本想挥开。可是,当看到管家担心的脸。最终,却接了过来,慢慢的喝了下去。
暖暖的汤水,让胃的抽痛好了许多。慢慢的,似乎也觉得身子好了一些。不再是觉得,浑身冰冷。
“谢谢。”虽然我不明白,为何管家如此关心我。但是,该有的礼貌我却没有忘记。
“哎……小姐……您,您好好休息……”管家似乎有些想说什么,最终却起身离去。
将头埋在膝盖间,空调的冷风一阵阵的吹在赤裸的手臂上。
“其实……他们也是可怜人……”
一句若有似无的叹息,飘入了我耳中。抬头之时,却见缓缓合上的门。
刚才的话,是管家说的吗?他们,是谁?莫凡天和莫凡宇?
摇摇头,只是苦笑。
“莫望忧啊莫望忧,如今你才是最可怜的人。”咬着唇,看着西沈的光影慢慢被黑暗代替。
吃力的起身,下体依旧有些酸痛,让我感觉走路都有些奇怪。锁链的声音,清脆的回荡在耳边。一步步的走到桌边,已经感觉到脚踝有些火辣辣的痛楚。
昨夜的挣扎,加上不断的走动,此刻该是磨破了皮了。可是,我却不想擦药。只有痛,才能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也可以提醒我,必须活着!必须坚持!
所以,就算吃不下,就算不想吃,我还是要吃饭!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若是我全身无力,又如何能够逃离!
时锺已经敲响了第十一下,我却仍旧蜷缩在床上。出神的看着泛着冷意的锁链,红肿的脚踝让璀璨的钻石更加的夺目,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门开了,我没有抬头。门关了,我却闭上了眼。
“我们回来了。”莫凡天的语气,如此的平静。
“忘儿怎么不说话?”莫凡宇灼热的气息,贴在了耳边。
睁开眼,却见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床沿。莫凡天的大掌,抚着我的秀发。莫凡宇则是与我贴近,却没有任何动作。
没有开口,没有看他们,唯一能看的便是双脚。
“忘儿,你……你的脚踝是怎么了!”我以为,莫凡天不会在意。反正,他们已经如此待我了。
可是,此刻我却有些觉得自己是看错了。眼前的莫凡天,紧张的托起红肿脚踝的玉足,仔细的端详。有些无法习惯,让我收回腿,却被莫凡天轻轻的钳制。
“你的脚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如此的红肿!”莫凡天再一次质问。
“忘儿,是怎么回事?你看,怎么都破皮了!”莫凡宇同样看着。
我侧过了脸,心中带着一丝悲伤,还有淡淡的委屈。眼泪,几乎溢出了眼眶。最终,还是克制住。
“重要么?红肿又如何,破皮又如何?再痛,又能如何呢?”看着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中一片凄然。
沈重的束缚消失,金属撞击声从床下传来。而後,是冰凉的感觉,从脚踝处蔓延。
我吃惊的看着莫凡天打开了锁链,看着莫凡宇此刻小心翼翼取来了药膏涂抹红肿的破皮之处。
呵呵,他们又变了样子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总是在我最无防备的时候便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看这样子,脚是不能碰水了。”莫凡宇涂抹完,认真的看向了我。
我侧过了脸,不去看他们。
“明日,我让人给你再打造一根轻便些的。忘儿,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莫凡天的话,让我打了个冷颤。
我恨不得大吼,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这种像狗链子一般的东西!
可是,生生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冷漠的对着落地窗。
“忘儿已经洗过澡了,是不是?那就早些睡吧。”莫凡天将我推倒在床上。我没有挣扎,反正挣扎已经无用。
可是,他们却只是轮流的进入浴室,洗去了一身的疲倦。出来时,未再有其他的动作。
“我们再看一些卷宗,你先睡吧。”莫凡宇将灯光调至了最暗,却只是拿出了一些文件,在我的右边,沈默的看着。
当莫凡天出来时,同样的,也说了这般的话。只是,他是在左边。
两人没有如我以为的,会对我做什么。
脚上的束缚没有了,似乎也让我有一些安定的感觉。也可能,是真的很累了。
那一夜,无梦。
我睡的很沈,而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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