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也好眠,纪凌烟醒来看着霸道搂着自己仍在酣睡的夜涵不禁甜上心头,连眼角眉梢都像是染上了阳光的颜色,眸光缠绵在它有型的脸上,这种温情的爱意似乎为这一方天地带来了春天的暧昧暖意。即使从来没有过失眠的时候,纪凌烟也知道在夜涵怀中沉睡的每一次都会很安心很温暖,这个怀抱才能使它有眷恋的感觉,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的一切,因为这个男人的爱,会让他快乐,让他幸福,给他喜欢的一切,甚至世界……而同样的,即使不快乐,不幸福,没有了世界,有这个男人在身边,那些又算什么?因为他们是那么爱着彼此,不顾一切……
纪凌烟探手描绘夜涵凌厉的双眉,浓密的双眉显得他的不羁和睿智,一双鹰眸锐目虽然为睁开,却永远像是深沉的大海,满满的尽是宠溺的看着自己。挺直鼻梁是他脸上唯一最温和的地方,而每每看他生气时,这挺挺的鼻子却加重了他俊脸上的寒气。微微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永远像是在笑,给人一种既性感又危险的感觉。纪凌烟眷恋的抚着夜涵的嘴角回忆着它给自己的每一个印记,和自己苍白的几乎透明的嘴唇相比,夜涵是很健康的蜜色。平时其争的黑发,此时有些散乱,增添了几分他特有的男人的味道。这样的夜涵让纪凌烟有些失神。
当夜涵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纪凌烟呆怔地看着自己,嫣红的菱唇微起,说不出的媚惑动人。夜涵微微一笑,调笑道:“怎么?烟儿想要了吗?”
纪凌烟这才从刚才的温存中回过神来,将自己藏在被中,赧然的说道:“讨厌!”
夜涵爱恋的一笑,将人儿从被子中“拎出”,送上了自己的吻,彼此传达的无尽的爱意。
缠绵的吻在纪凌烟就要窒息的时候挺了下来,夜涵说:“好了,我们还是起来吧!那些老鬼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还有很多的麻烦要解决呢。”说罢起身开始穿衣洗漱,拖着赖床的纪凌烟穿上衣服,二人刚刚梳洗完毕,就听见三声闷响,主卧的门轰然被人踹开,要不是夜涵躲得快就要遭殃了,纪凌烟拽这夜涵的胳膊,抱怨之声尚未出口就被一个明朗的女声抢白了去:“哎呀呀!瞧瞧我们凌烟可是越发出落得标志了呢,呵呵!我的儿媳还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嗯……让我看看是不是又瘦了些?我们走时候明明叫我家小涵涵照顾你的,怎么还是瘦了!喂!臭小子你少给我端你那张出土文物一样的死人棺材脸,枉费我生了你这么有型的皮囊,想不到却让你小子声声硬化成了一个大扑克脸,你怕起褶多啊!见到老娘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和人干架把牙都磕掉了不敢献啊!老娘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干吗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纪凌烟看着满脸阴云的夜涵无奈的摇摇头,夜夫人每次必有的教子戏码出了头疼之外别无其他。求救的看向夜夫人身边自己的母亲,希望可以替夜涵解围。
纪夫人果然不负所托开了口,对夜夫人说道:“小涵脸色不好,小烟担心,你别逗他。”
这两位母亲是从小在一起的表姐妹,夜夫人比纪夫人大些,两人从小玩到大,可性格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差地别。夜夫人身为黑道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身上总是带着不怒而威的气质,可却又十分的外向善谈之人,办事干净利索,极有手腕,将黑道上的众人尽数掌控在手中,是一个标准的女强人。而纪夫人则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平时少言寡语,但只要一开口必说到点子上,从不说一句废话。内敛沉稳,善于观察,是一个很独立的女人,说她腹黑或许比较合适。平素纪夫人和夜夫人在一起总是以夜夫人为主,可夜夫人又离不开纪夫人的意见,所谓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就算两个人结了婚也常在一起。
夜涵做了三次深呼吸,终于压抑住了怒火,“老大,拜托你下次来能不能温柔一点?你这种开门的方法我可接受不了!”门锁已经被枪打烂,又看着夜夫人手中拿着的消音手枪夜涵就知道了夜夫人是如何打开的房门。
“那又怎么了?不就是一个锁嘛?难道你没有钱换新的吗?”夜夫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玩着手中的枪,忽然看到纪凌烟皓颈上的一点红,暧昧的说道,“小烟啊,你别太顺着那臭小子,有的时候应该强势一点压倒那个臭小子,免得他嚣张得无法无天。”
纪凌烟小脸一红,挽过夜夫人得手肘甜甜的一笑,“夜姨,你又拿我取笑了!我,我又不会的……刚才夜姨真的吓了烟儿一大跳呢!”说着,不着痕迹的将夜夫人往楼下带。
夜夫人自然知道纪凌烟向着夜涵说话,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心中很是得意,“吓到我的宝贝儿媳了?我可是加了消音器的,怎么还是吓到你了?那下回我轻一点的踹门好了。哎!我们做娘的都三个月没见到你们了,当然有些心急了嘛!要怪只怪那臭小子安了把那么难开的锁,我只能出真家伙了嘛!”
纪凌烟成功地将夜夫人带下了楼,只见楼下大厅中两个风格迥然不同的男人,相对而坐悠闲地聊着什么,见纪凌烟一行人下了楼,停下了谈论的话题。
“闹够了?知道下来了?”夜老爷似是训话却满是宠溺的柔情。
“什么叫闹?我这叫和小辈们增进感情。”夜夫人露出了笑容,偎到了丈夫身边,没有了刚才的强悍,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再强悍的女人在丈夫面前却变成了一谭柔水。
夜老爷拉着夜夫人的手率先向餐厅走去,高大伟岸的身躯让人有种安全感,他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表面上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又有个“贤内助”,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他十分疼爱妻子,所以什么事情都顺着她,反而是夜夫人成为家中的主心骨。
纪凌烟像顽皮的孩子抱住纪爸爸的胳膊撒起了娇:“爸爸,烟儿好想您!”
纪爸爸满意的点点头,摸摸纪凌烟的头,“嗯……三个月不见功课没有落下,这样撒娇很让人心动。不错不错!”
纪凌烟噘起了小嘴,“哪有哪有?烟儿说的是真心话!”
“好,说的是真心话!快些吃饭去吧,吃完了还有事情要忙!”纪爸爸托了托精致的无框眼镜,透过薄薄的镜片一抹精光一闪而逝,消失在温和儒雅的笑容背后。
纪爸爸是纪家有是以来最为精明的人,不仅满腹经纶,还将纪家向来示弱的家训发挥到了极至,表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实际上他的手段极为狠毒,从不给对手留下后路。纪爸爸和夜老爷本是生意上的对手,但因为彼此的妻子的缘故,二人渐渐熟稔起来,或许是悻悻相吸,两人在许多的问题的看法上抱有相同的想法,又相互敬佩对方的才学,不久儿人就成为了朋友。而二人在教育儿子的方式上有着很大的不同,纪爸爸要求纪凌烟表面上要示弱的姿态,而夜老爷则要求夜涵时时都要是最强的姿态。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都十分严格的教育着自己的儿子,从不手下留情。
夜涵一脸的黑线的跟在后面,这到底是什么家长?性格是乱七八糟,教育也是与众不同,自己和纪凌烟清闲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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