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王雪爸妈,三口人三团队聚一起,研判怎么送礼竞争,首先是送什么礼,能压住于萍爸于会计送的礼。
王雪爸说:他于会计送细米白面,任革委大致也不缺这些东西,我他娘的送一箱虎骨木瓜酒,值钱多还能强身健体。压倒于家,没有问题。
王雪妈陈招娣听了使劲摆摆手摇摇头,白一眼王雪爸说:真是药先药先,事事离不开药,哪有送礼送药的,这不是咒人无病生病,还不如不送礼。
王雪爸说:虎骨木瓜酒不是药,是酒。
王雪妈说:人家都不知道是酒,是药酒,专治风湿类风湿,瘫痪症类脑冲血,你送去不是诚心咒人害风湿,瘫痪残疾哩。
王雪爸说:说到瘫痪更该送虎骨木瓜酒了,任革委是个歪嘴,据说就是瘫痪后遗症,送他—箱药酒,那真真对症下药了,他能不喜?
王雪妈白—眼起身拍拍屁股说:雪,你看你这个药老子,老了迷的上颠下倒了,人既得过瘫痪病,又落一歪嘴,是病好了过去了,你送这捞什子药酒去,不成心揭人秃子疮疤,笑话人哩,你去你去,我不管,看人不大小巴掌赏够你。
王雪说:爸,我也看这药酒不对路,妈,你说说你的主意,要快。
王雪妈说:女儿要我说,就听我的,什么都不用送,任歪嘴我认识他,在一块打过牌,他女人是什么,什么尿,尿什么有毒那个病,牌友们说过他底细,我雪儿这事是大事,你想想,评上要上天安门,万不能麻虎轻心,怎么也要为女儿捞这个第一,上天安门参加国庆节后,回来就是红人明星,商品粮城市藉男生,还不排队上抢哩,这事儿,就不用你爸管了,我拿—包山湾茶叶去,二五成一十…
王雪爸白下眼,看看王雪妈嘟囔说:你去你去,你那个老上海百乐门法器,我还不知道,只要不嫌,任歪嘴腻歪死你…
王雪妈也不省事,反击说:为我雪儿,为我雪儿吃商品粮不种地,我有啥法器使啥法器,再说你又有啥别法,能抵人粮所会计的权力? 况且,谁让你,你那个…不中用,老不中用东西…
好了好了,妈,就这样决定了,你去办,爸,你只管看病出诊赚钱,让我妈去…
王雪知道妈的本事,那年乡革委主任陈部长要查妈的历史,说什么妈是上海大资本家四姨太,反动份子,按政策上纲上线要批斗十八场,批斗后戴高帽子游大街,要妈老老实实交待。全家人吓环了,但妈不怕不惊对陈部长说:好,今晚我写检查,明天中午你陈部长来收,只许你一人来,见我来俩人,我就屋里上吊,见上帝。
但这晚上妈—个字也未写,第二天一早,妈打发爸去五十里外看一病号,要王雪放学后去孟丽家吃饭,妈说他出去躲躲风头去,傍晚就回来。中午王雪在孟丽家吃过饭,孟丽妈让他和孟丽—块睡午觉,睡—会王雪想,不知妈真躲假躲,会否走晚了,被抓走批斗开会,就悄悄起身回家看,到家见屋门反锁着,王雪爬后窗看,见—个男人,那个陈部长,赤条条爬在妈身上,大屁股一上一下在喘气…
妈逼这陈部长,是来妈身上练屁股…练起吊机…妈逼地…
王雪骂一声,见两活人赤条条那么个狂,不知道那究竟是干什么游戏,吓的差点摔下窗台来,后来问妈,妈,那天,你在屋做的啥游戏,我看见那个人光着身子,屁股那么的好大劲,吓的差点摔下窗台来。
妈拍他一把说:小东西,你就怎么看见了,嗯?妈告你那叫啥游戏,那是,大人和大人玩背家家哩,又怪说:以后,见人不许乱说,小孩子不许打听大人…屁股的事。
但自那以后,再没谁提过妈四姨太这回事,陈部长还给妈发了—红袖章,让妈当女红卫兵代表来着。
王雪妈对任革委的行踪,一点不陌生很熟悉,很久就牌友了,任革委每周六,从小狐狸精毛芝包子店吃俩包子,随手再掂十个八个出来,左—拐进毛芝绿头老公的小卖店牌场,和几个熟女摸摸挠挠打蹭牌。
这天周六,王雪妈沒去牌场,专业拦半道等任革委,按习惯,下午六点是任革委回家的时候,王雪妈打扮整齐在大柳树下等,果然,六点一刻时候,任革委从牌场喝醉似地晃出来,走到大柳树前,王雪妈一摇身走出来。
哟,任主任,回呀,今手气不错吧,拿包子手摸了几个包子奶…
任主任一怔,眨眨眼仔细看下说:咦,是召娣,今咋没去打牌?哈,摸啥奶,他几个,奶子都被老公揉他娘—亿遍了,奶皮子耷拉着,松的像他妈逼的,八十老头的蛋皮…你,你有事?咋在这? 程咬金盐商道半路杀出来?
王雪妈说:是有点事,公事,想托任主任哩,一句半句说不清,任主任啥时有空,约个时间地点,我托托你…
任主任对这位老上海熟妇早有垂涎,但这大都市出身女人滑的象泥鳅,总有办法滑走逮不手里。此见王雪妈有求,是可求不可得,还有公事托托我,娘的,真真母鸡托公鸡,正想朝思暮想你托我在身上,公你哩。遂挤眼一笑打趣说:公事,你找对人了,我就是个公的…
王雪妈笑说:看你,任革委,又不正经,俺,真有正经公事托你…
有,正经公事托我,好,这样吧,明天周未,大白天太热,傍晚,还就这个时候吧,你去我在学区的办公室,那地点你知道吧,去后,详细说说看,咱公公开开议议。
地点我知道,任主任,可就这样定了,我还给任主任,留有一包好茶叶哩…
好好,我等你的好茶叶…
乡学区就在王雪妈诊所斜对面,向北路东—条胡同里,进胡同一百米,就是学区大门,出大门左前两排厢房,原是家地主挎院,靠东南角有两间独立小屋,其中一间,就是任主任任歪嘴的所谓办公室,屋里一张床,床头一张三斗桌,靠后墙放把高脚躺椅,都是老地主的遗产遗财。
傍晚六点半,王雪妈依约走进学区胡同,到后怎么于任歪嘴过招,王雪妈己胸有成竹,他的竞争对手是粮所于会计,掌管—乡人吃饭资源,拼权力拼地位拼送礼拼人气,他王家怎么也拼不过于会计手中的权资源,但他有任会计没有他有的东西,老上海的时尚女人美身体,这身体虽闲了好些时,但不是那人,他也不会轻给他,现为女儿竞争对手太厉害,也只得拿出这着杀手锏来…
王雪妈知道自已这个女人身,在这山边子乡男人眼中的价位,这山边子乡,吃饱肚子的女人就是上等女人,大多数女人衣着褴褛,看去就是一饿殍,有资源修边幅的女人,超不过三五人,当然谈不上啥风度气质。他知道觊觎他,想享他的男人比比皆是,但,百乐门女人身子没有白享的,想享要有享资格…
乡街这些个小官小混混,屁男人们嘴脸他明似镜,个个都长张骗色嘴,所以,平时他总—副傲然排拒脸,没几个男人能摸清猜透他的谜底,敢动手咋他地,不过呢,话又说回来,老上海百乐门女人身子肉也有免费的,免费的只有两处有,老鼠笼上钓鱼钩上,肉都免费,他今天就是免费去逮任老鼠,女儿王雪学校里—把手,任校长又兼任革委…
如果论激情做爱,他那辈子都不会喜欢这个任歪嘴,就在昨天晚上,一想到任歪嘴会趴到他身上,干他的肉身子哼哼嗨嗨喘,他呕吐的感觉都有,他不敢保证,那一刻可能控制住,不呕吐出来…
但为女儿,那—刻他必要装出舒服高兴,所以,他事先准备一手绢,准备任歪嘴爬上身子干他时,他把手绢蒙脸上,咬牙闭气,横竖强忍他十几分钟,过去时裤子一提一风吹走,全当那辈子欠姓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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