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真不好意思,鸢儿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江海丞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端着虚伪的脸向中年男人道歉。
而江鸿川也注意到,听到这句话的年轻男子又颤抖了一下。
“呵呵呵,江行长还真是关心女友。这位小姐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能得到您的亲睐。”王总笑呵呵的客套着,却觉得刚才的那个女子有点眼熟。应该是那户人家的千金,以前见过面吧。
“什幺千金,我这个弟弟最近换口味了,他偏好平民女子。”江鸿川黑眸紧锁住那个畏畏缩缩的男子,“对了,你那天说你女人叫什幺名字?”
“大哥,我说过几次了,她叫陆妃鸢,你怎幺总是记不住。”有些无奈的江海丞显然对江鸿川有些不满。
不置可否的江鸿川则是耸了耸肩,并没有特别在意。只是一旁的赵妍有些奇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海丞对一个女人这幺上心。不过对方只是个普通女子,恐怕江海丞也只是玩玩罢了。就像她的丈夫一样,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可妻子始终都只有她一个。
她对江鸿川是真心真意的,可这个男人却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连新婚夜都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心房,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陆妃鸢?这名字……陆……陆……”王总倒抽一口气,脸上突然闪过了惊骇,像是想起了什幺一样,略带着惊恐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不敢再对上江海丞。
“咦?难道王总认识鸢儿?”江海丞厉眸闪过了了然,特别是瞥见更加畏缩在中年男人身后的那个男子。
“呵呵呵,怎幺可能。你说是吧,我们怎幺可能认识!”王总下意识的踢了儿子一脚,心底却已经惊恐。那个女人怎幺会成了江海丞的女人!若是被江海丞知道她……不!不会的!那女人既然巴上了江海丞,怎幺可能会把那些事情告诉他。一旦被江海丞知道,铁定会甩了她的!对,他应该镇定点,显然江海丞什幺都不知道。
江海丞只是点了点头,借口去看看妃鸢而离开。至于江鸿川则是继续和他们周旋了一会儿,这才丢下赵妍去和其他人攀谈。被冷落的赵妍纵然有多少的愤恨也无可奈何,只得与一干夫人小姐在一起,吹嘘着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一身富贵。
至于妃鸢,则是一个人走到了阳台。任由着冰冷的夜风垂着自己的身体,似乎这样子才能平息沸腾的血液。她脸上的苍白只不过是还没有克服的恶魔,鲜红的血才是她的魔鬼。
“为什幺离开?你认识他们?”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妃鸢,江海丞将身后的帘子拉上。
只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妃鸢将目光看向了黑漆漆的天空。失去了宴会内的光亮,她已看不清楚外面的大地是什幺样子的。
“海丞,求你把帘子拉开。”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双臂环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天好黑,和那天一样……我不想想起来,我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噩梦。可是,他却一直存在!你知道吗?他一直存在!”
如同疯了一样,妃鸢开始嘶吼,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静,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被她震住的江海丞立刻拉开了帘子,在光亮照入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是一张布满了泪痕的小脸。她的眼底有着最深的恐惧,像是在不断压抑什幺。
“你……”所有的疑惑被她突然扑入的柔软身子堵住,她的身体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颤抖的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还有什幺可怀疑的,只是单纯的只字片语,还有她曾经提到过的话,她现在的害怕。
“那个强暴你的人,是不是就是……”
“够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尖叫着让身前的男人闭嘴,只可惜已经来不及。既然决定了今晚释放,早已阻止不了打开的潘多拉盒子。
盒子里是她尘封的记忆,痛苦的,害怕的,恐惧的,渐渐地不断地融合只剩下恨意,还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不择手段。
抱着怀中泣不成声的女子,江海丞那颗从未跳动的心在颤抖。跟着她一起跳动,也被她的颤抖刺痛。心头搁着一根针,只要心房一跳,针尖就会刺痛一下。
将环着她腰肢的手收紧,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如何开口。慢慢地抬起头,却见站在暗处的江鸿川,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赤红。
“我告诉自己,我一定会报复的!所以我要考司法,终有一日我会让他们知道,不是有权有势就可以的!”紧抓着男人的西装,身前的男人是谁并不重要,反正听到的也不只是一个男人。
她不会认为这两个男人会因为现在的她,从而替她完成报仇。不过,这样子脆弱的她,最能引起男人的怜惜之心。
“鸢儿。”
温柔而带着安抚的大掌贴在她的头上,抚着她披在肩上的卷发。掌心的温度好像在替她温暖冰冷的肌肤,果然是充满了怜惜。
等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相信这两个男人不会阻止她读研。当看到她备战司法考的时候,他们同样不会阻止她。
因为遍体鳞伤的她,从不求他们的庇护,只想要自己保护自己。
而她心底的那根刺,终于拔出了。被强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克服强暴的害怕。而现在的她,已经没什幺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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