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和你一起到国外?我不要。」卫雪伦断然拒绝,她虽然将她的身子给了他,但她又不了解他,要她放下这里的一切随他出国,她如何能答应?
相对於她激烈的反应,伊风显得不为所动,「我曾和你哥哥通过电话,他同意让你和我一起到澳洲去。」
「为什麽?」她睁大眼,不能相信哥哥要她和一个男人去国外。
「你知道你哥哥希望你的病能快点好起来吧?他四处寻找医神的下落,现在却被困在一个小岛上。」看到她担忧的表情,他安抚着,「别担心,我朋友也在那里,她透过特殊管道让我知道你哥没事,不过暂时不能回来,所以托我照顾你。」
「那为什麽要去澳洲?」
「我有朋友在那里,他可以帮我找到医神来治你的病,所以我才要你同行,而且那里是我的固定住处,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些事。」他说完後,定定的看着她。
「好吧!我和你去,不过,我要何妈陪我一起去。」
他的眼光一闪,面无表情的回答她:「可以,我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然後快速走出去。
他捶了一下墙,可恶!为什麽一看到她,他的欲火就急速上升,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轻易点燃他的欲火,这股冲动让他开始感到害怕,看来,他要好好的小心自己的心了。
她简直不能相信他的转变。
他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而何妈坐在另一边,正在闭目休息,他那双剑眉不悦的拢起,深黑的眸子布满冰霜,好似接近他的人就会被他冻伤般。
虽然他之前的态度也不能算和善,但现在他那阴沉的表情着实令人不敢恭维,而她纳闷的是,她这些日子有得罪过他吗?
不知为何,他这种样子,竟让她的心感到不熟悉的刺痛,但她不敢去问他,因为很讽刺的,虽然他们曾有过亲昵的行为,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什麽都不是。
悲哀的一笑,为何她碰上的第一个男人却是这样的男人?她不懂,男人真的就像他这样吗?只要一下了床,就像个陌生人,别人的感情定甜蜜、平顺的,而她却因为自己特殊的状况,连感情也非要和别人不一样才行。
「我……」她正想开口时,突然一阵剧痛袭向她,让她不禁抱头呻吟。
「该死!」他一看到她病发,连忙抱住她,「你的药呢?你今天早上吃了没?」
在一旁休息的何妈,一听见声音,连忙坐起身,拿出皮包中的药,「小姐,快点把药吃了。」
岂知,卫雪伦早已痛得无法自己起身吃药。
伊风见状,将药拿了过来。「让我来吧!」看她紧咬下唇,忍住痛苦,惨白的小脸有着细细小小的汗,让他看了心为之揪紧,索性低下头用舌撬开她的嘴,顺势将药渡入她的口中让她吃下。
因为药效的关系,她感到昏沉沉的,索性闭上眼睛休息。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问题,或许时间能解决一切吧?因为如果真的能这样和他在一起,对她来说,她就该满足了,像她这种不知是否有明天的人,她是不敢奢望天长地久的。
看到她睡着後,那又浓又密的睫毛在眼脸上形成一道暗影,秀气小巧的鼻子和无血色却又性感的唇,让他的心感到悸动,那明显受病痛折磨的身子——泛黑的眼眶与疲累的神色,透明而白嫩的脸颊。他终於能体会好友的焦急,这麽一位花样年华的女孩,如何忍心让她凋落呢?
这一次他会带她回澳洲,一方面是想请雷德斯到日本去请医神来替她动手术,一方面是为了完成任务。陶德已经到澳洲去了,他不知如何探听到歌神常去的地方,看来,这次非要做个了结不可。
在长程飞行中,伊风在飞机上的会议室召开会议,分配他的手下该做的事项。
「我决定在澳洲再开一场演唱会。」他的话无疑是一枚炸弹,炸得每个人都惊愕不已。以往不管出任何的任务,他都会维持一年一次的演唱会,既然已在台湾开过,今年就不应该再开才对,为何这次又要开?
羽略显迟疑的开口:「老板,这样好吗?我们已经掌握陶德的行踪,有必要破了自己的原则吗?」
「你们以为我开这场演唱会是为了陶德?」他邪扬的笑变得清冷,眸光也转为森冷,「我还不把他看在眼里。」
宫揶揄浅笑的看着伊风,「莫非,你是一唱为红颜?」那嘲弄的语意是十分明显的。
伊风那冷峻的面孔变成狞笑的看着宫,「你相不相信一下飞机,我就以总裁的身分要求你和甯甯接洽作曲的事?」
宫闻言,脸色为之大变,脑海中闪过一俏丽的身影。「好,算我自讨没趣。」他的表情是不敢领教的,因为他消受不了甯宁那种黏人的个性,虽然她确实有天分,不过,他并不想做她的制作人。
伊风用深邃凝敛的眼眸看了众人一眼。「既然你们没有意见,一到澳洲,你们马上着手进行,至於这次的任务,我希望能在半个月内完成,我等你们的好消息。」他转身想走出去,却被羽给喊住。
「老板,难道这次的任务你不参与吗?」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随时向我报告,我会视情况看是否要亲自出马,毕竟这次人家可是冲着我来的,我怎能让人家失望呢?」他露出残酷的笑。
他一进入他专机所误的卧室里,看见卫雪伦正半躺在床上看书,而且还蹙着眉头,摇头晃脑的,整个室内都充斥着歌神的歌声,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听他唱歌。
何妈正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她别再看书,在看到他进来後,马上对他抱怨:「伊先生,你也劝劝她,她现在这种情况还看书,真是……」
伊风对她点点头,打断她的话:「我来说说她,你先下去休息吧!」
何妈点点头,就下去了。
他正想走近她,却差点被她突地甩丢的书本击中。他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她如此气愤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没想到表面柔弱的她,竟也会有如此大的脾气。
「怎麽了?为什麽这麽生气?是不是何妈劝你,你不开心?」他拉下她捂住双眼的手。
「不是的,我怎麽可能会对这麽照顾我的何妈生气?她平时就好担心我,我要是再随便对她发脾气那她不是很可怜吗?」她善体人意的说着,「我只是气自己,为什麽连书都看不清,这麽的没用,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尤其是关心我的亲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丢你,我只是一时失去控制。我……唔……」
原来他早已悄悄的来到她的身边,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滑溜的舌滑入她香软的唇齿之间尽情的掬饮她香甜的芳津。
他因她的话而感到心疼,如此善良的女孩,这麽的体贴,那自责的可爱脸庞,因生气而晕红的颊,使他想到上次未竟的亲热,他的两眼变得阴暗深沉,欲望也随之翻腾,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的封住她的唇,想要挑起她和他一样深沉的热情。
被堵住的唇只能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反射性的抵住他胸前,想要推开他。而他却无视於她的挣扎,只是尽情夺取他所想要的,但在求欢的过程中,却放柔了动作,他不会忘了上次的经验。
这次,他一定要让彼此都得到欢愉。
当他的唇移到她沁香、雪白的玉颈轻啄时,她才开口抗议:「不要……会痛。」
他邪肆的一笑,眼中的欲念更浓烈,他已等她很久,今天就是他的最後极限,他非得到她不可。
「不会再痛了,我保证。」他压下她的身子,对她的防卫视而不见,轻易的褪尽她的衣裳。
他那双灼热的眼眸,将身下那无瑕雪白的娇躯一一纳入他火热的眼底、心里……
「真没想到,你口里说不要,动作却全然相反。」他暗示的看着被她夹紧的手,那揶揄的调侃。
「啊……」她忍不住尖喊出声,却让他轻笑一声。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再次咬吻她。
她原本的挣扎、抗议,变成了顺服、火热,因他吻遍她的每一个部位。她只能用力的抱住他湿滑的背,只想要他来做些什麽,好止住她体内愈来愈火热的渴求。
他舒服的轻叹口气,这种感觉真的好棒,他的手放在她的粉臀上揉捏着,张嘴吻住了她的唇瓣,也封住了她的声音与呜咽声。
她浑身仿若置於火海中,而那最火烫的部位集中在两人交合之处,令她只能抓住他的肩头,感到他结实有力的肌肉律动,和那一阵阵在她体内摩擦的快感。
专注的审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和他交欢的女人产生任何的关怀,而如今他却小心温柔且有耐性的对待她,他不想去细想这原因,只知道她是特殊的。
看她如此迷醉的表情,他再也无法忍受。
她在他卖力的冲刺下,唇间逸出一声声的娇呻……
她但觉疲累,无法承受此冲击而昏睡过去,并没有看到他冷漠的脸呈现出一丝柔和,眷恋的看着她。他无视时间的流逝,就此静静的看着窝在他怀中睡着的容颜,冷眼邪视她,眼中有着掠夺的神采,除非他不要,否则就连死神也休想从他手上夺走她。
卫雪伦从睡梦中醒来,她在未睁开眼之前,耳际就已听到海浪的拍击声,她不解的半坐起身。
「卫小姐?你终於醒了。」
卫雪伦抬头看见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女人正看着她,她身上还穿着洁白的护士制服,这点让她感到讶异。「你是……」她迟疑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麽她一醒来,就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待在她的身边?何妈呢?
似乎看出卫雪伦的不安,她亲切的对她一笑,「我是伊先生特聘的专业医护人员,我有二十年的经验,以後有什麽需要,你尽管开口。」她笑眯眯的说着,其实,她不只是伊风请来的特护,还是组织里相当优秀的情报组大姐,伊风会请她来是借重她的反应快和心思细腻,好来保护卫雪伦的安全和随时对伊风报告她的情况。
「对了,我怎麽会听到海浪的声音?是我听错了吗?」她记得自己不是该在专机上吗?想到这里,她的脸突然涨红,想起在机上和他的缠绵,那种悸动与火热,到现在还让她无法克制的心跳加速。当她环视室内时,却发现这是一间完全陌生却又舒适的房间。
「当然不是。」女人微笑的走到窗台边,将窗市拉开并打开窗子,一阵阵海风吹拂而来,也带来海的气息。「因为你睡得很熟,伊先生就一路抱着你回到别墅来。不过你说得对,我们的房子靠海,所以你才会听到海浪声。对了,我叫洁玉,以後你可以这样叫我。」
卫雪伦点点头,「洁玉,你知不知道伊先生在哪里?」她想问他,何妈到哪里去了?
看她焦急的样子,洁玉开口问她:「怎麽了?有什麽问题你可以问我呀!因为他现在去处理一些公事,可能还不会进来。」
「那你知不知道何妈到哪去了?」
「何妈现在还在休息呢!你也知道,她年纪大了,这种累人的长途旅行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是一种折腾。」
卫雪伦有些歉疚的说:「让她休息也好,她都是因为我才会这麽劳累,想想她照顾我那麽久了,我还这样麻烦她,真是太不应该。对了,我也要谢谢你,还要劳烦你来照顾我。」
见她如此善解人意,让洁玉对她的好感更增好几分。看来,这次伊风能找到这个女孩,还真是幸运呢!只是,这个女孩的病情却是这麽的不乐观,她真替她心疼呢!「你睡了这麽久的时间,肚子也该饿了,不如,我去替你拿餐点来。」
卫雪伦点点头。「也好,那麻烦你了。」她目送她出去。
她下床想去冲个澡。在浴室中,想到那个男人在机上对她做出这麽亲密又无法想像的事,她不禁满脸羞红,身上全是他遗留的痕迹,她没想到自己竟能从这种亲密的结合中得到她从未想过的欢愉。这个男人真的在她的心中占有极大的分量,就如同他占有她的身子一样。
走出浴室,她来到窗台边看着潮起潮落,并深深的吸入这清新的海水味,感到心旷神怡;她从未看过海,遑论在这麽近的距离下看着海,那迎面吹来的海风,真的让她的心情一阵兴奋。
当伊风接到洁玉打来的电话,通知他卫雪伦醒来之时,他的整颗心早就飞向她那里,急切的想要见到她,马上去下批示一半的公文,驱车赶回。
一回到家,伊风急急的走向楼上的卧室,在房门口碰见洁玉正端着一人盘食物,他示意她将之交给他,要她先下去。
来到卧室,他将东西放下後,一眼就瞧见她站在窗台前。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发,仰起的小脸正尽情享受海风的吹拂与自由的渴望。
他无声无息的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身後,将手圈上她泛冷的身子,他的唇印在她的耳际,鼻息之间充满她女性的淡淡清香,惹得他心中一阵激动,好似对她的需要都因这个碰触而引发。
他轻柔的问:「怎麽站在这里吹风?你看看你的手,这麽的冰冷,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
他一边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不停摩掌地温暖着她;一边轻斥着她,语气中带有不自觉的心疼。
待她来不及回应时,一把将窗给拉上。
闻到他特殊的男性气息,卫雪伦放松的偎在他舒适的怀中,只是她对窗子被关上感到有些失望。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海,它让我好着迷哦!」她在他的怀中转了个身,仰起头,小小的脸布满期待的看着他。「风,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眯起眼睛来看着她。「你说啊!」他不想正面回答她,免得自己後悔。
何况,女人的要求都是很物质的,纵然他能做到,也一向对和他上床的女人慷慨;但,他不希望她也和那些女人一样,不知为什麽,他总认为,她该是特殊的。
不知他思绪的卫雪伦,只是天真的说出她的渴望:「我好想摸摸海水,不知那感觉到底是怎样的;也想知道,那种踏在细细而冰凉的沙滩上是如何的感受,那种滋味不知好不好?」她喃喃的诉说,眼里闪现既期待又渴望的神采盯着他看,就像一个孩子乞求着糖果一般。
他对她的要求感到讶异,更心疼她的处境,她的病绝不允许她出去受海风吹袭,也难怪迈仕会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禁止她出门,为的就是怕她会忍不住心底的渴望,做出伤害身体的事。他的手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洁玉怎麽说?」
卫雪伦嘟起嘴巴,有些不甘愿的答道:「我没有问她。」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绝没有那资格能出去的,就算只是在这里吹吹海风也不能太久。
他闻言,捏捏她的脸颊。「你也知道她不可能会答应的,雪伦,你要乖乖听话,要不然出了事,我要如何向你哥哥交代?」而我又如何承受得起这种打击?他在心底暗暗加上这一句。
「我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她黯然的答道,「从小,哥哥费尽心思照顾天生体弱多病的我,为了生计和我的医药费辛苦的工作,所以我一直待在家里不想给他增添麻烦,免得他在外工作还得担心我。」她哽咽的愈说愈小声。
突地,她抬起头来,「我现在也是同样的心情,我不想替你带来麻烦,如果你怕我出事,我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只是我在想,像我这样还能活多久呢?在哥哥不知情的状况下,我想要做一些从前没有机会做的事,反正到最後我也会死,不如能够了无遗憾的走。」
她的唇被他猛然粗暴的吻给盖住,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并蹙着眉头,不悦的盯着她。「够了,我不要再从你口中听到死这个字,如果你再说,我就打你的屁股,想想看,你哥哥这麽辛苦的四处打听医神的下落,要帮你延续生命,而你却这麽消沉,他要是听到不伤心死才怪!」他怒责她,为了她终将死去的这个事实感到恐惧和愤怒。
他摇晃着她,「你懂了吗?你哥哥不会放弃的,而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不准。」为什麽他的心会因为意识到她生命的流失而觉得空虚不已?
看到他如此失控的表情,卫雪伦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一向冷淡的他,有可能会对她存有一丝的在乎吗?
她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才惊觉自己在做什麽,连忙放开,并责备自己的冲动。「你没事吧?来,到床边坐着。」
他温柔的神情,让她心动。
他拿起食物要喂她吃。「我听洁玉说你肚子饿了,赶快趁热吃吧!」
她想接过手,他却执意要喂她,这个温柔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而她也只能张开嘴,接受他的喂食。
看着她毫无光彩的眼睛与闷闷不乐的表情,他知道她一定还在为刚才的请求闷闷不乐,那张小脸有着无法遮掩的失望,她真的揪疼了他的心,使他不觉脱口而出:「过些天,等你的身子好些後,我就陪你去看海。」明知道这是冒险,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看到她难过。
她露出一脸灿笑,那晶亮的眼神令人炫目。
「真的可以吗?我好开心哦!」
这种对一般人来说的小事,她竟可兴奋成这个样子,也让他明白为何迈仕说她是一个怎麽宠都宠不坏的女孩了。一开始他还嗤之以鼻,总认为女人是宠不得的,只是如今这样看着她,才真正了解她因为情况的特殊,而不把身旁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反而是细细的品尝着、感受着周遭的一切。
也或许是她特殊的情况,所以他才没有拿对待一般女人的态度来对她,因为她的身体已禁不起无情的对待,他能体认到若不好好的加倍呵护她的话,或许她会很快就枯萎、凋零;而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只是在兼顾她的同时,他又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心不受她牵引呢?
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突然站起身,「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慢慢吃。我要洁玉来陪你。」
「那你什麽时候回来?」她眼露期待的紧紧瞅着他。
每次看她那期待的眼神,他为何都会因拒绝她而感到有罪恶感呢?「你好好休息,我可能不会太早回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也或许我不回来过夜了。」他回避她的视线,不想看到她黯然的眼光。
「噢!」她低敛的眼神掩去了落寞和失望,不顾心中的刺痛,她再抬起头时换上个过分明亮的笑颜。「没关系,你去忙你的,我会自己打发时间的,反正还有何妈陪我嘛!」她将脸快速的转向另一边,颤抖的下巴泄露出她伪装的坚强。
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後不发一语的走出去。
看着他的离去,隐忍多时的泪水终於流下,为什麽她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呢?如果她有一个强壮的身体,而不是常常要麻烦别人的话,或许她就能开口要求他留下来陪她。说不定他厌烦对她的照顾,只是因为哥哥的关系而不得不关照她。
虽然她对自己的献身不後悔,但她也不至於天真到认为他就该对此付起责任,毕竟她这种病弱的身体,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和可爱的孩子的,想要建立一个家庭对她而言是不可能,而她也没有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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