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彻用手指擡起我的下巴,邪邪地调侃道,「要是你再那麽看着我,我可要忍不住咯。」
顿时我的脸红了起来,在彻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脸,脸色酡红,眼光迷蒙,与平时清醒理性的模样判若两人。
「现在才开始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我腼腆是因爲你主动,我主动是因爲你腼腆。」我气哼哼地说。所以你进我退,我退你进,於是我们都在原地踏步。我们都是自私的人,自私地等待别人无私地爱我们。
「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真想把你关起来,只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主角。」
「你的意思是禁止对放开放参观咯?不需要的时候,便束之高阁,想起来的时候便张望一下,你是个很自私的男人哎。」趁机用食指狠狠地戳他的胸膛,简直把我当成他的宠物。
「呵呵,如果不那麽做,我会很不放心。」占有欲那麽强,不愧是暴君。
「那我还不放心你男女通吃,怎麽办?」我挑衅道。坚持抵制双性恋,对身体心理非常有害。
「韩鄢与张骞都是我的伴读,从小一起学习书法,与他们亲近也是因爲他们足智多谋,才智过人,不是你想的那样,要不,我再多证明几次?」
「你这套花言巧语也是向韩鄢学来的吧,你以前都是沈静内敛的。」
「因爲我想讨你喜欢,呵呵。」彻咧嘴一笑,带着点慵懒意味,在这样的月色下,黑如墨的头发衬上洁白如玉的面庞,温柔如水的眼光,魅惑人心,让人无法抗拒,看来我是怎麽样都无法躲避AB型血的人了。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索性投怀送抱,靠在彻的胸口,权当享受这迷乱的月色吧。在我眼中,变化多端、魅力无限的AB型血人,令人惊叹,难以捉摸,神秘,迷人,充满魅力,有创造力,直觉敏锐,经常掩饰内心的感受。但是,无论内心的积郁有多深,在大衆场合,他们绝不会暴露出自己的愤怒。以合理主义爲宗旨的AB型气质,对於与人争吵及正面冲突等,拥有巧妙的逃避本事。而在私底下,对於错误的决定与不合道理的事,常想倔强地贯彻,对旁人的意见也置若罔闻……发挥自我中心主义的任性暴君不少。愈是地位尊贵的人,自尊心强和重视荣誉,在乎掌声,很重视别人对他们的看法,这也是他们最大的缺点。彻,真的跟你很匹配。
「在想什麽?那麽长时间不吭声?」彻拍拍我的背。
「在研究你而已。」
「哦,可以告诉我你研究的结果吗?」彻兴致昂然地问。
「复杂多变,变幻莫测的人。其实人群中可以分爲4类人,而你却是最最复杂难懂并且最爲稀少的那种人。最早出现的一群人,他们以打猎爲生,颇俱猎人气质,勇敢有闯劲,如象张骞;之後呢是农业民族,他们文化发达组织性强;还有一种是属於游牧部落,勇猛顽强,但也自由散漫。最後一种是经过各部族的融合之後才出现,是最晚出现也是最稀少的,就象你,象个大杂烩让人费解不已,呵呵。」
「呵呵,阿娇我可以理解爲兼容并蓄,各种风格集於一身,让你穷尽一生都揣摩不尽,可好?」
没有意料之中的恼怒,让我非常失望,看来想惹他生气是越来越不容易了。「不要,我的耐心有限,恐怕琢磨不了这本晦涩难懂的书,还是让给有心人去解读这个悬念,可好?」
「这个读者非阿娇莫属。」可惜我没这个兴趣跟你玩这个游戏,我心想。
「阿娇前面所说的4种人,阿娇是属於哪种人呢?」
「你猜猜看?」
「那应该是游牧民族,自由潇洒,无拘无束。」
真准,我是属於B型的,天生的吉普赛女郎。书上说,B型与AB血型相互排斥但又致命地互相吸引,他们的爱情类似极光的火,火焰华丽,美观而不实在,火灭时了无痕迹。我一直相信这句话,因爲是前辈子几次三番实践得出的真知。
「彻,我挺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让我有成就感。」你一方面精明无比,一方面牲畜无害,让人捉摸不定,叫人不敢确定。
「不怕我找别人来气你啊?坏家夥。」说着拿起我的手背,眼中带笑,轻轻啃咬起来。
「到时候我会对你那个她说,货已送出,概不退货,呵呵。到时候,我就不要你了。」
「竟然把我比作货物!」
看到手背上已经被肯咬地红一块,紫一块,赶快讨饶道,「彻,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堂堂大男人,竟然用武力欺负弱女子。」貌似委屈地用哀怨的眼光审判他。
彻的嘴唇贴近我耳边,低哑的声音伴随喷出的热气蓦然使我心跳加速,连哄带骗道,「呵呵,从来都是你这个弱女子耍我哦,从前的我既往不咎,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我是什麽?」
「你放手我就说。」距离太近,逃跑不方便,心想,一边用深情款款的目光凝望他,让他麻痹大意。
「你啊,是动物,你没听说过没有老婆是废物,老婆多了是动物这句话吗?呵呵。」说完,赶快脚底抹油开溜。
没跑几步,被後面赶来的彻一把抱起,爲了保持平衡不至於摔下来我只好双手搂着彻的脖子,这次溜不成了,索性给他个糖衣炮弹安抚他一下,於是把嘴唇贴上去,深深地热情地吻着他,彻没想到我会有此举,楞了下,化被动爲主动,追寻我的舌尖与我缠绵嬉戏……哎,全是月亮惹的祸。
昨夜我和馆陶公主被窦太後邀请在宫中小住,一大清早便带着巴黎米兰去窦太後那儿请安,闲来无事,动手帮馆陶公主与窦太後做可消除皱纹,保持肌肤光泽的面膜。
「太後,以後再想做的话,将一条剥了皮的香蕉捣烂,然後加入2匙牛奶、2匙浓茶水和少许珍珠粉,调匀後涂抹於面部,10分锺─20分锺後用清水洗净。就可以了。」
「你这个丫头怎麽懂那麽多希奇古怪的东西?」
「太後,在家无聊,就捣鼓这些玩意,美容大王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哦,我可是有这个自信的。不相信你问娘,我可是她的美容师。」
「起先我也不相信阿娇说的,时间一长效果就有,不得不佩服呢。」
「太後我想向你要点东西不知道您肯不肯呢?」
「这丫头,只要这个皇宫里有的,玉器古玩,珍珠玛瑙,人参鱼翅,什麽时候不肯给你了。」
「那阿娇谢过太後,前面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了满圆的玫瑰,不知道肯不肯把这个花种与花瓣赐予阿娇?」
「原来要的是这个呢,想要多少拿去就是,你这个丫头要这个做什麽?」
「自制玫瑰露呀,玫瑰鲜艳的花瓣是最有效的皮肤保养品之一。自古以来,玫瑰露一直是仕女们所深爱的神奇美容水。它对肌肤快速的恢复清爽嫩滑,具有相当独特的效果。等做好了,阿娇一定借花献佛,呵呵。」
「馆陶,你生的这个女儿比你还要窝心呢。」馆陶公主听後一笑置之。
「那太後,娘我出去采花咯。」
「米兰,帮我把帽子拿过来。」
「小姐,那个玫瑰露怎麽没听说过啊,做起来不会很麻烦?」巴黎困惑地问我。
「不会很麻烦,你照我的方法去做,我们去收集大约三蓝的新鲜玫瑰花瓣,洗净,将一蓝的花瓣放入防热的炖锅中,加入刚好盖住花瓣的清水,用小火慢慢地煮一个时辰;然後将花瓣捞出留下汁液,再放入一蓝鲜花瓣继续煮,这一次不用加水;如此反复地做,直到花瓣都煮完,然後以粗棉布把花渣过滤,把玫瑰露冷冻。使用时,以棉花蘸取玫瑰露,在面部轻轻拍动,一分面收缩毛孔,一方面给皮肤补充一定的水分,使皮肤清新、舒服。等做好了,你和米兰也拿点去用,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还没实践过,趁这个机会倒是可以尝试以前都没机会尝试的东西。能摆脱久经污染的环境在这里,没有水污染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化学农药,什麽都是纯天然的,对此我还是感到幸运的,能够返朴归真。否则还不是得朝九晚五,一个月拿几千块的工资,呆个几年迟早也成残花败柳。满眼娇艳欲滴玫瑰,指尖触摸那柔嫩的花瓣,仿佛触摸的是刚出生的婴儿。
「阿娇,你还要在那里蹲多久?」什麽时候身旁站了个黑影,我擡头,彻身着蟒色太子服,高束发鬓,他高高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神祗,英武不凡,米兰与巴黎纷纷向彻行礼,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我却是没有膜拜过他,曾推说这繁文缛节伤感情,彻也放纵我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
蹲得时间久了腿一麻就要向前冲去,彻眼疾手快地一把抱起我,大笑,「怎麽,一见面就向我投怀送抱?」
「美得你!本姑娘今天爱心大赠送,不可以啊?你只不过幸运正好排在了第一而已。」斜睨他一眼,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排第一,谁敢排第二?」
「自大狂。今天不用读书吗?」
「阿娇难得住在这里,不陪你陪谁?」
「嘴那麽甜,我都快要迷上你了,怎麽办?」
「凉拌,呵呵。你的帽子怎麽那麽怪,帽檐大的离奇。」
「这样才能遮太阳嘛,这个叫做时尚,懂不懂?」
「我只知道看上去很奇形怪状。」t「哼,不跟你这个老古董一般见识。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
「到没人的地方去。」彻古怪地笑。
「最近信阳公主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得了婚前焦虑症?」
「我看是你多想了,那你会吗?」
「会,肯定比她更严重,因爲我成功地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不用奋斗的男人,然後呢,我要继续奋斗,防止那些希望不靠自己奋斗的女人!任重而道远啊。」状似苦恼不堪地调侃道。
「还是阿娇闭口不说话的时候最可爱,象这样。」伏下首来,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柔软的唇瓣,然後他深情的对我说:「虽然以後我会娶其他人,但是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在与彻亲亲我我的这段日子里,信阳公主的婚期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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