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墙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倒影,屋里仅剩下口水搅动声和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大手扒开女人身上的寝衣,里面竟然没有穿肚兜,一对白嫩的玉兔跳了出来,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蒋彦单手抓住一只蹂躏、拉扯,略厚的嘴唇流连向下,亲啃着她脖颈,最后含住肉粉色的小茱萸吸吮、舔弄着,将它舔得红肿硬挺、油光水滑才松口。
白秀靠在他肩头,身体瘫软无力,腿心花液泛滥。有一段日子没做了,她身子敏感被他一碰就忍不住想要了,里面空虚得发痒。
“蒋大哥快进来吧!”
听到她这么说,蒋彦也不再等了,扯下两人的裤子,壮硕坚硬对着她的柔软湿热,用力摁下她的身子。肉棒势如破竹般,撵平层层媚肉直接抵达最深处。
“啊……”好深,白秀尖叫出声,瞬间胀满有点痛,却又刺激得很,肉壁快速地摩擦而发麻,小穴里的媚肉不断收紧,紧紧绞住那根粗长的大肉棒,难舍难分。
蒋彦见她眉目舒展,能够承受得住,也不再隐忍,扣住那纤细的柳腰上下起伏,一寸寸的插入她体内,全根没入。
这样的姿势,他可以看到自己的粗大狰狞将她的花瓣撑开,不断地进进出出,刺激得男人双眼发红。
白秀难耐的配合着摆动着腰臀,红唇不可抑制地溢出声声低吟,婉转绕梁三尺。
男人鼻息变得粗重,大手上下浮动的速度不断加快,越发用力地狂抽猛送,伞状的龟头一次次顶开子宫口,重重得碾磨最深处柔软敏感的花蕊。
“……太快了……慢,慢点……啊啊……”白秀忍不住轻颤如痉挛般,花液一波波奔涌而出,喷在男人的炙热上刺激它越发胀大,几乎要将她撑爆。随着男人剧烈的抽送,带出出体内,打湿了两人交合处,滴落在椅子下形成一滩水。
“啊…轻点…好……大……慢点………好舒服……嗯啊…”呻吟被撞击得语不成调,女人几乎神魂分离,只剩下本能依附着男人,双手紧紧缠绕着他的肩膀,难耐的时候指尖扎入后背的肉中。
背上一痛,男子双眸含火,动作愈发激烈,愈发狂猛的速度抽送,几乎要把她刺穿,弄坏。粗大狰狞的肉棒毫不含糊地在有些红肿充血的花穴处奋力抽送起来,随着肉棒抽干溅出的花液,被两人下体拍打捣成白沫,无比淫靡发出啪啪的声响。
绵绵不息的撞击,极致的快感疯狂在体内滋长流窜,白秀再也坚持不住了,浑身战栗。花心一抖,一波波热烫的花液洒落正在猛力冲击的男根上。
酥麻从尾椎直冲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般的夹紧包裹,蒋彦身体一僵,再也无法抑制住尽数射入她体内。
夫妻俩紧拥着,身上都出了一层汗,白秀半阖着双眸,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努力平复着呼吸。
蒋彦是个男人,还是个练武的男人,很快他就缓过来,刚要将肉棒从她体内退出,却听到她说:“蒋大哥,别出来,把我抱到床上去。”
虽然不解媳妇要做什么,蒋彦还是依言将人抱起来,两人身下依旧相连着,行走间,不再硬烫的肉棒在她体内耸动。
白秀低低地嘤咛着,待他把自己放到床上后,立马拖了个枕头垫在腰下。
见她这样做,男人不禁低笑出声:“你这是做什么,里面那么小,还能把它们留下来。”
听着他低哑性感的嗓音,白秀脸上微烫,咬了下红肿的唇瓣,有些羞赧道:“你可以出去了。”
蒋彦低头亲了下她的嘴,这才退出她体内,见除了自己退出时带出了些,果然里面没有流出来。
他好久没有做过了,今晚只有一回,射得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小腹都隆起了些许。他伸手摁了下,立刻听到女人闷哼声。
白秀忍不住嗔了她一眼:“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很难受的。”
近日她对着自己肆意了几分,如同一只会亮出爪子的小猫般,夫妻情趣,即便是蒋彦这般木讷的人也还是挺喜欢她这样对自己。
怕她冻到,他拉过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走到桌边吹了油灯,才折回床上睡觉。
白秀明里暗里地向男人示意要孩子,但都被他各种理由打发了,没办法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夜里放开面子去勾引他,然后按照村里阿婆交她的将枕头垫在身后。
然而,连续两个月她都没有怀上孩子。
不知不觉已是初冬,温度已经降下来,不过还不算太冷。
这天白秀来了月事,心情不大好,裹得厚厚的在屋里烤火。
婆子煮了红糖姜水,蒋彦端给她,知道她愁着生孩子。却又不敢把她的身体真实情况告诉她,郎中给她开的方子都喝了,气血也调理好了些,只是身子先天不足,子嗣艰难。
他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反正还有二弟、四弟,大不了以后过一个过来,至于三弟,不提也罢,整天要不喝得烂醉,要不就待在绣庄里。媒婆被他赶走了好几个,他虽然不做什么,心里还在惦记着她。
“蒋大哥,要不我再去别的大夫那检查下身子。”白秀总觉得不对,寻常媳妇嫁进来半年差不多都有了孩子,迟一两年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她娘身体不好,生她时更是难产,她在腹中憋久了身体不比别的姑娘健康。
如果她身子有问题,说不定换个好点的郎中早点调养,还能给他生个一二半女。
闻言,男人神色微僵,迟疑了片刻他说:“最近天气不好,你待在家好好养着,三弟请来的大夫是镇上最好的大夫,医术高明着呢!他都说了你的身子没问题,哪还需要找旁的郎中看。”
蒋大哥在说谎,白秀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她日夜跟它相处,自然了解男人向来老实,不会说谎,因而说谎时明显有破绽。
他到底瞒着她什么,难道她的身子有问题才一直怀不上孕,白秀心里一紧,面上不显,暗暗决定一定要想个法子出去找别的郎中看看。
~第七十七章
人间四月芳菲已尽,这天白秀月事干净了,身子也爽利起来,只是还没怀上孩子。她愈发觉得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但给她调理身子的老大夫总是劝慰她安心调理,孩子会有的。
又有一批学徒到武馆习武,蒋彦等人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武馆成立不到一年,第一批徒弟尚未出师,不能代管新的学徒。
王婆是蒋珉找来给他们洗衣做饭的,晨起要去街上买菜。她年纪大,害怕那些凶悍的舞刀弄棒的男人,从来都是从后门进出。
这回,白秀带上攒下的银子,偷偷跟着她从后门离开,去往集市。
半路上她找算卦的道士问了医馆在哪里。
从医馆出来,太阳已经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她抬眼去看,光线刺得两眼发晕,连忙伸手捂住双眼,感觉到手心一片潮湿。
“桂花糖,香酥可口的桂花糖嘞!娘子要不要买点尝尝。”路过摊子前,叫卖的吆喝格外爽朗。
她垂着头,低声说:“不用了。”
摊主也没多说,继续吆喝着。
白秀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她从后门进入,回到屋里,男人正好进来喝水。
蒋彦见她来了,放下茶碗问她:“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屋里。”
白秀扯出一丝笑:“突然想吃松子鱼,到厨房跟王婆说,她好像出去了买菜。”
难得她主动提出想吃的菜,蒋彦想满足她:“要不,我去街上买鱼。”
白秀摇了摇头:“不用了,等会再告诉王婆,让她明天买吧!你休息一下,天气慢慢热了。”她缓缓走近,掏出帕子去给擦拭他脸上的汗水。
蒋彦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但仔细查探,她又跟往常没有区别。只是经历蒋丞那事后,他不敢懈怠放松。
中午用过午饭,他便对蒋珉说下午让他教学徒打拳,自己有点事儿。
蒋珉自然同意。
白秀吃过饭后就上了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听到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她也没做出反应。
“蒙头蒙脑地,也不怕捂着自己。”蒋彦轻叹了口气,坐在床畔。他伸手拉下被子,却见她捂住嘴,双眼通红,泪珠不断地滚滚落下。
他心里一紧,忙问:“秀儿,咋了?发生啥事了?你快别哭,告诉我,有我呢!”
白秀心里好难受,被他拉开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呜哇……蒋大哥,蒋大哥,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
她对不住自己,哪里对不住,蒋彦摸不着头脑,她又反反复复几句话,他将人扶起来抱到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柔声抚慰着:“别哭了,你很好,没有对不住我。”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白秀啜泣不止,脸埋在他肩上,说话都有些瓮声瓮气。
男人拧着眉头,见她哭得哽咽连连,削瘦的肩膀轻微耸动着,心疼不已。她情绪这么大起大伏,铁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蒋丞又……但蒋丞最近去了临县谈生意,并没有回来啊!
“你别哭,告诉我出了啥事,我会给你摆平的。”
白秀哭了一会,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缓缓从他肩上抬头,双眼红肿,泪水氤氲。
她知道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让男人放下心来:“蒋大哥,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怕你厌弃我,不敢告诉你。”
听到她说话时还带着哭腔,男人伸手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他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说出来也好,这样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我对不住你,”白秀看着男人俊朗的脸,对上那温柔平和的目光,心里酸涩不已,她咬着下唇异常艰难地说:“我跟三弟有过苟且之事。”说完后,她呼了口气,闭上眼仿佛在等待他判决般。他若是生气,她都受了,若是想要将她沉塘,她也毫无怨言。
蒋彦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听到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
“是三弟对你不轨,我会帮你教训他,你别多想。”
白秀没想到他会相信自己,而且还安慰她,不论如何她的身子都背叛过他,这事任何男人面子里子都过不去。他对她太好了,而她呢?
她攸尔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抱住她的人身体微僵。
果然,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她。
白秀垂下眼帘,欲哭却无泪:“怎么不怪我呢?”这样叫她如何面对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他。
她不该遇见她的,若是那日跳崖坠落湖里没被他救出就好了。
她周身气息太过颓丧,仿佛被抽去所有的生机般,蒋彦心里一恸。
“秀儿,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知道是老三欺辱你,我替你教训他。我不怪你,都怪我没好好护着你。”
耳边不断传来男人的声音,白秀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见她一副魂魄离体的样子,蒋彦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心里恐慌不已,沉声道:“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听话,忘了这事吧!”
白秀被他嘞得腰疼,勉强寻回一丝清明:“好,我会忘了的。”
蒋彦又安抚她许久直到人睡过去,只是一颗心依旧高悬着,惴惴不安的。
~第七十八章
下午睡了一觉,晚上白秀没什么睡意,帐内漆黑一片,她看在男人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让人无比安心。
“蒋大哥,睡了吗?”
“还没有。”
“我睡不着,蒋大哥,要我一回吧!”
蒋彦这段日子隔三差五才要一回,本来血气方刚,身旁娇妻在侧忍得有些难受,如今她主动索欢,他也忍不住了。他翻身低头亲着她的嘴,舌头快速直接地钻入女人甜美的膻口中,唇舌激烈地纠缠,攥取她紊乱的呼吸,恨不能将人吞进肚子里去般。同时大手钻进她亵衣里隔着薄薄的肚兜摸着两团丰盈肆意揉捏。
白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往他怀里贴,一对胖兔儿更是有意无意地往他手里蹭。
平时她躺在榻上就够他受得了,更何况还这么主动,蒋彦飞快地扒掉她的衣衫,啃着着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一点一点往下仿佛要将人每一寸肌肤都品尝个遍般。
被他啃过的地方酥麻微疼,白秀控制不住地轻颤着,腿间不断分泌出湿热的花液来,
蒋彦将头埋在她双峰之间,嘴巴吮吸她两团雪白的玉乳,不时发出让人羞耻不已的吧唧声。双手拉开两条玉腿缠到自己腰间,肉棒抵着滑腻的细缝,直直插了进去。
“嗯……轻点。”白秀被他插得猛了,还是有些受不住出声哀求。
蒋彦亲了亲她的嘴,身下缓缓抽送起来。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纠缠在一起,灼热硬挺的大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带给彼此强烈到足以吞没彼此地快感。
窄紧的花穴进绞着粗壮的巨龙,随着男人快速地抽送,潺潺花液不断淫靡地涌出。两片粉嫩的花唇更是夹着中间的巨物,像是生怕它离开般。
“啊……啊……啊……快点,再快点。”白秀微微仰起头娇吟着,腰身如水蛇般扭动迎合。
情潮在体内不断汹涌,女人半睁着眼,尽量让目光维持清明,想要看清身上这个男人的样子,把他牢牢篆刻在心里般,一辈子都不忘。可惜是晚上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着往日白日行房时回忆他此刻的模样。
听到她的要求,蒋彦也不再忍了,肉棒快速地抽送着,每一次都深深地撞击在她体内深处,撞得女人浑身发颤。
汹涌而至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地叠加在一起,越堆越高,白秀声音也越叫越大,被撞得支离破碎。终于在男人狂猛地攻击下,她身体猛烈地一阵颤抖,花心紧缩,一大股花液喷涌而出。
蒋彦也没弄多久就射在她身体里,亲了亲女人的脸,将软了的肉棒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
翌日,白秀起得很早,几乎和去武场练拳的蒋彦同时起来。
她快速地洗漱完,跑到厨房,接了王婆的坐早饭的事儿。因为身体的缘故,蒋彦都不让她下厨,她已经很久没做早餐了。
家里男人多,蒋彦和蒋珉教徒弟们功夫比较耗费体力,她特意做了香稠的蘑菇鸡肉粥,里面加了些玉米粒和萝卜丁,又做了七张比较能填饱肚子的香椿猪肉煎饼,再搭配了个疙瘩汤。
蒋珉和蒋彦最先来到膳房,蒋彦本来想说她,但见她已经做好了,只能说:“这些事交给王婆就好,哪有雇了人不做事的。”
白秀抿嘴轻笑,将筷子搭在碗上:“我就是想做点事,快去去叫一下三弟和四弟吃早饭。”
“别管他们,咱们吃自己的,他们自己会来的。”蒋彦拉着她坐下后,开始动手乘粥,他乘了两碗,第一碗给她,另一碗给自己。
蒋珉面无表情地接过勺子也给自己乘了碗。
三人刚吃了几口,蒋丞和蒋宥来了。
要是以前蒋丞铁定会嘟囔他们不等他,近来他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两人坐下后,也跟着开始吃早饭。
吃完收拾这事儿,被蒋丞接过了,他吃在最后,擦完膳桌正要把抹布送回厨房,就见女人站在门口直直地注视着自己。
白秀在他看过来后,迟疑了片刻,缓缓走过去:“三弟。”
蒋丞直挺挺地站着,待她走到跟前才开口,有些艰涩地说:“大嫂。”
白秀尽量露出个还算自然地笑:“你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吗?”
蒋丞听闻,心里涩得厉害,眼眶也有些发热,她说这话是不是代表她有一点点关心自己。
他很想说不好,一点都不好。被如父般的长兄讨厌,二哥疏离,四弟更是将他当成贼般防着。这些都是他自作孽,他也能忍受得了,可是因为她抵触,甚至因此而生病,让他不敢再触及,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久久不答,白秀又说:“三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会再计较了,蒋大哥也不会再跟你计较,你们是兄弟,同根相生,同气连枝,千万不要因为我生分了。”
心里最后一根弦在此刻崩断,蒋丞紧抿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可以豁出去,可是就算凭着一腔孤勇豁出去了,也得不到她的回应,那么他所做的又算什么呢!
白秀看着他从身旁掠过时,眼眸中有泪光闪烁,缓缓垂下眼帘敛下所有的歉疚与心疼,转身向门外走去。
再次从后门出来,不动声色地选择离开,白秀远远的看着武馆,看着白色写着黑色武字的大旗迎风招展发出烈烈声。
回想起自己自从嫁给男人后平和幸福的小日子,从村里到镇上,从农家小院,到武馆宅院。
“这位夫人,你这身子先天不足,长期没有经过好好调养,不利生子,就算怀了身孕也很难保住孩子。老朽医术不高,只能开些温和调理的方子,如果能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帮着调理,说不定能有一线机会。”
得遇蒋彦,她的人生何其幸运,可是她怎么能耽误了他,他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膝下没有个一儿半女,而她……
她沉下心,挥去所有的不舍,背着行囊上了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第七十九章
夕阳西下,教习结束,蒋彦回屋里,发现媳妇不在,以为去了膳房等他们吃晚饭,连忙往膳房走。
然而,并没有找到人,怕是又去做饭了,他想着又前往厨房,却见王婆佝偻微胖的身子站在灶台前炒菜。
他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急忙问:“王婆,夫人呢?”
王婆听到大爷洪亮浑厚的嗓音被吓得一抖,缓缓转过身,不敢抬眼去看对面高大的男人,有些纳闷:“夫人,夫人不在屋里吗?”
蒋彦心里一紧,拔腿跑出厨房,又回到屋里翻找发现自己给她置办的东西都在,除了她这段日子做绣活赚的钱。
因为多是铜板,为了方便她放在矮柜旁的小陶罐里,如今里面一文钱都没有。
他了解她的性子,如果没带他给她的东西,却带了她那点钱,除了是不想占便宜,还有就是想离开他,不然也不会分个这么清楚。
蒋彦整个人快疯了,她一个女人被父母逼到给地主老头当妾而逃跑,要不是被他捡到连命都没了。除了自己,她还有谁能依靠,又有哪里可以去。
“大哥,出什么事了?”蒋宥刚从私塾归来,见素来沉稳的大哥脸上满是慌乱,忙将人拦住出声询问。
“她走了,她走了,她肯定都知道了,我都说了孩子不要紧,没有就没有,我要去找她,去找她。”蒋彦失魂落魄地喃喃着,一把将挡在前方的四弟推开,跑出了门。
虽然大哥急得说话颠三倒四,蒋宥听了还是能猜出大概,大嫂怀不了孩子怕耽误大哥离开了。
哎!怎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也顾不得将书箱放在院子里去找人。
夜凉如水,月光清幽撒在地上如同铺上了一层白霜。
白秀双腿酸软得厉害,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从小到大没走过什么路,继母想把她养好点送给有钱人当妾,多让她待在家里。除了那次逃跑,这是她走得最长的路。
只是走了这么远都没出城,她身上的钱加起来不到七两,出门在外必须节省点用,也就没有坐马车。
肚子饿了,行囊里还有提前准备好的干饼可以果腹,只是她有些渴了,街上不比村里可以找人讨水喝,只得到附近的客栈去喝碗茶水。
现在天色已晚,小二懒散地擦着柜台,守着两位常来这里喝酒的客官等结账。
乍见一名容貌明艳,身姿窈窕的女子进来,整个人精神抖擞,再见她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髻,应该是出身普通人家。
就算是普通人家,长得这么漂亮,也不知她的丈夫怎么放心让她肚子出门的。
虽然不像是有钱人,但看在样貌上,小二格外殷勤地问:“客官,有什么需要的?”
白秀美眸环顾了一圈,在那两个喝酒的男人身上匆匆掠过,莫名有些不安,转身就要离开。
可那两个男子已经注意到了她,见小娘子容貌出众,身段更是出挑,他们走南闯北见了不少美人,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美人,美人啊,”本来就喝高了的两人,酒劲上头,色从胆边声,跌跌撞撞地冲她扑过去:“让大爷香一个。”
白秀被吓得腿都软了,连忙后退,转身想要跑出门。
店小二虽然怜惜美人,却不敢招惹这两人,这些个江湖人不大守规矩,喊打喊杀惯了。他手无寸铁的,冲过去不是救美而是送死。
两人虽然喝得多,脚步不稳,可行动却还是要比白秀敏捷很多。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喘着粗气一把将人抱起来,挥掉桌上的菜肴,将人压在桌上就要凑过去亲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白秀惊叫着,双手去推那张不断靠近的脸,闻到他身上的浓厚的酒气恶心得厉害。
她后悔了,不该跑出来的,这回还有谁能来救她。
要是被这种人碰了身子,这辈子真的没脸活在世上了。
瘦个点的男子稍微清醒些,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他见大哥已经把美人压在桌上,也忍不住要去碰,粗糙的手正要往鼓鼓的胸口探去,突然一道银光闪过。
“啊~ ”男人惨叫声响彻整个客栈。
躲在柜台后的店小二偷偷探出头,便见瘦个男子没了右臂,鲜血不断往断裂的地方涌出,再见高大的男子手持长剑,剑上寒光凛凛,鲜血顺着剑尖低落在地。
“我的手,我的手,我要杀了你。”男子痛苦地捂着断臂处,通红的脸纠结狰狞,异常骇人。
蒋珉无心纠缠,抬腿一脚直接将人踹出了客栈,又抓住压着女人的男子后领。
一个百多斤的胖男人被他一只手拎起狠狠地摔在对面的墙上。
“唔!”男人被摔得闷哼出声,从墙上跌下在地上爬了几下才勉强爬起来,半眯着眼见男人面色冰冷,如同看死物般,让人胆寒不已,连忙噗通一声跪下求饶:“大侠,饶命,饶命啊,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别……”
蒋珉不言又是一脚直踹向裤裆处。
客栈内又传来一声惨叫。
店小二再次蹲在柜台后,不敢再看下去。
蒋珉废了男人的命根子还是不够解恨,若是今晚自己没听到她的呼叫及时赶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人无法想象。
若是大嫂出事了,家里那两兄弟肯定会一蹶不振,这个家也就完了。
他提起剑,抬脚就要上前,一道柔弱的女声传入耳畔。
“二弟,够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胖男人见他神色间杀意不减,也不再嚎叫,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磕头:“是啊是啊,大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蒋珉动作微顿,不过片刻又道:“这种浑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白秀跳下桌,顾不得整理挣扎时变得凌乱的发髻和衣服,跑到他跟前拦住他。
蒋珉看着咫尺处面色苍白的女人,一双秋水般澄明的眸中畏惧尚未完全褪去,不过更多是坚决。
“二弟,为了这个浑人偿命更是不值,不如断了他手脚,让他再也无法害人。”
白秀虽然心善,却也只对对自己好的人,不想蒋珉出什么事,但也不能如此轻松地放过恶人。若是没有蒋珉今日她会落得什么后果,她只是想想便无法轻易原谅。
……
~第八十章
“二弟,为了这个浑人偿命更是不值,不如断了他手脚,让他再也无法害人。”
白秀虽然心善,却也只对对自己好的人,不想蒋珉出什么事,但也不能如此轻松地放过恶人。若是没有蒋珉今日她会落得什么后果,她只是想想便无法轻易原谅。
那人听了,顿时面如土色,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脑门都磕破了,鲜血直流:“不要,这位夫人我错了,饶了我吧!”
蒋珉启唇道:“那便如大嫂所说。”
话音刚落,剑光闪过,男子哀嚎不止,声音洪亮几乎要将客栈屋顶给掀了,异常刺耳。
“啊……”
眉头微皱,蒋珉犹豫要不要割了他的舌头,但见女子小脸苍白无色,整个人摇摇欲坠,伸手将人揽住。
“不要带我回去,我不能回去。”白秀早已撑不住了,强忍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低声喃喃着。
男子幽深的双眸瞅着女子,没有说话。
白秀还想说什么,眼前一黑便晕倒在男人臂弯里。
蒋珉将人抱起来,刚走了几步,脚步一拐到柜台处:“一间上房。”
将人安置在客栈后,蒋珉坐在桌前并未离开。
按理他不该由着大嫂,大哥他们都在找她,他该把人带回去让他们安心才是。
只是大嫂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他怀疑她极有可能知道了大哥已经知道她与老三之间的事,才无言以对选择离开。
即便是带回去,此事也不好解决,看老三那样子这回要是回去了,铁定不会再放手。
不如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人安置妥当,再私下告知大哥,等老三放下了大嫂成亲后,再让大嫂回家。
蒋珉想了一阵,总算找到了个合适的地方,彻夜退了房将人送去。
已是春末,天亮得越来越早,晨光透过纸窗照进屋内。
一只素手伸出,将床帐掀开露出女子娇美的面容。
经过一夜休息,白秀脸色好了不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物整齐,还是昨日穿的那套。
对了,二弟,二弟去哪儿了。
她环顾了一圈,屋子布置清雅简单,墙上挂了好几幅字画,可能是不常住的缘故东西家具置办得并不齐全,连面铜镜都没有。
显然这不是蒋家,那她现在在何处,二弟又在何处。
她连忙下床穿上绣鞋快步往屋外走去。
刚推开门,便见男子站在门外,长相斯文气质温暖,一身浅蓝长衫,可不就是蒋家老四——蒋宥。
白秀一时怔住,好久才反应过来呐呐道:“你,四弟,你怎么在此。”
蒋宥来得很早,二哥回到家后找他要了钥匙,他一路尾随,看二哥将大嫂送到自己以前买的一栋宅院,便没离开过。
他仔细琢磨了一阵,大嫂有心结,就算回到家也怏怏不乐,倒不如暂时在这调养,等到心境开阔了,自己再劝劝她。
而且三哥的状态着实让人担忧,平日里他还能忍着,这回大嫂出走,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现在回去他怕是再也没有顾及,到时候他们这个家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蒋宥道:“大嫂,不必担心,大哥并不知你在此处,这是我以前置办的一处院落,你暂时待在这里,需要什么尽管跟我提。”
白秀听闻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内心深处涌上了更多的失落和茫然。
离开了蒋彦,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而且如果不待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发生像昨晚一样的事。
蒋宥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发髻因为睡觉而有些松散凌乱,可能是刚醒脸颊还透着睡后的红晕,无形中透着少女纯稚和少妇慵懒,让人快要挪不开眼。
他连忙垂下眼帘,耳根却开始发烫:“大嫂,我先去给你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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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的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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