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越醒来的时候,大床另一侧,空无一人。
她只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上的疼痛感就传到了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腿之间,酸痛得厉害。
秦越下意识的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眼便看见了腰上几道被掐出来的青紫指痕。
她用手指轻轻地戳碰了一下,嘴里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
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她抬眼看去,南彦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看坐在床上,光裸着胴体的秦越。
他的身上换上了T恤衫牛仔裤,更加深了几分学生气。
南彦嗫嚅了半天,「对……对不起。」
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干嘛道歉?」秦越用指梳捋了一下长发,存了心逗他,「怕我告你家暴啊?」
其实她自己的皮肤比较白,是属于偏敏感的类型,平时洗澡手劲大了一点还可能留下红痕。
昨天晚上「受的伤」,也不都怪他。
站在门口的南越微微低着头,前额上已经憋出了汗,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秦越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南彦很听话的便走过来,欠着身子,只坐了半个屁股。
他伸手递过来一件卷成圆筒的白T恤,「干净的,我在楼下休息室存的。你换上吧。」
秦越全身上下,不着一缕。
南彦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脆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秦越看着他好笑:
昨天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倒吓成这样!
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看了一下,是男款的大号。
只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感觉的出来,套在自己身上会大得像个斗篷。
秦越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内裤,已经脱线裂开,无奈的笑了一下。
她把那件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下摆都到了她的膝盖,大得像条连衣裙。
她翻身起来,站在床上,双手叉着腰,脸上还是戏谑的笑容。
阳光透进来,把里面没有内衣裤遮挡的诱人娇躯透了个一清二楚。
南彦的脸涨得通红,使劲吞了下口水。
牛仔裤的裆部突然又紧得难受。
「你穿多大号的……内衣?我……我去买。」说完,南彦便急急忙忙地往门口走。
秦越在晨光中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很难相信这个手足无措的大个子,和昨天夜里按着她把她操晕的是同一个人。
「不用了。我叫人来送。」 秦越下了床,身上还是那件招摇的大T恤。
松散的布料罩在她身上,没有紧身的衣裙那样把曲线勾勒得明显,却模糊得恰到好处,引人遐想。
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前凸后撅的身体仿佛在衣服里游弋,看得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她拨了林芯的手机,对方接通的时候却显得一通手忙脚乱,好半天才传出一声故作镇静的「喂?」
秦越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你,跟江与同在一块儿?」
林芯立刻反驳,「你少胡说,谁跟他在一块呢!」紧接着反应过来,又问道,「倒是你,在哪呢?」
「金榈。」秦越答得有些懒洋洋的。
此时的她正走到南彦的身边,拦住他不许他去开门,故意隔着T恤衫用胸脯蹭了蹭他的手臂。
看着南彦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
「哈?越越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杨启德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
「你猜。」秦越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南彦的头发玩儿,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
林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你别自己说漏了啊!」
秦家的大小姐,酒后乱性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就怕被秦爸那些对头知道,拿去媒体爆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
「嗯,知道了。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裤也要。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秦越突然凑到南彦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早餐想吃什么?」
「随……随便……」南彦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头桩子。
「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一份法式吐司和牛奶。」秦越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剧场————
(一个月前)
秦越:早饭吃什么?
南彦:面包、牛奶、包子、粥
秦越(怒):那你饿着吧!
(一个月后)
秦越:早饭吃什么?
南彦:你!
秦越(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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