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俐搬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房门没锁,中介时不时带人来看房。
刘逸有时候会偷偷跑到那件屋子去。起初屋里还留有明显的许俐的香味,但一个礼拜过去,那味道就散了。
刘逸靠着床尾坐在地上,闭着双眼试图找寻一丝丝许俐的痕迹。她觉得自己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易冲动了,下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再一想到许俐就发情似的起立。
初秋的阳光照进屋中,空气干燥、洁净。刘逸想起第一次见到许俐,初相识就支使自己帮她搬一个电器。她抱着朋友的波斯猫站在那,如瀑的长发带着天然的卷,红唇艳丽,明眸善睐。刘逸想起雍容华贵这个词,想起旧时养尊处优的少奶奶。而自己就是愿意为她舍生赴死的小跟班儿。
刘逸在回忆着渐渐睡了过去,又在一阵熟悉的味道中苏醒。
睁开眼是许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刘逸却仿佛犹在梦中,怔怔地喊了声:“许姐?……”
许俐没搭理她。她抱膝窝在床角那样子,许俐差点以为自己遗忘了一只宠物狗在这儿。
刘逸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要走。许俐又叫住她:“站住。”
刘逸钉在那不敢动。
“我有话问你。”
刘逸又转过身对着许俐,只不过仍是低着头。
许俐半倚在梳妆台上望着刘逸,淡淡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很轻贱的人?”
刘逸猛地抬头触碰到许俐的目光又低下,坚定地说道:“不是!”她不明白许俐怎么会这样说。
许俐发出一声嗤笑,又缓缓说道:“那你说,为什么我会容忍你从起先对我不规不矩到肆意妄为到最后逼迫我做那种事?”
刘逸咬着下唇,只觉无地自容。
“你是不是觉得……”许俐随手抓起台子上的一只眼线笔打开又合上地重复,“我就是那种可以随便戏弄的女人,怎么做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我就是恬不知耻,我就是等着你受不了了来操我——”
“不是!不是的!不是!”刘逸激动地打断许俐的话,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说,刘逸,我为什么?”许俐脸上浮起嘲讽的笑,分不清是笑刘逸还是自嘲。
刘逸胸口巨烈起伏着,眼眶中已经有了湿意,她垂下头咬牙憋住眼泪,“因为……许姐是个很善良的人……而我……利用你的善良和宽容,一而再再而叁地冒犯你……我做错了,不值得被原谅……”刘逸艰难地抬起头望向许俐,“许姐,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虽然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好。”许俐冷笑一声,道:“你过来。”
刘逸用袖子仔细地抹了几下脸,把悄悄落下的泪水擦干,她想如果许俐要打她也不至于弄脏手。
红鼻头红眼睛的,瞧着多可怜啊。许俐恨恨地想,怎么看着柔弱无害,一到那种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精虫就这么上脑?
许俐想着,几乎是伸手一把扯着刘逸的那玩意儿把她扯到自己眼跟前儿。
刘逸闷哼一声,吓得一惊又不敢挣扎,甚至不敢表现出一点抗拒的样子。
“裤子全给我脱了。”许俐发号施令。
刘逸虽然困惑,但如果许俐想做任何能够让她解气的事,自己都愿意配合。于是利索地把裤子褪到了脚踝。
脱裤子这么积极?许俐冷哼一声,又道:“内裤也脱了。”
刘逸没有迟疑,也没有多想,如果许俐想要通过羞辱她的方式来算账,她没意见。
许俐佯作镇定地凝眸观察那东西。嗯,没什么特别,原来长在女人身上也一样不好看。就大了点罢了。想到这许俐又来气,那晚这人是怎么毫不怜惜地……
许俐抓住肉柱的根部就是往下一扯。
刘逸痛弯了腰,却哼也不哼一声。
挺能忍?许俐又沿路向下,抓住那俩球用力一捏。
刘逸重重一咳,额头出了一层汗,紧握着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许俐看过一科普,说只要把两个蛋蛋找好位置旋转着那么一扭,不死也是个重伤。可惜她忘了怎么扭了,也不想自己偿命,于是放过了刘逸。
放过了她一条命但没放过她人。许俐拿起那只眼线笔,左手抓着那东西,右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孽根。
写到最后感觉不对……那东西居然就在自己手里就那么……勃起了?
许俐抬眼去看刘逸,只见她一副心如死灰的绝望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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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逸,发表一些愚见……
我觉得,她一方面的确“顾影自怜”,但她不是只会怨天尤人而不做一点努力的人(人家不是要存钱做手术嘛!)。
虽然在一篇黄文里讲逻辑比较奇怪,但照常理,一个自觉有难以接受的生理缺陷的人,一个在童年起就经受过无尽谩骂与嘲笑的人,很容易走向自闭与其他极端吧。甚至我觉得刘逸已经算不那么扭曲的了,她只是跟自己较劲,自卑、不敢真正敞开心扉。她也不是不分好歹地拒绝所有人的善意,只是以她的身份,她不敢去追求爱,不敢去想会被爱。对许俐,那就还有舍不得。嗐。
当然,既然你要当一个默默守护者,你就不应该招惹许姐姐!
只能说是精虫上脑!谴责!强烈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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