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了?搬去哪?”李伟杰没头没脑地问。
“这……我怎么知道,她们没必要跟我报备吧?”
“喔……说的也是,对不起。那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之前这里是住一个护士,她还带着一个小孩对吧?”李伟杰想至少确定她们曾经住过这个地方。
“是啊,本来她们一家三口过得挺好的,后来那男主人车祸……过去了。不过那太太可坚强了,一个人又工作又带小孩的。我看她待人挺亲切的,曾劝她趁着年轻找个长期饭票再嫁一次,对她们母子也是一种保障嘛!不知道她是听进去没有,一声不响就走了,说不定真的是找到好人家改嫁了呢!”
不可能,琪蕙搬走是才前不久的事,当时她在医院还跟他这么要好,李伟杰怎么能相信她在同时间还跟其他男人有往来?他心里立刻否决了这个假设。
“谢谢你喔,真的很不好意思吵到你们睡觉了。既然她搬走了,那我也该离开了。”说着李伟杰就回头要往电梯走去。
“等……等等……”那个太太叫住他,“我有点好奇,你愿意在这等她一个多钟头,到底是她什么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算是她的什么人……但我只知道,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找到她。”说完李伟杰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伟杰有些失,他认为琪惠是在故意躲自己,当天李伟杰回了莲花小区。
第二天,李伟杰起得很早,他刚洗了个澡,坐下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一般主动上门来找门的不是马凯就是苏玉雅,但苏玉雅有钥匙,应该是马凯。
当然,他也有这样的疑问,难道是家里的女人知道自己出院的消息了?李伟杰可是没有通知她们他已经出院了,而且约定的相互之间不能见面时间也还没到呢!
知道李伟杰心情不好,家里的女人,可是都很小心翼翼地没有越线(偷偷去见他),而是大家彼此都遵循着约定。
李伟杰懒洋洋的拉开了门,一个倩影立在门外,他激灵灵差点跳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来的人竟然是上官云清,一头波浪的长卷发下是一张清丽动人的脸。
李伟杰有点头晕,对上官云清的到访,他脑袋里升起了一个老大的问号。
“不请我进去吗?”上官云清语气有些冷,面色也不善。
“哦,请进!”李伟杰把门拉得更大了,上官云清走了进来,他这才发觉自己只穿着背心短裤,裆部正鼓胀鼓鼓胀的凸起着老大一团。
李伟杰一阵头大,来不及和上官云清客套,立即逃了似的飞奔进自己的屋子里,从地板上捡起裤子,衣服,胡乱的穿了起来,那狼狈样就像去嫖娼被抓了个当场现形。
李伟杰有些冒汗的出现在客厅上,上官云清还在站着,抱着手臂正随意的看着墙上那些个林逸欣以前贴的动物贴纸。
“快请坐!”李伟杰一边说道,一边抱起沙发上一堆几天未洗的衣服扔到屋里的床上。
上官云清冷冷的看了李伟杰一眼,坐到沙发上,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上官云清面前,说了一句:“请喝水。”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上官云清找他有什么事,但是说完全不知道,李伟杰就连自己也骗不过。
“不用麻烦了。”上官云清说道,目光里透出一丝审视,“昨天本来就想找你了,但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所以今天就只好过来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呢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问完了我就走。”
“你说。”李伟杰说道。
“那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上官云清问道。
“那天晚上?”李伟杰有些疑惑。
知道上官云清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李伟杰也不隐瞒,稳了一下心神,说道:“我和乐队的几个人在广场表演,然后就去一间歌舞厅开了间包厢喝酒,闹了很晚才回来。”
“就这些吗?还有呢?”上官云清又问道,她两只脚交叠着,葱段般的十指抱在上面那只膝盖上,黑色的丝袜小腿和银灰色的高跟鞋微微的晃着。
“大概就这些了。”李伟杰心里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吧!但他预感上官云清就是为了那些事情而来的,直觉太强了,有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事。
葛玲玲?一定是她把那晚见到的事情告诉了上官云清,两人关系这么好,互通信息也很正常。
果然和李伟杰想的一样,上官云清没有放过的意思。
“你不想说,我也知道,不必隐瞒我什么?我都知道,葛玲玲已经告诉我了。但你要大祸临头了,你知道吗?”
李伟杰有些懵,那晚不就上了一个酒吧女,打了一个人吗?有这么严重吗?打人的事和马凯干了不少,也没见谁找上门来啊!操的那个苏仨,他也是付了钱的。
李伟杰有些不解,思想还停留在老百姓水平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实力和势力,别说打个把人,就算是放火把那间歌舞厅烧了也没什么,法律什么的,全是浮云。
“其他的先不说,就说你在歌舞厅里打人的事吧!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上官云清问道。
“不知道。”李伟杰很干脆的说道,心下想着管他是谁,打了就打了呗。
“你倒回答得挺轻松。”上官云清瞪了李伟杰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那人是一个模特经纪公司的经理,公司不大不小,这都没什么,他那哥哥才是关键,他哥哥是东莱市地产界的头面人物王仁天,听说过他吗?你打的就是他亲弟弟王仁地。”
上官云清说完,冷冷的看李伟杰的反应,他没吭声,心里却想着,自己这拳头还真砸到了一个有钱的主啊!来头还挺大。不过来头再大能大的过公安局,杨凝冰如果安排人天天去扫你的场子,就算是亿万身价也很快就变穷光蛋的。再说,现在不是有将人抓进监狱,然后低价分割其财产的案例么?更何况,东莱市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都被他搞垮了,何况是区区一个房地产老板?
上官云清又说道:“你把他打得鼻梁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你现在还像没事的呆在这里,你这是无知者无畏啊!如果换作另外的人早就上跳下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晕,那家伙还这么不经打啊!才几下子就被打得这么惨,那天喝了那么多酒,基本就是软绵绵的在他身上摸了两把,怎么就快搞成残废了,不过人都已经打了,真要找上门来,那也是正常的事,哥接着就是了。
李伟杰说道:“人都打了,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但都已经发生了,该来的就来吧!反正赔他就是了。”
上官云清冷笑,说道:“赔?呵呵,真是笑死我了,你以为就这么容易赔的啊?我可告诉你,他们王家虽然在东莱市还达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欺负的主,对于敢触他们霉头的人,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前几年,有一对夫妻不知道怎么惹上了王仁天,他硬就是通过一切手段把那夫妻俩都拆散了。开始那对夫妻还是买卖做不成,打工打工没人要,不三不四的人接连上门找茬,最后连同夫妻俩住的地方都被他买了下来,等不到第二天立即派人叫他们搬走,好好一个春节,大冷的天,夫妻俩只能露宿街头。再后来找人栽赃嫁祸把丈夫关进了牢里,两人就离婚了,这事情后来虽然闹上了媒体,但风声过后,那男的还是照样坐上十年牢。”
“这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李伟杰虽然知道强权即是公理,但是真的面对那些欺男霸女的人,还是没有好感。
上官云清听了他的回答,有些恼的说道:“你这木瓜脑袋,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以为这社会只要有法就可以了吗?玩法律,有钱人和没钱人玩起来可是两样。不说那些法律上的管不到死角和灰色地带,就拿合法的来说吧,你现在在公司上班,以他王仁天的本事,通过一定的关系,如果他想要你明天不能上班,我看也不是什么难事,再不济找些人来,今天给你下个套子,明天给你使个绊子,让你生活工作样样难受。或者找人打断你两条腿,头上缝个两三针,想帮他出头的人多着呢!只要惹上了他,不管明的暗的,你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了明天。你现在惹上了他弟弟,跟惹上了他是一样的。你明白了吗?”
所谓的人人平等那是扯淡,自古以来有钱有势就是大爷,无权无势只能夹紧尾巴做人。
不得不承认,一些小人物在有钱人眼里就是这么样存在的,李伟杰知道上官云清说的也许是事实,但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想说些什么,但发觉想要说出来的话,在上官云清听来,可能都带有粪坑里石头的味道,还是不说了吧!
谁叫自己当时对她隐瞒了身份呢!如果告诉上官云清自己是ck公司的董事长,不知道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很精彩。但是当初如果说了实话,怕是上官云清也不会来找自己说这个事儿了。
李伟杰沉默着,不再吭声,心里却想着,你不来惹老子就算了,要是不老实,嘿嘿……至于剩下的,自然有人帮自己去擦屁股,用不着李伟杰来操心。
上官云清看出了李伟杰脸上有些难堪,缓了缓口气说道:“今天来,一方面是想跟你说事情的严重性,另一方面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我和你都已经是朋友了,看到你惹了祸,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我也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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