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位妻子热切的眼神期待下,武天骄很是犹豫,他只有一个人,只能上一辆马车,不论上哪辆马车,都担心引起另外四位妻子的不快。不过,萧琼华鬼精鬼精的,拍了拍火狐红红,红红立时离开她的怀抱,继而窜入到武天骄的怀里。
武天骄见状不由苦笑,只得抱着火狐红红上萧家姐妹的马车,心想:「不过是一段路而已,她们也不会不高兴!」
在护卫的护送下,武家的众多马车驰向了大街,去往晋阳王府。武天骄和萧家姐妹同坐一车,坐在她们中间,左拥右抱,倒也尽享温柔。不过,烦心事颇多,他也无尽享受此艳福。
萧韵华姐妹看他眉心深锁,面露忧愁,都有点担心,萧韵华问道:「武德公主和你谈什么了?瞧你愁眉苦脸的!」
唉!武天骄叹了一口气,道:「没谈什么,只是……我在想,我们此去风城,你们跟我去,会不会习惯?」
萧琼华格格一笑,道:「骄弟,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别把我们都看成千金小姐娇娇女,我们可都是习武之人,餐风露宿,对我们是常事,我和姐姐早就在京城呆腻了,能有机会离开京城,看看外面的世界,欢喜都还来不及呢!」
武天骄笑了笑,没有言语,心中却想:「你们怎么知道我心中的苦愁,外公现在控制在武德公主手上,我又岂能安心!」
萧韵华冰雪聪明,瞧出武天骄言不由衷,有心事,问道:「天骄,你是不是有心事?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对我们姐妹讲的?说出来,我们共同承担!」
武天骄微微摇头,道:「韵华姐姐,小弟没有什么心事,只是……有些事情涉及到我武家,小弟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们说!」
听他如此一说,萧家姐妹都没了言语,她们虽然已经是武家媳妇,但要涉及到武家内部之事,她们就无能为力了。
外公住在武德公主府上,武天骄倒不担心外公的安全,他和武德公主之间的仇倒可以先放一放,来日方长。倒是香儿的仇不能不报,他怀里至今还揣着害死香儿的凶手名单,如今即将要离开京城,临走之前,即是不能将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是解决,但也要惩罚几个,以告慰香儿在天之灵。
武天骄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脑中已然在转动着为香儿报仇念头,只是如何报却是个难题。
回到晋阳王府后,已是深更半夜,武天骄和六位娇妻都有点儿累了,谁也没有心情干那事,使得武天骄难得的安静了一晚。
次日清晨,武天骄正拥着萧琼华在熟睡,沉浸在温柔乡,便被早起的萧韵华叫醒了:「快起来,别睡懒觉了,父王要见你呢!」
武天骄嗯了一声,犹自赖在床上不起来,道:「见我干什么?他不是已经安排我去风城了,我去就是,他还见我干甚么?」
看到他赖着不起来,萧韵华生气了,一把掀掉他被子,叫道:「别睡了,别让父王不高兴!即使你对父王有什么不满的,先忍两天,两天后,我们都要离开京城了,到时你再有什么不满的,你都不用见他了!」
武天骄不理,拉过被子,翻了个身,拥着萧琼华继续睡。萧琼华早醒了,推了推他,道:「别睡了,姐姐生气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吗?」
武天骄拥着她不依地道,像小孩子撒娇一样。
萧韵华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嗔道:「都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一样,快点起来,别让父王久等了。你再不起来……」说着,眼睛四下一扫,看到室内的小桌上有一茶壶,便过去提了起来,打开了盖子,叫道:「我可要泼你了!」
看到韵华姐姐要泼水了,武天骄只好投降,一咕噜,飞速地爬了起来,无奈地道:「好好好!我起来还不行吗,别泼!」
说着,抓起床头的衣服穿了起来。
萧琼华也起来侍候他穿衣,笑说:「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逼得姐姐动真格的了你才听话,以后啊,姐姐可得好好管教你,省得你偷懒!」
武天骄苦笑,畏惧似的瞧了萧韵华一眼,道:「韵华姐姐以前可是很温柔的,怎么成了亲后变样了!」
萧琼华禁不住噗哧一笑,道:「姐姐对你可是够温柔的了,换成是我,水早泼过来了!」
「那倒也是!」
武天骄取笑道:「你可是母老虎啊!」
这话引得萧琼华大发娇嗔,忍不住敲打了他一下,笑骂道:「敢骂我是母老虎,小心我吃了你!」
「好了,你们两个快一点,别在那打情骂俏,我看得肉麻死了!」萧韵华催促着道。
武天骄不敢怠慢,匆匆地穿好了衣服,穿戴整齐后,向外走去,在经过萧韵华身边时,冷不防的搞偷袭,凑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叫声:「好香!」
说罢,哈哈大笑,不待萧韵华反应过来,已然跑出了房间。
萧韵华没想到他来了这一招,闹了一个大红脸,啐了一口,羞赧地道:「坏家伙!」
萧琼华倒是羡慕,道:「姐姐,他亲你不亲我,这可不公平!」
萧韵华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昨晚上他抱着睡到天亮,还没亲够吗!」
萧琼华红了脸,不胜娇羞,却又道:「昨晚上,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姐姐你不也与我们睡在一起吗?又不是不知道。」
萧韵华嗯的一声,不置可否,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道:「这个坏家伙在那方面不是一般的强悍,换成我们姐妹俩谁也不他的对手,再说,他只有一个人,晚上宠幸谁也会让其她姐妹感到不高兴,以我看,等到了风城,我们所有姐妹都睡在一起,这样,他也不用跑来跑去,姐妹们也不用争风吃醋,你看可好!」
「好啊!就该这样!」
萧琼华不加思索地道:「反正天骄弟弟那方面很强,再多的女人他也能应付得来,大家睡在一起,对谁都方便!」
说着,想了一想,吃吃地笑道:「只是我们那么多的人,需要造一张很大的床,只怕到时候,姐姐你害怕都来不及了!」
「谁说我要跟你们睡在一起了!」
萧韵华脸红地道:「到时你们睡在一起,我一个人睡就可以了!我才不和你们睡在一起呢!」
说着,一摆纤腰,走出了房间。
萧琼华见了好笑,自言自语:「口是心非,口中这样说,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想,我就不相信到时你一个人会忍得住!」
且说武天骄离开飞雪楼,去见武无敌,谁知刚出芙蓉园,就让一个人给拦住了。拦他的冷艳如仙的绝色美女,非是别人,赫然是武家的三小姐,武傲霜。
武傲霜脸冷如霜,怒气冲冲,见着武天骄劈面就喝:「武天骄,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可等你多天,再不回来,我以为你死在靖国公主府上了!」
见面没好话,死啊死的。武天骄听得直皱眉头,不明白这位三小姐何以生那么在的气?当下微微躬身,笑说:「小弟昨晚上回来的,傲霜姐姐,您……等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
武傲霜怒不可遏,气呼呼地道:「没事我才不来找你呢。我来是告诉你,赶快牵走你的赤龙兽,让你的赤龙兽离我的白霜远一点,别骚扰我的白霜,不然,休怪我对它不客气!」
甚么?听到这话,武天骄一愣,心中不解,诧异地道:「我的赤龙兽怎么了?它……怎么骚扰你的白霜了?」
「你……」武傲霜气得粉脸羞红,指着他跺了跺足,叫道:「别废话,赶快去重华殿牵走你的赤龙兽,让你的那个傻大个也离开重华殿,重华殿现在是我住得地方,你们都得离开!」
她口中的傻大个不问便知,说的是狂猛。武天骄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赤龙兽和狂猛了。赤龙兽他倒不担心,十天半个月不吃也饿不死它。但狂猛就不一样了,这傻大个食量奇大,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也不知他怎样了?他不在的这几天里,武家人有没有为难他?
想到此,武天骄顾不得去见武无敌,转而去了重华殿。武傲霜随后跟去,口中喋喋不休:「赶快牵走赤龙兽,我再也不想见到它,整天欺负我的白霜,我恨死它了,讨厌死它了……」武天骄听得有点茫然,不信地道:「赤龙兽欺负你的独角兽?不会吧!傲霜姐姐,您是不是搞错了,赤龙兽和你的独角兽刚见面的时候很好啊!它怎么欺负你的白霜啦?」
他不问还好,一问,武傲霜脸红的更加厉害,连玉颈也红了,喝道:「你别问了,总之,快让你的赤龙兽离开我的白霜,我的白霜都……快让它欺负死了!」
看到武傲霜羞怒气恼,脸红艳红艳的,武天骄更觉得奇怪,不过他现在急于见到赤龙兽,也未及多想,脚下走得飞快,几乎跑了起来。快得武傲霜几乎都跟不见他了。
不消一刻,武天骄已然到了重华殿,却不见赤龙兽和狂猛,问跟来的武傲霜:「赤龙兽呢?」
武傲霜一指后殿的竹林,哼声道:「在后面,你自己找去!」
话音未落,吼——殿后竹林中响起了一声兽吼,旋即卷起了一阵旋风,挟着漫天飞舞的竹叶,一道火红的巨大影子电射而来,眨眼间便已到了殿前的院落,吓得武傲霜一退数丈,右手下意识的搭到了腰间的剑柄上,神情戒备。
武天骄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红影子撞到,禁不住退了几步。不过,听刚才的兽吼之声,便知是赤龙兽,因而他心中无比的镇定。红影一停,只见赤龙兽兴奋的嘶吼不绝,一颗大脑袋直往他身上拱,伸长血红长长的舌头,舔得武天骄满脸是水,哭笑不得,叫道:「好了!好了!亲热一下就可以了,别亲热过头了!」
蓦然,后殿的竹林响起了一个粗大嗓门,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奔而来,不用说,是狂猛来了。
看到赤龙兽和狂猛都在,武天骄心神一松,呼出了一口气。说实在,他还真担心赤龙兽和狂猛会出什么事。看到人兽都在,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狂猛的状况看上去不错,精神饱满,双目炯炯有神,黑黑的脸膛多了一丝的红润,身躯比来时似乎健壮了不少,看起来,武家人没有为难他,他在武家是吃得好,睡得好。
狂猛奔到武天骄身前,兴奋地道:「老大,你可回来了,我可好想你!」
「想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女的!」
武天骄取笑道:「是不是想老大我给你找个相好的啊?」
「好啊!」
狂猛闻言更是兴奋,旋即又脸红了起来,摸着光脑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瞧了瞧一边的武傲霜,道:「不过,我的要求是很高的,就怕老大找不到合适我的人!」
看到狂猛瞧向武傲霜,武天骄心头一跳,望了望武傲霜,心想:「这傻大个该不会瞧上傲霜姐姐了吧?这可不行,这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说武傲霜瞧不上狂猛,不会答应,就是答应,武家人也不会同意。再者,武傲霜是出家的修士,岂能嫁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武天骄耐心的问狂猛,心想:「只要不是武家姐妹,你的要求不太高,我一定满足你!」
嘿嘿……狂猛傻笑了一会,大嘴一嘟武傲霜道:「像她那样小小的个儿就不要了。老大,我个儿大,你只要找个像我差不多个儿的就行了!」
武天骄听了一个趔趄,身形一晃,有点哭笑不得,敢情傻大个不是对武傲霜有意,而是嫌她个儿太小,以她为例子。不过,傻大个倒也说得实际,武傲霜虽然是美女,个儿也不小,但比起狂猛来确实是太渺小了一点,两人不大般配。只是,狂猛的要求听起来好像不高,其实是太高了,想找他这样个儿般配的女人,还真不好找,京城之中好像是没有,这叫武天骄上哪儿找去?
「行了,老大一定如你所愿,给你找个和你个儿差不多的女人!」
武天骄一口答应了下来,心想:「看来我得去一趟流利阁,找一找神镜花,她或许可以帮上这个忙也不一定!」
试想,狂猛身高体大,神力无穷,个儿太小的女人还真承受不了他,压都要给他压死了。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狂猛欢天喜地,乐不思蜀,张开大嘴,傻笑道:「老大的大恩大德,狂猛一定誓死以报,肝脑涂地!」
「行了!行了!」
武天骄摆了摆手,不耐地道:「只要你以后好好的跟着老大我,忠心的为我办事,好处是少不了你的,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女人,像我这样的老大天下哪里去找!」
听到武天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武傲霜是直翻白眼,偏偏狂猛连连点头称是,连声道谢,简直是把武天骄当成了神人。
「哼——」
武傲霜鼻孔中重重地哼出了一声,一瞪武天骄,道:「现在把你的人和兽马上带离我的地方,不要再让他们出现在我这里!也不要让我看到他们。」
听到这么不近人情的话,武天骄甚是不舒服,很是不快。他就是那样的人,吃软不吃硬,若是好言好语,把他毛理顺了的话,他自是会将狂猛和赤龙兽带走,但像武傲霜这般命令式的语气,傲气十足,武天骄可不吃她这一套。
再者,他对武傲霜的印象并不怎么样,她除了眼高于顶,瞧不起人之外,就是模样还不错,若不是瞧在寒霜姐姐和凌霜姐姐的份上,武天骄哪还会对她这般客气,还叫她「傲霜姐姐」况且,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武无敌的私生子,与武家没一点关系,自然不需要对武傲霜那么客气。
「傲霜姐姐,不用那么刻薄吧!」
武天骄笑嘻嘻地道:「小弟过两天就要离京,去风城赴任了,到时赤龙兽和狂猛自是一起带走,让他们在这里再呆两天,又有何不可?」
「不行!」
武傲霜断然拒绝:「我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们,赶快让他们走,尤其是你的赤龙兽,快把我的白霜欺负死了!再不带它离开这里,欺负我的白霜,我非杀了它!」
她三番五次的说到赤龙兽欺负她的白霜,武天骄愈听愈惊奇,瞧了瞧赤龙兽,四下一望,却不见武傲霜的坐骑独角兽,白霜。
「怎么不见你的独角兽呢?赤龙兽怎么欺负它了?」武天骄问道。
武傲霜脸色的如欲滴血,正待发作,狂猛指着重华殿道:「老大,那独角兽被她关在殿里,不让出来。赤龙兽常常插她的独角兽,插得独角兽大声的叫,她不让插,就把独角兽关起来了!」
哦!武天骄恍然大悟,望向重华殿,这才发现殿门紧闭,瞧了瞧身旁的赤龙兽,禁不住哈哈大笑,用手敲打了一下赤龙兽的脑袋,故作姿态,正经严肃地道:「赤龙,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在没有征得女主人的同意,你怎么可以随便强奸人家的白霜,人家白霜可是黄花大闺女,被你强奸了,失了清白,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
这是什么话?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武傲霜气得浑身哆嗦,几乎没气晕过去。她反应飞快,想都没想,冲上前去,右手一抬,一个耳光便已向武天骄扇了过去。出手甚快,疾如电闪。
武天骄没有想到武傲霜竟然敢把他耳光,以他的武功,武傲霜出手再快,也打不到他。也不见他怎么动作,身子倏地向后挪移了半尺,恰到好处地躲过来一耳光,心中大怒,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武天骄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这张俊美的脸,这可是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打坏破相了他还怎么勾引女人?
武天骄气冲牛斗,但还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强压着怒火,瞪着武傲霜喝道:「你敢打我?」
武傲霜一巴掌落空,呆了一呆,闻声看到武天骄满脸的怒气,不由心神凛然,但好强的她又岂会怕了?当即脸色一沉,冷笑道:「打你又怎么了?别以为你是金刀驸马爷,可以胡乱说话。在我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父王在外面的野种,亏你还把自己当块料了!识相的赶快带着你的人兽离开,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武天骄气极,胸中怒火万丈,恨不得立时出手教训她。但这个时候教训她,显然是不合适。略一沉吟,怒笑道:「好好好!武傲霜,今日这话,我武天骄记下了,哼!到时你可别后悔!」
说着,一拍赤龙兽,撇了狂猛一眼,道:「我们走!」
「老大,您等我一下!」
狂猛叫道,奔向了后殿的竹林,不大一会,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只见狂猛提着他那对巨型铁锤,去而复返。武天骄不在逗留,狠狠地瞪了武傲霜一眼,带着赤龙兽和狂猛离去。
看到武天骄他们离去,武傲霜松了一口气,神情很是不屑,冲着武天骄远去的哼了一声,自语道:「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种,大哥他们拿你当弟弟,我可不会当你是弟弟!」
说着,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走向了重华殿,将殿门打了开来,冲着里面喊道:「白霜,你可以出来啦。欺负你的家伙已经让我给赶走了,它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
希聿聿……殿中响起了一阵嘶叫,一匹通体雪白、头上长着银角的独角兽走了出来。武傲霜正要上前抚摸于它,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独角兽白霜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冲出了大殿,朝着武天骄和赤龙兽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武傲霜大惊,这等现象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心中大急,叫道:「白霜,你要上哪儿去?别跑!」
说着,随后追了上去。
独角兽白霜从小和武傲霜一起长大,彼此感情深厚,宛如亲姐妹一般。不过,白霜毕竟是一匹成年的独角兽,兽与人一样,成年了都要谈恋爱,与同类交配。
武傲霜毕竟是人,又是出家人,看不到独角兽白霜的内心想法,这一次来到晋阳王府,白霜和赤龙兽虽然谈不上一见钟情,却也是异性相吸。要知赤龙兽乃是顶级魔兽,高出独角兽一个级别,而且身上具有龙威,光凭这一点,就不是独角兽所能抗拒的。
就在武傲霜来到晋阳王府的当晚,赤龙兽就将她的坐骑独角兽白霜给奸了。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坐骑魔兽。主人四处搞女人,难道它赤龙兽就不能搞母兽?
赤龙本是天地间最淫性的魔兽,作为赤龙与独角兽交配而生的赤龙兽,本身就传承了赤龙的淫性。当然,它也不是什么母兽都上,只有像独角兽这样的高级母兽它才能瞧得上。在独角兽白霜和赤龙兽在一起的几天里,起初武傲霜并没有注意到白霜的变化,及至前天晚上,半夜里她被白霜的叫声给吵醒了,出来一看,发现赤龙兽趴在白霜的背上,露出它那狰狞粗长的龙鞭在奸淫着独角兽白霜……。
武傲霜这一怒非同小可,当即赶走了赤龙兽,「救下」了白霜。武傲霜心性纯洁,自诩高贵,而她的独角兽白霜更是高贵,岂能让淫恶的赤龙兽奸污?
武傲霜觉得赤龙兽玷污了自己的白霜,很是愤怒,有心想狠狠地教训赤龙兽一顿,却自知赤龙兽不好对付,只好心中的火发泄到了武天骄身上,可武天骄并不在晋阳王府。
更让武傲霜感到气恨的是,赤龙兽无视她的权威,仍然三番五次的死缠白霜不放,赶又赶不上,打又打不过,迫得她只好将白霜关在大殿里,免得再受赤龙兽药奸污。她哪知白霜和赤龙兽已经是情深义重,亲密无间。她这样做,简直是棒打鸳鸯,拆散了一对情侣。这不,独角兽白霜一出大殿,便无视她这位女主人,赶着去追它的情兽赤龙兽去了。
武天骄带着狂猛和赤龙兽,尚未回到芙蓉园,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嘶鸣之声。旋即,赤龙兽也是发出了一阵的嘶吼,掉过了头。武天骄和狂猛听了回身望去,只见独角兽白霜正自飞奔而来,而赤龙兽也迎了上去。
两匹魔兽相向的凑到一起,头颅厮磨,表现的甚是亲昵。看到这一情景,武天骄是直皱眉头,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果然,远远地传来了一个着急的呼喊:「白霜……」只见武傲霜快速地飞奔而来,神情甚是着急,看到白霜和赤龙兽在一起,那亲热的景象,不由为之大怒,过来就拉住了独角兽白霜头上的缰绳,拉着它后退了两步,冲着赤龙兽大喝道:「死淫兽,滚开一点,别来欺负我的白霜!」
说着,右手举了举,作势欲打。
赤龙兽哪会惧怕武傲霜,不过武傲霜毕竟是白霜的女主人,看在情兽的面子上,也不与之为甚。只是,自己的情兽就这样被她拉走,不让它们在一起,也太不近人情……不对,应该是太不近兽情了。你自己不找男人也就罢了,难道还不让自己的坐骑也不与兽交往,岂有此理。
吼……赤龙兽暴怒了,冲着武傲霜发出了一块咆哮,吓得武傲霜倒退了两步,神情愕然。武天骄生怕赤龙兽暴起伤人,忙过来挡住了赤龙兽,对武傲霜是又好气,又好笑,她也管得太严了,这干得是什么事,连畜生交配也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岂有此理。
「武傲霜,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可不是我的赤龙兽勾引你的独角兽,是你的独角兽追来缠着我的赤龙兽!」武天骄轻松笑道。
「这都怪你!」
武傲霜死命地拉着独角兽白霜的缰绳,怒瞪着武天骄喝道:「要不你的赤龙兽,我的白霜怎会这样?你还有脸说!」
嗬!武天骄一翻白眼,嗤笑道:「我怎么没脸了?武傲霜,你也不怕给人笑话,瞧你干得是什么事,这天地万物皆有阴阳,人分男女,兽分雌雄,人与人交往,兽与兽交配,天道使然。我就不懂了,你不让自己的独角兽交配,你是啥意思?」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武傲霜恼怒地道:「我才不让你的赤龙兽欺负我的白霜,你的赤龙兽丑死了,又怎么配得上我的白霜!」
听到这话,武天骄为之绝倒,敢情是武傲霜嫌自己的赤龙兽丑陋,配不上她的独角兽,这是哪儿跟哪儿?武天骄瞧了瞧自己的赤龙兽,并不觉得它有多丑陋,瞧它一身火红火红的,火焰似的,是多么的威武雄壮,威风凛凛,怎么到了武傲霜的嘴里就丑死了?
像赤龙兽这样的顶级魔兽,它的种子精华是多少贵族人梦寐以求的,不管是马还是独角兽,与赤龙兽交配而繁衍而生魔兽都是上等的魔兽,亏武傲霜犹不自知,赤龙兽能干她的独角兽,那是给足了她面子,换成别人求都还求不来呢。
对这蛮不讲理的傲气女人,武天骄也是无可奈何,也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心想:「你这么在意你的独角兽,那好啊,找机会把你的独角兽白霜收进我的九龙玉镯空间,到时候我瞧你哭都哭不出来!」
脑中转着不为人知的邪恶念头,武天骄嘿嘿笑道:「也罢,你瞧不上我的赤龙兽,我还瞧不上你的白霜呢!嗯!把你好白霜看好点,别让它再来找我的赤龙兽。不然,到时你的白霜被人拐走了,又要赖到我的头上!」
武傲霜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强行拉扯着独角兽白霜就走。独角兽白霜瞧着赤龙兽嘶鸣不已,很显然是舍不得与赤龙兽分开,但在女主人的强行拖拉下,不得不走。
瞧着自己的情兽被它的女主人拉走,赤龙兽也是吼叫不已,也是很不情愿,想去救自己的情兽,却让武天骄阻止了。
武天骄甚是生气,举手就在它脑门上敲了一个爆粟,骂道:「你可真没出息,一只母兽就把你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人家女主人既然不喜欢你,你强求个啥?怎么不学学主人我啊!你瞧主人我身边有多少女人,等到了风城,去了魔兽森林,魔兽森林里的母兽多得是,你想干什么样的母兽都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母兽。」
此时,周围已经围聚了不少瞧热闹的人,大多是府上的护卫和下人,看到武天骄和武傲霜为了自己的坐骑相互争吵,都觉得好笑。他们见过父母管教自己儿女棒打鸳鸯、拆散情侣的,今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管兽,主人不让兽与兽交往的,奇事啊!
将狂猛和赤龙兽领到芙蓉园后,武天骄这才去住前院的小客厅见武无敌。和武傲霜这一阵折腾,浪费了不少的时间。等他来到小客厅里的时候,却不见武无敌在,反倒是武天虎在小客厅里,坐在武无敌常坐的那个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一本书卷,正看得有滋有味。
看到武天骄来了,武天虎忙放下了手中书卷,站了起来,呵呵笑道:「三弟,你可来了。父王他久等你没来,等不住了,已经走了!」
「走了!」
武天骄微微一怔,深以为然,久久不来,别说是武无敌,就是他自己也不会再等下去。
看到武天虎,武天骄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想起以前的过节,香儿的死,心里面就有火,恨不得立时杀了他为香儿报仇,但现在报仇显然不是时机。
武天骄暗暗咬牙,强压心中的火气,不动声色,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父王他……找我甚么事?」
「也没有甚么事!」
武天虎十足的笑面虎,笑呵呵的地道:「此次三弟你当上了风城城主,就要去风城赴任了,父王他挺舍不得你的。本来昨晚上父王就想和你好好谈谈,只是三弟你去了武德公主府上,回来又太晚了,所以……呵呵!三弟,你当上风城城主,二哥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恭喜我?」
武天骄嗤之以鼻,冷笑道:「你会恭喜我吗?我看你是在嘲笑我吧。风城是个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哼哼!现在你心里一定是在想,武天骄啊武天骄,这一次你死定了,永远也别想再回到京城了!」
「三弟,你怎么能这样说!」
武天骄神情沮丧,甚是委屈地道:「三弟,我们是兄弟啊,有道是兄弟两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哥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那都过去了。二哥现在已经改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有道是,知错就改,善莫善莫大焉,二哥不是圣人,不可能一点错都不犯,但只要改过自新,有所悔悟,认识以前犯下的错,重新好好的做人……」听着武天虎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犹自说个不停,武天骄头晕目眩,神情错愕,简直不改相信,武天虎竟然变得这么能说,比长舌妇还能说。
武天骄受不了了,当即转身便走。武天虎见了忙抢上几步,拦住了他,呵呵笑道:「三弟,别走啊!我们……你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别,我们兄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二哥想与你好好聊聊,这样罢,今天二哥作东,请你去外面酒楼吃一顿,我们兄弟好好的谈一谈,如何?」
武天骄哪有兴趣跟他聊聊谈谈,闻言剑眉一挑,冷哼一声,衣袖一甩,淡然道:「免了!不敢有劳你这位笑面虎破费,听说你在竞争九门提督之位,我还来得及恭喜你呢,恭喜你啊!九门提督大人!」
武天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含笑道:「言之过早,言之过早,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这次竞争九门提督的可不止是二哥一个人啊!」
他左一个二哥,右一个二哥,听得武天骄心中直冒火,鼻子哼哼做声,轻笑道:「不论是曹文荣还是萧国梁,或者是陆重,他们都不可能与你相提并论。论本事,你或许不如他们,但要说到背后的靠山,他们显然远远不如,有老子出马,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你就等着坐上九门提督的大位吧!」
说着,右手伸出,在武天虎的左肩上拍了拍,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武天虎被武天骄拍了两下,浑身巨震,直打哆嗦,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心里清楚,武天骄断然不敢杀他,但被武天骄拍上了肩膀,仍不免紧张,这武天骄要是暗下杀手,他定难活命。
瞧着武天骄走出小客厅,远去的身影,武天虎眼中精光闪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不停,胸口剧烈地起伏,气喘加重,显然是被武天骄的话气得不轻。这不是明着说他武天虎比不上曹文荣他们,靠着厉害的老子才能争夺九门提督之位。
武天虎面色狰狞,透着杀气,咬着牙恶狠狠的自言自语:「该死的武天骄,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总有一天,我武天虎会将你踩在脚下,让你知道,和我武天虎作对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离开了前院大厅,武天骄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回到了芙蓉园,骑上了赤龙兽,单人独骑的离开了晋阳王府。本来檀香公主等人是要跟他一起出去,却让他拒绝了。有道是出嫁从夫,武天骄既然不让檀香公主她们跟着,檀香公主也只好顺从的没有跟去。
武天骄骑着赤龙兽,不消片刻,便已到了城南西区的善金局。现在在京城,谁不认识帝国的金刀驸马武天骄,不待武天骄吩咐,门口的守卫早已赶着入内通报殿中省将作大监巴朗。
听到手下通报,巴朗丝毫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跑出善金局迎接,将武天骄迎进了接待室,谄笑道:「驸马爷,您来得可真是时候,下官和弟兄们日夜赶工,就在昨天,下官就已经为驸马您打造好了所有的兵器和蹄铁,这还没来得及去禀报驸马爷您,您就来了!」
「都打造好了!」
武天骄听了甚是心喜,想不到这个巴朗办事效率还真是高,这么快就将天外殒铁溶合精铁铸成兵器了,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当即道:「快拿出我瞧瞧!」
「驸马爷稍等!」
巴朗道了一句,迅速奔入了后间,工夫不大,后间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咚咚有声,武天骄感到地面都为之阵阵的震动,仿佛有一头猛蚱巨象从后间过来。
只见五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排成一线,肩扛着一杆通体金黄的长枪从后间走了出来。嗬!一杆长枪要五个壮汉来扛,加之他们踩得咚咚脚步声,可见这杆枪之沉重。
瞧见五个壮汉肩上的金枪,武天骄不由眼前一亮,身形一晃,一个箭步便到了五个壮汉的身边,右手一探,便已抓住了五个壮汉肩上扛着的金枪。别看金枪在五个壮汉肩上扛着很吃力,但到了武天骄手里,在他的运气之下,手上稍一使力,便已轻松地拿起了金枪,举重若轻,似乎毫不费力。这一幕瞧在后面跟出来的巴朗眼里,是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心中的震憾无与伦比。
五个壮汉正使劲地扛着重如山岳般的金枪,忽感肩上重力消失,周身的力气顿时向上顶了个空,脚下虚浮,同时地向后倒去,哇呀大叫,滚作了一团。
武天骄握着金枪,入手虽然沉甸,但在他深厚的功力运转之下,沉重感立时消失,掂了一掂,觉得枪的重量也不是太重。
此枪通体金黄,泛着金光,长丈二,重愈千斤,枪刃二尺余长,枪头二十公分,枪头底部两边多出两把长八十公分象翅膀一样的燕翅形薄刃,燕翅空,可以用来锁住敌人的兵器。
此枪无论是在形式上还是设计上,都别具匠心,十分巧妙,枪头上有着一孔,武天骄自是能瞧出此中的妙处,向前刺击时,燕翅可以更加快速,枪头的孔在内力的催动下,能发出怪啸的声音扰人心神,即可刺击,亦可劈斩。枪刃下有一圆形小护盾,能有效地保护持枪人的手臂,枪柄长三尺,鹅蛋粗细,上面有纹路,似是盘龙之状。
武天骄觉得此枪既霸气,又帅气,在武家典籍的众多武学之中,其中便有一门雷电噬魂枪法。这门枪法他早已练熟,从未对敌使用过。此时金枪在手,便有股强烈的冲动,当即到了外面的庭院中,挥舞了起来,枪随意动,狂风劲扫,长挑横劈,好不快意。
巴朗与众多下属也跟着来到了院子,瞧着武天骄将沉重的金枪舞得虎虎生风,金光闪闪,如同灯草一般,无不骇然亮色。对武天骄的深厚功力大为佩服。
武天骄舞了一会,停了下来,觉得此枪十分趁手,非常好用,大为赞赏,连声叫好:「好枪,大小重量正合适,巴大师不愧是铸造大师,好极了!」
巴朗到了他身边,笑道:「能为驸马爷打造兵器,是下官的荣幸,此枪重达九百九十九斤,差一斤便是千斤,起初下官倒有点担心驸马爷觉得它术重,看到驸马爷举重若轻,轻松惬意,下官也就放心了!」
顿了一顿,又道:「此枪尚未命名,驸马爷可以为它取个名字!」
武天骄不置可否,颔首道:「是要取个名字,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说着,打量着手中的金枪,瞧着那燕翅形的利刃,加上自己所练的枪法,不由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就叫血翼噬魂枪!巴大师,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他取得名字,巴朗除了应和哪还敢说不好?巴朗连连的点头附和着笑说:「好!好名字,血翼噬魂,听说起来既血腥,又能令敌胆寒,兵器就是要这等凶煞的名字!」
武天骄笑了笑,道:「那就劳烦大师给此枪刻上名字吧!」
啊!听闻这话,巴朗苦了脸了,苦笑道:「驸马爷,这他……在铸造的时候还能刻上名字,可现在……其形已成,枪杆的硬度宝刃难伤分毫,要刻名字的话那要重新炼化,铸形!」
「既然那么麻烦,就不必刻了!」
武天骄举了举宝枪,笑说:「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刻没刻都一样。」
「这个……」巴朗迟疑了一会,道:「驸马爷,在铸这枪的时候,下官擅自作主,在柄尾端三寸三分之处,刻上了驸马爷您的大名。」
哦!武天骄闻言双手托枪,查看柄尾,果然,枪柄尾端外上刻着四个字:绝代天骄。看到这四个字,武天骄怔了一怔,瞧了巴朗一眼,觉得这家伙挺会拍马屁,迎合人心。
武天骄也不多说什么,瞧了瞧院中自己的赤龙兽,对巴朗道:「大师,给我的坐骑装上蹄铁吧!」
巴朗连声称是,命人取来蹄铁,在武天骄的被安抚下,赤龙兽听话的任由巴朗装上四个金黄的蹄铁。想来装上了蹄铁,它将更加的奔行如飞,再陡峭的路也是如履平地。
接着,巴朗又将殒铁精金铸造的所有的兵刃取来,交给了武天骄。曾经御赐的龙魂宝刀,再混入殒铁溶以精金重新铸造后,样式与原来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重量增加了一倍之多,重达六百五十斤,刀锋更加的锋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除了龙魂宝刀,还有武天骄特意吩咐打造的一柄重剑和十二把飞刀。重剑与血翼噬魂枪及龙魂宝刀的颜色不同,通体黝黑,沉重无比,与血翼噬魂枪的重量相差无几,剑刃无锋,在武天骄的触手之下,感觉到重剑上散发着一股股森冷的寒气。
据巴朗介绍,重剑是由一块采海底的万年寒铁溶合殒铁铸造而成,重达九百五十斤。万年寒铁虽然比不上殒铁,却也是稀世之铁,弥足珍贵。在溶合了殒铁之后,只是过于沉重,不适于开锋。再者,以重剑的重量,即是不开锋,对敌之时,也足以压制敌人。
十二把飞刀倒是金光璀璨,锋利无匹。样式精美,薄如蝉翼,最是适合女子所用。武天骄打造这十二把飞刀,并不是自己所用,而是准备送给自己的情人,邀玉夫人。
在公主坟的时候,武天骄亲眼目睹了邀玉夫人的飞刀被神镜花的宝剑所绞碎,因而在得到天外殒铁之后,按照邀玉夫人的飞刀样式,要巴朗以殒铁打造十二把。相信邀玉夫人要是要了这十二把飞刀,定然是如虎添翼,纵是敌人有神兵利器,也难损她的飞刀。
除了血翼噬魂枪、龙魂宝刀、重剑和十二把飞刀之外,另外还有十八柄长剑和十八柄短剑。武天骄也不想浪费时间,不再查看,统统打包装上了赤龙兽。当然,他心中也怀疑巴朗是否暗地里留有未用完殒铁,或者是扣着私藏了长剑和短剑没有全部给他?
怀疑归怀疑,他有了如此多的兵器,也足够了。即是巴朗真的私藏了一两件,那是无可厚非的。
武天骄没在善金局多留,将兵器装上赤龙兽后,便离开了。好家伙,赤龙兽驮着那么多的兵器,怕不有数千之重,再骑着武天骄这个人,赤龙兽丝毫不感到沉重,步伐依然稳键,走得轻松惬意。
直到离开善金局有一段路了,武天骄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当着巴朗等人的面,他不好明目张胆地将兵器收进空灵戒,此时到了无人之处,当然是要将兵器收进空灵戒了,也不必让赤龙兽负重。再者,这一大堆的宝刀宝剑,到了晋阳王府,他可不敢保证引起别人的觊觎之念,说不定他的六个妻子和众多的武家姐姐们,一抢而光了呢。
收好了兵器,武天骄再瞧瞧赤龙兽,觉得它太扎眼了。骑着它无论走到京城何处,人们都会认得他,那样太引人注目,干什么都不方便。好在他有九龙玉镯此等空间异宝,别说是一头赤龙兽,就是十头八头一百头也能装下。
武天骄抚了抚赤龙兽,想起给刚刚给枪取名的事,笑说:「到现在,我这个主人还没有给你取个名字,老是叫你赤龙赤龙的也不大好,只是,给你取什么名字才好呢……」。赤龙兽灵性无比,颇通人言,听到武天骄要给自己取名,禁不住嘶吼了一声,一颗大脑袋往他身上拱了一拱,似乎是在说:「你可要给我取个好听又威武的名字!」
武天骄沉吟了片刻,对赤龙兽笑说:「你的情兽一身是白,叫白霜,而你一身红,不如叫你……红霜如何?」
话一出口,旋即感到了不对,呸了一口,笑骂:「你叫红霜,那岂不成了红霜姐姐了,红霜姐姐岂会饶了我,我看……」想了一会,抚着赤龙兽脖上火焰一般的鬃毛,心有所动,笑说:「你像火一样,就叫你赤火怎样?」
赤龙兽嘶鸣一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个名字不错,可以接受。就这样,「赤火」这个名字就定了下来。
取名之后,武天骄本想将赤龙兽收进九龙玉镯空间,但考虑到九龙玉镯的重要性,赤龙兽要是不见了,定然是引人怀疑,前思后想,终究还是放弃了将赤火收进九龙玉镯空间的念头。
从小巷出来,武天骄骑着赤龙兽,直奔印月湖,去往天上人间。他已经好久没有和邀玉夫人相见了。自从上次得知邀玉夫人接下了青龙太子下的刺杀靖国公主的订单后,武天骄的心里很是矛盾。
从感情上讲,邀玉夫人是他的情妇,又给他生下了女儿,他并不希望邀玉夫人有事,希望邀玉夫人事事顺利。然而,邀玉夫人毕竟是修罗人,如果换作她要刺杀的是别人,而不是靖国公主,武天骄说不定就置之不理了。但靖国公主不同,她乃是神鹰帝国的名将,武天骄对她的印象非常不错,何况,现如今武天骄和樊夫人打得火热,又岂能看着靖国公主遇害?
一路上,武天骄暗暗下了决定,见到邀玉夫人,一定要好好的劝说她放弃刺杀靖国公主,要是劝说不了,那唯有……想到此,他心中叹息,希望邀玉夫人悬崖勒马,不然,他还不知如何是好?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
白天,本是沉月洲天上人间休业期间,也是印月湖最安宁的时候。然而,当武天骄来到印月湖畔之时,却看到了一番热闹的景象。印月湖上,船只画舫比以往多了不少,穿梭往返,传出一阵阵的笙歌曲乐,热闹非凡。通往沉月洲的桥上,也是往来行人如云。
看到此等的热闹景象,武天骄有点以发懵,心中寻思:「这是怎么回事?我和樊夫人她们合力买下了印月湖,樊夫人让我经营,这我还没来呢,怎么能让人随便到沉月洲岛上?难道……」心中一凛,连忙催促「赤火」奔往栏桥。
如今,在京城中几乎是没有人不认识武天骄,看到武天骄骑着赤龙兽而来,行人纷纷让开。桥头上,正有数名劲装打扮的佩剑少女一边招呼大家过桥,看到武天骄到来,都安静了下来。
其中一名翠衣少女身材异常的高挑,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她不是别人,正是铁玉瑚。
看到武天骄,铁玉瑚非常的高兴,快步迎了上来,笑说:「骄弟,总算是把你等来了,我们可一直等着你来呢!」
武天骄跳下了赤龙兽,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铁姐姐,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让那么多人过桥?还都是……男的?」
铁玉瑚微微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邀玉夫人已经将整个印月湖及天上人间卖给了平南王妃华玉夫人和镇国夫人,现在,两位夫人在沉月洲上开办了古董店、绸缎庄、拍卖场等等,今天是古董店开业的第一天,京城的富豪商贾闻讯后纷纷赶来捧场!」
武天骄听得直皱眉头,他对什么古董店、绸缎庄、拍卖场并不感兴趣,华玉夫人和镇国夫人她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现在最想见的便是邀玉夫人,看到周围人多,说话不大方便,忙将铁玉瑚拉到了远处的一棵垂柳下,低声问道:「邀玉夫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闻听这话,铁玉瑚呆了一呆,随即摇了摇头,蹙眉道:「她走了,她在天上人间卖掉之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甚么?走了!」
武天骄脸色一变,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道:「我不是让你监视她吗?你怎么不跟着她?」
铁玉瑚眉心深锁,倍感委屈,道:「我也想跟着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可她……对我好像持有戒心,不让我跟着她,我……也是没有办法!」
武天骄鼻孔中哼出了一声,深沉地道:「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刺杀靖国公主,赚取那千万金币,然后去往晋京……」话未说完,忽地跳了起来,大叫道:「不好……」
「好」字一出口,便已跳上赤龙兽,疾驰而去。
看到武天骄离去,铁玉瑚呆了一呆,旋即想起了什么,连忙随后追去。不过,她只有两条腿,轻功再高,又怎追得上武天骄?
武天骄想起靖国公主近日便要离京,回往南疆。而邀玉夫人这个时候卖掉了天上人间失踪,显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尽管靖国公主身边有羿和和缪玉两位圣卫保护,但不知怎的?武天骄心里还是感到不放心。
赤火的速度无与伦比,迅捷如风,不消片刻,武天骄便已到了靖国公主府门口。心系靖国公主的安危,武天骄顾不得下赤龙兽,催促着赤火直接闯进了大门。
门口的守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道火红的影子闯进了府里,一阵强劲旋风刮得他们东倒西歪。等他们站稳反应过来时,哪还有什么影子,急得他们大叫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府里。
刚冲进了靖国公主府,武天骄便听到了庭院中响起了一阵的叱喝,几道寒光挟着慑人的啸音迎着赤龙兽呼啸而来。一见寒光,武天骄便意识到是天罡女卫的银枪,心中狂喜,一催赤火,赤火嘶啸一声,横地里的打转身子,直将袭来的寒光的撞飞了出去。
旋即,传来了一个森冷的娇喝:「什么人?」
又一道寒光奔着赤龙兽身上的武天骄疾刺而来。
闻其声,知其人,武天骄不敢怠慢,跃身从赤火身上跳了开去。待得他落地后,周围一片人影,十数位披着金色软甲,手持亮银枪的天罡女卫将他团团围了起来,明晃晃、冷森森的枪头皆指住了他。
当她们看清闯进府里的人时,都吃了一惊,一女卫惊咦了一声,叫道:「金刀驸马,原来是你!」
说话的是乔影,她和武天骄可是很熟了。
「不就是我吗?」
武天骄笑着说。看到众多的天罡女卫,他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既然天罡女卫在此,那就表明靖国公主还在京城,并未离开。
「我家公主已经放你走了,不准你再来,你还来干什么?」
说话的是天罡女卫首领高玉寒。刚才正是她将武天骄从赤火背上逼落,显示出了她比其她天罡女卫超出一筹的实力。
「我来见你们家公主!」
武天骄无视高玉寒冷冰冰、充满杀气的眼神,嘻笑着说:「高大姐,别用那种眼神瞧着咱,咱心里害怕,我们可并无深大恨啊!刚才您一枪差点刺中了我,吓得我心儿扑通扑通的跳,好险啊!」
看到他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少的天罡女卫为之莞尔。高玉寒依旧神色冰冷,面无表情,瞪着武天骄喝道:「擅闯我家公主府,格杀勿论。武天骄,你好大的胆子!哼!不要以为你是驸马爷,我们就不敢杀你,识相的赶快滚出去,免得我们动手!」
武天骄听得直皱眉头,四处望了望,却不见靖国公主出来。忽然间,他感到有点不对,一瞧周围天罡女卫的人数,只有七八人,却不见其她的女卫,也不见两位圣卫羿和和缪玉出来。
「不好!」
武天骄心中升起了不妙之感,身影一晃,到了高玉寒身前,吓得高玉寒倒退了两步,举起银枪指着他,神情间满是戒备。她可是知道武天骄的厉害,真要动起手来,即是所有的天罡女卫一起上,也不见得是武天骄的对手。
「你要有什么?」
高玉寒银枪指着武天骄疾呼道:「你再不离去,我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高大姐,您别误会,我此来是找你们家公主有急事!」
武天骄急切道:「靖国公主呢?她在哪里?」
看到武天骄着急的神色,乔影忍不住道:「驸马爷,您来迟了,我们公主在早就离开了京城,回南疆去了!」
「甚么?回南疆去了!」
武天骄大惊,一颗心瞬时沉到了谷底,急步到了乔影面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一把抓住了乔影的右手,道:「乔影姐姐,公主她什么时候走得?走了有多久了?」
当着众多姐妹的面,被武天骄抓着手,乔影顿时玉面飞红,一阵羞赧,右手抽了一抽,然而武天骄抓得甚紧,哪抽得开?忙道:「公主她早上走得,走了半天了!你……放开我!」
武天骄忙放开了乔影,松了一口气,靖国公主既然是早上走的,那他骑上赤龙兽,以赤龙兽的脚程,很快全能追上。不过,心里有点疑惑,问乔影:「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没有跟公主回南疆?」
「是这样的!」
乔影不加思索地道:「公主顾及到夫人的安全,便让大姐和我们十二个人留了下来,负责保护府上和夫人的安全。」
听到这话,武天骄恍然大悟,敢情靖国公主担心樊家护卫不足,特地留下了十二名天罡女卫,保护樊夫人的安全。只是如此一来,靖国公主身边的守卫便变薄弱了,这对于常遭受刺杀她的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挂念靖国公主的安危,武天骄不便久待,就欲离去,去追赶靖国公主。哪知刚一转身,忽听大厅里传出了一个娇柔的声音:「武天骄,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话音未落,樊夫人已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陌生贵族妇人。
樊夫人穿着一身天蓝色的传统宫装长裙,莲步轻盈,风摆荷柳般袅袅娜娜,显得丰姿靓丽,风华绝代。而她身后跟随的两位贵妇人也是雍容华贵,珠光宝气。虽然容貌上似乎不比樊夫人逊色,但在气质上明显比樊夫人逊上一筹。
看到樊夫人出来,高玉寒等天罡女卫均收起了银枪,微微的躬身施礼。武天骄无奈何地的停了下来,向樊夫人一躬身,含笑道:「孩儿见过干娘!」
「怎么一来就走了?」
樊夫人到了武天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笑吟吟地道:「我和两位姐妹正谈论着你,你就来了!来,孩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不由分说,上来拉着武天骄到了两位贵妇人的身前。
武天骄心中苦笑,暗道:「你可别耽搁我,我还要去追你的女儿,去晚了,我可不敢保证你女儿是否会出事!」
但有些话又不便说出来,只能耐着性子听樊夫人介绍。
「这位是吏部尚书的夫人,张夫人!」
樊夫人指着左边的贵妇介绍道。
武天骄不情愿地行了一礼,口呼:「见过张夫人!」
张夫人睁着一对桃花眼媚笑地瞧着武天骄,闻言格格娇笑道:「免礼,奴家可是见过驸马爷两回了,一回是在金鹰楼,一回是在皇家斗兽场,可这两回都没有这回如此的近距离瞧着驸马爷,驸马爷不愧是少年英雄,绝世美男子,瞧你这一身的皮肤白的……啧啧!比奴家还要白,让奴家好生羡慕啊!」
「是啊!是啊!」
旁边的另一贵妇人也道:「驸马爷可长得真够俊俏水灵灵的,他要是穿上了女装,稍稍打扮一下,涂上一点胭脂水粉的,肯定比女人还女人,走到大街上,保管谁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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