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北疆的草原上不时刮起一阵冷风,周围的牧民三三俩俩的赶着牧羊往自己的住处赶回。
而位于草原中心的突厥王庭内,此刻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玛雅这个被突厥的皇太后,如今突厥的掌权者正裹着一件毛裘大衣在那奋笔疾书。
数月不见,这个尊贵的突厥皇太后是越发变得美艳丰腴动人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魅态,丰胸肥臀无比妖娆,一对丹凤眼不时荡漾着一层撩人的春泓。
她虽然比起数月前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然后不知为何她的身材也忽然变得丰满了许多,只见她那紧紧包裹在毛裘大衣下的小腹竟向前隆起了一个巨大的弧度,也不知是何缘故?
“吱呀!”
房门犹如一阵风打开来。
“红袖,本宫不是叫你没事别来打扰哀家吗?”
正在处理事务的玛雅待听得这阵开门声之时,那一双好看的柳眉突然向上一蹙,面显不悦之色。
“咯咯,玛雅妹妹,都这么晚了你还在忙碌,小心着凉伤了你肚子里的小家伙!”
蝶舞格格一阵娇笑从门外走进。
“啊,是蝶舞姐姐呀!本宫还以为是红袖那个丫头呢,来、来,姐姐快到小妹这边就座!”
玛雅回过头当瞥清来人居然是她的好姐妹蝶舞时,眼里陡然露出一丝喜色,忙招呼蝶舞坐下。
而蝶舞也没跟玛雅客气,直接在一旁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
“对了,蝶舞姐姐,都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有空跑到姐姐这边来?”
蝶舞刚坐下不久,玛雅便一脸好奇的问道。
平常她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蝶舞一般极少会来打搅她。
“咯咯,姐姐还不是怕你太用功,伤到了咱家的小宝贝,到时殿下怪罪起来,姐姐可不到向他交代哩!”
蝶舞一脸揶揄的调笑道。
玛雅闻言忽然目露憧憬向往之色,一只晶莹的玉手缓缓按在自己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脸上充满着一股母性的光芒,仿佛在呢喃着道:“再过三、四个月,小家伙就要来到这人间了,也不知殿下现在他怎么样了,真的好想他呢!”
若是条件允许,玛雅根本不想当这北突厥的太上女皇,不过为了心上人雄图霸业,她还是强忍着那股相思之苦,在这苦寒之地为李逸飞稳定大后方。
蝶舞一见玛雅脸上的怀念之色,便知她这个妹妹又开始想念那个小男人了,这时,她忽然右手一拂,整个人仿佛变戏法般从衣袖内取出一封密封卷起的信纸来。
“蝶舞姐姐,你手里的这信是?”
玛雅看到蝶舞忽然取出一封信来,不由感到万分好奇。
“呵呵,妹妹你猜我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蝶舞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姐姐不说,小妹又哪里能猜得出来,蝶舞姐姐你就不要戏弄小妹了,你还是快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吧?”
玛雅半撒娇似的说道。
她这副小女人的神态若是被她那些子民所望见,不知道会不会彻底跌破眼球。
“咯咯,你呀,跟殿下相处了一段时日别的没学到什么,到时把他身上那股备懒的性格给学足了。”
蝶舞摇了摇头,暗自苦笑一声,道:“好了,姐姐也不逗你,这封秘信正是你的小男人通过飞鹰传书递给你的。”
说罢,她就将手上那封信弹给了玛雅。
“啊,是殿下的书信!”
玛雅喜不自禁,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将眼前这封信给打开来。
这一浏览便足足花费了半盏茶功夫,玛雅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这封信给收了起来。
“玛雅妹妹,殿下信你怎么说?”
蝶舞因为并未看过那张密信,所以此刻显得非常好奇。
“殿下说他马上就要登基为皇了,到时等他稳固了朝政之后会亲自来接我们过去团聚呢。不过他现在却碰到了一件麻烦!”
玛雅欣喜道。
“哦,这么说来我们很快便能跟他相见了。对了,他这次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蝶舞同样显得非常惊喜。
玛雅微微沉吟道:“是西边土库汗侵犯大周北疆一事,殿下在来信中说是想让我们突厥出兵对付土库汗!”
蝶舞兴奋地道:“玛雅妹妹,这可是一举双得的事情呀,那八大部族的首领最近不是一直嚷嚷着自家的领土疆域太过狭窄吗,现在机遇就到眼前,谁若有本事将土库汗给除掉,那得来的领土全都归那一部族好了!反正哪个地方穷困寒冷,根本不适合人类长居,将那个地方赏赐给他们也好让他们闭上臭嘴,免得整日来烦你!”
玛雅微微颔首,道:“这是还需从长计议,也不能让他们得到太容易,否则必定又会让他们升起骄纵之气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玛雅俨然已有了一国掌权者的风范。
蝶舞闻言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对于她而言,只要能帮助心上人的事情她都非常乐意去做。
两人美妇人在灯下攀谈了许久,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才相继搀扶着离去。
三日后,太极殿御书房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哈哈,事情终于解决了,孤明日终于可以应付那些朝臣的不停责问!”
李逸飞浑身仿佛卸了一块巨石,彻底长松了一口气。
在这几日等待来信的日子里,他可没少被那些朝臣给缠着问那北疆土库汗一事,以至于他都被那些朝臣给缠怕了,不得不躲进这御书房内。
“咯咯,殿下,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说出来要好让臣妾分享一下!”
一阵银铃般的脆笑声陡然从殿外传来,宫门一开,只见张雪身着一袭华贵的凤袍从外面徐徐步入。
“雪儿,你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宜多走动,下次这粗活就让那些下人们代劳就好了。”
李逸飞既心疼,又有些埋怨的说道,随后,便连忙从龙椅上起身,伸手去搀扶张雪。
“呵呵,没事,臣妾身子还没这么薄弱了。到时殿下你最近整日劳累可千万要注意别累坏了身子骨,因此臣妾特意命人炖了一碗燕窝莲子汤让殿下你补身子。”
张雪嫣然一笑,接着从碗里掏起一勺燕窝汤往李逸飞嘴里送。
“爱妃有心了!”
李逸飞顺势低头小尝了一口,然后便竖起拇指称赞,道:“这汤真好喝!”
张雪见李逸飞非常喜欢这燕窝莲子汤,顿时开心的笑了:“殿下你若是喜欢,以后臣妾就每天命御膳房给你准备一碗。”
“呵呵,那感情好,不过下次你可不要自己送来了,你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孤心疼不说,母妃可要责罚我了!”
放下碗勺,李逸飞直接将张雪那略显丰腴的身子给拥进了怀里。
“殿下,你对臣妾真好!”
张雪满脸洋溢着幸福之色,若说之前她还有些抗拒母女同侍一夫的荒唐关系,那么现在她心里早已没有了这种苦恼。
只要李逸飞真心实意的对她们娘俩好,她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世俗眼光了。
两人在一旁榻上温存了一阵,李逸飞这时关心问道:“对了,雪儿,孤上次给你们的百年灵乳,你可曾服用过了?”
张雪轻轻点头:“嗯,那东西臣妾跟娘亲都用过了,它真的好神奇哦,自从喝了那东西之后,臣妾不但感到神清气爽,而且整个人似乎比从前更加漂亮了。臣妾宫里的那些下人们也都在这般议论呢!”
李逸飞宠腻的刮了刮佳人的小翘鼻,道:“小傻瓜,那东西可是世上少有天地灵物,它不但能让人身轻百健,延年益寿,而且更有不小的驻颜美容效果呢。不过那东西的驻颜效果并不是特别突出,待孤下次炼制出驻颜丹之后定让你体验一下那灵丹的神奇效果。”
“啊,驻颜丹,殿下你好厉害,臣妾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份本事?”
张雪小嘴微张,一脸崇拜的道。
“嘿嘿,小傻瓜,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就拿孤下面这杆宝枪来说,它不但能让你们女人欲仙欲死,还能任意伸缩自如哩。这个雪儿你肯定不知道吧,等过往年等你顺产之后,孤再让你体验一下它的美妙!”
李逸飞暧昧揶揄的调笑道。
“呸呸,殿下,你越说越离谱了,尽说这些带荤腥的话,以后臣妾可不敢将龙儿交给你来教导!”
张雪被李逸飞说得一阵面红耳赤,然后便慌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这小丫头脸皮还这么薄,以后还得多多调教才行!”
李逸飞望着张雪那慌乱逃窜的背影,脸上立刻浮现出他那招牌似的坏坏笑容来。……
房州庐陵。
李显最近非常的烦恼,自从前几日他接到京城的来信之后,他那紧皱的双眉就再也没有舒展开过。
“看来这天真是要变了,也不知母后怎么想,居然真想把皇位传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难道她们之间真如楚夫人所说的那样有着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李显原本一直不敢相信这一荒唐的现实,不过从最近的种种迹象表明来看,他的母后,整个大周的主宰女皇确实有可能跟她的亲孙子发生了那种不伦关系,否则以他母后对权势的热恋,不可能会在年盛力强之际将皇位传给一个突然跑出来的小野种。
在他的眼里,李逸飞这个李家皇朝正宗嫡系血脉之人却成了半路跑出来的野种。
“要是楚夫人现在在这里就好了,以她的智慧肯定能帮本王出出主意!”
李显轻声一叹,他知道自己这个念想有些奢望,自从一个多月前楚夫人不告而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妖娆美妇人。
哪怕是他每次问起韦香儿,后者也是一直左言右它,不肯如实相告。
“咯咯,殿下你是在想我吗?”
就在李显胡思乱想之际,一阵银零般的格格荡笑声陡然在房间内响起。
话声方落,楚夫人那妖娆动人的身影却宛如鬼魅般出现在李显的面前。
“哈哈,太好了,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孤有多么的想念你!”
李显似乎对楚夫人这神出鬼没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随即直接伸手去抱美妇人那足以魅惑众生的妖娆胴体。
李显心中也不得不承认楚夫人是那种越看越让人感到惊艳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乃至每个动作都极尽魅惑之力,让他恨不得马上臣服在美妇人的石榴裙下。
只可惜他盼望了许久,也不曾为之如愿,楚夫人虽然平时也会跟他进行一些暧昧刺激的身体接触,但是每到关键时候,美妇人总是忽然出手阻止了他,让他谗得心痒痒。
这会他一见美妇人现身就情不自禁的上前将她给搂进怀里,肆意温存滋怜。
“你呀,都这么大人了,还想小孩子一样。以后这李家江山又如何在你手上传承下来呢!”
楚夫人并不抗拒李显这种热情的拥抱,反而是有意无意的用她那性感的妖娆的胴体摩擦着对方的身子。
“呼!”
李逸飞身上的欲火刹那间被熊熊点燃,就连呼吸都为之一触,他将楚夫人抱得更紧了,喘气如牛,道:“孤王哪怕再不堪,不是还有你这个贤内助吗?”
楚夫人伸手抚了一把李显的俊脸,娇笑如花,道:“咯咯,真乖!既然殿下怎么信任妾身,那么妾身一定会竭尽全力量辅佐你登上皇位!”
听得楚夫人谈起皇位,李显情绪明显有些失落,嘴中轻叹一声,道:“唉!”
“怎么了,殿下?何故让你如此唉声叹气?”
楚夫人显得非常惊讶。
“唉,夫人是有所不知,前几日本王母后突然来旨宣召孤王等一干王侯进京商议大事!”
李显一脸苦笑道。
“这是好事呀,殿下为何这般苦恼。只要殿下成功进京安扎下来,我们才好徐徐图之!”
楚夫人有些不解。
李显闻言却是暗暗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来:“事情若真那么简单好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是的,孤王怀疑母后这次召我进京是准备商议立李逸飞那个小鬼为皇一事!”
“什么,立李逸飞为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我事先一点风声也不曾听到。”
听完了李显的叙述,楚夫人心中顿时翻起了无穷的惊淘骇浪。
因为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暗中所扶植的姹女教刚刚被李逸飞给一手破坏摧毁,没曾想这才一月多的时间,京城又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就在前些日子,据说李逸飞刚回到京城不久,我母后就马上宣布这道意旨。哼,以前孤王还不相信他们之间会有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现在嘛。”
李显暗自冷哼一声,以表示心中的不满。
“你呀,只有事到临头了才会相信妾身的话,妾身早说过武则天那个老妖妇已经被李逸飞给迷住,你还不相信!这会你该明白他们之间的不可告人关系了吧,现在想要通过正常途径继承皇位是行不通,那么唯今之计我们只有!”
说到这里,楚夫人脸上忽然浮掠出一抹怨毒凶狠之色来。
看得李显心惊胆颤直哆嗦,不过毕竟对皇位的热忠让他瞬间战胜了这种恐惧心理,接着他便好奇一问,道:“夫人,你快说了,我们该如何才能从李逸飞那小鬼手里抢得皇位!”
“杀了他!”
楚夫人面色一狠,双手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什么,杀了他?这会不会太残忍了,再这么说他也是孤王的亲侄儿!”
李显明显有些犹豫。
生性软弱的他并没有楚夫人那中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作风。
“殿下,你太仁慈了。你将他当成亲人看待,可人家未必会领情哦。殿下难道没听过皇家无亲情这句古话嘛?倘若你想登山那九五至尊之位,那么李逸飞这个绊脚石就必须得踢开!”
楚夫人伸手轻轻拍了拍李显的俊脸,仿佛要让他清醒理智一点。
“是啊,有他在的一天,孤王就没有可能登上宝座!”
李显似乎想通了,顿时面露狠色的说道:“夫人可有什么好的计策除掉李逸飞那个小鬼?”
楚夫人沉思半晌,然后沉吟道:“以皇宫内的防御之严密,我们想要进宫去刺杀他恐怕极难,因此我们必须得在他出宫之时对其实施斩首计划!”
李显闻言却面泛忧色:“夫人之计甚好,倘若那小子一直不肯出宫那该如何是好?”
楚夫人嫣然一笑,妩媚的嗔了李显一眼:“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还不了解这太子登基为皇之前必须得赶赴西山皇陵祭祖嘛,到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妙啊,孤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李显击掌大赞,显得无比开心。
“咯咯,那是因为殿下你太心地善良了,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一点!”
“呵呵,夫人真是我的知音贤女助,等孤王日后登山了皇帝宝座,一定封你为后!”
李显涎着脸暧昧笑道,一只魔手却顺势攀上了楚夫人的高耸玉女峰。
“咯咯,有殿下你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
楚夫人格格一阵荡笑,也没有去阻止李显这一明显越界的行为,接着又沉吟道:“不过此事单由我们一家实施恐怕会太过显眼,因此等这次我们进京之后,完全可以联系那些心生不满的王侯一道行动。他们当中肯定也有许多人对李逸飞继承皇位心生不满!”
楚夫人猜得不错,就在她跟李显商议着如何除掉李逸飞之时,定洲临淄相王李旦的府内,一袭戎装打扮,英气逼人的李隆基也在跟其父李旦大声攀谈着。
“父王,皇祖母也太偏心了,自古以来便有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的传承,皇祖母她即便不想立三伯他为皇帝,那怎么也该立父王你为皇,而根本轮不到李逸飞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小野种。”
“阿瞒,为父不是经常教导你祸从口出,这事在这里议论下就好可莫要宣扬出去。你皇祖母既然想立逸飞贤侄为皇,那想必是他有过人之处。”
李旦摇了摇头对李隆基一番讯责道。
阿瞒是李隆基的小名,他自幼就有着非同一般的志向,与其父那种与世无争的那种性格却是截然相反。
“哼,有什么能耐,不就是会讨女人欢心罢了。肯定是那个小子用什么甜言蜜语迷惑了皇祖母,所以才让皇祖母对他如此青睐。这次等我进京定要跟他会上一会,我可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他!”
李隆基傲气十足的说道,自幼能文能武的他,不但是武林中少有的宗师级强者,而且更是满腹经纶,有着雄才伟略的鸿鹄之志。
“阿瞒休得胡言乱语!”
李旦大声呵斥道。
“哼,让那个小野种继承皇位,我就是不服!”
李隆基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赌气的跑开了。
“殿下,王爷刚才怎么说?”
李隆基从李旦的住处刚离开不久,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刚一进门,一个谋士打扮的中年儒生便迎了上来热情问道。
这个中年儒生说起来也不是凡人,他名唤许庸,是定州一带的名士,平生精通各种天文地理,相人之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当年他一次偶然机会遇上外上游玩的李隆基,便惊呼为天纵奇才,当即自荐要成为李隆基的幕僚。
李隆基见他谈吐不凡,又满腹经纶,也是心生喜意,随即便顺势将其召之麾下。
这些年要是没有他的悉心辅助,李隆基恐怕还无法将这临淄城给治理得井井有条。
“唉,别提了,我父王那一根筋之人不知道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罢了,居然还反过来责骂我,实在是气人!”
李隆基甩手径自生着闷气。
许庸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呵呵,王爷你恐怕是误解了代王之意,他明面上是在斥责你,实则是不想让你强出头。这次武皇召集各路王侯进京商议大事,可不单单只有我们一家为此事着急,想必庐陵王等那些皇位有野心之人也巴不得李逸飞被踢下台,因此我们暂时只需静观其变便是,到时自然会有人坐不住强出头,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这样……这样!”
说到最后,许庸的声音却渐渐变小,直至最后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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