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馨儿此时吓得脸色发白,六神无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成渊之毕竟是在朝廷翻滚多年的老手,早已练就一副临危不乱的胆气,轻声说道:“桌案底下。”穆馨儿闻言立时反应过来,急忙从成渊之身上爬下,弯身躲到桌案底下。
成渊之只是除掉下身裤子,上衣虽然有些凌乱但也不碍事,稍稍整理衣襟,故作镇静地朗声道:“凌云进来吧。”
“是,院长!”
书房大门缓缓推开,走进一个名风度翩翩的俊美书生。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丰神俊朗,一声宽袖儒袍十分得体地穿在身上,眼中透射着灵动之气,颇有儒林名士之风。
高鸿,字凌云。其六岁作诗,七岁填词,十岁写出一篇名为“天道之轮”的策论,此文写的是哀梨并剪、笔酣墨饱,堪称惊世绝艳。
成渊之显然是光着屁股坐在桌案后,脸色镇静,正襟危坐,道:“凌云你有何事?”
高鸿躬身道:“院长,学生昨日刚写了一篇文章,还请院长过目。”说罢双手提上一本册子。
成渊之本是略显疲惫的双目顿时精光大作,翻开册子仔细阅读起来,看到精彩之处,微微点头,还时不时用桌案上那只狼毫毛笔在上边批改。
成渊之对这个学生甚是喜爱,每次高鸿都会递上文章,成渊之都会仔细阅读并为其修改一些细节,只是今天苦了躲在桌案下的穆馨儿。穆馨儿弯着腰蹲在小小的空间内,听到上面的两人喋喋不休,已是有些不耐烦。
穆馨儿看到成渊之那根还沾着淫迹的男根顿时灵机一动,心中偷笑一声,已然是樱唇微张,凑向疲软的男根。
正在批改文章的成渊之脸色突然一边,时红时白,握笔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了。成渊之可是暗自叫苦,他知晓妻子的口活,便是一条死蛇也能将其变成怒龙。不一会儿,那疲软的男根已然是青筋暴怒、杀气腾腾。
穆馨儿对着肉棒吞吐含吹,香舌舔洗,红唇含弄,贝齿轻啃,成渊之刚刚经历过一场盘缠大战的精力已有所不支,肉棒很快就要到达爆射边缘。他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道:“凌云,老夫略感不适,文章你先放在我这里,过段时间再来取吧。”
高鸿见到成渊之方才的脸色甚是奇怪,所以也没多想,只是抱罪一声赶紧退下。就在高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成渊之再也忍受不住,龙根立即在美人的口中爆射。
一阵激射后,成渊之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般倚在桌子上,仰天喘着粗气。穆馨儿将口中精华咽下,笑吟吟地从桌案底爬出。
成渊之苦笑道:“你这小妖精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
穆馨儿一边整理衣裙一边答道:“老爷某怪,妾身若不出此下策恐怕您还要跟您的得意弟子叨唠好几个时辰,人家可没办法在桌案下躲这么久,到时候恐怕就要露馅了,老爷您也不希望外人看到妾身这幅摸样吧。”
成渊之道:“哎,是老夫疏忽,凌云这孩子是一块美玉,我总是想能在科考之前好好琢磨一下他,让他能一鸣惊人。刚才看到他写的文章策论,一时兴起倒险些把你忘了。”
书画阁内──
“小虫,这个地方除了书还是书。”黄欢盯着周围一大堆书籍不耐地说道,“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龙辉正低头翻箱倒柜,道:“少废话,快点帮忙,记得动作小点,不要把这里弄乱,不然会让人觉察的。”
黄欢撇嘴道:“你还真以为这些破书能换多少银子。”
龙辉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里是院长收藏字画古书的地方吗,随便找一张画卷都能换上十几两银子!”
黄欢顿时来精神了,赶紧朝自己的怀中塞书卷,恨不得把这里的书画都塞到怀中。
龙辉骂道:“死胖子,平时就知道看春宫图,那些只是普通的诗词画卷,或者都是临摹的赝品不值钱得。”黄欢听了又把怀中之物放回原处,问道:“那你快把最值钱的那几样找出来。”
龙辉扬了扬手中的一副字画,道:“这幅是叫《百鸟图朝凤图》,虽然不是这里最值钱的,但还是可以换五十多两银子。”
黄欢不解道:“你干嘛不拿最值钱的,才五十两最多只能去听个小曲,连人家姑娘的手都不能摸。”
龙辉气道:“你是不是属猪的,笨死了!要是我们拿得多了或者拿了十分贵重的,反而引人注意,到时候一查咱们还不吃不了兜着走。我偷这幅十分普通的字画,反而不引起他人注意。院长的字画怎么多,找不到一幅不起眼的字画也不会起什么疑心,久而久之就忘了。”
黄欢点头道:“说得对,只是绿柳院咱们还去不去。”
龙辉道:“去,怎么能不去呢。我们下次找个机会再来一次。我们这次被罚到院子里晒太阳,人人都知道我们不在学堂中,要是这次引起太大动静,很容易怀疑到我们,所以我才拿这幅不起眼的字画。等到下回,我找个机会掩饰,直接拿几幅价值昂贵的。”
“嘿嘿,小子年纪虽不大,倒是谨慎得很,是块做大事的料。”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黄欢一掀衣袖,露出粗壮的膀子,恨声道:“他奶奶的,哪来的鼠辈在此放屁,有胆就滚出来,看你家黄小爷打得你做狗爬!”
话音未落,黄欢圆鼓鼓的脑袋就挨上一记,痛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哎呀呀叫个不停。龙辉知道对方不好惹,略一定神,道:“阁下想必已在此窥探多时,我们兄弟二人所做之事也尽收阁下眼底,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只听一声冷哼,一根手指从黑暗中伸出,闪电般连点龙辉与黄欢的几大要穴,两人只觉得身子一麻,立即动弹不得,这时两人才知道遇上那些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人寻思道:“我要找的物品就在这无涯书院之内,但是这里藏书上千,单靠我一人之力实在有些困难,而且一个不慎便会被那帮人发现,这两个小鬼是这里的学生,倒不如借助他们的手来寻找那件物品。”想到这里,当即冷冷笑道:“既然遇上我就算你们两个小子运气不好,我要你们替我在无涯书院内找一件物品。”
“好好,我们弟兄两是白弯镇出了名的热心肠,我们一定替你把事办成。”龙辉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忖道:“暂且先答应你,等到时候一拍屁股就不认账,怕你个鸟。”只听那人嘿嘿冷笑:“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
两人只觉的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那人手指按住。承浆穴又名天池穴,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两颗药丸嗖的一声,各自飞入两人嘴中,药丸是入嘴即话,两人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喉咙散到全身各处。
还在疑惑之际,暗处响起一声古怪诡异的哨子声,两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万蚂啃咬,千刀剁剐,又痛又痒,直入骨髓。哨声只是一响便逝,时间只在眨眼,但是那滋味却让龙辉、黄欢终身难忘。那股生不如死的感觉直入灵魂深处,龙辉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脸色惨白,仿佛大病了一场。而黄欢则是已然失禁,裤裆传来阵阵尿骚味。
“小子你听清楚了,刚才你们吞下去的是来自苗疆的魔蚂邪卵丹,刺此丹入口即化,里边的魔蚂幼虫已经浸入你们的骨髓内脏,只要我哨音一响,幼虫便会啃食你们的血肉,不出一时三刻你们便会化成一滩血水。”
龙辉、黄欢闻言后,在联想刚才那感觉便知道此言不假,已是不敢再做其他想法,只能乖乖听话。
那人又道:“只要你们替我找到那件物品,我便会解掉你们身上之蛊毒。”
龙辉有气无力地道:“你究竟要什么东西?”
“万里山河图!”
龙辉一惊,道:“这幅画路边小摊都有卖。”
“我要的是真迹!”那人已有些不耐烦了,“我已查出这幅图就在成渊之手上,你们替我找出来我就给解药你们。”
龙辉又问道:“要是在找图的时候毒发怎么办?”
“放心,只要我不吹哨子你们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那声音变得漂移不定,显然已经渐渐远去。两人身体一松,被点穴道已经松开,两人身上力气几乎被抽干,顿时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良久,黄欢才问道:“小虫,我们该怎么办?”
龙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想活命的话,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
“那个万里山河图究竟是什么东西?”黄欢摸了摸汗水道:“我听都没听过,怎么去找。”
龙辉倒是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迹,于是向黄欢粗略地说了一遍。
三百年前的道家贤人竹虚子游历神州大地,将所见所闻记录成书,也就是现在流传天下的《神州志》,里边记载了各处地理山帽,风土人情,还有许多奇珍异事,精怪传说。除此之外,还将神州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绘成图,后世称为万里山河图。这一书异画堪称悍世巨作,在中土神州流传甚广,就连路边小摊都有得卖。但是看过真迹的人则是少之又少,相传《神州志》的原本则保存在大内皇宫,而《万里山河图》却无人知晓其行踪。
听完后,黄欢心中一片绝望,喃喃道:“这都消失几百年的东西我们怎么找得到,这回死定了,死定了──我还是童男之身,我不甘心!”
龙辉见他这时候还在想着这档子事不禁又气又笑,宽慰道:“放心吧,刚才那人不是说万里山河图就在院长那里,我们想办法偷出来就行了,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
黄欢道:“不如叫咱们老爹向院长讨,好不好。”
龙辉摇头道:“不行,要是这样就能讨来的话,那人何必大费周章,以他的本事直接抢就可以了。而且我们要是敢声张,他必定回取我们的小命的。”
黄欢脸色一阵苍白,犹如死灰。龙辉拍了拍他肩膀道:“阿黄,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既然那家伙说万里山河图在院长手上,就证明我们还有希望。”
黄欢点点头,勉力站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书画阁,回到前院中继续罚跪,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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