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山在大队的广播室里刚和广播员玉玲进行了一长情云雨,裤裆里的玩意还在疲软着,哪里有力气鼓弄隋彩云?此刻面对隋彩云的骚媚之态毫无反应,他急忙推开隋彩云已经握到自己那个疲软东西的手,遮掩说:“这两天事情多,太累了,大白天的哪有那份心思?你先忍忍吧,晚上再说!”
隋彩云又是大失所望,眼神饥渴地看着他,说:“我才不信你鬼话呢,你怎么累的?说不定又给了哪个女人呢!”
曲海山自觉理亏,只得好言安抚,说:“这些天上面形式紧张,每天都开会学习什么的,搞的我昏头涨脑的,我不是说了嘛,等晚上的,晚上我好好给你解痒!”
虽然曲海山在家里说一不二,虽然他外面确实很多女人伺候着,但他对隋彩云还是不能不管不顾的,他还是要尽自己所能让她活的好一点。 曲海山对隋彩云存着负疚的心理。当年他的老婆信大美因为难产死了,之后他追求女教师姚丽娟又悲惨地失败,眼看着姚丽娟和杨磊落结婚了,而且他还因为强暴姚丽娟未遂,而遭到上级的处罚,由原先的大队长降职到民兵连长。那个时候他的心是灰暗的。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岁的美貌小姑娘闯进他的视野,而且这个小姑娘还真心甘情愿地嫁给了大她六岁的男人。这个小姑娘就是隋彩云。曲海山更歉疚的是,从隋彩云第一次和他发生性关系后,就患上了那种瘙痒症,一直忍受了这些年,而且隋彩云从来没像有些女人那样难以忍受去找其他男人。这一切都让曲海山心存着对这个女人歉疚。
隋彩云见曲海山一点冲动都没有,知道这种事强求也没用,就撅着嘴离开曲海山,去一边继续自己用手缓解瘙痒。
曲海山等隋彩云这个发作周期过去,有些恢复正常,才吩咐她说:“你应该抓紧做晚饭了,吃过饭我还要和几个队干部商量事情呢!”
隋彩云赶紧去厨房里做晚饭去了。
曲勇见隋彩云开始在外屋生火做饭,就趁机急忙来到东屋找曲海山说事情。
“爸,我找你有事要说”曲勇规规矩矩地站在曲海山对面,神色有些紧张。曲勇在外面虽然是泼皮,但他心里绝对畏惧曲海山。
曲海山好奇地打量着他,问:“啥事啊?”
曲海山虽然对这样时常招惹是非的儿子很挠头,但主要感觉还是很得意的,这小子十七岁就已经人高马大的,而且相貌也英俊,脾气秉性和自己差不多。
“爸,我想从明天开始不上学了,去县城参加红卫兵闹革命!”
曲勇当然要闭口不提被学校开除的事,而是用去参加红卫兵掩盖被开除的劣迹。但他还是紧张地望着曲海山,做着被训斥的思想准备。
曲海山雪亮的眼神凝神了他足有几秒钟,忽地起身。曲勇还以为他要暴躁地发火呢,可出乎意料的是,曲海山竟然绕过茶几,拍着他的肩膀,赞许说:“好样的!你小子像是我的儿子,有大气象!你的想法简直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曲勇异常惊喜,没想到他竟然百分百的同意,就兴奋地问:“你是同意我去了!”
曲海山很干脆地说:“我当然同意了,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想到去参加红卫兵?”
曲勇挠着脑袋,说:“是我姑姑今天找到我,主张让我去的。”
他还是要省略他因为被开除去找柳桂枝的隐情。
曲海山又坐回到沙发上,点燃一支大前门香烟,长长地吐着烟雾,若有所思地说:“你姑姑她,虽然是个女人,可是看问题总是超前我一步,很厉害I是,你知道你参加红卫兵,是为了革谁的命,造谁的反吗?”
“当然是革反动派的命,造走资派的反!”
曲勇像背课文一般,把柳桂枝说的话背诵一遍。
曲海山眼神一亮,称赞说:“嗯,很好,目标明确,像个红卫兵干将!那我就等你带着红卫兵回来的那一天!”
曲海山倒是像对士兵做战前动员一般。
曲勇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凑到曲海山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挠着脑袋问:“爸,我姑姑说,隐藏的阶级敌人哪里都有,镇里的,学校的,我已经目标有了,可是咱们大队里的阶级敌人是谁啊?我姑姑说你心里清楚。那到底是谁啊?”
曲海山的眼神里略过一道阴险的杀气,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长长地喷出来,引导说:“阶级敌人嘛,不一定是一个两个,这需要革命者去发动群众揭发检举,但目前咱们大队里啊,最大的敌人基本已经确定,就是混进党内的大队支书杨北安了,他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曲勇顿时兴奋异常,闪着目光,问:“你找到他是阶级敌人的证据了吗?我姑姑说了,要揪出他们的反动行为和言辞!”
曲海山诡秘地低声说:“证据嘛,当然有一些,但还需要深挖,今晚啊,我就要召集几个队干部,研究一下具体的行动。但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要做的就是到县城的红卫兵里去参加斗争,积累经验,锻炼斗争的本领,等红卫兵进军到咱们大队的时候,我会配合你们揪出隐藏的阶级敌人的!”
曲勇凝着眼神想了一会,又问:“爸,要是真的确定杨北安是反动派,把他揪出来,那他的儿子杨磊落,是啥啊?”
曲勇最关心还是这个问题。
“他的儿子嘛,当然就是小反革命了!”
曲海山突然想起了报纸上的一句口号“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曲勇更加兴奋,眼睛里放射着可怕的亮光,问:“如果杨磊落变成小反革命了,那冯冬梅还会做他的媳妇了吗?”
曲海山眯起眼睛凝视着他。“小子,你心里原来想的是这个啊?”
但他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说,“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水火不相容的,冯冬梅家是贫下中农,当然不能允许把女儿嫁给反动阶级了!”
“那我可以娶冯冬梅吗?咱们是无产价级啊!”
曲勇似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冯冬梅。
“当然可以了,不过,先不要想这个,这是私心,革命是大公无私的!”
“爸,难道你就没私心吗?”
曲勇很诡秘地问。
“我有啥私心?”
曲海山警觉地看着他。
“你这些年,是不是对杨磊落他妈妈姚丽娟念念不忘啊?”
曲勇的这些关于他爹和姚丽娟当年那些事的信息,都是隋大耳朵灌输给他的。
“你不要胡说!”
曲海山很紧张地呵斥了一句。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此刻却在恶狠狠地发狠:姚丽娟,我得不到你的身体,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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