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磊落还是没敢对冯冬梅做出格的行动,冯冬梅能让他随便摸已经是突破了以往的关系,不能得寸进尺,要慢慢培养感情。两个人亲吻抚摸了一阵子,冯冬梅就推开了他,之后又说了一会话,杨磊落就离开了她家。
杨磊落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爹已经回来了,而且小婶崔花花还在屋里,两个人像是在说着什么,见杨磊落回来了,崔花花急忙红着脸回东屋了。
杨磊落很好奇爹今天回来这样早,就问:“爸,你今天咋下班这样早呢?”
杨北安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下午去七队解决一个纠纷,回来后就没再去大队,直接回家了!”
同时开始打量他,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去冯冬梅家了!”
杨磊落很坦然地回答,因为去冯冬梅家,是没任何麻烦的。
“那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杨北安问。杨北安只要在家,就要关心一下他的学习,问题是他很少在家。
“就差不多了,一会就写!”
杨磊落不敢说一点没写就去溜达了,说着就急忙去拿书包儿。
杨北安嗯了一声,就去八仙桌边去整理什么材料。
杨磊落突然想起今天楚二丫求他的那件事儿,就犹豫着来到八仙桌边,看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父亲。
杨北安手里握着钢笔正在纸上写着什么,见儿子站在自己的身边,就扭头问:“你有什么事吗?”
杨磊落吭哧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把楚二丫那件事和他说了,主要是突出说孙大包都三十岁了,楚二丫才十七岁,而且楚二丫死活不愿意,弄不好会逼出人命 ]杨北安皱着眉头,说:“这事我怎么管得着呢?人家那是男婚女嫁的私事,孙大包没媳妇,楚二丫也到了找婆家的年龄,孙大包托人向楚家提亲,也没啥违法违纪的,我这个当支书的,凭啥干涉社员的私事啊?”
“爸,问题是楚二丫不愿意啊,她爸妈却要强迫他同意意,这不是包办婚姻吗?”
杨磊落是有理有据,想说服爹。
“这事没有谁敢绝对包办的,只要楚二丫自己不愿意,她父母也不敢强迫她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杨北安很不高兴儿子这样没事找事。最近他大事压在心里,很焦躁。
“爸,其实楚二丫的父母也不是心里很同意这门婚事,是曲海山逼迫她父母的,如果你去和曲海山说说,让他别参与这事,那样就解决了啊!”
杨磊落还是不甘心,因为他确实把楚二丫的是放到心上了。
杨北安很愕然地看着他,说:“小子,不长脑子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曲海山是怎样的关系吗?没事他好找我的把柄要抓呢,我出面去干涉这事,我是自己找个小辫子让他抓啊?不要再和我说这事儿了!”
杨磊落知道这事没戏了,他也知道爹说的是实话,曲海山和爹是死对头,决不能因为别人的事让爹陷入被动,于是他不再说话了,到旁边去写作了。
过了一会儿,小蕊和二磊背着书包回来了,见父亲在家两个孩子没敢先玩闹,乖乖地去里屋写作业去了。
一直到了快黑天了,却不见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的姚丽娟从学校回来。杨北安感觉很纳闷,就问在一边写作业的杨磊落:“大磊,你妈妈今天咋还没回来啊?早该回来了!”
杨磊落当然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说:“谁知道呢?兴许是学校有啥事儿呗!”
但杨磊落觉得有必要问问小蕊和二磊,就冲着里屋问:“你们两个应该知道咱妈在学校干啥呢?”
十四岁的女孩杨蕊急忙抬头说:“放学以后,好像王校长把老师门都召集到一起学习什么文件去了!”
杨北安没有再多想什么,因为最近很动荡,机关学校的都在学习上级的文革精神。
姚丽娟确实放学后果然是和全体老师一起,学习中央文革的精神,足足学了一个多小时。刚要完事的时候,王校长却找到姚丽娟,悄悄说:“姚老师,大队的曲大队长找你有事,在五年级的教室里等着你呢!”
“曲海山?”
姚丽娟顿时一惊,心想,他找我干嘛?还不来学校办公室,有啥诡秘事?这让她不禁想起十七年前那件让她心有余悸的遭遇。但她马上又释然了,在学校里都是老师的情况下,他能对我做啥?而且,大队领导找老师谈事也是经常事。姚丽娟起身出了办公室,直奔五年级教室而去。五年级教室是姚丽娟教的那个班的教室。
学生早已经放学了,教室里空着,姚丽娟还是很忐忑地推门进去了。
曲海山正坐在前排的课桌里的一个凳子上,他手指上夹着抽的只剩半截的香烟。曲海山见姚丽娟进来了,顿时眼睛放射着奇异的亮光,盯着她。
姚丽娟上身是一件整洁的白衬衫,胸前鼓鼓的,下身是蓝色的列宁服的裤子,虽然那宽大的裤子没法凸显她曼妙的形态,但挺拔的身姿还是很惹眼;已经接近四十岁的她,白皙的脸上还是没有明显的皱褶,一双眼睛还是那般水灵有神。
姚丽娟满眼疑惑而忐忑地看着曲海山,见到这个男人她心里就不自在,而且莫名地恐慌,就像面对一个野兽的那种心态。而且这些年,他们之间很少有过这样的单独的近距离接触。
曲海山的金鱼眼一直那样痴迷地盯着姚丽娟,足有一分钟,他终于语调异样地开口了:“姚老师,我就纳闷了,岁月为啥就对你这样仁慈呢,就没在你脸上留下痕迹呢,好像还是十七年前的那个姚丽娟,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啊!”
尽管曲海山心里存着对这个女人的诸多觊觎和情结,但表面上他还是一直很客气的,这也是与她已经是大队支书的女人有关。
如果别人这样赞赏姚丽娟年轻,她还会欣然接受,心里会很舒坦的,因为自己确实很年轻的容颜,唯独这话从曲海山的嘴里说出来,她顿时脊梁上都痉挛。因为此情此景,让她惊怵地回忆起十七年前的那成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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