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警花在厨房里忙碌着,我呆呆地看着她的倩影,仍没有从她的故事中将自己拔出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阿梅给我打来的,顿时踌躇起来,犹豫着到底是接还是不接,突然一个想法计上心头。
喂,阿梅。
大聪,你下班了吗?
哦,阿梅,我现在出差到了外地了。
啊?你们办公室出的哪门子差?
阿梅,是这样的,马上到年底了,车主任让我们到下边各个支行去检查一下文件和印章的管理情况。
哦,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市,刚到这里,明天才开始正式检查。
哦,你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阿梅,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回来后立即到我这里来。
嗯,好的。
扣断电话后,老子的心中无限惆怅起来,竟然感到我和康警花都是天涯沦落人,凄凄惨惨戚戚,一股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
情水流,思水流,流到今天到了头,满腔点点愁。
愁悠悠,苦悠悠,愁到何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花深深,柳阴阴,度柳穿花觅知音,割裂断肠心。
怨鸣琴,恨孤衾,钿誓钗盟何处寻?当初谁料今。
长相思长相愁,最终变成了长相恨,老子和阿梅是有缘无分,均是红尘中的苦命人。
想想康警花,她比老子更惨,她只能将思念化作斑斑泪痕,老子思念阿梅无法自拔时,最起码还能去看她一眼。
万物犹存,人生苦短。分易分,聚难聚,这就是爱与恨的千古愁。
老子越想越悲,竟有了一种借酒浇愁的浓烈愿望。
这时,康警花已经做好了晚饭,她招呼我到餐桌那边去。
在规整餐桌上的盘碗时,不经意间,我的手和康警花的手触碰到了一起。
康大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老子的两只爪子冰凉冰凉的吓人,急忙对着双爪哈了一口热气,使劲对搓起来。
我心中暗道:奶奶的,老子现在的确是不舒服,但不是小体上的不舒服,而是内心上的不舒服,老子现在心中悲苦愁闷,爪子不凉才怪。
你没事吧?
没事,手凉说明烧全退了,这反而是个好事。
没事就好,吃饭吧。
嗯。
我虽然答应她吃饭,但却没有任何动作,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木橛子一般。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一抬头,发现康警花也是如木橛子般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饭菜怔怔出神。
阿花,不要再想那些伤心的事了,我们吃饭吧。
嗯……我想喝点酒,你先吃吧。
别,你想喝酒,我也想喝点酒,我们一块喝吧。
你感冒发烧了,还能喝吗?
烧都退了,要不我的手也不会这么凉,喝点吧,我心里也很难受。
她听我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觅到了一个酒友一般,高兴地起身打开了旁边的一个壁橱。我一看,顿时惊呆了,丫的壁橱里有很多酒,白酒、啤酒、红酒,还有几瓶白兰地。
阿花,你上次不是说你不喝酒吗?怎么你的壁橱里这么多酒?
我在上班期间是滴酒不沾的,我只是在休班的时候喝点。
哦,那太好了,我今天也特别想喝酒,来,阿花,我们两个好好喝几杯。
你喝什么酒?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我喝白酒。
那我也喝白酒。
你发烧刚好,不要喝白酒了,喝点啤酒吧。
不行,我要和你喝一样的酒。
那好,我们都喝啤酒吧。
好,女孩子喝啤酒能够美容,你现在这么美,喝了啤酒之后会更加美的。
康大胆,你的嘴头子是不是天天都抹蜜啊?女孩子最受不了你这嘴头子了,奶奶的。
呵呵,你又骂奶奶的了,女孩子怎么最受不了我这嘴头子了?
哼,你这嘴头子太会说了,杀伤力太大。好多男的都羞于启齿的话,在你的嘴头子里却是信口就来,还面不改色,我真服了你了。
哈哈,这就是老子的过人之处了。
去,少提老子二字,听着别扭。
说话之间,康警花倒了满满两杯子啤酒。
我们两个都是一口气把各自的杯中酒喝干。
MD,高烧刚退了,再喝这冰凉的啤酒,肚子很是舒服。
刚吃了没两口菜,康警花又起身跑到卧室去了。不一会儿,她回来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放在了餐桌上。
我一看很是吃惊,问道:阿花,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怎么把香烟火机都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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