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站在这里了,更不要再哭了,走,我陪你到房间去。柳晨站在我旁边轻声说道。
不用,我在这里站一会儿,你去忙吧。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陪你,这是我们主任安排的。
走吧,到屋里去吧,你在这里会更加难受的。她边说边搀住我的臂膀,我只好跟着她向屋里走去。
来到屋里,我突然想到今天康警花的刑警队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康警花牺牲,霍飞也牺牲了,接连两个警察殉职,这件事的社会震动力实在是太大了,全市轰动,全省也轰动,甚至全国都要轰动的。康警花和队友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局面肯定凶险万分,不然不会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又转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柳晨问我。
我出去问问何队长,今天他们到底执行的是什么紧急任务。
你不要去了,现在那个姓霍的警察刚刚牺牲,公安局的人都真的忙成一锅粥了,你就不要再过去添乱了,等过去这阵,他们肯定会过来和你详细解释说明的。
割着谁的肉谁疼,我女朋友牺牲了,我现在都快被割死了。我焦躁不安地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想开些,你心里再急再烦,现在也不能过去。
我只好又坐在了床上,外边脚步噪杂,哭声一片,尤其是霍嫂撕心裂肺的哭声,外边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我幽伤地喃喃自语:我和阿花都说好了,我们要在五一节期间结婚,行里又刚刚奖励了我一套房子,我还要等着她设计装修呢……现在她却走了……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她父母今后可咋办呢?阿花,你不该走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晨走了出去,现在又返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小针管。她来到我身边后,对我说:来,我给你打一针。
又打什么针?
不要问了,反正是对你好。
她边说边捋起我的袖子,不由我分说就把针管里的药物给打了进去。
过了十多分钟后,我感觉全身疲惫不堪,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全身的骨骼似乎都松散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躺在了床上。
柳晨拉过被子给我盖上,轻声说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我很是听话般地合上眼睛,没过一会儿,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柳晨给我打了镇静催眠的药物,也多亏她给我打了这么个针,不然,我真的要崩溃掉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了。
此时,屋中就我一个人,看到屋角处有个小水管,便爬了起来,过去洗了洗脸。
当站在地上的时候,头有些晕乎,洗了把脸之后,感觉自己仍像是在做梦,不愿相信这就是现实。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柳晨走了进来。
睡醒了?
嗯。
这一声嗯,感觉喉咙不再那么堵的厉害了,嗓子虽然仍是很沙哑,但最起码能吱出声了。
头晕么?
嗯,有点。
呵呵,一会儿就好了,药劲还没有完全下去呢。
你给我打的什么药?我怎么睡着了?
我给你打的镇静催眠的,不然,你这一晚怎么熬啊!
哦,谢谢你了!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何队长。
何队长头上还是缠着厚厚的纱布,并且还有点往外渗血,受伤的左臂还是用吊带吊着,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他进门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晨,柳晨对何队长说道: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哦,谢谢!何队长说着谢谢,便走进几步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柳晨转身走了出去。
何队长,你一宿没睡?
我还怎么睡啊,这下子捅破天了。何队长声音发颤,语调有些轻微哽咽了起来。
我很理解他,作为刑警队的队长,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队友,他没有崩溃倒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何队长满面愁容地说道:小吕,我对不起你!昨天开会的时候,小康对我说,你们准备在五一节完婚,没想到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就……
何队长说着说着便掉了下眼泪,他擦了一把眼泪又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更不该在她刚下飞机,就把她召回队里,小吕,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康!
说到这里,他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我道:何队,你不要自责内疚了,你也不希望这样,康霄茗与霍大哥先后牺牲,你也挂彩了,我想知道昨天你们到底是执行的什么紧急任务啊?这损失也太大了。
嗯,这次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小康和霍飞牺牲了,还有几位队友住在楼上的急救观察室里,有的目前还处于昏迷之中。
何队长说到这里,掏出了烟,递给我一支,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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