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启把单子传给旁边的几位老师。几人看后开始在台前窃窃私语,李明启听着几位老师的话,连连点头。最后他黑着脸宣布:“学校新建超市承包权竞标成功的是,马小虎”李明启话一说完,马小虎完全惊呆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周子安走到他身边,主动伸出手,“小虎,恭喜你。”
马小虎好半天才把手伸出来,轻声说,“操,你玩儿我!”
周子安不说话。助理让马小虎上台签合同,并通知他一个星期之内交纳承包费,逾期视为自动弃权。
李明启黑着脸看着马小虎说,“我希望这次竞标的所有程序都是正当的,如果有违规操作,学校有权收回承包权。”
马小虎连连点头,他现在还没时间消化李明启的话。他完全被这个结果惊呆了。
最郁闷的就是李明启,这是他来职高后进行的第一次变革。本以为承包费最低也要在二十万左右,谁知竟仅以高出底价一元的价格中标,这让他非常郁闷。
杨达壮和耗子这些人都在会议室门口等着结果,见两人并排出来时周子安是面带微笑,而马小虎却面无表情。耗子就以为马小虎没中,走过去也不看周子安,直接对马小虎说,“小虎,咱走吧。这本来就不是咱们穷孩子玩儿的游戏。”
四眼一脸笑意的看着周子安,“安哥,恭喜啊,这周是不是就能开张?”
周子安笑着说,“你恭喜错人了,应该恭喜小虎,承包人是小虎。”周子安的一席话让大家都很吃惊。唯独谢小权表现很平静,他走过来说,“虎哥,你可答应让我参与管理的,说话可要算话。”
马小虎点点头,“操,我什么时候说话没算过。”
杨达壮几人这才相信是马小虎中了标。忙问怎么回事。马小虎指着周子安说,“我他妈现在也蒙着呢,你们问他吧……”
周子安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潇洒的说,“人家虎哥昨天说了不和我争的,我想就填个底价吧,哪想人家比我多了一块钱。”
耗子走上前,一把抱住周子安,“安哥,不好意思,耗子错怪你了。”
周子安拍了拍他后背,“都是自己哥们,有什么怪不怪的。”
两人松开后,周子安走到谢小权面前,“谢小权,是你告诉马小虎多加一块钱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出底价?”
谢小权嘿嘿一笑,“安哥,我要说错了你可别怪我。我就觉得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周子安打断说,“操,少给我戴高帽,说实话。”
谢小权才把想法说了出来,“安哥你可是咱们高一的风云人物。当时小虎住院时你那么帮他,但你们一起打完肖凯后走的反而远了。我有时候就偷偷观察你,发现你最近很少笑,至少笑的不像以前那么开心。我就觉得这一定和小虎他们有关。后来你又对外说,你志在必得,谁也不许跟你争,但马小虎除外,我就隐约感觉你是在帮小虎。昨天你一去寝室说了那番话,我就知道你是在做最后的判断……”
谢小权说着卖了个关子,四眼忙问,“安哥判断什么?”
谢小权才继续说,“我猜如果小虎昨天不同意退出,今天恐怕又是一个局面。安哥再判断他在小虎心里地位到底有多重。”
周子安摇摇头,“小权,你前面说的都对,这段时间我的确不开心。我也感觉到兄弟们疏远我。但后面不对。小虎昨天就是不答应,今天结果也是一样。不过我还是真佩服你,但你还是让小虎多花了一块钱。我原以为小虎也会出底价,这样我两价格一样,我宣布退出,这样小虎就顺顺利利的拿到承包权。”
谢小权点了点头。但他有句话没说,如果马小虎要是真要竞争的话,那一定会出翻倍于底价的钱数。那时候的结局就是马小虎花高价承包,周子安虽然承包不上,但两人再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周子安实际是用了步险旗来考验两人的友谊。
马小虎有些歉意,“子安,真不是有意要疏远你。我实在不想当什么老大,和肖凯的事情解决完,我真不想再打架了……”
周子安笑了,“这个老大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了。”
说着看着大家,“以后小虎就是咱们大哥了,都得叫虎哥。”
包知道在一旁接话,“我先叫,虎B哥好……”
他一说完大家哈哈大笑,马小虎骂他,“你大爷的,大包子。小心虎爷打断你腿……”
杨达壮一直忍着没笑。自从马小虎说他笑的难看,他越来越少笑了,“小虎,还是想想承包费怎么解决吧……”
一提承包费,马小虎脑袋一下就大了。周子安说,“我卡里还有六千多块钱,用你就拿去。这次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马小虎感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盯着包知道,包知道瞪了他一眼,“操,就猜得是我。我还有三千左右吧,多了一分都没了。你得给我留点钱,我还得请妹子消费呢……”
这些人中最有钱的就是他们两个了。其他人不要说上千,恐怕连二三百块都拿不出来。
钱解决不了,一切都是白扯。马小虎决定和老妈摊牌。
吴静华已经把房子卖了,她在市郊租了个房子。工作也调到附近的一家医院,环境比以前差很多,但吴静华居然还挺满意。她和闻成钢从上次分开再一直没联系,闻成钢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接。
马小虎周六下午才回的家。到家时,吴静华已经把饭做好。马小虎一边吃饭一边琢磨怎么和老妈说。
马小虎看了吴静华一眼,感觉她心情应该还不错,就说,“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好像二十才出头。”
吴静华瞪了他一眼,“是不是钱又不够花了?”
马小虎嘿嘿笑说,“够花,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儿。你说我做买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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