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终弃
仿佛浓重得化不开的墨,黑暗扑面而来,包裹着世间的一切。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让人无法喘息,而倏忽间,已自万丈高崖凭空坠落,耳边风声呼啸,那即将来临的死亡带来无边的恐惧,却无休无止,兀自坠落,永不着地。
偶尔一道光束,自天国照来,明光四射,霞彩飞扬,诸般烦恼忧愁一扫而光,大喜大乐,春光明媚,正自沉醉徜徉其间,风雷骤起,天地变色,周遭一切又换了颜色,人间赤地千里,鲜血遍地,那朦胧之中,隐约人影,渐渐远去。
懵怔着,品味着内心的一丝熟识,却无从记起,只是心头那一抹忧愁,千回百转,萦绕不去……
生理上的干渴让人焦躁烦闷,袁力从沉睡中缓缓醒来,气力微弱的睁开双眼,病房里惨白的灯光有些耀眼。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袁力发现腿上沉重不堪,坚硬的程度应该是石膏。鼻梁上的怪异没有吸引他太多的注意力,倒是右手的触感很快就让他满心的欣慰。
手腕被一双细腻的手轻轻握住,手掌放在一张略微冰凉的面庞上,一丝秀发低垂,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的摩擦着手指。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袁力的手指轻轻滑动,指尖的那抹熟谂的丰腴和柔腻告诉他,漏夜守在自己床畔的人儿究竟是谁。
妇人睡的并不深沉,男人的轻微挪动,早就惊醒了她。抬起头,看到绷带下那双深情却略带苦涩的双眼,妇人姿势不变,却用脸蹭了蹭男人的手掌。
“力,你醒了?”
“瑄姐……”
“渴了吧?”
刘瑄冲男人温情一笑,打断了袁力的话,用汤匙盛了口糖水,喂给袁力。
袁力喝了两口,唇间的干裂得到缓解,赶忙问道:“天还没亮?”
“还没呢——”
刘瑄刚答完,才回过味儿来,接着道:“你已经昏睡了二十个小时了。”
袁力有些惊讶,虽然说受了枪伤,但是昏迷这么长时间,似乎也并不合理:“怎么会这么久?今天二十六号了吧?现在几点了?”
“伤倒是不重,腿骨被打破了一块,只是你自从周一晚上接到电话,到你昏迷这段时间基本就没休息过,所以才一睡不醒。”
刘瑄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接着面色一暗,续道:“你小姨……”
“小姨怎么了?”
袁力赶忙问到,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晕过去后,她让我们统一口径,只说她被那个男人强奸了,关少廷击毙了两人之后又对她起了色心,奸污了她,然后要杀你灭口。盼儿……盼儿失手杀死了他。”
说到女儿,刘瑄有些心有余悸,却还是继续说道:“其它的,她就让我们说不知道了。”
“哦,”
袁力沉吟了一声,略有些迟疑的问道:“陆明祥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我表嫂……”
刘瑄已经知道了袁力和周雪筠的关系,她明白男人话语中未尽的意思,心中百味杂陈,却还是回答道:“不是,当时……当时我和雪筠都在门外……门外站着,酒柜那里有一个秘道,陆明祥从那里出来时,正好在雪筠身后,所以才……”
说到自己的偷窥,刘瑄有些难堪,可是有些事她耿耿于怀已久,之前男人昏睡不行,对其担心占据了思考的上风,暂且还能压下;现在袁力既已醒来,那胸中块垒,实在是不吐不快了:“你……你和雪筠,还有你小姨,一直都有那些事儿,对吗?”
语气虽然迟缓,语意却无比坚决。
“对啊,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袁力有些好奇,美妇人为何会突然如此。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如何信任她们?”
说出心中的疑惑,刘瑄稍微好受了一点,倒不是仗义执言,只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害怕自己也是这样的结局:“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可是你……”
明白妇人所担忧的究竟为何,袁力苦笑着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小姨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是我自懵懂记事起一直暗恋的女子,她在我的心目中,是长辈,是姐姐,是知己,是情人。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如此深沉的心机,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她,还有我爷爷奶奶因为她而惨死火中,我不该怀疑她吗?”
“至于表嫂,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心地善良,她有自己的主见,却正因如此,她也很容易被利益驱动。我相信她对我的感情,可我不相信她愿意为这份感情牺牲一切。”
袁力注视着刘瑄,眼含深情:“瑄姐,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重视感情,愿意为之牺牲一切。大多数人,都是像我这样,愿意为一个特定的对象牺牲一切,而对其它人,除了责任,就只是敷衍而已。”
“而我那个唯一的特定对象,就只有你一个人。”
男人诚挚的话语,暮鼓晨钟一样震撼着妇人的心灵,她简单的以为感情是付出是理解是忍让是包容,却不知道感情是有代价有条件有深浅有区分的。刘瑄无法区分男人感情的真伪,因为她早已深陷在这感情的泥潭里,不能自拔。像每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一样,刘瑄不可抑止的被男人深情的话语打动了,尽管理智提醒着自己要慎重,可是内心深处的感动已经让她幸福的不能自制。
“力!”
握着男人的手,似乎想把脸融化进去一般,刘瑄眼眶湿润的看着袁力,满目深情,用言语已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感激男人给予她那无尽的幸福。
“叫‘哥哥’!”
促狭的拧了拧妇人的脸蛋,袁力语带轻佻的说道:“听你叫‘哥哥’,味道都不一样呢!”
“你就坏吧你!”
刘瑄颇为羞涩,虽然不是没叫过,但那毕竟是闺房之中夫妻之乐,如今在医院里,即便四下无人,叫起来还是让人难以启齿。
“哥哥!好哥哥!”
略微犹豫了一下,想着情人犹在病中,不想太过违逆他,还是硬着头皮,酥酥麻麻的叫了一声。
“哎!”
特定环境下的特定行为,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刺激。这一唱一和之后,两个人刚才产生的隐隐隔阂烟消云散,其乐融融之中,又多了一份相知。
轻轻的抚摸着妇人的脸蛋,袁力闭上眼睛,一边感受着妇人皮肤的滑腻,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温馨。见男人不说话,刘瑄心有灵犀,放下了握着男人手腕的手,轻轻的为他掖上被子,然后又轻轻的把头枕在男人的身上,也闭上了眼睛。
出神良久,袁力先出声了:“瑄姐,想什么呢?”
美妇人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一般,语声娇憨,温柔的呢喃着:“没呢,没想什么。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
“可别介,我可不想一辈子这样!”
袁力话音未落,看妇人正要坐直身子,赶忙说道:“总这么躺着,你还得伺候我,多难为你啊!还是一起躺着一辈子吧!”
说着话,已经伸出手,揽着妇人的肩膀,示意她爬上床来。
“讨厌啊你!”
像小姑娘一样轻轻拍了下男人的胸膛,刘瑄有些忸怩的看了看门口,确认单人病房的门已经拴好了,这才低头去脱鞋子。
袁力拒绝了刘瑄和衣上床的举动,用眼神示意她脱去身上的衣服。看到袁力的眼神中满是欣赏和玩味,妇人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并不拒绝,夜色深沉,自己也不想这样躺在爱人的身边。
刘瑄的身体并不输周雪筠,纤腰款款堪堪一握,除了注重保养,天生的美人坯子至关重要。腿上一条蓝灰色牛仔裤是女儿送的生日礼物,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饰物,光灿灿的耀人双目;配上上身的橘黄色羊毛衫,看上去青春靓丽,落落大方,充满朝气,要不是长发散乱与眉宇间的风韵,真与女大学生无异。
本来按照刘瑄的穿衣风格,是不会这么打扮自己的,可最近几年女儿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审美观,每次母女二人逛街购物,都是女儿拿着自己的信用卡给自己买单,选中的衣服尽是青春少女的打扮。初始的时候刘瑄还有些不乐意,最终却被女儿说服了:“妈你才多大岁数,就老气横秋了?你才三十出头!正是黄金年龄!你必须要朝着十八岁以下的方向打扮自己,装老装成熟那是我们小姑娘的事儿,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妇人柔柔媚媚的脱下牛仔裤,脱下羊毛衫和绒裤,一身粉红色的内衣包裹着完美的身材,掀开被子,爬上床来。
单人病房的床略宽于一般的单人床,较诸普通的双人床略窄,被子倒是够宽大,足够盖在两个人身上。刘瑄穿的不多,为了方便行动,在屋子里也脱去了羽绒服。北方的二月,天气依旧寒冷,暖气烧的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坐在椅子上打盹时,身上倒是披了羽绒服,只是和情人一番打情骂俏,衣服已经滑了下去,进被窝的时候,刘瑄的身上就有些冰冷。
袁力被冷气一激,打了个哆嗦,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加上气血不足,明显有些吃不住。刘瑄歉疚的往外挪了挪,却被袁力勾住脖子,拉了回来,一把吻在唇上。
“唔!”
稍微推了一下情人的胸膛,刘瑄本是害怕自己身上的寒气侵了男人的病体,只是那香吻来的实在火热,她根本无法拒绝。
毕竟是在病中,袁力不敢太放肆,刘瑄也舍不得情郎冒险,二人浅尝辄止,不一会儿就彼此分开了,只是妇人的身子已经温暖了起来,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玉臂横陈,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胸膛,柔情缱绻。
“瑄姐……”
“嗯?”
察觉到男人有话要说,刘瑄扬起头,对着男人的耳朵吹气,又伸手轻轻抚弄着贴着绷带的鼻梁,问道:“还疼么?”
“疼倒是不疼了,就是……”
袁力有些难以出口,可人有三急,实在是隐忍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瑄姐……我想……想嘘嘘。”
“噗嗤!”
妇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情郎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些时候脸皮稚嫩的程度,真和大姑娘无异,可偏偏有的时候又脸皮厚的非常,比如总是缠着比他大那么多的自己叫他‘哥哥’……
“我去拿夜壶……”
看着小男人的脸已经臊得通红,刘瑄强忍着笑,就要起身,却被袁力轻轻握住胳膊,疑惑的话语尚未出口,却听袁力叮嘱道:“姐,披上衣服,小心别感冒。”
“哎!”
男人语声平淡,发自心中,自自然然,听在妇人的耳朵里,却如妙语纶音,悦耳非凡,卧有枕畔嘘寒,病有床头问暖,人生寻寻觅觅,所求所想的,不就这一句款款温言?
披上衣服,把被子掀开一角,就着灯光,褪下情郎的内裤,刘瑄脸蛋微红,玉手在被窝里捂热不久,扶着龟头,口中却戏谑的溜着不太熟练的口哨,同时俏皮的盯着袁力,嘴角含笑。
憋忍了许久,袁力早就顾不得在妇人面前丢了面子这回事了,稀里哗啦一阵酣畅淋漓,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觉得颇为难堪,不敢正视刘瑄.拿去洗手间倒掉夜壶,刘瑄洗了手,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张湿巾,撕去了包装,轻轻的帮袁力擦拭下体。
本来的人间凶器此刻温驯的匍匐在身上,袁力有些好奇的看着美妇人的动作,他并没有想到情欲上去,毕竟仇人暴死,小姨身陷囹圄,他也不信知书达礼的美妇人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做得出‘夜勤病栋’的事儿来。
只是袁力并没有猜到刘瑄的心思,只见她两张湿巾细细擦拭之后,就那么斜坐在床尾,伸手扯了下羽绒服,遮住蜷起在床头的双腿,侧下身子,温文款款的把男人的阳物含进了嘴里。
“瑄姐……噢!”
正要出声询问,却被妇人骤然的一次深喉刺激得一哆嗦,一句话便大半被噎进了肚子里。
“嘶……噢…噢…嘶!”
妇人对龟头的刺激强烈而频繁,微凉的玉手托着睪丸轻柔的搓弄,秀发垂在脸侧,随着妇人臻首的上下晃动如波浪起伏,袁力看不到妇人的表情,只是伸手轻轻摩挲着妇人的头顶,意示嘉许。
“瑄姐……停……嘶!停!瑄姐!”
袁力心头忐忑,深怕妇人异常的表现是有什么心病,尽管香艳非常性福无比,心中的担忧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终于忍耐不住,出声制止刘瑄的动作。
“撮”的一声,刘瑄用力的吸吮了一下涨红的硕大龟头,抬头的时候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正好映入了袁力的眼中。诱人无比的春色映入眼帘,袁力心中赞叹了一声,宜喜宜嗔的美人,不论何时都是这样的动人,不由的看得痴了。
看着小男人痴痴呆呆的表情,刘瑄娴静端庄的面庞平添了一抹妖艳,柔嫩的小手继续套弄着,嘴上却说道:“昨晚……昨晚你和小姨做……那个被中断了,我怕你郁积着难受,所以……”
毕竟如此主动的献媚于刘瑄而言是平生首次,一贯都是端庄形象的她对于做这样的事,还是无比羞涩的,话未说完,就又低下头去,借着秀发的遮挡,又把男人的阳物含进了口中。
刘瑄不提醒袁力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小腹位置似乎隐有一块栓塞,冰冰凉凉的,勃起的时候似乎不如以前那般顺畅自如了。想来是妇人帮自己小便的时候注意到了残留的痕迹,能放下一直以来的心理界限为自己做这些事,加上过往的种种,让袁力心中充溢着无比的温暖和感动。
如此细心和关怀备至,如此体贴和自我牺牲,对于刚刚失去最后两个血亲的袁力来说,不异于一剂强心针。心中的感动体现在肢体上,袁力的手充满爱意的梳理着美妇人的秀发,专心的体会着刘瑄的每一个动作。
刘瑄于口交已经不再陌生,一方面是袁力细心引导,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细心体会所得。尽管是高级知识分子,刘瑄对爱情的态度却迥于常人。她错过一次爱情,结果铸成了十六年的遗憾,十六年后再次遇到一个愿意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她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再荒废人生。在她玲珑剔透的心里有一个执拗的想法,只要男人不抛弃她,她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尊严。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从当初的狐疑不决,到现在的坚定不移,两个人的感情经历了诸多考验。袁力其它女人的存在对刘瑄是个不小的冲击,可在历经生死之后,这份感情变得坚定,彼此的心意也随之变化,刘瑄在袁力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变得无比重要。刘瑄为之欣喜,虽然她早在相识的时候就做好了‘做小’的准备,可谁不想成为情人眼里最美的那一位呢?
七窍玲珑的美妇人,把智能运用到任何一个领域都会成为个中高手,何况还是性爱这样一个百利而无害的美好事物?几次性爱经历下来,刘瑄已经把握到了情郎的性敏感点,加上袁力自身的放松,五六分钟之后,袁力已经呼吸急促,濒临射精的边缘了。
学着毛片里的动作,刘瑄靠着脑海里仅有的一点残存印象,伸出舌头,垫在龟头下面,一手轻柔搓动睪丸,抚摸会阴,一手急速套弄,舌尖来回逗弄马眼的同时,放下矜持和羞涩,大胆的抬起头来,一双秋水深情脉脉中满是艳丽和期待。
“好瑄妹儿!叫哥哥!”
低声嘶吼着的男人状若疯兽,只是身上不时疼痛,没法主动,只能半央求半命令的注视着美妇人。
“哥哥!瑄妹儿的好哥哥!快射给瑄妹儿吧!好哥哥!”
刘瑄嫣然一笑,舌头一边要照顾龟头,还要一边说话,语声就有些不清楚,只是这不清楚,听在袁力的耳里,却更加刺激,在妇人叫了七八声‘哥哥’之后,一股浓稠黄白的精液蓬蓬射出,粘涩得就像胶水一般挂在美妇的舌尖,并不滴落。
“啊?”
妇人伸着舌头,张着嘴巴发出询问的声音,眼中带着征询的神色看着袁力。
舒服过后的男人睁开眼睛,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美妇人的意思,赶忙说道:“吐掉吧,瑄姐!”
看着美妇人下床去,把口中的精液涂在面巾纸上层层迭迭的包好,又去卫生间里漱了口,这才冲她说道:“瑄姐,难为你了!”
“傻瓜,这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
看着男人对自己伸着双臂,刘瑄莞尔一笑,脱鞋钻进了被窝,继续说道:“我……我愿意为你做这些的。”
声音微弱却清晰可闻……
* * * * * *一个多星期之后,袁力坐在轮椅上参加了“二?二六杀人案”的庭审。在这段时间里,袁力几个人分别做了笔录,刘盼因为未满十六周岁,一直呆在刘瑄身边,并未羁押拘留,没吃什么苦头。倒是许晓晴,本来因为她是受害人,没有牢狱之灾的,她却坦陈自己于陆远山被害一案有牵连,主动要求羁押。
因此今天的庭审,是两案并审,坐在控方的检察官,正是许晓晴的上司,县检察院的检察长,贺冬明。袁力并不认识他,只是隐约听小姨提起过,此人刚正不阿,反腐倡廉得罪了不少人,不然凭借他的资历,早该提到市局了。
周雪筠把轮椅停好,坐在了袁力的身边。刘瑄陪刘盼坐在席前,偶尔回头看一眼,搜索着袁力的影子,直到看到袁力坐定,这才转过头去不再张皇四顾。
不一会儿,法官到席,全体起立……一系列必然要走的过场之后,贺冬明站起身,向法官致意之后,开始宣读起诉书:“XXX 省XX地区XX县人民检察院起诉书,检306 字第97 号,被告人许晓晴……”
刘盼的罪名并不成立,可以预见当时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关少廷一定会谋杀袁力等人,因此免于起诉;起诉书主要陈述的,是陆远山被杀一案以及陆名祥越狱谋杀狱警等案件。
元凶都已暴毙,能站在法庭上,接受审理的,只剩下许晓晴一个人,而罪名,正是谋杀。
“控方认为,陆远山谋杀案的主犯是得到了许晓晴的信息,才准确的找到了陆远山的吃饭的地方,并且实施了犯罪。这一点并无实据,是被告主动承认的。
因此控方认定,被告为了侵夺陆远山的财产,蓄意谋杀陆远山,所犯罪行为故意杀人罪……““被告当时并未对实施杀人行为的凶犯直接授意要求对方达成何种目的,仅仅是提供给对方陆远山所处位置的信息,当事人也无法预见最终结果,因此辩方认为,谋杀罪名不成立。”
担任辩护律师的,正是许晓晴的同学,何文。许晓晴主动坦白的很多东西对她都非常不利,这一系列的案子主犯从犯都已经死了,大多数证据不足,她的口供就变得至关重要。可是何文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精明如许晓晴,怎么会蠢到如此程度,恨不得把自己送上刑场似的往自己身上揽罪名,若不是关少廷办公室抽屉里那本日记的出现,许晓晴谋杀等诸多罪名,早就坐实了。
随着检方出具了那本日记,连同庭下袁力和周雪筠在内的所有,才明白了各种的所有秘辛。
当年陆远山追求许晓晴,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美色,更多的一方面却是因为她手里有一份陆远山侵吞国有资产的资料。这份数据是许晓晴的前任遗留下来的,混杂在一堆如山的档案中,许晓晴并不知情,而等到二人成婚之后,陆远山开口要求许晓晴提出那份档案,许晓晴才明白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本质上是一桩交易。
“晓晴跟我说,陆远山是为了拿回那份对他不利的证据才娶她的,她很伤心,一口一口的喝酒。我没法劝她,我想安慰她,可是我说不出口。以前我一直把她当成嫂子,我尊敬她,我欣赏她,可我却不敢喜欢她……”
作为日志的开头部分,贺冬明不得不读,只是读来却五味杂陈。
后来,几个地痞偷袭陆名祥,却不曾想到陆名祥车里有枪,自动步枪射残了其中两人的小腿,陆名祥也锒铛入狱,只是他的枪从何而来,却在日记中才得到了说明:“我发现手下新来的小张竟然是陆名祥的初中同学,我就透过他,把一批退役的成色不错的枪卖给了陆名祥。这样的纨绔子弟,手里有枪的话就一定会出事,如果他不小心杀了人,被枪毙了,陆远山老来丧子,应该可以为嫂子出这口恶气了……”
显然后面还有什么内容,贺冬明面色有些尴尬,跳了过去。
“这样一来,嫂子和他的感情会不会变好?如果是,那我不是……”
而陆远山被杀,关少廷很明显也参与其中。当年陆远山强占土地,逼得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了生活来源,几个人背井离乡去南方打工,孰料工头拒发工资,跑了个无影无踪。几个人分文皆无,落魄的回到了故乡,漂泊无定之际,干起了抢劫的勾当,被关少廷逮了个正着。言语间知道了几人的渊源,关少廷私下放了他们,暗示他们该去找陆远山讨要个说法,还说陆远山保镖很多,让他们做好准备,做戏做足陆远山才会害怕,才肯给钱。原来只是给陆远山点霉头,孰料几个人酒壮怂人胆,喝了烧酒之后下手没轻没重,原本对付保镖的家伙事儿全用在了死不给钱的陆远山身上。
“我从来没想到他们会杀人。我很害怕,我怕他们把我牵连上,我只能亲自抓捕他们。我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我打电话给大柱子,骗他们说不想被他们连累,要帮他们逃跑,然后就在大柱子家里,我把他们都杀了,还制造了他们暴力抗法的假象。”
“我让监狱里的线给陆名祥递了话,可以帮他越狱,帮他逃亡,但是他要给我五百万作为补偿。按我的想法,我给他安排个逃跑线路,他一定要杀人才能出来,可是出来之后他根本跑不掉,杀人越狱,他不死都不行了。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开始的时候他不愿意相信我派去的人,可是后来我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被他的继母害死的,他的新婚妻子正被他继母的外甥奸淫,他继母不会愿意他分去那份家产,早晚有那么一天他也会死的。”
“之后我就让监狱里别的人找他麻烦,揍了他几顿,威胁要弄死他,恰恰这个时候,他妻子和他提出了离婚。事实让他开始相信我,却不知道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袁力,周雪筠,许晓晴,都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关少廷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儿,而恶魔身上的最后一道枷锁,竟然是自己亲手解开的。
“我没想到他们越狱这么顺利,那个尤二太厉害了,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陆名祥一定要带着他一起越狱,到后来我们的追捕全无头绪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个尤二真的是个人物。”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仇恨之心竟然如此炽烈,让他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潜回陆家。幸好我在陆家偷偷装了窃听装置,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现在我终于明白,晓晴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原来……唉,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就去结束这一切。”
日记到这里结束,贺冬明舒了口气。事实上这个日记的出现,对检方的控告罪名并无益处,但许晓晴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手下,说没有一点私情是不可能的。
检方和辩方分别做了结案陈词,法官做出了最后判决,许晓晴谋杀罪名不成立,但过程中有徇私舞弊的行为,另外立案审理。随着一声锤响,全体起立退席的时候,袁力一直盯着许晓晴的背影走到门口。
即将走进门的一剎那,原本风韵无边如今已经略显佝偻的身影略微顿了一顿,犹豫了很久,仍旧是没有回头,决然的走了进去。
袁力叹了一口气,冲刘瑄母女笑了笑,这才回头示意周雪筠可以离开了。一行四人上了车,刚开出法院大门,周雪筠迟疑的说道:“小力,我觉得……干妈有点不太正常。”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袁力尚未说话,刘瑄也附和到,只是她完全凭借直觉,所以不那么确信:“那种事……想来任谁都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你们想错了。”
袁力只说了一句话,就望向车窗外,不再出声……
* * * * *许晓晴舞弊案的审理很快就有了结果,有期徒刑四年。
知道这个结果,许晓晴面带微笑,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判决。走进了围墙,许晓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包围着自己心灵的围墙终于消失了,这堵肉体的围墙倒不那么让人压抑了。
天空是蓝色的,云朵是白色的,鲜血,应该是红色的。
“许晓晴,有人看你!”
已经是第三天了,许晓晴站在院子里,正仰头看着天空。春天已经来到了,天上除了一丝的云彩,满目都是湛蓝的晴空。走出囚室,深深的吸入一口新鲜空气,囚徒生活,似乎并不是那么难过。
“哦,知道了。”
应了一声,许晓晴有些犹豫,她想象不到此刻除了袁力,还有谁会来看望她。而袁力,正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
平心而论,她并不为自己当时在床上被两个男人玩弄的事情羞愧,那是她身体的本能,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正如她当初无法控制自己勾引了外甥一般。
她真正愧疚于心无法面对外甥的,是险些将自己至亲的人,陷于生死一线之间,袁力的爷爷奶奶,正是因为自己的机关算尽而惨死火中,而袁力,这个外甥情人,也几度险死于不同的枪下。
当事情没有揭开的时候,许晓晴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和自己无关,都是陆明祥的丧心病狂所致。可当一切水落石出,尤其当着众人的面,陆明祥撕开了那一层若隐若现的面纱,加上关少廷的那份日记,这一切的起因,不都是自己么?
天生妖娆非我意,颠倒众生信谁痴?
许晓晴叹了口气,还是走进了探视间。
出乎意料的,坐在桌子对面的,是周雪筠,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
“雪筠。”
许晓晴示意站起身迎接自己的干女儿坐下,她在桌子的对面也坐了下来。
“干妈,一切都还好吧?”
周雪筠迟疑着开了口,毕竟这句话,平时都不是自己问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呢?就那样吧!”
许晓晴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操场上放风的囚犯们。
“他……很惦记你。”
“呵呵,是吗?那……”
“他来了,在门外……”
周雪筠很为难,但是男人委托的话,她不得不说:“他让我告诉您,他说……他不怪你,但是他无法面对你,看到你他就会忍不住想起那片瓦砾,想起两位老人。他还说让你好好表现,他到时候来接你出狱。”
一口气把话说完,周雪筠舒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干妈,他一直都惦记着你……”
“别说了,雪筠,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许晓晴眼泪已经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泣不成声。
她所有的行为,包括当初的一心求死,就是为了得到救赎,为自己,也是为了袁力。只有得到袁力的原谅,她才有救赎自己的必要。
“他让我告诉你,你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也……也是他的小母狗,不允许你作践自己……”
说到最后,声音低不可闻,许晓晴却听了个清楚,身子一晃,脸蛋腾地红了起来。
“他……”
* * * * *看着许晓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回监狱,周雪筠起身走出了监狱,冲着车里的男人笑了笑,示意完成了任务。
看到少妇的笑容,袁力放心的舒了口气,帮她打开了车门。他抬头看了看监
狱的大门楼,微微笑了笑,发动了汽车…
第29章始乱
袁力推开门,把外套挂在衣钩上,走进客厅才发现,刘瑄母女正坐在沙发里怄气。
刘瑄气态悠然,呼吸和缓,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听见周雪筠关门的声音,正要站起身来,却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按在了沙发上。当着刘盼的面,袁力从来都不肯和美妇人过多的接触,避免触及小女孩的逆鳞。他略微使了使劲,捏了捏刘瑄的肩,这才坐在了母女中间的沙发上。
看到袁力,小女孩的小嘴撅得更高了。从杀人的噩梦中走出来,谁都没想到小女孩能这么快。除了当时在母亲怀里哭了一阵之外,刘盼几乎就和没事儿人一样,看得袁力和周雪筠惊讶不已,倒是刘瑄这个当母亲的很快就明白了。她偷偷告诉袁力,小丫头是要强的性格,这件事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当时不那么做几个人就要被害,加上法院最后的判决结果,所以刘盼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排除了最初的恐惧,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看到小女孩故意把脸歪向一边,故意不看袁力和自己的母亲,周雪筠有些忍不住笑。刘盼的性格太强,锋芒毕露的样子与周雪筠截然相反,本该没什么共同语言的二人,却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刘盼自小一个人长大,没什么兄弟姐妹,不是袁力和母亲的关系,她和袁力的关系不会像今天这样。如今周雪筠虽然是袁力的女人,性格上却像大姐姐一般的温柔,忍不住的就想亲近亲近。
周雪筠的温柔是迥异于刘瑄的,刘瑄的温柔是建立在她的知性和睿智之上,看遍人间百态,阅尽世事纷繁,面对诸多问题的时候,是一种豁达,一种大度,一种包容。而周雪筠不同,她的温柔是骨子里的,她从来无意于反抗这个社会,反抗任何不公,她就像墙角的一只猫,饿的时候一个鱼头,睡的时候一抹暖阳,就足够了。给她这些,她就是温顺如猫,柔弱无比。
分得四分之一家产,她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她无法割舍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可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她又无法言说。只是她明白凭她的阅历和能力,即便坐拥千万资产,也无法过回当初那种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一起走过的男人。
她起初是无法面对刘瑄母女的,面对那个知书达礼、一眼就洞察人心的的美妇人,她感到害怕,感到无可凭恃,无可遮掩,而那个貌似清纯的小女孩,却又玲珑剔透古灵精怪,总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是几天相处下来,她才慢慢地接受了,接受自己在袁力生活中的位置,接受刘瑄在袁力生活中的位置。
「怎么啦?」
周雪筠轻轻的坐在了刘盼的身边,一双玉手轻轻的抚着少女的胳膊,轻声的问到。
「不要你管!」
美少女显然正在火头上,拧身甩开了少妇的抚慰,起身上来了楼。
「臭丫头!」
刘瑄嘴角含笑,语气却甚是凌厉,说着话,冲周雪筠报以歉意的一笑,正要追过去,却被袁力拉住了。
「让她静静吧!」
经历这些事,袁力的个性沉稳了许多,刚才少女的一些动作,他很快就猜出了原因。少女知道了袁力的女人不止母亲一个的事情后,就一直不赞成母亲继续和男人交往下去,只是几天来诸事繁杂,她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东西;现在情绪稳定,没什么事儿,刘盼自然就催促母亲离开袁力,两人一起回南方。
刘瑄解开心结之后,已经接受了袁力不只拥有自己一个女人的事实,虽然中间经历了多少的徘徊不决和犹豫矛盾只有刘瑄自己知道,但最终的决定,还是明晰的传达给了所有人。
袁力已经不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他现在是一个可以支配千万家财的人了,他即将要走什么样的路,面临什么样的人生,刘瑄无法预料,她只是不想失去已经拥有的幸福。自以身相许到心有千千结,两个人的相处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尽管袁力几次重申,他最爱的女人是自己,但是刘瑄并没有把这个当成自己独占袁力的标志。眼前这个勉强可以称为男人的人,他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和生活,两个人阴差阳错有了焦急,但是自己并没有影响他命运的大方向,他注定的生活,依然在继续。
如果是来到这里之前,刘瑄肯定会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他的生活方式,像一个大姐姐那样,关心他,疼爱他,给他未曾享受过的母爱亲情,给他不曾了解的女性的温柔。可是来到了这里,目睹了许晓晴那疯狂的爱和周雪筠温顺的依恋,刘瑄明白,自己仅仅是这个男人生命里的一程,可能很重要,但却不是终点。
自己的选择并不多,女儿眼中的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刘瑄工作优秀相貌出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门外有贵妇的端庄,床上又有荡妇的风韵(当然,刘盼不会这么认为)自己这个油瓶也不再是牵绊了,那好男人不是一找一大把么?可刘盼不知道,母亲在这方面的尴尬。
如果没有认识袁力,没有这一段孽缘,刘瑄可能会独守空床,知道刘盼上大学,嫁人,然后自己才随便找个相差不大的男人,成个家,做个伴,一辈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可是这个如果并不成立,她已经认识了袁力,她已经恋上了那份温暖的体贴,那份虽然还不够坚实却努力挺起的依靠,还有……还有床上那羞人至极的性爱体验,这一切都让刘瑄欲罢不能。最重要的,在三个女人当中,袁力对许晓晴是敬,周雪筠是怜,对自己才是最真的爱。女儿不理解,因为她无法想象,袁力对刘瑄的感情,是他多年对母爱的向往和男人对女人的情爱掺杂在一起的畸形之恋。
这个道理,只有刘瑄自己知道,身为单亲家庭的母亲,她关注这方面本来就比别人多一些,她一直担心的就是女儿将来会找一个年纪很大的男朋友。如今女儿尚未出阁,身为母亲的自己,却已经成为别人补偿母爱的对象,世间事真是难以预料。
「这孩子……」
刘瑄欲言又止,就着男人的手,在袁力身边轻轻坐了下来。周雪筠有些尴尬,起身要回房间,却在经过袁力身边的时候被袁力一把拉进了怀里。
周雪筠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沙发上,棕色皮裙仅仅包裹着的小屁股正好落在袁力和刘瑄之间的沙发上。周雪筠的身体并不重,但是突然惯性还是让她一下子就是去了平衡,伸手乱抓着,抓住了刘瑄的胳膊。刘瑄也被男人的表现弄得一惊,周雪筠伸手抓来,她本能的抱住了少妇的肩膀,待问询的眼光望向袁力,才发现男人的手已经顺着黑色裤袜摸进了少妇的裙子里。刘瑄脸羞得通红,转过头来,却看到周雪筠已经脸蛋通红,气喘吁吁的翕动着嘴唇,湿润的眼中满是春情,却只瞥了美妇一眼,就缓缓闭上了。
刘瑄哪里经过这个阵仗,羞臊的要死,抬起少妇的身子,自己就要夺路而逃,却不知袁力正关注着这边,只是他分身乏术,一手勾着少妇修长的左腿,一手在少妇腿间寻幽揽胜,被连裤袜和棉质内裤阻住了,无法抽出。来自下体的刺激让周雪筠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却仍然感受到了美妇意欲离去,她冰雪聪明,怎么会想不到男人这个时候对自己如此轻薄的寓意?
周雪筠早已知道了刘瑄才是袁力的情人,刘盼不过是护母心切而已,此刻心领神会,张开双臂就搂住了意欲起身的刘瑄. 玉臂刚环住美妇的蜂腰,头就已经隔着羊毛衫开始磨蹭那对丰满的酥软了。
刘瑄本来就内心矛盾,挣扎的并不激烈,加上周雪筠为了讨爱人欢心,死命搂住不肯放手,刘瑄略微挣扎了几次,就干脆放弃了挣扎。感受到美妇人的逆来顺受,周雪筠得意的吟哦了几声呻吟,收回来搂着刘瑄的双手,却又撩起了美妇人蓝色的羊毛衫,隔着胸衣,开始搓揉起那一双酸软丰满却不失挺拔的酥胸来。
刘瑄的双乳本就较一般人敏感些,加上这样的场景自己从未经历过,隐约的,又像是女儿在揉搓自己撒娇着要吃奶,神思恍惚间,她鬼使神差的解开了乳罩的扣子,刚解开,却突然醒悟过来,羞得闭上了眼,手足无措。这样的情景没有持续太久,感觉到松动的周雪筠探手上去结结实实的抓住了美妇人那对傲人的乳峰,暗暗比较了一下,有些自叹弗如,更多的却是爱不释手。
羊毛衫被推了上去,乳罩已经解开了,剩下一条带子被衣服裹着,没有掉下来。微凉的空气刺激着刘瑄敏感的乳头,手足无措的当口,听见怀里的少妇呢喃着说道:「好姐姐,你也……摸摸我嘛!」
话音入耳,刘瑄很是惊讶,平日里端庄娴静的周雪筠,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平时不也是在讲台上端庄正派,却也和自己的同学在教学楼里春风一度么?情爱中的人,可能都是如此吧!
想到这里,刘瑄心中不自禁的有了一股自甘堕落的快感,反正是和自己的爱人,有什么好矜持的呢?她尴尬的手落在了少妇的胸上,像周雪筠一样,女人的本能让她自己情不自禁的比较了一番,比自己的小,却更坚挺,更紧实,那是属于年轻人的乳房。
女人永远都比男人了解,在性爱当中,自己的什么部位需要什么样的关爱,刘瑄如是,周雪筠亦如是。两个女人一长一幼,却都有过孤枕难眠自我安慰的经历,她们都对性爱有过渴盼,都希望孤单的被子下,有一双男人的大手,满是爱怜和情欲的揉搓自己的乳房,疼爱稚嫩的乳头。
不一会儿功夫,刘瑄就被周雪筠挑逗的气喘不已,芳心砰砰的跳,眼睛如滴水一般的看着埋头挑逗少妇的男人身上,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蓬勃到了喉咙间,堪堪的就要吶喊而出了。
袁力感受到了美妇的目光,侧过头来,开始亲吻美妇微微翕动的红唇。美妇人顺从的伸出香舌,任男人吸吮采食,有几下男人用力略大一些,弄得她舌根有些疼了,她也默不作声的忍受着,享受着,感受着。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默不作声,疼的时候呻吟就弱一些,其它的时候,鼻子就哼出动听的咿呀声,勾引着男人。
不一会儿,横卧膝头的周雪筠已经娇喘吁吁,下体一片淋漓的汁水已经无法遮挡,刘瑄也被两个年轻人刺激的春潮翻涌,不能自制。客厅里的呻吟声渐渐不再控制,三个沉醉在情欲中的男女,忘记了楼上还有一个气鼓鼓的暴力女孩……
刘盼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她本来就不是爱哭的女孩,勉强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想继续悲伤下去太难为她了。想来想去,如果就这样认输,似乎太弱了一点。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要跟母亲摊牌,她不同意母亲继续和那个小男生在一起了,他没有别的女人的话,自己还可以勉强接受,如今他身边的女人这么乱,怎么想妈妈都是在跳火坑,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打定主意走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呻吟声传来。刘盼「啐」了一口,却想到那是自己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是好奇不已。缓步走下楼梯,棉布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声音微不可闻,在到达一个差不多的高度后,刘盼弯下腰,透过楼梯和房顶的间隙看过去,眼前的一切让她的血液瞬间冲上了脑门,嫉妒,羞涩,羡慕,各种不同的情感随着那画面扑面而来,让她一瞬间就失去了方寸。
只见刘瑄双手扶着单人沙发的扶手,撅着丰满圆润的臀儿不住耸动,迎接着男人从后面的抽插;单人沙发里,周雪筠仰躺着,双腿勾在袁力的腿弯上,自己年轻挺翘的乳头被身上美妇来回的摩擦着,两个女人的乳头偶尔不经意的碰到一起,就带出一声迷茫的轻吟。刘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恰好是母亲像钟摆一般来回晃动的乳房摇到了周雪筠的面前,少妇自然而然的就轻轻叼住了那粒乳头,贝齿轻轻的咬住,不住吸吮。些微的疼痛加剧了美妇人的快感,虽然刚插入没多久,但是敏感的身体和之前的调情再加上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性爱,刘瑄的身子敏感的异常。
感受到妇人的肉洞越夹越紧,身子开始轻轻抖动,袁力知道美妇人快要高潮了。一直以来的压抑让他觉得愧疚良多,心中所想不由得身体发力,表现的就愈加尽心。
女人敏感,男人体贴,不出十下,刘瑄就嘶吼着高潮了!
「啊!哥哥!你……操死瑄妹儿了!」
像天鹅引吭高歌一般,刘瑄修理的脖颈高高扬起,秀丽的双眼迷醉的紧闭着,身体随着男人最后的一下顶动前倾,压在了周雪筠的身上。一双丰满的玉乳紧紧的挤压在周雪筠的脸上,虽然有些窒息,年轻的少妇却爱死了这股甜香的体味,手指拨弄着乳房,给鼻子留下喘气的空间,嘴里的乳头却还是没有松开。
刘瑄极致的高潮持续了很久,她甜美的表情和幸福的神态全部都落到了女儿的眼中,她却对此一无所知。她从地平线飘到云端,飘了很久,那种酥软的感觉还没消散开,身后的男人已经不甘心的又挺动了起来。这一次,袁力没有再偏心,躬身下腰,拉着美妇人的屁股抽插了几下,让她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之后,出其不意的桶入了周雪筠的肉洞之中。一声失落的轻喃声未落,一声满足至极的呻吟开始响起。
「啊!」
周雪筠并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快就转向自己,欣悦中带着一丝感动,一双修长的玉腿隔着刘瑄的身子,勾住了袁力的屁股,欢快的呻吟着,享受着爱人的抽插。
刘瑄虽然有些失落,可是天性的善良还是让她主动的投桃报李,她低下头来,轻轻的抚弄着周雪筠的头发,那表情,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慰自己的孩子。只是刘瑄不知道,她真正的孩子,已经在她面前,泪流满面……
性爱的战场已经从客厅转移到了主卧室。
被袁力挽住双腿,用最大的力气勾住男人的脖子,虽然不远,但是这几步路袁力依旧没有停,仍然不住的做着小幅度顶送抽插。等到周雪筠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小小的高潮了一次。回到自己的卧室,加上刘瑄瘫倒在沙发上,没有跟进来,周雪筠放开了许多,主动的递上红唇,呢喃低语:「力哥哥,操……操我啊!操你的……小骚货啊!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雪筠就完全的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呼喊声随着男人动作的加快越来越密集,咿咿呀呀的叫声让人听起来心神荡漾。而无意中喊出的几句似曾相识的话,却是让袁力心有所感,想到了那个一直保存在心底的女人,想到了在这张床上,婆媳二人争相献媚的场景,如今斯人不再,不由的有些怅然。
身体的本能没有如感情那般迅速起落,袁力的动作依然足以刺激周雪筠,而且这样的时刻,袁力即便什么都不做,周雪筠也会自动的寻找快感和高潮。美丽少妇匀称修长的玉腿紧紧勾住男人的腰,上下左右的摇动,自己寻找这快感的支撑点。在袁力走神的几秒钟内,周雪筠已经浑身紧绷,双手支撑着床,剧烈的高潮了!
「哥哥!」
如吶喊一般,少妇高潮那一瞬间的呼喊惊醒了袁力。看着身下性感迷人的少妇,还有客厅那位成熟诱惑的美艳老师,袁力打起精神,提醒着自己,珍惜眼前人吧,再怎么思虑也于事无补。
轻轻的抱起周雪筠,把她往床里放了放,略微温存了一下,袁力拔出了阴茎,给少妇盖好被子,任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回味,起身要去客厅,把自己的瑄妹儿抱进来。
卧室的门留有一个缝隙,袁力伸手的瞬间,却听到本应安静的客厅有人说话,刘瑄已经高潮得瘫软了,怎么还会说话呢?心中好奇,不由得侧耳细细听了起来。 「……真的要妈妈做出选择的话,我只能选择周雪筠。」
刘瑄的声音依旧慵懒,只是话语中的坚定清晰可闻。
「凭什么?我是你女儿,我不允许别的女孩子分享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许别的女人碰你!」
袁力注意到,女孩儿的话语中,不是不许别的『男』人,而是『女』人,似乎颇堪玩味。
只是刘瑄却没听出来,只听她说道:「这怎么能一样呢?你都那么大了,这种事……这种事……哎,怎么跟你说呢?」
「我不管!我不管!」
少女的声音很大,话音中的愤怒穿过卧室的门,连周雪筠都听到了。她起身从衣柜中找出袁力的睡衣披上,将自己坚挺的胸膛紧紧挤压在男人的后背上,双手扯着睡衣的两襟,温柔的缠绕住了男人的脖子。
感受到身后的体温和随之覆盖过来的衣物,无论身心都是一阵暖流涌过,能得佳人如此垂青,自己何其幸运!有心回报佳人,加上心中所想,袁力转过身,双手伸进睡袍里,搂住了少妇嫩滑的细腰,未曾射精的阴茎半软不硬的垂在少妇身前,轻轻的磨蹭着那丛毛发,嘴唇向下,轻轻叼起了一粒乳头,舌头慢慢舔动起来。
周雪筠像蝴蝶张开翅膀一样,双手扯着睡袍张开着任男人轻薄,不一会儿身体就又有了反应,踮起脚尖,分开双腿,用敏感的下体去凑男人的阳具。
少妇的下体已经流水潺潺,几丝淌出来的淫液粘在男人的龟头上,一阵清凉的感觉提醒了袁力,少妇是多么的需要他的疼惜。用右手勾起周雪筠的左腿,袁力稍稍弯身,找准了位置,斜刺里就插了进去。
「啊……」
本来一声高亢的呻吟还未出口,袁力的嘴唇就堵住了周雪筠接下来的声音,性欲冲乱了头脑的少妇也醒觉过来,此时此地,一声诱人的呻吟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己想清楚。」
透过门缝,看到刘瑄已经站了起来,就要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刘盼身手敏捷,眼疾手快的拿起了几件母亲的衣物,脸蛋气的鼓鼓的,瞪着眼睛不说话,意思很明确,不给我个答案,你就别穿衣服了!
「你这孩子!」
刘瑄无话可说,孩子对自己的依恋让自己哭笑不得,可周雪筠亲自己的乳头,干着这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事儿了?可是话又说不出来,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违背孩子在学校所接受的教育的。这冲突太过剧烈,导致了孩子有如此的想法,虽然明白其中因由,刘瑄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母女俩一时间僵在那里。
刘瑄还光着身子,屋子暖气很热,倒是不冷,只是这种完全不设防的感觉让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两人对峙了片刻,还是她首先屈服了下来,向刘盼央求着:「盼儿,把衣服给妈妈穿起来,妈妈冷!」
「哼!」
少女明显已经不再顾及母亲的健康,反正二十五六度的气温不会冻坏人,刚才你们那样怎么就不觉得冷呢。
母女二人正在僵持,卧室里的两个人已经进入了状态,即便是只留了一丝缝隙,却还是有那几许呻吟传入了客厅。
「真不要……」
话到一半,想到母亲也曾经这样过,刘盼生生的忍住了,抿了抿嘴唇,眼中噙着泪水,又一次满是委屈的跑上了楼。
刘瑄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就那么赤裸着身体站在那里发愣,自己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卧室的欢爱草草的结束了,周雪筠高潮前袁力就冲刺着射了精。少妇虽然身体没有得到满足,心却体贴到了男人的难处。二人相互搂抱着透过门缝,看着刘瑄默默的拾起衣服缓缓穿上,满怀心事的上了楼,似乎忘记了刚才一起颠莺倒凤的二人一般……
「瑄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吃过晚饭,袁力来到刘瑄的卧室,放下手中端来的晚饭,轻轻的坐在妇人的身边,温柔的捏着她的肩膀,试探着说到。
「哦?有事啊?你说吧!」
「瑄姐,我……」
袁力欲言又止,神态中满是犹豫和尴尬。刘瑄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经他这样一弄,反而开始注意起来。她温顺的把头枕到了男人的腿上,抬着头看着袁力,温柔的说道:「说吧!」
「我……我想追刘盼!」
袁力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
刘瑄「腾」的坐了起来,像一头受惊的母狮子一般,一双眼睛警戒的看着袁力。
「我想追盼儿。」
第一句已经说了,接下来就不难了,袁力又说了一遍,不过这次沉稳了许多。
「给我一个理由。」
刘瑄也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了镇静,她相信袁力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出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提议来。
「盼儿这样的表现,未必是讨厌我做你的男人,很大的可能是她恋母。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我跟她不相冲突的情况下,让她觉得她拥有了你的全部。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加入进来,成为我的女人。」
袁力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太牵强,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这是你的理由?你觉得这个理由可以说服我?」
刘瑄的话语中充满了敌意,警惕之心溢于言表。
「我是下午突然想到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办法。我知道你希望盼儿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有她的爱情,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她成为我的女人,确实委屈了她。可是站在她的立场考虑,尤其是她无法离开你的情况下,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爱你,你爱她,我希望你快乐,你希望她快乐,她希望你嫁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而这些错综复杂的要求和希望,通过我和她建立联系,一下子就解开了。我承认,这样一来,我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瑄姐,我请你相信我,我所思所想的,都是你能够快乐。」
袁力说的确实是心里话,语调诚恳。
「我有些乱,我考虑一下,你给我一点时间。」
天性的温柔让刘瑄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深蹙着眉头,让男人离开自己的视野。
言尽于此,袁力犹如虚脱一般,没精打采的离开了房间,因为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刘瑄无法接受,那么自己跟刘瑄的关系也就前途未卜了。
只是在他走到门口,将要关门的一瞬间,似乎听到美妇人呢喃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袁力有心回头确认,却终究还是没能做到,只好憾然的关门下楼了。
这一夜,陆家大院里,哦,应该叫袁家大院里,几个女人都失眠了,刘瑄,刘盼,周雪筠虽然没有心事,也没有睡好,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也失眠了。
只是门外的夜风依旧未止,呼呼的,诉说着不尽的忧愁……
第30章为爱
推开门,就着窗外的夜色,刘瑄走到床头,轻轻地坐下。
女儿已经睡熟了,微微的呼吸声均匀细致,偶尔的一声梦呓,惹起母亲心目中的一波波涟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发,为女儿轻轻盖上被子,刘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只是刚走出一步,一只冰凉的小手就轻轻的拽住了衣角,刘瑄愕然回头,却隐约的看见女儿双眼紧闭,眼睑颤抖,很明显自己刚才的举动,都已被她感受了一清二楚。
母女俩无声的对峙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刘瑄的母性屈服了,她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钻进了女儿的被窝……
3 月17日这天,已经请假三个星期的袁力终于坐上了南下的飞机,同行的除了刘瑄母女之外,还有周雪筠。袁力不放心留下周雪筠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家,而周雪筠也不愿意独自去面对发生过诸多惨剧的空屋子,没有了男人的支撑,她的脆弱不足以让她面对那些时刻闪现在面前的景象。
不知道那一晚,刘瑄母女同塌而眠的时候说了什么贴心的话,袁力无从猜测,却知道自己的奇兵一招已经见效了。他的本心里并不想追求刘盼,因为相比刘瑄的温婉贤淑和浑身洋溢的母性,刘盼的吸引力微乎其微,甚至在他的心理,刘盼的年轻可爱都不如初为少妇的周雪筠。
只是这一步棋,是袁力的险招,无论刘瑄是否答应,对他们的关系都不会产生太大的损害,而唯一的困扰,就是刘瑄可能的愤怒。刘瑄的平静让袁力非常意外,他从来就不相信刘瑄会同意自己的主义,甚至一丝反对都没有,仅有的那点质疑,也不合乎常理。亲情是大公无私的,爱情却永远那么自私自利,而面对这样残酷的选择,刘瑄没有按照袁力的设想去走,她选择了自己的路。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从刘盼对自己乳房的迷恋,以及那些暧昧的动作,虽然在母女来说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刘瑄依然察觉出了女儿不同常人的心理倾向。而女儿与袁力似乎不可调和的矛盾,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测。生活中恋母的男孩子很常见,恋母的女孩子却非常少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刘盼非常男性化的性格,以及那种发自内心想要保护母亲的欲望,促成了她特殊的性取向。
在想通这些之后,刘瑄开始寻求解决的办法,疏导胜于围堵,一场合适的恋爱,可能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而恋爱中的女人所能找到的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那就是自己正爱着的那个男人。袁力提出来的的想法,帮助刘瑄拨开了那层隐约的迷雾,刘瑄的困惑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这一切,导致了她有悖常理的反应。
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爱上了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那么自己就退出好了,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两个人的幸福,远比自己的幸福重要的多。
关键的时候,刘瑄再一次的选择了牺牲自己,只是这些,袁力却并不明白,师生二人,各自沉浸在各自的小九九里,为了对方的幸福,彼此的算计着……
除了刘瑄被罚款,刘盼被班主任批评,袁力落下一部分课程没法补修以外,几个人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平静。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刘盼很抵触袁力,她根本不愿意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可是母亲的眼神让她无法拒绝,只有硬着头皮接受袁力的课程辅导。刘瑄一直都不肯单独面对袁力,两个人除了课堂上眼神的交流之外,袁力再也找不到和美妇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了。而每个周末两天的补习,是袁力见到刘瑄最多的时候,只是两个人却难得说一句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刘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或者在卧室里准备教案,袁力和刘盼在书房里复习。
周雪筠住在了袁力租的房子里,她在小区附近的幼儿园里找了一份工作,每天的日子忙碌而平淡,下午下班回到家里准备晚餐,有时候会坐在沙发上等待袁力的归来,宛如甜蜜的新婚夫妻。
时间是有魔力的,它能让路人变成挚友,同样的,能让亲人形同陌路。一直到酷暑来临,袁力的生活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转机,而暑假,如约而至。七月份的江城是人间地狱,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留在这里,而暑假对袁力及身边的人来说,是生活中共同的幸运——他们都跟学校有关。
高中生的暑假很短,高三的学生更是仅仅是单纯的为了避开暑气,象征性的放了两个星期,刘盼正在为刚得到的这个消息发脾气,暑假刚开始,却要在两个星期之后结束了。
以前的刘盼是很少发脾气的,因为家里只有自己和母亲,自己的很多忧愁烦恼都是深埋在心里的;可如今不同,家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不受欢迎的,是即将夺走自己母亲的人,她不用顾忌她的感受。
书房的门关着,空调的温度打的很低,袁力冻得直打哆嗦,却不想抱怨,因为身边的女孩儿也冻得直哆嗦。
题目实在太难,想了半天还是别不过来那股劲儿,刘盼气愤的把笔一摔,再也不去看面前的模拟试卷。
袁力弯腰捡起掉在地方的圆珠笔,放在桌上,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的美少女。
刘盼的美丽来自于母亲的传承,细嫩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都丝毫不逊于自己的母亲,而独特的性格和早熟的思想,更让她的一笑一颦都充满魔力。
只是这魔力,对袁力不起作用,至少这一刻,不起作用。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刘盼很是无奈的拿起笔,继续算那道魔鬼代数题。这张试卷是前几天模拟考试的卷子,刘盼在考试的时候就没有做出来这道题,因为这十二分之差,和全校第一失之交臂。卷子发下来,袁力坚持要她解答出这道题,而没有暑假的烦躁让刘盼很是不耐烦,尝试了两次就开始心不在焉,而每次想放弃时,对面的袁力都用一个『不可以』的眼神告诉她不行。
她有心发作,却苦于与母亲的君子协定:母亲不与他做那件事儿,自己要尝试接受面前这个男人,不论是以母亲男友还是自己男友的身份。刘盼压根就没考虑过后者,她对母亲的提议感到惊奇,而今天,她决定破坏这个君子协定。
「啊,好困啊!」
眼珠一转,刘盼计上心头,小孩儿的顽皮加上早熟的思想和聪明的脑瓜,她的主意必定惊世骇俗。
「你不是刚起床没多久么?」
袁力非常警觉,甚至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下,他直觉的感到面前这个美少女要出什么坏主意。
「你还不让人困了?我就是困了,每天都做这些模拟题,烦都烦死了!」
刘盼索性耍起了小姐脾气,起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喂,卷子没做完呢,你现在睡觉,时间怎么算?」
袁力有些郁闷,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在书房里枯坐了几分钟,袁力有些不耐烦了,这算什么事呢?自己为了得到刘瑄才委曲求全,给这个小妮子辅导,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让她接受自己,可如今,刘瑄不理自己了,刘盼也不配合,想想都烦躁。
走到刘瑄的卧室门口,袁力轻轻拧动把手,门没有锁,慢慢地推开门进来。
他本来只想打个招呼的,却无意中看到妇人裸露在外的小腿,还有一条修长的玉臂,以及薄毯下面那诱惑至极的曲线。袁力吞了口口水,返身出来,看到刘盼的房门紧闭着,又重新走进来,轻轻地锁上了门……
考试结束了,刘瑄就提前给自己放了暑假,在家改改卷子,素手调羹的每天换着花样给女儿改善伙食补充营养,看着女儿抱怨自己体重增加的憨态,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每次袁力来到,刘瑄都是打个招呼就躲进自己的卧室,如狼似虎的年纪初尝性与爱的甜蜜和美好,却又立刻断绝,这是难以忍受的。刘瑄用极大的定力和毅力克制着自己冲上去拥抱情郎的冲动,只是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委屈、辛酸、不甘和鄙夷,诸多感受纷至沓来,而随之而来的那股燥热,更是让她痛恨自己的无耻。
可这怎么能怪她呢?花样的年纪,花儿一样的身体,这一切,只能怪造物弄人吧!
今天也不例外,打了招呼,刘瑄就又躲进自己的卧室,客厅的空调都忘了关,躺在床上五味杂陈,想着这张床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她做了一个梦,一双男人的手扯开了她的被子,隔着丝质睡衣,搓弄着她的乳房。她很害怕,她想大声的喊出来,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了。
「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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