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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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初尝禁果

           一、圈套——高明的催化剂

  进入中学之后,我搬进了学生公寓。这对於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崭新的生活。
  从我的个性上讲,这种生活是再好不过的了。从此,我可以拥有许许多多的朋友,包括男朋友和女朋友。我相信,在这种环境中,伯纳德和玛西亚带给我的那种阴影也许会逐渐地减少,我相信这一点。

  麻烦的是戴维不好办。带进学校肯定是不可能的,学校不是一个饲养宠物的地方。唯一的办法就是留在我的住处,让佣人为我代劳。要是按照卡桑洛博士的建议去做,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我已经决定不惩罚它了,我下不了这个狠心,我不能置戴维和我的那么长时间的友谊於不顾。而且我一想起戴维饿得精瘦,我就有点不安,那它要是再一次碰到它的情妇白狼怎么办?它哪能还有气力去做爱?

  临走的头天傍晚,我带著戴维去了散步。走到鲁道夫家门口时,我禁不住停了下来,往他家里看了好一会。我甚至在心中祷告上帝,发生一个奇跡,鲁道夫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当然奇跡肯定没有出现,上帝不关心一个叫莫妮卡的小女孩。我站在那里的时候,戴维就紧挨著我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它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的点点滴滴肯定不可能忘记。可是,它没有表示丝毫的进去看一看的衝动,老老实实地陪著我,確实令我很是感动。

  散步回来之后,我又开始闷闷不乐,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两点多才睡了过去。
  幸亏住进学校公寓里之后,我被一种新的生活所吸引,那些闷闷不乐才少了一些,精神也就愉快起来。

  在学校度过了两个礼拜后的那个礼拜天,我正准备回去看戴维的时候,令我心跳的事终於发生了。我走到校门口时,突然,戴维从远处窜了过来,围著我又是跳又是叫,我感到很诧异,戴维今天怎么了?我顺著戴维跑来的方向一看,立时迈不开脚步。那里站著的是谁?那不是鲁道夫吗?他正在向我走来。

  我一时傻了,痴呆呆地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只知道站在原地死死地盯住他,一动也不动。鲁道夫走近我身边,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用他那一双魔鬼般的手將我的头捧起来,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將我的手一挽,领著我离开了贝弗利山中学的门口。

  「想我吗?莫妮卡?」

  我的心如一团乱麻,竟然对他的问话没一点反应。

  「莫妮卡,看来,你是想我想呆了,对不对?」

  我这才抬起头,认真地將他看了一看,没错,是他,是鲁道夫!

  我一下子如梦初醒,止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扑进鲁道夫怀里。

  你怎么还回来呢?你乾脆別回来呀!你將我撩拨得发了疯然后就飞走了,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品嚐思念之苦,你是一个坏小孩!

  我在心里喊著骂著,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有泪水止不住地流。

  他不再问我,开始像那一次一样,一点一点地吻我脸上的泪水,一直到我不再哭不再流泪。

  当鲁道夫將我双颊的泪水吻乾之后,我那张少女的脸上也就只剩下幸福了。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一个月来所有一切,被分別后的重逢的蜜糖浸透了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我不再在心里责怪他將我扔下不管,只將身子紧紧地靠在他的手臂上。
  我问他:「我们去哪里呢?鲁道夫?」

  我当然希望再去一次我们散步的地方,让他再用那只魔鬼之手为我带来忘乎所以。鲁道夫说:「莫妮卡,我们是不是需要先喝杯咖啡或者来一杯威士忌?」
  「好吧,来一杯威士忌吧,是该为我们的重逢表示一下庆贺。」

  「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一边品嚐威士忌。一边说似乎更有意思,我想。」

  会有什么事呢?我望望鲁道夫,想从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但我一点儿什么也没有看出来,那还是一张雕塑般的男人的脸。

  一直到鲁道夫在喝威士忌时向我说著时,我也没能猜出是什么事情。鲁道夫说的,是关於戴维的事。

  鲁道夫说:「莫妮卡,亲爱的,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请你务必要答应我的请求。」

  「说吧,什么事?只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答应你。」我说,心中头却像揣著一只兔子,乱蹦乱跳。

  「是这么一件事,莫妮卡,」鲁道夫说,「我从芝加哥带回了一条狼犬,一条不亚於戴维的日尔曼纯种狼犬。它是一条母犬,它叫安吉拉。遗憾的是,它刚好处在发情阶段,谁也不能碰它,谁碰它就对谁呲牙咧嘴。我想与你商量一下,借戴维去给安吉拉当一段时间的新郎。这样,既可以让它免去没有性伙伴的灾难,又可以趁机让它当一回妈妈,说不定为我產下来一窝逗人喜爱的小日耳曼纯种狼犬。莫妮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让安吉拉今天就嫁过去,我先到你的住处將戴维带来,就是因为我太为安吉拉担心了,多过一分钟就会让它多受一分钟的痛苦。莫妮卡,戴维是属於你的,当然要你来定夺。」

  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我望了望蹲在我脚边的戴维,发现它抬著头在望我,好像它已经听懂了鲁道夫的话,知道了自己即將有艷遇似的,在向我请求放它一马。

  「莫妮卡,你看,戴维也在向你请求呢。」鲁道夫不失时机地又说了一句。
  我想,我不会阻止戴维的好事的。我想起了一句中国俗语:多栽花,少栽棘。
  那意思,我的理解就是多成全一些別人的好事。既然戴维这么走运,我为什么不成全它呢?更何况我也正在为它的处境发愁,我一直担心佣人对它不能尽职尽责。我没有及时地答覆鲁道夫,那是因为有別的想法。该死的鲁道夫,既然知道那么样为安吉拉著想,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呢,为什么你对我总是那么慢半拍呢?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一个圈套,是鲁道夫一步一步將我引向他的怀抱的圈套。所以,我只知道与两条狼犬爭风吃醋,后来知道是鲁道夫设下的圈套时,再去回想当时的情景,我已经没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爭风吃醋感。

  我只有为鲁道夫那么老谋深算而暗暗吃惊和佩服以及害怕,我想,如果我以后碰上的所有性伙伴都是他这样的人,不知那將是什么结果?

  我与鲁道夫分手之后,將自己与鲁道夫的这一段交往说给卡桑洛博士听过,卡桑洛博士对鲁道夫在与我的整个交往过程中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机苦心捉摸设计圈套,作过一番详尽的分析。

  他认为,鲁道夫之所以要这样做,至少出於这么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他不能不知道,像我这样一个才遭受家庭分裂的少女的心態是十分的脆弱的。稍不注意,就会让他碰壁,他的阴谋也就不会得逞。而他又是那么样想得到我,以成全自己得到一个完整的玛西亚的打算。鲁道夫对於用自己的画笔勾画出玛西亚由小到大──不,甚至到老的每一个年代的裸体速写形象,是寄予很大的希望的。据他自己说,这將是他一生中所有创作的作品都不能相比的一笔財富。玛西亚与他结识后的那一部份,鲁道夫是可以很容易画下来的,最难得到的是以我为模式的玛西亚以前的那一部份。只要我成为他的情妇,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而要想得到我,比较长时间地得到我,当然不能採取简单的办法。他是深深懂得最容易得到的、也是最容易失去的这一个道理的。

  第二,鲁道夫对於女人是很有研究的,他懂得什么样的女人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对付。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他恭维我比玛西亚还要漂亮,然后对我灌输女人的美体现在乳房上的思想,引诱我想办法使乳房增大又以手进行按摩,然后特意弄一条狼犬回来让我去看戴维与它怎样进行性交,等等。经过多少次垫,他还是没有对我提出做爱的要求。我看鲁道夫至少达到了两个目的,一个是多角度多层次地引诱了我对与他做爱的兴趣,好比对一个想吃某一道菜的人反覆多次他讲那道菜如何之好吃,应如何吃才有味道,以及吃的时候应注意什么,极大地鼓动了想吃菜的人的食慾,然后才让侍者將菜端出来。另一个,鲁道夫在这一个过程中也充份地得到了性欢愉。性爱不仅仅是性交,有时用手抚摸,也许比性交更能达到性满足。

  第三,他可以用这种性爱的方式让我对性爱產生神秘感,从而对他也就產生崇拜感,认为他是做爱高手,也就乐於与他进行性爱。

  当卡桑洛博士一层一层地为我揭示我与鲁道夫所有的性爱过程时,我已经与鲁道夫分手有一段时间了。听了博士的分析之后,我是彻底信服的。固为,儘管我对鲁道夫的一切已经瞭解,但我並不限厌恶他,我觉得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候还是极温柔极欢愉的。就像前面说到的,在后来的性爱生活中我借鉴了他很多性技巧与別的人作过爱,这不能不说是我与鲁道夫邵一段性伙伴关係的宝贵收穫。也就是说,鲁道夫是我性心理成长的链条里最不可缺少的一环。

  鲁道夫当时极之高兴,拿来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说:「莫妮卡,亲爱的,我代表安吉拉和戴维感谢你的成全。」他这么一说,又让我有了委屈之感,就像珍妮佛。弗劳尔斯为克林顿墮了胎之后又听到克林顿向她报告希拉里怀上小孩,他就要作爸爸时的心情一样,儘管鲁道夫的高兴与克林顿的高兴不是一回事。
  从店里出来之后,我还没有从对两条狗的吃醋中解脱出来,心情不太愉快。我知道我一时离不开鲁道夫,但我还是说:「那就让戴维跟你回去吧,別耽误它当新郎了。戴维,再见!」我装作要离开的样子。鲁道夫一见,连忙两手一摊,拦住我说:「莫妮卡,你怎么能够离开呢?难道你不去为安吉拉和戴维的婚礼表示一下祝贺?没有莫妮卡参加的婚礼肯定是没有一点兴致的,莫妮卡!」不管鲁道夫心里怎么想,他脸上露出的焦急之態也算给了我一点安慰,他毕竟捨不得我离开。

  「好吧,看在安吉拉和戴维的面子上,我愿意出席它们的婚礼。」鲁道夫很乖巧地挽过我的手,悄悄地说:「莫妮卡,是不是我冷落了你?亲爱的。」我用双手搂住他的腰,恼怒他说:「你才算明白?」

  「我知道了,我的莫妮卡在吃安吉拉和戴维的醋!」

  「是的,我就是一个爱吃醋的女人,你要当心!」

  鲁道夫被我说得乐了,一把將我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说专门要给我买一个醋罈子。

  我们就这么在大街上走著,旁若无人地又吵又闹,一直到停车场钻进他的车內才罢休。

  在我与他的交往里,这种极欢快的时候是不多的。大多数的时候,不是沉浸在无言的幸福之中,就是全神灌注地做爱,没有多少时候轻鬆。在我的印象里,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我的印象特別的深。我也清楚地记得,就是在那种时候,他將我抱在怀里了,也没有吻我,仅仅瞪直双眼盯往我,然后大步地往停车场走。

  我是极想让吻的,我甚至伸出了嘴向他示意,可他就是装作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的自制力怎么那样强,那样不肯轻易对自己的情感有稍微的放纵,后来,我也曾多次就这个问题向他提出过质问,他总是说:「我不能太放纵自己,你太可爱,我害怕因为我的放纵伤害你从而失去你。」当初,我也为他的这种说法有过不知多少次的感动,当然那是分手之前。

              二、禁果之味

  鲁道夫並没將车开到他家里去,而是开到他的工作室。

  这是一处包括画室、休息间、游泳池、卫生间的平房,房子后面还有一大片草地,看样子,好像才装饰过,一切都是新的。我感到很奇怪,他原来的画室我是去过的,就在他的家里,怎么又有了新的工作室?鲁道夫告诉我,这是他新购买的房產,是用他在芝加哥拍卖作品的钱购置的。

  「怎么样?还可以吧?今后,这將是我们俩的世界,知道吗?亲爱的!」
  鲁道夫说的是真话,在我与他交往的那一段时间里,至少我就没有发现过別的人进过这一处房子。为了让我与他不受人干扰,他甚至连佣人都没有僱用一个,有件事要干了,就请一个钟点工。

  我与他以后的许多故事,大多数就发生在这一处房子里,包括为安吉拉和戴维举行的婚礼。

  卡桑洛博士就我和鲁道夫之间的交往作过那一次深刻的分析之后,我曾想过,这一处房子大概也应算作鲁道夫精心策划的一个关键部份。在他购买和装饰房子之前,一定先想过以后该在这处房子的何处与一个叫莫妮卡的小女孩该干什么。我认真地回忆过我们在这一处房子里干过的每一件事,几乎任何一件我都是按照他的操作在行动,我从来就没有主动过一次──不,只能说,他从来就没有让我主动过一次。这样看来,我后来推断他在购买房子时就想好了一切,当然是比较准確的。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卡桑洛博士的分析的精,鲁道夫为了得到我──不,为了拥有我以完成他以速写的方式对玛西亚从小到老的按年代的勾画,確实是煞费苦心。

  对於鲁道夫要为玛西亚按编年史的方法画一套速写画,其用意究竟是什么,是我一直没有弄清楚的事。据他自己与別人说的,他是想创造一个奇跡,一个绘画史上的奇跡. 以一个真实的人为模特儿,从小到老,每年画一些速写,並且是裸体速写,表现一个女人形体的变化。从理论上说,鲁道夫的这个想法不能说不是一个大胆的艺术构思,如果能够完成,那当然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跡. 大凡艺术家总会有一些怪癖,难道说这就是鲁道夫的怪癣?他要是真的实现他的目標,当然可以说是绘画史上的一个奇跡. 但是,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难题。难题之一,绘画者有这个设想並能够实践时,年纪大概也不会很小了,要表现的对象刚至少比这个艺术家要小20岁。要画完她的一生,那这个艺术家要活多少岁?弄不好自己死了被表现的对象却还活著,那么其设想也就成了空话一句。除了这一难题,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表现对像怎么样才能与之配合一辈子?从小时候开始一辈子给你当模特儿,让你画裸体速写,这一个人在世界上能找得到吗?由此看来,鲁道夫的设想无疑是天方夜谭。

  鲁道夫的绝招就是他能创造成天方夜谭。他首先找到了一个玛西亚,一个自我表现慾望特强的女人,她愿意与之配合,我想她也一定有她的想法,那就是,由鲁道夫以她为模特儿创作的《贝弗利山少妇》不是很为她出了一下风头,並且给她结交上层社会的人开通了一条理想之路,她也许更看中一百年或一千年之后,人们来研究鲁道夫的这一套艺术珍品之时,不也是对她的研究吗?那她不也就垂名千古了吗?可以说是鲁道夫选择了玛西亚,也可以说是玛西亚选择了鲁道夫,各得其所,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从这角度看,鲁道夫和玛西亚是联手在做一件於后人极有好处的事,是不应该被耻笑被反对的。而且看出鲁道夫的確聪明过人之处,从年龄上看,他完全有可能將玛西亚以后的那一部份速写画完。而对玛西亚少女时代的那一部份,鲁道夫则采取以我来代替的办法去完成,不能说不是一个最理想也最现实的办法。因为我与玛西亚少年时代长得是那样的相像那样的毫不走样,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退一步说,因为我与玛西亚是一对母女,从生理的角度看也好,从艺术的角度看也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后我也想过,鲁道夫將目光盯住我,大概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想法。最可能的是,他与玛西亚已经合作得很好的时候,由此而想开去,想到要表现玛西亚的一辈子,继而想到以我来代替玛西亚的少年时代,这种推测,我以为是十分可靠也可信的,如果是这样,那就还有一种可能,鲁道夫选择我是玛西亚同意的,至少是知道的。

  真有这种可能吗?玛西亚真的会干这种事吗?

  我不敢將这种推测进行下去。不过我也没有必要將这种推测往深层次演绎,我不是在追究是什么因素使我14岁就与男人做爱,我也对与男人做爱毫不反感,因此实在是没有必要往深层次演绎。不管玛西亚知道或不知道,同意或不同意,我与鲁道夫走到一起,首先还应是我的愿望,当时我已经十分需要有一个男人走进我的生活。如果不是鲁道夫,也肯定有一个叫別的名字的男人与我走到一起並成为性伙伴,这是毫无疑问的。

  话又要说回来,如果真的没有鲁道夫,也许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那样,我还会有这么丰富的性爱吗?没有丰富的性爱,那活在世上又还有什么意思?

  哪还有可能与比利。克林顿有那么一段令人陶醉的日子吗?还有可能在少年时代就有令人消魂的性欢愉吗?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可以將生活中的「我」去与人们企望中的合乎常规的那一个「我」进行置换,很有些人都在说我不应该与克林顿有恋情,因为那样危及一个美国总统的政治生命乃至国家的利益。但是,我如果被置换成那样一个人,那我就不是莫妮卡了。同时,我也不会为了迎合某些人的口味而去粉饰自己,隱瞒自己那些对某些人不討好的东西。我也不会为了洗刷那些被流言打扮得面目全非了的真相而去说完全不是真相的活,儘管那样有很多的人会很高兴。

  我只能这样告诉我这部自传的读者,我就是我,我就是那个从来就对性爱很忠诚的莫妮卡。不管是与克林顿那样的地位显赫的人还是与有著艺术怪癖的鲁道夫,或者还是与我在性爱上极不理想的泊尔。科克,我对他们的评价只能是以我对性爱的要求为標准,决不掺合別的成份,这就是我奉行的人生態度,也是我的这一部自传的写作原则。

  也就是说,对现在的这一个莫妮卡,我不应该有什么后悔的,一切很好,很合我的口味。这就是我──莫妮卡。莱温斯基!

  我现在写到我第一次走进鲁道夫新买的那一处工作室的时候。

  门是自动开闭的,鲁道夫的车一到,门就开了,车子一进了院子,门就又自动关上。鲁道夫去停车房时,我站在草坪上打量鲁道夫的这一处新房。这一处房子离贝弗利山很有一点距离了,座落在一个无名小湖旁边,周围很少高大建筑物,因此显得很开阔。

  毫无疑问,鲁道夫是经过认真挑选的。这里很少干扰,无论是对於作画还是做爱,当然是极理想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对於我,一个14岁的少女来说,感觉肯定是很不错的。

  不知是就要当新郎了感到高兴还是对这一个地方也极感兴趣,戴维也表出了很高兴的样子,这里瞧瞧那里闻闻,还不时地蹦跳两下。但是,就是没有看见新娘子安吉拉出来迎接我们。是不是还被鲁道夫暂时安置在別的地方?那是很有可能的,他大概想让戴维和安吉拉也来一个惊喜。鲁道夫做事向来就是有条不紊,不出漏的。

  「新娘子呢?鲁道夫!」

  「莫妮卡,你別担心,我会很快就让新娘子出来与新郎见面的。这是安吉拉和戴维的婚礼,莫妮卡,你知道吗?婚礼就得有婚礼的规矩,不能操之过急。」
  「那好吧,你就快一点吧,戴维可有点焦急的样子了。」

  「不,你说错了,新婚之夜最焦急的应该是新娘子,新郎还要应酬那一班眼馋而又討厌的朋友,还不能进新房呢。」

  「我看最焦急的还是新郎,你看戴维!」

  「莫妮卡,我看是你焦急了吧?」

  鲁道夫一边和我逗乐说话,一边从房子里找出来了沐浴剂及毛巾之类,他说,进入婚礼之前,我们的新郎必须得洗理一下,要不新娘子会反感的。他让我將戴维领过去,与他一道为戴维洗浴。

  戴维也很听话,一动也不动的让我和鲁道夫为它效劳。我们先用温水给戴维冲洗了一下,然后替它抹上沐浴剂,再用刷子为它从头到脚轻轻地刷了一遍,然后用一块乾毛巾给它擦拭乾净,又用小木梳梳理好所有的毛髮。这样一来,戴维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都要神气。

  「怎么样?我们的新郎怎么样?够吸引人的吧?」

  「是吸引人吗?莫妮卡,你没说错?」

  我伸手就给了鲁道夫一下,说:「你坏!你好坏!」「好,我坏,我坏。」鲁道夫说著,一把揽过我:「莫妮卡,亲爱的,那就让我们在戴维当新郎之前先坏一次,好吗?」

  说这些话时,鲁道夫双眼如火似电地盯著我,我早已软绵绵一点气力没有了,我想,今天鲁道夫可能要让我真正地尝尝做爱的滋味了,我在心里说:来吧,鲁道夫,来吧,我早就想要了,你快一点吧!

  鲁道夫不由分说將我抱起来,走进那一间休息室。他將我放到沙发上坐下后,抓住我的双肩,然后他双膝一跪就跪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想去管他要干什么,我已经完全瘫痪了似的,连脑子也似乎停止了运动。鲁道夫开始动作了,他將我衣服扣子一个一个解开,然后又为我取下胸罩。这时,我又有了一些清醒。我知道,我的整个胸部就全部袒露在鲁道夫面前了。这时,他还会干什么呢?

  该將我的裙解下来了吧?我成为全身裸体之后,他也该去掉遮在他身上的所有一切吧?那时又將怎样?就在这沙发上完成我的第一次做爱吗?我一边想著,一边等待鲁道夫的下一步。

  谁知道,鲁道夫一点也不如我所想的那样,他再没有向我的下身骚扰,对我的裙子,他碰都没有去碰一下。他只是痴痴地盯住我的两个乳房,如贪婪的小猫盯住两条小鱼,在思考著如何下口,我也就拿眼去看他,看他究竟下一步要干什么。至少盯著我的乳房看了十分钟,鲁道夫才重新抬起双手,一只手抓住了一只乳房,让我立即又感觉到了触电。

  那一次他將我抱到休息室里放在沙发上,为我解开衣服让我的胸部全都袒露,他一只手抓住我的一只乳房之后,我立时有了触电的感觉。紧接著,他像那次散步时一样,食指与大拇指分捏住乳头轻轻地来迴旋转著搓揉,手掌和另外三个手指则同时对乳房的其他部位进行弹压。那次他只有一只手进行工作,而这一次他是两只手同时对我的两只乳房进行抚摸和按摩,那种效果和感觉,当然刺激得多。
  他的那种不动声色的爱抚,使我有如回到婴几时代躺在摇篮里听那有如涓涓细流的催眠曲,我有了一点晕眩和想睡。也许是我那时对男人瞭解太少太少,无法知道男人对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態,对女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是否有一致的欣赏看法,当我与更多的男人有过性爱之后,发现对我的乳房的钟爱不仅仅是鲁道夫。几乎是所有的男人,对於我的乳房都很感兴趣。任何一次做爱之前,男人们都要对我的乳房作一番骚扰,儘管各自採取的方法都有区別,但那种喜欢乳房之情我看都差不多。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都有这种体会,反正,我对这一点是有很深的体会的。我发现,几乎只要是男人,一旦与我擦肩而过,就会让我感受到他们的眼睛都要对我的乳房瞄上几眼,那眼光绝对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於是,乳房成了我骄傲的资本。我甚至有许多这样的经验,对那些我愿意为之付出的男人,只要让他接触一下我的乳房,几乎都会桃起对方的?丑C因此,在与男人交往中,我对如何利用我的这一资本也就有了极丰富的经验。

  同时,我对那些没有丰满坚挺的乳房的女人,常常会有一种怜惜或者鄙视之感。

  记得当威利女士控告克林顿对她性搔挠时,他是那么的不屑:「我不会喜欢小乳房的女人,我以为,那是一个女人的悲剧。」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自然地想起鲁道夫。是他告诉我乳房是女人美之所在,也是他为我的乳房的正常发育给过许多的帮助。仅凭这一点,儘管我和鲁道夫后来分手了,我始终还是想著他。我甚至相信,有朝一日,我与他如果还能碰到一起,只要他需要,我仍然可以与他做爱,哪怕是他已经很老了,我也会躺在他身边让他心灵上得到一种满足。
  我知道,鲁道夫要像那次散步一样,用他的魔手施展魔法了。

  美妙的感觉,令我渐渐地闭上双眼。那时,我又像是躺在白云上,在天空中飘来荡去,又像是坐在一叶小舟上,任凭荡漾的流水轻轻地拍打。

  总之,不是疯狂,不是翻江倒海,不是暴风骤雨,是一种温柔如水。

  突然,我感觉到鲁道夫整个头部的加入。他將脸埋进我的双乳之间,两只手將我的乳房向中间挤压,让我的乳房紧紧地贴在他的两颊上。他的双手仍然像先前一样在动作,他的嘴也加入了动作的行列。开始,他只是吮吸我的乳沟,到后来他的舌头大概耐不住寂寞了,开始配合嘴的吮吸在乳沟里来回地舔著,彷彿想从那里伸进肉体里去。鲁道夫对我双乳的这种骚扰,一下子打乱了刚才的温柔如水,如波浪骤起,將小舟拋上浪尖又扔下谷底。我开始有了一种情不自禁,一种身不由已。我在想,暴风雨將要未了,快要翻江倒海了。

  也许是不让我有半点喘息的机会,鲁道夫双手放弃了对乳房的抚摸,展开双臂將我紧紧地搂著。然后,他掉转头,用嘴衔住我的一只乳房由轻到重、由慢到快进行吮吸。我的身体已经完全的身不由已,他那种近乎疯狂的吮吸让我感觉到身体快要被吸乾了,一切已经都不属於我了。

  在以后的性爱中,我在疯狂中不知有多少次达到性高潮。我想,那种性高潮,大概与任何人的体会一样,是无法形容的,是近乎疯狂的。这肯定不是我一个人的体会,所有的对爱有过认真投入的人,包括男人和女人,都有应该有过这种体会。

  那一次鲁道夫在他的休息室里对我只不过是在我的乳房上花了一些功夫,让我得到的却是不亚於做爱时阳具插入得到的性高潮的那种美妙无穷的享受。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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