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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阴无极的变态嗜好
残霞如火,枫红似血。深秋的黄昏,充满了肃杀之气。
车辚辚,马啸啸,秋风狂舞中,一辆马车,沿着宽敞大道,急驰而去。
马车呼呼急驰,车篷外不时响起车把式的扬鞭声「吧!吧哒!」和喝声。
车在喝声中,竟然没有停过,这显示出那车把式的驾车技术精妙。
时间在急剧的轮声下滑过去,李晓兰和蓝宇还有黑色小妖、奶兜兜、东方妞 儿五人已经坐在马车内,日行夜宿的疾驰了三天了。一行五人都闷坐在车篷内, 李晓兰和蓝宇阖目养神,黑色小妖、奶兜兜、东方妞儿三女燕语莺声叽叽喳喳的 聊个没完。
马车是特制的,用巨大的黑布将其附着的严严实实,千夫蓝毛公主、白毛夫 人母女二人,骑马在马车两侧跟随,东凶西恶驾马跟在后边。
车内黑色小妖侃侃而谈,将武林各大宗派独门武功,详予分析讲评,又时或 说些江湖轶事,武林掌故,都是奶兜兜和东方妞儿闻所未闻之事,心头甚是钦佩, 二女听得津津有味。
坐在一旁的蓝宇看了一眼超然物外闭目养神的李晓兰,咳嗽一声,道:「小 妖姑娘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的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令在下叹为观止,自叹不如。」
李晓兰依旧闭着眼说道:「小妖姑娘和千面骚狐刘昱衫相处数年,刘昱衫乃 饱经世事之人,可以说是江湖百事通,小妖姑娘受她耳濡目染,如今见闻习梁也 不足为奇。」李晓兰说话的神情虽很和婉,但仍掩不住眉宇间高做之气。
蓝宇住目看着超然绝俗,带着欺霜傲雪神情的李晓兰,这时李晓兰陡然睁开 星目,眼神逼在蓝宇脸上,淡淡一笑,倏然复合。虽然是那么轻轻的一瞥,但却 如两道强烈的电流般,触动了蓝宇的心,连忙转过头去,脑子里满是李晓兰靡颜 腻理、楚楚谡谡的容颜。
黑色小妖说道:「我们已经走了三天,看这方向,算下路程,我们似乎已经 到了武昌。」
奶兜兜道:「也不知道这帮家伙带我们去哪?」
这时只听车把式一声吆喝,猛勒缰绳,健马一声长嘶,车轮曳然而止。带着 妖艳像的千夫蓝毛公主揭开车帘,看着玉树临风的蓝宇妖媚的说道:「蓝公子, 请下车吧,今日住在这家客栈,规矩还是一样,不许问,不许多说话,直接进客 房,我们会送食物到客房,明日一早接着赶路。」
蓝宇和诸女起身下了车,黑色小妖杏目一扫,暗道:不出所料,确实已在武 昌境内。
次日清晨,又接着赶路,中午时分,马车又停了下来,蓝宇诸人揭帘下车, 只见众人在一渡口处,蓝宇和四女被东凶西恶赶着上了一艘大船。
船舱内五人听着江流湍急的流水声,黑色小妖轻声说道:「我们这是在武昌, 现在在长江之上,看航线应该是向东行驶。」
蓝宇道:「我们这一路而来,马车被黑布遮盖,日行夜宿的,如今这船舱又 是四下封闭,小妖姑娘还能知道位置方向,让在下首肯心折,在下早已晕头转向, 不知所踪了。」
黑色小妖笑道:「蓝公子,这就是江湖经验了,上船之时,看那船头的停泊 方位,上船后又没有掉头之感,所以这船必是向东行驶。」
奶兜兜道:「小妖姐姐,上次你不是和我说,你也是初入江湖吗,怎么现在 看来一副老江湖的模样?」
黑色小妖言辞闪烁的说道:「我这……不都和刘昱衫学的吗。」
大船日夜驶航,间中停歇,都似是在僻静之处,全然听不到岸上的人声。众 人在江上又走了三天。
第四日,众人用过午饭,东方妞儿道:「小妖姐姐,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少侠蓝宇,九天玄女李晓兰和奶兜兜及东方妞儿都是初入江湖,在众人心中 黑色小妖已经隐隐成了众人的向导。
黑色小妖眉头深锁的说道:「咱们窝在船舱内,看不见船行速度,但以正常 的时间推算,应该到了九江,或者更远些。」
蓝宇突然说道:「不好,刚才的饭菜有毒。」。众人一听大吃一惊,连忙运 气一试,果已觉出真气不畅。
奶兜兜焦急的说道:「吃饭时我已经用银针试过了,根本没毒,怎么还会中 招。」
黑色小妖淡淡说道:「无妨,这是无色无味的十位迷魂散,普通银针根本就 试不出来,这十位迷魂散只是让人暂时失去功力而已。不会有生命之忧。」
这时,西恶公冶宏钻入舱中,凶悍地盯住他们,冷冷的说道:「诸位这一路 上从令如流,老夫很是欣慰,现在老夫也希望诸位也能乖乖得配合,别耍花样。」
公冶宏走到黑色小妖面前,伸出一只枯硬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黑色小 妖功力尽失,也懒得逃避他的魔爪,公冶宏那只枯瘦的手,搜摸到她前胸之处, 突然停下来,手指轻轻一划,黑色小妖衣衫,立时应手裂开了一道半尺长短的裂 口。
蓝宇气奋的叫到:「公冶宏,亏你还是武林前辈,居然如此的无耻下流……」
公冶宏奸笑道:「蓝公子何必气怒,老夫不过是搜搜诸位的身,看看有没有 什么解毒灵药,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蓝公子何必大惊小怪。」
黑色小妖胸部一挺,眯着媚眼,格格娇笑道:「公冶宏,我穿的衣很多,何 况真要有灵丹妙药什么的,一定会贴肉收藏,你何不伸进衣服里搜一搜呢!」
公冶宏哈哈一笑:「还是姑娘通情达理,哈哈」一双枯瘦的魔爪伸入黑色小 妖的衣领,便觉其内空空,暗道一声:居然是个小淫妇,直探而入,抓住一双美 乳,揉捏起来。
蓝宇双目圆瞪,伸手指着他们:「你……你……」却见公冶宏根本不理会他, 而黑色小妖似乎还十分享受的眯着眼睛,蓝宇猛然一甩手,冷哼一声,闭目不语。
公冶宏揉捏着黑色小妖的大奶,讨道:这小淫妇居然有这么丰韵的大奶子, 阴笑道:「老夫在外边就听你不停的高谈阔论,姑娘真是『胸』罗万有啊」
黑色小妖媚笑道:「贱妾胸中有没有料,你个老恶棍现在应该清楚的很了吧。 格格」
公冶宏抽回双手,又在黑色小妖身上摸索了一会,哈哈笑道:「姑娘不但胸 有邱壑,而且还胸怀磊落之人。」,说完又来到东方妞儿身前,东方妞儿昂首提 胸的说道:「老色鬼,来搜吧。」
公冶宏嘿嘿笑道:「这位姑娘也如此大方,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手一 伸就伸进了东方妞儿的亵衣内,把玩起东方妞儿一对坚挺的玉乳,东方妞儿痒笑 着说道:「老色鬼,可有什么发现?」
公冶宏笑道:「姑娘也是胸罗锦绣之人,哈哈」。公冶宏心里确实乐开了花, 早知道这几个美若天仙的少女都是如此的淫荡,这一路上早就下手了。搜索完东 方妞儿,直接就将手伸进了奶兜兜的胸里,奶兜兜嘤咛一声:「你……」,公冶 宏说道:「老夫知道你们是结拜的姐妹,你的姐妹都是心胸开阔之人,想来姑娘 也是大度豁达、心胸宽广的,嘿嘿」说完就不管不顾的将奶兜兜的玉乳揉捏起来。
奶兜兜娇红的芳颜,羞赧的看了下蓝宇,奶兜兜虽然也是淫荡成性,但她毕 竟已叫银剑神尼玉灵子阿姨,而玉灵子又是蓝宇的师叔,见他目不交睫铁青着脸 坐在那里,奶兜兜也闭起双眼,任凭西恶公冶宏蹂躏她的娇乳。
闭目不语的蓝宇,突然睁开双眼,公冶宏正背对着他,把玩着奶兜兜的双乳, 蓝宇猛然转头看向李晓兰,只见她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面无波澜的在那里闭目 静坐,蓝宇心里知道,黑色小妖和奶兜兜东方妞儿三女放荡不羁,不在乎西恶公 冶宏龌龊的咸猪手,可李晓兰兰心蕙性、冰清玉润,这次又是为了他蓝家之事, 蓝宇怎能坐视冰清玉洁的李晓兰受辱。心如火焚的蓝宇,将手偷偷的伸向头发内, 原来蓝宇将莲花玉液滴出数滴,装在一个小油纸袋里,就藏在头发内,蓝宇已经 摸到那小油纸袋,刚要拿出,却被李晓兰一把拦下,只见李晓兰向他微微一笑, 轻轻的摇了摇头。蓝宇用力的想拂开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按下,蓝宇顿时明了, 原来李晓兰根本就没中毒,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子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看李晓兰 那等镇静神态,已知她胸有成竹,只是想不出其中的奥妙所在,这时公冶宏已搜 查完东方妞儿,转过身来,蓝宇只好无奈的转过头呆坐在那里。
公冶宏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蓝宇,诡异的笑了笑,来到李晓兰面前,看着高 贵冷艳、闭目塞听的李晓兰,那异乎常人的气质让公冶宏心中一荡,大嘴微张, 口角流津的哆嗦着双手伸向李晓兰的玉乳,刚刚要碰到李晓兰的衣襟,李晓兰左 手已闪电击出,在他胸前连点,公冶宏连续的蹂躏了三个美女的玉乳,早已染神 乱志,根本就没有防备,只见李晓兰右手手指一弹,一粒小药丸飞入公冶宏的嘴 里,李晓兰伏在公冶宏耳边细声说道:「你听着,我已用家传的独门手法点了你 的穴道,我解开你的普通穴道后,虽然你可以像平常一样,也不会影响武功,但 是十五天后若无我的独门手法解开你的其他大穴,你就会像阴无极一样成为废人, 你刚刚吃下的东西,乃是至毒之物,若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半个月后你便会全身 溃烂而死,纵有起死回生仙丹。也难以救得。」
公冶宏脑冒虚汗,但心思还在乱转,牙根紧咬。心道:只要你解开穴道,老 子先让你尝尝酷刑的滋味,不怕你不给老子解开穴道和解药,只听李晓兰接着轻 声说道:「你放心,在这半月之内,只要你能约束你的手下包括你和段无非,不 对我再起歹心,我言出必践,半月后绝对让你安心,但是这半月内若果你和段无 非还有你的手下,胆敢对我稍有侮辱,我便咬舌自尽,半月后你来给我陪葬。」
公冶宏看着欺霜傲雪般的李晓兰,知道这个昂然不屈的女人,说道绝对能做 到,因为他知道正人侠士,真的面临不可面对、难以接受的羞辱,绝对会选择成 仁取义,这样的事他见过太多了,公冶宏也细声说道:「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再说。」
李晓兰冷若冰霜的说道:「你的生死你自己斟酌吧」说完,玉指一挥便点活 了公冶宏的穴道。公冶宏暗中运气一试,确然中了奇毒,而且几处穴道也运行不 畅。只听李晓兰沉声冷冷的说道:「七日后我会给你解药,半月后在给你一次, 方可解去你身上的奇毒,否则你是必死无疑,你的穴道半月后我会给你一并解开。」
公冶宏紧咬着牙根,心里骂道:妈了个屄的,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心 里把李晓兰的祖宗肏了八十代,脸上却万般无奈的咳嗽一声,高声说道:「白夫 人,你进来搜蓝公子的身吧。」愤然的一甩舱门,转身离去。
千夫白毛夫人和蓝毛公主,同时荡笑着走了进来,蓝宇侧目望去,这两个女 人虽美,但只美在容颜,她们的气质风神,却不高华,顾盼之间,飞扬荡逸,有 种说不出来的淫贱意味。蓝毛公主娇笑道:「吆,蓝公子怎么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们母女啊,格格」。说完她放荡不羁故态复萌的向蓝宇作了一个骚劲十足的媚眼。
蓝宇哼了一声,不予答理,闭目不语。千夫白毛夫人扭动腰肢,几个春风俏 步来到蓝玉面前,看着他那猿臂蜂腰,佼佼不群的英挺身材,白毛夫人嚥下一口 馋涎,骚媚的说道:「蓝公子,我们母女奉命来搜一下您的身,还望蓝公子不要 见怪。」
蓝宇嘴角微擒冷笑,傲然不屑地正襟危坐,巍立如山。不屑的说道:「夫人 请便就是。」
千夫蓝毛公主娇笑一声,「我来」伸出玉手就在蓝宇的胸膛摸索起来,白毛 夫人在蓝宇的脸颊轻抚,笑道:「贱妾看看公子的领口是否藏有东西。」,蓝宇 被这淫荡无耻的母女弄的俊面羞红,蓝宇幼秉庭训,蒙以养正,哪里受过这等脂 粉风流阵仗,情不自禁面泛羞红,猛然伸手一甩白毛夫人,口中怒道:「还请夫 人自重」
白毛夫人盯着蓝宇那张足能使一切红粉,都为他神魂颠倒的英俊脸庞娇笑一 声:「蓝公子,贱妾奉命行事也是无奈,搜身当然要搜的仔细一些,否则出了差 池,贱妾可担当不起哦」
蓝宇羞红着脸冷哼一声,闭起双眼,白毛夫人恬不知羞满不在乎的伸出手继 续轻轻摩挲着蓝宇英俊的脸颊。
蓝毛公主在蓝宇的胸口一阵抚摩,眯着桃花眼媚笑着说道:「妈,蓝公子不 但生的英俊潇酒,而且还好生精壮英挺,如此俊伟的男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 看而不中吃的银样蜡枪头呢?咯咯咯」说完一整浪笑。
白毛夫人抚摸蓝宇脸颊的那只手儿,业已触及蓝宇的鼻尖!!仅是那么轻轻 一触,白毛夫人便已有所觉地,立即缩回手儿,口中「啧啧」两声,荡笑着说道: 「真是奇怪,蓝公子守着如此淫荡的三个表妹,居然未经人道,仍是只大补特补 的童子鸡呢!」
蓝毛公主诧笑道:「这事有可能吗?看来蓝公子当真是不解风情,心如铁石 ……」,白毛夫人浪笑道:「蓝公子,贱妾还是第一次遇见公子这种轻於女色的 铁铮奇男,非要对你表示表示钦佩之意不可了……莫非公子不喜年轻女子?有什 么特殊钟爱不成?咯咯咯」。蓝宇被这淫贱的母女调侃的颊泛羞红,耳根发热, 蓝宇恼羞成怒却又不会骂人,只愤然的叫了一句:「不知廉耻……」。
蓝宇俊脸通红的这副「美男窘态」,却惹得白毛蓝毛母女二人不停荡笑,黑 色小妖三女见蓝宇不知所谓的窘态,也忍俊不禁的跟着轻笑起来。李晓兰陡然一 扬黛眉,冷冷地说道:「二位如果搜查完了,就请出去吧,不必如此的轻嘴薄舌 污言秽语,污了我们的耳目。」
白毛蓝毛母女二人,看着李晓兰那宛如仙露明珠的绝代姿容与冷艳高华,妒 火暗腾,自惭形秽。白毛夫人眉目之间含有妖冶狠辣的神色,眼波浮动,皮笑肉 不笑的说道:「我们母女本就是武林荡妇、欲海妖姬,嘴里说不出什么高风亮节 的德容言功,李姑娘倒是玉洁冰清,就是不知是否是真的高洁圣女?还是故作纯 雅,骨子里却也是寡廉鲜耻的淫娃荡妇呢,咯咯咯」
李晓兰听她说出如此淫邪之言,娇躯一颤,秀面一红,转瞬间又恢复那荣辱 不惊的神色,她自知此时多言也是取辱,淡淡一笑,闭上眼睛漠然置之。
蓝宇见不知羞耻的白毛夫人如此羞辱李晓兰,蓝宇怒形于色,冲冠眦裂的说 道:「无耻,李姑娘无瑕白玉,岂容你等肆言詈辱,难道白夫人见到任何人都是 以已度人的吗?」
白毛夫人眸睨的瞥一眼李晓兰,转头对蓝宇放荡不羁的媚笑道:「蓝公子, 看人不能看外表,岂不知这世上有太多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贱妾阅人无 数,李姑娘是玉洁冰清还是言清行浊的人,我想蓝公子以后就会知道了,咯咯咯?」,
说完摇曳生姿的一转身,和蓝毛公主一起走出了舱外。
李晓兰冷面霜眉眼睛直直的盯着地板,呆坐在那里,黑色小妖在一旁咳嗽一 声,笑道:「这白毛夫人倒是有趣,自己是淫娃荡妇就看谁都像水性杨花之人, 在她眼里似乎天下就没有贤良淑德的女人了。」
蓝宇见李晓兰面色难看,愧然说道:「李姑娘,因蓝家之事叫姑娘受此淫言 佞语,蓝宇不胜愧汗……」
李晓兰见蓝宇满脸愧色,淡然说道:「蓝公子何必在意那区区的污言浊语, 清者自清……」说到这里李晓兰突然住口,脸色黯然,微微一叹。
黑色小妖接口道:「世上的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人生在世,就 要抓住每一天的精彩,在离开的那一天才不会空留余恨。生是一团火,死是一把 灰。(小妖注:这是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说的,小妖借用下)我倒是懒得理会世 人的冷讥热嘲,人生几何,举杯当歌,欢乐的时光尽量的把握、尽情的享受,这 叫做及时行乐!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在对众人说,似也是在对自己说。
奶兜兜和东方妞儿齐声拍掌叫道,「人生几何,举杯当歌,及时行乐!姐姐 说得好。」
此时船已靠岸,舱门口突然进来四个大汉,将众人倒翦缚住双手,然后又用 黑布蒙住眼睛。蓝宇及诸女此时功力尽失,只能任得他们摆布,上得岸边,便被 人又推入一辆马车之内。马车驰驶之时,只闻辘辘车声,马车不时跳动起来,大 概那马车奔行极快,道路不平,经常颠动甚烈。蓝宇及诸女都是身怀绝技之人, 也颠簸得相当难受。
两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蓝宇及李晓兰四女被几个大汉推推搡搡的向前 行去,众人双目都被重叠的黑布蒙了起来,只能听到声音,闻得清泉淙淙,峡蝉 飞舞之声,一路弯弯转转,踩着脚下乱石杂草,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已经登 上一座山峰的峰腰,在一株合抱古树前,停了下来。接着,立闻一阵「轧轧」声 响,几人被推搡着向前行去。「轧轧」之声又在身后响起。走了大约半盏茶时光,, 只听东凶段无非说道:「拿下他们的面罩吧」。
李晓兰及蓝宇众人面上黑布一去,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众人在一座石洞门前。 门楣上,嵌着一颗珠子,灿烂夺目,照得石洞周遭纤毫毕露。身后一条宽长漆黑 的甬道,不知入口是何物。洞门上方,横刻着龙飞风舞般的三个大字:「天魔宫。」,
李晓兰几人霍然一惊,只见蓝毛公主玉手倏抬,出指在那「宫」字中间的一点凌 虚一按,「轧轧」之声响起,洞门霍然大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宽大石室,而其中 许多人工修成四通八达的甬道不知与多少洞室相通,倒像是大房子中的房间一般。
东凶段无非对蓝宇笑道:「蓝公子先去歇息,通报宫主后,待宫主决定何时 让公子与令尊相见。」,四个大汉解开几人的绕身牛筋,带着几人走向一甬道之 内,李晓兰当先前行,黑色小妖和东方妞儿紧随其后,蓝宇和奶兜兜跟在后面, 众人来到第一个石室门前,石门各挂着一个拳大的铁锁。一个大汉打开石门,将 李晓兰和黑色小妖和东方妞儿推了进去,将蓝宇和奶兜兜推进了第二石室内。
而此时令一间宽大的石室当中,正有两位清奇出尘的老者跌坐石桌前,石桌 上一块石造棋盘,两人正聚精会神地在对弈。右边是一位黑雪飘垂胸前的青袍人, 脸如古月,形貌清奇,衣袂看上去文雅飘逸,但却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左边一位长髯白发,但一股子稷稷威严从他的双目中射出,苍老的面容,但 又一点也不显得老态龙钟,雪白的衣着,看来令人清新却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石室内石桌石椅齐全,而且居然还有内室,内室内走出一位风韵犹存,典雅 端庄的妇人,妇人手端茶壶,给桌上二人斟满后,和声说道:「阴宫主请用茶。」
长髯白发老者端起茶杯道:「多谢蓝夫人」,接着眉头紧紧皱起,盯着棋盘, 似乎苦思也不得求胜之方法,突然他手一挥笑道:「罢了!罢了!蓝老弟,这局 看来,老夫又输了」
青袍人叹道:「蓝某在阴宫主前,只有这黑白之子能略胜一筹了。」原来这 二人就是天魔阴无极和乾坤一剑蓝啸天。那妇人便是蓝啸天的夫人彩霞仙子陆晓 芸。彩霞仙子陆晓芸秀外慧中,通文达理,对二人微微一福,转身回到内室。
阴无极说道:「蓝老弟,其实老夫很是羡慕你。」
蓝啸天苦笑一声:「蓝某如今是阴宫主的阶下之囚,也有让宫主羡慕之处吗」
阴无极起身踱步走到门口,负手而立,说道:「老夫羡慕蓝老弟身出名门, 出道就已侠义正道自居,走到哪里人们都会称呼你一声『蓝大侠』。老夫何尝不 想能像老弟那样也成为受万人敬仰,真真正正的大侠……」
蓝啸天道:「其实出身名门又何不是一负担,有多少名门望族后人自认为高 人一等,盛气凌人,甚至为非作歹也不在乎;又有多少只认为自己出身好,用不 着勤学苦练,自然会受到敬重和偏爱,结果变成庸庸无能的小人。试看历史的每 一个朝代,凡是违法乱纪,贪污腐化,豪夺巧取,强奸妇女,杀人放火的,往往 都是当时社会认为出身极好的人。而所谓侠者,绝不是靠出身而来,是以锄强扶 弱为己任,以热血悲心为胸怀。可向世间一切弱小低头,独不能向任何强权、强 力屈膝。如反其道而行之,则万古侠光尽灭,江湖永世黑暗,无复光明。」
阴无极听罢爽朗一笑:「蓝老弟是在说老夫反其道而行了?」
蓝啸天淡淡说道:「所谓一灯可照万古黑。阴宫主当知其中的道理。」
阴无极道:「每个人都有一段不足为外人知道的往事,出身不好,别人的歧 视,防范,不信任,往往会逼得出身不好的人走上两个极端:一个是逆来顺受, 变成了一个唯命是从的奴才,埋没了他的才华一面,或者变成一个玩世不恭,什 么事也不关心的人,只求洁身自保;另一个就会成为性格内向,城府极深,喜怒 不形于色,甚至会走上极端对抗的道路上去。老夫就是后者,老夫抛去名利的枷 锁,只求事情完美,不择手段,没有名门大派那些重重门规的束缚,做事的效率 却是十分的强大」
蓝啸天黯然道:「看来阴宫主已手握胜券,稳操胜机,现在就要发动了?」
阴无极道:「其实老夫五年前就已将天魔功上下卷全部修炼贯通,不但治好 了被点残的经脉,而且功力倍增」
蓝啸天心里一惊,阴无极十五年前的功力自己就难有胜算,如今居然倍增, 阴无极真要横扫武林还有谁能阻挡的了。蓝啸天颓然一叹,说道:「阴宫主大功 已成,迟迟未动,莫非还有什么苦衷」
阴无极却答非所问的说道:「老夫所得的成就,其实多半要感谢你蓝大侠, 江湖中有了你蓝大侠,才让那些魑魅魍魉、牛鬼蛇神死心塌地的跟服老夫,因为 有了大侠蓝啸天,江湖中就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不依附老夫,他们就能等着 灭亡,比如东凶西恶,世人都认为他们和老夫是至交,老夫武功被废,他们还忠 心耿耿的跟着老夫,却不知他们那样的人,哪有人能真正的结交的下,他们跟着 老夫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因你蓝大侠在,他们根本就没容身之地,二是老夫虽 然功力被废,但是胸中还有着天魔功的无上武学,这些年他们想方设法的想在老 夫身上套取天魔功的功法,老夫这些年一直和他们虚与委蛇」阴无极叹息一下, 接着说道:「其实拥有一个诚实的敌人,却好过一个虚伪的朋友。」
蓝啸天道:「如此的虚伪之交,不觉得心累嘛?」
阴无极哈哈笑道:「那时是各取所需而已,如今不同了,老夫大功已成,不 怕他们不死心塌地的效忠与我?其实老夫如今未动,蓝老弟也应该知道老夫所忌 惮之事」
蓝啸天道:「宫主所忌惮的,普通之下恐怕只有莲花夫人了。」
阴无极叹口气道:「蓝大侠说的不错,莲花夫人的武功已臻化境,老夫即使 天魔功大成,也没有一成的把握能胜她,所以老夫一直隐忍未动。蓝大侠五年前 曾通过这里的狱卒,给莲花夫人送过信笺吧?」
蓝啸天惊愕失色,五年前曾有一狱卒,说受过蓝啸天大恩,但蓝啸天却不记 得这个人,见那人说的诚恳,便写了一封信,叫他送去黄山莲花峰,而那人居然 一去不复返,五年来音讯全无,原来早已被阴无极识破,想那无辜狱卒定是被阴 无极所害,蓝啸天猛然站起,愤然说道:「阴宫主,那狱卒是受我之托,阴宫主 若有责难冲我蓝某人就是,与他人无关」
阴无极转身淡淡笑道:「蓝大侠不必动怒,那狱卒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实不 相瞒,那狱卒是我派来的。目的就想知道莲花夫人的住处,五年来老夫派了几十 人去那莲花峰的莲花庵,目的就是对那莲花夫人或下毒或暗算,去了老夫的心病, 可五年来,居然连莲花夫人的影子都没找到,可笑啊。」
蓝啸天听罢,才稍稍安心落意,却心里暗道:阴无极如此城府,自己万分小 心还是着了他的道,泄露了莲花夫人的住处,但莲花夫人当年给他传音相告,说 如若有事只要传信至黄山的莲花峰的莲花庵,但有所求,无有不应,莫非那莲花 夫人当真不在那里?而那莲花夫人却没有骗他的道理啊?
阴无极接着说道:「老夫找不到莲花夫人的踪影,绝不会在冒功亏一篑的风 险了,老夫几十年来尝尽了孤独的寂寞,如今爱女时常陪伴左右,假如就此就在 这别具洞天的天魔宫中遁世幽居,爱女相陪,以终此生也是很好的归宿。」
蓝啸天起身抱拳道:「阴兄如能大彻大悟,实乃武林之幸,如阴兄当真愿意 放弃争霸天下之心,蓝某愿意以有生之年,陪阴兄在此,终日棋酒相伴,共度余 生」。
阴无极端详着一脸至诚的蓝啸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蓝老弟不愧 为大侠之称,现如今的境界,居然还心系武林,难怪我那女儿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如醉如痴,就连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啸天兄的侠肝义胆了」
蓝啸天听阴无极提起他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阴无极见蓝啸天愁云惨淡的 面色说道:「十几年了,蓝大侠难道还是不肯原谅我女儿嘛?」
蓝啸天淡淡一笑:「何来原谅不原谅之说,玉凤妹虽是我的妻子,但也是人 之子女,为了治愈父亲的残疾,做些任何事也是无可非议,我所诧异的是她居然 是你的女儿。」
阴无极黯然说道:「老夫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儿阴玉凤,当年 老夫故意演了一出让你蓝大侠英雄救美的好戏,叫我女儿阴玉凤化名银玉凤故意 接近于你,以便伺机行事,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爱上了你,即使是为了老夫,在你 饭中下毒,也是剂量很小,生怕当真害了你,以至于老夫唯一的爱徒惨死当场, 哎……」
蓝啸天道:「其实知道她是你女儿后,这些年来我就从没有怪过她,只是… …」
阴无极道:「只是不能接受她是我的女儿吗?」
蓝啸天无言以对,阴无极一心要实现他的武林霸业,蓝啸天在心里早就打定 他和阴无极之间,是你死我亡的关系,而阴玉凤却是他的妻子,阴无极的女儿, 蓝啸天跋胡疐尾,进退为难,不知该与阴玉凤如何处之。
阴无极接着道:「是怕我阴无极的女儿污了你蓝大侠的名声嘛?」
蓝啸天道:「阴宫主不要误会,蓝某确实曾热中名利,以至于韶华易逝,沧 海桑田成憾事,现在对于名利二字,蓝某看的很淡」
阴无极笑道:「想不到蓝大侠居然也有憾事?看来蓝大侠也有对不起之人喽?」
蓝啸天谓然一叹,沉声吟道:「总有往事叩心扉,欢喜悲哀复几回。悔愧轻 狂不经事,无缘修缮确可悲。蓝某一生之中,确实只有一件事一个人让蓝某悔恨 终生,负她良多」
阴无极似乎来了兴趣,追问道:「不知让蓝大侠悔恨一生的,是何许人也?」
蓝啸天叹息一声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至于玉凤妹,我想阴宫主也明 白我为何疏远与她,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而蓝某和阴宫主似乎不能共存于世,又 何必让她徒增烦恼」
阴无极笑道:「原来蓝大侠是为了这事啊,这个好办,其实老夫天魔功已成, 你蓝啸天早已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就恢复你武功,放你离去也不是不可。」
蓝啸天疑惑的看着阴无极,心道:这阴老魔今天是发什么疯,居然有心放我 离去?
阴无极接着说道:「蓝大侠有所不知,老夫天魔功大成之后一直隐忍未动, 但是却急坏了玉凤,她认为老夫已经有了一统江湖的实力,而且只有老夫一统了 江湖之后,才能放你自由,哪怕是废了你武功,她也愿意与你们夫妻分甘共苦。 她见老夫迟迟不动,便自行成立了个神秘组织,取名万花楼,我知道她是要助我 一统江湖,但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早日还你夫妻自由,好与你们团聚,前些 日还佯攻了一次少林,若不是少林三长老联袂赶回,少林还真被她灭了,哈哈」
蓝啸天怛然失色,想不到阴玉凤居然对他如此痴情,更惊的是她万花楼的实 力,居然连武林泰斗的少林寺都能攻击,要知道少林不只有无求、无欲、无尘三 大长老,还有罗汉堂,达摩堂,戒律堂三大首座,再加上方丈弘法大师,那可都 是当世一流高手,她居然说灭就能灭了。
蓝啸天烦躁的说道:「玉凤真是糊涂,她若真的为了我蓝啸天一统了江湖, 要多少流血伤亡,多少生灵涂炭,我蓝啸天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还谈什么与她 相处,恐怕我蓝啸天只能以死谢罪了。」
阴无极道:「老夫也劝过她,可她就是不听,她想求老夫放了你们夫妻,却 自认为老夫绝对不会同意,所以才一意孤行,哎……我这女儿对你用情太深了… …」
蓝啸天道:「玉凤对我的情义,蓝某深感荣幸,但要是用这样的方法救我出 去,我蓝啸天宁愿一死」
阴无极笑道:「蓝大侠不必如此责怪与她,其实老夫对于江湖霸业现在也是 患得患失之感,江湖霸主是老夫一生所愿,但却突然冒出个莲花夫人,让老夫投 鼠忌器不敢妄为,现在不同了,玉凤听说你的公子蓝宇出现在江湖,便千方百计 的要请他来与你们见面,已解蓝夫人的思子之苦,可不想这次真把莲花夫人惊动 出来了」
蓝啸天大惊,急忙问道:「莲花夫人出世了」。
阴无极黯然叹道:「虽然莲花夫人没有出现,但她的女儿九天玄女李晓兰已 经和你的儿子一起来到天魔宫了。」
蓝啸天心头暗喜,当年离开之时,幼子蓝宇才五岁,而如今已是十五年,想 来自己的儿子已经二十岁了,蓝啸天回头看了看内室,心道:爱妻晓芸若是知道 可以见到爱子这个消息,定会欣喜若狂,彩霞仙子陆晓芸自从来到这不见天日的 石室之后,在蓝啸天面前永远都是一样的温柔贤惠,而背地里一想起那牵肠挂肚 的幼子,不知偷偷的流了多少泪,蓝啸天怎能不知。
阴无极接着对蓝啸天说道:「其实蓝大侠早已不是老夫的第一敌人,已老夫 现在的功力,说句狂话,两个蓝啸天也不是老夫的对手,既然莲花夫人已经插手 此事,老夫有意做个顺水人情,还蓝大侠自由之身,只是……」
蓝啸天道:「只是什么……」
阴无极为难的说道:「罢了,老夫为了女儿,只好放下这个老脸了,只是希 望蓝大侠可以带玉凤一起走,给她幸福……」
蓝啸天道:「玉凤对我情深意重,阴宫主放心,蓝某觉不会辜负与她就是。 倘若阴宫主真能放弃霸业,蓝某定会诚心诚意的叫您一声老岳丈,蓝天别府随时 为您敞开,蓝某为您养老送终也在所不辞。」
阴无极未然一笑,挥挥手道:「老夫对于霸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言放弃, 老夫一生太过对不起玉凤,只要女儿幸福,叫不叫老夫岳丈,老夫倒不在意,只 是蓝大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还有很多事老夫要对蓝大侠说说,但是所有事 情都是老夫所为,绝对与玉凤无干,还希望蓝大侠不要怪罪与她。」
蓝啸天疑惑的说道:「下毒之事,蓝某根本就未放在心上,难道还有其他事 情?」
阴无极走到桌前,押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蓝大侠还记得妙手医仙余贝宁 吗?」
蓝啸天恍然大悟,但却轻声的说了句:「记得」
阴无极道:「当年蓝夫人彩霞仙子陆晓芸难产,生下公子的时候,突然血崩, 恰巧妙手医仙余贝宁在襄阳,难产血崩本是必死,妙手医仙余贝宁妙手回春,以 神奇的医术,居然保得母子无恙,但却为了保住蓝夫人性命,将蓝夫人的密处用 银针皮线缝住了,妙手医仙余贝宁本来七天后再给她拆除针线便可无事,但余贝 宁却无故失踪,是吧?」。(小妖注:看官们看看内容过程就算了,若深追医道, 那就无趣了,是吧?嘿嘿)
蓝啸天脸色极为难看,要知道妙手医仙余贝宁当年爽约未至,害得彩霞仙子 陆晓芸二十年不能人道,怎能让蓝啸天不气,但阴无极汰脸相问,只好答了声: 「是」
阴无极汗颜说道:「其实蓝大侠此时已经猜到了,老夫为了能让玉凤顺利接 近与你,妙手医仙余贝宁被老夫囚禁起来了,但此事玉凤当时绝不知情,后来知 道后苦苦哀求老夫放了妙手医仙余贝宁,好去治好蓝夫人的隐疾,但老夫觉得若 是治好了蓝夫人,那玉凤在蓝大侠身侧就会失去宠爱,所以老夫一直没有答应, 如今见蓝夫人举止端庄,才德兼备,豁达大度,才知蓝夫人与玉凤是以心相交, 是老夫狭隘了」
蓝啸天黯然无神的说道:「此事过不得玉凤,过去二十年了,不提也罢」
阴无极道:「蓝大侠放心,明日你们夫妇见了爱子之后,老夫便命人将妙手 医仙余贝宁带来,只是不知已过二十年她还能不能治好蓝夫人的隐疾。」
蓝啸天忿然气道:「能治好最好,治不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阴无极见蓝啸天脸色难看,老脸微红的道:「其实还有件事……」
蓝啸天强忍着怒火,说道:「还有什么事?」
阴无极道:「蓝大侠可想听听老夫的出身?」
蓝啸天道:「阴宫主若是愿意说,蓝某听听也是无妨。
阴无极便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向蓝啸天开诚布公的道了出来。
原来阴无极的母亲是个妓女,也不知被哪个嫖客给肏出了孩子,妓院原来是 有避孕措施的,可从未有过失败案例的避孕措施,居然就发生在了阴无极身上, 阴无极的母亲肚子一天天变大,妓院也不能容她了,便将她赶了出去,阴无极的 母亲无奈之下只好用身上仅有的钱财,租了一个简陋的房子,做起了暗娼流莺。
阴无极出生后,他的母亲为了生活,只能一直不停的接客,阴无极懵懂之时 就整日的看着不同的鸡巴肆意的进入他的出生地,自己的母亲被各种贫贱的人肏 干,阴无极懂事之后曾十分的厌恶自己的母亲,但是如果母亲不接客,屄不让人 肏就没有了生活来源,阴无极也只能默默的承受,那时他就立誓,以后必要做到 人上之人,再也不让母亲被人肏干。可随着他一点点长大,天天看着各种鸡巴肏 她母亲的屄,他的厌恶感慢慢变弱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异样刺激,看着 自己最亲的人被人淫辱,反而让他得到另类的兴奋,久而久之阴无极甚至主动的 到大街上替她妈妈揽客。
十二三岁的阴无极整日的在大街上拉人去他家里,有人问他去你家做什么啊, 阴无极就会毫无掩饰的说道:「去我家肏我妈啊,我妈的屄肏着可舒服了,只要 四十钱,只要四十钱噢」他没有说谎,阴无极十三岁的时候确实就已经肏过自己 的母亲了。
终于有一日,阴无极在街市中拉到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那是一个要饭的老 乞丐,老乞丐见这个小孩天天在喊人肏他妈,便逗趣的和他说到:「孩子,你妈 屄多少钱啊」
阴无极见是一个脏臭要命的老要饭的,却也没有瞧不起之感,因为他也是低 贱的人,阴无极强烈的自卑感,除了在街上替母亲拉客以外,平时很少和人说话, 见到老乞丐他倒是生出处之泰然的感觉,便和老乞丐说道:「肏我妈的屄,四十 钱,你有钱吗?」
老乞丐笑道:「钱老叫花子却是没有,但是老叫花子也想去肏你妈的屄,你 说怎么办啊?」
阴无极看着老乞丐那可怜兮兮的样,生出同情心来,说道:「没钱怎么肏我 妈的屄啊,我看你可怜,可以答应带你去肏我妈,但是我妈不会答应啊,我也没 办法」
老乞丐继续逗他道:「小娃子,心真好,要不这样,你带我去肏你妈,见了 你妈就说我把钱给你了,你看中不?」
阴无极看着老乞丐,心中想到:都是卑贱的人,他也怪可怜的,就满足他一 次吧,于是说道:「好吧,我带你去」
老乞丐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这小孩子这么好骗,跟着阴无极就来到他的家, 不出所料的顺利的肏了阴无极的母亲。
阴无极的母亲撅着大屁股跪趴在土炕上承受着老乞丐的肏弄,口中咿呀咿呀 的淫叫着「啊……啊……无极……你把钱收好……晚些去买些米回来」
阴无极站在炕边,看着老乞丐的大鸡巴在母亲的屄里进进出出的肏干,口中 支吾的答了句「好」
老乞丐看着阴无极的神态,心中一乐,笑道:「小娃子,看来你很喜欢看要 饭的肏你妈的屄啊」
年幼的阴无极正看的兴起,慌乱说道:「你肏你的,我看我的,管那么多闲 事干嘛?」
老乞丐哈哈一乐,抱着阴无极母亲的大屁股,大开大合的肏起来,口中仍不 忘调侃:「小娃子,你叫什么名字」
阴无极道:「我叫阴无极」
老乞丐边肏边说道:「阴无极,我肏你妈,看我肏你妈的屄呢,你妈的屄肏 着真舒服。」
阴无极被老乞丐戏谑的面红目赤,如灵魂出窍了般附和着:「肏我妈……肏 我妈的屄……我妈的屄肏着舒服,你就使劲肏吧」
老乞丐哈哈大笑,大鸡巴扑哧扑哧的肏干着阴无极母亲的骚屄。「哈哈,孺 子可教,肏你妈的屄,看你妈这大屁股,真是天生当婊子的料」说完在阴无极母 亲的大屁股上啪啪啪的连拍了几下。
阴无极的母亲做了那么久的妓女,对于类似的羞辱言语,早就司空见惯,淫 叫到:「我就是婊子,天生的婊子,肏死我这婊子吧……啊……啊……」
老乞丐边肏边叫到:「大屁股婊子,肏……肏死你……阴无极,肏你妈的大 腚,肏你妈的烂屄」
阴无极目光迷离的嘟哝道:「肏我妈的烂屄,肏我妈的大腚……」
阴无极的母亲很久没碰到如此能干的大鸡巴了,被老乞丐押着屁股一顿爆肏, 身体吃力,屁股慢慢的沉了下来。
老乞丐越肏越勇口中仍骂骂咧咧的:「肏你妈的,好好撅着挨肏」
阴无极见母亲的身体被老乞丐越肏越低,居然不由自主的伸手抠进母亲的屁 眼,手指弯曲向上一提,就把母亲的下体提高了几分,老乞丐看在眼底哈哈大笑, 抱着阴无极母亲的大屁股又狂肏起来。
老乞丐边肏边叫到:「哈哈,真是肏你妈的好孩子,来帮你妈掰开屁股,老 子好狠肏你这大屁股婊子妈。」
阴无极听话的伸手掰开母亲的大屁股,看着老乞丐的大鸡巴深深的插在母亲 的屄里,全根抽出,又猛然肏进,看的阴无极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嘀咕道: 「肏我妈的屄,肏我的大屁股婊子妈……」
老乞丐肆意的肏干羞辱着阴无极母子,大鸡巴再也忍不住,精闸大开,精液 爽爽的在阴无极母亲的屄里喷射而出。
老乞丐舒爽的穿上那一身破烂的乞丐服,见阴无极的母亲呻吟着趴在炕上, 而阴无极还在用力的掰着母亲的屁股,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母亲被射的黏糊糊的骚 屄,骚屄还在噗噗的流着乳白的细线,老乞丐哈哈一笑,伸手搭在阴无极的肩上, 笑道:「怎么了小老弟,你妈的屄被要饭的肏的稀烂,好看吧……咦?」
只见阴无极突然埋头进他母亲的屁股内,伸出舌头在他母亲的骚屄上一阵狂 舔,老乞丐见状不禁失声大笑起来,但是老乞丐干瘪瘪的双手却在阴无极身上一 阵摸索。
阴无极将他母亲的骚屄,舔的干干净净后,见老乞丐还在他身上摸索,起身 问道:「喂,我妈的屄也被你肏了,你还摸我干嘛,莫非还要偷我钱财不成。」
老乞丐双眼发光的盯着阴无极,说道:「小娃子,老夫是见你骨骼资质奇佳, 十分适合修炼老要饭的武功,不知你是否有意拜我为师,老要饭的传你一套傲视 群雄的武功如何?」
阴无极吃惊的道:「你会武功?」
老乞丐笑道:「当然,老要饭的不但会武功,而且老要饭的武功天下间无人 能敌」
阴无极的母亲一听,提着光溜溜的身子,起身下炕,光着腚跪倒在老乞丐面 前乞求道:「老人家,若是能教导犬子出人头地,不在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受 尽世人的歧视,贱妾愿给老人家做牛做马,以报恩泽。」
老乞丐扶起阴无极的母亲,说道:「老要饭的本不打算收徒的,但是你儿子 骨质清奇,资质奇佳,老要饭的才动了收徒之心。」
阴无极连忙跪拜于地:「恩师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老乞丐哈哈一笑,「好徒儿」
从此阴无极便追随老乞丐苦练武功,而那老乞丐的武功正是雄霸天下的天魔 神功,老乞丐时常严厉的教导督促阴无极练功,一边却抱着阴无极母亲的大屁股 肏着阴无极母亲的屄。阴无极练功休息之时,依然会扶着母亲的大屁股,看着师 傅肏干自己的母亲。
十年后老乞丐也肏不动屄了,阴无极也将他身上的天魔功学了尽透,老乞丐 默默地离去了,阴无极也娶了老婆。但是阴无极从小养成的习性却更改不了,阴 无极无比的热衷自己至亲的、心爱的女人被人肏干,娶妻当日,居然找来了最长 光顾他母亲的三个嫖客,将她的老母亲和新婚的妻子轮肏了一遍。
阴无极的妻子对他深爱无比,默默的承受着阴无极变态的嗜好,多年后,阴 无极组建了天魔宫,其欲望野心更是膨胀到了极限,阴无极的妻子几乎成了天魔 宫初期成员的共妻,其中自然包括东凶西恶,可随着时间的遗世,阴无极的妻子 也已经年老色衰,阴无极变态的绿帽欲望无处发泄,便动起了刚刚十六岁的女儿 阴玉凤的主意,青春懵懂豆蔻年华的阴玉凤哪受得了老奸巨滑的阴无极的欺哄, 稀里糊涂的就被阴无极的侍卫开了苞,从此后便接替了她母亲,成为了阴无极变 态嗜好发泄的工具,天魔宫上至阴无极下至厨子、更夫全都肏过阴玉凤。直到阴 无极将她送到蓝啸天身边后,阴玉凤才算脱离苦海。
蓝啸天听完阴无极荒唐无稽的回忆,怒喝一声:「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无耻… …」
阴无极十分难堪的笑道:「常言道:风月无今古,林泉孰主宾。老夫家里的 女人被何人入幕,本是老夫的家事,却不想老夫唯一的爱女居然深深的爱上你蓝 大侠,甚至不惜一死,所以老夫才低三下四的来和蓝大侠商议」
阴无极微红着老脸接着说道:「老夫知道将这些事告诉你,你很难在接受玉 凤,本来这些话玉凤要自己和你说的,但是老夫一想,一切罪孽都因老夫而起, 这些你们正人侠士视作羞人的事,还是由老夫来说好些,老夫话已出口,只要蓝 大侠接受玉凤,老夫立刻就恢复蓝大侠自由之身,无论今后你我如何,都不要牵 连玉凤就是。」
蓝啸天双手背负,昂首望着顶棚,看也不看阴无极,神情冷漠至极。阴无极 见蓝啸天神色,知他很难接受玉凤,遂然说道:「玉凤虽然因老夫脏了身体,但 她对你蓝啸天确是一片痴心,不管怎么说你也她也已有了五年的夫妻之实,况且 这十五年来,玉凤无时无刻不在维护你夫妻的安全和名誉,我那些手下,特别是 东凶西恶,当然包括老夫在内,早就对蓝夫人垂诞三尺,若不是玉凤以死相逼, 你觉得此时的蓝啸天还能保蓝夫人清白吗?」
蓝啸天依旧望着室顶,面色极为难看,阴无极接着说道:「玉凤说,假若我 们毁了蓝夫人清白,以蓝夫人刚烈的性格,必然会自尽而死,而蓝啸天和夫人彩 霞仙子陆晓芸伉俪情深,受此巨辱,必不会独活,玉凤还说蓝啸天若是身死,她 也会以身殉情,所以老夫才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对你夫妇有任何的不敬。」
蓝啸天依然不作言语,阴无极气急怒道:「难道你义薄云天的蓝啸天,一生 之中当真就没有犯过一次错事吗?」
蓝啸天身体一颤,凄然的仰天大笑起来。突然斩钉截铁的对阴无极说道: 「玉凤是我的妻子,不管她以前怎么样,嫁给了我蓝啸天,就是我蓝啸天的妻子, 这是不争的事实,阴宫主放心,我绝不会厚此薄彼轻视与她。蓝某曾经辜恩背义 辜负一人,负疚一生都无法释怀,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阴无极见蓝啸天说的诚恳,他知道蓝啸天言出必践,畅然笑道:「蓝大侠果 然胸怀广阔,玉凤没有看错人,明日老夫就安排你们父子团员,然后命妙手医仙 余贝宁来医治蓝夫人的隐疾,蓝夫人康复后,待莲花夫人出现之时,便会送各位 下山,老夫告辞了」阴无极说完便起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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