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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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楔子
  习近凉面无表情的看著母亲哭诉父亲的荒唐。
  父亲第三个私生子的母亲刚刚找上门,要求平分家产,母亲发疯发狂一样的 咒骂和殴打将他们赶出门外。
  父亲一生表面始终光鲜,下葬却匆忙的让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来的及看上一 眼,因为死状太难看了──马上风,还是在别人老婆的床上。
  母亲哭的惨烈,哭的委屈,习近凉却无法动容。因为母亲如此的哭法在十年 前他就已经麻木了,母亲的泪水和父亲的风流,在习近凉懂事时一直看在眼里的 戏码。母亲爱父亲,爱的包容他的任性,忍受他的荒唐,而父亲象被宠坏的小孩, 更加无法无天。
  刚开始习近凉陪著母亲一起哭,甚至诅咒父亲,还曾指著父亲大骂让母亲跟 他离婚,而换来的是母亲的一巴掌。後来习近凉明白了,在这个家他永远也无法 感受正常人的温暖,他变的麻木,对父亲的的情妇,也对母亲的悲伤。
  佣人来敲门,楼上来了客人,母亲擦了擦眼泪终於走出习近凉的房间。 
  习近凉终於动了动已经麻痹了的腿,抬头看到床上多年前的一张全家福。那 时候他刚上小学,笑的那麽简单,父亲在後面按著他的肩膀,母亲在一旁甜蜜的 微笑著,阳光柔和,绿草荫荫。
  习近凉走过去拿起那相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照那张照片时的心情,脑子盘 旋的只有离家前对父亲的最後一句话:无论再发生什麽,我都不会对你更失望了。 
               第01章
  已经午後三点多了,习近凉身著笔挺西装,姿态优雅朝办公室走去,沿途的 工作人员恭敬的打著招呼,他微微颔首,眼睛却一点点检查每一个细节。 
  「凉!」亢奋中带著一丝丝怒气,「你上哪去了?」
  叫他的人他很熟悉,但是这个人既不是他老板也不是工作夥伴,如果可以习 近凉真的很想无视她。「为什麽这个时间你会在?」
  林娅蓝完全不在乎习近凉稍嫌冷漠的态度,「你上哪去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习近凉走进自己的专署办公室,里面果然已经有一个人悠闲的坐在他的位置 上喝著咖啡。
  他就是林娅蓝口中「我们」的另一个人──林湛──林娅蓝的双胞胎弟弟。 「好久不见!」
  习近凉朝办公桌走去,林湛识相的端著杯子站起来。
  「凉!你还没有回答我!」
  习近凉有些嫌烦了,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林娅蓝很烦,只是碍於林湛不会随便 发作。「我要工作,无关人员请出去。」
  林娅蓝早习惯了这种说辞,「我是林湛的姐姐。」
  「那林湛……」
  林湛突然被点到名,抬起头,「什麽事?」
  「你也出去。」
  林湛微微一笑,林娅蓝到是气的跺脚,林湛放下咖啡杯,「姐,近凉有正事 要忙,你就不要打扰他了,有什麽事晚上再说。」
  习近凉皱眉,晚上?
  林娅蓝原先还是不肯出去,又被林湛哄了好一会儿才不甘愿的走了。
  当办公室的门关上的时候,习近凉突然呼出了一口气,拿在手里的文件也被 丢到一边,往後一靠,闭著眼睛按摩太阳穴。一双手悄悄爬上习近凉的头,代替 他的双手开始按摩,习近凉放松的配合。「如果你没有姐姐就更好了。」 
  林湛呵呵笑出声,「让她听到我又要被哄半天了。」
  习近凉睁开一条缝隙,「为什麽你们知道我这个时间在?」
  「娅蓝这几天都会来,不过我的确收到消息说你今天下午会回来。」
  习近凉推开林湛的修长的双手,「起扬这个叛徒。」
  林湛还是呵呵笑著,手滑下来继续给习近凉按摩肩膀,「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父亲去世了。」
  林湛的手一顿,慢慢向前把习近凉整个抱在胸前。
  习近凉却不领情的推开,「我跟他没什麽感情。」
  「真无情啊。」
  「随便你怎麽说。你刚刚跟你姐说晚上,晚上的晚餐她也去吗?」
  林湛耸肩,「她有可能不去吗?」
  习近凉一副受够的表情,「有什麽办法能让她爱上别人?」
  林湛哈哈大笑,「做我姐夫也不错,真不明白你为什麽总拒她之千里。」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麽要帮她,你知道我对她没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培养培养就有了。」
  习近凉摇头,「晚上我不去了。」
  「小九会不开心的,他一直怀疑你和起扬的关系,你今天不去的话起扬就惨 了。」
  习近凉恨恨的拍桌子,「他妈的!烦死了!」
  今天的习近凉有些反常,不过他父亲刚刚去世,无论他口头上怎麽说,毕竟 是血亲去世。林湛有些担忧的看著他,「为什麽不告诉我们?」
  「我家的事?没什麽好说的。」
  林湛总是笑嘻嘻的,这次却难得露出痛心的表情,不过习近凉的角度并没有 看到,「虽然我们……」
  林湛话刚说一半,习近凉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著表情有些复杂, 不过并没有避讳林湛接了起来,「喂?」
  林湛识相的退到听不到电话里声音的地方,继续喝著凉掉的咖啡,好苦…… 
  「是……我知道……不必……」然後习近凉开始沈默,「……我考虑一下… …」
  习近凉挂了电话之後开始沈思,林湛问:「怎麽了吗?」
  「是我妈,她让我回老家相亲。」
  林湛笑了,前几年也认为相亲很老土,不过现在朋友圈里的父母都乐此不疲 的给儿女安排,有几个已经遭了毒手,不过习近凉绝对不可能,认识他六七年了, 从来没见过他谈恋爱,被林娅蓝这个大美女追了整整四年都没有动心过,有时候 他们会开玩笑说习近凉是不是Gay,他也没反驳。
  「我答应好不好?」
  林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你说什麽?」
  「我讨厌复杂的事情,反正人总要结婚,我妈要给我安排,就随她好了。」 
  「等等……但是,可是……那娅蓝怎麽办?」
  「我对她没感觉,你知道的。」
  「那你对你相亲的对象就有感觉了?」
  习近凉双手自然的握在一起,隔著大大的办公桌对林湛说:「即使我对爱情 没兴趣,也知道它不是个好东西,林娅蓝是你姐姐,而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跟 她有其他牵扯。如果要结婚的话,还是别人比较好。」
  林湛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著习近凉,「你认真的?」
  「是。」
  林湛低头喝著咖啡,习近凉一时没看清楚他的表情,脑子里只想著这个计划 可行性。
  「那麽恭喜你了。」林湛也没发现手里的杯子早就空了,还继续往嘴里倒著 空气,脑子里是另一个计划,他设计了多年的……
               第02章
  习近凉在醒来之前就感觉到要爆炸似的头痛,昏昏沈沈的好象灵魂在和身体 闹别扭,想动一下身体都不行。
  清凉的液体顺著干燥的嘴唇流进口腔,顺从的张开嘴巴平息要燃烧似的热度, 仿佛知道他哪时候满足,水也在那瞬间停止灌入。
  习近凉动了动手指,还是有知觉的,但是想动手腕就不行了,闭著眼睛活动 干涩的眼球,「湛。」
  拿杯子的人手一抖,「我在。」
  「在哪里?」他想问他现在在哪里,自己家还是林湛家。
  习近凉是个冷漠的人,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没见过他热情起来的样子,对著 任何人竖起一道高墙,除非他走出来,谁也没想进入。习近凉对聂起扬是无条件 的信任,林湛就要复杂一点了,林湛的性格可以说是习近凉最厌恶的,可是他们 却是朋友,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只是等他留意到的时候,林湛就在他身边了。
  习近凉总是面无表情,让人很难猜透他的想法,聂起扬说,这样反而让想对 他好的人都不知道要怎麽办。但是林湛是例外,渴的时候旁边的一杯温水,累的 时候力道适中的手指,哪怕他只是动一下眉毛,林湛都知道是为什麽。
  林湛对习近凉好的无微不至,却又不明显,让别人无从发觉,还总在习近凉 需要的时候,所以他没办法拒绝。
  时间久了,习近凉已经习惯。
  林湛没有回答,习近凉眼球已经没那麽干涩了,他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 陌生的天花板,又转开了眼,在看清林湛的瞬间,也看到他身後的栅栏。黑色的, 不知道什麽金属的栅栏。
  牢房?
  习近凉觉得可以动,可是手却象被什麽绑住一样。
  他真的被绑住了,大字型,手腕和脚踝被绑在床的四角。
  习近凉皱眉,「怎麽回事。」
  林湛低著头,手里的水杯抓的死紧。
  习近凉努力回想,聂起扬的家,吵闹的林娅蓝和笑的奸诈的小九,沈默的林 湛,一脸幸福的聂起扬,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人……後来……後来呢…… 
  「小九的主意?」只有他会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林湛也是爱玩的性格, 「现在放开我,还可能原谅你们。」
  林湛咬了咬嘴唇,「不原谅也没关系。」
  「啊?」习近凉用力挣了挣,绑著他的不知道是什麽东西,不硬,但是挣起 来会勒进皮肤里,很痛。他真的有点动怒了,「放开!」
  「你不要动了,你挣不开的。」
  习近凉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身上软绵绵的,用不上多大的力道,很快放弃挣扎, 「在哪里?」
  林湛手里的杯子快被他抓破了,「我不能告诉你。」
  习近凉几乎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把我绑在这做什 麽?」
  林湛终於放松了抓杯子的手,朝床边靠近,习近凉终於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怎麽说呢,很悲伤。
  「发生什麽事了?」林湛也许这辈子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让习近凉看 著都忍不住先把怒火放在一边。
  林湛跪坐在地上,杯子放在一边,伸出手抚摸习近凉的手,眼睛闪著水光, 幽幽的说,「是你不好……」
  PS:(贼笑)他做了他做了他真的做了……关进笼子,嘿嘿……
               第03章
  林湛平时伶牙俐齿在他面前总是有所收敛,这一点习近凉是知道的,但是现 在他只希望林湛的表达能清楚一点。是他做了什麽让林湛这麽做的事情吗?是什 麽?林娅蓝?「你说清楚些。」
  林湛几乎贪婪的看著习近凉,「我爱你。」
  习近凉的脸都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他思考著其他人躲在别处看他笑话的可能, 「你们在整我吗?」
  林湛叹口气,在习近凉脸上的手指挪到嘴唇,然後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吻 著。
  这无疑是颗炸弹,炸的习近凉脑子里轰轰直响,拒绝再看林湛那有点痛苦, 有点怨恨,有点陶醉的表情,习近凉做起深呼吸,在心里默念要冷静。
  「对不起,但是我不能放你走。」
  「我努力了很久,但是不行,只有你,你是特别的。」
  「无论是什麽我都愿意为你,只要你能爱上我。」
  「留下来好不好,永远我们都不分开好不好……」
  「凉……」
  林湛著迷的看著习近凉的脸,慢慢的靠近,想亲吻他,却在嘴唇要落下的瞬 间,习近凉睁开眼睛。
  他不是笨蛋,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个遍。
  「这里是你家?」
  林湛惊讶的睁大眼睛,然後慌乱的别过眼,「不是。」
  这里一定是林湛家,只少是他的公寓之一。林湛不可能带著他去太远的地方, 林湛也不是笨蛋,既然要囚禁他,一定有了很严密的计划,至少那栅栏说明林湛 不是临时起意的。如果林湛跟他一起失踪,那聂起扬他们就足够锁定目标,至少 也会对林湛周围展开调查,所以被他们被找到是迟早的事。
  如果习近凉是林湛,他会把自己关在可以常常去,又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地 方。
  林湛的家是很好的选择,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林湛那心虚的表现也等 於确认了习近凉的想法。
  林湛当然知道习近凉的洞察力,自己刚刚的表现也等於承认他的问题,为了 不让习近凉再有更多的发现,林湛慌忙的站了起来想离开,不小心把一旁的杯子 撞倒了。
  杯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但洒出来还是弄湿了很大面积。
  「你爱我,为什麽让林娅蓝缠著我?」
  林湛胡乱的拿东西擦著洒出来的水,好象没听到习近凉的的话。
  「应该不是为了姐姐的幸福著想吧。」习近凉看著天花板,面无表情的说, 「拿她来试探我?还是让我讨厌女人?试探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自从她缠著我之 後,就没有别的女人对我有所表示了。原来如此。那麽她爱上我是不是也是你一 手造成的?」
  林湛的动作停了,不是没想过被习近凉发现的一天,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 普通人还会这麽清晰的分析吗?他是小看他了吗,毕竟,是让自己都陷进去的人 啊。
  「聂呢,你怎麽解释我失踪的事?」
  林湛死心的说明,「你父亲去世,心情不好,出去旅行了。」
  「我很少请假,上次也是让你转达的,他应该不会怀疑。你打算这样也瞒多 久?」
  「之後我会想办法。」
  「你计划多久了?」
  「刚开始只是想法,真正开始做是一年前。」
  「……为什麽现在动手?因为我说要结婚?」
  林湛突然象被开动机关的怪物,一下子跳了起来,手指用力的抓著习近凉, 「你是我的!不会结婚!不准你结婚!谁也不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绑在手上的绳子被林湛拉扯的勒进手腕,习近凉却毫无知觉似的面无表情, 到林湛说到最後一个字,习近凉突然一声嗤笑。
  林湛的开关又被关上,他放开自己手,颤抖著咬著自己的指甲,「别这样, 你不要逼我,我控制不住……」
  「我不会爱你。」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不爱男人。」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变态。」
  「你爱不爱我根本不重要,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你有病。」
  「我们会在一起……」
  「鬼才会跟你在一起。」
  「我们,你,我们,我们会在一起……」
  两个人对话奇怪,好象谁也没有回答谁,谁也没有提问,只是这麽说著。 
  「我宁可娶你姐。」这是对话的最後一句。
  林湛突然大叫一声。
  习近凉还是面无表情的看著天花板,完全没有被囚禁起来的恐慌,在林湛离 开後,习近凉闭了闭眼睛,「变态。」
  没必要恐慌不是吗,林湛还不会伤害他的生命,还有机会的,可以逃出去的。 
  PS,我发誓没想把小林TX写成脆弱的变态的,设定本是个别扭的变态。 跟里的小林落差很大吧,嘿嘿。
               第04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杯水的关系,习近凉很快又陷入昏睡,迷糊中总有人往 自己嘴里灌东西,被打扰睡眠让人非常烦躁,不过有个很温柔,好象哄小孩似的 声音轻声劝慰著。
  习近凉醒来的时候,头昏的比以往都厉害,不过这次没有看到林湛。
  并不冷,触感有些奇怪,习近凉低头一看,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脱 了,裤子到是还穿在身上。
  趁那个变态不在,习近凉先闭了闭眼睛让脑袋清醒些,先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半分锺之後,习近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门也被打开了,林湛西装楚楚的站 在门口,微微诧异,「你醒了?」
  林湛明显是从外面刚回来,习近凉眼睛微微睁大又马上恢复那副冷淡的表情, 「嗯。」
  林湛有点吃惊,他以为习近凉不会理他,至少不会态度这麽平和。
  习近凉的手脚还被绑著,也不知道那绳子是什麽做的,绑了这麽长时间居然 不会痛。「你喂我吃的东西?」
  林湛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本来他刚下班,想先进来看看习近凉的情况, 没想到他的身体这麽快就对迷药产生抗性,没到时间就清醒了。
  习近凉放松似的闭上眼,「头好晕。」
  林湛心虚的把脸转到一边。
  「想喝咖啡。」
  林湛惊讶的抬起头,习近凉还是闭著眼睛,以他的洞察力林湛还以为下药的 事一定很快就会被识破,可是看起来似乎还没有。
  习近凉轻轻皱眉,林湛知道他在不高兴了。「那,我,我去煮,好吗?」 
  「动作快点。」习近凉语气不好,不过也不坏,跟平时催促他时一样。 
  林湛有种做了坏事不被发现的窃喜,而且习近凉还肯用以前的一样的态度对 他,让林湛格外高兴。
  林湛不忘把门锁好,他刚出去习近凉就睁开了眼睛,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让林 湛放松警惕,抗拒不会有这种效果,所以他让自己面对林湛时尽量放松。 
  一会林湛拿进来的咖啡估计还是加料的,趁著现在还清醒,习近凉尽可能活 动了下手脚,绳子绑的不疼,但是能活动的范围非常小。把周围也观察了遍,不 得不说林湛小心,他妈的除了床什麽都没有!床还是没床头的!
  林湛拿著咖啡进来的时候,习近凉还在尽可能的挣脱绳子,林湛原本不错的 心情一下子沈了下来,手里的咖啡差点掉到地上。
  习近凉看到林湛无声的进来,居然也不惊讶,仍然挣挣手腕,「你进来,我 手臂好痒。」
  林湛愣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牢门,把咖啡放在地上,「你哪里痒?」 
  林湛一直都有帮昏迷的习近凉擦澡,所以应该不脏。
  「手啊,再往上一点,再上,再,对,抓吧。」
  习近凉说的是手腕附近,林湛有点怀疑他是不上想趁机做点什麽,但是习近 凉的表现实在太自然了,又想到擦澡的时候怕他醒过来,林湛也不敢揭开绳子, 到现在这麽多天了,难免会有些痒吧。
  「够了,咖啡。」林湛把咖啡端上来之後,习近凉又不高兴了,「我想坐起 来。」
  林湛考虑了一下,还是按了床边的一个按扭,接著床就象医院的那种自动折 起来,坐起来後习近凉表现的还是很平静,「挺先进嘛。」
  林湛尴尬的笑笑,这时候他应该说什麽?谢谢夸奖?
  咖啡喝的很慢,习近凉又有点不高兴了,「想吃饼干。」
  林湛拿著杯子表现的有点为难。
  习近凉也不坚持,「下次记得买。」
  「哦,好。」林湛朝习近凉一笑,他平常都是笑的,不过笑的很难让人有好 感,但是这一次的笑却是发自内心的,可惜习近凉根本没有看他。
  喝光咖啡,习近凉舔了舔嘴唇,「还要。」
  「等一下就吃饭了,不要喝了好不好?」居然还要,那就是没发现自己会在 饮料里放药吧。
  习近凉也一副无所谓,「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
  这种事习近凉从来不会在意,虽然现在正被人囚禁,他却完全没自觉似的, 好象只是来渡假,不用烦心工作上的事,还有个随便自己使唤的佣人。
  看习近凉认真的想著想吃什麽,林湛忍不住觉得好可爱,倾上身吻了习近凉 的嘴角一下。
  一瞬间,习近凉的脸色马上就沈了下来,看林湛的表情格外冷。
  林湛被他盯的不知道看哪里好,「……对不起。」
  习近凉轻轻哼了一声。
  林湛想哭,拿著杯子想出去,锁好牢门之後,习近凉突然开口,「吃肉。」 
  林湛抬起头看著习近凉。
  「中餐,我要吃肉还有排骨。」
  「好,」林湛觉得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我马上去买。」
               第05章
  不知道是不是咖啡这种提神的东西和迷药放在一起会影响效果,这次习近凉 没有再陷入昏睡,林湛买了很多小糕点,连以前看著就觉得腻的也都吃了下去。 
  感觉到力量在渐渐恢复了些,习近凉可以确定在他昏迷的时候,林湛给他吃 的都只是些维持生命的营养品而已。
  林湛看起来心情很好,「还要吃吗?」
  「不了,吃饭。」
  「真能吃。」林湛笑呵呵的拿著东西出去了,他很谨慎,每次进出都会锁门。 
  这天晚上两个人关系可说是进了一大步,晚上林湛要给习近凉擦澡,他也只 是皱著眉表示不悦,却没有开口阻止。
  林湛的心完全飞扬起来了,虽然跟他希望的还差的很远,但是习近凉已经在 慢慢接受他了。喜悦的心情让他暂时忘记习近凉的本性,也忘记思考,为什麽转 变会如此的快。
  一个礼拜後,在林湛回家的时候会解开绳子,让习近凉活动一小时。他原本 的计划要一个月或者更久才能解绳子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稀里糊涂的就答 应下来,而且习近凉能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什麽大动作。
  即使林湛被爱情冲昏的头,但也不是笨蛋。
  在习近凉的食物里,他还是会放些让人放松的药品,就算习近凉想反抗也不 会是他的对手。
  习近凉又睡著了,但是睡的很不安稳,他感觉到有一只湿漉漉粘嗒嗒的虫子 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感觉非常不好。忍了一会之後,习近凉终於忍不住想睁开眼 睛,但是勉强睁开之後又看不大清楚,连转头都觉得很困难。
  那虫子慢慢从下腹继续往下滑,然後来到他排泄的地方。
  习近凉很生气,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终於抬起头去抓那虫子。
  「晤……」
  手上的触感很奇怪,不湿不粘还毛茸茸的。
  林湛抬起头,「痛。」
  林湛表情很无辜,还有点委屈,有点心虚,习近凉糨糊的脑子一下子快速运 转,明白林湛在做什麽,习近凉快气炸了,「滚!」
  习近凉气息不稳,但是声音非常非常大,林湛完全被吓到了,「凉……」 
  「滚!我杀了你!……妈的……林湛我操你祖宗!变态!」
  原本心虚林湛表情渐渐变了,变的坚决,他的凉在拒绝他,即使他有过心理 准备,也知道这样发展太快,凉不可能接受,所以他才会在凉昏睡的时候下手。 
  但是被他这样蔑视的眼神看著,林湛一下子醒过来,之前习近凉对的态度只 不过是敷衍,是安抚,根本不是打算真的接受他。
  林湛的手指向前一插,习近凉在药物作用下居然还是挣扎著要坐起来,绳子 已经去掉,但是浑身无力的他做什麽都徒劳。
  林湛把习近凉压下,唇也压了上来,凉收紧牙关血腥味渐渐散开。
  林湛无论怎麽说也是个大少爷,长的好看又会哄人钱也不少,被咬这种事在 林大少爷的情史上还是第一次,疼痛和血腥刺激了他,在习近凉的嘴唇上施虐般 的啃咬。
  习近凉也疼,但是越疼他也越清醒,当林湛把三根手指插进他体内的时候, 习近凉突然停止了挣扎,「我一定会杀了你。」
  林湛突然停了下来,看著习近凉的眼神说不出的痛苦。「恨我也好。」 
  习近凉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了,只是睁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林湛变用手指扩张,边安抚习近凉的萎靡的欲望。
  它跟它的主人一样不肯捧场,虽然是强迫,但哪怕是一点点,林湛希望习近 凉能有快感。
  因为这跟一般的强暴不一样,他是爱著他的。
  手里的东西没有一点觉醒的意思,林湛想了想,张口含下去。
  习近凉连呼吸都没有改变,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天花板,林湛一只手慢慢抚模 著他的右胸,从那里传到平稳的心跳。
  林湛从没做过这种事,但是别人给他做过,努力回想著自己舒服的方法,温 柔的舔弄著嘴里的软肉。
  十分锺过去了……
  十五分锺过去了……
  林湛吐出嘴里东西,它除了被口水浸的亮亮的没有任何改变,林湛不敢置信 的看著习近凉。
  他厌恶自己到这种程度?
  哪怕,哪怕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都不愿被自己挑起?
  他下的药他自己清楚,习近凉可以勃起,可以有快感,但是为什麽,为什麽 现在不行?
  「凉……」
  习近凉还是没有反映。
  热疼的欲望退了下去,林湛觉得委屈,他是那麽那麽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 事,包括他自己也知道的变态行为,但是不这麽做,习近凉根本不可能答应跟他 在一起。
  在他告白的瞬间,他们的友情也会马上瓦解,他都知道的。柔软的政策最习 近凉来说永远都不会起作用,他就象他的名字一样,无论多靠近也无法感受他的 热情,就好象他不是人类一样。
  「我爱你……」
  习近凉终於动了动还在流血的唇,「滚。」
  林湛握了握右手,慢慢从床上退了下来,他想道歉,但是开不了口。
  听到门打开,关上,上锁。
  习近凉的眼睛眨了眨,慢慢闭上,再次陷入昏睡。
               第06章
  林湛是真的警觉了,习近凉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他觉得林湛是想干 脆把他变成植物人。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接著是吵的不行乱七八糟的声音,习近凉想起来,但 是眼睛怎麽也睁不开,声音听起来也很不真实,越来越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了。 
  脸上一阵湿粘,习近凉知道林湛又在亲他了,果然没一会他的嘴巴就被迫张 开,林湛的舌头在里面翻来覆去为所欲为。习近凉想咬,可是现在他连那一点力 气都没有,勉强也只能动一动舌头,还会让林湛以为他在回应。索性就装死,反 正他现在也算不上清醒,直到无法吞咽的口水流到他的下巴,林湛还是亲个没完。 
  烦死了,无法呼吸了。
  意识再次飘远。
  林湛在开车,这里的道路很不好走,但是飞机火车什麽的林湛不敢带习近凉 坐。习近凉好象非常不舒服,即使不清醒还是皱著眉,林湛紧张的一边开车一边 用倒车镜看著习近凉。
  突然,习近凉哼了一声,林湛反射性的就是刹车。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习近凉的眼睛了,他不敢让习近凉清醒了,哪怕只有几 分锺,习近凉也只会想著怎麽逃离他,他受不了这种惊怕。
  只要能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哪怕是永远这个样子。
  林湛看了看手表,还不到给习近凉吃药的时间,可能是路太颠簸让习近凉身 体受不了,连带影响意识。
  林湛想了想,还是拿了水挪到後座上,习近凉不舒服的躺在那上面,林湛扶 起他,「来,喝水。」
  习近凉很不高兴,就是不肯张嘴,鼻子直喘气。
  林湛笑了一下,他消瘦了太多,脸色蜡黄的脸恢复一点光彩。「乖,喝了水 就好了。」
  习近凉还是不配合,林湛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习近凉这样还是第一次,难 道硬掰他的嘴?
  「凉,你听话。」
  林湛一手扶著习近凉的後背,安抚的轻轻抚模著,另一只手里拿著一个没有 商标的塑料瓶,就算想掰也没有第三只手去实施。
  习近凉用鼻子哼气,他不是听到林湛的话所以不配合,而是忍耐想呕吐冲动。 
  林湛有点慌,他不知道习近凉是不是要醒了,路虽然不好走,但是偶尔还会 碰到一些车辆,习近凉如果在这时候醒了,林湛甚至不敢去想。
  连续几日的辛劳和惊怕让林湛以前的从容优雅跑光光,但是他又不能掰习近 凉的嘴,只好一个劲的往他的嘴巴里倒水,反正他药拿了很多,不怕浪费。 
  习近凉正和反胃的酸水做斗争,还有人不识相的往他的嘴巴里灌水,习近凉 快气炸了,哼哼的声音更大,然後在林湛的惊慌中缓缓张开了眼睛。
  林湛一时愣了,也忘了灌水的事。
  习近凉皱著眉看了林湛几眼,太久没有看东西,他眼睛的视力没有完全恢复, 看东西还是有点模糊,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林湛,而他手里拿的……
  习近凉也没想到自己能把林湛推开,他只是在生气,气的要死,还想吐。 
  习近凉打开车门,往前爬,他只是本能的想找户外,呼吸新鲜的空气,或者 找个合适的地方吐个够,但是双腿无力让习近凉狠狠从车上摔了下来。
  「近凉!」林湛也不管水里被弄洒的药水,急忙去扶习近凉。
  习近凉摔的很重,头还磕破了,腿被路边的石头划破了。但是在林湛扶起他 的时候,习近凉的眼神慢慢恢复光彩。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被他的好朋友囚禁,关在一个关畜生一样的笼子里,而且差点被强暴。 
  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也是拜他所赐。
  习近凉不知道现在是哪里,但是他出了那个笼子,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林湛看不到习近凉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知道他突然转过头,扬起 一块随手捡的石头朝自己袭来。
  习近凉因为药物关系神智还不太清醒,支持他的完全是他过人的意识。 
  陷入昏睡前习近凉不停的对自己下暗示,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又是林湛,昏 迷前的记忆比普通来恢复快很多。
  可是即使他意识再怎麽强,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身体力量仍然不足。
  虽然习近凉费力的捡起了一块大石头,可只是扬起来石头就脱手而出。 
  林湛没想到会受到攻击,愣在当场,接著看著石头朝他飞来,尖锐的部分狠 狠砸在他的右锁骨上。
  骨裂的疼痛瞬间袭来,林湛难受的抬起左手,但只是这样的动作却让他更难 以忍受。
  恨一瞬间把林湛淹没,他甚至有杀了习近凉的冲动。
  可是等他抬起头再看向习近凉的时候,他终於抵抗不住药物的侵袭,再次昏 迷过去,而且就在他倒下的时候,习近凉的头刚好撞到一块石头上。
  林湛不敢带习近凉去大城市,小乡村他又没去过,而他们现在走的刚好是最 烂的一条路,两旁都是石头,道路也不平整,所以才颠簸不已让昏迷的习近凉难 受的醒来。
  恨什麽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锁骨也没有那麽疼了,林湛赶紧上前是查看习 近凉的伤势。
  林湛对外伤医疗一窍不通,不知道习近凉的伤是什麽程度,可是光是那些流 淌不止的鲜血就让林湛差点呼吸不了。
  习近凉从车上掉下来的时候已经划上的腿,他拿石头砸林湛的时候又擦伤了 手上的血管,昏过去的时候,额头硬生生的砸在石缝上,现在一边血流不止,另 一边立刻肿了起来。
  再加上之前林湛怕他醒来,灌给他的那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的迷药。 
  林湛有一瞬间觉得,他已经杀了习近凉。
  PS,把前面重新看了一遍,觉得好多场景都是倒叙和概述,小说嘛,还是 进行时比较好吧。恩,努力写出紧张的气氛来,大家都紧张起来……嘿嘿 
               第07章
  後悔象潮水一样迅速将林湛没顶。
  林湛对习近凉的感情,从一开始的爱慕,到後来的扭曲,经历了七年的时间。 
  他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带著习近凉逃到这个乡下地方,要的只不过是可以 两个人在一起。
  哪怕多一天,多一个小时也好。
  而不是守著习近凉的尸体……
  林湛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愿望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达成,可即使这样他依旧 不想看到这个浑身鲜血,连昏迷都痛苦表情的习近凉。
  一瞬间仿佛被注入了什麽力量,林湛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去拉习近凉的手,想让他先坐起来,可是他忘记自己也有伤在身。
  「喀」,骨骼断裂的声音,瞬间的巨痛让林湛抓不住习近凉的手,让他再一 次摔了下去。
  很痛,只有经历过这种疼痛的人才知道,那一瞬间骨折的疼痛。
  原来习近凉刚才已经把他打到骨折,这一次因为林湛擅动,使断裂的骨头错 位,现在光是肉眼就可以看到林湛一段突出来的锁骨。
  林湛的右手根本没办法用,只好用左手去扶习近凉,可是他好象完全陷入昏 迷,只有额上的血流个不停。
  光是看著林湛就著急的直冒汗,他们已经偏僻了大路,这里根本没有车辆经 过,林湛根本没办法求助别人。
  事後林湛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麽用一只手把习近凉搬进车里的,只记得习 近凉满身是血,仿佛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把习近凉搬进车里,林湛重新坐回驾驶座,另一个难题出现。 
  他需要单手开动这辆车,而且是在这条他完全不熟悉的烂道上。
  在生命面前这点困难根本不算什麽,林湛想也不想就开动引擎,一脚踩上油 门,可是刚才用力过头的左手根本抓不住方向盘,车子直直的奔的出去。 
  林湛咬著牙把右手也有用上,可是完全使不上力气,疼痛的感觉更强烈。 
  车子不受控制的连小路都偏僻了,面前是不停打在车窗上高高的杂草,林湛 却不愿意停车,好象只要车子还在动,就有一线希望在。
  终於冲出了草从,当视线终於宽敞开来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一处断崖。 
  林湛已经忘记刹车,他的意志终於站上肉体,右手终於使出了力气,双手用 力,终於把车子掉了个头。
  仿佛是无止尽的颠簸,林湛发挥他超强的记忆力,终於返回两个小时前经过 的一家小医院。
  那时候他原本断在右锁骨,因为他强行动作,居然让断骨硬是顶开皮肉,暴 露在体外。
  医院虽然小,动作却不慢,习近凉和他立刻受到医院工作人员的照顾。 
  当林湛被强制压在病床上的时候,依旧不安的要求,「先治他,先看看他, 他流了很多血……我不要紧……先看他……」
  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原本想给林湛做体检,但是他十分不配合, 「放心吧,年轻人,他伤的比你轻。」
  「可是他流了很多血……很多伤……」
  老大夫有些不忍的看著林湛顶开皮肉的锁骨,知道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也流 了不少血,如果是一般人,这样的疼痛和伤,早就昏迷过去,他还能醒著,一半 是对同伴的担忧,一般是过度紧张的神经无法缓解。
  「放心,年轻人,我看过你的同伴,他没有生命危险,你们两个都会好的。」 
  是吗,是吗,都会好的……没有生命危险……太好了……
  醒来之後,林湛第一眼见到的是父亲的秘书。
  病房也不是那件破旧冰冷的床铺,而是高级医院才有的高等病房。
  伤口依旧很疼,却好象麻木了似的,林湛问:「他怎麽样……」
  因为长时间没口话的嗓子沙哑低沈,十分难听,再加上林湛那张仿佛失去了 所有希望的脸,任谁看都忍不住动容。
  秘书倒了一杯水,在里面插上一支吸管凑到林湛嘴边,「他没事。」
  林湛没有反抗,乖乖喝了水,然後又问,「打算怎麽办?」
  「林先生说先养好伤,之後会让心理医生来给你看看。」
  林湛连冷哼的力气都没有,闭著眼睛又睡著了。
  原来睡这麽久是这种感觉,他还让习近凉尝了近一个月这种滋味,他一定气 疯了,居然还能忍著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话,真厉害啊……
  林湛做了一个梦,梦见第一次见到习近凉的时候。
  那是一次大学学生会干部的聚餐,习近凉那时候象在生谁的气,冷著一张脸, 在其他人欢声笑语中尤其突出。
  那时候的习近凉,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而林湛,之所以会主动靠近他,其实是想找机会让他难堪,谁叫他第一眼就 讨厌习近凉。
  後来他才知道,其实从一眼开始,习近凉也特别讨厌他。
               第08章
  习近凉的外伤并不严重,失血严重,长期被迫服用的迷药对神经有很大的损 伤,昏睡了一个多礼拜後,终於醒过来。
  习近凉睁开眼睛看的第一个人是林娅蓝,林湛一样的五官,但是更柔和,更 秀气,没有化妆的脸有些苍白,红肿的眼睛里已经泛出泪光,小手请扣住嘴以免 哭出声音。
  事情在习近凉昏迷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习近凉受到监禁的时候林湛帮他请了假,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林湛仍无异常 的继续上班,可是林湛表现的太老实,这反而十分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习近凉消失的太蹊跷,林湛又很反常,按时上班,下班就回家,林娅蓝这时 候发挥了她奇妙的第六感。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麽,反正就是趁林湛上班的时候 偷偷潜进他的公寓,而收获完全出忽她的意外。
  林湛的好两三个住处,或许是双子的特殊感应,林娅蓝最先去的就是林湛在 酒店附近的公寓,那里只有一个房间是锁的。林娅蓝只是心里有点疑惑,没有什 麽证据,林湛虽然是她的弟弟,她也不能往顾他的隐私,就在林娅蓝想离开的时 候,看见了水槽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餐盘。
  林湛从来不会自己作饭吃,尤其是早上,他能爬起床上班不迟到就不错了。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尤其是长时间感情失意的女人更可怕,林 娅蓝居然真的把关著习近凉的门给砸开。
  无法控制的一声尖叫,她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正常人家里的东西,监狱 一样黑色的栅栏,上身赤裸被绑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习近凉。
  林娅蓝试图打开栅栏,可是无法成功,习近凉又怎麽也叫不醒。
  林娅蓝居然愚蠢的打电话质问林湛,在她的印象中林湛是比她聪明和理智, 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
  林湛回来後从没有的慌张和暴躁,坚决不可说出把习近凉关起来的原因,可 是最後还是答应第二天就放习近凉回去。
  林湛边道歉边泡了一杯咖啡给还在微微发抖的林娅蓝,当她感觉浑身乏力和 困倦时,一切都晚了。
  等醒来之後,林湛和习近凉早就不知去向。
  习近凉从醒来之後就很平静,听著林娅蓝流著眼泪讲述经过,他的样子就象 听别人的故事似的。从以前就是这样,林娅蓝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此刻更不知 道习近凉在想什麽。
  「我记得,我打了他。」用石头。
  习近凉突然出声让林娅蓝愣了一下,「哦,石头打到他身上,只是断了跟骨 头。」
  习近凉刚醒来时记忆有些混乱,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其中就有著林湛一边 哭一边送他去医院的记忆,可是还有一个梦,梦里习近凉手里的石头砸中了林湛, 然後林湛被激怒,一定跟他徇情。
  一段模糊的记忆和一段清晰的梦境让习近凉脑子更乱,情绪也很不稳定,不 过他一直都习惯冷著脸,别人到是看不出来。
  看在看林娅蓝那张跟林湛一样的脸,哭的眼睛红肿,一脸憔悴时,习近凉内 心的烦躁会稍微有些安慰,也只有他知道,他在平息内心躁火的同时,还要压抑 著伤害林娅蓝的冲动。
  她不是他,她不是他,她不是他……
  这样给自己下著暗示,之後习近凉总是很想见到林湛,让他站在自己面前, 然後用最邪恶的办法报复!撕碎他!毁了他!
  那段被监禁日子里屈辱,信任被背叛的悔恨,还有现在的记忆混乱的愤怒不 安,唯一的安慰就是常常在脑子里幻想他是怎样报复林湛的,而这时候,习近凉 总是冷漠的嘴角就会微微翘起,眼睛也有了神采。
  有次被林娅蓝撞见,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习近凉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习 近凉笑。
  习近凉一点也不象普通人,这在他学生时期身边的朋友就发现的事,他总是 可以把跟自己有关系的事用旁观者的态度去看。
  在经历绑架这件事之後,聂起扬对习近凉的看法上升的另一个高度。
  习近凉平静的仿佛被绑架的是别人,而他不是在住院,而且是在度假,甚至 还常常面带笑容的接待他们,那笑容让聂起扬心里发毛。
  林湛锁骨骨折非常严重,当时习近凉那一下完全是潜能发挥,如果平时让他 砸个东西都不一定能砸出那种力道来,林湛当时就骨折了。
  习近凉头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血流不止,林湛这时候也潜能发挥,居然在 骨折之後硬是把习近凉拖进了车里。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因为伤太重驾驭不了 方向盘,还差点开到悬崖边上。
  习近凉的伤并不重,林湛却差点废了一只手。
  不过话有说回来,如果他不绑架习近凉,那麽习近凉也不用他救。
  咎由自取是活该──这是聂起扬不偏不倚的看法。
  每当聂起扬问习近凉对林湛的看法时,习近凉就笑,在这之前聂起扬他一次 微微的一笑,习近凉简直象被林湛刺激的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他变的更柔和,更 容易读懂情绪。
  可是聂起扬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PS,修改一下果然看著顺眼多了。
  PPS,麽指受伤鸟,TT好疼啊……
               第09章
  在林湛带著习近凉逃亡的时候,林家老爷子就被林娅蓝从法国叫了回来,习 近凉刚清醒没几天,林老爷子的秘书就来了,转达了老爷子的歉意和关怀,接著 利落的拿出一份合约,将他们合开酒店中由林湛掌握股份全送给习近凉,全当赔 罪。
  习近凉突然变身财迷,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在转让书上签了字。
  习近凉平时话就少,住院的时候话也不多,他从没有主动开口提过林湛。 
  他越是这样聂起扬越觉得心里发毛,他习近凉想不开,在策划什麽。
  他这麽说的时候,习近凉对他笑了笑。
  这一个半月可以说是林娅蓝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习近凉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但是跟以前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他会耐心听林娅蓝说话,有时候还会搭腔,住院 这段时间一直让林娅蓝照顾著他起居。
  林娅蓝快要以习近凉的女朋友自居了,可是习近凉对她也不热情,一下也不 会碰她,情侣之间亲昵的行为在他们俩身上完全找不到。有时候她做了让习近凉 不舒心的事,习近凉也不会说指出,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她,但是当林娅蓝主动 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林娅蓝告诉自己,那就是习近凉的性格,她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特别的女人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习近凉所有的朋友都看的出他对林娅蓝的转变,有时 候会帮林娅探探习近凉的口风,如果是以前习近凉一定会矢口否认,不过这次他 只是微笑。
  林娅蓝心中的希望大增,她决定要做个有耐心的好女人,先帮助习近凉从被 绑架的阴影中走出来。
  出了院之後,聂起扬担心习近凉对林家报复,特意偷偷注意了习近凉的动作, 结果似乎是他多心了。
  其实是聂起扬没有注意到,其实习近凉一直有一项很反常的举动──林娅蓝 一直陪他身边。
  这本身就很奇怪了,先不论他之前就对林娅蓝不假辞色,现在更是知道她会 迷恋自己是拜林湛所赐,再就是一个绑架过自己的罪犯的姐姐,谁可以这麽轻易 的接受?
  可是谁都没有发现,觉得奇怪的人,也随著时间渐渐淡忘。
  林湛从他们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了,没有会在习近凉面前提起他,习近凉更 是不会提。
  酒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在遇到林家产业的时候,他们会大开方便之门,薛家 在政府方便很有能力,也会给他们一些适当的照顾。
  习近凉和聂起扬要的不过是一些机会,现在有了,原本的实力得以发挥,短 短半年的时间酒店的营业额就是去年整年的一倍。
  在平静的度过了半年之後,终於出现了一件小插曲。
  林家老爷子,林湛他爸──林峻乔要订婚了。
  林峻乔的是习近凉最讨厌的类型,既风流又下流,从年轻时情人无数到现在 的私生子一抓一大把,跟习近凉的爸爸是一个类型,不过林峻乔也更幸运,因为 他还活著。
  林峻结过一次婚,也就是林娅蓝跟林湛的妈妈,不过她在林娅蓝他们出生後 就去世。
  二十多年过去了,刚过完五十岁的林峻乔突然要订婚,对象还是个没满20 岁的小女孩。
  习近凉看著手里的请柬,眼睑慢慢垂下,一旁的林娅蓝有点担心,「妈妈去 世那麽久了,现在难得有了一个让他动了这个念头的女孩,虽然年龄差距很大, 但是我……我们还是很支持他的,毕竟……毕竟男人,还是有个女人支持比较好 ……」
  林娅蓝的话充满试探性,习近凉抬眼看她,林娅蓝有些心虚把眼睛转到一边。 
  习近凉沈默著。
  林娅蓝终於忍不住央求,「陪我去好吗,凉。」
  习近凉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让林娅蓝还有一丝希望,她希望习近凉能以他男朋 友的身份参与这场订婚仪式,订婚宴会里请的都是比较亲近的人,聂起扬甚至不 在邀请名单里。如果习近凉答应,那麽这段时间他们暧昧不明的关系就能结束了。 
  林娅蓝想到了什麽,马上道,「你担心湛的话,我已经跟爸爸说过了,爸爸 说他可以不用出席。」
  习近凉把手里的请柬随手丢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样子悠闲的说,「他是你 弟弟。」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他……」
  习近凉突然笑了,「他更适合。」他不过是外人,林湛才是应该出席仪式的 人。
  林娅蓝仿佛看到希望,「爸爸答应我只要你肯来,湛绝对不会出现。」 
  习近凉挑了下眉,「他会听话?」
  林娅蓝笑了,向前握著习近凉的手,「我相信爸爸,他答应我的事一定可以 做到,你也相信我好吗。凉,我希望你可以来。」
  「考虑看看。」习近凉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跟林娅蓝对视了一会,林娅 蓝甚至以为他要吻她了,习近凉突然开口,「一会要开会。」
  林娅蓝有点狼狈的收回手,「那,我,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饭吧。」
  「晚上有约。」
  林娅蓝有点失望,「那,晚上打电话给你?」
  习近凉笑著点头。
  林娅蓝的心情完全被习近凉控制了,刚刚还沮丧的心情,因为习近凉的笑又 一次飞扬起来。
  而在她离去後,习近凉只是看著桌上的请柬,不知道在想什麽。
  聂起扬对林湛的父亲要订婚的事也十分吃惊。「是谁居然能把……绑住?」 
  林峻乔的风流连聂起扬的未婚妻都不能幸免,一年前,聂起扬的未婚妻薛莹, 也因为怀上林峻乔的孩子而跟他分手,但是转眼林峻乔就把她甩了。刚开始聂起 扬是难过了一阵,但是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位可爱 的小情人。
  习近凉把请柬丢给聂起扬,他兴致勃勃的打开看,「没印象的名字。」 
  「好象还不满20岁。」
  「原来如此,」聂起扬点点头,「年轻是本钱。」
  习近凉没说话,喝了口咖啡。
  「怎麽样?要去吗?」
  习近凉没有回答,「林娅蓝说,只要我答应去,她爸就不会让林湛出席。」 
  这是习近凉事隔半年第一次主动提起林湛,冰冷的仿佛他是自己丝毫没有关 系的人。
  聂起扬想想林峻乔出了名的不按条理出牌,订婚居然不让名义上的长子出席, 他是做的出来。
  习近凉垂下眼睑,好象会有什麽从咖啡杯里爬出来似的,专心致志的盯著。 
  聂起扬并没有注意习近凉,「不过他为什麽要为你这麽做?」
  习近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会为孩子著想的父亲,他的私生子搞不好全世界每个 国家都有几个,只是因为你跟娅蓝的关系,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排除在订婚仪 式之外,……有点奇怪。」
  「或许他是太满意我。」
  「难道你在指望他死了之後把遗产留给你?」聂起扬就事论事,也不客气。 「他儿子多的不行,总不见得每个都那麽差。如果我是他,或许会把事业交给林 湛。」
  习近凉居然也赞同的点点头,他们都知道林湛跟他们一起创业其实就是抱著 玩的心态,工作上他也只不过出了三分力,就已经十分出色了。
  虽然林湛曾经非常愚蠢的策划了一次绑架和监禁,但是这也不能否认他的从 商的天分。
  「你要去吗?」
  习近凉无所谓的笑笑。
  「留心些,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古怪。」说古怪完全是客气,其实林峻乔爱玩 是出了名的,玩的还是大多数有道德廉耻的人都不会做的事。
  习近凉点点头,然後对聂起扬笑了笑。
  聂起扬心里突然滑过一股异样,从那件事之後习近凉就常常这样笑,可是他 每次看到心里都会升起一种意义不明的寒气。
               第10章
  订婚仪式无论什麽都是钱砸出来的,到处充斥著贵重的味道,这让习近凉很 意外,据他所知道林家老头的品位还是非常不错的。
  宾客有一半是白皮肤的外国人,真不清楚他为什麽要在国内举行订婚。 
  习近凉很累,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象林家一样,派对要从早上一直办到 晚上。
  白天肚子里已经装了很多香摈,晚上还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灌酒,谁叫林家 没有儿子出席,林娅蓝是女人,宾客都不好意思让她喝太多,於是就瞄准了她的 「男朋友」。
  林峻乔从中午开始就跟他的小女朋友不见踪影,习近凉被这群人弄的很烦, 忍著没有发作。
  习近凉酒品不好,他第一次喝醉後把聂起扬的家给砸了,为了不让自己做出 什麽失礼的事,习近凉努力保持这一丝清醒。
  林娅蓝看习近凉的眼睛有点红,忙把他拽到一边的阳台上去吹风。
  习近凉任林娅蓝拉著他,突然轻声笑,头微微低著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林娅蓝的脸红了红,轻轻问,「凉,怎麽样?」
  习近凉突然踉跄一步,林娅蓝赶紧扶住习近凉,谁知道他突然把她抱住。 
  「凉?」
  「嘘……」带著酒气的气息,轻轻在林娅蓝耳边呼过。
  林娅蓝身体突然颤了一下,习近凉笑声更大了,林娅蓝有点尴尬,抱住习近 凉把头埋进他怀里。
  抱了有一两分锺,习近凉突然暧昧的叫了她,「蓝……」
  她有点紧张,带著期待的抬起头来。
  月亮很大,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的光芒,里面的宴会的吵闹完全不能打 破这个空间。
  他从没有这样笑过,总是白皙的皮肤变的粉红,使这个笑更……诱惑…… 
  林娅蓝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她等待的,渴望的,在这个晚上,一定要得到。 
  习近凉没有吻她的唇,而是亲昵的亲的林娅蓝的耳朵,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 方飘来,带著酒香的气息都要把林娅蓝熏醉,「在酒里,放了什麽?」
  下一瞬间林娅蓝瞪大著眼睛,却仍然靠在习近凉的身上,不敢抬起头。 
  手上紧紧抓著习近凉的衣服,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离开。
  习近凉也不挣扎,轻笑著看感受著林娅蓝紧抓著他,「不愧是姐弟,都很喜 欢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凉……」她乞求著,却说不出第二个字,哭意把她的喉咙堵住,只有象是 要爆裂的疼痛。
  习近凉和林娅蓝两个人靠在一起,不知道他们谈话内容的人看见,还以为他 们在调情。
  藏在窗帘後面的林湛几乎要把指甲咬碎掉了,他不相信,即使亲眼看见他还 是不相信习近凉会爱上林娅蓝。
  他答应父亲不会出现在习近凉面前,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指甲被咬的流血 他却似乎感觉不到。
  习近凉这时候撑了身体,象是要吻林娅蓝,可是他突然推了林娅蓝一下,力 道不大,林娅蓝好象早就知道紧抓著习近凉的衣服,让他推不开。
  林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凉并不想。
  林娅蓝的脸正对著林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精致装容下的焦急,也後悔的 眼泪。
  林湛不知道她做了什麽,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来,在反应回来之前, 林湛已经冲上前把林娅蓝从习近凉身上扯了下来。
  习近凉一时站不稳,靠在了林湛身上,林湛背对著他,在感受到习近凉的体 温後紧张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为什麽?」在看到林湛的出现後,林娅蓝先是一愣,接著好象明白了什麽 似的问。
  林湛没有回答她,而是挺直腰背支撑著习近凉。
  习近凉好象认出了他,想往後腿,可是脚步踉跄,林湛怕他摔倒,急忙转过 身去扶。
  习近凉一开始没有挣扎,而是看到林湛脸之後,愣愣的一直瞪著。
  林湛的眼睛到处乱瞟著,却不敢跟习近凉对视,「我扶你进去休息。」 
  因为动作的关系,让站都站不稳的习近凉一下贴近了林湛,林湛身体一僵, 他下意识的看向林娅蓝,林娅蓝的脸先是红,接著白,後变青。
  习近凉呵呵笑出声,「真是姐弟,真是姐弟,流著一样的血……」
  林湛也不管习近凉醉醺醺的说著什麽,扶起他,在不引起宾客注意的情况下, 上了二楼的房间。
  习近凉现在的状态不能让任何看到,所以连随时可能进人的休息室也不能用, 林湛心里很急,左胸处砰砰的乱跳,理智和欲望互相搏斗。
  这是个机会,也许一辈子只有这一次,凉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不会再有机会 靠近凉了,只有这一次,不如干脆做了。
  习近凉在行走的时候又些尴尬,林湛瞄了一下他的下体,已经到了隔著裤子 也可以看出来的程度,林湛浑身也热了起来。
  最後林湛还是把习近凉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比习近凉还要矮点,这半年他 消瘦的厉害,如果是以前,他扶起习近凉也没有这麽吃力。
  把习近凉放到床上,林湛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别的什麽,靠在床边大喘气,甚 至不敢看床上的习近凉一眼。
  这时候习近凉居然动了,挣扎著要起来,看样子好象已经神智不清,「洗澡 ……」
  林湛看著习近凉迷糊的自己解著衣服,大大的吞了口口水。
  PS,改动的好大,原本没想动的地方也改掉了,这样会不会更合理点? 
               第11章
  习近凉现在的眼睛亮亮闪著水光,嘴角翘的让人心痒难耐,手还胡乱扯著领 带和衬衫,「呵呵……」
  林湛心里矛盾的很,行动上却不敢轻易轻举妄动。
  这半年来他不能见习近凉,对林湛来说是极可怕的刑罚,同时让他更深刻的 了解到习近凉对他来说是多麽的特别。
  林湛怕这只是一个圈套,如果他中了计,真的扑了上去,那麽躲在什麽地方 偷看的老头就会跳出来,然後把他放逐到世界上的某处,一辈子再也不能靠近习 近凉。
  林湛还在无比纠结,习近凉突然挣扎著从窗上爬下。
  林湛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眼看著习近凉从床上下来,踉跄著站起,不 去碰他一下。
  「哎?」
  习近凉突然自己右脚绊了左脚,眼看就要摔倒,林湛原来只是想扶的,可是 事发突然,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习近凉抱在怀里。
  两人如此贴近,胸膛里那颗东西跳和没完,著迷的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那 满身酒气的人身上嗅到了一点属於他自己的味道。
  挣扎的天平眼看就要偏向理性那一方了,习近凉却没给林湛机会,一把推开 林湛,摇晃著朝浴室走去。
  习近凉摸索著进了浴室,关上门,林湛闭著眼睛等著听到上锁声音,结果只 听到花洒打开的声音。
  林湛把刚才抱住习近凉的手放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
  他居然不锁门!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忘记?还是有心诱惑?
  那自己呢,要不到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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