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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奶奶我们祖孙三人围坐在一起。在这15平米左右大小的工作间里,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我们三个穿着不同的巫服,开始制作今天晚上仪式所用的绳结。组纽,是一种自古传下来的传统工艺,用细线编成结,完成的组纽上,会编入各种各样的图案,色彩缤纷,非常可爱。这么一项重要的工作,需要一定的经验,四叶那份就由祖母负责。四叶只是需要做把线卷在纺锤上,这类辅助工作。
伴随着「噌噌」纺锤和丝线碰撞声的,是妹妹四叶不满的抱怨声。
「啊~ ,奶奶~ 我也想干这个呐」
「四叶还早呢」祖母说着,手里的纺锤一刻也没停,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彩练间穿梭飞舞。
「四叶,用心去听,线的声音,这是手与心共鸣的声音,是内心的写照……是历史的脉络……」
祖母的手一刻不停的继续着,她微微的歪了歪头,似乎手中的线真的向她在倾诉什么。
「像这样一直把线卷起来的话,很快人和线之间就会产生感情。」。祖母温柔的看着手中的彩线与半成品的组纽。
「诶?线又不会说话」。四叶插了句话。
「吾之组结——」无视四叶的祖母继续说道。
「吾之组结上,见证了系守千年的历史。你们的学校,在以前给学生上的第一堂课也一定是这个町的历史。听好了,距今700年前……」
又开始了,我苦笑出来。从小就在这个工作间里听惯的祖母的故事。
「后山王二郎的浴室着火,因为均是木制建筑,所以很快就把这一带全部烧光。神社和古文书都烧掉了,这就是俗称的——」
祖母看了我一眼,相信我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王二郎大火』」
我立马答了出来。祖母满意的点头。
「诶,火灾被冠上人名!?」惊讶的四叶,「王五郎在这种地方被人记住,还真是有点可怜呢,」这样自顾自的嘟囔着。
「也因为此,吾之组结的意义,祭祀舞蹈的意义也全然消解,剩下的只有形式而已。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很多古老的传承,如神语,如缫丝制瓷冶炼等技艺……万幸的是,当时的人们即便不了解意义以致随大火消逝,但形式依旧保存了下来。应该说就算意义消失,形式所在也不会消解。刻在形式上的意义,总有一天会苏醒过来」
祖母的话仿佛合着民谣独特的节奏,我编着组结的时候,就在口中重复咀嚼这句话。刻在形式上的意义,总有一天会苏醒过来。这是吾所宫水神社的——。
「这是吾所宫水神社,吾族重要的角色。但没想到……」
这时候,祖母柔和的眼神骤然被悲伤覆盖。「但没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抛弃神职离开家,跟政治还扯上关系……」
祖母的叹息下,我也小小的吐了口气。
是喜欢还是讨厌这个町落。
是想要去远方还是一直和家人,朋友呆在一起。
我现在也不清楚了。把做好的颜色鲜艳的组结从工作架上拿下的时候,「咔」的一晌,随之寂寞。
为了打破清冷的寂寞,我张张嘴,想问些问题。首先想起的晶还是中午的事情。
「奶奶,您还知道什么吗……祭语中关于创世神……关于我们世界的创造,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
祖母抬头看了我一眼,一双睿智的眼睛隐藏在皱纹之中,闪着不可名状的光辉,又随即黯淡下去,扭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黄昏时候,影影绰绰,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不知道祖母在看什么。
祖母怔怔的看向窗外,喃喃说着。
「那些的……不知道是神话还是历史,不知道是历史的沉淀,抑或是后人的杜撰……一切都淹没在滚滚长河中,历史沦为传说,传说美化为神话,仅靠祭语与史诗的传递……仅能窥得一麟半爪,这是否是真相,谁也不知道……」
「三叶,你母亲小时候也这么问过我。你和她,很像……」祖母脸上露出追忆的表情,追忆之中又隐含着一丝痛苦。
「当时我并不知道答案,于是我就告诉她,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要靠自己去寻找,别人告诉你的,并不一定是事实。」她轻轻笑了。
「十五年后,她已经是国立大学的博士,那时她走过、发掘过许多古村落、祭台,从外面留学归来,想将她所寻找到的答案,告诉我。」
「但是我老了,记忆力不是很好了,又感了病,听力也不是很好,我就让她写下来,以后慢慢看。这种历史的陈酿,慢慢啜饮才有滋味。」
「再后来,她在学校里写完了,她写信告诉我,我知道了真相,宛如在梦中,在信的最后,她告诉我她很害怕。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让她抓紧回来,回到系守养养身子。」
「但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选中,被选中了……」祖母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我心中一紧,我那久不谋面的爸爸,与一手养大我们的奶奶,都不曾告诉过我们母亲的死因是什么,我和四叶也一直在猜测。被选中……难不成进了别人的肚子?
「附在信中的,还有一页笔记,这或许是你母亲认为最有价值的一页历史?」祖母起身,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纺锤,「我找找,我还记得它放在哪儿。」
我和四叶面面相觑,在这个如同「老和尚和小和尚」循环故事的现实,第一次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故事。或许之前还小,并没有听祖母提起过。
外面天色渐黑,祖母捧着一个乌木盒子回到了工作室。手上沾满了灰尘,但她却没顾得擦一擦。
祖母放下盒子,嘱咐我俩不要动,等她回来再打开。
我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四叶猛地跳起来,向祖母出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一张纸,一张照片,一把钥匙。
祖母洗干净手,回到屋中,看见了已经被打开的盒子,溺爱的摸摸四叶的头,我撇撇嘴,祖母总是这么偏心。等待着祖母的介绍。
祖母首先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我呼吸一滞。是爸爸和妈妈。
照片上的二人,穿着一身运动服。父母当时还都很年轻,母亲淑静中带着俏皮,父亲则满是学究气息,右手搂住母亲的肩膀,青春洋溢的笑着。背后是宫水神社。
我鼻子一酸,我所看到的宫水神社,是他们曾经到过的,看过的。如今,宫水神社还在,而他们已经……我使劲的眨眨眼,压下往外涌出的泪水,想要把他们刻在心里。
我扭头看向四叶,「四叶……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妈妈吗?」
四叶用力点点头,那神情反而是在责怪我竟然怀疑她会忘了妈妈。至于父亲,在母亲死后,独自抚养了我们两个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天天酗酒,早出晚归,虽然没有打骂过我们,但对于我们着实是冷淡了不少。后来,祖母去找我们,提出了要抚养我们的想法,而爸爸也应该是在那时和祖母吵了一架,之后,便离开了宫水神社,开始了从政的生涯。
祖母指着那把钥匙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父母旧宅的钥匙,那座屋子我也参与设计建造了,现在你父亲还住在那里,不知道他换钥匙了没有。唉……我把女儿推入了火坑啊……
最后,祖母拿起那页残缺的纸。这张纸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上面各种颜色的笔迹纵横交错,很多地方被加重画了横线。
祖母看了眼外面的天空,说:「还有些时间,咱们看完再过去吧。你俩也是大姑娘了,好久没给你们讲故事了。这上面你母亲写的很乱,我把我能认出来的给你们读一读。两位大姑娘,开始讲故事了~ 」奶奶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和四叶用力点点头,开始享受这久违的环节。
我和四叶互相看了眼,一人抱住奶奶的一只腿,头放在上面,身子侧卧,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听奶奶苍老的声音在工作室中回荡。一幅怪诞的画面将我们吞没进去。
「世界原本就是一个人,是男亦是女,非男亦非女。」
「他有千首千眼,世界就在他的身体里。天堂、人间,众神及妖魔皆是他身体的部分。这个巨大的人就是原人。」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有那么一个不可以大小衡量的巨人,处在无垠无际的空间中。
「被他身体所包含的神灵们想要向他献祭。这场祭祀需要和他一样巨大……」奶奶顿了顿,「所以为了完成仪式众神需要寻找磅礴的物品。祭祀常用的普通物品是,纯奶油、火炬、圣水,但它们都不足以献祭原人。」
四叶小声嘟囔道:「不献祭不就可以了……」
「当诸神以原人为牺牲而进行祭祀时,春天是其酥油,夏天是其柴薪,秋天是其祭品……」
「当诸神进行祭祀时,原人被当成牺牲而系缚於柱子之上……牺牲放在茅草上时……他们灌淋初生的原人……诸神以他献祭,圣者和智者也都以他献祭。」
「但不论怎样的祭品都不足以完成这次祭祀——除非用原人自身来完成盛大的仪式。所以,原人把自己献祭给了自己。他的身体被分解,构成了世界。在他的身体被熊熊火焰烧灼的那一刻,万物诞生了。」我暗自诧异,这,难道是献祭的神话根源所在?这是造成现在以人为食的传统所在?
后面的故事开始介绍原人对整个世界的影响,而我沉浸在思考中……
「他的四肢和器官成为了地球的主宰,各类神灵和人类。」
「眼睛成了太阳与星辰;思想成为……」
「头颅成了天空,脚底成为了大地……」
「……称为那四种姓的人们。」
嗯?听到关键词的我悚然一惊,讲到了「四种姓」的来历,尴尬的是,走神的我并没有听清。
我可怜兮兮的瞧向奶奶,用目光央求她再度把这一部分讲一遍。四叶投来鄙夷的目光。
「笨蛋姐姐,居然走神了!你好伤奶奶的心呐……」我看向小姑娘,暗暗咬牙切齿,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奶奶笑了笑,道:「三叶,好好听呵。是:」
「婆罗门是他的口;两臂出生王族,两腿是吠舍;由他的双足,首陀罗出生了。」
接着,奶奶庄严的向世界——我们宣告:
「原人献祭了自己,给世界带来了秩序。」
母亲的手札读完了,我沉浸在思想的死寂之中,而四叶叽叽喳喳的开始问奶奶问题。
「奶奶,四种姓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身边的人也没有姓婆罗门叫首陀罗的啊?」
奶奶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眼睛变得像鹰隼一样锐利。
「如你在生活中所见,我们身边确实没有叫婆罗门的家族,但是,却有人在做着婆罗门的事情,就是。」奶奶伸出饱经风霜的老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点,在我身上点了点,在四叶身上点了点。
「我们?」我和四叶惊呼道。
「是的。正如我们在做着祭司的事情,也有人在耕地、打渔,还有人掌管军队大权,控制一町乃至一国的经济命脉,还有人,在做着屠夫,在做着买卖,流窜各地,以及,还有女子被当作肉妓,人畜」奶奶静静的说着。
「而这些,你们感觉他们的下一代会做什么呢?单纯国内来讲。」
「像你俩,依旧有很大的可能在成年之后,成为执行宗教祭祀的神职者。而你们的同学,早香,她们家很早就在干播报的职务,好几代了;像敕使,他们家一直担任经济要职,敕使依旧会接班。而你们会去打渔耕地吗?我看你们也就无聊了出去打打鸟。像屠夫的孩子,他们会被允许学习祭语吗?他们祖祖辈辈连神殿都没进去过。根本不可能当祭司。所以,下一代也依旧在延续上一代的工作,这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一生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种姓是固化了的阶级,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运,无法反抗,这是天命!」
「所以,在你们的姓氏下面,有一层隐藏的姓氏,也叫种姓。而你们的种姓,是婆!罗!门!」
奶奶张开了双手,似乎在拥抱这个世界,站在种姓制度最高级的她,婆罗门中最年老的她,可以说是,本地的,神!
我看看我们两个,原来我们也是婆罗门,原本以为以后要从事的是被人们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职业,对人们也没什么用,今天才发现,这个工作原来是这么的高贵。
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但脑海中瞬间闪过漆黑的早上环卫大妈清扫路面,以及乞丐乞讨等凄惨的画面。
心中一凛,悠悠道:「奶奶,她们不是很可怜嘛,与生俱来背负的命运,无法改变,无法逃脱,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被人唾弃的阴影下面,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被人敬而远之,见了面都要捂着鼻子远远躲开。」
祖母举起手中的组纽,在月光中垂落一条影子,「人的一生,如这组纽一样结一样,生命的多姿多彩造就了结的千奇百怪,这是一条永远不断延伸的结绳,它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希望,它不会中止,神也不可能把它截断。」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们这一世所遭受的苦难,是上一世的恶报。我们应当接受这个命运,这样才不至于来世恶化。现世注定,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乐善好施,多积累功德和福报。这样,下一世就会享受到荣华,与神靠的更近。我们这一世生为婆罗门,若是这一世未能尽职尽责,下一世也有可能投胎为畜生、首陀罗。三叶,这一世上天予我们以责任,我们必须做好才能不辜负神的信任,不辜负下一世的人生。」
我微微点点头,也看着手中的结绳,绳子缠绕出一个个莫可名状的结,向前流动。我把绳子抓起来,甩了个圈,又把它甩出去抽打空气,最终整条绳子耷拉在手中,任凭我的摆布。
如果,我把它截断,是不是就代表一个人的命运结束了呢?
说起截断,昨天那只手骨……刺眼的肉渣,参差的骨头充斥在脑海。
「那么,奶奶,还有一个问题。」我把手张开,看见银色丝绸般的月光落在上面,微小的尘粒在上面飞舞,我的手能感受到风的气息,秋的飒爽,月光的清辉,「有的人,她最后零落泥土,腐朽败落,但她并不一定是首陀罗,亦有可能是吠舍,甚至是刹帝利,以及,婆罗门……这是为什么呢?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祖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三叶,虽然我们在感官上无法接受,但是我们必须,理性,清楚的认识到:神降下神谕,诏令某家的妻子或者女儿作为祭品,祭品被神灵享用,我们作为神灵的信徒,我们是可以食用神灵的祭品的,这也是大家的福气,也是虔诚的体现。」
「而有的人,生前犯了罪恶,如淫贱偷情之罪。家族、乡老、邻居想帮助她洗脱罪责,希望她来世不会堕入畜生或者地狱,依旧能转世成人;或者,女子想要祈求神灵的祝福,祝福父母、丈夫孩子,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被族人、乡亲、丈夫儿子吃了的办法,这是最快捷的帮助之法,也是最简单的超脱之法。」
我不由得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玉兔在胸脯前乱跳,我也很高兴。原来如此,这样可以帮助别人洗脱罪过呢,那也就放心了。
「奶奶,还有两个问题」,我竖起两根雪白的手指,结绳在指间来回缠绕着。
「第一,作为婆罗门祭司,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吃肉呢?您看看我俩这么瘦……」
「第二,为什么只有女性才会有如此,残忍的殊荣,真的是我们女孩子,淫贱吗?」我红着脸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祖母看着我胸前,笑道:「你吃肉吃的这么少,这不发育的还挺好吗?」我脸刷得红了,双手环抱住胸,使劲摇摇头。
「婆罗门一族从原人之口化生而出,故吾族之口也具有无上之愿力,本可广济世人,但是你俩都没有满十八岁啊。不满十八岁,便容易被污浊罪孽深缠之人玷污了身子。十八岁之时,先天之精无漏,后天之化生已盈,阴阳调和,此时再辅以秘法,即可法体圆满,此后就没有问题了。如果在这之前,食用污秽之人,不但不能救人,并且也会害了自己。」
「关于第二个问题,」祖母微笑的看着我,我被奶奶看得直发毛,感觉自己问得太深入了……
「三叶你长大了啊,呵呵……我并不诧异你会接触到,毕竟你同学中也有很多刹帝利阶层的,如敕使;我想他应该给你们讲了很多吧……敕使这孩子,在这个家族里经历了权谋的洗礼,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套路深』,他的花言巧语,少听为妙。」我的脸自刚才起就染上了一层红晕,不仅是为自己出格的话语感到羞愧,同时也是听到奶奶对于敕使的评价而为好朋友感到着急。
奶奶看着我醺红的脸笑了,摆摆说道:「这是因为女子如同广博的大地,孕育万物。她生育子女,象征着生命与化生,代表着新生的光明,与饱满的希望,所以,这是其殊荣,所以女子也常献上自己为家人祈福。淫荡并不是人之本性,不过是男性对女性的肆意把玩,这个世界是谁主导了话语权啊,是男人。男人主导了话语权,舆论导向自然也是倾向于他们的。至于饭店,已经彻底的变味了啊……」奶奶的声音慢慢沉下去,我也没有听清。
我点点头,疑问到此全部解开,心中豁然开朗。倏然发现少了一个以往常在一旁嘁嘁喳喳的声音,这才发现四叶已经睡着了。
我捂住嘴偷偷笑了笑,蹲下在她头上给了一个「爆栗」。
「晚上好……四叶小姐~ 起床啦。」
四叶慢慢睁开眼,看见了一同看着她的姐姐和奶奶,嘟着小嘴道「人家才没有睡觉呢,只是想为晚上的丰收祭养好精神。」
奶奶伸出手,拉四叶站起来,笑道:「我们换衣服,走吧!」
下集预告:「那么,下面的问题……」她又抛给我n多问题,并不单纯是理论,而是去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感觉她工作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血液是由什么构成的?我被斩首之后的大片血迹应当怎么处理?可以用什么化学制剂?」
「血液由血浆和血细胞构成。斩首之后,可以用桶接着做血糕吃,不然太浪费了。你这么漂亮,血肯定也很好,不然血管中的毒素也都会反映在皮肤上,没有毒素,吃起来健康。如果真造成了周围大范围喷血溅血,让我百度一下……用酒石酸溶液?」
「如果有一根绳子,需要让你绞死我,如果不想让我的舌头吐出来,你需要怎么做?」
「这么专业的问题要问知乎了……据知乎大神讲,缢索位于喉结上方的时候,舌尖一般都只是会顶在牙齿上,但不能伸出来……如果颈部受压的位置在软骨下方,那就会正好将舌根向上推,这样舌尖就会伸出牙齿外1到2厘米……」
——《泷之面试与告别》
后记:
关于阶级固定,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有些人的圈子根本进不去,而我们的圈子也始终出不去?年复一年,日服一日的重复以往的工作,重复重复再重复。而寒门也再难出贵子(《寒门再难出贵子》原文荐读),许多孩子止步于专科三本,而有的家庭最次也在一本以上,保送者不可胜数。文以载道,本文虽为另类之文,但却也想尽到劝诫人生的责任。不知看过之后,几人能有触动?高考仍然是一个良好的上升通道,望大家加油!知识改变命运,努力铸就未来。虽蚍蜉撼大树,然已满足矣。
本篇「原人创世」来源于印度神话,有所化用,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端正秀色三观而加了进去。无论古今中外,要号召一件事情,一定要在古代寻找类似的话和事件。这说明古人也支持,在历史中寻找渊源,立了这杆旗帜,然后现代也开始追求推崇,如国学热。所以,在本篇中加了这么一个故事。
下篇是立花泷进店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尝试用面试这个角度来侧面描写秀色二三事。嗯,也是最后的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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