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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11章:打架
这个山寨易守难攻,关键的地方有几座哨塔,几个粗鲁汉子脱了上衣,拿着单刀在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天,说山下怎么都没有肥羊,好久没有宰几只了,以前谁谁谁一次抢了上千两银子。
「肥羊是什么?」
玉婷:「粗野的俗话罢了,就是指经过的富有之人。」
「噢,原来凡人也吃人啊,把人都当羊宰,他们几个算不算坏人呢?」
「……」玉婷对她们实在无语。
山寨中有几间大堂,里面传来踢打喝骂还有肏穴呻吟之声,不时伴随着衣裳撕裂的响声。
走进一看,里面许多男女在里面欢好,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躺在地上,有的跪在墙角柱旁,有的两个男人按着一个女人前后夹攻,或者把一个女人夹在中间,两根肉棍在女人体内拼命抽插耸动。
这些女人有的拼命迎合,大声呻吟:「啊,快,肏死我。」「呀,大爷,肏烂我。」
也有的使劲挣扎,「不要,求你了,不要啊。」
肏完以后,他们还换人,或者两三人换个姿势继续玩。
几个大汉哈哈大笑着追逐着羞怯一两个逃跑的女人,「哈哈,小娘子,别跑。」
「让你尝尝做女人的好处,看见我的肉棍了吗?一会让你欲仙欲死,包你爽了忘不了。」
「她的后门归我了,待会让你尝尝双洞齐开的滋味,你没尝过吧。来吧,小美人。」
这些女人体力极差,慌不择路,大汉也不着急,几次故意放跑她们。
终于有个女人跑不动了,被扑倒在地,女人使劲踢打,但被抓住脚腕大大分开,一个大汉合身扑上……
大堂里面乱糟糟的,乌烟瘴气,我的美人们却看得兴致勃勃,「你看,他们男人的肉棍好小啊。」
「才主子的五分之一不到,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么痛苦的表情呢?」
「她是很爽啦。小妮子,你被主子肏的时候比她还可怜呢。」
「啊!真的?」
「她们这是做什么呢?直接做不就好了,还要跑来跑去的。」
「这是游戏嘛,增加情趣的,你没看她这么快就开始爽了么。啧啧,叫的如此淫浪,真的有那么爽吗?」
「那么小的肉棍也有感觉么?」
「谁知道,不过他们为什么喜欢撕衣裳呢,原先包得这么紧做什么。」
「主子爷喜欢撕我们衣裳,那样比较有男人味吧,我们的衣裙都是很容易撕的。」
「我也喜欢主子撕我的衣裙,那样觉得主子好强壮。」
玉婷:「……」
一个时辰后,那些男人都累得随便找个地方呼呼直喘气,胯下肉棍滴着白浊的精水,一个个虚弱得不行,只有几个健壮的还在肏. 而几个女儿反而越战越勇,主动找男人肏她们。
换了个大厅,里面场景也差不多,倒是多了几个十岁到十二三岁的幼女,她们被男人粗大的肉棍插得下身鲜血直流,嚎啕哭泣着叫着娘亲救她,她们的娘亲一边爽着一边哀求过两年再肏自己的女儿。几个妯娌姑嫂在大呼小叫着,娘亲女儿也不在少数,互相称呼得不亦乐乎。
男人的言语之中,说把某个女人的儿子抚养长大,让他做他们的接班人,女儿就当做生孩子和干活的工具,你们骚货贱货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山寨里,不得走出一步,不然就砍掉你们的四肢,做成人棍,女人们一边哭泣一边享受着。
这里无论男女,长相都很普通,或者说不好看。
其实也不奇怪,这些凡人未经灵气滋养,吃的也一般,女人更无多少时间养护自己,加上整日被男人奸淫,披头散发,浑身凌乱不堪的,纵有八分姿色,也看不出三分来。哪能与修真之人相比?更别提男人阳刚女人阴柔的丹鼎宗了。
看了半天,众女也没分辨出来里面的都好人还是坏人,倒是看得阳魁性欲勃发,激动不已,随手抓住身边的糖糖就撩开她的裙子,发现她也已经湿了,龙枪顺利的插了进去。
他的美人儿们在自己姐妹面前已经能放开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羞涩得不行,尤其这里有上百个凡人,若是被他们看见自己淫荡的模样,羞也羞死了,糖糖拼命咬着自己的衣服,龙枪抽插中淫汁如泉水般涌出。在这种环境中做对她来说非常刺激,娇躯敏感了几倍,没几下便双腿战战,极致的快美淹没了她,若不是阳魁抱着她的腰肢,她便跪在地上了。
肏完糖糖阳魁才发现玉婷在不远处装作没看见,却呼吸急促,脸色绯红。他微感尴尬,心底却很高兴,想来玉婷也动情了,这个和娘亲看起来差不多的少妇模样的凤鸟似乎有被自己收入胯下的征兆了。
把糖糖交给其他鼎炉照顾,巧儿乖巧的跪在哥哥身前用香舌帮我清理干净。
「看来这里也就这样了,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主子,这座山寨下方好像有灵气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么,去看看。」
众人施展了钻地术,往下走了十米左右,进入了一个入口被封闭的地下室。
「是个阵法。」
地下室很简单,地面上布置了一个聚灵阵法,汇聚的丝丝灵气透过地面向上跑去。不过因为这座山本身灵气就不多,飘上去的灵气一缕缕的只有可怜的一点。
「这个聚灵阵法是做什么用的呢?」
玉婷想了想:「应该是增强上面那些人体质用的,这灵气虽少,凡人长期生活在灵气充足的地方也能强身健体,精力充沛。无论是房事还是打斗都比常人强不少,加上这个山寨易守难攻,位置又优越。想来也是那个王姓修士干的。」
「哎,真失望。原来是个增强凡人体力的阵法,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呢。」
「走吧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阳魁有些无趣。
「主子,我们还要不要教训下那些男人呢?他们抓了很多女人来淫乐呢,也杀了许多人的样子。」
「不要了,那些女人都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如果杀了那些男人,恐怕她们还会恨我们呢。」
于是她们离开了这个山寨继续上路,一路询问之下,发现师兄们提过的苏城就是附近十里。
一个老大爷眼睛放光的看着阳魁一行,听说她们是从那个黑虎寨方向走来的,他不由唏嘘感慨她们的命好。
「那些黑虎寨的人啊,专门抓年轻漂亮的女子,抢劫钱财,不过他们也算是侠义,对平民很少打劫,喜欢对有钱人和官家人动手。他们油水足,女眷人又漂亮。」
远远好奇的问道:「那他们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老大爷看见远远娇俏可爱的模样十分喜爱,两眼笑得眯成了缝:「小姑娘,这个大爷也说不清楚,应该算一半一半吧。现在官僚腐败,有钱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上面的那些人嘛,很多也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的,虽然多数时间都很凶恶,可有时也接济我们周边的穷人。」
老大爷的话让众女对行侠仗义的定义顿时糊成一团,彻底对杀死黑虎寨的人失去兴趣。
「小伙子,你的美眷都这么漂亮,去苏城怕是麻烦多多。」
「会有什么麻烦?」巧儿问道。
「姑娘,你们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吧。能走到这里也算不易,但你们一无保镖,年纪又轻,二无遮掩,衣着光鲜,走在路上实在引人注目。那些地痞流氓肯定会来找你们麻烦的。」
「这有什么,大爷别看我等年轻,手下功夫可是不弱,敢伸出爪子的剁了便是。」巧儿傲然说道。
巧儿话虽如此,玉婷却似恍然,只是默然不语。
「噢。」大爷点点头,原来是一班有功夫的少侠女侠,「你们就算不怕地痞流氓,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比他们更难对付,随便找个罪名都能把诸位关进大牢,锁上镣铐,到时候怕是想怎么对付你们都可以了。」
「官府没道理也能抓人吗?」
「那些官府想找个罪名太容易了,随便找个下人故意招惹你们,无论你们动手不动手,他把自己手上划道口子,官差便可把你们都带走问话。进了牢里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咯。」大爷一副看透了模样。
远远跳出来:「那有什么,不管上来什么人,打回去就是了。」
大爷摇摇头:「小姑娘,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若是你们敢动手,他们贴了告示捉拿你们,到时双拳难敌四手,你们就算打赢二三十人,三四百人呢?惹急了,请来天师出手,怕是跑都跑不了。」
玉婷:「这位大爷说的不错,凡人最爱耍手段,我住在城市中数十年,遇到这种事多不胜数,还与不少修真人士交过手,杀了七八个。」
老大爷听了一惊,赶紧给众女跪下被巧儿眼疾手快扶住了:「哎呀,小老儿不知道是仙人仙姑驾临,多有冒犯。」
「老大爷不必如此,我等也是刚入修真门槛。此次出来历练,诸多事都不懂,还请大爷不吝指点。」阳魁扶着老大爷站好,客气的讨教。
「不敢不敢。」老大爷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再乱看他的美人了,「诸位神仙中人,小老儿能见到各位真是三生有幸。诸位既然要去城市中历练,小老儿建议,还是低调一些。」
「哦,该怎么做呢?」
「少公子倒不必注意,但您的诸位娘子们还是把衣裙换成普通的料子,颜色也要黯淡一些,少佩戴那些饰品,脸……最好用纱巾蒙起来。您的娘子每个都太漂亮了,实在引人注目。」老大爷颤颤巍巍的说着自己的建议。
众女听得都不太乐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不希望自己每天都美美的,再说她们都是阳魁的鼎炉,不穿得通透诱惑一些,怎么引诱他呢?最后还是阳魁和玉婷交流了一下,同意了老大爷的建议。
阳魁拿出一块普玉送给大爷:「大爷,这里先行谢过,这是一块普玉,带在身上可祛病强身,风寒不侵,有五年之效,算是谢礼。」
「哎哎,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玉婷袖子一卷,众人便飞快的赶往苏城,留下老大爷一人对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使劲磕头。
依照大爷的话,阳魁一行在城外找了个成衣店,买了些普通的衣裙,总之低调再低调,但众女穿不惯这样严实又粗糙的衣物,拉拉扯扯的把衣服扯得乱糟糟的,觉得浑身不自在,遂买了一层真丝的内衣穿在里面,才算好过一些。
即便穿上如此「难看」的衣物,众女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傲人,花容月貌也照样引人侧目,最后没办法,扯了几十块纱巾,把头脸都包起来,除了一双眼睛外,其余部分都朦朦胧胧的。
远远嘟嘟哝哝的:「难看死了,这么粗糙,怎么穿啊。哥哥为什么穿这么帅啊。」
没办法,阳魁看了看自己一身高档料子也和她们不协调,买了身平民穿的普通长衫套上去。
于是她们从艳光四射变成了一群普通人家的半大孩子。卖衣服的大娘笑呵呵的数着十五两银子送她们离开。
走在路上,除了人多点,总算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一座大城出现在众女面前,城墙高三十余米,气派十足,中间门楼中间写着两个大字「苏城」。足有五人高的城门大大敞开着,无数的行人来来往往,两排十个拿着长枪,穿着薄甲的士兵站在城门口处看着过往人群,不时的叫一两个人搜查一下。
她们一行除了穿的严实一点,拿着两件行礼外,几乎都两手空空,士兵看了一眼就不理会了。
「哇,好热闹啊,好多人啊。」远远看见这么多人,顿时两眼放光。
「看,那里好多店啊。去看看。」众女一进城就乱成一团,阳魁也不阻止,大家立刻散入街道中。
「店家,这个买一个,这个这个也要。」
「这是什么?店家。」
「这是果脯,姑娘,很好吃的,买一包吧。给你尝尝。」
「这果子真甜,给我三斤。」
「好嘞,三十三文,姑娘您拿好。」
「来咯来咯,新鲜出炉的包子哎。」
众女筑基后的神识可覆盖百米之地,也不担心走失了。
「客观,吃早点了么,这里有豆浆油条鼎边糊,油饼豆糕茶叶蛋。」
……
阳魁和玉婷不紧不慢的一路走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好奇,却不急着去买。众女买到了什么好吃的就拿来分他一份,拿着拿着,手上就多了一堆胭脂水粉,荷包刺绣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拿的多了,就干脆统统丢进储物袋中。
「弟弟,尝尝这个啊。」玉婷从一个背着大木草包的人那买了一串红色圆圆的东西。
「这是什么。」阳魁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嗯,真好吃。」
「这叫糖葫芦,小孩和女人都喜欢的零食。」玉婷自己也咬了一颗。
一阵嘻哈打闹声从身边传来,阳魁看了一眼,是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在店里买完水粉。
三位少妇容貌艳丽,体态婀娜,脸上恰到好处的略施粉黛,显得清丽脱俗,一身衣裙也是精美,将美好身段完美的凸显出来。苏城中的女子虽多,却没几个像她们这样会打扮的,就像绿叶丛中的三朵鲜花,分外引人注目。
和他的美人们的清纯活泼一比,别有一分成熟的韵味,仅比丹鼎宗的师姑师姐们略差一些,看得阳魁双眼放光。只是她们身上的阴气不够浓郁,还有些污浊,心中暗道可惜。
「走啦,姐妹们都在家等着呢。」
「等一下啦,嬷嬷要盐城的颠粉,店家,来一盒颠粉。」
阳魁转头看玉婷:「姐姐,这三个女子真会打扮,五分容貌竟能化出八分姿色。」
「嗯,这三个都是青楼女子,整天就是梳妆打扮勾引男人。」玉婷不置可否。
「青楼?」阳魁想起师兄师伯都有提到这样一个地方,说那里美女多多,而且打扮得美貌非凡,五分姿色在里面一打扮都能显出八分来,比起我们丹鼎宗少施粉黛的女修们完全不同。但去看看可以,就不要去与她们欢好了,「青楼是做什么的?专门为女人打扮的地方么?」
「青楼,是个污秽之所,也是男人最爱的销金窟,专门给男人泄欲寻欢用的。」玉婷淡淡的解释道。
「哦,那可是个好去处,我也去看看凡人的男人都是如何与女子寻欢的。」
丹鼎宗中互相寻欢的事再正常不过,阳魁与玉婷毫不忌讳的聊着这个话题,一路跟着三个少妇,却没注意到玉婷暗暗皱眉,担心他也进那地方。
三个少妇走了不远,便进了一座三层的楼中,抬头一看,上面牌匾写着「春香楼」。二楼阳台上站了好几个艳丽的女子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拿着彩色的手帕冲着行人连连招手。这些女子同样打扮得十分俏丽,从稚气未脱到成熟美艳应有尽有。
楼中传来筝琴之声,鼓乐伴奏,一个少女的声音如夜莺娇啼,婉转动人。走近青楼一看,里面的女子春兰秋菊,各有千秋。装修豪华又不失雅致,档次明显比四周的楼场馆所高出一截。许多衣着鲜亮的男人在里面如大爷般的接受着众多女子的服侍,在她们身上揉揉摸摸,女子虽然也与他们不熟,却只是娇笑逢迎。
「客官,可要进来坐坐。这位姑娘是来……」一个小二低头哈腰的招呼阳魁,只是看到他身边穿着布衣,素面朝天的玉婷却犹豫了。玉婷虽然遮挡了大半面孔,但这个小二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容貌。
与里面打扮精美的女子一比,不但容貌要美得多,更是气度非凡,清丽出尘,纵然穿着布衣,不施粉黛却已有动人心魄之美,更兼气度非凡,绝非青楼女子可比。只是静静的站在我身后,却让人无法忽视,小二看到她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这时阳魁的鼎炉们跑了几个过来,看见那些打扮得精致至极的青楼女子也大感兴趣,只是一靠近,一个个便掩着口鼻倒退三步。
「这里真是污浊,这些女子怎么待在这种地方。」
巧儿也大皱眉头:「想来是欢爱之所,只是这些女子不懂炼化元阳,元阴污损,故而污浊。」
「这些女子打扮得真漂亮,真想跟她们学学。」
「哥哥,这里太脏了。我们走吧。」
阳魁观看了一会,发现里面的女子几乎人人都被污浊的阳气沾染了,她们不懂得洁身自好,也不会双修功法炼化阳气,多方混合便化成了淫毒沉积体内,虽然短期看不出什么毛病,年纪大了便会变得虚弱多病。
若与这些女子欢爱,淫毒便会侵入血脉,还会污染真元,严重者还会污损灵根。除非是邪派或者修习采补功法的修士来之有益,其余的碰之害处多多。
「走吧。」阳魁对青楼顿时大失所望,这里美则美矣,但实在让他很难受,即便将这里的女子宰杀了,那肉也没法吃。心中不由感慨,凡人能做能玩的,自己也未必能玩啊。
看出阳魁的失望,众女都缩了缩脖子,庆幸他没有进去,玉婷也暗舒了口气。
她们身为女子,又是他的鼎炉,自然不希望他去招惹这里的女人。因为这些女人实在会勾人,言辞行为都十分大胆,又懂得打扮,与她们清新活泼的气质完全不同。更别说她们身上污浊的元阴了会带来什么坏处了。
「客官,进来尝尝我们这里的百花陈酿,酒劲轻,后劲却足,包您一喝就喜欢,多喝两杯就像踩在云端,快活似神仙。」经过一个气派的酒楼,一个衣裳朴实的小二对着来往的人吆喝着。
阳魁眼前一亮:「有酒耶,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呢。进去尝尝。」
「客官,多少位?」小二打量了阳魁与身后的女子们一眼,立刻热情的招呼。
「二十五。」
「客官请上楼,楼上有空。」小二热情的带着他们上了二楼,我们二十五人挤了挤,占了五张靠边的桌子,「客官喝点吃点什么?」
「好酒好菜尽管上。」阳魁拿了块十两的银子给他,「这是赏你的。」
「好嘞。」小二眉开眼笑,嘴巴快弯到脑后。
有了打赏就是不一样,没片刻功夫就上了一坛酒,几盘肉、菜,做得十分讲究,报的菜名也很好听,什么「翡翠白玉」、「鱼跃龙门」,众女吱吱喳喳迫不及待的动手吃起来。
「嗯,真好吃。」
「这是牛肉啊,做的好嫩。」
「这就是酒啊,好香。啧啧……味道怪怪的,好像很多人都喜欢喝这个呢。」
阳魁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感觉清香扑鼻,味道却有些古怪,「玉婷,酒是这味道嘛?」
「是啊。」玉婷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阳魁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大家都在喝这个,而且喝得津津有味,有几个壮汉还在边喝边吆喝,两手做着什么游戏,一会谁就喝一杯。
「那是做什么?」
「行酒令,也叫划拳,用来赌喝酒的玩乐的游戏,谁输了谁喝一碗。」孙玉婷有问必答。
正吃着,两个下巴满是胡子的壮汉站起身走了过来,眼神色迷迷的看着阳魁的美人们,「小美人,包得这么严实做什么?来陪大爷喝几杯,伺候得大爷高兴,大爷赏你几两银子。」
「诶,遮什么,让爷看看你。」一个甚至还伸出爪子想摸糖糖冰冷的俏脸。
阳魁的鼎炉们虽然穿着普通的衣裳,头脸也遮了大半,但吃饭总要把面巾摘掉的,加上她们一个个身材纤美瘦俏,气质高雅,谈笑时声音又婉转动听,只要注意点观察还是容易露出破绽。进城这么久,总算有人识破找麻烦上门了。
「别碰我,走开。」雪儿斥道。
冷艳又不假辞色的唐涛更直接:「滚!」
阳魁心里顿时十分不爽,妈的,小爷我是来凡间找美女的,没想到适合的美女没找到,反倒让凡人先调戏起我的美人来了。
「哟,小美人生气了,真好看。」壮汉伸手去摸远远的脸。
正聊的高兴的远远顿时生气了,小手一下扣住壮汉的手腕脉门,运劲一送,壮汉身不由己的噔噔噔退了几步,一下撞到一旁看热闹的壮汉同伴身上。
「哈哈哈,三狗子,你今天没吃早饭吧。」
「这么嫩的小妮子的脸都摸不到,你还说自己是练家子,吹的吧。」
「是不是上青楼把骨头都榨干了,一个小妹妹都能放倒你。」旁边的同伴的大笑起来。
另一个壮汉一看同伴被推开,伸手就来抓远远:「小娘皮,你……」
话未说完,远远已经跳了起来,一脚踢开他的手,双腿如风连踢,砰砰砰砰,一连四脚踹在他的胸口,把这个壮汉也踢到了同伴桌边。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骄傲的看着被击退的两个壮汉,只是她稚气未脱的可爱模样和半大孩子的身高实在让人有种人小鬼大的感觉。
「咦,这小娘子还是个练家子。」壮汉们惊奇的站起来。
「敢打我们兄弟,拿下她!」
一桌六个汉子一起走过来,因为对手是个小美人,又没拿兵器,他们也没拿自己的刀。
结果却让人大跌眼球,只见远远不退反进,冲进人群中和大汉们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远远虽然没练过多少拳脚功夫,却是已经筑基的修士,她从小就调皮捣蛋,经常被师姐师兄追得到处跑。现在面对凡人自然优势多多,仗着神识灵敏,身手比他们快一倍,在大汉们的包围中如同穿花蝴蝶般左躲右闪,几个大汉抓了几次愣是没捞着远远的一片衣角,反倒是被远远对着自己的脸一顿乱踢乱打,一个个鼻青脸肿的退了回去。
她对打斗也没多少经验,大家平时都是用真元操控法器对打的,根本不会有机会短兵相接。这次欺负凡人远远也是玩心大起,自己的拳脚没什么力道,壮汉的功夫也不怎么样,就是比较抗揍。双方本来谁也奈何不了谁,远远也不知道该打哪里有效,干脆就对着他们的脸打了。
「哼,叫你们小看我。」远远把六个壮汉都打得鼻青脸肿,一个个狼狈不堪的缩在墙角,得意洋洋的叉着腰,高昂着脑袋,鼻子快朝天了。以前在丹鼎宗内那些师兄师弟哪个不比她厉害,她就欺负他们养的虫子,阳魁是她的主子,她也没法找他切磋,不小心把他性质挑起了,招出藤蔓将她捆了又是一通欺负。
现在有机会把看起来这么强壮的男人打倒六个,高兴得她差点就仰天长笑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没家教,你家人是怎么教你的,他们没告诉你,打人不打脸么。」酒楼角落的一张桌子边一个胡子黑白相间的老头站了起来。
「关你什么事。你们才没家教,乱摸人家女孩子的脸。没砍掉他们的手就算开恩了。」远远不甘示弱。
「牙尖嘴利,老夫不才,今天来教教你怎么做人。」老头显然也是神气惯了的,哪经得起小辈顶撞,一拍桌子走了过来。只见他脚步沉稳,呼吸平和,吐纳有度,显然是个武道高手。
阳魁皱起眉头,这个老头站起来前,他分明看见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一个衣着鲜亮的少家公子给他们打了眼色。想来前面这六个壮汉也是他的手下。
「啧,反正也无聊,找几个人练练手玩一下也好。」对着美人儿们说道,众女都低声笑了,有种扮猪吃老虎的兴奋感。
「切,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不呆着养老,出来欺负女人,羞羞脸。」远远冲着老头做鬼脸。
「这么小便这么不懂尊老,别怪老夫没提醒你。看招!」老头一手成爪抓向远远。
远远顿时怒了,看了下自己微微隆起的的胸部:「我小关你屁事!」暴了句粗口,冲了上去。
两人一老一少打到一块。老头可不比那六个什么功夫都不会,只会挥舞拳头乱打的笨蛋,却是个内力深厚身手灵活的高手,远远虽然清楚他的动作,却没有相应的打斗经验,更无克制的招数。没几下远远便被抓住香肩,远远强行一挣,哧啦一声粗布衣服被撕了一大块布下来,连里面的丝绸内衣都破了一块,露出里面雪白娇嫩的肌肤。
「你!」远远赶紧遮住香肩,上面被抓出了三道浅浅红痕,若非她的肉体已经经过筑基淬炼,否则被抓住只怕挣脱不得。跑到我那一桌,把香肩上的血痕给我看,「哥哥,那个老头欺负远远。」
老头不敢相信自己十拿九稳的擒拿被远远给强行挣脱了,若是寻常女子,如此挣脱被卸下一条手臂都是轻的,看那女娃竟是连皮都没破。
众女一看远远香肩上的血痕顿时都生气了,纷纷站了起来。「太过分了,敢欺负远远。」
「老头你真是不知羞耻,连小孩都欺负。」
「为老不尊!」
「你这老头怎的如此无礼,对一个小妹妹都下如此重手。」巧儿更直接,抓起身下的椅子如流星般掷向老头,老头双手运劲一挡,哗啦一下椅子碎成了木块。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李巧不才,也来领教下你的功夫。」
不等老头回话,巧儿冲了上去对着老头就是一拳。巧儿最受阳魁宠爱,与他双修多次已达筑基中期,又看了一番大家的打斗,简单的招式已然学会,现学现卖施展了出来,倒也有声有色,颇俱威势。
巧儿速度太快,老头心中一惊,双掌交错硬接巧儿的拳头。只听得一声闷响,老头双臂架在一起结实的接了巧儿一拳,脚下马步吱吱往后滑了三步,虽然没有受伤,却感觉十分气闷。这才发现这个李巧的拳力之重与她的外表完全不匹配,那一拳所含的力道便是落在一个壮汉身上,只怕他也躺下半天动不了了,幸好他没有轻敌,否则非要废掉一只手不可。
巧儿得势不饶人,跟了上去双腿连踢,双手左劈右打,那些护栏桌子挨了中了都碎成木片纷飞,不时还抓起一张椅子对着老头丢去,打得老头左支右绌。
她的功夫也不比远远好多少,只是不像远远那样个子娇小,手脚也短,她修为比远远高出近倍,招式虽然没什么章法,真元灌注之下一拳一脚带的力道却着实吓人。
老头和她对了两拳之后都不敢硬接她的拳脚了,脚下精妙的步法展开,和巧儿玩起了捉迷藏,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娇美如花的少女怎会有如此巨力。再偷眼看她身后的二十多人一个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更是心底发虚,萌生了退意,十分的实力也只剩七分了。
修士对凡人的物品不怎么看重,最多赔偿就是了,值不了几个钱。巧儿打得兴起,越战越勇,刚开始攻防各半,待边学边练,渐渐的攻多防少了,对着老头穷追猛打,若他跑远就抓起椅子花瓶石雕字画什么的对着老头乱扔,就是准头难以控制,没丢中老头,反倒把酒楼的装饰桌椅打得七零八落,估计等她打完这间酒楼就可以重新装修了。
老头这边的大汉们都看出巧儿的厉害,连这功夫高强的老头都吃不住她,都吓得四处躲闪,唯恐遭巧儿不小心打上一拳,那可要了老命了。再说那飞散的碎木头像暗器一样,飞到柱子上都入木三分,谁敢靠近?几个酒客也吓得面色入土,一个个找个角落地方藏起来,好好的二楼没多大功夫就杯盘狼藉。
酒楼掌柜和小二原本在我们争执不久就上得楼来,似乎一看是不好招惹的熟识不敢吱声。结果等得巧儿发飙,几下功夫将二楼的桌椅和花草字画等装饰打得粉碎,几道墙壁都被踢出大洞,这才发觉情况失控,连忙到众女桌前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
结果众女义愤远远被欺负,一边看得兴高采烈,拍掌叫好,哪肯听劝,反而让妨碍她们观战的掌柜和小二让开远点,他们先前对老头欺负远远不闻不问众女看得清楚,都懒得理他。掌柜自然是见多识广的人,没一会就看见她们中唯一的男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知道他是最有话语权的人,本想上来哀求,被远远和糖糖拦在前面,美目一瞪,掌柜哭丧着脸不敢靠近他了。
「呼呼,呼呼,累死了,喂!你这缩头老乌龟,你打不打,一个劲的躲什么呀!手上本事不怎么样,逃跑的本领倒无人能及。」拆了半天屋子,巧儿也真元不继了,停在原地直喘气,若不是彩绫还未炼化,否则只要祭出彩绫便可将老头绑了,到时候爱打爱踢都随便。
丹鼎宗修习功法并不适于打斗,若是换了其他门派的筑基修士,随便祭出一个法器,这间酒楼已经塌了一半了。
俗话说:人越老越怕死。
老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敢上来。开玩笑,他这把老骨头要是挨上一拳,剩下的岁月便只能在床上度过了,那些与他同辈的多半都是年轻时呈匹夫之勇,现在活着的没剩几个了,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怎么修炼的,身手与内力完全不符,「小姑娘,老夫……」
这时楼下传来大群人跑步的声音,不多时一群和那些大汉穿着相同的人跑了上来,一下上来三十来人,一个壮汉一指阳魁一行,「就是那帮小娘皮。」壮汉们就把她们都半包围了起来,封死了所有的退路。这些壮汉每人都带了把朴刀,看他们都是女眷,又没兵器,倒是客气的没把刀拔出来,只是一个个手按刀柄。掌柜和小二等外人一看这架势赶紧闪得没影了。
形势似乎一下逆转过来,不过半白胡子老头脸色却不好看,李巧的身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功夫烂得不行,但粉嫩的拳脚却有着令人惊恐的怪力,打在柱子上拳头连点痕迹都没有,反倒是柱子细的被击得粉碎,粗的也留下一个大洞。
看得出这二十多个女人里先前与自己交手的小女孩是最小的一个,可能也是最弱的一个,其余的女人对她的实力一点都不感到惊奇的样子,若她们都有这个李巧三成的实力,自己这方看起来占尽优势,动起手来恐怕一回合不到就全躺下了,到时候自己的少爷……
阳魁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中间,众女纷纷站在我身边:「怎么?调戏我的女人不成,想强抢么?有胆就上来,小爷来讨教下各位的本事。」
壮汉的人群分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了阳魁和身后的美人一下,抱拳行礼:「诸位少侠,小老儿有礼了。」
「是啊,这么多壮汉拿着刀,是挺有礼的。」阳魁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老管家倒是不温不火,说了句:「退下。」壮汉全部都退了几步,空出一大块场地来。看出他就是主事的人,直接就问:「不知少侠也来喝酒,我这帮下人不懂礼数,冲撞了少侠,还请原谅则个。」
「也没什么,那个老头把我妹妹的肩膀抓出血了,让他过来给我打一拳,我就原谅你们。」阳魁一指气喘吁吁的半白胡子老头。
老管家一看从身后出来的老头的狼狈模样,拼命的对着自己摇头,顿是吃了一惊,赔笑道:「少侠,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否看在小老儿的面上就此罢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老头这么有礼貌,阳魁摸了摸下巴,觉得老头说的也有道理,这老管家的人看起来在凡人间颇有权势,若是打起来手底下不吃亏,但惹了什么麻烦,整天烦着自己,历练就会从玩乐变成打架了。玉婷也跟他说过,凡人间有权势的人最是麻烦,一旦招惹了,就使劲各种手段烦你,让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呜呜,哥哥,那些坏人欺负远远。」远远看见阳魁似有松动的模样,立刻抓着他的胳膊摇起来。若阳魁与他们和解,自己受的委屈不是没人讨回公道了!从小在娘亲呵护下从未受过委屈的她出门第一天就被人打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凡人打了,顿时伤心起来。
场面变得尴尬起来,老管家也知道讲道理的人好料理,唯独不讲道理的女人小孩最是难办,什么赔礼道歉统统不好使,这个老头保镖谁不好打,偏偏去欺负小女孩。
老管家转向身后暗示了几下,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一脸郁闷的走过来,约有二十岁,长得倒是英武不凡。先前便是他在这里喝酒,看到阳魁的美人心火大动,便用一贯的手段想抢几个过来,没想到这群女人手底下功夫都不弱,最后美人吃不成,还要来赔礼道歉。
「这个,小妹妹,我的下人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了。我家里有不少好吃好玩的,你来我家随便挑,算是给你赔礼好么。」
远远毕竟小孩心性,一听有好吃好玩的随便挑,顿时忘了被欺负的事了,一脸期盼的看着阳魁。
「噢,诸位也一起来,我打开爹爹的宝库,任各位自己挑一件。」这个公子倒也大方,立刻把她们的注意力都转移走了。
阳魁与众女对视了一眼,「那好吧。」
老管家叫来掌柜:「掌柜的,这里的一切就都记我们王家帐上,你算算这酒菜和桌椅损失多少,让小二到账房来领钱吧。」
「哎哎,多些王总管,多谢王总管。」掌柜点头哈腰的把阳魁与管家家丁一行都送了出去。
第12章:王雨心
去王家的路上,那个公子倒不怕阳魁他们动手,看着阳魁年纪比他小,对着他称兄道弟的,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家多么富有了:「我们王家,在苏城可是最大的几户人家,我祖爷爷靠着五等家业起家,到现在已经是二等大户了。我家占地一百亩,有良田千亩,鱼塘百顷,酒肆、饭庄钱庄典当行多不胜数……」
这个公子爷可能想看她们崇拜向往的表情,但他失望了,这些美女们根本没注意听,都嘻哈打闹着看街边有什么好玩新奇的,有时还离开队伍去买了个不值钱的东西再回来,有注意听的都打起了哈欠,显得兴趣缺缺,唯独宛如鲜花盛放的玉婷一直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这个公子显然对玉婷这个比较成熟的美人更加有兴趣,只是被老管家提醒不敢露出垂涎的模样。
说起苏城的王家,倒还真有不小的权势,与其他家族不同,王家擅长经营,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一来二去,他家不但攒下偌大家业,也多了几个分支,人丁兴旺,在苏城这个地方颇有影响。
这王家的分支旁门都没有主产业的继承权,偏偏这一代家主有几十个妻妾,生了好几个女儿,男丁却只有他这根独苗。这家主叫王光宗,本来儿子应该叫耀祖的,但是老来得子,又只有这么一个男的,就改叫王承,取后继有人继承家业的意思,想让他开枝散叶,多生点男孩。
王承被千般疼,万般宠,只因家风甚严,倒没变成纯粹的纨绔子弟,就是喜欢自己带几个家丁跑出来透透气。他不好赌,也不好酒,就是有点好色。好色算什么毛病,在这个单传之家应该算优点才是。所以全家都纵容他去街上找自己喜欢的女子,有什么事自然有家里人摆平,只盼他能搞大几个女人的肚子。
王承手段稍稍过激,心却不坏,玩腻的女人都给上一笔钱,打发回家。王家和几个大户人家谁没点冤案,沾点血腥,平民百姓都看透了,见这王承玩过的女人都没怎么样,还给钱补偿,倒觉得他心地善良了,有些人家还盼着自己的女儿被他看上,说不定跟他攀上点关系,就有机会改变自家的命运。
女人来得容易,王承自然就不会什么追女人的手段,喜欢的就让下人抓回去,强暴几回,再锦衣玉食的供养几天,他家调教女人的高手也有好几个,软硬兼施,不用几天就乖乖听话。这不,今天看上阳魁的女人,就来了这么一出,结果发现踢到铁板,他脸变得倒也快,想请她们回去看看他家的实力,说不定还能换点便宜占占。
到了王家,果然门面气派,围墙高厚,家丁众多,人人都有三分实力,安全方面还是很到家的。一进去,亭台水榭,小桥流水,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比起丹鼎宗的恢弘大气来,别有一番诗情画意。想来王承吹牛吹了半天,倒也没有太大水分,就是都吹到驴身上了。
众女进了王家之中,顿时喜欢上了这里,呼啦一下四散开来,看着假山怪石错落有致,布置得高雅脱俗,指指点点,不时摘下几朵花来把玩。那些家丁婢女原本见了一群衣着粗糙,头戴面纱的女子跑进来大呼小叫,本想过来制止,但一见是少爷带来的,纷纷闭嘴,只是眼中的鄙夷清晰可见。
修真之人何其敏锐,更何况女孩子心思细腻,更受不得那些下人的白眼鄙视,没一会,便有人与家丁看不过眼了,正待争吵,老管家一声令下,家丁婢女们立刻走得一干二净。
「这些下人不懂礼数,险些冲撞了诸位少侠,还请见谅,一会小老儿定将他们棍棒责罚。」老管家生怕得罪了我们,要是巧儿她们再发飙起来,这些院子怕是要重建了。「诸位少侠,请随我来,少主,您去找主母要下库房钥匙,好让贵客挑选。」
王家欺负人归欺负人,说话却是算话的。
王承去了一会,拿了一把钥匙回来,只是背后跟了一大群女眷和保镖什么的。
一个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声音虽小,阳魁和玉婷却都能听见:「几个会点功夫的女子都拿不下,这些下人真是白养了,还要你开宝库赔罪。」
「姐姐,这些少侠们手上功夫可不一般,白老都被一个女的追得到处乱跑,我这不是不想惹仇敌嘛。」
「弟弟,王管家年事已高,他息事宁人也就罢了,你将来是要做家主的人,你怎的这点气魄都没有。你即便是欺负了人,家里自然出面帮你摆平,一会你说说想要哪个女的,姐姐替你将她扣下。」
「这个……那些女人个个灵气十足,似仙女下凡,二十几个我都喜欢。不过……还是算了吧,我看他们都不是好惹的,挨上一拳恐怕便半身不遂,谁知道还有什么底气,要是惹上什么麻烦,今后怕是不得安宁。」
「这个简单,姐姐替你试探一下他们,若当真招惹不得,姐姐也不强求就是。」
王承带着一群妇人和婢女什么的来到我们面前,礼貌的与阳魁她们互相行了个礼,王承道:「这些是我爹的家室,听说来了些贵客,便来瞧瞧。」
一群女人互相行礼:「夫人好。」
「诸位女侠,你们好。」
「阳兄弟,跟我来吧。」王承也烦女人之间来来去去的啰嗦,直接拉着阳魁去库房。一路上一群女人在后面吱吱喳喳的说自己没办法才穿得这么低调,怕招来一堆麻烦。
王家的库房挺大,什么珠宝玉石、檀香字画、古筝古琴一大堆,占了好多间大房间,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过在阳魁和玉婷眼中都是一堆没用的东西罢了。
倒不是说不值钱,而是那些钱她们用不上,字画什么的也兴趣缺缺,玉婷在求生路上活了百余年,这些不能增强实力保命的东西自然也看不上。反倒是阳魁的女人们平时无忧无虑,对这些胡里花哨的东西很喜欢。
「这个凤凰发冠做的真好看,很适合玉婷姐姐呢。」
「这檀香木好香,打碎了做成香包一定很好闻,带回去给师傅当熏香好啦。」
远远自然对古筝感兴趣,她摸摸这把,摸摸那把,叮叮咚咚弹几下,抱起一张式样古朴的筝琴弹了一下,震得整个库房嗡嗡作响。可惜的摇摇头,「好是好,可惜了。」
王承走过来:「远远姑娘的眼光真是不凡,这把文轩琴已有二百余年历史,音色质地皆是一流,是我家最好的一把筝琴了,为何说可惜呢?」
远远一嘟小嘴,严肃的说道:「但凡乐器,皆有灵性,需得文人雅士常用方可保有灵气,这琴不沾人气已有三十余年,琴上灵气即将褪尽,祭炼起来很麻烦,没什么威力,反倒不如那把刚进来两年的琴。」
王承听得迷迷糊糊,不明白乐器和威力有什么关系,还什么灵气不灵气的,难道这小姑娘是用琴拍人使?不过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远远看着只有十一二岁,却能一眼看出这琴的入库时间,一弹能让整个库房震动,便知定然琴艺天赋非凡。这即便是浸淫琴艺三十年的老乐手也做不到的。
看了半晌,远远也不理他,拿起一本曲谱哗啦啦的翻了起来。
众女翻了半天,竟然跑到兵器和武学典籍的库房去了,而且每个人都似一目十行的使劲翻书,什么拳法腿法鞭法都看过去,反而对那些心法不闻不问,即使是心法和技法连在一起的,也只看技法部分。
王承和他家的女人在外面看着她们古怪的行为不由面面相觑,不过有一点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对值钱的东西没兴趣,只对好看的东西、对敌技巧、乐器曲谱之类的东西有兴趣,只是她们翻书的速度太快,好似没看,又每页都要翻看一遍。
他们不知道的是修真之人耳聪目明,反应比凡人快得多,平时学的心法都是十分繁杂的,这些图案文字对我们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只要看一眼就背下了。像先前巧儿与那个半百胡子老头对敌也是边打边学,刚开始还是乱打一气,到后面老头的招式学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被追着打了。
看着女人们挑着东西,王家人也不催促,兴致勃勃的聊着她们的古怪。说她们是武学高手嘛,打架却好像什么都不会,说她们是文人雅士嘛,又只有两三人对这些有兴趣,什么武学又都只翻看对敌技法。
半个时辰后,这些美女儿们都走了出来,多半人两手空空,或者就拿点制作精美的饰品之类的东西,脸上似都透着失望。
「王兄,多谢款待。」阳魁一抱拳,带着众女准备离开。
「且慢!」一声娇喝,一个双十少女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脸若寒霜。
只见这个少女生得亭亭玉立,青丝垂腰,柳眉大眼充满灵气,俏脸略施粉黛,完全体现出她的天生丽质,超凡脱俗,身材修长秀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一对提拔玉乳傲然耸立,目测怕是一手难以掌握。
阳魁和众女眼前一亮,她们出来历练最重要的目的是寻找活丹人选,原以为很难遇到,不想在王家家中就看见这么一个阴气充沛的少女,看她双十年纪却还是完璧之身,在凡人中已经算晚的了,看她一身灵气,只是不知为何还未出阁。
美人儿们都激动起来,听她们的师傅师娘娘亲说过,被男修「炼制」过的女子都会变得非常美味可口,且大补真元,也是男修提升修为突破瓶颈的重要条件。我和众女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第一个活丹人选便是她了。
少女眼角处有颗痣,凡人多是不知,这是颗名器痣,又是淫痣,说明她天生媚骨,身具名器,若得破身,定然沉迷男女欢爱。别看她现在一副清丽脱俗的模样,谁知道破身之后会逐渐变得欲望高涨,魅惑之力非凡,胸前那对硕乳便是明证,若男子胯下阳物不够强,怕是扛不到虎狼之年。
修真世界的凡人多半偏爱乳房适中,或者小乳,巨乳者多半被视为淫荡的象征,虽有以偏概全之嫌,却也算有据可依。看这个少女如此灵气,容貌出众却还未出阁,想是家人担心她的夫君不够强悍,今后对她的名声不利吧。阳魁心中开了个玩笑。
「诸位少侠,可是觉得我王家的宝物入不得法眼?」少女脸色十分不愉,连着后面的人脸色却也不大好看,便是老管家和与阳魁称兄道弟的王承都脸色阴沉。
富有之人便是如此奇怪,将自己的宝物珍藏送与别人,心里很不舒服。可若有人对自己的珍品兴趣缺缺就更是生气,觉得受了侮辱。他们喜欢欣赏他人求而不得的难过,接受赏赐的欣喜与感激,独独无法接受他人的无视,那比失去珍品宝物还要令他们恼怒。
如果说她们只有两三人对他们的宝物不感兴趣也就罢了,二十五人都一副不感兴趣,随便拿件看得过眼的模样那就很伤人了,而且她们察言观色了这么久,十分肯定我们是真的不感兴趣,而非欲擒故纵的把戏。
美人儿们都激动起来,听她们的师傅师娘娘亲说过,被男修「炼制」过的女子都会变得非常美味可口,且大补真元,也是男修提升修为突破瓶颈的重要条件。我和众女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第一个活丹人选便是她了。
「小姐怎么称呼。」阳魁也不生气,微笑着问道。
「王雨心。」少女冷冷的回答。
阳魁笑得更开心了:「王家的珍宝多多,阳某并非看不上,只是有一个更喜爱的,只是不知道王家能否割爱。」
「哼,我们王家家大业大,莫说一个,便是十个又如何?」王雨心傲然回应。
阳魁笑着摇头:「哎,王家即便家大业大,珍宝多多,但那些都是死物,我想要个活物,王家却只有一个。」
王雨心皱起眉头:「什么活物在你眼里比那些珍宝还要值钱?」
「便是王雨心小姐你。」
「你!」王雨心羞怒的瞪大眼睛。
「放肆!」
「太过分了。」
「来人!」
呼啦啦一大群家丁从院子四周冲了出来,训练有素的远远把她们围了起来,大有一副不说清楚别想离开的架势。
王家的家丁严阵以待,众女反倒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面不改色,好像那六七十个家丁都是土鸡瓦狗一般。
「小姐何必动怒。玉婷!」
玉婷手臂一挥,卷起一阵狂风,一下把一侧的十来个家丁吹得东倒西歪,地上草皮土石都刮得条条道道。如此手段,一下便将王家的人都镇住了。
「你们是修真者?」王雨心大吃一惊。
「不错,我是双枪门的修士,这些……都是我的家眷。」阳魁自报来历,只是想到孙玉婷卡壳了一下,稍稍占了点她的便宜。
王家人一听我们是双枪门的,都吃了一惊,却是放松了下来。
修真者在凡人间行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修真者数量比起凡人来说过于稀少,行走凡人之中多半很低调,又没有在脑门上写字,不遇到什么事也不怎么出手,所以凡人对他们的了解都是依靠传闻。
传闻这东西,以讹传讹,把修真者说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让凡人对修真充满敬畏与向往。许多平凡的人家因机缘给了一些修真者帮助,或有人家的子女修真有成,反哺自家成为豪门的却是实实在在。
王家是二等大户,对修真界的传闻自然也听过不少,有时还刻意收集有关这类的传闻,有时还盼着攀上点关系。但这何其困难,凡人的东西修真者多半是看不上的,更别说帮助了,除非能有什么天才地宝被他们挖到送给修真者,否则只有那些还未踏入修真门槛的小鱼小虾会喜欢那些财物。那些练气期的人也就比凡人强一点,普通人当他们是高手,但在见多识广的大户人家眼中也就是个普通高手。
现在有个双枪门的修士出现在自己面前,说是看上了自己家的一个女儿,众人都羡慕的看着王雨心,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想不到她的弟弟出去喝酒闹事,居然带回来一群修士来,最重要的是这双枪门名声颇好,行侠仗义,为人正直,经常帮助凡人,是出了名的正派,实力虽然不是非常强,却也没与什么门派为敌。
王雨心吃惊之余却是有些羞赧,双枪门的传闻她自然清楚,之所以叫双枪门,是因为所有男修都使两支枪。手中的长枪据说威力平平,胯下的枪却犀利非常,除了行侠仗义外,他们还不忌欢爱,据说是用欢爱双修来修炼的,他们每个男修都女眷众多,经常露天席地的打野战。除了收许多女修外,还喜欢招凡人的女子做自己的家眷,不论是平民女子还是王孙贵族都有被他们看上的。
再一看阳魁一个男子带着二十四个女子外出行走,这些女子一个个体力惊人又貌美非凡,显然正符合双枪门的特征。这么明显的特征,自己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个……不知道阳修士欲要小女子作何呢?」王雨心听阳魁自报家门,先前气势顿时就矮了一截,说话客气了许多。
「当然是吃……唔唔。」一个鼎炉心直口快,险些说漏嘴,被人捂住了嘴。
巧儿微笑着说:「雨心小姐显然已经知道了,自然是和我们姐妹一起服侍我们的主子,共行欢爱大道。」
王雨心和家人都有些尴尬,家丁婢女都要么扭头看别处,要么低头做昏睡状,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连玉婷也不忍直视的抬头望天。
巧儿即便是乖巧可人,说话也懂得婉转,没把将王雨心宰了吃掉说出来。但在这百多号人,其中还有多半是家丁婢女面前把欢爱二字说得理直气壮,这叫人家怎敢答应。这要叫人传出去,说王家的大小姐第一次碰到一个男修士便以身相许,只为攀上高枝,便与他欢爱一场,结果……
这叫王家以后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对方的尴尬众女也立刻感觉到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诸位贵客想必已经累了,阿玉,你带几位贵客去东厢房休息,好生招待,万不可怠慢了。」王雨心逃也似的离开,一群妇人掩嘴笑着跟着离去。
「是,小姐。」一个婢女应道,走到阳魁面前,「诸位,请随我来。」
「哦,好吧。」
东厢房宽敞明亮,布置得精美大气,各种古玩字画放置得满满当当,十分高雅,这里大屋小屋几十间,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还有十几个仆人等候使唤。看得出,他们很尊敬她们,应该是把最好的房屋给她们住。
众女安顿下来之后便让仆从都退出门外,不得传唤不要进来。
「玉婷姐姐,巧儿说错什么了吗?」巧儿虚心的向玉婷请教,众女围成一圈竖起耳朵听,先前玉婷的反应与王家的人一般无二,显然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玉婷苦笑,「巧儿,姐姐今日算是知道为什么丹鼎宗要改名双枪门了,纵使你这么聪明乖巧的女子都会闹此乌龙,还不知别的人会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巧儿抓着玉婷的玉臂使劲摇着:「玉婷姐姐,巧儿到底说错了什么了嘛,又没说要吃掉王小姐,他们干嘛都那副模样?」
「好了,你这样摇,让姐姐怎么讲呢?」
巧儿赶紧停止,「玉婷姐姐快说。」
「丹鼎宗与外间不同,丹鼎宗以双修为基,大庭广众欢好之事习以为常,职务身份也是以年纪资历排列,因为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并无太多的纲常伦理也没有影响。但外间却是不同,尤其是凡间,规矩多多,人与人有着森严的等级,凡人与修真之人不同,他们的强弱是以权势来衡量的,但权势不像实力,比一比就出来的。
于是凡人的统治阶级便将人分为九等,前三等可算人上人,权势极大,统治下六等人。中三等是普通人家,下三等便是贫贱之人,那些贩夫走卒乞丐地痞奴隶就是下三等人。像王家自称二等大户,在外间等级仅在王孙贵族之下,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众女一起点头,深觉凡人没事找事,弄出这么麻烦的东西来维护自己的统治,不过没实力嘛,也是没办法的。
「在家中,人与人关系同样复杂,代代繁衍,上一代比下一代要大,同辈之间长幼有序,这些都不得逾越。为了避免晚辈敢于挑战长辈,长辈的东西晚辈未经允许是不能碰的,物品家眷皆是如此,女眷更是要从一而终。」
这些大家都听懂了,一齐点头。
「但问题是不是所有凡人的男子都像丹鼎宗的男子那样在欢爱方面的能力都很强,许多权势大的人拥有许多女人,却无法满足……」
「那他们要那么多女人干嘛啊?」
「这和钱财、宝物是一个道理,谁也用不了那么多财宝,但都要收藏占有一个道理,自己用不了不代表愿意送给别人。」
「噢,原来如此。那若欢爱不得满足,那些女人不是很痛苦?」
「不错,为此,女子若敢与外人,尤其是下人欢爱,一经发现必遭酷刑,以此维护自己和整个家国的权威统治。」
「凡人真是凶残。」
「这也没办法,凡间时常征战,凡间女子身娇体弱,男子是争夺土地人口等的重要武力,而军队是维护国家统治的中流砥柱,统治权限向男子倾斜是必然选择,至于少数女子的权益不保也是无法之事。若非如此,男子死伤过半,而女子人数众多,国家让一群娇弱无力的女子统治岂不是大乱?
即便让女子统治,男子只需一个反扑,夺取权势不过片刻之事。相比之下,男子在前方作战,随时有性命之虞,女子只是少一些权利,多数无性命之危,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原来如此。「
「可是,玉婷姐姐还未说巧儿姐姐错在哪里呢。」
「凡人于欢好之事就如钱财权势归属般,只可在少数人时才能说。凡人寿命短暂,女子需得从一而终,选择对她们来说便是终身之事,丝毫马虎不得。即便心中答应,也得考虑再三,谈好条件,或是相互了解,或是其他条件。总之除非尘埃落定,都不能当众提出让人做出抉择,对方更不可能胡乱答应。
巧儿提出让她与阳魁弟弟欢爱,与我等大被同眠,她自然不能当众答应,否则便如青楼女子般会遭人唾弃的。就如你们,若随便一个不熟识的男子想与你们欢爱一场,你们会答应么?「
玉婷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般,众女听得点头如小鸡啄米,对玉婷钦佩之极。
阳魁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又惊又喜,大有深意的看了玉婷一眼,她俏脸微红偏过头去。
众女都在听她讲道理,却无听到玉婷话语之中一字之差,已是表明心意,虽然她说得飞快,他却抓住了她的心思。
「你们第一次行走凡间,没有经验也是正常的,双枪门的名声亦正亦邪却是不坏,若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姐姐会告诉你们的。」玉婷站了起来,飞快的离去找自己的房间去了。
「好啦,美人们,我们来双修吧,啊呜。」阳魁怪叫一声,抓住一个美人按在床上便开始撕衣服……
************
「家主大人回来了。」
「家主。」
夕阳刚近山脚,一个八人轿子停在王家的大门口处,一众男女老少都来到门外迎接。
掀开帘子,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大步走了下来,只见他鬓发微白,气度平稳,身躯稳健,穿着名贵的衣料,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老管家立刻迎了上来,偷偷在家主耳边耳语几句。
「真的?」家主眉头一挑。
「千真万确,那女子手一挥,二十步内的家丁都东倒西歪,地面都刮成不成样子。」
「平时求一个都不得见,怎会有二十多个?」家主喃喃自语。
「她们是双枪门的,老爷也知道,双枪门皆是一男带多女,女子有二十多个,多数都是稚气未脱的出尘少女,那男子想来也本事不小。」
家主点头:「唔,言之有理。快,人在何处,带我前去求见。将我的私库打开,那些东西他们应该会有兴趣。」
「慢慢慢,家主莫急,现在去,怕是冲撞了他们。」
「为何?」
「这个……双枪门的男修很耐久战,现在已有一个多时辰了。」老管家有些尴尬的示意。
「哦……哈哈哈哈,是我思虑不周啊,没事没事。」家主拍掌大笑,「吩咐下去,若贵客有何需要,任何人不得拒绝,哪个人能服侍贵客一次,重重有赏。嗯……若贵客方便了,立刻来通知我。」
「是……只是……」老管家还呆着不走。
「嗯?还有事?」
「贵客想要雨心小姐。」
「雨心……」家主一听愣了半晌,身子晃了晃,眼角微微抽搐,「雨心……看来是命数啊。让雨心和几位长老到厅堂来。」
仅得片刻,王雨心和王家的几位旁支的主事人都赶来了,见家主已经坐在正中的位置喝茶,赶紧就位,王雨心是女子又是晚辈,自然没有她的座位,便站在一旁。
「嗯哼。东厢房贵客的事,你们都听说了么?」家主看着下首八个或老或年轻的旁支主事人。
八人点头,想来下人已经汇报了这件事。
「你们怎么看。」家主脸色平和,看不出任何意思。
「呃,雨心已经双十年纪,该是出阁的时候了,若是修真者,倒也配得上雨心。」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是雨心能在这个年纪嫁给修真者已经是大福分了,只是说的好听罢了。
「是啊,雨心满腹经纶,人又漂亮,只是这个修真者人品如何……还待考察,莫要害了雨心才是。」这个说的模棱两可,谁也不得罪。
一个须发皆白的主事捻着胡子,摇头晃脑的慢慢说:「小老儿年轻时也对修真之事大有兴趣,这双枪门名声倒是不坏,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虽然有时也闹点笑话,不过他们个个本心都不坏,有恩必偿。这双枪门在修真界中只能算中下,平素也不招惹强的门派,很少听说他们与谁有过仇怨的。」
见众人听着点头,老主事露出微笑:「只是这双枪门最出名之处便是他们的双枪,手中枪威力平平,胯下的枪却挑遍大江南北不知多少豪门贵族家的名嫒,端的威力非凡。」
场中男子轰然大笑,女子也不禁莞尔,以袖掩口。
笑了一阵,老主事点点头:「不说此事对我们王家如何,对雨心小姐却非坏事。至于如何选择,还请家主大人定夺。」
「不妥不妥,雨心极擅经营,又懂管理,大气端庄,今后必是王家栋梁。修真者向来一去不回头,我觉得雨心还是留在家中,雨心如此出众,何必担心婚事?留在王家招婿入赘岂不是更好,倒不如让他看看其余的适龄晚辈。」
「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是此意。雨心若是留在家族之中辅佐王承,又是王承的姐姐,人又孝顺,将来家主可保无忧啊。」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意见,王雨心站在一旁却已魂游天外。
「雨心……雨心……雨心!」家主听了半天,心中也有些纠结,说实话,自己虽然有好几个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令他最是喜爱。雨心为人大气又无私心,对自己的弟弟更是百般用心,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一代雄主,引领王家往上爬,这个修真者怎么偏偏就看上她了呢。想起自己以前的一次经历,他又有些丧气。
「啊,哦,对不起爹爹,雨心走神了。」王雨心赶紧束手站好。
「无妨。」家主摆摆手,「我们这些老辈七嘴八舌,反是没问过雨心你的意思。」
「这个……全凭爹爹做主。」雨心心里也很纠结,把皮球踢了回去。
「诶,这话说的,父母之命自当要尊从,但爹这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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