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徐国忠看看这匹老马。
“我说大妹子,没你这么骂人的,你看这马老对吧?老当力壮你懂不?穆桂英八十岁还能怪帅呢!你看这马身子骨有多结实!”
徐国忠一拳雷过去。
这老马哀鸣一声,两条后腿劈开,差点倒了,然后哗哗哗撒了泡尿,表示不满。
马尿星崩的溅到徐国忠裤腿子上了。
“得了吧!徐国忠,我还不知道你?把你爷爷牵到那边树根底下凉快一会儿吧,别在中暑了!那树根底下还有青草啥的,让你爷爷吃点,别饿坏了!我告诉你,你和王小眼的不算~!马小河,你去把王小眼爷俩叫出来干活!不然分地的时候……他自己看着办!”刘海燕一口一个你爷爷的。
徐国忠瞪瞪眼睛,一咬牙一跺脚,也没敢吱声,他有把柄在人手里呢!前天跟陈楚孙五去洗头房找小姐让警察逮住了,村上花的钱赎的他,他怕刘海燕把这件事当这么多人面前捅出去,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村民们都陆续到齐了,马小河也回来了。
说王小眼跟他儿子晾柴禾哪,没时间来,而且已经出了一匹牲口了。
刘海燕气得够呛,心想王小眼拿牲口谁敢用啊,这干点活在昏过去了死了,村里还得赔他一匹新的,这老家伙可损着呢。
二百多户都到齐了,就差王小眼一家。
刘海燕也不等了,招呼人修水渠。
大伙也都知道王小眼的德行,都不和他一般见识,不过很多人嘴里也都不干不净的叨咕着他的坏话。
陈楚心里一动,心想王小眼,正好今天就是你的倒霉日了。
一般黑社会报复,讲究快。
刚受欺负马上一个电话叫来人。
最多隔一天。但陈楚不这样想,咬人的狗不漏齿,自己得等机会才行。
大伙越是骂王小眼越好,那样自己才好下手。到时候也不知道怀疑谁好。
但究竟怎么下手?
陈楚琢磨着,揍他?那老东西属于无赖,除非打死他,不然打一顿还那德行。
他心里琢磨着,也慢悠悠的干活。
“陈楚!你去给村里买点东西,然后走村里的账!”“买啥啊?”陈楚说。
刘海燕忙把他拉到一边。
“傻小子,让你买就去买,就是让你偷会懒,懂不?”
陈楚明白了,小声嘀咕一句:“还是姐姐心疼我,就不是咋报答姐姐。”
“滚……陈楚,你就是嘴里说的好听,总是色迷迷的看着柳副村长,还哪看着我啊?”
陈楚还真看了柳冰冰一眼,她也没闲着,外面套了一件迷彩服,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帮着拔着水渠里面的草。
她修长的身段,迷人的小腰,让陈楚下面一下就硬了。
心想要是周围没这些人多好,把她按倒糙一顿。
有柳冰冰在这,他还真不想走,不过也不能驳了刘海燕的好意。
这才放下铁锹回到村里,他先在王小眼家转了一圈,果然,这老家伙把苞米杆围绕在房子四周晾晒着。
这简直就是没活找活干,最近几天也没下雨,你晾啥柴禾啊?就是偷奸耍滑了。
陈楚转悠了一圈随后跑回家,取了藏好的钱,跑到张老头儿那了。
一进屋,见长老头儿坐在炕头上盘腿坐着。
“老家伙,你圆寂了咋的?”
“滚!你这驴!老子死了房子也不留给你!嗯?什么玩意?”
“一万块钱,我现在没身份证,在银行也开不了户,要是给我爸他肯定存起来我就拿不出来了,还是放在你这吧,你要花就花,我用钱了就过来取。”
“呸!老子都给你花没了换酒喝,你取个屁!哪来的?”
“糙那小青给的,算是对我下面大家伙的磨损费……”
“呸!你糙了人家,人家没管你要磨损费就不错了!不过你小子有前途,姐妹双飞啊?嘿嘿!”
“必须的!不把她们姐妹一起糙了,不是给你丢脸么?”
“行,行啊,有前途,不过驴啊,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是嫩,真正的男人……我是说真正有魅力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征服女人。你看着啊,比如我的眼神……”
陈楚愣了一下,张老头儿两眼浑浊,一副欠扁的凑过来。
陈楚恶心的差点一大嘴巴抽过去了。
“老家伙,你这模样我看着都尿急!”
“滚吧!想当初老子没少迷倒小姑娘……”
陈楚又接着吧自己被马猴子圈踢的事儿说了,又想报复王小眼跟闫三。
张老头儿琢磨了一番。
“驴啊,你被人揍,误通了身上的经脉是好事儿,这种事不好碰的,知足吧,至于王小眼你就别打他了,那么大岁数了,怪可怜的!那混蛋最喜欢钱了,他不是在周围晾嗮柴禾么?你可以给他一把火,能把他家房子都烧没了,房子一没,这老家伙得损失多少钱啊?我感觉他肯定得病倒了,比你打他一顿强多了……”
陈楚咧咧嘴,心想还不如打他一顿呢!这老家伙更狠,王小眼房子烧没了,还不得上吊啊。
“老家伙,你……你说的不错,不过这可有点损啊,不光明啊,放火,这成啥了?”
“呸!你懂个屁!什么光明?是搞破鞋光明,偷人家媳妇光明?还是糙了人家女人,又骗了人家的钱光明?你小子缺德事干的太多了,把班主任老师都糙了你还和我谈什么光明?你还要点脸不……”
“额……老家伙,你说我怎么办好?你损主意多。”
“我……放屁!这叫计策!这叫火攻,还有水攻,古代兵法都讲究谋略,你以后也要记住,想要成大事必须要学会不择手段!哪个得天下是光明正大来的?哪个强者也都是耍阴谋,玩轨迹来的!比如仙踪……说了你也不懂!”
张老头儿说着四下看了看,遂又小声说道:“闫三你要先放一放,这小子两天没动静,肯定有准备,你还是小心点,至于王小眼,你不能明着放火懂么?你看啊!这个驴粪球,用火烧成了火炭,随后用破棉花多包几层,外面再用报纸包上,塞进他家柴禾里面,估计一个多小时就会烧出来,懂么?”
陈楚点点头。
虽然觉得这种招数有点阴损,但无毒不丈夫,反正是报复,这次就让王小眼倾家荡产,他差点让自己丢命,自己也算还他一次了。
陈楚下午没去干活,就在家里背书,有村民问他哪去了,刘海燕就说给村上帮忙了。
陈楚背了一天书,到了深夜舒出口气。
感觉那三本八卦易经的书都背下了。
满脑子全是卦象。
此时,圆月当空。
陈楚长身而立,夜风阵阵,吹拂他衣衫猎猎。
陈楚找出家里的几枚大钱,在手里略微晃晃,旋即伸展开。
三枚大钱正反各有,反复几次,陈楚摇出一副井卦,隐而后发之象。
在心中琢磨一番,便是要先忍耐,诸事畅通之意。
便是忍耐闫三了。
陈楚点点头,卦象跟张老头儿交代的差不多。
王小眼属于小人,而井卦中小人不得势。
陈楚看了看时间,九点半。
便开始烧起驴粪蛋来,等驴粪蛋通红了,便找来破棉花包好这烧得通红的驴粪蛋。
多包了几层,随后用报纸把棉花包好,绳子缠绕住。
随即跳出院墙。
此时村中寂静,蛙鸣响彻。
陈楚来到王小眼家,见房前屋后满是干干的苞米杆,围个密不透风的。
陈楚轻哼一声,把这包报纸塞进里面,扬长而去。
不过他并没有睡,等的无聊,便摸起医术随便翻看。
一个半小时以后,村西面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随后亦是喊叫声。
“救火啊!快救火啊!”
陈楚见邻居都爬起来去救火了,自己也拎着个盆,主要是去看热闹去了。
只老远就看见火势飞扬,陈楚也有点懵了。
没见过这么大火,平时在家做饭感觉这火就那么回事吧!
现在一见,差不多两丈多,老高的火苗子嚯嚯嚯的往半空中撺,天都给烧红了,真吓人啊。
陈楚不禁也跟着加入救火队伍了。
王小眼跟老婆都跑出来了。
这老小子只穿个大裤衩子,脸上黢黑的一条一条的,还围着个破被子。
看着三间大瓦房已经瞬间烧着了两间了。
忙喊儿子道:“王大胜!你他妈别光顾着救火,赶紧打电话报警!”
王大胜嗯了一声:“爸,119多少号来着?”
王小眼眨眨眼:“119……你他妈的山驴逼!119不他妈的119吗?”
王大胜有点傻了,手指哆嗦的按着手机119。
随后拨了过去。
王小眼就在旁边听着,赶来的徐国忠也在旁边,还跟陈楚打了个招呼,毕竟他俩还有闫三是一起在洗头房找小姐被抓的,有点狱友的感情。
“喂~!是119吗?”王大胜大声喊:“喂!不好啦!我家着火啦!你们快点来吧!”随后啪的挂了电话。
王小眼反应了一会儿,身后的陈楚跟徐国忠也懵了,愣了五秒钟感觉好像少点啥没说。
“大侄子,你说你家在哪了吗?”徐国忠小声问了一句。
王小眼上去就对着儿子一大嘴巴。
徐国忠忙拦住:“老哥,别打,别打,现在是用人之际,孩子也懵了,王大胜,你还不快点再打过去,说清楚你家地址!”
“唉!”王大胜脸上热辣辣的,急的都快哭了。
忙拨通电话:“喂!我家着火了!我家是大杨树镇,大杨树乡,小杨树村……对,谁家?哦,王小眼家,我把叫王小眼,你来一打听王小抠没有不认识的……”
“畜生!”王小眼听不下去了,过去踹了儿子一脚,一把抢过电话。
“我他妈的咋养了你这个白眼狼的畜生!”
王小眼抢过电话喊:“喂,我叫王德怀!对,小杨树村仅南头第五家,啥?我去村头接你们!行~!”
王小眼领着儿子往村东头跑,陈楚跟徐国忠一行人也跟着去接消防车。
到了村东头等了一阵也不见消防车来。
王小眼急的又给119拨过去电话。
“你们他妈的咋还不来啊?啥?我态度好点?文明?行!爹啊!我家都快烧没了,你们来吧……”王小眼一屁股坐到地上嚎了起来。
陈楚发现,除了自己,旁边的徐国忠也在捂着嘴笑。
消防车来了三辆。
到的时候王小眼三间大瓦房烧没了两间,最后一间火势也猛,消防车开始发射冰炮,几下就把王小眼最后一间房间也给砸塌了。
王小眼傻了。
一般火势大是需要发射冰咆的。便是大冰块子,很有效。
火扑灭了,最后定型是天干物燥,王小眼又把柴禾都散开,活该着火。
可王小眼拉着消防员不让人家走,说最后一间房本来没塌,是他们拿冰咆打塌的。
不过王小眼讹人是出了名的了,被大伙劝住,消防员连口水都没喝就跑了,真怕被这老疯子给讹上。
王小眼直接搬到儿子王大胜小卖店去住了。
村里人大多幸灾乐祸说他活该。
不过,陈楚身后却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麻痹的,肯定是陈楚这小子干的!他糙了人家儿媳妇,现在又放火烧人家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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