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小说是黑蕾丝系列的第七本,希望各位网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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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安娜与狄丽雅是一对双主姐妹:一个是热情、大胆,思想前卫的画家;一个是拘谨、保守,企业体的管理工作者。表面上看来,她们除了长的一模一样外,其他各方面似乎全然不同,事实上,在她们进入大收藏家,也是成功的企业经营者杰克的生活后,她们很有默契的玩起了双子星游戏,嬉戏于角色变幻三人行的情欲世界,也一再的各别刺探自己内心深层的欲望。
看着刚凝结成的水滴,慢慢地滑下她的杯子,狄安娜。费德萝想。“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闷热了”。这只不过是五月而已,说的精确一点,是五月三十日,可是那气温,不论室内室外都一样,却已经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
汗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别想像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阴门,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画廊一样地热,然而在她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中,其热度却几乎是火山式的。
“一定是这讨厌的画展的关系,”她有感而发地想着。“这画展都足以让一个单身,做图书馆员的修女热血沸腾了,更何况是个像我一样饥渴的小可怜呢!”
“情色幻像——狄盖尔收藏品展”,这花俏的宣传小册子实在太过华丽,可是“情色”两个字却使得它较为和缓。这位收藏家是个彻底的性变态,也是个美术及春宫作品的鉴赏家。狄安娜曾经做过许多裸体作品的研究,所以她晓得凡是根基于诡异的灵感的作品都很有可能同时兼有两种身分。狄安娜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灵感,不过她却把成果藏到放裤子的抽屉里了。然而杰。凯。狄盖尔,这些拉伯雷风格的作品之收藏者,(注:拉伯雷为十六世纪时以低俗幽默著称的法国讽刺作家)却似乎很乐于把他自己自慰的档案照片拿出来秀给一般大众看。
这画展什么都有:自慰的,成功的,集体的,明显的描述交媾的,旁门左道及自恋的。它画出了一个极纵情的男人所有梦中的每个邪恶、变态的构想。
“也画出了一个放荡女子的梦吧。”狄安娜想,她显得有些局促,担心有人读出了她的心语。有些时候狄安娜的确喜欢现在的感觉:腹部的充血,私处的灼热,极敏感的阴蒂。但是一个人,在公众场合,而且眼前似乎没有舒解的机会时,有这样的感觉就不好玩了。她啜了口酒,无助地希望那能够平息她的饥渴,不过失败了。她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里,在这画廊的中间,只为了满足——即使只是暂时地——这讨厌、痛苦的性欲。自从她告诉吉米他们的恣情已经结束了,这恼人的欲求就一直缠绕着她。
“都是你自己的错,狄安娜。”她告诉自己,又饮了一口酒,并试着专心聆听做为背景音乐的莫札特三重奏。只有白痴或受虐狂才会在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痛不欲生时来看春宫画展。不过当一个人过完生日、又吃得饱饱的,你还能干些什么呢?
狄丽雅才是今晚该来看展的人,毕竟邀请函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让狄安娜代替她来只是一种姐妹间说抱歉的方式。抱歉没能像以前一样和她一起渡过她们的生日。
狄安娜并不气她的双胞胎姐妹。她甚至还为姐妹感到难过。虽然来看狄盖尔的收藏展是一种性欲的遏杀,但也远比和下流讨厌的罗素一起吃饭要有趣的多。狄丽雅不知道到底看上他那一点?
她穿过了一堆喋喋不休的名人,来到了下一个展览会场,不过马上就几乎后悔了。她看到了一幅从地板到天花板,全彩的男女交媾照片。而且还不是那些有巧妙阴影安排、虚幻而优美的那种。在那绞花的钢框中,那对男女是玩真的,真的在做爱,他们湿而闪亮的性器剧烈地撞击在一起,“而裸露的小凹沟就在照片的正中央。”
“天哪?”狄安娜低语,又喝了口酒。正当那冷脆的味觉充满了她的口腔之际,她有了两个想法。第一、这是她的第三杯酒,而她已微醺了。第二,这幅照片使她感觉更加恶劣。或者更好,端赖你看它时的观点。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是紧连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间她好希望当初与吉米没有那么草率地分手。她是如此地需要他们之间所曾拥有的,其实即使吉米是个缺乏想像力的杂碎,至少他还长于单纯、激烈而持续兴奋的性交呀。
靠着她艺术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进了她面前的图像。她看见了一个苗条,身材优美的女子,黑发,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黄色的皮肤。她是个朴实的女子,有着一副好身材及一张心形,娇美的脸蛋。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红润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开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的薄洋装,从她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紧,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装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搭配。其实她早在当初在市场摊位上看到这件洋装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它,不论如何也要试穿。而摊子的老板则透过临时更衣室的帘子偷窥了她。他一定早就从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无法穿着内衣试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将有一场免费的秀可欣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狄安娜并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兴,因为从很多方面来说,她都喜欢被看。特别是像那个老板一样,看起来机伶的粗人。
不过她却无法想像狄丽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觉。即使是对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样。旧的印第安棉,带有须边及亮片,一点也不像是她姐妹。随着一阵突然的不安,狄安娜怀疑她是否该打扮地更像那个原本应该出现的女子一点。
就脸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丽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
而且她们的像是异于常人的像,即使是她们的父母有时候也分不清楚。不过近来她们对衣着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风却变得迥然不同,这使得区分她们两人变得容易起来。像这样的一个场合,狄丽雅可能会穿一些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缪尔”(JeanMuir)式的衣服。她的头发可能会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于粟黄色。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也许有些什么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在她的颈后,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溜进了她左边的视界。她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她的性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性爱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览品了。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可是她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她不晓得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仿佛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她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也没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阴部。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淫荡而明显。她觉得好像附近有人正对着她的身体使用X光,享受猥亵的乐趣,因为她在内衣裤方面穿的极少——怕热的关系。
突然间,她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她出门时还用过玫瑰花香味的香水,但处在只隔几十远的那个阴暗的身影旁,她的身上似乎只有麝香、性感、而汗褥的味道。一种动物为引起注意而分泌的物质淹没了她微弱的香水,而且仿佛就漂流在她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偶的迷雾。
尽可能地蹑手蹑脚,狄安娜溜了出去。肾上腺素的冲击,使她昏眩,她需要个洗手间或什么的,让她能洒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只有这样,她才有勇气回去找她那黑暗而毁灭性的陌生入。又喝了杯酒,并下定决心不再猛灌酒精,她开始扫视周遭的环境。她没看到什么明显的指标到洗手间,倒是发现了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这个画廊是一个不怎么规律的现代主义产物,因此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个露台。以其高度,应该足以眺望整个房间。以狄安娜现在站的位置,几乎难以看到较高的部分,但若是站上那座白色、平淡无奇的露台,很多画框的顶端都看得到了。很明显地,墙的那一边展示了更多的艺术品,所以狄安娜决定找路上去那露台一探究竟。
她花了几分钟才找对楼梯上去,但是当她到了露台才发现,景观真是令人失望。
没错,站上那儿是可以看到整个画廊,及一群嘈杂而穿着入时的“艺术爱好者”,但是那高又黑又帅的先生却令人惊讶地失踪了。
“你看吧,狄安娜,”她低声念道,“他已经不见了。你早该和他搭讪的,可你却放弃了机会,真是蠢蛋。”
“和谁搭讪?”
她身旁的这个声音又轻又柔,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单纯的性,经由人类声带而传出来,狄安娜知道这声音是属于谁的。慢慢地,几乎不情愿地,她转了过来。
她一时对他的印象并不如他本人的那么好。她早先已在心里画了一张他的素描,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如此地完美,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杰作,远比这疯狂、低劣的作品展里的任何作品都美,而刺激官能。
“你说你要和谁搭讪?”
狄安娜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漆,但过了几秒钟,狄安娜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着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胯下。他细黑的眉毛因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她才重拾她的声音。
“就是你呀。”她高声地说,决定要做她惯常,无畏的自我。他是单纯淫猥的化身,但她并不怕他。她想要他——是的,急切而肯定的——但不畏惧他。虽然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她应该要。
“是的,”她转过身继续说。因为惊慌,她只好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搭讪’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已,但你似乎是这儿少数真的对展览品有兴趣的人之一。所以我想,若能和你‘搭讪’及交换一下意见应该会不错。我本身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想要和别人……和别人比较一下观展的心得。”
她停了一下,有些慌了,因为她发现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则是继续他那式缓慢而宽容的微笑。
“你是有兴趣的吧,不是吗?”
“当然呀!那是我的本行。”他语带神秘地经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使得狄安娜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的真是好看。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太妃糖色的手上,沾满了她的体液。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无礼的问,感觉那股红郝又再升起,且再次潜入相同的地方,那个现在非常渴望眼前这位黝黑而陌生的男子的地方。
“你自己也是个艺术家吗?你也画画吗?或是画素描呢?”
“没有,遗憾的是我没什么天份。我只负责欣赏而已。”他回答,眼睛近乎粗野地在她的胴体上游走。当他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沉而湛蓝的目光所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而是她惊讶于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以他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的,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有一层薄薄的摺皮。这位神秘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的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后梳成马尾。那纯粹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正了她的判断。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她心想,非常不满于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沉的眼睛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脱光衣服和她做爱一样。“那太好了。”他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钜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一个刺激性欲而了无新意的男人。”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么特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著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尺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尺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他的皮肤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木材,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放在一张西方的脸上,是如此的东方,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么样子。她一向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阳物应该也有相同的特性。
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性的深处,爱抚着她。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皮长裤,跨部有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盖住的腰部,竟向上摇了摇,缓慢且令人生气地。他的笑容并不清楚,但却是恶心且自得其满的男性式的。不知羞耻地,他也在打量她的姿色,就和她刚刚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帅,又富肉欲的气质,狄安娜还是很乐意在他嘴上给他一拳。
男人。统统都是自大的猪……即使他们很有理由这样。
“看够了吗?”她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而且正击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她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穿透。
“走吧,亲爱的。”他揽起她空着的手。“我们还是再看看其它的东西吧。最好的展览品都在这上面,你和我拥有它们全部。”
他很惊讶当他俩的手指相接时,而狄安娜则露出笑容,享受最细微的优越感。
“你好暖和,”他说。抓起她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他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的指尖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此的轻柔而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他来说,她的肌肤是烫的。“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呢?”他深沉湛蓝的凝视穿透了她,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让他得逞。“我的体温较常人高。这是家族特性,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发现到她仍抓着一杯酒,她把它举到唇边,准备壮壮酒胆。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过去,而且还要敬酒。
“那么就敬热,特别是发热的女人好了。”他温柔地低语。他啜了一口她的酒,喉咙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后才把杯子举到她的唇边,用其冰凉的杯缘接触她的嘴,强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通常他们都是有点畏惧她。但这个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却只在相遇后的几分钟内,就让她服服贴贴了。她服从地把酒喝干,便像个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上又站起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叫什么名字,艺术同好?”他柔软的声音远比酒要来得有影响力。
“狄——”她几乎说了出来,但就在她全说出来之前的万分之一秒,她内心的警钟开始叮当作响。“也许不要紧,但毕竟今晚该出现的人是狄丽雅呀!”
“狄(Dee),”她思考片刻后回答,“大家都叫我‘狄’。”
她没说谎,大家真的都叫她“狄”,而狄丽雅也叫“狄”。尤其是人们不确定眼前的到底是狄安娜还是狄丽雅时。
“大家都叫我杰克,”她的同伴回答,且在她来得及阻止前把手臂绕过了她的肩膀,并把她整个地转向了最近的一项展览品。“那么,狄,你觉得这一件如何?”
这个“这一件”是一幅美得可怖的油画,是她在这画廊里所看到的最好的一件作品,同时肯定也是最令人不安的一件作品。特别是在此时,此地,又与这个厚颜无耻的杰克在一起时,这个杰克一直抚摸着她的肩膀,好像多年的情人似的。
“矮墙”昼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一座石膏做的白色矮墙上弯身向前,被一个黑发宽肩的男人揽着。这男人绉乱的牛仔裤显示出他前面的拉链没拉,但其它方面则衣衫完整。这女人则与他恰成对比,从背部中间直到脚踝都是全裸的。她柔细的衣服无情地束在她的肩上,短衬裤则已压绉地看不清楚,但仍披在她的脚上。她苍白的大腿和臀部有粉红色,成十字形的条纹,透露出她最近曾被残忍地鞭打过。她被手铐锁住,而她纤细的手腕,在她腰部的最细处交叉,似乎比这幅画的任何其它部分都赢得更多的注意。她是否是被兽奸或只是单纯的做爱并不清楚。但这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很漂亮吧?”杰克在狄安娜身后说。他的手指从她的肩上游走到赤裸的背后。
她觉得他丝质衬衣的袖口轻柔地与她相擦,而后他的手又慢慢地滑到了她胸腔的曲线上,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狄安娜对他的抚触及如烟般性质的声音印象深刻,不过她的注意力仍留在那幅画上。那女子的脸画得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没有受苦的感觉。相反地,她纤细的身子感觉是如此美好,而在她洁白皮肤上的那些印记似乎比较像是欢愉的象征,而非痛苦的。那个与她交媾的男人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一个阴暗、动物的形态,一个供女人享乐的附属品,而非一个主要角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阴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她不敢转身看,但她几乎可以想像那个长而阴暗的身影就是杰克。
他手指施于她乳头上的压力粗暴地把她拉回现实。他已把那肿大而坚挺的乳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它。狄安娜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或者该说,她让它发生的事,再或者,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地摇晃,随着乳头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去——这种遥远却相同的感觉。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杰克问。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她的颈背,他的另一只手举起了她的头发,他的口,则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她感觉到他的牙齿接触到她的皮肤,非常硬而致命,然后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她以为他要咬她时,他放下了她的头发,靠到她身边,包围了她胸部的另一半。
“这是不是使你兴奋了,狄?”他又重覆,并轻柔地拧她,吸吭她,现在两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她不晓得他指的是他现在所做的,还是指那幅画,但她也不太在乎。她听到自己叹息着对任何一个问题都肯定地回答“是”。
“好”,他轻声地说,而后便粗鲁地把他勃起的尖端插入了她被棉布包住的两臀之间。
狄安娜知道她应该想办法挣脱,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向后摇摆地去抚慰他,以她的臀部紧抓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在她薄薄的衣服底下、她只穿了一件兜档布,而当杰克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她的臀部时,她感觉受到摩擦而卷起的丝布像根棒子似的刺激着她的肛门。
她呻吟着,陷入了两个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有力而技术精湛地抓捏她敏感的胸部以及较慢,较浑厚,较具毁灭性的对臀部的刺激。他现在让她在他身上上下摇动了。她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她未受注意的跨下,就在此时她听到他恶魔般的笑声传到她的耳朵。
“对,狄,做吧,”他催促着。“爱抚你自己,你知道你想的。”“那张画使你兴奋了,对不对。抚摸你自己,抚摸你的阴蒂,我可以听到你的阴部恳求你的爱抚……继续吧,爱抚你自己,做吧!”
他的话和她饥渴的身体都迫使她要这么做。那情景是非现实的,超现实的,不属于这世界的——而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官能状态。似乎没什么必要反抗他。她把衣服褶扎起来,拉到膝盖、大腿,乃至腹部、并紧紧地抓于腰际,另一只手则伸到鼠蹊部,兜档裤的底下。她的阴唇已经打开来准备好了。而她的阴道则早已又热又湿又黏了。
“你湿了吗,狄?”
她两腿发软地点点头,继续搅动她黏稠的体液。
“让我看看。”
她感到她的性器在她的抚摸下颤动,而当她把手举起,让它们在她自己及杰克的面前摇晃时,它们又因需要而颤抖。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下令。
她的味道是辛辣,有咸味,似海洋的,而当她贪婪地舔手指时,她很惊讶自己竟然这么喜欢那味道。她以前也曾尝过,但从未如此津津有味,也从未为男人这么做过。
“现在让我尝尝。”
她又伸手下去,抹了一些,这次举到杰克的唇边。他向前倾,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而当他吸吭时,她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古龙水香味——一种使人觉得飘飘然的花香,这一度掩盖了她体液的芳香。她搽的是薰衣草及铃兰香味的香水,味道是如此地重而使人麻木,所以她又向后摇,并更用力地挤压他,她的臀部在他坚硬的勃起之间分成了两半。
“帅呀,”他满足地说,然后便像个孩子似的吸吭她的手指。狄安娜已几近昏厥的状态,她也不晓得他夸奖的是她的味道还是她臀部柔软的抚触。她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诡异地移动,一边舔一边抽动,像是淘气地在模仿口交。
“看着那幅画,美丽的狄,”他轻声说,一边伸出手来,拉着她的,回到她的跨下。他引导着她,让她抚摸她自己,把手指压在阴带上,他自己的两根手指则滑入了她已泛滥多水的阴道。“你看那幅画,那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就在这儿,和我一起?”他摇动着手指而她则低声呻吟,这声音出卖他们似的发出回声。现在随时都可能有好奇的人转过墙角,上到这目前是无人的地方,而发现一个女人被人激烈地行手淫,而一个男人则抚摸她的胸部及性器。
这太不寻常了。简直就是幻觉。一定是的。她不过才遇到这个男人几分钟而已,现在竟然为了他而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因他的命令而搓揉自己,为了取悦他而享受这欢愉——而他的手指则深深潜入她的身体里。她在他身边一高一低地呻吟着。她的阴核在她的抚触下跃动,阵阵的悸动,预言着更好的东西还在后头。
“是吧,狄,你果然想要。”他的声音平稳但却完全是胜利者式的。这短暂而美好的前序高潮已经完全地征服了她。“而你将得到的,我可爱的女孩。到那边趴在那座矮墙上,就像那幅昼一样。”他把手从她的胸部移到下巴,举起她的脸,使她别无选择地盯着那幅令人无法不兴奋的画。“说要,狄。”他诱使着她,弯曲着他柔软的手腕,甚至又刺的更深,更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心,她的理智都在喊着“不要,挣脱开,掴他一巴掌然后逃走。”但她却只听到自己呜咽着吟了一声微弱,断续的“要”。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可能。
“那么,跟我来吧。”
她以为他会移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但当他丝毫不改变地领她到矮墙边时,她不禁因羞郝而脸红——她还是一样地被穿透,一样地像个祭品。
把她安置在墙边后,他几乎藉着她的阴部而操纵着她。他的姆指控制着她的阴核,轻轻地施压,导引着她。
这实在是令人难堪,但她却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那反应的热切程度,是她在以前的,较平等的性经验中所从未感受过的。在与男性的相处关系中,不论是靠她的手腕,或是靠她个性的魅力,她总是能取得优势的地位。但在这儿,和杰克在一起,她总是个他能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饥渴的雌性动物。不过是一件物品,一个身躯,以及一个供他享乐的肉体。在她的生命中,她从未感到过像现在这样的活生生,以及对性的渴求。她被夹在他的手和他的勃起之间,而两者都点燃了她。
“撩起你的衣服。”当他们到了那高只及腰,漆成白色的矮墙前时,他指示者。
而就在他们的下面,那群来宾却仍然谈笑饮酒,试着不去理会墙上那些淫乱刺激的作品——自始至终完全没注意到一场更骇人听闻的真人秀,正在他们的上头演出。
她非常确定,一定有人会往上看的。而即使他们只能看到她的上半部,那做爱的动作,那推挤,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还有多久,她胡乱地想着,他们能够不破发现?
“拜托,不要。”她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
“拜托,要。”他嘘声回她,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常着冷酷。“撩起你的衣服,狄,你知道这是你所渴望的。”当他低下身来,准备自己动时,她低吟抗议。但却仍然抓住她垂下的长裙,迟疑地掀至她的腰部。
“全都脱光,狄。”
她笨拙地抓着衣服,设法全部脱掉,窘于只剩一件极小的兜档裤作为她下体的遮掩。现在她那如果实般图而光滑的臀部已展露无遗了。
“真美……”她感到一只指尖顺着她的两臀之一溜了过去,潜进她毫无遮掩的细缝中,而后又再滑了出来,描过她的另一边,一样坚实的丰臀。没有任何的警告,他的姆指突然钩起了她腰部的松紧带,并开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几秒钟,他便把那愚蠢的、毫无用处的兜档裤给弄到了她的膝间,并用他自己的膝盖,撑开了她的两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丝,拉成了一座猥亵的,有弹力的桥。
在她内心的眼睛里,她看到她自己的,皮肤如缎一般的臀部,显得苍白而赤裸,就像图画中那女人的一样。她的身上并没有被鞭苔的痕迹,但她却觉得她已经以另外一种方式被烙印了。这个男人的手曾经抚摸过她,他的手指曾经进入她,而且在她心底里的一个神秘的角落,她知道她绝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感到她的体内及体外都有一股即将爆发的热;她的性器现在已经赤裸,而且因湿溽而闪闪发亮。她的体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当它爬过她的肌肤时她也可以感觉到它那缓慢而明显的流浪。杰克在她的身后,应该也能看到它,明显地流过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
他在她耳边赞叹,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后移动它,缓慢而无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后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当他将她的双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这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语。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
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的本能告诉了她。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出。
“哦!拜托,不要。”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链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拜托,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在这里。”
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她已无法再说什么,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令人害怕。“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软的细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热度。不断且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又滑下了她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后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了尊严;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了,但突然遇到了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伙,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后——他身体的某部分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指爬过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动地爱抚着他。她压抑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你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后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后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静下来。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布满了杰克的阴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着。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后,他就停了。完全地静止不动,好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执着地重复着,“我现在要操你了,而你要叫,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杰克稳稳地抓着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她的子宫因着那已占有她的,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她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但仍存在于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野兽。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着愚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后,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一样。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于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湿感到厌烦。又是体液又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她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湿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链仍然未拉,已变软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然后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鄋声,似乎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杰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托……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么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后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湿稠的阴部,她肿胀的阴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干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她的睫毛油弄得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且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占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于完成而出现后,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回廊,以及画廊的主体。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只是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他已经走了……他竟然占有我后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魅力。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卷起了她的目录,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她摸摸她的嘴唇。回忆着那时的兴奋与欢娱,更记起了在这整个狂野的过程中,他曾经不只一次地,将他的唇紧贴着她自己的,狂吻着她。
我已着魔了,一定是的!狄丽雅在黑暗中想着。
在她紧闭的双眼之后,她看到了一张英俊但有点模糊的脸,高高的,古铜色大柱般、男人强壮的身躯,隐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全裸的漂亮躯体。
就像完美的梦里头的他,这个男人稍稍地滑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发现了这个需要他的热带地方,然后深深地进入了她,而且是非常彻底地。他大部份的肉体是壮观的,他伸张着她,而她也把臀部抬高来帮助他。
不要讲话——拜托,我的王子,不要讲话!她拜托他安静,当他开始抽动时,她的身体正在加速,冲向高潮。但是,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他滑动的器官周围形成,她知道随时他都会抽离她。言语会淡化它,她需要的高潮就像肉体的渴望一样,但是这种需要是纤弱且易碎的。假如她的爱人讲话,她的快乐会马上瓦解。而她也会变得孤苦伶仃,寂寞难耐。
但是这些精灵们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一样,她的漂亮黑暗王子的内部意象依旧清晰,明显,与真实。连续第二次,她的心灵和外在实体混合着来遵循,在她身上努力办事的男人开始呻吟,喘息,但却不说话。当他更加卖力时,他也满足地咕哝着,但可惜的是,这不过是发自喉咙的声音。
有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臀部,以维持紧缩的状态,而当速度加快时,狄丽雅突然感到一阵惊慌,她还没准备好,太快了。王子的脸消逝成一片空白,她幻想中的窗帘闺房也开始摇曳,且渐渐变淡。
不!不要现在!她要求他不要离开,且发现她正在恳求着自己的想像。在她爱人的拥抱下抽动,而且找出她双唇中的细缝。这时在她耳边出现了不允许的声音,但狄丽雅并不理会。她努力地集中意志力,想召回她那甜蜜,幽暗的秘密幻想,然后压紧自己的阴唇——用力敲击那小而湿的珠状物,这可以使得她的性伴侣变成是多余的。
随着她火热的躯体跳动着,她发出了舒解的声音,这是在她内心的,而阴唇四周的手指是王子的,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湿湿地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她。
她看到的这些影像都很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在她看到这些简单的内在视觉之前,它们的质感已经全部都整合了。现在她可以听到话语了,但都是来自内在,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在它的眼睑之后,她瞥见她那黑色君主的脸。这是第一次她看得这么清楚,这个意象好淫荡,她都快高潮了,在她那充满快乐的感官能够留下它的痕逝之前,它又再次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的印象:幻想,回忆,她妹妹的一张素描……还有,很奇怪地,一阵香味。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混合花香——不是来自她的房间,而是来自梦中,以及内心深处的闺房。
当高潮在她的全身上下浮动时,她最后决定放弃了这种快感。她尝的不是自己热热的肌肤,而是一种无庸置疑的,男人的味道——尖硬的阴茎所发出的刺鼻味,和从里头所流出来的液体。
在那一瞬间,当她达到高潮时,她也许会发誓,她已尝过王子的味道了。
罗素不喜欢做爱,他一点也不喜欢。狄丽雅站在莲蓬头下用水冲洗她的身体,她仍然感觉到热,她发现原来许多的热都是来自怒气。
他到底怎么了?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往床上热情地抓狂,但是她的罗素却不会。他似乎只有当她处于被动时才会感到兴趣。他们刚开始交往时,还没什么关系,而且在其它的方面,他们似乎也都很配,所以这较不登大雅之堂的性关系也就被忽略了。
住过去的几个星期,有时候狄丽雅已经变了,或者她的性欲也变了。她无法控制刚开始的变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她和罗素上床的无趣,使她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
当然,她已经得到了她妹妹的建议,狄安娜晚出生了十五分钟,但是在性经验方面却超前了数千年。她给了狄丽雅两项简单的建议。第一个是“抛弃那个可怜的混蛋”,狄丽雅正在开始考虑这个建议。而第二个则是在床上或不在床上,都应该多幻想,她马上采用了这个主意,结果认识了王子。
她知道他会是个很好的伴侣,他的技巧是如此地高超,所以她很放心。比起罗素的阴茎所能带给她的刺激,她的幻想反而能产生更多大的满足。这王子很高,有着深色的肌肤,而且来路不明:削瘦的身体,性欲强,像个幻影,但当她为他敞开心房时,却又不可思议地真实。她听了狄安娜的劝告,幻想着和他做爱前的爱抚,做爱时的兴奋,做爱后的佣懒。她从未看到他的脸,但她对他的喜好及做爱方式却了若指掌。
王子喜欢高潮时叫床的声音,且会故意去激起这种反应。在他进入她的身体之前,他不断地用双手及嘴唇,游移在她的身体及阴部。他的前序动作是较花时间,而且善体人意的。然而罗素却总是只花几分钟来做它,而且同样地,也是只花几分钟一进一出就草草收尾了。
而今早就是这种情形,在罗素上班前,他简短地办完事后,为了弥补她,他哄她说要送她生日礼物。
狄丽雅吃了药,幻想着和王子做爱,王子像个神一样地滑进了她火热而滑溜的阴部,她叫喊着,且达到了一次让她倾心,且全身颤抖的高潮。
但在这之后她恨后悔,而且非常生气。其实刚开始时地是不想要的,可是她还是做了。当守时和工作效率特别重要时,她却让自己上班迟到了,而且她所得到的,就只是一阵怒气。
天哪,这不太好!她对罗素的愤怒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在她的体内弹跳着。好热。她并没有特别的努力,但还是叉召唤了她的王子,而且命令他和她分享她这满是蒸气的淋浴。在五月天有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抓狂,而且即使是在早上的七点半,她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汗水流入了水中。那感觉好像是她自体内体外都已开始软化,溶解。她的全身都觉得好软,唯一较紧的只有那个王子所统治的区域而已:她那微疼的乳头以及那已翘起的,她两腿之间的区域。她认命地呻吟了一声,并伸手抚摸她自己。当她那湿黏的阴部向花儿一样地绽放时,她也感到了一阵额外的快感。而如果她继续在这里自慰的话,她可以让罗素也迟到。
只有你和我而已,王子,她喃喃道,并张开大腿,让王子赐与她的手指神奇的魔力。当她轻轻地触摸着自己时,令她激动的其实是他那双优雅无比的手,而他的灵巧更令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失去了理智。她靠在浴室光滑的墙上,然后调整她的臀部来配合她的手指。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手指,地敏感的阴部说那应该是王子的才对。
那瓷砖的冰冷已经无法使她冷却,她又唤起她最后而美好的怨恨。她的阴蒂仍然在她的指间,她的胸部依然被压在墙上,扁扁的,她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臀部之间。
在这有着东方风情的绮思中,王子跪在她的身后,开始狂吸着她的肛门。她放平那个小洞,让她的入侵者舔着,挤着,刺着,直钻入她的内部,好像是要为了和她阴唇的快感来比美。
“哦,对,就是这样,对,哦,”她低呻着,且蹲了下来,水也跑进了她的嘴里,但她的手指却还再不停地工作着,工作着,工作着……。
狄丽雅迟到的多了。迟到,没精神,而且在一个她应该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早上,她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当她在尖峰时间的车流里开着车时,她觉得虽然又洗了一次澡,但还是已经脏了。刚才爱闹弩扭的罗素把她从美好的自慰中拉回了现实,这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裂痕。和他分手的事实在是个讨厌的问题,但又不得不面对。而当她经过狄盖尔大楼的走廊和电梯时,这问题的确也进入了她的几个令她痛苦的问题之列。首先,因为罗素,和他的“生日晚餐”,她还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狄丽雅一向很重视上班时的穿着,这种情形是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的。她真希望昨天她有坚持要去看那画展,她本来就是想去看的。或者至少坚持在做完爱后就回家!
本来,她都会在大约十点的时候赶回家去换衣服。但是今天可不能这样。大老板今天要来。而且是所有老板的老板,来英国视察他的英国产业。杰克.狄盖尔——杰克.狄盖尔国际企业的老板。即使是现在,他也很有可能正在细读着他的人事档案。
虽然狄丽雅的办公室离他位于顶楼的办公室有几十层远,她还是可能随时被召唤上去。“重要主管可能会有非正式的访谈”在大楼中谣传着,而且莫非法则说狄丽雅。
费德萝,部门管理经理,一定会在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时被召见。她感激地喝了一口秘书为她准备的咖啡,便急忙赶到洗手间去了。
狄丽雅在镜中打量着自己,觉得一切都还好,她并不如想像中的糟。
她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在这样疯狂的天气里,看起来是异常地清爽。有了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化妆,搽香水或甚至克异香,而且可以达到她严苛的标准。她还很幸运的是,虽然她有一头浓密而波浪的秀发,但她天生就很懂得如何治它。她总是可以把它弄成各式各样,光滑柔顺的发式。而今天,她则让它卷曲在颈背。而且不必发胶或喷雾,她就可以让它向两边形成卷须。
天哪,怎么会这么热啊?狄丽雅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自己好像很破旧,且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也像是野兽似的,仿佛这不寻常的热让她完全地改变了。是不是巧合呢?她对性这新的渴望和这破记录的高温有什么关系吗?
她盯着镜中有点脸红的自己看着,多希望自己有时候能够比较像狄安娜一点。狄丽雅每到热天时,总是穿着像是背心一样的连身裙,或甚至是一件半透明的裙子和胸衣,而且只穿着极小的内裤,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到处乱逛了。天哪!然而狄丽雅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位没什么目标,走一步算一步的妹妹,到头来总是可以打扮的像个仙女一样。一个新时代的仙子。然而她却是极其肉欲的,而且随时,真的是随时,都可以做爱。
做爱!哦可恶!别再来了!狄丽雅摸摸她海军蓝的裙子,想着这热浪不知对她的荷尔蒙作了什么手脚。今天也许是她在事业上最重要的一天,待会儿可能要去见老板,而她竟然又有了淫思了。这淫思里的那个晦暗的男主角不仅改善了她和罗素之间的性爱,更证明了那性爱其真是多么地可悲。
还有一件事,对一个于性不感性趣的人而言,罗素送她的生日礼物令她惊讶。而且她今天就用的到,因为她已经没有干净的内衣可穿了。
穿着这件连身的紧身内衣感觉很奇怪。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内衣难言刺激着她的乳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爬入了她阴部的细沟。她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她几乎不敢想像它现在的状态。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又觉得轻微地被挑起。更别提她在十二小时内已经做了两次了……当她正要进入小隔间里作一些更私人的调整时,她听到了门上传来了一阵惊慌的敲门声。
“狄丽雅!拜托快点!”她的秘书苏西尖叫着,且几乎跌进了洗手间。“狄盖尔的个人助理刚打电话来,说你是下一个!他要你马上上楼去做那‘非正式的访谈’。”
当狄丽雅在电梯里时,几百万个不祥的预感向她击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责怪她的。
为什么她不有魄力一点,回家换衣服呢?她当然可以为此编个藉口呀!她为什么不去那个大人物的画展呢?搞不好他会问她这个收到邀请卡的人觉得画展如何呢!然而,不幸的是,只有狄安娜才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不帮帮自己的忙,早些收集一点有关这个神秘的狄盖尔的资料?他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世界上的首富之一,而她却不晓得他长得什么样子,或是他到底几岁了。
当她在他的办公室外等待时,她试着想像他的模样,想像像他这么有钱有势的人会是什么样子。逻辑说他应该是像罗斯派洛,或是连续剧里的白发苍苍商业钜子那样。但狄丽雅可以想像得到的只有……。
“你可以进去了,费拉萝小姐。”狄盖尔这位超级能干的秘书亲切地招呼着。
狄丽雅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别笨了!他只不过是个男人,而且很可能只是个无聊的老头。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一向很好,事实上,应该是最好的。她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即使他真的问到有关画展的事,就说把票送给自己的妹妹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是吗?
那办公室真是大。从她站的地方来看,它似乎有整栋大楼那么宽,而里头只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遥远的大桌子后面,在读着什么。他是黑发的,而且似乎很专心地在看着他面前的一份档案。他戴着一幅金边眼镜,但身高和体型因为被挡在桌子后面而看不清楚。像这样的一个人,照理说本来就应该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但他却是狄丽雅在她最近的白日梦里头亲着,抚摸着的那个王子呀。
而当“王子”优雅地站起身来,并平顺地走向她,然后伸出手来问候时,狄丽雅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有好几秒钟,她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呼吸,而且之后她还一直奇怪她刚才怎么知道要如何不摔倒的。
这人应该不是真的,但他却真的在她的眼前。她应该还是在这无趣的城市里,而不是在她绮梦中,华丽的闺房里才对呀。然而那真的是在今天早上在一瞬间所看到的那张脸,而且她敢说,如果她现在跪下去,打开他的拉链,吸吭他的话,一定也是她在幻想中研尝到的那味道。
她面前站的是所有黝黑、高大、美丽事物的典型。那是一个男人,他的嘴、手、和身体,从她第一次幻想出他来开始,就一直帮助着她,使她的性爱更加完整。
“狄丽雅。费拉萝,”他轻柔地说,他声音中的每一个音听起来都是如此地熟悉。“你今天好吗?你看起来好像有点意外见到我。”
狄丽雅昏了。这太奇怪了吧。他又不认识他。那不过只是她的幻想而已,不是他的呀!他怎么会知道他对她的意义呢?
“对……对不起,”她支支唔唔地说着,真的觉得昏了。“你……你和我想的……”
她没办法说完,因为柔和的白色灯光似乎在它的身旁爆了开。今早的热本来就已经要人命了,即使是在这间有空调的房间也是一样,而突然间,她似乎又开始旋转。
她真的在几秒钟之内就要昏倒的,而且地毯也已开始不安地摇晃,她只觉得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那间大房间。而且在她可以仔细地分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她就已被放在一张皮制的沙发上了。
在那四周有几张扶手沙发绕着一张玻璃咖啡桌排列着,而旁边就是壮观慑人的,可以鸟瞰全市的窗子了。狄丽雅呆呆地看着风景,过一会儿,她觉得有一杯水被放到她的唇边,然后有一只强壮的手在她的脑后推着,帮助她喝下去。
水很凉,而且有一点矿物质的味道,这似乎有助于她回复意识。她拚命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了她赤裸,没穿丝袜的双腿了。
“现在好一点了吗?”狄盖尔轻柔,像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和他的长像一样,都很不可思议。也很熟悉。
“嗯,谢谢,我已经好了。”她尽可能地冷静下来。“很抱歉,狄盖尔先生。都是因为这个天气,我似乎不太能适应。”
“狄盖尔先生?”他黑色的睫毛因为惊讶而眨起—狄丽雅即使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想不出怎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是说了他的名字而已呀!
“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正式,费拉萝小姐。”他咯咯她笑着,然后没有预警地把杯子从她颤抖的手中拿走。当他把它放到一边后,他又回来抓着她的手,而且他的姆指绕着她的掌心,缓慢打圈圈。“好温暖。”他细觉地说。“但是你的人事档案上,对于这一点却没提到半个字,狄,不是吗?”他的姆指停止转动,而且滑了开,狄盖尔把她仍在抖着的手举到他的唇边,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当那个吻在她的掌中扩散开来,她在其它的地方也感觉到了。在她的两腿之间,她的阴部似乎也有所反应。而虽然她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功用,她的荷尔蒙却已猛烈地开火,流窜。狄盖尔的舌头移动着,而她则呻吟着,而且立刻又想到了她的王子。
她正躺在一张丝柔的床上,而王子则把脸贴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就在皮椅上脱去了衣服,且不自觉地将她的裙子拉到大腿以上,准备好要……。
“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尖叫着,且抽回了她的手。他已经开始吸吭她的掌心,而这感觉又是如此地令人兴奋的。“我……我想,我来这儿应该是要讨论公事的……讨论我的表现……”
“我甜美的狄,”他在她的手上呼吸着,“关于你的表现,我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他停了一下,站起身,脱去了他的金边眼镜,并把它放在咖啡桌上。
狄丽雅吓了一跳,但是不敢吭声。
在她的绮梦里,她一直把王子想成是棕色眼睛的——这样才好和他煤黑色的头发相配。然而狄盖尔虽然和她的梦中情人一样有一头亮丽的黑发,但他的眼睛却完全地破坏了那色调。它们竟然是蓝色的。深深的,深深的蓝。像是东方的海洋,刚被暴风雨侵袭过,闪闪发亮。
此外,它们的形状也很奇怪;长长的,有点像是杏仁,且眼角向外倾斜。她知道他的全名中有卡兹多三个字,但她却不晓得他的日本特色在脸上有这么地明显。
这整件事真在都是令人惊讶的。他先是频频出现在她的幻梦中,然后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在一个性欲的国度中迷了路,而路标又正在快速地解体。
“你不晓得我有戴眼镜吗?”他问着,且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是在强调他那有着强烈异国味的眼睛的雪亮。“我看书的时候都会戴的。而我刚刚在正在读你的档案,狄。而且读得非常地仔细。”
“为什么?”她问,依然掩饰不住她瞠目结舌的表情,而且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一直叫她“狄”。公司的人事档案写得的确很详细,但据她所知,应该是没有把绰号也收录进去吧。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在她这个梦想中的王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了。
但他却比梦中还多些什么。而且不太一样……。
他英俊的外表对于一个性幻想的男主角而言,是绰绰有余了,但是王子有和他一样的,前额上的一道白色,细小的疤痕吗?王子的头发又有像他这么长吗,长到得绑一个马尾?然而这些不同却只会使他更加迷人,而且他穿西装持相全裸时都是一样的性感。即使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还是仰头笑她的问题。他的脖子,从闪亮的白领出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而且狄丽雅好想恳求他,让她能马上上前去亲吻它。
“为什么?”他又重覆,且伸出手来,将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我想要你,狄。我为你着迷。你和档案上所写的一样,然而却又同时让人十分惊讶。这感觉好像是在跟两个女人相处一样。”
当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后毫不犹疑地滑向了她的脖子,此时在狄丽雅的脑中闪了一道光。一个危险的警告信号。
狄安娜!画展!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狄盖尔去了他自己的画展……而且他认识了狄安娜。
而且他现在正在抚摸着她,狄丽雅,就像是在抚摸狄安娜一样。马上就和她开始了。做那种事。狄安娜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但是当狄盖尔开始脱她的上衣时,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在脱她的衣服,因为他昨天晚上就做过了。至少他是以为他做过了。
理智和情感在狄丽雅的脑中扭转着,而肉欲则在她的体内搅乱。理智的一边说:“快告诉他!”在他把你的衣服脱光,骑虎难下时快跟他解释。
但另外一个声音则说话了。而且还更大声。那是她的情感和幻梦的声音,也是她的阴部在讲话。
他是我的!它叫着。他是我的,狄安娜,而你竟然想把他偷走!去你的,他是我的,而且我要把他要回来!
那实在不合理,也不明智。但是当狄盖尔打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扣子,狄丽雅竟然也伸手帮他。
理智最后再叫了一声,“狄盖尔先生,拜托,”她喘息着,而他则打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包裹住的酥胸。
“‘杰克’……我不是告诉过你,叫我‘杰克’”他说着,而且用他深蓝色的眼睛盯着她哀求的眼神看着。然后拥着她的乳房用力捏了一下,这让她叫了出来,但却正是她所想要的。“天哪,狄,你真美!我昨晚必须要先走,但是我很想留下来。今天早上我醒来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身体。我必须摸我自己,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着,当我去除你胸部的遮掩时,它们的样子,还有触感。我也记得,当我滑入你那舒适的体内时,那感觉是多么美好。你是多么的湿、热、和准备妥当。当我想到你的味道时,我不禁为之疯狂……你知道吗,狄?我却甚至都还没吻过你呢!”
他说这些话时,都是在她的耳边说的,然后他将她的脸转向他,而话语也转成了行动。
狄丽雅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她的唇,准备迎接那第一次,甜蜜的入侵。他的舌湿而柔软,而她则是热而湿。当他们的两唇相接时,她让她的心走在前面,想像着他的皮肤和私处的味道。她想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想像着他的手——两只一起——霸道地抓着她的上衣,并将其剥去。
她的双手被他抓住在腰际,让她像是一个女仆似的,而她的头,她的肩,和她的胸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她也不知道幻想到那里了,而他的舌也刺的更深,而且将她的舌头压制着。他小心地,几乎是有点犹豫不决地,捏着她的乳头,而且将它们来回地旋转。这样绝妙的感觉直接传到了她的阴蒂,让她的阴门也不住地悸动着。她的私处已感到了如此地兴奋,仿佛不需要更进一步的接触,就已达到了高潮。
她想要大叫他的名字,叫他“殿下”,“主公”或是任何他在她的幻梦里的称号,然而她的嘴里已被他的舌头所填满,而她只有将身体更向前倾,向他页献出她的乳房而已。
她的贡献马上就被接受了。他十分灵巧且有经验地将她的内衣解开,露出了她的胸部。狄丽雅开始喘息着,她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有些夸张。他们正坐在透明的窗子前,而且又是大白天;这间办公室又没锁上,任何人都可以进来;他的秘书或打字员更是随时都可能走进来……而且她正在被亲着,胸部又已裸露。
“可是,狄盖尔先生,”她在他的嘴里喃喃道,这样的无助更使她兴奋。他的衣着还是非常整齐,但是她在腰部以上已经全裸,而且她的手又被她那连身的衣服所控制住。
“叫我‘杰克’,”他说着,并向下展开攻击。他把唇放在她的一个乳房上面,“杰克”他又重覆,并用牙齿咬着她的乳头,然后非常非常经地咬了下去。
狄丽雅的臀部向他拥上去,这个动作并非出于自愿,而且她的整个阴部都已在颤抖着,轻轻地抖出了她的渴望。她渴望能有手指下去,抚摸着,或压着。或者有舌头舔着……也或者有阴茎刺着,扩张着……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他的,且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平抚她那狂乱的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在她的乳头上时,她呻吟着,摇动着,她的臀部更无助地在沙发上滑动着。
“有点耐心。”他在她的胸部上的呼吸,好像是风扇一样。“不会有人进来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而且我想对你做的事情还有好多。”他把他的嘴移到了她的另一个乳头上,先是吸,再是吹,并用舌头抚摸着他的口水所造成的光环,然后再轻轻地弹着她的乳头本身。
这样的刺激是非常精确的,且是经过非常谨慎的测量的;这是为了要累积刺激,并将它提升至一个全新,且还未被达到的高度。在以前,狄丽雅在性爱中总是随遇而安的,在刺激来临时,便加以接受。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饥渴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地需要一个男人的抚摸,需要到她觉得若是没有得到,她将会因而死去。这样的需要,就像是有毒瘾的人需要麻药一样……她的乳房和阴部也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被雄雄的烈火燃烧着。而且那痛苦是来自她自己,因为她要她的每一个性感带都立刻被抚摸,也被吸吭,而且是愈粗暴,愈野蛮愈好。
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头的抚摸后,狄盖尔让她的胸部全都湿了,然后,他将他的手伸出去,抓着她的。
“抓着你自己,狄,”他很平静地下着令,并让她的手环绕着她的身体。她觉得不舒服,且受到她衣服的阻碍,但她还是顺从了他。而且她感到他的口水形成了一层薄膜,而当她用姆指和其它指头捏着她的乳头时,她喘着气,然后低泣。在她的下面,她的身体已开始不听使唤……。
他已经让她达到了高潮。把她带到了高潮。他只是摸了它的胸部,然而地却已达到了一次极美好的高潮。她在幻梦和这城市的炎热中间漂浮着,沉迷于这将她带向顶点的浪涛,并且听到了她的唇间传来了一声无助的叫喊。她用力地捏着乳头,而且啜泣:然后听到狄盖尔——他突然间变得很杰克——顽皮她笑着,而她则在他的面前推动着身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他说,并矫健地从沙发跳到了地上,且跪在她的面前。“当我第一次在档案中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而轻易地达到高潮。也知道你会因为最轻微的抚触而变得更美,且溶解,流泄。我更知道当我们相遇,你将会为我而表演。”
狄丽雅——她这一生中从未表演,也从未轻易地达到高潮——好渴望能抚摸她的阴部。它正在拍打、跳动着,像是第二个心脏。它大啡着,希望被接触,被爱抚。但她觉得瘫痪。只有杰克可以授权她去爱抚她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完全地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他就是突然地成了她的主人。他是她的王子,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城市里,握有无上的权力;而且更有能力给予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欢愉。
狄丽雅跌坐了回去,闭着眼睛,手仍然抓着她的乳房,她感觉到他些微地移动了位置,然后发现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裙边。毫不迟疑地,他迅速地将她的裙子沿着她的大腿推了上去,直达她的臀部。狄丽雅自动地举起了她的臀部,而没有多久的时间,她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已经完全一样了——所有本来应该覆盖其上的东西都已粗鲁地被挤到了她的腰部。
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她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阴唇之间。她可以感觉到暖暖的空气在她的阴毛和长腿间流动——而且现在只剩下一块纯黄色的细长织品,可以挡住他摄人的,蓝色目光的凝视。
“好美……”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狄丽雅的颤抖已和性爱毫无瓜葛。他说了。说了她梦想中的话。蓝色的眼睛也没关系,他已经完全和她的梦中情人相吻合了,而她那几乎全裸的身体也为他而疯狂。
她本能地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她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让它一上一下,像是一个埃及的肚皮舞娘一样。这是她所做过最淫荡的动作,但她已无法让她自己停下来了。
当他挑起了那深陷的内裤,然后很有节奏地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动,她又再次地颤抖。那已湿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的身体上,在那最最敏感的地区上,而狄丽雅的脸则感觉到了一阵热湿。她的腿开始像剪刀一像地狂舞着,而且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几乎在这之前,她觉得杰克将他的手指推到她的阴唇之间,并且松开了她的内裤。她只感觉到了一阵拉扯,然后杰克便已让她那闪亮的阴部完全地赤裸了。
“哦!哦天哪!”她本是低声地呻吟着,但是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阴道,她不禁大叫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项入侵,依然有着美好而令人羞愧的粗暴。现在她身体最核心的地方已经刺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指了。
他的脸是如此地靠近她,以致于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放轻松,狄,”他轻声说着,“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在第一只的旁边滑了进去,它们合并着在她的体内旋转着。
“哦,杰克,拜托!”她哭泣着,也发觉这是她第一次单叫他的名字。她也不清楚她是在恳求些什么,但当她恳求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在半空中跃动着。它好像是自她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大也最充血的一次,而且似乎在无声地乞求着,能够被手淫。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且好像还得跟那感觉异常沉重的眼皮搏斗一番,才得以如愿。她就这样看着那个男人,柔软地蹲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对她阴部的专注,不知道为了什么,几乎是像在膜拜一样。而狄丽雅虽然心情很乱,却还是发现了一刻的清醒,可以好好地欣赏他,且赞叹着他那浓密且整理得非常完美的黑发。
她从未看过这么厚、直、且有生命力的头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有用发胶,但当她笨手笨脚地伸手去抚摸他时,她感觉到的只有丝一般的柔软,和像是一头健康动物的毛皮一样的触感。他感觉到了她的触摸,抬头瞄了一眼,而他脸上突然一现的,狡猾的笑容,更只增强了她的印象。他真的是一头猛兽。一头美丽而光亮的掠食者,一个精明而温柔的食女人族,且正在她赤裸的两腿之间,等待着被喂食。
她再也无法合上她的眼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又笑了一次,然后伸出他粉红色的,长长的舌头,且将他的脸放低到她的阴部。她感到了一阵轻柔而湿热的接触,绝妙地和她的阴蒂相连结,且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她心跳停止的高潮。当他快速地翻动着他的舌头,她的低泣也转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尖叫。而那美好的刺激不断地堆叠起来,让她几乎已到达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但即使是如此,她裸露的阴部依然再次地举起来迎接他。而且在她这临时做成的姿势里,她也尽可能地抓住了他黑而美好的头部,并且把他的脸更拉近了她的下体。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部太过度了。至少是远超过狄丽雅过去所习惯的程度。她仍然是深深地在她的高潮里,却感觉到了一阵强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
但就在她被冲走前的最后一秒钟,她感觉到她的名字“狄”,在她仍然跃动着的阴蒂边被低吟着。
当狄丽雅醒来后,她记得一个梦。一个淫荡的,印象派的梦。在那梦里,王子给了她期待已久的欢愉。她可以很清楚地记得他的手触摸着她,然后他的嘴边也是。这些动作在她的心中都是如此的清晰,只不过有一些交欢的片断较不清楚。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抚摸着它,并将它举起,且将她的大腿开成一个拱形,露出了她的女阴。她记得他的唇吻着她的脚,他的手在她的腿上滑来滑去,而后他的指间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像是兰花绽放一样。
她似乎也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声,之后随即就是一阵沉重、探刺的力量,在她的阴门施压。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男性的喘息声,然后就是一根直挺的阴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但她所能记得的似乎就只有这些而已。
狄丽雅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裙子的接缝处,然后皱起了眉头。
她还检查了她的领线,以及她衣服上合身的钮扣,然后又绉起了眉头。
到底是有没有发生呢?她的确是在狄盖尔的大办公室里,但是在大约半个小时以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却无法确定。她瞄了一下那张大桌子,确定至少那个人不是梦。他正在讲电话,而虽然从他的语气可以得知他是在交涉一项相当重要的事情,但他还是对着她笑了一笑。而且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抛给了她一个飞吻。
天哪,真的是有发生的。至少部分是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穿回了衣服:完全地被包裹住,钮扣也全都扣上,甚至在她试验性地在椅子上换腿而坐时,她发现——她的暗扣也都已扣上了。她的衣着整齐而且合宜,但她却不记得她有自己穿上它们!
狄盖尔——或杰克,她觉得现在应该要这样叫他——似乎是异常地冷静而不慌不忙。如果他真的有和她做爱,至少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他挂上电话后,站起身来,无声地横过地毯,向她走来,像是一个专业模特儿一样地完美无瑕,而且更迷人十倍。
当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时,一股原始的女性恐惧感使她略为缩瑟,而且这让他笑了。他灵巧,几乎是有点狡猾地伸出了双手,迅速地捧住了她发热的脸颊。
“你真是令人兴奋,甜美的狄,”他喃喃道,并靠过去将他的唇贴住她的。那个吻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但之后他的舌头也细细地舔过她的肌肤。“我想整天都和你在一起,让你不断地被激起,也和你这火热的身体玩一玩……”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的下巴,再到她的喉咙,“……玩到你求我停下来为止。但是天哪,十分钟后我要开一个会,虽然我还是很兴奋,但我一定要去。”他抓着她颤抖的手,放在他的勃起上,隔着他的内裤抓着。而即使是透过衣服,她还是感到温热——一个庞大而坚硬的东西,在她抓着时不住地悸动着。
当她下意识地开始抚摸他时,他的喉咙也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根肉棒刚才是不是在她的体内呢?她猜疑着,且因为不能确定而生气。她是曾经幻想过,但也可能真的只有那样。一个幻想而已。
很明显地,他非常不甘愿地将手抽离了她的身体,而且优雅地站了起来。“美丽的狄,”他说着,他的声音是如此地亲近,即使他已经离她有点远了。“我得走了。”
她的脸上一定有流露出不舍的神情,因为他带着同情的眼光,又走近了她,抓起那方才曾抱过他的手,且吻了她的手指一下。
“你下午放假吧。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八点派人去接你。”然后他又走了,只留下她一人明显地遗憾着。他们本来可以讨论工作表现的问题的——她在他开始控制她的生命之前还以为是要那样的。“穿得漂亮一点,狄。要能使人印象深刻。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就这样,没有其它告别的话,他走了——离开了这间空虚的房间,连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
狄丽雅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皮椅上,一分过去了又一分钟。杰克的秘书随时都可能进来查看,奇怪为什么老板都走了狄丽雅却还不走。
然而那个重要的问题却依然在烦扰着她。他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抚摸着她,使她欢愉,更吸吮过她……但他到底有没有进入她呢?她不断地试着去回想。
一直到她最后站起身来,她才得到结论。当她伸直身体,拉正衣领,且抚平裙子时,她感到一阵轻微但可说明一切的感觉,身体上的证据。
当她走向门口,走向没有性的办公室时,一丝她的体液从她的内裤边滴了下来。
“你去死,杰克!你去死!”她低声咀咒着,恨他,但却也开始想念起他了。
“狄安娜,你在那里?我知道你根本没去上班!”
狄安娜听到她姐姐生气的声音,她沉到温热的洗澡水底下,并把头也沉入水中,让自己躲避那声音,也躲避现实。
当她再度浮出水面,她的湿发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而她姐姐生气的声音依然存在,且愈来愈大声。
她知道了。狄安娜想着。她从水里起身,并用毛巾裹住她的裸体。不知怎么搞的,她也认识了杰克。天啊!真希望他不是什么大人物。
由于许多的原因,狄安娜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第一个原因是,即使是在早上,手忙脚乱也太热了一点。第二个原因是,她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来考虑要怎么告诉狄丽雅。第三个原因是,那毛巾在她身上的移动,可以让她想起杰克,他触碰她,和他做爱的方式。即使他的失踪让她很生气,她仍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在一起时的情景。
她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性经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多来点这样的经验。她静静地想着,如果我能够得到它……这时一阵急促而愤怒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狄安娜!”
“干嘛?”
“我知道你在里面,把衣服穿好,马上出来!”
外面高跟鞋撞击拼花地板的脚步声渐渐地模糊了,这时狄安娜将毛巾褶好,打开门,将头探出门外,狄丽雅这个正义的复仇女神已经走了。
当她小心翼翼地散步到客厅时,狄安娜吓了一跳。她的姐姐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饮酒者,且从未在白天喝酒,但是,她正在拔开一滴白酒的软木塞。桌上有二个玻璃杯,一个在沙发前,另一个在扶手椅前。狄安娜知道,马上将有一个长谈要开始了。
“坐下,狄安娜,”当狄丽雅在倒洒时,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狄安娜不会这么单纯,她的姐姐正在为某事大发雷霆——她的声音听起来愈理智,事情就愈糟糕。
有时候喝酒并不能让狄安娜放松心情,她现在啜饮的酒是便宜且让人开心的那种,但它仍让她想起她昨晚喝的情形。这冰凉的甘露让她对杰克无法抗拒。
“那画展如何啊!”狄丽雅询问着,“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呢?”
狄安娜一度想说谎,但很快地她就知道那是于事无补的。她和狄丽雅不是属于那种会心灵感应的双胞胎,但她们非常地亲密,所以当其中的一个撒谎时,另一个一定可以分辨得出来。
“嗯,事实上是发生了一些事。有一个男的。我遇见了一个男的。”
“你‘遇见’了一个男的。”其实也不需要说太多,当狄安娜注视着和她自己神似的那张脸时!然而在某些方面却是如此的不同——她已知道她必须全盘托出了。
“也不只那样啦……”她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
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她的姐姐。相反的,她开始研究她的玻璃杯。在那不断加满的杯子里,她看见杰克棕色的皮肤,以及日本武士一样的脸孔。
“就这样?”,当狄安娜停下来时,狄丽雅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而且你还想他可能会有一部分的东方血统。”
“嗯,”狄安娜低声地说,她被她姐姐的用字给吓着了。狄丽雅从未用到那样的字的。
“好吧,狄丽雅,这真是个巧合,”狄安娜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后故意渲染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夹克上的钮扣。
这时,狄安娜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正穿着一件性感迷人的内衣。当狄丽雅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谈话时,狄安娜不得不忘了那件内衣。
“这真的非常奇怪,我今天早上遇到了一个日本混血儿,名叫杰克.卡兹多.狄盖尔,而他喜欢人家叫他杰克。”狄丽雅将杯子小心且精确地放到咖啡桌上。“他是我的老板,狄安娜,而你却在遇见他二十分钟后就把内裤留在他那儿了。该死,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不是要你不要太引人注意吗?”
“你只说你们部门没人会来,所以你把票送人也没关系。”狄安娜现在也觉得愤怒了。如果狄丽雅还要再提这件事,她也必须了解,有一部分的错是要归于她的。如果不是她和罗素出去,而是去参观那画展,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突然间,狄安娜有些不安。如果狄丽雅去了那画展。那么在那楼台上和杰克共处的,就是她了。
“他有说些什么吗?你有告诉他什么吗?对于我们是双胞胎他有说些什么吗?”
狄安娜询问着。
“没有,什么也没有啊!”
“你是在说那方面的,狄丽雅?你的意思是什么?”那种晕眩的感觉又回来了。狄安娜灌了许多酒,企图去洗刷掉她的假设。
“正如我所说的,没有啊!”狄丽雅的声音有些怪异,她听起来有些奇怪。“他并没有提到很多。而且我根本没机会告诉他我们是双胞胎,所以他还不知道。”
现在,酒瓶已经空了,因此狄安娜紧张地扭转她的毛巾,而不是喝酒,她清楚地知道,虽然发热的情形持续地增加中,但她却突然觉得寒冷。
“所以他认识昨晚和他一起的是你啰?”
“嗯。”
“狄丽雅.费拉萝?”
“他叫我们‘狄’。”
“他有没有……是不是……”
怎么问呢?问什么呢?昨晚有个男人闯入她的生命,并且改变了她。她已经瞥见了一种全新的性经验,然后……这经验却很快地被人夺走。但现在还有个机会。一个反击的机会,且充满了复杂和阴谋。
“他对性有何看法?”狄安娜最后脱口而出。
狄丽雅的脸就像一幅画。狄安娜这时好希望能有一枝笔来补捉住这个错综复杂的情绪。她姐姐感到了困惑,却也充满了兴奋,调皮和惊讶。她仍在生气,但现在已消退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
“好吧。”狄丽雅最后说,“他是个具有行动力的男人,不是吗?他并没有发表意见。”
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她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是钦佩。如果是钦佩的话,是对于这个性能力强,俊俏,受调戏女人的杰克?还是钦佩这个谨慎而镇静的姐姐,竟然做了一件全然不名誉的事?可悲啊,现在才刚过了中午,他们刚才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做的。
突然间,她们姐妹俩紧抱着彼此,并且啜泣着。她俩不断地问着对方问题,但仍然有些怯儒,且彼此嫉妒,却也很兴奋。她们在少女时代就分享彼此的男友,并且玩弄他们,她们不发一语地交换男友约会,有时她们还会玩一个游戏,并且欺骗他们说只有一个女孩。
但在成年后,这是头一次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而且也是头一次拥有同一个爱人。对于狄安娜,这感觉古怪也不可思议。
“我们该怎么办?”她问着。当她们平静下来时,狄丽雅做了一个史无前例的举动——脱下她笨重的夹克,并且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她的胸部半露着她放荡的黄色丝绸内衣。
“我也不知道,”狄丽雅回答着,并茫然地玩着她的肩带,“但不论如何,我们今晚一定要做出决定。”
“为什么?”
“八点时,杰克就要来找‘狄’了。”
“该死!”
“没错!”
“你想要他的程度和我差不多,不是吗?”狄安娜很平静地说着,并且她知道她根本也不必问。和她坐在一起的这个姐姐是一个全新的狄丽雅,一个有活力,好色的狄丽雅,完全不同于以前那的压抑而忠贞的女孩,她以前因为那可怕的罗素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很想说‘和他在一起,祝你好运,’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亲爱的,我也是。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天哪!狄安娜,从我们十五岁后,我们就不再玩这游戏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有铜板吗?”
当她看着她姐姐伸手拿皮包,并拿出一个十分的硬币,狄安娜颤抖着选了人头,而且也无法确定她是否希望它会出现。
狄丽雅抛掷那铜板,并灵活地抓住它,然后出现了人头的那一面。“双子星游戏,第一回,由狄安娜扮演,”她耸耸肩说着,露出半羡慕半放松的微笑。“快一点,我们最好选出你要穿的衣服,他说要穿得让人印象深刻。狄安娜,我不认为在你的衣柜里能找得出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
“胡说。”狄安娜否认,并站了起来,跟着她的姐姐走。她想这是品味的问题,但这是和杰克出去,她知道狄丽雅很可能是对的。
七点五十分,狄安娜心跳加速。即使狄丽雅说她看来很迷人,但就她的眼光来说,她实在不敢确定。
她们从两人的衣柜及化妆品中,创造出一个综合体叫做“狄”。一个同时具有狂野及温柔的女人,她会迷倒整个地球的男人。甚至是一个日本混血,喜好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关系的百万富翁。
在公寓里,走廊上的那面窄小的古式镜中,狄安娜观察着这件衣服,并且感觉到信心有些动摇。
那件上衣是她的,一件彩色,镶有金属亮片的上衣,狄丽雅有点不信任它,直到狄安娜让她看它设计者的标签,她才改观。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的。它紧紧地包住狄安娜没穿胸罩的胸部。杰克一定只会注意到她的身体,不会发现它在假日的跳蚤市场竟只值十五英镑。
这两个女孩都知道她们的“男友”对皮革有偏好,所以她们选了一件皮制的黑色裙子。这是狄丽雅的,但她并不常穿。她喜欢这件裙子,但却很少有适当的场合可以让她穿出去。然而它的长度超过膝盖两吋,而且不是紧身的样式,和狄安娜喜欢醒目的风格有很大的差异。狄丽雅还坚持她穿灰色的长裤,而不是赤裸着双腿,且要狄安娜把所有已戴上的首饰都拿掉。狄安娜对着耳环和手镯皱着眉头,那是她被允许可以戴的少数东西。她一开始曾抱怨,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她的姐姐是对的。对头发也是一样,性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连化妆也是点到即止。然而狄安娜却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鲜艳的口红,且换上了一双三吋高的高跟鞋——这也是她在市场中意外发现的。
“你真漂亮,小鬼,”她对自己细语着,却又调整了一下语调,“但是还能漂亮多久呢?”
狄丽雅说杰克要带“狄”去某个地方,但是在她们两个的经验中,他几乎部是马上就要她们身体了。狄安娜想像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而且这一次是到他所会去过的地方探索。那细长的手,就像是在画廊触摸她的那只手一样,不久之后,将会滑到她的腿间,发现她那几乎没有遮掩的下体。
但是狄安娜,这是你所要的!
这是真的,当然,而当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时,她看到了一道长影慢慢地驶入了车道,而她全身的肌肤——不管有没有被衣服所遮盖——都开始因热切的期待而颤抖着。
狄安娜就这样走了出去,而且向那还看不怎么清楚的大轿车里的人挥手。而狄丽雅则躲在一个邻居的屋子里偷偷地看着。
当那性感的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司机的车门开了,而且有一个人——但不是杰克——走了出来。
狄安娜犹疑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而那个司机——一个高而没有笑脸的金发男子,且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装扮——走到了最靠近她的一个车门,一言不发地帮她打开了门。
这个不讲话的司机让她感到紧张,但其程度远远不如车内的那个人。
“狄……你看起来真美。”当她到达他的身旁时,杰克喃喃地说着。“真高兴不用浪费时间等你。这是一个真正性感的女性该有的特点,我的甜心。动作要快。”
动作要快。她怀疑着他的话的真实性。然后记起了他那不可思议的性能力和洞察力。他当然知道她正饥渴且已准备好接受他了。有那个女人会不想和杰克这样的人在一起。当他冰冷的双手握住了她那温热的小手,并开始亲吻时,他都几乎让她昏厥了。
穿得令人印象深刻。这句话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响起。而虽然她已经尽力使自己十分引人注目,但她仍旧无法和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匹配。
虽然很明显地不是同一件,但他又穿皮裤了。那皮革上有着细微但仍可辨认出的纹理,并且样式是属于紧身的。杰克还穿着一件柔和的白色丝衬衫,宽松是为了调和它们极有男子气概的主人。它的衣袖宽大,且有拜伦的风格,而它的衣领则是狭窄而直挺的。而衬衫的雪白,更衬托出杰克黄色的脸庞,狄安娜已感到她的欲望开始高涨。当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全裸地躺在这宽敞、柔软、且也是皮制的椅座上,身体朝下,且阴部已经湿了。她的整个身体本来就只是为了迎接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而准备的。
而他似乎也看出来了。
“只有今天早上吗?”他低低地说着。在这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双眼就像是蓝色的雷射,他再次地亲吻着他的双手,且紧紧地握着它们,将它们翻转过来,舔着她的手心。
狄安娜突然惊惶地记起了今早杰克所做的事。他和她姐姐所做的事……并且当她想像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时,她竟然也能感同身受。她觉得她的阴部正颤动着,好像他正舔着它一样。而且她也感到了一股热流浸湿了她那单薄的丝绸内裤。哦,拜托,再来一次吧!就是现在!和我一起做!
当他握着它的手,她感觉到全身无力,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她唯一残留的知觉就只有等待。等待。现在车子正在行驶着,但它却似乎有着突然冒出的翅膀,且带领着他们飞向月球。
“你已经准备好了吧?”杰克注意到了她的样子,调侃地说。他看着她的胸部,它们在闪亮的胸衣下起伏着。她发现他注意她的方式,仿佛是在挑选一道美食。他靠得更近了,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用一只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艳红色的口红,并研究着它的痕迹。
“真是漂亮,不该被糟蹋。”就这样,杰克不想破坏她完美无瑕的妆,所以只亲吻着她的脖子,舔着它,品尝着它。而他的手则抓着她镶着亮片的胸部。他咬着脖子上柔软的肌肤,且捏着她肿涨的乳头。这微弱且甜美的疼痛让她蠕动且低泣。她透过她面前的玻璃,看了一眼前座的金发男子,觉得自己已无法再保持安静了。杰克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而将她担忧的双眼合上。
“我们是有隔音的,狄。而且不用担心,法高早就看多了……”他的指尖轻轻地捏着她,而她又再次扭动着。“不错吧!这感觉很好吧!甜心?”他轻柔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沉思。“我喜欢看到你在众人而被挑起。你的阴部裸露而颤抖,它将带给许多人欢愉,而不单只有我。你的那个地方已经湿了,且是如此地饥渴。当观众欣赏时,我的手指会在你的体内玩耍着……”
“不要,那好可怕!骗人!骗人!骗人!”
但是他知道……。
“这一点也不可怕,你自己也知道。”他低沈地说着,而且他的双手正以一种缓慢而邪恶的节奏,轻扯着她的乳头。“当你在画廊闲逛,看着我的画时……你其实比它们都还让更多人所欣赏。要不然你为什么穿得如此地单薄,那下面又是如此地赤裸呢?”
没有丝毫的预警,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大胸脯,且开始爱抚它们。而这时,她也只能发出象征性的抗议,但她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椅垫了。
“今天的早上是如此地美好。”他温柔地继续抚摸着她的身体和乳头,仿佛是为了确定它们依然是坚挺的。“你这漂亮的上班女郎,渴望着满足和性爱。狄,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他研究着她裸露的乳头,然后将双手放在她的裙边,且毫不留情地拉扯着。“你真是个荡妇。狂野,且容易上钩。有几个女人会让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去触摸她的两腿之间。你是个荡妇,一个漂亮的小荡妇,不是吗?”
她摇着头,但她的吊带却已经露出来了。在那尼龙袜上的大腿,没想到是如此地柔软而乳白。杰克在靠近她阴部的一公厘外打住了。当她喘了一口气,正在休息时,他却经由那蜘蛛网似的长袜,粗鲁地刺入了她的阴门。
“不要,”当他透过袜子搓揉着她的阴蒂,她不禁啜泣着。今天晚上,她希望自己能够更理智,更能够掌握事情的发展一点。至少她答应狄丽雅她会试试看的。
“把这些都脱了吧。”他突然以一种平淡的声音说着。他已把她的裙子脱掉了。现在她则用手指钩住了她的内裤。它原是多地漂亮、惹人喜爱、又有光泽,但现在它们似乎已变成了一个阻碍。随着不断滋长的情欲,她抬高了臀部来协助他,使她颤抖的阴部能裸露出来。然而她体内的艺术家本能却让她瞧不起未经修饰的东西。因为很热,她本来是不想穿长袜的,但它们的确在她的腹部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装饰了她的下体。
杰克不客气地将她的长袜拉到膝盖处——比起全部脱掉,现在的她反而看起来更加地猥亵——杰克用手将她的膝盖打开了。他的碰触一律是如此轻柔而尊重的,好像他害怕她的袜子似的。
“真可爱。”他说着,并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那两腿之间的地方,并将她的胸部压向了椅子的边缘。
那就好像是在被展览一样,她的全身发红,也发热。她把眼睛闭上,双腿懒洋洋地分开,而杰克依然抓着她的脚踝。那凉爽,清新的空气感觉是如此地甜美,且一阵顽皮的微风从门缝吹了进来,并在她多汁的阴部玩耍着。那紧缩而肿胀的阴道仿佛在跳动,也在颤抖着。好像有人伸手抚摸它一样。而且她感觉到杰克正在研究着它,这让她感到害怕且羞耻。
“嗯……”他轻声地说着。他并不触摸那恳求着被抚摸的阴蒂,反而却用大姆指撑开了她的阴唇。
狄安娜觉得这次才是最完全地赤裸在杰克的面前,而不是在画廊的那一次。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后将他拉向她的身体。但奇怪的是,他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双手,且将它们放回到椅子上。
“我们将要到一间私密的房子去。车程大约是四十五分钟。”他说着,而且那声音中突然不带任何的感情。“我希望在我们到达以前,你能保持这姿势躺着,为我呈现一切……就当做这是一个必须通过的考验。”
若是在三十六个小时前,狄安娜一定会抗议,且反抗,并问一大堆问题。但现在她已经被蛊惑了。她完美地保持着现状,闭上了眼睛,且一言不发地躺着。当他将手指伸进她那滚烫而滑溜的阴部时,她呻吟了一下,但马上又安静了下来——虽然她已经历了一个微弱的高潮——且听着杰克淫荡的话语。
他谈到在画廊那次的性爱,和他特别兴奋的那一刻。他提到他即将要对待她身体的方式,以及他所希望她能为他的身体做的事。他露骨地描述他眼前所看见的,她的一丝一毫——有关她看起来如何,闻起来如何,以及尝起来如何等等。他并且用手指去摸摸她,再放回她潮湿的阴部。
她已达到了好几次的高潮。一次是因他的言语,一次是他手指的插入,一次是杰克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搓揉她的阴蒂。狄安娜没有,也几乎无法睁开眼睛。但在他们的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狄安娜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她感觉到他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她的双眼,因为它们一直因为羞耻而流泪。当他为她擦拭时,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吋而已。而由于他身上发出的,令人神魂颠倒的古龙水味,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
当车子停下来后,她动了一下——即使她的阴部还依然处于被插入的状态。
“不要动!”他变得很严苛,而且冷酷。
当车门打开时,狄安娜感到心跳加速,也感到一阵闷热而都市的空气流进了她被贡献出来的阴部。她则想把头转开,隐藏住她泛红的脸颊。她将眼睛开得更紧,好像她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她一样。但是杰克似乎有意让她更加地羞辱,他用他空闲的那只手,小心地将她的头转向那已打开的车门,然后轻声地命令着。
“现在把眼睛打开,狄。”
即使她顺从了他,他还是开始对她手淫,而且他的动作粗鲁,且几乎是粗暴的。她已不想哭了。她直视着那司机冷酷而不慌乱的双眼,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反应。即使是她达到了一阵扭曲了子宫的高潮,且咕噜地叫出了她的欢愉,并让她的臀部在皮椅上摇着弹跳着,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是一个展览品,一个表演,一个无助的女性东西,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仆人面前被刺激着。她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她还是达到高潮了,而且她的欢愉是巨大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巨大。
“好了,法哥,”这个刚才蹂躏她的男人平静地说着。而那司机收到命令后便离开了,留下狄安娜依然裸露着。
“来吧,狄,”杰克说着,而狄安娜则缩了回去。她恨怕突然有一个陌生人经过,且往车里看了进来,看到了她柔软,粉红的阴部,毫无遮掩,而且还在轻轻地跳动着。
她觉得好像是在一个春梦里,也感觉茫然,像一个犯人。她呆呆地弯下去拉她的内裤。
“不,我想还是不要比较好。”他说着,并伸手将她的内裤从她的脚上拿了下来。“我比较喜欢你没有遮掩的样子。”
她一度以为他要她下体完全裸露地走出车子:但当她拉起她的裙子,他却没有任何的异议。她抓起了她的皮包,挣扎着离开车子,好像屁股上有什么魔似的。她不敢看向前座,因为法哥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但是当她向车子里瞄了一下时,她发现杰克把她的内裤丢到了椅子中间,而且好像还看了一会儿。然后他才邪恶地笑了笑,并陪她走离那车于,而且还是带着他那熟悉的,毫不费力的优雅姿态。
他还是在笑着,并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间高雅的大房子前。
那个地方看来很乏味,也很神秘。它的正面并没有任何的招牌或标志,只有在它深色的大门上有着一块光亮的铜牌子,上面写着“十七号”。
杰克盯着狄安娜,按下门铃,然后对着门口一具不起眼的对讲机说了一声“狄盖尔”。他的眼睛在天色刚趋于和缓的此时,显得朦胧而阴晦。但他们之间的坦诚已使她更为麻木。她走路时,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她腿问的血肉,以及她阴部的湿黏,更感觉到杰克也知道这些事情。他正在打量着他最近所展出的这项艺术品,而且自得其乐。又用他那对好色的电眼,看穿了她的衣服,且迳自沉迷于他对她的身体所做的一切。狄安娜感到心安,因为她的裙子是皮制且坚牢的,否则她一坐下来,薄的料子就会被她的体液所浸湿。
门无声地开了,一个身着正式礼服的男人迎他们进去。这人以一种十分谄媚的态度与杰克打招呼,而且完全无视于狄安娜的存在。这让她觉得,也许这个马屁精和沉默寡言的法高一样,都看到了在车子里所发生的事。杰克细心有礼地护送她进屋,但很明显地,对这个仆役长——或不管他是谁——而言,她不过是主人的一件性玩具而已。
进去之后,这房子是一个典雅,但无明显特征,不晓得该算是什么场所的地方。
很难辨别它究竟是私人的住家,某种俱乐部,还是一个高级的妓院。不知道为什么,狄安娜觉得它可能同时兼有三种功能。但是当他们被带入一间长而宽敞,灯光灰暗的房间后,俱乐部的猜测变得最有可能。
在房间的一头,有一个微微高起的地方,上头铺着擦亮的木板,很明显地是一个临时的舞台。许多白色桌布的桌子散落在这阴暗的房间里,一群一群的人坐在那儿安静地聊天,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当她与杰克经过时,有些人转过头盯着他们看,有一度狄安娜曾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怀疑自己是否就是今晚的主秀!
他们被领到其中的一张桌子,狄安娜坐下后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四处张望,却十分惊讶。
“十七号”绝不是一般的民房,当然也不是一般的俱乐部。她和杰克可能是它的顾客中穿着最保守的,而且如果她不是穿着一件皮质的裙子,以及高跟鞋的话,她可能会觉得更像一个异类。
邻桌的一个黑人女子妆化的十分高雅,而且似乎全身都是皮制的衣服。紧身的黑色亮皮包裹住了她在桌子以上,可以被看到的部分。而且即使狄安娜在看她,她仍然打开上半身有拉链的部分,露出巧克力色、顶端如樱桃般的胸部,而且让她身旁的人吸吭。那人似乎非常乐意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碰她。他的手笨拙地放在白色的桌布上,被重金属制的手铐所铐住。就狄安娜所能看到的部分而言,那副手铐是他身上唯一穿戴的东西。
惊愕之余,狄安娜转头往杰克身边的那一桌看去。
那张桌子旁唯一的一个人——一个外表出众,身着晚礼服的灰发男人——在第一眼看到时,似乎患有心脏病。狄安娜正要向杰克发出警讯时,突然及时停止,而且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突然了解了那人独特的咕噜声与抽搐的意义。知道了之后,她兴奋地听着他动人的呻吟声,看着他猛然把头往后仰,抓着白色的桌巾,而且几乎打翻了他的香槟。
过了良久,那人都完全地静止不动——只有当一个年轻,留着黑色直发的女人从桌子底下扭身出来,温顺地坐在他旁边时,他才稍稍移动身子,宽厚地笑了笑。她并不像其它桌的享乐提供者一样地一丝不挂,但她的衣着却远比裸体更来得煽情许多。
细长的黑色皮带包住她的全身,像极了经过特殊裁剪的笼子。她外露的雪白胸脯特别地受到压迫,痛苦地隆起,好像它们是经由一对太小的铁环被塞进去的。她的灰发伴侣从高潮后的半昏迷状态中恢复了后,伸手捏了她的乳头一下,她抽噎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狄安娜打破沉默与惊骇嘘声问。
“这是‘十七号’,狄。”杰克低声回答她,并轻拍她的手,他柔软的白色衬衫像一把冷火,拂拭着她的手臂。“现在可以请你安静吗?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狄安娜已经惊骇地不想争辩了,只好顺从他。真是好极了,我们竟然来了疯人院,她想着。一个装扮似法国女佣的女人拿了香槟和杯子来给他们。这么诧异的观众们到底期待什么样的表演呢?
几秒钟后,灯光从昏暗变得更昏暗,隐藏式的聚光灯开始在那座舞台上转动。杰克和狄安娜的位子离舞台最近,这时狄安娜才感觉到他们是被保留了这里最好的位子。杰克倒了一杯香槟给她,当她感激地啜了一口,她才发觉,连香槟也可能是当今最高级的一种。
杰克在这儿显得十分自在,她观察着。某种轻微摇摆,略有东方风味的音乐开始播放。这是一个物恋俱乐部而他是贵宾。我倒底是怎么把自己给卷进来的?
应该是把我们给卷进来,她修正,想起了她的谎言,并思考着狄丽雅对十七号和它的顾客会有怎样的看法。她在位子上不安地晃动,发现那椅子的材质——惊讶吧——是高级的软皮。狄安娜紧缩了起来,因为她的阴部开始咯吱作响,而且像嘴巴一样地开始吸吭。她不像杰克那么自在,但无疑地,这个地方的确激起了她的情欲。
没有任何的预警,两条人影突然出现在聚光灯下那明亮的白色圆圈里。那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十分瘦小,留着金色长发;另一个则是个高大的黑人,身上肌肉结实地愚蠢。他们两人都十分巧妙地化过妆,而且比狄安娜化得还浓。两人也都是完全裸体,擦了一层薄薄的油,更加强了他们光亮、除过毛的身体。
随着音乐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复杂,那两个男人开始随着节奏移动,能将四肢环绕在彼此的身上,缓慢地扭动,跳着肉欲的芭蕾。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游走,而当他们扭动身体与爱抚时,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同时勃起。神秘的信号似乎在他们之间传递,他们转身相对,把手放在彼此的臀部上,猥亵地跪了下来,并开始以他们那闪烁的而坚硬性器进行决斗。先是那个金发的,再是那个黑人,两名舞者都以阴茎的尖端,在彼此的腹部及阴部磨擦。
狄安娜发现这表演虽然迷人,却令人有些痛苦。因为她自己的身体与他们的肉欲产生了共鸣,以致于隐隐作痛。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希望他们对彼此做些什么。就是要像一对真正的爱人那样,不过,他们充其量只是在玩耍与逗弄对方。那简直就像是长枪比武一样,只不过用的武器是他们私人,且共同的僵直。
这表演不知对其它人有什么影响,她想着。她自己的性器,已经在车子里由杰克热过身了,而现在正因需求而滚沸着。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就这样坐着看那两个男人的臀部跳跃、抽动,实在很不舒服,于是她偷偷地,稍后地打开了她的双腿。想要把手滑到桌子底下的冲动,令她无法抵挡,而且她也知道,即使她这样做,也不会是这房间里唯一的一个自慰者。她也许是少数几个没有在抚摸自己的人,不过这环境对她而言真在是太新了,新得让她不知如何接受。她下意识地把视线从舞台上旋转的躯体,转移到黑暗中的杰克。
这位使她堕落的伙伴正自在地微笑着。而且正直直地看着她。当他们的目光相接,他慢慢地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让一只手溜下了桌布。在他很明显地找到了他的目标后,他的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做为信号……给她。
你怎么了?她诘问着——无声地,因为她不敢说话。台上表演的是同性恋,然而很明显地,杰克却觉得那很挑逗。这加重了狄安娜的兴奋。无疑地,杰克现在已经在抚摸他自己了,一想到这里,狄安娜几乎叫了出来。她想起了那一次她曾看到他的阴茎——在那美好的白色露台上,做完爱后。而她现在也想到了它,想像它的情形与它的感觉,虽然它的粗大可能被压迫在他的皮裤底下。他温和地喘息着,令她怀疑他是否已解开了拉链,释放出他略痛的欢愉……但是一个更大、更平凡的喘息声使她已沸腾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舞台上到灯光、到那两个光滑,全身抹油的男人身上。
他们现在以一种新的方式相结合,金发的那个在另一个的背后,四肢张开;这与狄安娜原先所想的姿势有些不同。她以为较高大的那个会在最后这个不可避免的性交中扮演主导的角色;但错了,结果是那个金发的小个儿。他正在咬着他伙伴那擦亮的,黑檀木色的肩膀,并把僵直、呈红色的性器插入了他的股沟。他们就像真的做爱一样,连观众都按捺不住了。甚至当那黑人俯身向前,把腿大大地张开,然后伸手到后面,为他的伙伴打开通路时,许多人都已经不只只有喘息了。他小心而镇定地用手指撑开他的臀部,让金发的那个往前推,他的阴茎就像真的武器一样地往前一刺,把自己挤人了目标之内。
那个黑人开始大声而欢喜的呻吟,并开始与后面的入侵相配合。这时侯狄安娜也忍受不住了。脸红心跳,汗流浃背的她,这才注意到杰克正目不转精地打量着她。不过这也不会改变什么——她在桌布底下慢慢地撩起她的裙子,在椅子上使两腿大大地张开。
“对!”她听到附近所传来的轻声,其他人则忙着为台上的鸡奸喝采。“做吧,狄。”他咕噜地说着。“撩起你的裙子,抚摸你自己。我要看你达到高潮……现在就要。”
“我不能!”她提出异议。如果她把享受拉高到可以自慰的程度的话,她穿着长袜的大腿,及裸露的臀部就可以经由椅于镂空的背部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别让我失望,狄。”这胁迫虽然小声,但很清楚。受到了它的驱使,她在位子上移动着她的臀部,笨拙地拉起她纤细的皮裙。当她把裙子拉高了之后,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她知道已经露出很多东西了。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下意识地知道,她的附近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的阴门因她的抚摸而泛滥成灾,阴唇胀得惊人,而阴核更被拉出来逗弄着。那小花蕾今晚已被刺激太多了,所以当她抚摸它时,有些隐隐作痛。不舒服的感觉削过了她,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依然轻弹、搓摩着它。她的体液比以往流的速度更快,而当高潮如潮水般地涌至,并吞噬了她,她则轻轻地叫了出来。
那欢愉是突然而意料之外的。而且似乎把她带入了她深层的自我,离开了已经转为暗淡的周遭环境。她不晓得像这样的性,几乎是宗教似的经验,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与一群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像这样私人的东西,怎么可以在公共场合表演。
由她表演,或甚至是由台上的两个男人来表演。
看着台上的表演,虽然疼痛,她还是又开始爱抚她自己。金发的那个很明显地正处于高潮的状态,他已绷紧的臀部随着他的垫起脚尖,猛烈撞击,而更加紧缩。狄安娜以为他将会放手,而让他的伴侣稍事舒缓,不过,他没有这样做。他依然紧贴着那黑人狭窄的臀部,自私地不断增强他的力气,一点也没考虑到另一人的勃起。伴侣的阴茎似乎在半空中微颤,然后像只触礁的鱼一样地跃起,并自尖端吐出白色的精液。
狄安娜从未看过这样的景像——长而壮观的乳状丝带,就这样射出,并着陆在舞台上。当它滴落在那坚硬且擦亮的地板上时,她几乎听得见它的撞击声。
当最后一滴精液如弧线般地射出,而且那两个男的似乎因狂喜而崩溃,舞台上以及整间房子的灯光都被关了。在全然而柔和的黑暗中,狄安娜几乎觉得空气中都有性的味道,以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方式,不停地震动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当她的眼睛适应了之后,她看到了许多令她想起刚才那表演的动作,在她的四周进行着。她也听见了压低了的喘息与呻吟声。她有些期待杰克伸手摸她,但当他没这样做时,她又继续了她的自慰——完全地被那温暖而性感的黑暗所征服。
她阴蒂的柔弱令她抽噎,但她无法停止,就好像她不能停止呼吸一样。她的意识再度升高,享受欢愉,高飞翱翔。正当她摸弄着她自己湿黏的身体,她感觉到杰克也在附近,摸弄着他自己的。她想像着他的阴茎从他的皮裤被解放,经他爱抚而一展所长。她回想起露台上的那一次做爱,以及他跨坐到她的背上,就像那个金发的鸡奸者对那黑人一样。奇怪地,她也“记起”了她姊姊的经验,那被舔又被摸的经验,以及他到底“有,或没有进入她”,这个令人干着急的问题。
然后又想到了她回复自己,接着却又是她在豪华轿车内被触摸玩弄,甚至被展示。她一想到这恶行与她的被羞辱,不禁呜咽了起来。然而,却也想到了这羞辱是如何地增强了她的高潮。她对阴蒂的拨弄愈来愈激烈,而在一阵长而湿的爆发后,她又达到了高潮,此时房间的灯也开始渐渐地打亮了。狄安娜的视线因高潮而有些模糊,但那并不影响到她看到一个惊人的景像……她那所谓的爱人正被一个女人亲吻!
那拥抱令人惊讶,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杰克在他的位子上引颈向后,以便那女人由下往上亲。他脖子那长而棕色的曲线,简直就和刚才舞台上的表演一样地煽情。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吃醋,但她所感觉到的却只有快感。那女人漂亮,皮肤苍白,典雅,穿着衬衫及黑色光滑的胶制牛仔裤。她的头发红得明亮而热情,扎成了一根粗辫子,很有生气地向前垂下了她的肩膀,跨过了杰克,平躺在他隆起的肩膀上,像一把闪露着微光的红色血绳。
天哪,她几乎是在强暴他嘛!狄安娜想着,又重新被激起了一次——而且是非她所愿地,被那女人亲吻杰克,及拥抱他的那种粗暴的方式所激起。虽然只是暂时的,但那女的已完全控制了他,而她那双白晰的双手,也成了杰克那黝黑的脸及下巴的外框。她那粉红色的舌头老实不客气地深潜进他的嘴里,而且清晰可见。
好不容易,那拥抱终于结束了,而那女人像花儿展开迎向太阳一样地站了起来。
狄安娜注意到了她湿润的嘴唇。而且它是如此自然、浓郁、毫无瑕疵地红。他们的亲吻并不会破坏涂好的口红,因为这个陌生,迷人的女人根本不需要。
“你好,薇达。”杰克懒懒地,不太亲切地,在他的椅子上转头向这个刚来的人问好。
“你也好呀,卡兹多,我的日本宝石。”薇达倒是很热情地回答,并伸手去摸他那高而倾斜的颊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还得等你多久呢?”
“生意忙嘛,亲爱的。”他辩解,并抓起她的手腕,吻它内侧的部分。“我们之中总有些人必须玩很多尔虞我诈的伎俩才能维生。不可能每个人都过着独创性的精英式生活。”
她曾是他的爱人!狄安娜想。她的本能发出警报。她觉得突然被孤离了。如果她仍然是他的情人怎么办?那我算什么?
然而当这个神秘的薇达转向她时,她却觉得温暖,觉得沐浴在受到注意的光芒里。这个红发女子笑了,笑在她的眼睛,也笑在她那柔软,枣红色的嘴,又开玩笑似地掐了一下杰克深色的脸颊。然后才放过他,重新集中她的注意力。
“哈啰,我是薇达.密丝崔。你到底是谁?”她像绿宝石一般的利眼,令她深觉难堪,也令她想起他的手指的位置。这名字现在有点耳熟了。她是一个作家,挺有声名的一个。狄安娜甚至还有一些她的书呢!
“别欺负她,密丝崔!”杰克轻松地说。“狄今晚受我保护。你自己去寻找你的猎物吧!”
狄安娜不安地扭动,设法至少把裙子放到及腿的地方。然而这动作却是十分笨拙与不雅,而且似乎令在一旁看着的薇达相当开心。
“喔,对,狄,”她温柔地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有时也让我像你那样呢。”
在狄安娜可以说话或有任何反应前,她便已抓住她的手,吻着她指上残留的体液。
“真好吃,”她轻声地说着,碧绿的眼睛闪着光芒。“不如把这个失败者忘了,今晚跟我回家如何?”她向杰克做了一个深情款款但表示拒绝的手势。而杰克却似乎和这个被橡胶皮包里住的女作家一样地,为狄安娜泛着粉红色的脸颊所著迷。
“今晚不行,密丝崔。”他说着。并突然且高雅地站了起来。“已经很晚了,而我和狄都还没开始呢。”他狭长的手不经意地落在那被皮革覆盖住的跨下,以及因明显的勃起而形成的膨胀。
狄安娜现在气得发抖了。而杰克却好像魔术师一样,精巧而准确地伸出手来,要她站起来,并平顺且不被注意地拉直她的裙子。此时,狄安娜只感到无助,不知如何是好。杰克和这荒唐的女人都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件物品或财产——然而,非她所愿地,她却蛮喜欢这种感觉的。这实在是很疯狂,不过杰克刚刚不经心地提到了他和狄都还没“开始”,这却突然使狄安娜非常猛烈地想要他。她裸露的阴部随着裙子的滑下而潺潺作响;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经过大脑的冲动,想要在他们面前,躺到桌上。她要杰克抚摸她并和地做爱,而且她甚至希望薇达在旁边看。
正当她想着她那荒诞的念头时,杰克靠在她的耳旁,对她说,“来吧,亲爱的。”“我们只剩下很少的时间,而且我已经等不及要进入你了。”他溜到她身边,并小心地以他的腹部去推压她的臀部。他那皮裤下的鼓起绝非幻想;他已和石头一样硬,和在画廊时一样硬,而且如果可能的话,甚至还要更硬。
“再见,狄。”当他们从她身边走过时,薇达高兴地向她道别。“我们很快就会再相见的。”她的眼中有一道光发射出来。散在这房间,淫秽的黑暗中。像是一道刺目,锐利的光芒,令人害怕,却也令人兴奋。狄安娜感到两腿之间有一种愉快的柔软,这似乎不该发生在女人身上的。当杰克稳定地将一只手放在她被皮革盖住的臀部上,推着她前进时,她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他回头向薇达做了某种手势,不过她已不敢自己乱看了。
当他们出来后,虽然狄安娜并没看到杰克呼叫它,但那辆大轿车还是悄然地开到了他们的面前。难道法哥会读心术吗?还是杰克会精神感应?天哪,这样的想法真是可怖!
“你觉得密丝崔这人怎样?”当他们坐上车离开后,杰克问她。杰克好像真的是个灵媒。他不但感觉到了她对那怪异作家的困惑,也感觉到了她的欲望,她对他那新且火热的需求。而且他的手已溜到她的大腿上了。
这一次他不再那么在意她的长袜了,当他拥着她时,她只感到一连串美好的拨弄,就像天罗地网一样的攻击。
那薄薄的皮裙已被拉上来了。
“我……我想她很……嗯……很令人印象深刻。”她结巴地说着,不断被杰克打开她大腿那粗鲁的方式,以及他在她阴部卷毛丛里的搜索所打断。
“她想要得到你,这是很明显的。”他说,并把她的阴蒂抓在指尖,就像薇达也可能做的一样。
“不要!”
那是一声尖叫,一声因惊慌而想拒绝的尖叫,但是要拒绝什么呢,她也不清楚。
是拒绝她阴蒂因过度享乐而产生的疼痛,还是拒绝这不顾疼痛的冲动?抑殊死战想否认一个主动的女同性恋想要她,而她也想要的这个事实?
“要,美丽的狄。”他的声音中有笑,也有欲望。他现在和她的阴唇玩了起来,又拉又扯地,制造出更多的小疼痛,而这只使她的体液流得更多更浓。
“我想看你和女人做。”他几乎是心不在焉地说,忙着搓摩,轻摇她两腿之间,那柔软,淫猥的所在。
“我不晓得你会怎么做,”他低声讯。“你会怎么处理这事……天哪,这样不太好。”
他抽动着,失去了他平日应有的平顺与高超的技巧。他转过身,坐在位子上,打开了他被皮裤包裹住的大腿。“今天也必须要速成了,我刚接到任务,今晚要飞到苏黎士,但我想在离开前先进入你。”当他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时,他半闭的眼睛变得更为窄小而性感。他看也不看地就把带扣解了开,飕一声地放下了他昂贵的皮裤,解放出他裸露的,肿胀的阴茎。
它在这封闭,等待的气氛中挺立,像一座高塔。一座红色,粗大的塔,从两排闪亮而危险的牙齿中升起。狄安娜没看到杰克穿任何型式的内裤,但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可能危及他性能的危险。事实上,当他开始搓摩自己时,看来就好像他很喜欢这危险似的,而且,这由拉链所来的危险,似乎使他的勃起比往常更加坚硬。
“跨坐上来。”他放弃了他的自慰,并把她的裙子推得更高。然后,他抓着她的臀部,帮助她就定位。
当他的龟头刺进她的阴道,她在心中叫着,终于!终于!终于!她上下晃动,完全不用力气。当她下沉时,她都把眼睛闭上,而此时他的长度与宽度似乎部增大了,而且无尽地深入她。她感觉到拉链也进入了她的阴唇,但面对如此强大充满的感觉,她不再感到痛苦。她感觉好像从未有个男人这么样地深入她。他继续以他的龟头拥挤着,她体内环绕着他的血肉,就好像绷紧的丝带,系在她的阴蒂上。她不想动,也不想要他动。她只想要在那里,跨坐着,让她火热的女性核心接受他的刺入。
当她感觉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上装上,她的眼睛突然打开,目睹了一幕破坏的景像。喔不要,不要是她这件美丽,闪亮的上装!他将它扭扯到她的腰部,露出了乳头像莓子一般美的胸部,而衣服上的亮片则随之爆弹、飞开。
“喂,你这混蛋!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她愤怒地大叫,仅管他们仍然结合在一起。
“我会买一百件上装给你。”他也对她吼叫,一手抓着她的一边胸部,挤压着。
“天哪,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他继续扭动着她那对柔软,微痛的酥胸,而她则因她阴门的震动与颤抖而呻吟着。那银丝状的带子现在更加紧绷,好像是经由魔力连结到他正在摧残的胸部一样。
达到高潮后,狄安娜透过杰克的肩膀向外看去,仿佛只看见肉体的狂喜。夜晚的街道像往常一样从她身边飞过,然而她却好像天上的女神一样,遥远地看着它们。
一个中年妇女曾试着想要看清楚车内的情况,然后似乎因为看到狄安娜半裸的身体而皱起眉头。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又挥手又吹口哨,好像可以看得很清楚似的……
而狄安娜的阴部似乎也以刚才和这个仍在她体内的男人做爱的潺潺声来做为回应。
当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杰克发出呻吟,并狂吻狄安娜,然后像个发疯的木偶一样地抽动,并将他温热的精液射在她的子宫上。
又过了一些时候,在另一个世界里,红绿灯又转回了绿灯。但是当这黑色的轿车加油前行,后座的这对情人却没注意到……。
一直看着窗外实在很愚蠢,但狄丽雅却无法克制自己。她需要看到杰克,她就是需要看到他,即使这表示游戏在还没适当开始前就已结束了。
“怎么了,狄丽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见这个人呢?”
彼得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使她几乎魂飞魄散。她一直在等他发问,但他一问就这么激烈,却吓到了她。听到他平时温和沙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短促尖锐,的确令她震惊,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令她恨愉快。那就好像你养的胖猫把耳朵竖在后面对你咆哮时,却因而变得可爱,恶劣,而又美丽。
她微微地晃动,把窗帘放回原位,并转身背对着窗户。反正她可能已经错过杰克和狄安娜了。
彼得,真是个好人。在她们需要他时,他总会出现:带着象征性的一满杯糖,或任何她们可能要求的口味。
“说来话长,彼得,”她说着,心里仍然为他出其不意的愤怒而困惑。“但是如果你有一两个小时,我可以把整个骇人听闻的详情说给你听。”
即使是她仍看着,他的烦燥已逐渐淡去。不悦的表情也离开了他这张削瘦而朴素俊俏的脸,让他有机会如往常一样地说话。
“我不只有两个小时呢,狄丽雅。”他笑了,又略微像好好先生“小彼”了。“我有一栋公寓,需要一个女性来照亮它,还有几瓶劲道如同火箭燃料的水果酒,年份刚好适合饮用。”
狄丽雅开始发抖。彼得自制的酒是很好喝,但它会使你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
“来吧!”她果断地说,无法抵抗藉喝酒来忘记杰克.狄盖尔的诱惑。特别是在这间干净,装潢典雅的公寓里……只比她自己的公寓高一层……这间公寓在晚上时比她那间闷热难耐的公寓要凉快多了。只要她酒喝到足够遗忘曾发生过的事,她就可以不再受到气温的控制了。然后,她就可以慢慢地摸下楼去,把杰克王子召唤到她酒醉的梦里,把自己完全地遗忘。
温柔的彼得,她们楼上的邻居,有着棕色的头发,苍白而几乎是皮包骨的身体,以及栗色的眼睛,戴着一副看来很有智慧的玳瑁框眼镜。他并不是狄盖尔,不是虚幻的性之神,但今晚他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而且他肯定比罗素要好得太多,她内疚地想着,发觉她想到这个她所谓的男友的时间,竟是那么地少的可怜。今天无疑地是个狂乱的一天,但是只要她离开了他的公寓,她就已几乎忘了他的存在。而且她也必须赶快去做‘那件事’了。
“好了,说来听听吧,”彼得说着,并把他的身体缩进她对面的位子上,然后喝了一大口冰凉的,他自制的酒。
“嗯,我是不是有跟你提过那个‘主宰中的主宰’?”她停下来喝了一口她的酒,然后足足有三十秒钟不能说话。它那浓烈,满是果味的味道在她的舌头上炸开……然后似乎在她的喉咙内帮她除垢。“哇,小彼,这玩意儿真要人命哪!”她哇哇叫着,倒是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主宰中的主宰,”他帮她提词,使得狄丽雅锐利地将眼睛转向上方。此时那个性感,愤怒的危险人物又回来了,而且他那对像小狗的眼睛,藏在那有助于他视力的厚重镜片之后,突然看起来十分危险而冷酷。
慢慢地,她开始了。慢慢地,因为这故事乍看之下是非常淫猥的,所以需要小心地讲。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因为她的对象是小彼,她和狄安娜的好哥儿们,那个她们可以和他分享所有喜怒哀乐的好伙伴。
酒瓶空了后,即使是谈性,也变得容易许多。随着烈酒更舒畅地滑下了她的喉咙,完整地谈论杰克也变得很自然了。不需多想,她开始谈论着他的唇,他的手,及他的阴茎。然后带着醉意地谈到了她们身分被误解的那件事,以及那个双子星的游戏。这似乎突然成了一个完全合理,且可被接受的一种处事方式,对她。对她们……。
在酒温热了她的腹部,及以下的部分之后,她一点也不耻于描述她有多渴望,那天晚上她是代表着她自己本人,和她的王子,狄盖尔相聚。以及她是多么渴求能够再享有一次,也是那天早上所享有的东西。还有,她是多么想要知道,现在她是和杰克在做爱,在感觉它。感觉那大而平滑的阴茎,进入了她,充满了她,就像它在展览会上充满了狄安娜一样。而现在,仿佛它已充满了她……在某一张豪华的床上,在某间僻静的旅馆或公寓里。
“那不公平,小彼!”她说着,知道她已经言辞不清,且姿势难看地倚靠在她的扶椅上了。她的腿向两旁张开,那姿势简直就像是她在杰克的沙发上所做的一模一样。她醉了,但那似乎也无关紧要。除了杰克不在她的体内以外,没有什么事是要紧的。掷硬币猜正反面游戏的她已经输了,而现在燃烧着的女性私处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太不公平了,”她仔细地把音发清楚,并乱拉着她的短裤,它突然变得令人不舒服,而且紧贴在她火热,细长的双腿之间,十分讨厌。“他以为他得到了‘狄丽雅’,但是他没有,他只得到了‘狄安哪’!”她再次举杯,讶于杯子又满了。桌上已经有一个空瓶子了。“我爱她,小彼,我是真的爱她!但是我却希望她会扭伤脚踝或什么的。”
“我也是。”
彼得声音中所带的麻木与漠然的肃穆又吓到了狄丽雅。它把她拉回到清醒的状态。他也是怎样?也希望狄安娜扭伤脚踝还是什么别的事?
狄丽雅从她的杯子上抬起头来,视线更加地清楚,她看到了一个和她从前所认识且喜爱的彼得完全不一样的人。那是一个愤怒的人。一个被激起的人。一个热情如火烧的人,而不是她一直习以为常的那个个性温和,几乎无性的朋友。
“你爱上狄安娜了,对不对?”她恍然大悟地发问。
“嗯。”他不高兴地回答。突然间他仿佛也忍受不了那温熟似的,扯下他宽松的白色T恤,在那过程中也弄乱了他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脱下了他那副“疯狂教授”眼镜,没了它,他的眼睛似乎比平常明亮十倍。还是欲求不满才使他这样的呢?狄丽雅似乎又回到了微醺的状态,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对你来说一定很奇怪吧。”他继续说着,并停下来吞了更多的酒。“我是说我爱上一个外表跟你完全一样的女人。”
“其实也不如你想的那么奇怪。”狄丽雅回答。她又喝了一口洒,同时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主意。
在这迟缓,单纯,一点也不清醒的理智下,她想到了一个能解决他们问题的办法。解决她和彼得的性难题。
“你想和她做爱吗?”随着腹中之火的开始降温,她不客气地问。她现在可以看到她脑海中的景像。狄安娜的景像,她的两腿张开,正被黑暗,无情的杰克所占有。
但是不,那不是狄安娜!那是她自己。是狄丽雅。她的脸!她的身体!如果她闭上眼睛,她就可以进入那景像中:实践它,让它真的发生。她所需要的只是一根坚硬男性的阴茎进入她而已。
而如果她也为那个提供阴茎的男人创造出一个幻觉会如何呢?
她再一次把杯中的酒喝干,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过房间。非常地小心,因为这房间似乎……极微小地……在摇晃着……她脱下了她自己的T恤,倒在彼得旁的沙发上,然后用手罩住她的裸胸,把它们像一对柔软而成熟的水果一样地呈献给彼得。
“和我做爱吧,彼得。”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并猥亵地经弹她的乳头,让它们变硬,直挺起来,为他。
“狄丽雅,我不……”
“是‘狄’,”她纠正他,“狄。费拉萝。这是我所玩的游戏,记得吗?”那酒使得她大胆,她伸去抓他细长,留有方正而清洁指甲的手。看得出来,当她将它们放在她酥胸的料面上时,他在发抖。
“只要今晚就好,小彼。拜托?”虽然奇怪,但她很应该请求。因为如果是跟狄盖尔,她一定会乞求的,不是吗?
“但是我分得出你们的差别。”彼得回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他是在拒绝,但他的手已经开始抚摸她了。而且很明显地,他乐于这样做。
“那就算是为了安慰吧……如果你无法假装的话。”
“哦,狄,”他叹息着开始袭击她,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为了安慰。也许终究只是为了幻想而已吧?曾有一段时间,她缩回了她自己。冷静而专心地,看着眼前和她在一起的这个真实的人,而不是那个早上劫取她身体的那个性高手。彼得不是杰克。他不黑,不神秘,也不是个有钱有闲,贪得无餍的家伙。但他平滑,苍白的身躯,却是坚硬而结实……而且在她的眼中,一点也不会令人生厌。
当他将她拉过去时,她发现他的手虽然瘦但很有力,并把她抓得令人惊讶的紧。
他的乳头和她自己的被压在一起。而当他的嘴碰上她的时候,他在那里头呻吟,同时摇晃着他的身体,仿佛他那本色的小乳头感觉到了她那较大的,玫瑰红的乳头所感受到的所有欢愉。
他的舌头也不客气。刺探着,尝着他们混合了酒味的唾液。这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序曲,为了待会儿更大的结合,更不保留的刺入而做准备。而她则是喘息着,吸吭着他的嘴。
“你对我太好了,狄。”他低语着,然后更用力地吸她的舌头以为回报。他品尝着那柔韧的器官,好像它是蜜饯或棒棒糖一样。它也好像是乳头或是阴蒂。狄丽雅呻吟着,她的腰部举起,与他撞在一起,且带着他们两个共有的一种生命力。
现在那下面有些许的压迫,些许的闷热,一种悸动的,刺痛的不安,但却一点也不会带来不快。她两腿间的嘴似乎在嘀咕着,乞求着,甚至大叫。她恨饥渴。渴望男人,渴望肉欲,渴望被充满……不服输地,她依旧认为若是狄盖尔在她的体内才是最完美的,即使现在和她在一起的,其实是彼得,和他有空的阴茎。它坚硬地抵住她的身体,向她的私处推去,像一颗盲目命中目标的飞弹。即使是层层的衣服也无法使它偏离弹道。
突然间她很希望现在是躺在床上,两腿大开,来迎接他的进入。
“来吧,小彼,我们来做吧!”她嘟哝着,知道她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但却又无力改变什么。她乱抓着他的短裤,想要释放出他的那话儿,也想要能够触碰到它。
他腰带上的扣子从用旧了的钮扣孔中轻易地滑落,但当她正要解开他的拉链时,她感到她的手指被他紧紧地握住。
“慢慢来,狄。”他轻声地说,并把她忙碌的手从他的身上拿开,放到她自己的膝上。“我已经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停了下来,然后像个孩子似她笑了。“才等到像这样的一刻……我希望它能慢慢地过。我要细细品味,就像我一直幻想的那样。”
这已经不再是那幻想的模式了。对她,或如大家所以为的,对狄安娜,杰克一直都是以速战速决的方式在做的。当然,环境的因素也使得他必须如此。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慢条斯理,悠闲的方式总不是她对杰克的印象。
即使她这么想,她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她现在是和彼得在一起,即将进入她体内的也是彼得。改天晚上,杰克一定会让她拥有……或她让杰克拥有的。
“我们到床上去吧,好吗?”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她解开凉爽的亚麻制短裤,并把它推到膝盖以下,留下里头的衬裤和它纠结在一起。赤裸的她拉着彼得的手,要他也站起来。“我已经受够了在沙发上的这急就章的方式,我幻想的是慢慢地‘品尝’你呀!”
现在一个新的彼得出现在她的很前,一个诱人的彼得,他的短裤得到了最棒的承诺。乐子已在不远处,而狄丽雅也已准备好了。
“你对。我们好好地来做吧。”他拉着她的手,彬彬有礼地护卫着她进入卧室。
“我们上床吧,好不好……狄丽雅?”
不知道为什么,连彼得的床单也是凉快的。狄丽雅躺下去时快乐地叹了一口气,并尽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后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头棕色光亮的波浪,成扇状状落在在这白色,松软的枕头上。“来呀,小彼,快来。”她催促着。
但整整的一分钟,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欣赏着她赤裸,蜂蜜色的身体。
“你真漂亮。”他喃喃地说,倏地脱下了短裤及内裤,躺到了她的身旁。
是谁漂亮?当他开始抚摸她时,她怀疑着。她感到酒后的迷糊和因热及情欲而产生的漠不关心。到底是他所要的狄安娜,或她自己,或是这个叫做“狄”约合并角色,似乎部不重要。而现在……就是现在……在她的酥胸上的指头是彼得的也无所谓。它们凉爽,温柔,而经验纯熟。也许待会儿,狄安娜带着杰克的光采回来时,他究竟是谁会有在乎的必要。然而现在,和这个善解人意,要求较少的爱人在一起,似乎是极其美妙的。这个瘦小的男人较无自信,性风格踌躇,但其阴茎却是令人惊讶而印象深刻的。
他的爱抚缓慢但感觉却极舒服……他似乎想要把她整个身体的形状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平顺而广泛地游走,但却没有潜入那地方。他似乎很满足于较不重要的部位。像是肩胛骨,前臂内侧,或甚至是脚板的弧线。
她在想着不知道他是否会舔她的阴部,她也将两腿分开准备好了,并试着刻意去忘记杰克今天早上才舔过它。
但是彼得似乎只要摸摸就很开心了。他摸着她的腹部,她阴毛的边缘,以及她那已渐因她的体液而变得湿黏的长腿。当他抚摸她时,他也吻着她的嘴,向着头挤进,不过这一次只是轻轻地而已。他用他的舌头爱抚着她的内侧,并将它轻轻压向她的。
那缓慢,那慎密周详,都是如此的美味,也令她饥渴难熬。他知道这让她多么兴奋吗?她猜他知道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奇异而特别的经验。一个美梦成真机会,即使他出于礼貌,仍然称她为“狄丽雅”。他需要这逐渐而起的高潮来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对他来说,“完美”一定会令她觉得“棒极了”,而且,再也没有一晚,酒会使得他们的界限,变得如此地模糊。
当他终于接触到了她的阴蒂,她沙哑地叫出声来,并且马上就达到高潮。那剧烈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当她渐渐回复意识之后,她很讶于完全不靠一点幻想的帮助,她竟能感受到如此惊人的兴奋与狂喜。当她将腿张得更开,更靠向他正在搓摩的手时,她很清楚那是彼得,更清楚所有的喜乐都是因他而来。她不自觉地低吟着他的名字,而当她张开双眼,看着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她几乎确定她看到了泪光。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唇,却感觉到一丝意料之外的兴奋。他自然地将她的指尖吸了进去,并开始细细地咬着。他的唇是如此地清凉,而他的舌,又是如此地湿润与安抚。
“还好。”他低沈地回答,然后继续咬弄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很好……你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极了,你自己知道吗?”她脱口而出,几乎完全没有思考。
“你的手也是呀。”他说着说着,拧了一下她姆指底部,丰腴的部分,引起了她私处的一阵涟漪。突然间,她变得非常渴望他的进入。她向他扭动着已满是汗滴的身体,厚颜地请求他的穿透。
“哦,狄。”他嘘了一口气,同时移到她的上方。对一个如此瘦小而柔软的人,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大而强壮。当他的阴茎正要挤进她潮湿而充满欲望的穴时,她低头看着那细长而白色的东西,而一度想像它为棕色而外国的。
但是当这个真实的彼得进入了她,幻想的杰克就消失了,被遗忘了。她仍然不知道对这个正处于她体内的男人,她究竟是谁,但他就是彼得,就是美好。他的阴茎坚硬而令人满足,他的戮刺也长而平均。
他还可以坚持下去,她快乐地想着。她可以享受到她所需要的全部的高潮,而不会发生她和罗素在一起时,有时会经历到的,那令人难堪的早泄。
她温柔而深情的彼得也许看来像个短跑选手,但是当他开始进入平顺,轻松的节奏后,她高兴地发现,他很能持久,是一个长跑选手。
而单单这个想法,就足已让这一切再发生一遍了。她深深地达到了高潮,又是激烈,又是甜美,只单纯地因为她预测到了,知道了,更确定了即将来临的狂喜……。
她离开时他已睡着了,而她则无边无际地猜着,他梦到的,究竟是双胞胎中的那一个。不管是谁。她都已让他笑了。
无声地踱下楼梯,狄丽雅发现自己也在笑着。
谁会想到?彼得!一个轻声细语的超级爱人,就住在她们的楼上。这几个舒服而兴奋的钟头中,他几乎把休克赶出她的脑海中了。几乎……。
当她进入了她自己的公寓,那徘徊不去的阴郁及闷热,又把对杰克的思念如排山倒海地带了回来。除了思念,还有臆测。
他今晚和狄安娜做了些什么了?或对她做了什么呢?还是他们今晚又尝试了什么样的新乐子呢?什么样的姿势呢?或是什么样的性倒错呢?
狄丽雅直接爬上床去,试图忘却所有的人。杰克,彼得,罗素,和狄安娜。生命和性爱突然间全变得如此地复杂,但它们也可以变得非常单纯,只要你用枕头盖住你的头,暂时把他们统统忘掉。然而,常识和刚开始的头痛则不这么样认为,如果她现在不喝点什么液体的话,而且还得喝很多很多,她等于是在挖她明天早上的坟墓。她曾有过一次因喝那种酒而宿醉的经验……而且不论如何,她绝不要再来一次!
灌了两杯水后,她的渴似乎改变了。她突然很想喝青草茶,而当她准备打开热水瓶时,她发现水已经满了,而且才刚烧沸。
她很快地把茶包浸了下去,拿着她的马克杯,步向客厅,看看她的妹妹在不在。
狄安娜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狄丽雅的腹部。发生什么事了?狄安娜一向喜欢明亮与灯光的,为什么她会躲在黑暗中呢?
当狄丽雅把灯打开,看到了她双胞胎妹妹的脸和身体时,她的恐惧转向了愤怒,激烈而苍白的愤怒。
狄安娜看起来好像会被龙卷风卷走一样!她们细心整理的发型现在是纠结,崩塌的一团乱。她的口红抹到了她的脸上,像是樱桃汁似的。而成串半脱落的亮片从她迷人的紧身衣上垂落下来。她全黑的长裤现在成了条纹的,淡黄色的,向四处蔓延的抽丝。
“那个杂种!他强暴你了!那个不折不扣,可恶的杂碎!”
狄丽雅感到一股突然而来的,几乎是刺痛的愧疚感。这应该是她的错。是她让这个鲁莽的,在性爱上勇敢的妹妹堕落,而且受到了伤害。掷铜板决定充其量不过只是运气而已,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觉得她应该要负责任。觉得坐在那儿,饱受折磨,蓬头散发的人应该是她……或也许更糟糕的,她应该要躲在她的裙子底下。
“其实他没有。”
她妹妹的声音有些诡异,令她想要更近一点看她。
狄安娜正捧着她自己的一杯茶,而在那杯子上,她正笑着。这样的笑容她常常看到。那是一种慢条斯理的,温柔的,性感的,自我陶醉的微笑,也是一种她永远无法复制的笑……即使她有一张完全雷同的脸来仿效。
“哦……”
“对了……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问着。“一定有什么事……你看来像是被一群做粗活的人调戏过了!”
“嗯,我想是他太饥渴了吧。”
狄安娜的话中带着神秘的虚幻,这与她的笑容真是绝配。她将一只手指滑下她的长袜,而那抽丝所形成的条纹则变宽,变长。“但这是他让自己这样的。”
“什么意思?”
“老姐,你要有心理准备了。”现在她的笑容变得调皮了起来。而随着狄安娜平缓地,钜细靡遗地娓娓道来时,她的笑则变得愈来愈顽皮。
狄丽雅觉得热,又觉得冷,而后又觉得热了起来。而且是非常地热。她以为她已经历过杰克的狂野,但狄安娜所讲的这些实在是更为疯狂。就像是一个狂乱而黑暗的呓语,使得说者与听者都同时兴奋了起来。
手淫、下体裸露、自恋俱乐部、女同性恋、在公共场合达到高潮、在仆人面前做爱等等。这竟然全都是如此的异常。在杰克办公室所发生的,对他来说不过是牛刀小试,几乎只是一般的水准而已……。
突然间,一个赤裸裸的事实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狄”呀。
“但是我没办法做那些东西哪!”她啡了出来,且愈显得惊慌失措。
“不,你可以的,亲爱的。”狄安娜轻柔地说。“就某方面来说,你已经做过了。我们之间相同的不是只有脸而已,你知道的,对吧?在那深处……”
狄丽雅突然很想喝彼得自制的酒。单单青草茶已无法解除这……因为狄安娜说的是对的。
她们今晚所享受到的乐子并不相同,但对性的渴望却是一致的。狄安娜已在别处找到了她所要的,在那勇于尝试的危险地带。但她,狄丽雅,却在家里找到了相等的抚慰。她们经验之特色虽然相异,但结果却终是相同的。
“而且不管怎样……”狄安娜正专心地端详着她,“咦,那我出去时你都在做些什么呢?”她艺术家敏锐的眼睛显然已注意到了什么。是某些连狄丽雅自己也未曾留意的改变。“你有一种和罗素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表情。你看来好像曾有过什么不错的事情发生过喔。”
糟了,如果她告诉狄安娜彼得的事,她便也得要告诉她彼得爱的是谁了!
“你这顽皮的狐狸精,”狄安娜说,她的脸上堆满了笑。“你和彼得。好哇,好哇,好哇,我怎么从来没想到呢?罗素那懦夫知道了吗?”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变得有一丝丝地工于心计。“这是不是表示杰克是我一个人的了呢?”
“不,那才怪!”狄丽雅感到狂乱而紧张,她的身体和她的每一条神经都在反对。这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她。但她妹妹刚才所讲的话,让她比以往更想得到杰克。
“我和彼得之间什么都没有,”她继续说着,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合理而冷静。
“而且我和罗素之间也不再有什么了。”
狄安娜看来很高兴,而且开口准备说话,但在她不可避免地又要发问之前,狄丽雅又插嘴了。
“这双子星的游戏还得继续,狄安娜,”她说着,声轻柔而刚毅,“而且下一次是轮到我了。所以你最好让我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狄安娜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什么地点。或是丽雅两天后在她的办公室发现的。就在她的吸墨纸的正中央有一个蓝色的信封,而在那下面有一个薄的皮纸袋,也是蓝的。蹙着眉头,她用指甲割开了那信封,拿出了并不丰富的内容。那里头只有一张天蓝色的,非常高级的手写纸而已。
这短笺以黑色有力的草书开始;狄,我回来了。今晚八点我会派车接你。先准备好,就像上次那样,穿着简便,要好脱。它没有署名。
当她读完了后,一股冲动令地想要把它拿到面前嗅一嗅。通常只有女人才会在她们的信上用香水,但写这封短信的人很明显地打破了这个规矩。
狄丽雅笑了。她猜对了,他身上那可爱的花香味果然在这纸上,而且十分浓厚。
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味,一阵浪漫的回忆向她袭来。包括她自己的和狄安娜的……当地想到她妹妹跟她所说过的经历,她的脸就无法掩饰地热了起来。
那经历难免令人毛骨悚然,但却十分地有罗曼蒂克。而那些历历在目的描写,加上了普遍存在的性,在这酷热的两天里,却一直占据着狄丽雅的心。
而且不是只有“杰克和性”而已。还有彼得。她们这位好好先生的邻居,竟然会变成一个性超人,这到现在还是让她不敢相信。她不知道酒和这档子事有多大的关连。他会很清醒且理智吗?对这件事,她自己又会是吗?
干得真好,狄丽雅,她叹息着向自己恭喜。现在你的手上又多了一个“情况”了。在和杰克及狄安娜玩这疯狂的游戏时,她实在不甘就这样坦率地和罗素分手……而现在你竟然又和另一个男人有了暧昧的关系!
但是会就只有三个而已吗?
从第一次在杰克办公室的经验后,她就发现自己一直在观察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包括她从不曾瞄第二眼的男同事,送三明治的男孩,以及街上及店里的浪人。她几乎在自己感觉到以前,就已估量好了他们的脸及身材,然后想像他们裸体时会是什么样子。不出几秒钟的光景,她就会在心里头让他们上床了。当她想像着每个人的表现时,她的身体也都会振奋起来。这实在是令人讶异,也不像是她的个性,但她强烈地感觉到,她的性冲动已经永远地改变了。她体内的一个汽门已经开启,而她的荷尔蒙正无止尽地往外流出。她觉得已受到狂野的情欲所淹没,而且她的冲动正无边无际地,波涛汹涌地向她袭来。
现在来看看这一句是什么吧!
她把信放到一旁,打开了那包皮纸袋。那里头有两排大约一打,整齐排列的信用卡,全部都是她的名字。还有一些电脑列印的纸条,内容是说她现在可以到那些她只敢想想而已的地方去购物,而且享有无限的信用额度。还有一张杰克的纸条说明了原由。
我说了要赔你一百件上装的。
一开始她有点茫然,但不久之后她就想起了狄安娜的那件破碎的紧身上衣。
那个畜生!他以为他可以买下我们!
狄丽雅因为心中五味杂陈而感到一阵晕眩。愤怒和被挑起的情感互相争斗。男女之间应有的进退应对,全被甜美的感官堕落所摧毁。她突然惊愕地发现她们像是高级妓女。像是被供养的女人,享受着高级的礼物,做为使用她们身体的回报。她抽出了一张卡,然后又打开了那封信。
要好脱!那上面写着。
当她研究着那醒目的黑色商标,她又感觉到了那股被黑暗调度的冲动。那淫荡的诱惑。突然间,一切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
如果杰克是那个褪去罗衫的人,他本来就该为那些衣服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最后,她还是穿她自己的衣服。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她和狄安娜的。
那件柔软,宽大,粉红色丝质的衬衫是她的最爱;而那紧身的黑色绑腿则是狄安娜的。狄丽雅本来想挑一件深色,订做的长裤,但它已经被狄安娜丢掉了。这次的疯狂行动在各方面来看都是性感又勇敢的。她们的责任就是打扮,而且要她们一起。
八点时,车子驶入车道,停了下来。屋里头,两姐妹则是又吻又抱。然后一个走向玄关,一个回到黑暗中。
狄丽雅发现这个金发的司机令人直打冷颤。他的脸不过是张英俊,但面无表情的面具,头发则是残酷地削平。这位就是恶名昭彰的法高吧,她想。那个工作认真的人。他谨慎地看着她靠近,然后发现他带着一把佣兵用的轻机枪。要想像他会有性趣实在很难。他似乎是个禁欲而不会兴奋的人。
“晚安,小姐。”法哥声音就和他的脸一样地严肃,但是他的态度确是高雅且彬彬有礼的。当他服侍她进入大轿车后,狄丽雅发现她在想像着他一丝不挂时的样子。
那冰凉的皮椅出奇地令人感动。她对它的感觉是如此地熟悉。因为它唤起了危险的回忆,而且与性紧紧地相连。狄安娜曾坐在这儿,阴部上一丝不挂。她曾在这儿上过杰克的阴茎,她温暖的大腿跨坐着他。她在这车子里达到高潮,一次又一次。狄丽雅甚至可以听到依旧绕梁的余音……听到那享受欢愉的叫声。她几乎感觉到杰克已进入了她,感觉到她体内的肌肉正紧紧地握着他。手指在皮椅上滑过,她因兴奋而喘息着。轻柔的湿热则似乎流进了她紧贴的短衬裤里。
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几乎不敢去想。和杰克狄盖尔“在家”等于了什么呢?而且他也没提到晚餐,不过反正她也不饿。不是为了吃东西。一个男人邀请一个女人去他家,竟然只是为了办事,这实在是有点可怖。不过杰克本来就是个好色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他似乎也不需要其它男人所玩的游戏。
她突然看到了自己在他的面前,躺在沙发上。她的身体成大字躺开。阴部也全无遮拦。她被脚镣铐住,动弹不得。他则细看着她的阴门。
接着她又看到了……。
她跪在他跟前,口含着他的阴茎;那勃起巨大而黝黑。她的口水直流,嘴唇包围着它。她可以记得王子的味道……就像是真的一样……而且她也确定,杰克的味道也是一样的,或甚至更加美味。
他们要去的地方一点也不如她想像的远,在她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的时候,她还在做着春梦呢?这辆马力强大且几乎完全无声的轿车静悄悄地停了下来。她一时还不能适应,只待在原处不动,直到身旁的门被打了开。
“我们到了,小姐。”法哥悠悠地说,并把手臂伸出来,协助她离开车于。
到是到了,但这是那儿呢?
狄丽雅也不知道她原本以为会到那里,但他们现在是在一栋保养得完美无瑕的十八世纪大宅邸前面。就是那种天文数字的大房子,四周环境美得只有钜富才买得起它们。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杰克本来就是个有钱人嘛。而且他的财富和权势大得令人难以想像。在她的幻想世界里,他是个王子,但是他搞不好比任何一个皇族的人都还要富有。这间有着蓝色大门的房子显然给会人这样的印象。
在门阶上有一个女人在等着。是一个苗条的黑发女子,穿着清爽的白色衣服,及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狄丽雅站的地方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她身后那温暖的金色光线,却戏剧性地描绘出了她纤细的身影。她大约中等高度,而当她趋前问好时,狄丽雅才看到一张极少见的,细致的脸。她的五官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浮雕作品,长而黑而微向上翘的眼睛,以及一个像是太阳升起的笑容。既然杰克有着东方的血统,这个女孩似乎很明显的应该是来自日本。
“哈啰,狄。我叫艾尔芙。杰克这一两个钟头恐怕没有空,所以他要我来陪你。”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就和她瓷器一般的脸一样,十分地和谐。狄丽雅感到一阵不安。
“进来吧。”艾尔芙继续说。当她们靠得很近时,她亲密把手滑到了狄丽雅的腰际。“别害羞,狄,这儿没什么好怕的。”
狄丽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好让她自己被领了进去,并且隐约地听到了王子离开的声音。
你又是谁呢?狄丽雅想要问这位新朋友,但由于太过意外,以及她经由接触而给的保证,她的问题似乎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大厅真是宽敞,奢华却简单的装潢,使它几乎有些单调。狄丽雅记起了狄安娜所说过的东西,想着是否这怪异而没什么特色的布置……虽然诡异,但十分简朴的背景……就是“十七号”俱乐部。
当她看到了一幅庞大而耀眼的画,挂在大厅对面的墙上时,她的第一印象便剧烈地改变了。
在那厚重的洛可可式画框里,有一对全裸的情侣纠缠在一起做爱,而且他们的身体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细节被省略过去,即使是两性问的细微差异,也没有被一笔带过,但是那幅画却是雅致而美丽的。狄丽雅知道狄安娜一定会对这幅画发表过高见,但她自己则不敢。她的艺术家妹妹可以看出色调及画工的微妙部分,这是她所做不到的。对狄丽雅而言,这幅画充其量不过只是性交而已。
欢迎来到欢乐宫,她若有所思地想着。不过当她们来到一座宽大且铺着华丽地毯的楼梯时,她己开始有家的感觉了。而且她也开始对艾尔芙有着无法忍受的好奇。
“你是谁?”当她们到达阶梯顶端,且走向一个开着的,灰棕色的门时,她发问。“我……嗯……杰克没提到过……”
“我想你可以把我当作他的仆人吧。”这个东方女人笑着说,她的脸上呈现出率真与快乐。“我照顾他。照料他的一切所需和幸福……”她停了下来,当她转头面向狄丽雅时,她的笑容变得闪烁而迷人。“我也照料他的客人。这边请,狄。杰克要我满足你的需求。”
狄丽雅的迷惑又回来了,这一次更加强烈。如果他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人,她到底要我干什么呢?当艾尔芙带路时,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她们进入的房间是狄丽雅所见过最大的沐浴、更衣室。一个光亮的房间,堆满了桃子、奶油、和杏果。任何想像得到的个人清洁所需的豪华用品一应俱全。光是澡盆就比她的客厅还大。
“对不起……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艾尔芙很有礼貌地问,仿佛在晚上拜访一个男人,且让他的佣人帮你脱衣是全世界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哦……好。”狄丽雅从她的迷惑中跳出来回答。她让艾尔芙拿走她的袋子,然后慢慢地解开她飘垂的衬衫。这位东方女孩似乎很乐于安静地做这件任务,但狄丽雅的焦虑却让她想要说说话。
“‘艾尔芙’是你的真名吗?”她问,声音颤抖着。在把她的衬衫脱掉且整齐地折好后,艾尔芙下一步是把手滑到狄丽雅的身后,解开了她的胸罩,并把它放在一旁。她的手指拂拭过狄丽雅的肌肤,而狄丽雅则激烈地发抖。她的乳头变硬,更挺了起来。几秒之后,她便开始呻吟了,因为艾尔芙拿走她的胸罩后,便用手罩住了她的胸部。她轻轻地挤压着它,并用拇指抚摸着这坚挺的双峰。
“不,那只是个昵称。”这个黑发女子细声回答。“我的真名是……”这真是一连串没有抑扬顿挫的音节,而且它所回答的问题狄丽雅根本也不可能会记得。勉强地听了一会儿,她只记得那是,当然啦,一个日本名字。
但这女的即使是个火星人也无关狄丽雅的事。她的手指是如此地轻柔而灵巧,以致于她们的国籍,甚至于她们的性别都不打紧了。这抚触带来了纯粹的欢愉,煽情得让狄丽雅在半空中摇晃着她的臀部。
“你好敏感。”艾尔芙低语着,并用大拇指和食指轻拉着狄丽雅的乳头。“杰克跟我说过你的反应好美。”
她应该要为杰克和他的仆人讨论它的身体而生气,但她没有。艾尔芙这么柔美地爱抚着她,什么事也不要紧了。那只修长的手不论是移位,轻弹,还是拧捏,都和杰克几天前所做的一样地巧妙而完美。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形。杰克因其它的事情而分不开身……所以他派他的女仆来给他最新的情妇乐子。
乐子……然后是高潮。狄丽雅大声地抽噎着,当她热烫的体液涌出她的身体时,她又得与她弯曲的双腿交战。她感觉到她的体液在她的阴唇间,像丝一样,且浸湿了她柔软的内裤。
“哦!哦天哪!”她呜咽着,紧抓着艾尔芙的肩膀做为支撑,然后像是一根芦苇般地,摇晃着她的身体,而她的阴部则是像心脏一样地悸动着。
“放轻松。不要紧的,我可以撑着你。”艾尔芙说,她停止了爱抚,因为其目的已经达到。她紧紧地扶着狄丽雅,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到附近的一张白色的沙发去。她把狄丽雅安顿在那上面后,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
“来,狄,我们来把这个脱掉。”她弯下去帮狄丽雅脱掉她柔软的黑色平底鞋,然后又平顺地滑上来,用姆指钩住她长袜的系带。“帮帮我,甜心。”她细声说。
狄丽雅像个机器人似的照着做,举起她的臀部,让艾尔芙剥去那合身的长裤。
现在只剩下一件素净但美丽的内裤而已了……她之所以选这一件内裤是因为它的剪裁不会曲线毕露。它当然也不再费力地被脱去,而让狄丽雅因其湿溽而困窘。在那上面有一块阴暗,湿黏的痕逝,但是艾尔芙却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女人多半是在这儿被征服的呢,狄丽雅想。她开始有狂乱而歇斯底里的感觉。当艾尔芙要她躺到沙发上时,她紧张地痴笑着。
“别紧张,狄。让你的身体放轻松。我现在要帮你马杀鸡,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杰克就非常喜欢。”
狄丽雅温顺地躺上去,想像着是杰克在做着相同的事情,而且他的阴茎正拥挤着那沙发。如果艾尔芙的手能如此轻易且快速地帮一个客人达到高潮,可想而知她一定也常用在她的主人身上。
艾尔芙好像看出她的心事似的,边准备搽身体的油,边开口问,“那,你对杰克的感觉如何呢?”她的态度好像是在谈论一个共同的男朋友一样,而不是在谈论她的主人。“他是不是有副好身体呢?”
“我……”狄丽雅咬着手指,差点脱口而出说“我还没看过呢!”但最后一刻她想起了狄安娜有看过,就算没看到全部,起码也看到了一部分吧……不过她一定看过杰克的阴茎了!
“对呀,”她喃喃地回答,然后随着那双有力的手滑下了她的大腿,而同时地叫了一声。“他真是美,”她想像地补充着,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如果她曾在她的幻梦中见到过她的王子,她当然也就看过杰克的裸体了。“我从没看过如此完美,毫无瑕疵的皮肤。”
“谢谢。”艾尔芙的声音中常着骄傲。“他的皮肤是我在负责照顾的。我花了好多的时间在保养它。用像这样的油……”她倒了一些那东西在狄丽雅的右臀上,然后也涂抹到她的左臀。“还帮他马杀鸡,深层清洁,去角质等等。他很喜欢感觉光滑平顺。”
“哦……嗯。”狄丽雅又发出低语,她想像着那光滑和平顺接触到她时的感觉。想像着艾尔芙那双灵巧的双手就是她主人的,且正在帮她按摩,揉捏,找出所有的细痛与兴奋。并探入所有的凹处;在有些地方,它就像是蜻蜓一样地轻柔,在另外的一些地方,它则是强硬,甚至有些无情的。毕竟曾是杰克把她的双臀拥在掌中,拉扯,玩弄着,也曾是杰克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指深潜入她的体内;测试着她浓厚的湿溽,轻轻地压了下去,但却阻止不了她的兴奋。
“还没呢。”艾尔芙静静地说,如果这马杀鸡一开始不是为了性的话,现在开始应该是了,“不能太快,你还得留一些给杰克呢。”
“哦,好吧。”实在是很难去同意。她已经达到了一次高潮,但其渴求却依然强烈。在她的股间,她需要几只手指。或是舌头或阴茎。不论是男人或女人……其差别是见仁见智的。她缓缓地摇动着身体,这感觉舒服的动作证明了她刚才的同意是虚假的。
性对她而言是新的东西。当然是真正的性。是这愚蠢的气候所带给她的,火热且蓄势待发的情欲。她发现她到目前为止,经验实在有限……但她的潜力,她怀疑,却是无限的。她感觉到饥渴,贪婪,且无法满足。
这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她猜疑着。她可以和狄安娜一样地性感吗?当她想着赢过她的妹妹时,她的身体又在哆嗦着。打赢这场比赛,得到杰克作为奖品,归她一人所有。她不确定真的想要,但只要想到可以,就够震撼了……好像一阵电力震击到她的乳头和阴唇。她吟了一声,转过身去,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阴部都对着艾尔芙。
“再抚摸我吧,”她命令似的说,因她自己声音中一丝傲慢而兴奋。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发自嗓子的性欲。“还会有很多留给他的。”
“当然好。”艾尔芙回答,同时回到她的任务,简直就是日本艺妓温顺的化身。
“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话,”狄丽雅继绩说,自得于她的权力感。“说说有关他的事,说说他的身体。他的嗜好,和你所帮他做的事。”
“我什么事都帮他做。”艾尔芙的声音降低,也变得温柔。她不只服侍他,而且也爱上了他了吗?似乎很有这个可能……“我从他一早起来便一直服侍他到晚上他打发我停为止。”
她说着说着,便开始先解开腰带,然后是她衣服的扣子。几秒钟后她便自那一身素净的衣服中走出,而与她对待狄丽雅衣服的方式完全相反地,她心不在焉地一脚踢开了她自己的衣裳。
狄丽雅本以为这个美丽的女孩应该没有穿内衣,但却穿了一件小巧而松散的粉红色胸罩,以及一件搭配的法式内裤。她的身体瘦小,但看来很强壮,而且虽然她的胸部很小,她的乳头却大而黑,它们透过她粉红色的丝质胸罩,清楚地显透出来。她的阴部几乎也可以看得见;黑色,像丝一般的阴毛,都调皮地自她内裤边探了出来。当她伸手向大理石桌那边拿芳香的按摩油时,甚至有更多的毛露了出来。
“你都怎么服侍他呢?”狄丽雅不放松地问,她的声音因艾尔芙开始在她的身上擦油而有些颤抖。艾尔芙从狄丽雅鼠蹊部的两个凹处开始,用小圈圈的方式将油均匀地涂抹上去,这动作十分精确而令人迫不及待。她都没有接近到狄丽雅的阴部或阴唇,但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狄丽雅晃动着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我五点半起床,并拿一杯他最爱喝的热草茶给他。当他在喝的时候,我就帮他准备运动服装。他不是跑步就是练举重。”她手指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且让狄丽雅的阴门倏地打开,而阴核就立在中间。“但在他穿衣服之前,我都会用手或唇先缓和他的勃起,以免他运动时会分心或不舒服。”
她说的时候极其地平静,但它对狄丽雅的影响却是显而易见的。她的阴蒂因欢愉而颤抖,且似乎把它所造成的波浪吸进了她的身体。她叫了出来,抓着沙发椅的皮革,且踢着她的脚踝;她达到了高潮,在她的手指,脚指,以及她的性器。这高潮不但完整,且因其缘由而更加美好……想像杰克的阴茎放在艾尔芙的嘴里;他的血肉放在她柔软而红润的双唇之间。
在这一刻狄丽雅已忘了自我,她粗鲁地抓着艾尔芙瘦削的手,并把它挤到她的两腿之间。她将她已泛滥的阴部在它的上面摩擦,就在她姆指和其它指头之间的V形上面,想要渡过这高潮后的短暂痉挛。她的体液流得到处都是,当它和按摩油混合时,更变得浓稠而滑溜。
这是间有空调的房间,但是当狄丽雅静静地躺着,试着恢复时,她却觉得她的四肢都已溶解了。她专心地听着艾尔芙淫猥地描述她主人最私密的习惯。她偶尔会稍微地移动身体,以方便按摩,但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块飘浮不定的,搽了油的小斑点,幸福而隐匿。这真是一个刺激的奖,她略带讽刺地想着,并幻想着若是杰克此时进来,且嗅到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想要洗个澡,可以吗,在我见杰克之前……”
艾尔芙从她的工作中抬起头来,谜样地笑了笑,“当然可以,我来帮你准备。”她又击打了几下狄丽雅僵直的左踝后,便把她的腿安置在沙发上。“你不妨在这儿休息几分钟,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
“嗯,你真好。”狄丽雅感激地回答,然后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独处。专心地想想事情。
我刚才的表现一定是个双性恋……。
她的阴部因这个词而颤抖。她又想要抚摸自己,此时她问了自己几个相关的问题。
狄安娜不知道会怎么做?她也会和我一样吗?她在有关性的事情上一向比较勇敢的。也许她已经和女人做过了?其实即使有也不足以为奇,她一向喜欢尝试新事物的。可是她却对和薇达.密丝崔邂逅的事一直三缄其口。难道这是一件连狄安娜都羞于承认的事吗?这对女性性爱的渴望……。
而我又如何呢?狄丽雅沉思着,自己也知道她一直在回避问题症结。她偷偷地瞄了艾尔芙一眼,非常佩服她的冷静和沉着。
这位日本女子的动作高雅而灵巧。她洒着香水到正起旋涡的,和池塘一样大的浴缸里,然后排出成堆毛绒绒的浴巾。她高雅而小心地拿出了装满水果形状香皂的瓷碗,和装着化妆水、痱子粉的雕花容器。艾尔芙柔软,光滑而苗条,她闪亮的肌肤则更是美好。然而,在她丝薄的胸罩和裤子底下,似乎更是散发着完美。
但这个艾尔芙真的是我所要的吗?狄丽雅想着,仍然有些茫然。或者她只是个替代品……一个杰克的替身?
狄丽雅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仍然感到波涛汹涌,感到需要,虽然她已达到了几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间,这却让她笑了。还有很多剩的呢……她的阴唇依然肿胀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饥渴,希望再一次被抚摸,或被吸吭,或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所折磨,让他的阴茎进入她的阴道中。
她把手伸到下面,抚摸她自己,她知道虽然艾尔芙会给她很大的满足,但现在她要的是比较不文雅的东西,比较粗鲁的那种。而且,虽然她一直不愿说那个字,但确实只有一个字可以描述这样的渴望。
她想要被干。她想要杰克的阴茎进入她,而且这一次,她也要完全地沟通。她要张大眼睛,没有模糊的眼界。她要知道他在她体内的感觉如何,而且要看他的反应。
不要幻想,不要梦,只要杰克狄盖尔和她做爱,直到极点。她已经为杰克准备好了,并轻轻地在沙发上跃动,向艾尔芙笑了笑。这位纤细的日本女孩已转头向她,似乎异常地感觉到了她的自觉。
“我的洗澡水怎么样了?”狄丽雅因其声音中的自信而感到喜悦。
艾尔芙向池子做了一个优雅,鞠躬的姿势,然后带着一条薄薄的丝带向前走来。她要在带她入水前把她的头发绑起来。
她们真美,那个看着监视器的男人想着。
他已有这无可取代的艾尔芙……现在又有这个新的。这个充满义大利风情的狄丽雅,困惑的样子真可爱,她有热得异常的身体,和极易激起的反应。她若知道他在偷看会怎么说呢?若是知道在极富巧思的屋梁上有一架迷你的,但可看到全部房间的摄影机,会做何反应呢?他想像着她的愤怒,那她可能会装出来的女性愤怒。她的气一定是假装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让人看不只会使他兴奋,更会使她被激起。
这两个女孩都是超级的,他想,非常满足于这样一对绝妙的组合。苗条而有日本艺妓味道的艾尔芙,是如此的忧郁,优雅,而一丝不苟;狄呢,也很苗条,也很忧郁,但总是比较世俗,也比较好色。她狂野而冒火,仅管假装很文雅,却掩饰不住她暗藏的兽性。他为自己的幸运……还有他的判断……而庆幸,因为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当她因欢愉而叫喊时,他也打开了他的袍子,用手指把玩着他的阴茎。
当他的手以一种熟稔的韵律移动时,他看着艾尔芙那强壮而纤细的手,被放到狄敞开的鼠蹊部。这使得他更加兴奋,因为是这个新女孩自己把它放过去的。
他的这位客人才是采取主动的那个,这是很明显的。她扭动着自己,在艾尔芙的姆指和其它指之间,主动地创造出她自己的愉悦,而不是舒服地躺着,静待一切发生。她扭动的样子,直让他的睾丸紧绷而微痛。
她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他的最佳性伴侣。当他看着她扭动两件吟,他也开始寻找他自己的性感带。在他蕈状的龟头底下,有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对了!他找到了……只单靠触摸而已……并开始大声呻吟,他的眼睛锁在荧幕上,在正达到高潮的狄身上。
他感到兴致勃勃,因为她是如此地新而不会疲倦。她就像是一个仙女,而且很适合玩游戏。老掉牙的情节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新鲜,获得重生。她很聪明,但也很天真。而且也是如此地美好而惹人怜爱,直让他好想马上去舔她的酥胸,并把他的手指放入她的阴道。他想要爱抚她,触摸她,在她的穴里玩耍,并挑弄她阴暗的肛门。他想要调戏那紧绷的小洞,即使他知道她刚开始时会不高兴。她可能会讨厌也可能会挣扎,但之后她会比往常更兴奋。她挤压着他的龟头,很希望能有一台隐藏式的无线电和闭路电视。如此一来他就能指示艾尔芙,而让狄受到他所指示的爱抚。
很奇怪地,狄好像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似的转了过身。她坚挺的胸部从她的下面弹了出来,此时艾尔芙正开始按摩她的肩膀。杰克很了解那强而有力的按摩,所以当狄有所反应时他一点也不惊讶。那俯卧着的女子更弯身向沙发靠去,且微弱地呜了一声……透过高科技的扬声器听得真是清楚……她更打开了她的大腿,扭动着。
杰克也开始呻吟,他的阴茎大而悸动着。用他空闲的手,他按下了把镜头拉近的按钮,那摄影机似乎更靠近了狄丽雅圆滚的臀部中间,那阴暗而深邃的裂缝。他的睾丸危险地跳动着,他也知道他快要射了,便开始想像着那火热而绷紧的,像是剖开的桃子的臀部。
她会抗议,当然的。她会抱怨并试着从他的底下挣脱出来。他想像着她剧烈地移动,挣扎,设法要保护那不受侵犯且易受伤害的入口,为了不让他那充满侵略性的器官挤进。
但是他有他的方法。也许用强迫的方式,也许用较温柔的方式。他可能会挑逗着她的阴部,直到她的肛门颤抖地打开。当它在荧幕上颤动着时,他已在心中想像着狄被绑起来的景像。
他幻想着他们正在一张羽毛床上,而她面部朝下,纤细的手腕被铐在床头上。她的臀部高高举起,底下垫了一个长枕,为他准备得好好的。为了加强这绮梦的效果,他决定让她不要全裸。而是几乎过分正经地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睡袍,而这天使般的,宽松的袍子只让她的样子更淫荡十倍。她的手和肩膀都包在柔软而纯洁的衣服里,但那淡黄色的长裙则被俐落地摺起,固定在她的细腰处。
她在腰部以上的装扮是完美而庄重的,但她苍白且颤动着的臀部则像极了两颗雕好的球。两团纯洁的女性的肉,而他即将用它们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如果她要的话她也可以挣扎,但如果他抓住了她的大腿,让他自己处于她的两臀之间,而且只要向前靠,他就可以轻松地玩弄她的臀部了。
杰克沉迷在他淫猥的春梦里,完全忽略了监视的荧幕,并继续在心中想像着其它的幻梦。当他手来回地搓动时,他想像着狄作着数种下流的,被强奸的姿势。
他看见艾尔芙抓着狄的手,让他将物品塞入她的体内。在她的阴道和肛门,他塞入了振动器,而在她乐于打开的嘴里,则是他的阴茎。当他这恶魔的武器正摧毁着她的阴部和直肠时,他几乎听到了她快乐的咯咯声。
他看见了她被皮带绑在框架上,向前弯身,而让法哥行肛交,密丝崔则在一旁鞭打她……冷酷而精准地……打在她臀部上。
他看见了他自己,经过她的同意,温柔地抓着她。将他的阴茎温和而谨慎地推入了她擦过油的屁股。他们正躺在一条长毛绒的毛毯上,摇晃着彼此的身体,且紧紧地相连。那地毯位于窗边,向外可以看到一个花园。当他进入她的肛门,并伸手搔弄她的阴蒂时,她高兴地叫着。随着她的高潮,他听到她感激地叫着他的名字,以及她的阴部所发出的,那微波荡漾而美妙的声响。
“狄。”他柔美地呻吟着,而后在一阵温暖而汹涌的涨潮中达到了高潮,并将精液溅洒在他大开的大腿上。
狄丽雅对于沐浴是个行家。她喜欢慢慢耗着,浸着,她在周末较有空时甚至可以在水中打滚数个小时。
但是她从未洗过这么奢侈豪华的一个澡。艾尔芙一手安排这日本式的沐浴,而她只默默接受这一大堆为了让她舒服的仪式。她是被洗的……全身都是……她只是坐在浴池边的小凳子上而已。她连上个一号也都是有人陪的,她在那儿的表现全都被一种让人狼狈而激起的方式所监督着。最后,她终于可以慢慢地,幸福无比地浸入那温度恰好的水中。那水不像真正日式沐浴那么烫,因为那可能会让她流汗而惊慌。这水的刚好微温,并且加入了玫瑰和茉莉花的香水。
她正在打盹时,一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洗好了吗,狄?”艾尔芙蹲在池子边,温柔地问着,她松散的胸罩垂挂在她的身体上,使她的胸部完全看得见。
她的美让狄丽雅马上就醒了。她在水里生了起来,露出了她更丰满,也更圆的酥胸做为回报。艾尔芙笑了,她黑色的眼睛闪烁着,但她的动作和举止一点也不会暧昧。她帮助狄丽雅从浴池里出来,并将她擦干。动作优雅而俐落地,她在狄丽雅的身体上擦了有香味的化妆水,并在她的脸上擦了昂贵的法国保湿剂。此外,她还给了她一些化妆品,并把她的发梳成了茂密的垂肩长发。
最后,她帮狄丽雅戴上了一串珍珠项链。这一排完美无瑕的粉红色珠子十分地有份量,简直就让人瞠目结舌。很明显地,它是真品,而当狄丽雅站在穿衣镜前时,她触摸着它,充满了敬畏与赞叹。像这样的一串珠宝很可能是价值连城的。这一点让她戴得有点紧张。它也许是曾接触过她肌肤的,最贵重的东西了。当然啦,除了杰克以外。
“时候差不多了,狄。”艾尔芙在她的身后,对着镜子里头,她们的倒影笑着说。
“可是,衣服怎么办?”
“他希望你裸体。”这个日本女子简单地说着,并拉着狄丽雅的手,催促着她跟着走。
“但是,我不能……”狄丽雅抗议着。那句话是否定的,但她却已经开始向前走了……。
“你可以的。”艾尔芙温柔的笑着,打开门,并把狄丽雅轻轻地往外推。“你很漂亮,狄。你的身体是完美的。它这么美,怎么可以将它藏起来呢?来吧。”
光着屁股走过杰克这间屋子的回廊是个奇妙的感官经验。那装饰都很丰富,很富丽堂皇;而她又是裸体。她的四周都是如此地正式而古典;而她就像是一个裸体的供品,准备好要让人玩弄和享乐。她是在一座宫殿里,她的王子的宫殿;而她则是他的,一丝不挂的财产。
在这一层楼上的艺术品都是和性有关的。她想起了狄安娜所描写的那次展览,且怀疑所有最好和最色的作品都在这儿了。艾尔芙并没有催促或赶她,所以她有很多时间,在经过时好好地研究那些图画或照片。也有好多时间,让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也让她的下体又热了起来,而且湿了。
在那些作品里头,最大胆,且最不避讳的,都是描写杰克自己的。不论是他的画或照片,都是和她一样地赤裸,且正从事各种神秘的性交。有他自己一人的,和一个女人的,和多个女人的。甚至还有几张是他和男人的。
狄丽雅不知道她的妹妹对这样私人又私人的展览作何感想。她活力充沛,又有天份,也不怕人知道她很重视性,搞不好她已经创造出起码的、可以与这些作品媲美,或甚至更好的作品了。她可能用的是画笔,铅笔,或相机。或也许她是用她活生生的躯体也不一定。
她们现在已经站在门前了:一块漆得平滑的板子,没什么特色,却令她感到倍受威胁。正当狄丽雅迟疑不前时,艾尔芙安慰地说,“别怕,”然后探手向前,扭动了那门把。
狄丽雅的心随着门在她的面前转开而开始悸动着……。
狄丽雅进入的这个房间让她想起杰克的办公室。他似乎特别偏好这类宽敞的房子。它似乎比较像是一间东方君主的觐见室,怎么也不像是伦敦大宅里的一间卧室。
这装饰格调也比较不按习俗。每面墙皆悬挂着半透明,日本风味的帘子。不像是传统淡黄褐色的那种,这儿的门帘不但奔放热情,而且活泼。有橙色,沙红,桃红,还有黄褐色的。它们的上面也画着图,透过后方设计精巧的照明,就像是漩涡状的星云一样。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因为它宽敞的面积,而显得阴郁,有点像是子宫。这儿的气氛也带着情欲和神秘。且红色的灯,就像是月经般地带有红色且丰富的静脉桃红色。
这感觉好像是在一个女人的体内。也许,这就是杰克的企图。
一大堆无靠背的矮沙发和庞大松软,豆囊状的垫子散落在紫色的绒毛地毯上。那四周还有其它的家具,但由于角状般且向外扩散的灯光,使人难以清楚地辨认这些家具。在这房间里,唯一能确切看见的,就是这最大的沙发,它被放在一个阶梯的平台上。
在这张沙发上面,布满了柔软且饱满的垫子,而且这也是唯一一张有靠背的沙发,贝壳状的高靠背,附着深红色的天鹅绒。杰克佣懒地靠在它的上面。他削瘦的身体,穿着一件单薄的蓝色袍子,仿佛是奔放,红色的诗页中的一首冷寒的诗。这姿势是如此地老掉牙且不合时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廉价的色情小说中的男主角。如果狄丽雅不是如此地渴望他,她可能会笑出来。
然而即使他是安静不动,他仍有着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他比往常看起来更像是她的王子了。而且当她更靠近时,她感觉到了一股突然且强烈的性冲动。
那只猪竟然堂而皇之地睡着了。
狄丽雅不敢相信她竟然仍静静地往前蠕动。艾尔芙说杰克应该是很忙的,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像暴风雨似地向他袭击,并打开那地狱之门。如果是狄安娜还有这个可能,但她是狄丽雅,是一个外交官,活泼而随性的妹妹。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样子总是如此的俊俏。
狄丽雅简直不相信这只是她第二次见到这男人。她站在不远处,感觉好像是已经为他意乱情迷了好一阵子了。她的梦,幻想,和狄安娜夸张的描述,在在让她感觉仿佛已经完全地认识了他,包括他的心,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
但她确实而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感觉可能都是假的。对她来说,性是重要且奥妙的。他是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但现在的他,像只猫似的完全放松,却远比他所有的收藏品,都还要来的使人感动,且刺激感官。
他现在全身都伸展开来,躺在他那柔软红色的宝座上,从袍子边露出了他光光的脚丫子。她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衣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有着裁成方形的袖子。她怀疑是否曾有任何的日本军阀,穿得像他这么单薄。那丝绸薄得猥亵,她根本不需要想像力。她不仅可以看见他那结实的四肢和身体,而且也瞥见了他的阴茎、睾丸、和阴毛。
她在心里想着,这装腔作势的人啊!她虽然生气,却又欲火焚身。在红色的房间里穿蓝色的衣服就像是一出戏,而且只能事先策划好。那件该死东西,几乎是透明的,且让他显得有点娘娘腔,但她不认为那会使杰克困扰……。
然后他翻了身,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并开始喘息着。他今晚的头发是散乱而未绑的。当他因不舒服而移动身子时,他的头发也呈波浪状,宛如一阵波浪穿过垫子。这时他的头发看来也较长些。当他翻来覆去时,也有些头发散落在他的脸上、喉咙、和肩上。这一景像着实诱人,当狄丽雅注视着他时,不禁感到一阵晕眩。她突然察觉到艾尔芙站在她的身旁。
“他很俊挺吧!”这日本女孩细声地说。狄丽雅虽然心中纷乱,还是不得不承认。
“是啊。”她同样细声地答道。
十分之一秒后,她突然发现杰克是在装睡。他是一个完美的掌控者,怎么可能不是醒着,不是在聆听,不是在和她玩?
“哦,谢谢,费拉萝小姐,”他又用那熟悉的泡沫巧克力的声音咕噜着,并伸个懒腰,生了起来。当他这样做时,袍子的开口更宽了。他的眼睛因为恶作剧而变得炯炯有神且活泼。
“也许我该补充,你自己看起来更是漂亮。”他继续说着,并懒懒地摩擦着双手,然后在她来不及抗议,有所反应,甚至脸红之前,就伸手触摸她。他的指尖掠过她的下巴,那戴着珍珠项链的脖子,然后在她的左胸上下游移着。他用指甲轻弹那坚挺的乳头,并亲吻它。当他轻轻地舔她,吸她,然后咬她时,他又挺直身子,这时她的皮肤早已遍布红晖且阴部也已肿胀而透湿了。
当他向后躺,他那单薄飘动的袍子隐约露出了鼠蹊部,狄丽雅看见了他的阴毛,而他的阴茎则被袍子的绉褶盖住了。看见了他的阴部使她颤抖不已。它看来是如此迷人且充满活力。但和他那光滑的胸部及四肢比较起来,却显得有些奇怪。她记得艾尔芙曾提到过帮他剃毛的事……而她想像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刮胡刀,到过他的脸上,腿上,手臂,和胸部。
由于狄丽雅脑海中尽是些古怪的思想及幻想,她已说不出话来。且几乎全裸的她,正因欲望而颤抖着。她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晚安。”她好不容易才开口。
“艾尔芙说你正忙着。”
“是啊,就某方面来说,我是在忙。”他伸手撩起掉落在脸颊上的头发。而在他的嘴角上有着一丝调皮的扬起,他的眼睛也向旁边看去,这让狄丽雅跟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儿有一张桌子,桌脚雕着龙的形状,桌上则摆了一台小而宽荧幕的电视。它的画面静止而空虚,而且很眼熟。那就是那间豪华但现在已没人的浴室嘛,而且那张白色的皮沙发就在荧幕的正中央。
“你这混蛋!变态!”她尖叫着,突然发现此时的她比往常更像是狄安娜。“原来你一直在偷看我们,你这杂种!”
“是啊,我当然一直在看,”他说着,并在沙发上转过身,翘起了二郎腿,对她们笑了笑,然后又看了一眼他煤黑的阴部。“女人都是在不知道被偷看时最自然的。”
她本来应该大发雷霆的。他真是只大男人主义猪!她想要在他那真的很帅的脸上重击一拳……或是让他立刻和她做爱。这两股冲动一样地强烈,而她的愤怒却抵不过她的难堪。刚才她像个性狂热者一样地对艾尔芙有所反应,不是吗?她曾叫喊,达到高潮,也曾低泣。
“怎么啦,狄?”他温柔地问,并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他的身边。“和艾尔芙在一起感觉很好吧?你一定无法说你不喜欢的。”他现在将她拥在怀里,轻巧地抚摸着她的胸部,然后将手指滑落到她的腹部。
“好了啦,甜美的狄,”他哄着她,并把她的脸转向他。他一只手扶着她的颈部,一只手则已溜到她的阴部了。“你不想要艾尔芙难过吧,对不对?”他的手指无礼地在她的阴部舞动着。“如果你再这样不高兴下去,她会以为你不喜欢她的。”他宽大的蓝眼睛绝对的稳定而正经。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正在下面抚摸着她。缓慢,无情,更难以抗拒。
狄丽雅的臀部开始摇动。她实在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但她却无法阻止自己。他把她像是玩具一样地对待;一个摸了就会摇动的洋娃娃。但也就是这身份的降低,和他鼓励的话语,让她的身体在他的指间燃烧而疼痛。
当她赤裸的臀部在椅垫上摇动时,她很不好意思地感觉到她的体液。它湿滑地流出了她的体内,流到他的指间,而浸湿了那昂贵的织品。她可以感受到她的淫乐正稳定而快速地上升,且在她的体内乱窜。它狂飙过她的神经,四肢,以及各器官,然后加倍地回到了她的阴门……也回到了那只正占据着她的,棕色的手上。
“狄,哦狄,”他喃喃地叫着。“没想到我会拥有一个反应如此剧烈的女孩。”
“但是你还没拥有我!”她喘着气说着,她的臀部向上跳了一下,因为他嘲弄地暂时收回了他的手。
“哦,不过我将会的,”他在她的身边轻轻地说,而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抚摸着。
他精巧地施加着压力,使她的两腿张开,迎接他的进入。“在艾尔芙拥有你,而你拥有她之后。”
“什么意思?我……哦天哪!不要!哦!哦!哦!”
它又发生了。那强烈的震动。那对子宫的扭曲。这欢愉是如此的舒服,甚至到有些痛的地步。乃至于不得不放弃了尊严……。
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模糊地想着。这根本不是我!随着那感觉的淡化而消失,她躺在杰克的怀里,就像是一具虚弱无力的空壳子。
我不是一部达到高潮的机器。我不容易达到高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们又如何能够呢?她迷惘地想着,并打开她沉重的眼皮看着艾尔芙,她正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专心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然后她又想起了彼得。
和他在一起时我也很容易就达到高潮了,不是吗?一点问题也没有,没有特别的努力,更没有任何的障碍。我甚至一点也不在意。我到底怎么了?她抬头看着杰克,怀疑他是否有某种魔力。他是否可以改变天气?或对臭氧层动了手脚,使得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情欲的迷雾中。是否他是一个魔鬼……会把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变成性狂热者?
似乎真的是这样的。因为当狄丽雅的身体仍在抖动着时,艾尔芙就站了起来,并开始脱去衣服。随着杰克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她伸手到身后,解下了她那小巧的,粉红色的胸罩。解下它后,她抓着那一小块布料,靠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就是一幅处女般羞怯的模样。她投给杰克一个十分诱人的目光,像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日本艺妓,而她得到的答案则是一个高傲的弹指。然后……。
温顺,但是不卑屈地,艾尔芙让那粉红色的胸罩掉到地毯上。她的乳房很小,但却美丽成型,且有着狄丽雅所见过最黑的乳头。深茶褐色,宽而肿大的乳头和她略呈橄榄色的肌肤搭配,显得十分可人。它们也很直挺,艾尔芙将手指划过它们,似乎在强调它们异国风味的美。
“请把其它的也脱了吧,艾尔芙。”杰克沙哑地说。他舔着他的嘴唇,很明显地已经受到了影响,虽然这个女人是他经常的伴侣,而且他一定已经很熟悉她的身体了。
“是的。”艾尔芙轻轻地回答,并把她那娇美的手滑到腰际,勾住她内裤的松紧带。慢慢地,挑逗地,她将它拉了下来,并将它踩开,这一次完全看不出她有一丝的羞怯。
狄丽雅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沉稳,更羡慕她美丽而紧绷的胭体。艾尔芙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狄丽雅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较大的曲线。她并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孩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没关系的,美丽的狄,”杰克轻声地在她的身边说着。他的手指从她的阴门滑到了她的腹部,抚摸着它,“我还蛮喜欢它的。”他缓慢而微微绕圈地按摩着她的小腹,而她不禁又开始呻吟了。她可以感觉到这样的按摩振动了她的阴唇,也挑起了她仍然敏感的阴蒂。当他的拇指滑入了她的肚脐,她更把自己向前推上去迎接它。
杰克有双修长的手,而当他将手张大时,他的中指可以接触到她的阴部。他抚摸着她善感的阴唇,然后用他的掌心挤压着它所跨过的部分。狄丽雅又哼了一声,一时之间她觉得她的膀恍似乎已经满了,而且有些难过。
狄丽雅的思绪开始混浊。杰克仍在温柔地抚摸着她,而艾尔芙……他的日本婢女……又恭敬地跪了下来。她的手指滑到狄丽雅温暖的大腿上。寻找她已敞开且准备好的……。
“她是你的了,艾尔芙。”杰克轻声说。
狄丽雅感到迷惑,也感到他的手开始往回缩,而且她的身体在靠垫上被调整着。
当他满意了之后,他回到沙发较远的一头,并开始塞更多的椅垫到他的后背……以便舒服地观看,她终于了解了。
她将目光转向他,无声地哀求着。她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她如何,却依然十分地兴奋。待会儿将是艾尔芙的手和口来做那工作,但却是杰克在控制着她们。他就是她们这两个玩偶的掌控者,轻松地躺在她们的身边,不费吹灰之力地观看着她们最肉欲的表演。而他似乎只要看看就很开心了。
“放轻松,甜美的狄。”他十分和蔼地笑着,“我向你保证,她是最好的。”
狄丽雅仍然不敢确定,并开始猛烈地颤抖,且咬着她的嘴唇。杰克发现了之后,似乎为了再次向她保证,而趋前吻了她的脸颊,抚摸了她的乳房,然后回到他观赏者的位子。他弹开了他的袍子,放出了他僵直的阴茎……而它则弹了出来,并大声地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狄丽雅被夹在艾尔芙和杰克之间无所适从,不禁抽噎了起来,而她的眼睛则盯着他那摇晃着的红柱。她曾在体内感觉过它,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它。
他的阴茎和他的其它部位一样地完美。任何有关杰克.狄盖尔的事物都高人一等的,独特的,最好的。而他的阴茎也不例外。
狄丽雅并没有看过很多男人的裸体,但杰克把她看过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他的阴茎不但长,而且也很宽。在它的上面清楚地有着血管的隆起。她充满敬畏地看着它在他的指间抽动着。它像是一把顶端有着皇冠,去了包皮的箭,厚、重、而且令人心动。
他现在正不知羞耻地搓着它,而他的臀部举得高且远离沙发。那爱抚长而毫无顾虑。当他把头向后仰,像猫一样地在喉咙发出咕噜声,他那有着长睫毛的眼睛也因狂喜而合起。
艾尔芙也停下来看着她的主人。这引起了狄丽雅的注意,而她则是匪夷所思地笑了笑,并将她的舌头贴过狄丽雅的唇上,好像是在品尝杰克美味的肉一样。
所有的礼俗在此刻都已被遗忘。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向只动物一样地自慰着。
而且只纯粹为了自我的解放。狄丽雅和艾尔芙继续地看着,他向旁边收回了一只脚,并伸直了另一只,然后让他的骨盆在空中来回地摇动。这是个赤裸而淫荡的运动,而他红色的性器则在她们的面前疯狂地挥舞着。
随着他的高潮渐渐逼近,她们看到他阴茎上的小口噘起。那小嘴似乎正对着她们在颤抖着,然后眨眼,然后再次膨胀,最后射出了它的献礼。
“太棒了!太棒了!”他大叫着,他的精液飞的自由且高远。有些落在沙发上,有些则落在杰克自己的身体上。也有几滴洒落在狄丽雅苍白而有曲线的小腹上,只离艾尔芙那金黄色的手指几寸之远而已。
杰克砰一声地躺回椅垫,喘息着,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刚才灿烂地射出他身体的,那如丝一般的白色液体。它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躺在狄丽雅的肌肤上。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在她喉咙上的珠宝。
过了一会儿,艾尔芙拥上前来,弯下身,并开始舔它。她粉红色的舌头将杰克的精液舔得一干二净,然后像是吞冰淇淋或布丁似地将它吞了下去。
狄丽雅不但惊讶,也很嫉妒。她有股冲动想要把艾尔芙撞开,自己弯身舔它。她不知所措地向前盯着,然后疯狂地开始行动,却听到了一阵轻柔的笑声。是男性低沈而满意的笑。
“没关系……你还会有机会的。”
她吓了一跳,杰克居然又开始摩擦他的阴茎,缓缓地拉着那已充分满足的器官。
“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她反抗着。他是很好,他的性能力出奇的好,但就算这样,他依然只是个血肉之躯!
杰克又笑了,他完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要紧啦,甜美的狄,”他说着,轻柔的声音中充满了幽默,“反正井又还没干。在它们的源头还有很多剩下的。”
“你真是自大的混蛋!”
她气得冲向沙发准备打他,但艾尔芙远比她快多了。
狄丽雅抗议地叫着,挣扎着,但她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她发现自己已经横躺在沙发上了。而且还动弹不得。艾尔芙四肢拉紧地压在她的身上,紧抓着她的手……而杰克,那自鸣得意的魔鬼,还是在笑。
“大多数人都以为法哥是我主要的保卫者,”他说着,并与她并排靠着,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看着狄丽雅的眼睛,“不过这一点他们都错了。”他温柔地用手指抚摸着他这仆人那乌黑柔软的秀发,“让她起来吧,亲爱的,”他轻声说。
这日本女子立刻服从。她深情地看着狄丽雅,几乎就好像是才刚爱抚过她,而不是用武术中的敬命招式将她摆平。“原谅我。”她说,并帮狄丽雅坐起来,“这只是反射动作。我们这里过去曾有一些奇怪的人,所以我不敢拿杰克的安全冒险。”
“没关系。”狄丽雅摸摸她的头发,仿佛是在整理,并猜着艾尔芙所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这儿的每个人不都是很奇怪的吗……然后她开始责备起那还在笑着的杰克,“不过你,你让我恨生气!”
麻烦的是……他是在对着她笑,而且他的蓝眼睛也在闪烁着……他也让她想要他。
你真的是个魔鬼,杰克!她想着,一点也不怀疑他可以实现他刚才所讲的。他也许可以在几分钟内又疯狂地勃起,而且让她哀求将它放进她的体内。
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她不想再遇到另一个了。他能有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吓人,而且她怀疑她的妹妹是如何应付的。
狄安娜应该可以很自在吧,她下结论。狄安娜胆子很大,见识又很广。她喜欢享受诡异和冲突的乐趣。
“你在想什么,狄?”杰克懒洋洋地问着,又躺了回去,伸了伸懒腰,而他的手指仍然在他的阴茎处游走。“你一下痛骂我,一下又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我的甜心?你听到了吗?”
当然听到了,你这只猪!她很生气,但努力克制着自己。
“我是在想我的……”她突然停了下来。她几乎脱口说出“妹妹”这两个字。
“想我的男朋友……在经历过这一切后,”她看着这间充满情欲的房间,指着艾尔芙,也指着杰克自己,“他变得如此地令人厌烦。我想我和他之间必须做个了断……”
“没错,去做吧。”杰克理所当然地说着。他正缓慢地搓着他的阴茎,可是看起来像是在想着狄丽雅的困境。“你这么聪明,不该被一个白痴拖累,狄。你需要一个能为你添加燃料的伴。一个能为你的火花加热,而不是将它浇熄的人。”他向艾尔芙投了一个迅速的眼神,“就像是艾尔芙这样的人。现在亲亲她,然后和好。”
狄丽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无助地唯命是从,但还是将她的唇贴上艾尔芙的。这日本女孩的嘴儿就像是花瓣一样地柔软,而这个吻完整也完美,和她和男人的吻不相上下。
有好一会儿,她们都完全静止不动。然后一瞬间就开始了。而且也不是公然地,而是在心中地。一直到现在,狄丽雅都是被动的,好像是随波逐流。突然间,她又感到积极,且想要。她想要吻艾尔芙,也想要她知道这是个出于自愿,且是两相情愿的吻。她也想要杰克知道这点,即使她感觉到他其实早已知晓。
她发现,其实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也没有多大的差异,她又躺回椅垫。这个日本女子的嘴和舌都和男人的一样地有力。她轻松地逼开狄丽雅的唇,并刺探着她口内的柔软与湿润。
狄丽雅一向都喜欢接吻,有时甚至更胜于性交,但在一个男人面前被一个女人吻着,实在是个新奇而刺激的经验。随着她的舌头绕着艾尔芙那硬且不断刺着的舌头转时,她强烈地感觉到杰克的存在。他那专心而阴暗的身影,像是空气一般地围绕着她们;像是第二张探索的嘴;第二个身体,压在艾尔芙的上面,而这个瘦小的女子又四肢大张地趴在狄丽雅的身上。
她们的身体完全地相接了,且艾尔芙仍在伸张与震动着。那缓慢而柔软的动作本身就像是爱抚了,而且还有那娇美,练过空手道的手指来回在狄丽雅的侧腹和大腿之间移动。胸部摩擦着胸部,乳头靠着乳头。她们的肚脐似乎也和她们的嘴一样淫荡地在接吻着,而艾尔芙那丝般柔软的阴毛也和狄丽雅那较刚硬的缠绕在一起。
她们的体液是否也混合在一起了呢?狄丽雅模糊地想着。在她们相接的口内,她想像着她和艾尔芙的体液已经混合了。她一想到这里,口水便不断地涌出,吓了她一跳。她从未尝过自己的味道,更别提别的女人了。她觉得艾尔芙在她的身上愈加地兴奋,好像她也可以尝到她们的鸡尾酒一样。艾尔芙也在呻吟着,低沈而断断续续……
用她自己的方式……而且经由她们的吻而送出了嗡嗡的声音。
狄丽雅仍然深深地感觉到杰克……事实上比刚才还要强烈……她将手指划过艾尔芙的背部。它清凉而诱人,长而坚实,末端还有她小而圆滚的臀部。
艾尔芙有一对可爱的臀部,非常的紧绷且肌肉发达,然而却也像水果一样地易于掌握。它们在狄丽雅的手间,像是一对桃子,而她则捏着它们,像是在测试它们成熟度。艾尔芙在她的手中扭动着,也在她们的长吻中无意义地呻吟着,而狄丽雅则发现这爱抚有着特别的力量……。
她愈是用力,艾尔芙的反应愈是激烈。她的阴部饥渴地向着狄丽雅扭动,而且当狄丽雅用力捶打她的臀部时,她也兴奋地狂扭。
狄丽雅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控制的快感。只要控制了她的臀部,她就可以让艾尔芙在她的身上挣扎与舞动。她陶醉在其中,并把大腿塞入艾尔芙的两腿之间,挤压着她潮湿的跨下。
狄丽雅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那神圣的女体: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核桃一样坚硬的阴蒂,以及弄湿她们两人的,那渗出的流体。她紧紧地抓着艾尔芙的臀部,并摇晃她们的身体,而此时她却感到还有别的手在抚摸着她们两个。
杰克现在和她们平躺了,他的热和她们的混乱合而为一。他也在低吟着,鼓舞着她们,他那沙哑的声音更混入了她们的呻吟。而当狄丽雅的手指逛到了艾尔芙肛门的裂缝处,她发现杰克的手也在那儿,正有节奏地挑逗着她。
艾尔芙现在开始在他们之间猛烈地乱动了。“这样地温暖,这样地甜美……”她抽噎着,在狄丽雅的脸上狂吻着,然后用鼻子挤到了她的肩膀。她又很日本地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在狄丽雅的大腿上弹跳着她的阴部,并用尖锐的指甲乱抓着她的臀部。
随着这个黝黑的女孩几乎达到了高潮,狄丽雅将头转向一边,而与杰克碧蓝的眼睛相接。它们眯成了一线,燃绕着欲望之火。他仍在抚摸着艾尔芙,那节奏肯定而规律,但当他这位侍女颤抖而且达到高潮,他挤进那纠结住的躯体里头,满而有力地吻着狄丽雅。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挤进了她的口中,就像艾尔芙刚刚做的一样,而她则抖动着,做为回应。
很快的,她迷乱地想着,很快的就是他的那话儿进来了。那可爱又火热的棒子,移动着,刺入而且伸张。就和他的舌头占有她的嘴一样地,占有她的私处。
艾尔芙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瘫在他们的中间。她那纤细的身体一动也不动,仿佛是因淫乐而昏厥过去。这对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人而言,难免令人意外。狄丽雅紧紧地抱着她不动,喜爱她平滑的肌肤,和她身上强烈的性味。
狄丽雅很愿意就这样缠绕在一起,躺个几小时,但显然杰克还有别的构想。他优雅地爬下沙发,然后将艾尔芙整个抱起,并轻轻地将她放在地毯上。他抓了一个垫子,用力地拍拍它,然后将它塞入艾尔芙的脸颊下面,并把她丝一般的长发拨散在她的肩上,像是窗帘似的。他的动作是如此地轻柔,使得狄丽雅感觉到一阵强烈地嫉妒。她看着他毕恭毕敬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完了之后才回到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现在只剩你和我了,甜美的狄。”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令人心寒。
“但是她不会醒吗?如果她是你的保镳,她难道听不见一丝微小的声音吗?”
“如果她有意不要,她就听不见。”他笑着。“艾尔芙有很多特别的能力,这是她其中的一种而已。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狄。你想怎样呢?”
“我想要你干我。”
她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到性而已。她话出口之后一眨眼的工夫,仍然不敢相信;她几乎从未说过脏话。她是狄丽雅.费拉萝呀,一向都是超级冷静且谨言慎行的。虽然也已经历过很多事了,她还是不禁脸红了起来。
“太好了。”他喃喃道,在他说话时,他的阴茎好像被催眠似地站立了起来,在他的腿间变硬,也变直。“你好漂亮,狄。好红润,也好温暖。”他用手指抚摸着他的阴茎,缓慢地摩擦着,使得它的小眼打开,好像在哭泣。
“你要它,是吧?”他挤压着他性器上的皇冠,而后一粒宝石样的液体跳了出来。
“是的。”
何必否认呢?这本来就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骗过他的。“那你想要什么方式呢,”他的眼睛短暂地合起,仿佛他的手让他十分地舒服。他微微地移动,调整着他的姿势,而那早射的精液则闪闪地发亮。狄丽雅愿付出任何的代价,来换取一份自信,让她能够有勇气趋向前去,用舌头攫取他的阴茎。
“来吧,”他诱导着,并轻轻地摇晃着自己,让那一小滴液体不安定地颤抖着。
“我……”它看来是如此地诱人,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做吧,然后我会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来爱你。任何的方式。即使是……”他耸耸肩。“嗯,即使是我自己不能达到高潮。”
这是什么魔鬼的游戏?只是舔一舔他对他还不够吗?那不过是几公克的液体而已嘛……。
她犹疑着,而后当杰克的手伸了过来,她便将头靠向他的阴茎。当她的唇接触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侧面,抚摸着她未绑的秀发,然后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颊。
他的味道出奇的淡。是有一点点咸,但又不会太咸。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贪婪地舔着那眨着眼的小洞。当她把那第一滴舔干净后,她将舌头卷曲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然后大胆地弹着那底下的V型凹槽。
“你真是个天使。”他喘息着,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头发,控制着她,那抚摸依然是温和而轻柔。“你这灵巧的小天使,真是巧……”
他虽然在说话,她仍然觉得嘴里益发的湿黏,也愈来愈咸。她在想不知道他会不会达到高潮,会不会失去控制,变得兴奋过度而射精。想到这里,她不禁兴奋起来,自己的体液也开始奔流。她两颊深陷地吸吭着,下定决心要击垮他。
“哦,不要这样,你这个小荡妇!”
他笑着,好像是要让她知道他已看穿她的心思。他把手滑了下去,用拇指压下她的嘴唇,强迫她放开。
她想要咬他姆指,就和她刚才渴望吮他的阴茎一样地强烈,但这一次狄丽雅克制住自己,只伸手拿开他放在她脸上的手。
“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想要和你作爱,狄。只要做些简单的姿势就好了,不要玩花样。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用面对面的姿势?”他露着牙齿笑着,那笑容即闪亮又邪恶。她愿意牺牲一切,只为了这样的笑容,或为了他。
但即使是如此,她仍然觉得他是在玩弄她。对于一个像杰克一样的人,“面对面”的姿势他很可能从未用过。她不知道是应该满足杰克呢,还是应该满足自己。
但是最后,本性难移……。
“那好极了,”她说,并抬头看着他,“至少这一次,当我们……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你的脸。”
当他把头发从脸上拨去时,他的眉头也绉了起来。狄丽雅感到一阵心虚,然后迅速地搜寻最近的记忆,特别是她妹妹的。
狄安娜曾在车内跨坐在杰克的上面,而且她又不是会客气的人。她一直说她喜欢“看”……。
“我……”狄丽雅犹疑着,然后决定赌一赌,“在车子里太黑了,”她说,“而在画廊时你又是在我后面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而在你的办公室时……我很讶于发现你的身份。我总是‘搞不清楚状况’的。”
他给了她一个微微的,研究的笑容,然后靠过去将他的唇贴在她的上面。
“没错,”他喃喃道,“你说的都没错。所以这一次我们应该把它补回来。我会把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但是你也得这样做。好吗?”
她点点头,虽然她自己也不晓得她能否做到。但和他的眼睛相会本来就很难的。
它们像是在红色夜晚里的,冰冷的蓝宝石星辰,因为性而闪亮。当他达到高潮时,它们甚至会使她目眩。“既然这样的话,甜美的狄……”他已开始宽衣了。“我们就来做吧。”
杰克是个健壮的人,他的体能并未完全发挥。在狄丽雅感觉到以前,她就已被翻了过来,躺着,四肢张开。他还没到她的上面,但他的大腿已横过她的腹部,控制住他自己的。他伸了一只手到她的身后,另一只却悬在半空中,虎视沉沉的。他是在寻找他的目标,她发现,而他的阴茎则像是一根铜棒,抵在她的身上。
她又强烈地感觉到像是他的玩具了。她像是在等着她身上的按钮被按下去……而这一次,却很喜欢这样。杰克似乎考虑了好久好久,且紧紧地抓着她,更因需要而颤抖。他怎么可以做得到?她怀疑着。怎么可能有人如此地一丝不苟,且像是外科医生一般地冷静?
他会先摸她的胸,还是她的腹?每个地方的皮肤似乎紧张且敏感了起来。是她的腿吧,也许?是她的乳头?她的肚脐?他会先摸她的女阴吗?直接把手指刺入她的阴道?
最后,是她的脸。
“你不会怕我吧,会吗?”他问,并把她的头发拨到旁边。
她是很害怕。害怕将要开始的游戏。害怕他生气。而且,是的,她害怕的就只是他。
但那些恐惧其实都没有什么,她可以轻易地摆脱。真正吓到她的是她自己,和杰克可能给她,以及已经给她的改变。在认识他的这几天里,她已做了许多不曾想过的事,而且杰克可能还会改变她更多……。
“不会!”她鼓足了她家传的勇气,和狄安娜的战斗精神,勇敢地撒了谎。她模仿杰克自己的动作,伸手抚摸他的脸,然后因为闻到他的味道而颤抖。那是一种融合了古龙水,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突然间,她觉得抚摸还不够。她的手溜到了它的头后,深入他的浓厚的直发。并将他的头往下拉,准备接吻。
他强硬而又顺从地贴上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冰凉而又饱满,而当她的舌挤入时,它们也微微地打开。她感到一阵晕眩,好像他的嘴里有迷药似的。
当他们接吻时,他的身体有点斜,且在她的身上移动。而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滑向了她的胸部。他很自然而容易地罩住了她,而他的姆指也固定在她的乳头上,开始来回地经弹。他很温柔而有力,让她一度想到了彼得。他们那谨慎而小心的饥渴,都是一样的……但是当她张开双眼……正如同她所答应的……盯着杰克深棕色的眼睛时,她知道两人并没有真正的相似处。
彼得是一个好人,且真心地关心她。而杰克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性掠夺者。他很美好,但时时却扮演不同的角色,或玩弄不同的策略,只是为了追求他想从女人身上得到的东西。而最糟的是,即使她都了解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她还是无力抵抗。
杰克缓慢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胸部,这产生了一连串可想而知的反射动作。她的骨盆开始在他的腿正乱动,而新鲜的体液也从她的体内流出。她想要他的大腿挤入她的两腿之间,但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几乎没碰到她的阴部。
她想要因挫折而狂叫。她的阴门痛苦地渴望着剧烈的动作。她想要他的阴茎进入她的体内。她打开她的身体,让它张得开开的。她要他马上和她交媾,不要任何的怜悯或犹疑。
但他又在玩她了,故意压抑他的能力,想要击碎她。
我不会用乞讨的,狄丽雅咬着牙,顽强地想着。我想要他,需要他,渴望他。但我绝不会像只狗一样的低声下气。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这么想。当她的下体饥渴地向他移动时,他却把自己的身体拉高,拉远。
“别再玩弄我了,你这混蛋!快来吧!”她嘘声说着。她很生气,非常地生气……那股愤怒在她的下体燃烧,并像是硫酸一样地腐蚀她的身体……她几乎可以听到那滋滋的声音。
“那是我的荣幸。”低声地说着,当他移动他的身体时,他的眼睛也蓝的发亮。
他将她抱在手上,然后横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腿间来回地抽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棒头在轻刺着,而她则把两膝收回来迎接他;并调整她身体的角度,让他可以轻易地滑入。他的龟头似乎只触及了她湿黏的阴部一会儿,然后便长驱直入了。
狄丽雅猛力地向上配合,试着要让他更加深入,但杰克却不动声色。他的龟头只微微地进入了她,轻推着那温暖的紧绷。
“不要动!不要这么没耐心……还有很多时间呢。”
她生气了;且加倍了她的努力。她抓着,撕着他的臀部,就像他先前抓艾尔芙的一样。他的腿和臀部都开始抽动着,而她则考虑抚摸他的肛门来达到目的。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他已开始向下,向内加劲了。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他细语着。他一公厘一公厘地在她的体内胀大,自然地撑开了她大门,且燃起了许多惯于被快速通过的末稍神经。
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大门被他的阴茎所撬开,而她的阴道则被一种很奇妙的方式搔痒着,这是她所从未感觉过的。在她的脸上,杰克的双眼就像是导航的灯塔;引导着她的身体,航向神秘的新大陆。
当他更向里头前进了一些,而且他的龟头又被她的肌肉所包住时,狄丽雅在他的四周起了一阵痉挛……而就在这同时,她也感到了一阵恐惧。
如果这只是个试验呢?如果是某种的测量呢?她从未想到过这个,而且这在以前也从未有什么重要。但是如果她和狄安娜在那下面并不完全相同该怎么办?
她因为担心而变得更热,汗流得更多。如果她比狄安娜更紧怎么办?或是更松呢?也许她们的绉褶处也不尽相同……她也许比较糙,比较湿,或比较滑。可以不同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她在等着他发问。等着他发怒或抽回。她在等着杰克说,“我知道……”
但是什么也没有。
只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他的唇放到她的上面。他的舌潜入她等待着的口中,就像他的阴茎钻入她的阴道一样。
这进入的感觉是如此地完整,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他在里面,深深地在里面,而且静止不动。那就好像他要把自己印在她的身上,做上标记,说她永远都是他的。
当他开始有动作时,却是顶吓人的。杰克的刺戳长而平顺……而每一次他向后拉时,他都让自己高高在上,直视着狄丽雅的眼睛,而他的龟头则在她的体内剧烈地悸动着。
他没有说话,没有叫喊,甚至也没有呻吟,但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说着,“这就是我。你所要的我。看着我的眼睛。”
狄丽雅已经昏了,迷失了,她的心智只有一小部分仍然存活着。她已失去意识,只能祈祷他的眼睛不要改变,然后问道,“你是那一个狄呢?”
但是现在要回想起他的身分却有些困难。她只知道他是一个身体。是一个在她体内的,活生生的东西。是一个男性的躯体。她觉得在他的身旁散了开,觉得被他的坚硬所击垮,觉得她纤细的内部在颤抖着,且像她的意识一样,开始融化。她可以听得见她自己的高潮,也可以看见那迅速崩溃的欢愉像是飞来飞去的,银色的鬼魂。她可以尝到她自己的叫喊,在它快速袭来,且冲破现实之网的同时。
最后一件她记得的事,就是温暖的火红。然后是红中的蓝。和杰克进入她时的眼睛。
这是狄安娜头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被子从她赤裸且汗流浃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了起来。然而起床是否能让事情好转却还是个问题。但她总是不愿坐以待毙。她穿上袍子,向厨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欢她们这间小公寓,因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现在看起来却是多么地单调且乏味,只因为狄丽雅住在这儿,还有那个和狄丽雅在一起的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并再度把灯关掉,因为黑暗使人较易沉思。
同样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环境,即使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今天晚上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为它们可能会使人如同下地狱般地痛苦。
当她闭上眼睛,伤害却似乎已经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经浮现……。
当杰克出现在她的脑海时,她也开始隔着袍子抚摸着她的大腿,她告诉自己,你真是疯子!杰克和狄丽雅正裸体地在一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爱,且愉快地喊叫。
狄安娜,你做的真棒,而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在相同的情况下,狄丽雅可能会比较理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还会去找另一个男的陪她。
不一会儿,她想到自己也可以来玩一次这样的游戏。她可以溜下楼,并伪装成狄丽雅。假如她扮演的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杰克难骗。他已经认识她们好几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觉到她俩之间的差异。那虽然不易分辨,但确定是存在的。
然而,这个计到有个大败笔,可是在狄安娜的内心深处却也十分高兴。彼得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丽雅,因为她已亲口告诉她了。该死!
她不很热衷地想着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许,喝一杯,然后看一晚的电视?或者画画素描或读本好书?
等一下!
想到“书”这个字眼,另一个意象产生了。这次是个很不一样的意象。就是那个昏暗且堕落的俱乐部,“十七号”……在那里曾有个漂亮的女作家,扎着火红的长辫子,且对衣服有着特殊的品味。
薇达.密丝崔。
写书的那一个。
狄安娜顾不得她飘动的长袍和没系的腰带,奔跑着去客厅,在路上还撞到脚趾头,并咒骂着然后便很哲学地耸了耸肩。这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在窗子旁边摆了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它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似的。她打开了一盏读书灯,有目标地搜寻了一下那书柜。
她现在所要找的,被藏在书柜的最下层。一直到几天前,狄丽雅都在担心那本书会被发现。薇达的书从未得畅销,但这并不减它的醒目。狄安娜从书架上拿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亵的现代黄色书籍。
她快速地翻阅着几本书,寻找着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件事。一个联想,一个名字。自从画展以后,这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脑海早已一片混乱了。
她翻着翻着,不小地翻到这几页时,她笑了。这些书是如此淫荡,而某些段落更为下流得可以……。
享乐宫殿,返回享乐宫殿,和少男坠入情网,这些都是畅销的作品,但她要找的,并不在小说里。
在书堆下,她找到了。密丝崔七则故事集。这里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事,这都已经刊登在色情杂志“邂逅”上了。
这本书的封面有了许多的褶痕,和它的内页一样。这套书花了很多章节在浴室。
当狄安娜开始阅读,也开始爱抚自己的身体,她不禁湿了,且抽动着。由于受到那煽情的内容的驱使,她只是用手指轻碰着身体。然而其它时候,她得打开莲蓬头或水龙头,以掩盖住振动器的声音,这实在非常地愚蠢,但这没什么好羞愧的。她知道,狄丽雅也知道。
现在这儿没有莲蓬头,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动器,由于嫉妒,她已经一肚子火了。因为她姊姊已经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东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游戏毕竟还是游戏,而且恰好这次是轮到狄丽雅。这是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须为自己制造一些娱乐,一些乐趣。而这本已经翻烂了的书可以帮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轻拂长袍两侧的裙摆,并放松地张开大腿,同时她翻开书,闭上双眼,并把手放在书页上。
当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须思考了。她发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而且她不懂为什么她没有早点看这本书。
非常怪异地,这故事叫做卡兹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为什么这套书未能受到青睐。在“十七号”时,很明显地,杰克和密丝崔曾是恋人,也许现在仍是。但直到现在,狄安娜才了解到他俩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薇达曾经将她爱人的故事记载在书里——有关卡兹多,她最珍爱的日本恋人。
带着兴奋且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狄安娜翻开了书。她读过不少的书,但未曾在现实生活里亲眼看到故事里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个日本武士,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他有强壮的棕色身体,和那壮观且令女人倾心的武器。
而这则故事绝非薇达.密丝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还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体是娇柔造作,且大约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对这角色的了解,书中的他要来得温柔多了。
现在她已经准备好了,但停下来,想要考虑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几分钟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体全部都已准备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访。但现在她几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这个故事,这样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帮得上忙。而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集中了精神,开始阅读……。
这是个潮湿的夜晚,如同这个季节里许多的夜一样。凯歌看着她面前熟睡的男子。她祈祷他会梦见她。
卡兹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凯歌,你的妻子,你记得我们以前所曾在这儿共享的吗?在你去战场之前的时候,可是你回来后,双眼却因杀戳而变得阴沈了。
她穿着一袭镶着花边的丝袍,跪在这矮而平的床边,用手指触摸着绵制的床垫的边线。她几乎不敢去触碰那个男人。这深深地刺痛着她,且让她感受到那份恐惧,而他俩之间,也早已物换星移了。可是,一个月前,他俩曾是如此地亲近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轻妻子。她让许多的新婢女为她上床做好准备。她们为她洗澡,喷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长的秀发,直到它乌黑亮丽。女仆们不理会她因困窘而发生的抗议,打开了她那然纯洁无瑕的双腿,并爱抚她那敏感的阴部,以便迎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触。同时,她们翻开她母亲送她的一本书:头盖枕边书,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虽然淫荡,但十分精致的男女交欢图。这时候,她的腹部已经发疼了,而她的阴部也因为她的丈夫而兴奋了起来。
然后,顺着他的意,她早已为他敞开了大门。而她的女仆们则用象牙制的细长棒子,夺去了她的贞节,她痛了一下,却也准备好来迎接他了。她早已请求肉欲冲突之神,让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东西一样的坚硬,她我必须学会去承受。
我是如此地无知啊!她现在如此地想着。那棒子是被精心制造出来的。而她也庆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很相似。但那棒子的优点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那冷硬的东西一点也不具生机,不具动感。当卡兹多终于占有她时,他确如那棒子一样地坚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她的体内是如此地温暖,如此地光滑,以致于她不自禁地叫喊出来,那声音撞击着纸拉门,并且似乎有意让她的狂喜全家的人都知道。
“卡兹多。”当她的阴部泛滥成河时,她温柔地轻声叫喊着。
每晚他外出时,她都会记起那一夜的缠绵,而流出如同莲花露水般的汁液。她会从恶梦中惊醒,整个身体全湿,而且发疼。这时她又会找出那根棒子,安抚她对丈夫的渴望。她会将冰冷而坚硬的它,放进体内,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阴唇中玩耍着,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样。当高潮来临时,她仿佛灵魂出窍般地冲上喜悦的天堂,脑海里想着他的俊俏脸孔,且喃喃地叫着他高贵的名字。
这是本绝佳且有效的书,狄安娜知道。几乎不必藉着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随之摇摆,并且在她不自觉且熟练的爱抚下,她温热的内部肌肉也紧缩了。她没有叫喊出来,但当她爱抚着双腿之间时,她发现她和凯歌一样,是难以被取悦的。她温柔地爱抚着阴门,且将她的注意力转回到书上……在他们的婚姻生活早期,凯歌常在这垫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悦,全然的满足。她一点也不需要那冰冷的棒子。每晚她的丈夫总是殷勤地要求她的陪伴,有时他会以一种缓慢且彬彬有礼的态度向她求爱。有时,则像是一头野兽,勇猛地占有她。他做爱时有如战场上的勇士。而在这求爱的世界里,屈服一点也不可耻。至少对凯歌而言不是的。当他在她的体内冲锋陷阵时,她早已沉溺于那甜美的疼痛当中。
然而,可悲的是,这云端上的喜悦只是短暂的。
“凯歌女士,我将把我的产业交付给你掌管。”他在最后一个早晨这样地说着。
在跨上战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这个辞行是正式的。虽然凯歌很伤心,她仍然镇静地承受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卧房内,他真挚地告别,且鼓励着她。
她内心的挣扎持续了好几个月,且让她闷闷不乐。但如同他给予她荣耀一般,她也要给予自己荣耀。而他们在家人面前时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时一样,是受到压抑而冷静的。但现在困扰着凯歌,且深深地刺痛着她的是,他们私下的态度,和在公众面前一样地疏离。
凯歌不像幕府将军宫庭的女人,她很幸运,可以完全占有从战场返回的丈夫。至少他的伤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难过地感觉到他的内心,远比他的身体还要来得痛苦。不论这理由是多么地正当且高尚,这战争的恐惧,已深深地伤害他了。晚上,他不再招她进他的卧房,纵然她有时仍可捕捉到在他双眼中的黑色火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们不发一语,但凯歌的智慧告诉她,她的丈夫是害怕会性无能。而他的骄傲及爱面子,让他不愿去证实这项恐惧。
他们能够再度做爱吗?
停止吧,凯歌,她严厉地告诉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的面孔。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日本武士,这种失败是不存在的。她苍白的容貌,露出了果决的神情,她转向她所带来的一个小的瓷箱子。
卡兹多,她再度叫着,想去触摸他。但她知道,这一刻还未到来。他已经服下心理医生开始他的安眠药,但现在应该缓和了。
有一段时间,她怀疑他是否在装睡。他是不是以为装睡的面具能够让他俩免于难堪?卡兹多是个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将军的左右手,他怎么可能会承认他是性无能呢?
想到面具时,她笑了,且手指轻抚过那黑色的箱子,然后转回注意力在那熟睡的男人身上。遮盖卡兹多的俊俏实在是叫人遗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掳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纯洁且细致,以致于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脸。但他的脸上拥有着完美无瑕的鬓须和胡子,以及早期战争留下的醒目疤痕。但尽管如此,他的脸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匀称而和谐。假如没有他毛茸茸且又男子气概的特征,卡兹多将会如同最受青睐的情妇一样地漂亮。这种漂亮结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强壮结实的体格,他的才能,和他的成就。这些都是让她为之倾倒且满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当中,她最迷恋的则是他在床上的表现,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最高傲的战士,和顶尖的军事家。她必须用最狡滑的藉口来保有他武士的名誉。
在这个湿热的天气里,卡兹多睡觉时不盖棉被或被单,他修长且强壮的身体,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而他无疑地被许多和凯歌一样的恶梦所困扰着,以致于不安地翻来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几乎都松了。而她此时,要想用她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身体,并让他赤裸,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
对于像狄安娜这种属于视觉型的人来说,这景象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还没见到杰克全裸的模样,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来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须或胡子吗?她蛮感兴趣的。想了一会后,她同意凯歌,并在想像里加上胡子。他看起来仍是俊俏且多毛的。
她笑着,并继续看下去……。
凯歌叹了一口气。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样,仍可让她感到兴奋。她两腿之间流出了丝绸般的汁液,弄脏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匀称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饥渴,它们渴望着她那高贵丈夫的触摸。
他还是熟睡着,但即使如此,他那静止不动的阴茎仍然让人印象深刻。她仍然记得它在她体内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决心叉增加了。她将会再度拥有他,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后。它就像是棍棒一样地坚硬,而进入她时却又像是微风进入芦苇时一样地柔软。她可以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涌入她的体内,而且也默默地祷告着,上帝会给她应有的指引。
她把视线从丈夫美丽的裸体移开,转向一个漆亮的盒子,且打开了它,里头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上层有两个纸面具,画了图的,而且还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设计上,它们看来像是传统戏剧所使用的。但因为原料是纸,而非木头,所以戴起来很轻,也很舒服。其中一个是描绘着一个有权有势,但恶名昭彰的地主;另一个则是一个农家女,社会阶级低,但聪明而美丽。凯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战争前的和平时光,在那时候,大家都爱演简单而高雅的戏剧。
在面具下面,则有几个陶瓷瓶子,而当她把它们拉了出来时,她闻到了一阵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
那可爱的香味一定也传入的他的鼻子里了,因为他突然开始晃动,而他浓黑的睫毛也开始震动。
凯歌直觉且尽可能灵巧的靠了过去,并将那地主的面具系在他的脸上。她一度以为他了敏锐的感觉会让她无法成功,而且她也许会攻击她或召唤他的卫士。但结果只有他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在闪烁着。他看着她戴上她自己的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图,他也已了解了她是多么想在不破坏他面容完整的前提下,重拾他们往日的亲密。
“您请休息吧,高贵的陌生人。”她说着,并用一种像是唱歌的语调来加强戏剧的效果。“我很抱歉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贵的您做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他点点头,而凯歌的心不禁欢呼着。她继续说,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个卑微的医学生,而我将感到极大的荣耀,如果您肯让我检查您那高贵的身体,以做为我的学术研究的话。”
接下来是很长的一段暂停,而凯歌几乎不敢呼吸。
“来吧,学者,”他最后说,他的声音低沈且经过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视学术的,而且也很乐意协助你。”
“谢谢您。您真好。”现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几乎贴到了榻榻米上面了。“请不必移动,大人,”她喃喃道,并在她又听到他乱动的声音时,直起身子说,“您现在的姿势已经是最方便我来研究的了。”
她把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一些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中,而当一股醉人的芳香升起时,她品尝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对第二个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动作,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将她吞噬时,她也几乎开始摇晃。然后她又用一根小棒子搅拌,以确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后,她对着那内容的力量笑了。
那药商曾对这样的组合做过保证,不过因为凯歌戴着头巾,所以他并不知道他是把药卖给了谁了。
香水树的油,可以激起性欲;而香草也有类似的效果,牵牛花则可以有镇静的效果。不过最具威力的还是这最后一项——从最高级的莲花中研精炼的油,据说是当今最无法抗拒的催淫药。
凯歌藉口说是要保护她的和服,而脱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爱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不禁祈祷这是一个吉兆。不过她却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种油,开始在他的胸部按摩,并且仔细地照顾到每一块肌肉,好像真的在检查他的身体似的。她的动机其实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却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并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这药却对她有着强烈的效果。它已使她的阴唇翘起,微痛,且肿大,强烈地渴望她亲密爱人的抚触。
在这几乎是无止尽的几分钟里,她一直按摩着他的上半身,并且很高兴面具上的小孔并未让她的眼睛乱瞄。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呻吟从她的“研究物品”的面具后面发出,而且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摆,她才让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部。
感谢菩萨!她爱人的阴茎在她的眼前翘起来了,它的山头因重生而肿胀且哭泣。
它又成了一个武士的武器了,它从它主人的腰下举起,并邀请一个女人的手或身体来拥抱它。凯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将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现在还是关键时刻。如果这次失败,他会觉得比以前更丢脸。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继续着她对他躯体的探索。
“温柔的学者,”那男人在面具后喘息着说,他那权威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破碎,“可不可以将你研究的范围扩大一些呢……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谢谢您的提醒,大人。”凯歌谦卑地回答,掩饰住了她的兴奋。“穷学者并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这样关心科学发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犹疑地让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摇晃着的魔杖滑去。她赞叹着他阴毛的柔软如丝,并用她温暖油滑的手指帮他梳理。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她摸了那向上举起的器官,而当它没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里变硬,变强壮,也变得趾高气昂时,她才放心且高兴地嘘了一口气。她轻柔地爱抚着他,但这次她的轻柔是为了让他舒服,而不是因为担心。现在在她手里的是一根真实的长矛,而且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它将不再失去它的坚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况下。
她让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卖娇地舞弄着,细细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颤动。而他的阴茎也悸动着诉说出它需要她的身体以及那有着重重露水的通道。而她的另一只则在挑弄着她的双峰,它们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沉重。
“我的凯歌呀,”他低吟着,而他的臀部也向着她举起了她的奖赏。“我温柔的妻子啊……请把我从这苦痛中解救……让我进入你那天堂的大门!”他的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只手则饥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娇羞地说,且在她的纸面具后面假笑着,“我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医学生,一心只求科学的发展……”
“你是个骚货也是个女神,我的凯歌!”他大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欲望和满足。
“来,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来,而你则躺在你雪白的被上!”
“都听您的,大人。”她低声说道,并移动到垫子上……然后再到她的丈夫身上。
随着他的突破,她的大门似乎开心地笑着,而当他充满她后,她也将面具扯下,这样她的大叫才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挡。
“我的爱人!哦,我的爱人哪!”她叫着,当他将她的灵魂带到了九重天外……
而她则用着最快乐的眼神看着她的卡兹多大人。
狄安娜让书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颤动着。她的想像力波涛汹涌,而她的阴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饥渴。她无法让自己从凯歌的身上隔开,但小说和现实却未免差距太大。密丝崔书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现在已经满足了。而她,狄安娜,却没有。
这故事是真的吗?她疑惑着。杰克是否曾怀疑过他的性能力呢?而密丝崔使他恢复自信?这似乎不太可能,但却挺有趣的。
然而杰克怎么有可能不强壮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奇怪的是,较不全能的这个杰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时多半是扮演领导的角色,特别是在性关系上;但是和杰克在一起时,她却一点机会也没有。
那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沉思着。让他鞠躬,低头?她是否该较强硬一点呢?或是像凯歌对她的武士一样,采取一些温柔的主导呢?不论是那一种,她只要想到,就会让她雀跃不已。
到现在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却感到无法忍耐的兴奋和淫荡。
欲望不停地烦扰着她,强烈而又无情,而她的阴部也已胀大而噗噗地鼓动着。
这就好像密丝崔已钻入了她的头脑,并使用文字的破坏力来煽动她。这是一种心灵的自慰,一种甜美,调皮,迂回的魔力,它作用于人类最主要的性器官——心。狄安娜的视觉和空间的想像力已让她不可思议地善感,而现在她又热又湿,她的阴唇也向外展开,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样。她几乎部不敢去触碰她的阴蒂,只好用两根手指做成叉子样的东西,让这肌肉的拉紧本身变成一种爱抚。那小小的阴蒂跳动着颤抖着,而后好像肿胀到原来的两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许多有趣的幻象。从一个黑暗的深渊而来的幻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着皮衣,将帆布条绑在一个紧张而瑟缩的杰克身上。她正抓着杰克的阴茎,挤压着它,使他大叫,而密丝崔则在他的身后做着不堪说出的的事情。她听到他啜泣着,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热的阴部,像魔鬼般的兴奋……。
然而在现实世界里,哭泣的却永远是她。她的手放在两腿之间,在沙发上扭动着。当她的阴道紧缩,而她的阴唇跳动时,她也开始呻吟。
“哦,杰克,哦,杰克,”她轻喊着,多么希望他现在在她的身边,“如果你也个双胞胎兄弟该有多好呢!”
狄丽雅那一夜没有回家,而狄安娜现在的害怕已超过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会担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没回家睡,而狄丽雅自己偶尔也会和罗素一起过夜。对狄安娜而言,她是达一个小时也不愿和那小子一起过的,但谁知道呢,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但这都不是重点。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杰克不是罗素。他们的世界相差有几个光年之远,而杰克这个人又是极端的危险。
当狄安娜发现她吃不下早餐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为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只是运气。或者是命运。也或者是机缘。一开始都是那枚硬币所排下的顺序,而这一切本来也是很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愤怒是针对杰克,而且她觉得该保护她的姊姊。狄丽雅和他度过了一个淫荡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过了头,她又是最没有能力应付的。他对于短暂的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晓得会玩出什么把戏?狄安娜想到这里,不禁开始起鸡皮疙瘩,而她的阴部却也开始变热了。她从未这么担心过狄丽雅。
然而她却无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么。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知道,这样冲去也是很冒险的。狄丽雅可能还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紧张且不安,但还是准备好要去公司了。她已变得完全都不像是她自己。她发现她一直在注意门,注意电话,注意任何事情。她屡次在窗前来回地踱着。
之后,她还发现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铁的人潮中搜索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狄安娜的上班时间十分自由,她可以随意调整。她很善于利用这一点,而且常常在家工作;但是罗宾——负责管理这家合伙公司的人——常三不五时坚持她一定得去,让她的客户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优先顺序。而今天就是罗宾坚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个步调缓慢,令人无法忍受的一天。她的灵感枯竭,即使做出东西,也是老套而没有创意。所有关于工作和这个炎热的城市的东西都是乏味无趣的。她试着打电话到狄盖尔国际公司去找狄丽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开会中”,“去吃午餐”,就是一个简单的“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和杰克在一起吗?是在被求爱还是被折磨呢?还是两个都是,也许?狄安娜把她的铅笔丢下,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杰克,想着他坐在一张总裁的大椅子上,让狄丽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次在车子里所做的一样。她摇摇头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却没有使她轻松……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或者是狄丽雅吗?——躺在一张橡木桌上,而杰克则在她的腿间猛刺着。
当她又累又脏地回到家后,她听到公寓中有电视的声音。狄丽雅回来了,似乎是这样。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这才是重点。狄安娜几乎不敢叫出来或开口问。
她一走进客厅,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个长方型,白色的大纸盒。是那种高级的服装店所用的那种,狄丽雅常订,但狄安娜则从没有过。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胶袋包装的……如果她有订的话。
那商标不怎么眼熟。她本以为应该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衣,但那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色西”。狄安娜认出了那义大利的书写体,还是三十六点大小的。非常地朴素,也非常地时髦……但是为什么要送给把人变成猪的女巫呢?
杰克是个大男人主义,但不是猪。绝对不是。他放荡,堕落,超级变态;但他是她所见过最有教养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时候——可以夺走他的高雅。
她一直以为这是杰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丽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许会因为享受到了绝佳的性爱,而渴望花一些钱。狄安娜自己就常有这样的冲动,但她通常都是买幅画或买几本书。或是那种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时巧克力。它对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样。
当她打开了盒子,所有有关它来源的猜测都不清自明了。在她们生命的这一刻,只有一个人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开始颤抖。她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且因兴奋而感到有点恶心。杰克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这样的一件东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见过最引人注目的内衣——装有鲸骨及蕾丝的紧身上衣,布料是洁白无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异国风情,而她的手指因着触摸到它而颤抖。
为我穿上它,她想像着他说着。她可以听到他,看到他,感觉到他,而不自觉地,她将它拥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样式并不相同,但她相信那会是刚好她的大小;在皮制品里,它算是较次等的杰作,它的薄,让它有点像是液体。对她摸索着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样的感觉,既纯洁,又放荡,她觉得受到了威胁。那平滑而诡异的触感,使她乐得这样将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吗?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丽雅冷静地说着。“我已经试穿过了。”
狄丽雅走进客厅,因为穿袜而未穿鞋所以没发出声音,而狄安娜吓得几乎把它给掉了。
“天哪,你要吓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内衣放回它的包装里,然后,当她较近一点看她的姊姊时,她不禁绉起眉头。
她本以为狄丽雅多少会有些不同的。较容光焕发一些,也较幸福一点,总之就是因性而更美一点……但狄丽雅似乎还是原来那冷静沉着的自己。也看不出一点放荡的感觉。没有吻痕,没有眼袋,也没有苍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着她看,而狄丽雅却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说,并把盒子里的紧身衣又拿了出来。“他七点半会派人来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这个。”她催促地摇晃着那件内衣,而它的吊带则快速而猛烈地舞动着,“所以你最好手脚快一点,并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从她姊姊那儿拿了回来,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别一直催我,”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夜都没回来呢。害我担心死了。”她停了下来,觉得有些罪恶感。没错,她是有担心,但确实令她不愉快的却是嫉妒。
“你先帮我们倒点酒,并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才要开始准备。”
“你已经有茶了,”狄丽雅坚持地说,“而当你在穿衣服时,我再跟你做简报。”
她已经向厨房走去了。
我的汗会不会弄脏这皮革呢?狄安娜想着,希望不会。
她穿着皮衣等待着,觉得热而不舒服。她觉得这件内衣不舒服,然而远较这内衣更令她不安的却是这生命中急切的转变。与这诡异的巧合……这感觉好像是到了灵界一样。她才幻想着日本艺妓与武士,而她的姊姊却和一个日本浴女交欢!
但是当她仔细地分析时,其实也不会那么奇怪。杰克本来就有日本血统,为什么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样地,密丝崔为什么不可以拿杰克的异国特色来作文章呢?黑发,东方特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这些都是一个小说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别是你又和他有过一段的时候。而事情这么快而连续地发生,也不怎么奇怪了。自从画廊那一晚起,什么事似乎部是一瞬间就发生了。
那杰克有个女侍从啰?那又怎样?真正吓到她的是她姊姊对于她的反应的描述。
狄丽雅讶于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爱那理所当然的神态。她到现在还在惊讶。
但是多半是因为狄丽雅的冷静,而非因为那详尽入微的描写。她在说着一个女人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和阴部时,是那样的冷静。狄安娜怀疑她自己是否可以像她姊姊那样……她现在肯定是不冷静的,因为她一直想着前一天的晚上。
狄丽雅说完了之后,总算是有点脸红了。但是狄安娜现在却怀疑是否她和她姊姊对性爱的选择真有那么不同。
狄丽雅和艾尔芙在一起时很快乐,而她,狄安娜,则被那诡异而奇妙的密丝崔所吸引。她们姊妹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狄丽雅已将倾向化为了实际的行动。她们都是潜在的变性恋者,而且终于了解了自己。
狄丽雅在沙发上换了一下姿势。那件胸衣令她烦燥,它的紧绷和她平常所穿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欢像羽毛一样轻柔的棉或丝:让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内裤,极小的胸罩等等。而这件内衣上的骨架,钩子,和蕾丝简直就是一项大折磨。她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件内衣包裹着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并灌输给她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像是模特儿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欢蹦蹦跳跳的,但这件内衣却不允许她这样。穿着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来,且规规矩短地走路。她觉得好像一个全新的女人,这经验却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丽雅借了一件半正式的礼服,但这似乎也于事无补。和那件内衣一样,这件礼服于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柜里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和这件内衣搭配。她将手指滑过那紫红色的外衣,并想像着它底下的,包裹着她的白色皮革。汗滴开始跳了出来,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冲动,想要把它们全都撕下来,然后说“去你的。”但是她没有真的这样做。因为在这不舒服的背后,隐藏着新奇而陌生的性刺激。这拘束的感觉强迫她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让她的阴部感到了无比的紧张与压力。
然而,突然间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启发,她对那件内衣的感觉改变了。完全地改了。随着她阴部所感受到的压力的增加,她了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阴唇感到生气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抚摸她,将她的手放到她的两腿之间,但那件粉红色的外衣却太窄了。
“可恶!”她细声骂着,自己也不晓得是在骂给她这件衣服的人,还是骂这件衣服。他用它来控制她,主导她。他已将她包在雪白的皮革里,且奴役着她。而他却甚至都还未现身呢!
她想着想着,觉得一阵凉意沿着她的脊髓滴了下来。像是一只修长且高雅的手指的幻影……一个男人细长的,修剪得极其完美的手指。
而当她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时,那辆大轿车已在外头叭叭地叫着了……。
狄丽雅付了计程车钱之后,三步并二步地爬上楼来,她心里想:这个分手的方式还真特别。
她觉得快活、自由多了,但也感到有一些内疚,以及几乎让她晕眩的愤怒。不过她更觉得自己确实是相当性感的。她打开公寓的门,不禁笑了;她终于了解到自己跟罗素在一起时,根本就不快乐。然而讽刺的是,当两个人今晚为了分手的事而有激烈的争执时,她居然跟罗素在一起有始以来的,从他身上达到了性欲上的满足。
她想,狄安娜对于这个决定一定也感到高兴的。把皮包扔在椅子上,狄丽雅走到厨房去找喝的。了却了跟罗素的事,她觉得此刻应该要好好地喝一杯。她为自己调了一大杯奎宁杜松子酒,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不过,她还是不太记得今晚她和罗素是怎么开始的,反正他们后来是在洁白的躺椅的绒毡上面,爆发出对彼此的愤怒。而且,这是她第一次不用藉着幻想,就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后半分多钟,当罗素在她身上喘息着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坚持分手,还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头来过。但是,她尝过更好的甜头。也是基于谨慎的思量,而狄安娜和杰克恣情的影像此刻浮现在她心头并且动摇她的意志。她想,今晚的高潮祇不过是一次的侥幸,是双方的不满激烈爆发的结果。如果继续跟罗素在一起,一切便又会回到老样子:例行公事般的上床,他的呆板单调简直扼杀了做爱的乐趣。
她啜了一口酒,轻轻地说:再见了,罗素,一切都结束了。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虽然沉闷痛苦,但是毕竟了解了一些事情。不是最好的,宁可不要。这是经过冷静思索的别离,但却像是为某件事物盖上最后的封条。
狄丽雅喝尽杯子里的酒,站起来要再给自己倒一杯。
“我快变成酒鬼了,”她想。不过心里面仍是愉快的,而且掺杂着邪恶的快乐。
的确,她最近是喝的比较多,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实在跟以往太不同了;她经历了一种狂放的、性爱上的转变。但是,她知道这种欢快,跟它的过程一样,是无法永远持续下去的。至少对她来说是如此的。
或许狄安娜可以,她不像狄丽雅总是那么冷静平和——除了当狄安娜和杰克在一起时,她有些担心,而且还有一丝嫉妒。
狄丽雅坐在椅子上脱下高跟鞋,暗忖着狄安娜昨晚也一定享受了一场狂恣的性爱。她靠躺在椅背上,两脚晃动着,喝着她手上的那杯酒,此刻她突然感觉到两腿间有一股黏湿的体液,那是昨晚罗素在她体内残留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兴奋,她想起了和杰克在办公室的那一个早上,他不断流出的精液让她讶异。那凉凉的黏稠的液体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这家伙不过和狄丽雅见面才几分钟,他居然就上了她。
但是,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呢?像个君王似的在他设置华丽的房间里,任意地摆布狄安娜?
她又啜了一口酒,想到当她跟狄安娜说,被杰克留下来过夜的女人并不是跟他同床睡时,她的妹妹觉得很奇怪。
狄丽雅那时也觉得讶异。那时她陷入高潮的晕眩而昏沉沉地睡着了,但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睡得那么熟,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别的地方。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另外一个房间,一个她所见过最漂亮的房间,那是经由设计师精心设置的,里头有一张豪华的古董床,这像是一个专门侍候富豪的高级妓女的闺房。
当狄丽雅正在想究竟是杰克,还是忠心的法哥,或者是艾尔芙把她抱到这儿来的,这时候日本女孩已经把早餐送进来了。早餐非常的精致,新鲜手烤的牛角面包,上面覆着奶油果酱,还有质地香醇的浓咖啡。她吃早餐的时候,艾尔芙也正在准备她的洗澡水。之后,当她泡了好一会儿的香浴澡,狄丽雅走出浴盆,发现她的衣服早已一件一件的被洗好、熨好,平整的叠放着,甚至连她的内裤也不例外。
杰克,这位忙碌先生显然已经出门去了,不过他手下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一样非常尽责的做各自份内的事。当狄丽雅准备要离去时,艾尔芙交给她一个纸盒子,里头是那件皮制的紧身衣,以及杰克写的要怎么穿着的指示。
狄安娜看到纸条上的字不禁笑了出来,而狄丽雅知道,事实上她这个叛逆心强的妹妹并没有要完全遵循杰克的话。这就是狄安娜的作风,她总是抗拒种种权威,尤其是男人的。狄丽雅总是觉得自己在事情上的输赢成功与否,老是起伏不定。像这一次跟杰克的事也一样,如果妹妹狄安娜真要坦率而为,让自己占上风,那么这个双子星的游戏也不必再玩下去了。
狄丽雅不愿再想游戏的结果,幸而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她的感受错综复杂,站起身来她走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彼得,他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笨拙,穿着一件宽大的短裤和不合身的T恤。但狄丽雅并不是被他这身可笑的打扮所吸引,而是他那火热般的目光。
他的样子让她心折,他的目光投获了她。
在那一次充满醉意的鱼水之欢后,他们曾冷静地谈过一次,所以,至少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
但他此时的目光似乎有别的意思;他的眼睛黝黑而且狂乱,瞳孔又大又黑,燃着欲望。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着她看,也死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刚开始狄丽雅实在觉得困惑,但不久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今晚非常的炙热,在这样恼人的季节。所以当狄丽雅准备好要出门时,觉得闷热得要命。她换掉原本要穿的二件式套装,走到狄安娜的衣柜去。从令人眼花撩乱的衣服堆里,她挑了一件雅致的,最新流行的宽松T恤和一件相称的裙子,那件裙子穿在狄安娜身上是异常高雅的。而这身显得“邋遢”的打扮刚开始让狄丽雅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但事实上这身装束是非常轻便帅气,所以她满意这样穿着。而也是因为这种打扮,今晚罗素第一眼看见她时便觉得讨厌。他常常批评狄安娜的穿着,觉得太邋遢太随便。而今晚狄丽雅的打扮简直像极了她妹妹。
狄丽雅发现了问题所在,彼得死盯着她看是因为她今晚的穿着实在让她太像狄安娜了,那个他爱的女人。
当她伸手要去拉他并要他进门时,他心中愣了一下。“是我、小彼,我是狄丽雅,只不过我穿了狄安娜的衣服,这样比较凉快些。”
进了客厅,他祇是站着,还是盯着她看,俊秀的脸上有着困惑和挫折的神情。过了几分钟,他用了甩头,摘下眼镜并且用衣角擦拭着。他显得有些紧张。
他说:“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你们认错。”他戴上眼镜,透过镜片,他苍白地注视着她。
狄丽雅问他:“是不是太想见到她的缘故?”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酸。
“我也不确定……不知道”,他回答,两只脚不安的交换姿势来支撑身体的重量。“自从那一夜之后,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天啊!狄丽雅绝望地在心里喊,难道事情还不够糟吗!
虽然如此,她还是感受一股自满的愉快。她和妹妹狄安娜之间从未有过嫌隙,因为她们各自和不同类型的男人交往。但是,杰克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们现在是处于竞争的状态。虽然她对妹妹的爱仍旧不变,但她感觉到自己其实是没有胜算的。狄安娜狂放、艳丽,比较实际,而且在性爱上,妹妹更是人人垂涎的目标,跟自己比起来。
所以,现在她觉得高兴,彼得居然跟喜欢妹妹一样地同等喜欢自己。而且不祇是喜欢而已。
狄丽雅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暂的停留在彼得身上的那条花色短裤,他的鼠蹊部明显鼓起。
发觉狄丽雅正在看他,彼得不禁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很吸引人,脸上有着奇异的光采。他喃喃地说:“对不起”,并且不安地握紧拳头,仿佛想要用双手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隐藏他那已经鼓胀的欲望。
“何必道歉呢?”狄安娜对他说。此刻她感受到一种可以操纵别人的快感。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满足他,也可以拒绝他。今晚跟罗素的摊牌已经使她得到了性爱上的解放;而彼得,可怜的家伙,是否也能够如此,今晚就要看她了。
然而,狄安娜并不想对彼得有所隐瞒,不想让他跟一个今晚已经被另一个男人“使用过”的女人上床。虽然,彼得常说他尊重她交朋友的自由,不过,如果他知道她此刻下体的湿濡是夹杂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的话,心里一定也会深感不悦吧!
“我想我最好是快点先冲个澡”,狄丽雅想。面对彼得这样的一个男人,时间是很重要的。如果她不经意地显现出犹豫的话,这个天性拘谨腼腆的男人很可能就会退缩回去。
这时候狄丽雅突然地有一种欲望,她想要再喝一口刚刚手上的酒,她嘴里的欲望撩动。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她对彼得笑着说:“要不要喝一杯?”
“哦,好,好啊!”他也回给她一个笑,似乎不再那么困窘和紧张。
“你先坐一下,我替你去倒酒。我喝奎宁杜松子酒,你呢?”
“哦,好啊!我也一样”,他踉跄地坐了下来。
狄丽雅拿起她的杯子走出客厅,她在偷笑,那种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隐含着邪恶的成份。而这时彼得一手中正抓着狄安娜的杂志在翻看。
她喝光杯子里剩下的杜松子酒,嘴角仍泛着笑意,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奎宁,灌了下去。她想,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应对的经验,不过依常理判断,她知道酒精对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会产生惊人的作用,尤其对男性的身体。
此刻她忽然希望妹妹狄安娜能够教她一些经验。狄安娜在性爱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而且大胆;她对自己的床第功夫从不曾有疑虑。她所做过的当远比她的姊姊狂放大胆。
虽然此时这个希望也只是个希望,不过狄丽雅脑子里却造出一个新的念头。此时此刻,面对彼得,她多希望她能有像妹妹一样棒的床上功夫,但是,仅仅是她的技巧而已,她要的是狄安娜能做的,而不是希望自己是狄安娜。她忽然很希望是自己,是自己和彼得享受一场美妙的性爱,而不是像狄安娜和狄盖尔疯狂地有点变态的那种。
这个想法让狄丽雅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装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她只要做她自己,尽情的享受就行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奎宁,也替小彼调了一杯浓烈的奎宁杜松子酒,她走进客厅。
彼得早已放下手里的杂志,半躺在沙发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闭着双眼,仿佛有些疲惫。
他累了吗?狄丽雅很清楚当一个男人经历一次情欲上的高涨后会有多累。她安静的走过去,悄悄的放下酒杯,蹑手蹑脚地把身子靠过去。她撩起裙子并且跪在彼得的脚边,而当她丝质的裙摆碰触到他的足踝时,他仿佛吓了一跳、张大了眼睛。
狄丽雅知道他近视,但此时两人的目光正紧紧的契合在一起,心意相通。她采取主动,他意识到了并且也接受。
他轻轻地说:“你可以选择不这么做”,试图提高音量,仿佛觉得这样就可以破除眼前的诱惑。
“但是我要。”
狄丽雅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腿上,她感觉到他在颤抖着。
“好……如果要的话……哦,天啊!”他的声音剧烈地头抖着。狄丽雅正用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着,而且在他的裤档里摸索。
“哦,天啊……快点!”他呻吟着。
狄丽雅有点要戏弄他。她把手伸回来,搁在他膝上,仿佛她有权决定要不要继续下去。她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阴茎胀得挺直,从种种迹象看来,他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狄丽雅心里有一股力量在冲击着她,地想要发泄。她伸过手去解他短裤上的带子。
他的裤结宽松,很容易解,不用几秒钟她便轻易地扣住了束带,她的手继续搜寻着,手指钩住了内裤,然后顺势地把他的短裤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来吧!”狄丽雅温柔地催促着,这时彼得温驯得像个小孩,抬高他的臀部。她猛然地把他的衣物拉到足踝处,而他的阴茎因为这个脱衣服的动作,受到外力作用而轻微晃动,狄丽雅见到这个可笑的景象,她压抑着,没有笑出来。阴茎的前端已经湿濡,继续向下挺举,而他的下腹也不断地有汗滴。
狄安娜跪坐着,仔细端详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阴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向上坚挺着。
她脑海中迸出一个念头,一个令她产生亢奋的想法,而那是她以前不曾喜欢的方式。她从来不会想要去吸吭罗素身上的那个不甚起眼的东西,不过,此时她却想要尝尝男人的阴茎放在嘴里的感觉。
彼得的阴茎不像杰克的那么大、那么坚硬,像二十世纪日本武士的长剑,彼得所拥有的不是箭一般的锋锐。他的是结实,坚挺,形状优美,而且很长,它湿润的龟头引发她嘴里的欲望。甚至就连现在,狄丽雅正注视着的时候,一滴体液渗流了出来。
她想,彼得的尝起来是否跟杰克的一样。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红色的房间,以及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她想,彼得的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略带咸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想知道结果,只有一个办法。
狄丽雅专注的审视着,她伸手去抚触彼得结实,多纹脉的下体,而他不禁呻吟着,咬紧牙根,两眼紧闭着,能够顺从,顺从她的摆布。
狄丽雅愈发地不能停止自己,她感到放恣的快感,她要这种体验,这种完全的掌握。
她让他再靠自己近一点,然后向前倾身到他俩腿间,让他的腿伸直。她压着他张开的膝盖,尽量使他的下部更贴近自己,这时,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她眼前,对着她的嘴。而当她弯下去舔他那坚硬的下体时,他像个小孩似地叫了出来。
她感觉到他正颤抖着往后缩,他的头扭动着,颈部看起来有些脆弱。狄丽雅本来想再继续其他疯狂的动作,不过,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鼠蹊部,他的大腿,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阴茎……。
当她只是轻轻的开始吸吮他时,他的阴茎在她嘴里抽搐着,臀部不断的蠕动。仿佛狄丽雅的这种举措让他无法承受,他想要脱逃,但狄丽雅怎么可能让他这么溜走。
他是她得到的赏赐,她欢乐的泉源,她决定对他为所欲为。她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勃起,另一只手则握住阴垂。
现在,他的阴茎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兴而为。她要感觉它的热度,它的硬挺,而且她还要耗尽他的体力,竭取每一滴,像丝一般滑润的精液。
但是,慢慢地来,不必急促,因为还不只是这样而已。对狄丽雅来说,这是她学来的经验,所以一步一步地来进行就可以。她要慢慢的品尝,要记住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反应,他的每一吋肉体、每一个味道。
虽然狄丽雅对于这种事毕竟还是个初学者,不过毫无疑问的,她知道如何去操控这个男人。她能够轻易地把玩他,他俨然成了她的奴隶,随她高兴怎么处置。
嘴里含着这个男人的阳具,狄丽雅脑中正进行着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满诱惑性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带咸湿的液体,不断地从他龟头上的小孔渗流着,而当她更用力吸吮并且把它再往外拉时,这个男人像是受到极刑般地吟叫着。
她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颤动。欲火交加,他正在跟自己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力地把阴茎往她嘴里挺进。而此刻狄丽雅的汗滴不断地流过脸颊,嘴里含着他的性器,不过心里却相当冷静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够感觉小彼正奋力着,渴望戮刺,射精,然后高潮,但又怕这样恐怕会弄得她不能呼气。终于,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不是“狄安娜”,也不是“狄”,而是“狄丽雅”。
她差一点就要因感到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于她正不断地在摩娑着,吸吮着龟头,而且正抓着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使力过度而渗出泪液。
她得到的回应是彼得一连串大声的吟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彼得是她所见过最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狄丽雅的头,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涌出来,溢满她的嘴。一次接着一次,他的精液涌出,从狄丽雅的颈部流了下来,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咽,而同时,她也正注意倾听着,这个被她驱策得几近晕眩疯狂的男人在叫些什么。
他的胸部起伏着,他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在高潮的抽搐当中,所以狄丽雅不能确定他是否说了他爱她。
“当一个男人高潮的时候,他什么都说得出口”,狄丽雅这样想着,她让他抽离开她的嘴。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尖端,她想,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些听烂的话。
她又吻他的大腿内侧,他覆着浓密毛发的鼠蹊部位,然后……狄丽雅忍不住,又再次吻了他柔软棒状的性器。
不过当她又开始舔它的时候,她发觉彼得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游移着,动作异常轻柔,每一个抚触的动作就像是对她的吸吮的回应。
当狄丽雅调整她的姿势并且轻轻地阖起指尖,握住他的阴囊时,他喃喃地说:“狄丽雅,我爱你。”
她仿佛在梦里,觉得听到的只不过是些陈腔烂调。她继续吸吮着。
“狄,你看起来真是撩人”,当狄安娜踏进车内并坐定后,杰克赞美她。她的心砰砰地跳着,杰克怎么知道她穿什么。她试图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不过,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的下部已经开始发热了。
穿着狄丽雅的衣服,她觉得别扭,而且热。她想着这个男人对于女人内衣几近变态的癖好,他就正在身旁近处,而她所渴望的就是贴近他,要他进入她的身体……狄安娜愈来愈觉得浑身躁热。
浑噩中,她突然有一种怪异的念头。杰克是不是在这皮衣上动了什么手脚?这衣物是不是沾浸了催淫剂而渐渐地透过她的皮肤,渗入她的血管?要不是这样,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就有做爱的冲动?不过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同。
杰克,这个对皮制品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今晚却没有穿戴多少皮质的衣物,狄安娜因此觉得奇怪。他穿着黑色丝质的衬衫,没打领带,上衣的扣于都扣上了;义大利式、黑色的长裤,宽松的式样,剪裁华丽,这件裤子真是性感得教人快喘不过气来;衬衫外单着一件剪裁合身的丝缎背心,黑色点状图样。唯一的皮质品是他系的皮带,上面有釉亮的银色及黑色带扣。
“亲爱的,今晚怎么这样沉默?”他轻声地问,并靠过去吻她的颈部,这时狄安娜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际传出,狄安娜有些惊奇,因为他的头发梳整理得如此整齐有致。她又觉得懊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忍不住在蠕动着,无法抵抗他的力量,晕眩的感觉愈来愈厉害。
杰克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但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她暗地里骂:畜生!不过嘴里仍回答:“哦!不,根本没什么”,她试图做出沉着冷静的样子,甚至摆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认为呢?”
“你感到不‘自在’,是吧?”他说着,又朝狄安娜身体挪近一点。他张了张嘴巴,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狼正要享用它的晚餐……或是其他诱人的食物。
“为什么要感到‘自在’呢?”
这时狄安娜觉得颈后的发梢处有些刺痛,像是有探测器在检查似的。她知道,他有点在试探她,不过她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本能,想要挑激他,也想对他进行某些测试。
他还是不断地靠上去,说:“为了我们俩”,他的语气傲慢而且坚定。
狄安娜的心剧烈地跳着,继续问:“‘我们’指的是……”。
“狄……”
“什么事?”
“闭上你的嘴!”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紧贴在一起了。两个人的唇交缠着,身体也是。杰克把她按到沙发椅上,摸索着,他的手快速游移着,动作粗鲁;他摸索的行为像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她知道,他正在检查她是否穿了他买的紧身衣,他压挤她的腰、她的乳房,仿佛在测试它们的弹性。
她想说:“你这只猪,我已经穿了,穿了你买的衣服”,但是她无法开口。他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丝毫抗议的余地。
狄安娜整个身体几乎快瘫在华丽的沙发椅上,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然后抓住了她的臀部,而当他继续淫猥地摩娑着,她已忍不住呻吟起来。臀部和阴部之间的肌肉因敏感而紧张,天啊,那熟悉的,令人疯狂的感觉。她柔嫩的下部因为受到抚弄而外张,阴蒂也肿胀着。瞬时她那敏感的器官变得生气勃勃,它伸展着、发烫,一切都已准备好,等着属于它的主人。
但是,就当狄安娜心想自己只能够在他的嘴里叫喊时,他突然抽离了她。他的眼睛像黑夜里的蓝色琉璃,注视着躺在眼前,四肢摊开的女人。“你有没有照我的吩咐……”,他说着,双眼晶亮,粗鲁地去扯她纯丝质的裙子。
“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摸到她身上那条纯白色的内裤,那是狄安娜故意穿的,不愿照他的指示。因此,他的手指粗暴地伸入,一点也不文雅地捏弄她的阴蒂,按压她下体最敏感的部位,恣意的玩弄。
受到挑弄,狄安娜的臀部回应般的向上蠕动,但突然杰克把手抽了回去。她的欲望只是被戏弄。她看到杰克跨过身去椅座旁的控制台子,他不耐烦地按了一个钮。
“停一下”,他吼着,车子立刻缓缓驶到路旁。
“不”,她哀叫着,她可以预期当法高看到她此时的狼狈样子,那冷酷、坦率、轻慢的眼神。
“不行”,杰克冷冷地说。狄安娜没有预期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她躺在椅座上,不敢往车窗外看,但她料想得到这里是一条僻静,灯火通明的街道。
由于亢奋及欲望,狄安娜茫然呆住了,她在等杰克使唤他那像机器般的仆人绕到后车门来,然而,她觉得惊异,因为杰克只是放下中间分隔的玻璃,对法高说:“你的刀子给我。”
狄安娜突然意会到什么,心里翻腾着。
她听到他说“继续开”,以及分隔玻璃被摇起的声响。
“我特别交代过你别穿内裤的”,杰克的语气异常平凡,而另一只手轻柔地把她的紧身褶裙掀到腰部下,解开底裤的束带,拉起她的裤子。然后,狄安娜听到一阵割裂的声音,她突然明白那把小刀的作用。
他说过“不要穿内裤”,而且说到就要做到,所以,他现在正在撕她身上的裤子,割裂成细长的碎片。态度异常平静,似乎与她无关,好像他是专门在切割布料的。但狄安娜突然想:“他说不定会……”,他是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
内裤被撕烂了,杰克揣把刀子插回刀鞘,放到一旁去,然后把这些碎片捡起来,塞了一堆到他背心的口袋里,剩下的一些放在手里玩弄着,把它们缠在左手食指上,之后又解开。他在思考下一个惩罚她的方式。
他继续在把玩那些碎片,“我看”,他的口气像在处理公务般,“我不罚你了,因为我们要赶去一个地方,那儿有人会替我做,比我做的更好。”他松开这些碎棉布,洒了开来,像奢华的夜空中飘扬的旗幡。“但是,这笔帐还是要记”,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摆出一个胁迫的笑容,“脱掉衣服。”
“什么?”她的阴部震颤着,恐惧中夹杂着兴奋,“你疯了吗?”
“还不至于。现在,狄,把衣服脱掉,否则……要我也把它割碎吗?”
狄安娜是“想”把衣服脱掉的,她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因为这是狄丽雅最宝贝的晚宴服,如果弄坏了,她可是会气死的。
狄安娜心里颇为得意,转身背对着他,姿势优雅地把身子向前倾,并伸出手来挽起肩上的头发。
“那么,帮我解开拉链吧”,她很镇静地说。她不想再让自己那么狼狈,他不会站上风的。虽然说,那件白色束衣只到肚脐,如果把穿在束衣外的洋装脱掉的话,那么她裸露的肚腹,阴部和臀部就都一览无遗了,除了袜带和丝袜之外,什么也没有。
杰克同意了,他慢慢地,仔细地解她的拉链,那动作之纯熟,代表了他也一定曾经替好几十个,不,好几百个其他的女人脱过衣服。狄安娜想像着那些女人也像自己一样,脱光了衣服,被强迫做一些无法想像的行为。她回想起到十七号俱乐部的那一次,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简直跟赤裸的奴隶没什么两样,而杰克就在那儿物色女人。
想到这儿,她的阴蒂又开始震颤着,阴唇紧绷、充血。
但是当她脱下了衣服,试固装出一副冷淡不在乎的神情时,她的心里响起了抗议的声音:“这绝对不是你,狄安娜。”
当她折叠那件洋装并把它放到座位旁时,她心里头出现了另一种狡滑的声音:“这就是你。”她的大腿震动着,为了抵抗一股强大的力量,她要把双腿并陇起来,不让杰克看到她已经湿濡的下部。
但那股隐藏着的声音随即又出现了:“你想要,不是吗?想让别人看你。承认吧!你会为杰克做任何事。全身赤裸地走下车去,被路上的陌生人次口哨,用手指头触摸你。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开双腿自慰”,她心底的恶魔怂恿着,“难道这不就是让你感到亢奋的想法?”狄安娜觉得有些懊恼。“就算杰克现在立即停车,命令法高在引擎盖上操你,那么,在这个冷酷面无表情的家伙脱裤子之前,你早已经因为亢奋而高潮了。”
这时候,杰克手里仍在把玩那些碎棉团,他带着笑,对她说:“狄,把你的腿张开。”
狄安娜照着做,同时也发觉自己下部的异样。她并没有低头去看,不过猜得到自己的阴毛已经沾满了湿濡的体液,而那充血的、滑润的凹处也像是在向杰克宣告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甚至当她伸开腿时,也感觉到了阴蒂部位些许的痉挛。要是杰克立即碰触她一下的话,她也会马上达到剧烈的,令人羞耻的高潮。
但是他并没有去碰触她的下部。
他把那些底裤撕成的碎布条扎成一个结,野蛮地塞在到她的阴道里,而留一条布状的尾巴在外面。
这真是令人难堪的标记,是“违抗命令”的下场。那团碎布更彰显出她赤裸、猥亵的下身,湿濡的体液也愈发引人注意。
他说:“这是为了要让你知道自己不听话的结果”,不可思议的,这竟与她的预感相吻合。“当我带你走到薇达面前时,她马上就会知道你是在被惩罚。”
“薇达?我们要去薇达.密丝崔那里吗?”想到这儿,狄安娜被填塞的下体不禁颤抖着,血脉喷张渴望着。
去找薇达,展露在她眼前……哦,天啊!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将裸着下半身走下车来,而她被撕烂的内裤碎片则在双腿之间晃动着。
杰克的笑容慑人而且冷酷。“没错,你将这样子走下车,经过薇达的走廊,光着下身,向外界展现你的阴部和这些碎布条。”
他靠过去吻她颤动的嘴角,他留在她唇上的唾液也是冰凉的。“狄,你真是个坏女孩,不听话。现在你必须为此感到羞愧,但是,别担心,我会帮你把眼睛和耳朵蒙起来,这样,你就看不到是谁在欣赏你的下体……也听不见他们对你的嘘声,当他们看了你的屁股之后;还有,悬在你腿问的碎布条。”
“我不要!”狄安娜大叫出来。她包裹着束衣的身体冒着汗,身体因为些许的亢奋而轻微抖动,差一点那些碎布穗子就要掉出来。
不过她的话不是真的:她做得到。甚至,她想要这么做……。她已跨越了这道障碍,超越了界线:她的世界是合乎自然和常理的,而杰克的却是阴暗、诱人,而且悖离常轨。这两种不同的区别就如日不同于夜。但突然间,她很高兴自己是处于阴影里,能够察觉这个不同。对杰克而言,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下半身,走过房子的门廊,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接受而且是预期得到的。只不过是一桩极为平常的事。现在,就看狄安娜要不要照着做了。
当车子转了一个弯,狄安娜不禁自忖着自己还有几分钟的尊严可以维持。就在这股奇特的,淫猥的欲望中,她第一次透过暗色的玻璃,注视着车外。他们正在新月形状的马路上急驶着,沿着河岸,不一会儿,车子又转了一个弯,驶入了一座宽敞的前院。眼前座落的是一幢现代化的豪宅——外观上并没有什么标记,非常机巧、隐密的阔绰。只有相当有钱的人才能住得起这里,然而,关于薇达.密丝崔,大家都知道她除了靠写的书维生之外,还另外有着秘密的大笔收入。
当轿车停了之后,狄安娜的勇气似乎畏缩了,她请求似地看着杰克。
他对狄安娜笑着,点点头,脸上显现出作弄人的神色,双眼晶亮得像蓝色双子星。在他们短暂而奇特的关系中,狄安娜头一次开始猜测他到底有多大年纪。或许从办公室里的传言中,狄丽雅可能知道,不过她从没有提起过,狄安娜地无从猜起。
在这建筑物的光线正面烘托之下,他的发丝闪亮着,像乌鸦的羽毛一样黑,找不出一绺白发。体格结实瘦长,十分强健、敏捷。他给予人的印象是他在各方面都处于极佳的状态。脸部的肌肤很光滑,而眼睛总是炯炯有神,然而,就在两人亲吻的一刹那,如果仔细看的话,狄安娜发现他的脸上也不是全然没有岁月的痕迹。
他那奇特的东方式的眼睛,在眼角的部位有笑纹,那是长年微笑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谜样的男人,狄安娜知道自己会做他所要求的任何事情,不论多骇人,多么违背常理,悖离她的天性。
就当狄安娜想着这一切时,杰克正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堆有趣而且对现在而言定必须的东西:一对耳塞、一个黑眼罩、和——狄安娜的心猛然地受到一阵撞击——一对亮闪闪的轻型的钢质手铐。
杰克轻轻地说:“我们总是要把事情做得完好”,而在她来不及抗议之前,杰克立即铐住了她的双手,双手铐在身体前面,而不是像警匪片里那样的把人犯的手铐在身后。
狄安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扯那个手铐,挣扎着,但是,就在几秒钟之内,她的心境出现奇异的变化,认知上的改变。在这种被捆束的情形之下,她觉得安全,所有的责任都像脱了一层皮似地卸除了,而这种心境是最适合她的。突然间她的身体在这层束缚中感到松弛、柔软、和怪异的平静,她不需要再为做抉择而和自己争论。现在,杰克是她性欲上的主导者,就连一个简单的动作——把身子往前倾去让杰克给她戴上眼罩——也随即触动她的快感。
在杰克把耳塞塞入她的耳朵里之前,他在她耳畔悄悄地告诉她:“信任我,我会带引你的。”而她的听力也随即陷入一片黑暗的宁静。
一阵透凉的风吹进来,她知道车门已经开了。然后一双男性的手扶着她走下车来。带着她走了好几步的距离,然后跨过门槛,然后是大理石或者是磁砖的路面,她猜想。她只能听到模糊的声响,她认出了杰克与众不同的语调……但是,她不知道杰克是正在跟沉默的法高说话,或者说不定是哪一个受到惊吓的警卫或是路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赤裸的,饰着布条的下体。
狄安娜这么想着,体内燃起欲火,而当引领她的人示意要她停下来几秒钟,她本能地把双腿叉开,故意暧昧地挪动了几下。她正放肆地展露自己,炫示她的臀部,然后在她的耳后,唇间,有人在吻着;还听到“贱货”这样的字眼。声音虽然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不过话中的严厉性却像烙印般的刺痛她。先前的那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臀部,用力拧了一下那结实的肌肉。她呻吟了起来,不在意有人会看见或听见,她的阴部因着见不得人的快感而痛击着。甚至于他的言词侮辱对她而言都具有催情的效果。
从她的脚底升起了一股轻微的、熟悉的悸动,而过了没多久,她就被推进一座电梯,臀部仍然被抓着,然后,一根手指粗鲁地伸进她那富于弹性的凹处。
当电梯开始上升,狄安娜极欲摆脱这种胀满着欲望的感觉,她要知道她和杰克是只有二个人在一起或者还跟着其他的人。这狭小的空间非常闷热而且有一股幽闭的恐怖。她只能感觉到,也猜得到,杰克的手放在她身上,但这并不就表示旁边没有其他的人在。
狄安娜开始想像自己被放在一大群色眯眯的男人中央,看着杰克以手指抵着她。
他把手伸进那弹性十足的凹陷处,轻轻地拨动,而她则忍不住痒,摇晃着臀部,两腿淫猥地张开。然后,一只手从前面潜入她的阴部,指尖压着阴蒂,而另一只手则伸入肛门。现在她被前后两股力量控制着,忍不住粗野地呻吟起来。她剧烈地蠕动,前后两股力量交替刺戳着她,像跟着节拍似地,她摆动着。
当她达到极为剧烈的,湿濡的高潮,一阵飕凉的风吹来,她知道电梯的门开了。
她仍然被下部的手指控制着,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并且怀着恐惧,怕周围有很多人目睹她的羞耻、取笑她。
“求求你”,她恳求着,但脑海中还是茫然一片。她正被强迫着跨过走廊,或者正要被带往一个宽敞大厅的表演台上。
大约走了几码的路之后,周围环境的气氛似乎变了,她听到前面有模糊的声音。
笑声和问候声是杰克和另一个人的。对于那个人的声音,狄安娜曾有短暂的印象,而且是最近的……。
当杰克把她的耳塞拿掉,狄安娜听到薇达。密丝崔热情的声音:“天啊!卡兹多,亲爱的!”薇达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快活,令人兴奋。狄安娜则很想看见眼前这一切。
希望看见这个出名的女作家、以及在她书中所展现的那种不一样的眼光和洞悉力。狄安娜祈祷着,虽然在这里不会有神听见、只有恶魔,但就算是魔鬼也好,希望能听到她的祈求。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罩被拿掉了,但是仍有一只手遮住视线,又一会儿、那只手移开、狄安娜终于看见自己是在一个房间内,以及有多少人正在观赏她的耻辱。
事实上,在这个像是豪华寓所的大厅里、只有四个人:狄安娜自己,还带着手铐;杰克;旁边站着一个笑盈盈的陌生女子、穿着奇特的、流行的女仆服装;和带着传奇色彩的薇达,这个女人衣着明艳亮丽,站在这个米黄色系的豪华房间。
带着自信,被达优雅地走过来,像上次在“十七号”时一样,她有一种怪异的美。红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高耸的髻、像一顶皇冠。脚上踩着高跟鞋,身上穿了一件很罕见的,绸缎质料的外套;如果不系腰带的话,这件外套看起来就有点像一般人知道的“防尘外套”,不过,狄安娜怀疑,薇达这辈子曾经做过清理打扫等这类的粗活吗?她看起来就是那种指挥别人做事的人……她只为享乐而存在,真是不可思议。
她身上的这件束腰设计的外套是亮眼的桃橘色,这种色系的衣服跟她红色的头发配起来应该是非常难看的,但事实上,薇达穿起来好看极了,皮肤映得更晰白,水盈盈的线眼睛更灵活,而那双唇像是染过酒般,有着瑰红的色泽。这个女人是一则故事:她闪亮的红色发冠,她华丽的黑色绣鞋、从头到脚,她是情色的开端。狄安娜的身体要命地骚动着,地想起了姊姊令人惊讶遭遇,也是跟女人的……。
狄安娜想着,不禁颤抖着,同时也夹杂被挑起的情欲:“我们姊妹俩都是一样的,狄丽雅和艾尔芙,而我是跟薇达。”杰克这家伙到底在我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还是我们原本就有这种倾向?会不会是个咒语,全随他操弄。
“卡兹多,你真是太好了,还记得我的生日!”薇达娇嗔地叫着。她亲着杰克的脸颊,但仍不时地用那涂满黑眼圈的眼角瞟着狄安娜,“我从没想到你会送我‘这样的’礼物。”薇达回过头来,抚摸着狄安娜的面颊,但眼睛还是看着杰克:“一个全新的玩具,我想是给我的吧?”
如果以一般人的逻辑来判断,狄安娜早就对他们二个人破口大骂、咒他们下地狱去了。因为她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辨能力,怎么能像东西一样的“给”别人。
但是,她现在正处身于这两个异乎常人的世界,狄安娜能做的就是站在那儿,身上束着紧身衣,双手被铐着,身体则由于兴奋而湿濡。
“亲爱的,她是你的了”,杰克柔声地告诉薇达。狄安娜觉得有些妒忌,但又觉得此刻的情绪是不对的。一件“东西”怎么能嫉妒它的所有者呢?一件玩物是没有如此的地方位和权力的,无法对杰克和他的文艺家女伴抗议。狄安娜唯一的任务就是服侍他们。
“哇!谢谢你,甜心”,薇达说着,轻轻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房。然后,整个人的重心倾向杰克,蜷住他。
这是狄安娜有始以来所看过最煽情、最感官的拥抱法,比起她所记得的电视或电影里头的拥吻,毫不逊色。杰克和薇达的唇似乎已经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缠绵的亲吻、相互探索对方的舌头。薇达的一只手顺势由杰克的胸膛,肩膀、颈部抚摸上去,然后她的手指深入他乌亮的头发,弄乱他梳理整齐的马尾,用力地摩婆着。她的另一只手则握在他的胯下、捏弄着他快速的勃起,隔着裤档为他按摩着。
狄安娜看得入迷,因为杰克的下部就在薇达的手掌里剧烈地颤动,她似乎也能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高胀的性欲。穿着裤子他能高潮吗?他会大声喊叫、然后在她的手里萎软吗?那涂满红色蔻丹的手指就能这样让他勃起,触动他的高潮吗?
就当狄安娜正在看的时候,杰克的屁股仍不断地抽动着。他离开薇达的唇,头部向后倾,他英俊的脸庞扭曲着,颈部肌肉紧缩,接着,他迸出高潮的叫喊。而当他在薇达的臂弯里痉挛着,她的唇贴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吸血鬼那森然的牙齿在啜着血。
就是这种吸血鬼式的吻法让杰克的全身像通了电一般。他轻轻地挣脱出薇达的手臂,轻拥住她的上臂,喘息着说:“你这个要命的巫婆!”很明显的,他并没有在生她的气,他的表情像是非常惊喜。他的身体仍喘息着,嘴唇已经被薇达亲得有些发紫,脖子上则有一小列瘀青的齿痕。
薇达撒娇着说:“你要不要也让我快乐一下?”她的手缠住他的颈子。
“今晚不要吧,薇达,不过……很快、很快我就会需要。”
狄安娜有点陷入恍惚了,但觉得非常新奇,突然间一个影像显现在她脑中。她看到杰克卑微地被束缚住。他健壮的身躯向君王似的薇达卑躬曲膝,露出卑微的下体。
不加思索,狄安娜因为这个秘密的快乐而呜咽……。
薇达转身向她,“我看这个妞是要人家注意她吧”,这个女作家的声音十分悦耳,但是在她的眼里有两簇火焰,它们像翠绿色的箭,把狄安娜逼向那异色的情欲境地。
薇连接着问:“今晚你上过她没有?”她一只手搁在狄安娜腰上,另一只手则伸到下面去。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欲火正被那富弹性的手指撩弄着,薇达仿佛在测试她体液的多寡和浓稠度,拨弄着,翻搅着。
“不……还没有”,杰克回答她。这时候薇达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舔了几下。
“嗯……”,她品尝着,白晰的脸上呈现着非常认真专注的表情,像是一个品酒师傅在测试葡萄酒。
“这湿濡真是令人愉快,咸度刚好,几乎和你的一样,卡兹多君王。”
狄安娜感到一丝属于真实世界里的满足,她受到了鼓舞、颤抖着,她想,书上的那个故事真的是事实,是真的。要是她现在能问一些问题就好了……。
杰克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薇达则继续地在测试她的得到的赏赐。狄安娜知道自己是她的生日礼物。这个红头发的女人双手肆无忌惮地搜索着,狄安娜则因为极力想保持自己最后的那一点尊严,感到有些晕眩。
狄安娜觉得有些诡异,自己和薇达的生日竟然这么接近。这个衣着奇特,有着不可思议的情欲的女人,个性奔放又性感,简直像极了她自己和狄丽雅。狄安娜心想“她们”生日那一天所发生的事;那天的醇酒、情绪、居然使她在杰克惊世骇俗的画展上,乞求杰克和她做爱。然而,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已经历了发展性的改变,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杰克缓缓地走到狄安娜身后,问:“薇达,我们要开始了吗?”他的手抓着狄安娜的屁股,摇动着;而他那穿着丝绸衣服的共犯则脱下她的白色束衣。
“来吧,我们开始”薇达说着,用舌头在嘴唇四周舔了一下,“杰克,这妞儿真是棒,真是一件好礼物……我已经等不及要让她疯狂了。”薇达的眼神狂乱,她用力地拧了一下狄安娜的乳头,而当她的猎物呻吟着向后退却,倒向站在身后的杰克时,她微笑着。“班特丽,把门带上好吗?”薇达叫唤那个沉默的女仆,狄安娜几乎忘了这个女仆的存在,现在只是更增加自己的耻辱。
她的腿几乎已经不听使唤,但杰克推着她的屁股,她缓缓地向前走动,同时薇达也拉起她带着手铐的手,引导着她,就像主人在带领奴隶一样。此时此刻他们的地位角色就是如此:操控和被操控者,神祇和祈祷者,权力和顺从。但是,杰克也算在内吗?他只是个旁观者或是参与者呢?是这一切的一部份,还是仅仅观看而已呢?
薇达夸耀着说:“狄,欢迎来到我的性爱王国”,他们走进了一间灯光柔和,微微飘着香味,十分奇特的房间。
这是一间令人目眩的屋于,一半是卧房、一半是起居间。薇达的“性爱王国”是由好几种奢华的掩饰堆砌而成,而且融合成非常相称的整体。狄安娜很想仔细地欣赏这里的每一件摆饰,然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靠墙有一个设计得相当精巧的框架子,看不出有什么用途,但很明显的是用来处罚的。四个角边都挂有铜柄的红色皮带子,狄安娜即刻想像自己处于这框架之中,四肢被拉开,被笞鞭着。这种鞭打带来的究竟是兴奋还是痛苦,狄安娜并不怎么在意。
在幻像中,狄安娜看到杰克站在她身后,全身衣着齐整,但裤子的拉链却是开的。他用他的阴茎刺入她的下体……或是其他部位?
狄安娜立刻想起“矮墙”那幅画,她无助地颤抖着,害怕自己被鸡奸,但同时却也淫猥地觉得刺激。
这个架子并非唯一为了性而设计的工具,另一个角落里摆了一张像是保存了很久的牙医用的椅子,上面也装配有皮带子。这张椅子是紫黑色的,腿部和脚踏的地方经过奇异的设计,因此坐上去的人四肢能够被牢牢地固定。如此一来,施虐者——或者是爱人——便可以直接站在躺者的两腿之间,直接从下面开始。狄安娜的胃抽搐着,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微处都在颤抖。令人难以相信的,她的欲望竟然被撩起,而一切杰克和薇达对她所做的,只不过是让她目睹让他们快乐的装备。
房间里面其他比较普通的东西还包括一张钢制钢架的床,一些锦缎的椅垫和绒脚垫,以及一张特大的法国式躺椅,一看就知道也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唯一比较谈不上美观是那个可以称为处罚用的单杠,跟刚才那张椅子一样,它也里着皮革,是一根木质的单杠,旁边有倒V形的架子支撑着。看起来它像一具豪华的锯木架,前端安置在滑亮的地板上,后面同样地也有皮带子。
“处置你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薇达轻轻地在狄安娜耳畔说着,而这时杰克走到躺椅上坐下、异常轻松。女仆班特丽走到控制电灯电灯开关的地方,依照先前指示,正在调整房内的亮度。
“卡兹多君王,你要怎么做呢?”说着,薇达解开她外套上的腰带,让它滑落肩膀,顺势脱落下来。班特丽迅速地接过它,没让它掉在地上。狄安娜看着,不禁愣住了……薇达也穿了一件皮束衣,不过跟她那件白色的不一样。
薇达的这一件式样非常新潮,对于刚开始穿的人来说,会觉得很新奇。高雅的六十年代款式,胸前有圆形车缝的罩衫,以及硬质的贴身细网。它的颜色是相当接近皮肤的鲑肉色;它的吊带勾着一双流行的褐色纱质丝袜,跟她新奇亮丽的高跟鞋配起来真是好看。
狄安娜盯着薇达那令人眩目的束衣,又看看杰克那双正在鉴赏的眼睛,然后又回到薇达身上。很明显地,这个女作家已经引发了他的性欲,他正在缓缓地按摩着他的裤档。
他对薇达说:“随你喜欢,宝贝”,继续摩娑着,喘息着,而穿着麻质裤的屁股也震动了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要你别太要求她,她还是第一次。不过她没有听从我的话,该罚她一下,但是也不必太严厉,她有个漂亮的臀部,如果在上面留了疤痕可就不太好。”
他笑着说:“你来做吧,我看着。”
薇达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说:“别担心,明天不会看出有瘀青,只是会有些红肿,不太严重的。”
他们两个人仿佛是在讨论一件东西,狄安娜这么觉得,同时阴部也受了刺激、兴奋了起来。自己是他们取乐的对象——一个女人的肉体,不过却像个小孩似地被对待,要为了小小的犯错而受惩罚。
“现在,狄,你必需展现你的用处”,薇达向她走去,“我要你脱掉杰克的衣服,我要看他赤裸……动作俐落一点,小妞,脱掉的衣服拿给班特丽,这么可爱的衣服怎么能有摺痕,对吧?”
狄安娜看看自己手上的手铐,杰克于是大笑着,从躺椅上走过来说:“别担心,宝贝”,他用手指轻微的一扳,就把它们解了下来,交给身旁的班特丽。
狄安娜觉得气馁、愤怒。她已经像个傻子似地被带着手铐站了老半天,其实自己早就可以轻易地挣开的,这手铐跟自己一样,只不过是玩具而已,杰克耍了她。
但是这股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手铐是真的还是假的,只不过是一种束缚的象征罢了,是这间屋子里众多精心设计的象征之一,对于狄安娜和他们两人之间的角色关系中,是必要的。
现在杰克走到了她面前,等着她的服务,替他脱去衣物。似乎有意帮她,他走回躺椅生了下来,抬高了却要方便她脱掉那双黑色的义大利便鞋。
薇达说的没错,杰克的袜子也跟衣服一样帅气。狄安娜喜欢他那双光亮的手缝鞋子,而里面的纯丝袜子也同样吸引她的注意。脚指头很长、修剪得也很整齐,跟他身上其他的部位一样,有一种迷人的味道。
杰克又站了起来,准备要让狄安娜为他除去身上其他的衣物,而她发现这个脱衣服的过程也引起了她的亢奋。她从未看过他全部裸身的样子,或许狄丽雅看过,但是狄安娜和他在一起、杰克总是非常急促,所以她只解过他的裤子。她看过他的阴茎,在体内感觉过它,但是狄安娜从未看过或碰触过他裸露的其他部位。
接着她脱他那件黑锻背心,然后衣服。他微微地向前倾,让狄安娜方便脱;她一件一件地褪去他的衣服,班特丽接过去之后稍微折叠了一下,把它们放到椅子旁边去。
衬衫里头的结实躯体让狄安娜的艺术细胞让动了起来,她摒息,希望手上能立刻有一只画笔。杰克的皮肤是如此光滑、柔软,肌肉看起来很健壮,但不是那种很明显地隆起。当他在运动的时候,狄安娜想像着,一定很像一个舞者或是短跑选手在打着太极拳或者是角力争斗。他的肌肉不是硬梆梆的那种,她觉得那是一种力量,仿佛经过外科手术般精细的计算,他的肌肉是结实的,保养得刚刚好,非常光滑,他并没有刻意去把自己弄得肌肉巍峨。
狄安娜发现自己很想把他画下来,或者去亲吻他平滑的皮肤,她一时笨拙得不知到要怎么解他的皮带。
“用心一点,狄”,他的声音很轻柔,提醒着她,并且停下来拧了一下她的乳头。狄安娜发觉这一拧所产生的痛在她的身体激起了二种亢奋:乳房部位的,以及下部的阴蒂。她呻吟了起来,不能自己,虽然她知道沉默的班特丽像免疫了一样的在目睹这一切,而薇达也坐在床边,支着下巴,很感兴趣地在观看这些动作。
当杰克的长裤也解开了之后,狄安娜有些犹豫了。非常认真地,她的意识受到轻微的骚动,她正想着这长裤内穿的会是什么。
她一开始就怀疑,为什么杰克今晚身上没有任何皮革的衣物。但是她被骗了……
因为他穿了一件深色而漂亮的,而不是狄安娜先前猜的丝质三角内裤。这是一件有褶纹的,黑色皮内裤,中间突起一块。还有一条像鞋带的带子用来绑着固定。当他举起腿来卸下裤子,她发现这条内裤几乎是没有后档的——屁股后只有一条细线把臀部和前面的布连接起来。
薇连看着,喃喃得说非常好,然而此时狄安娜却很想跪下去吻他的身体。
内裤里的器官、狄安娜想像着,应该是柔软地安置在生殖部位。但现在问题是,杰克并不感到平静,那纸一般薄的皮内裤已经向外突起,被那股无法压抑的冲动。狄安娜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当她碰触到他的鼠蹊部时。
“好了,停下来”,薇达大叫出来,走离了床缘,“做得很好,我很喜欢,卡兹多,我知道你穿了皮质裤子。”
狄安娜真希望他此刻能够挪动一下,让她能够看见他身体的侧面,看见他那从胯下突起的,长而坚挺的下体。因为从这个角度只有她才能看到他的阴囊以及从裤角露出来的,乌黑的阴毛。
“这种甜头不是你现在该尝的,狄,你要先受处罚。”
薇达的语调比她话里的内容来得温和。她的手指搁在狄安娜的右臂上,非常而温柔,把狄安娜拉离开杰克的身旁,朝着那处罚用的杠架走去。
像在解说着最平常普通的事情,薇达对狄安娜说明:“狄,我要开始鞭笞你了,可能会比你想像中的还要痛,不过,好处是它也会同样让你性欲高胀。”她微笑着,显得平静而睿智,好像在阐述一项永恒的真理。“如果你表现得够勇敢,挨得住痛、那么,我们待会儿会让你达到高潮。”
薇达推着狄安娜向那个架子走去,同时向班特丽做了一个手势。“但是,如果你表现得不好,那么我们就不会让你得到满足,你想想看,那将会多扫兴啊。”而当狄安娜朝着那个杠子走去,她感到这个将要施酷刑的女人将她柔软冰凉的手指搁在她的臂上。
紧靠着这根棒子,狄安娜发现自己身上的骨架型束衣弄得她有点痛,不过她尽量忍了下来。已经被撩起的性欲如果无法得到倾泄的话,那必定是非常难以忍受的,所以狄安娜已经决定了,无论这鞭笞会有多痛,她都要忍受,为了要性方面的满足,也为了向他们表现出自己的耐力和坚韧。
但是一开始狄安娜便觉得难克服,班特丽已经在为她铐上手脚,四肢必需难看地伸开来,而且身上的束衣也弄得她的小腹更不舒服。
一双不知名的手在背后帮她调整姿势,架开她的双腿,这个样子让狄安娜看起来更加淫猥。她咬着唇忍着。然后,那双手还不时地在她臀部里的沟豁游移着。
“她看起来棒极了,我想我喜欢这个方式”,薇达在她背后与杰克在说话,品头论足。而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那双手还是继续地在狄丽雅身后游走,但她不知道他们是谁在摸她。
然后突然这阵抚摸停止了,虽然狄安娜看不见背后的薇达,但是她知道这个女人的眼睛正在她身上游移、评估着。她的语调听起来很愉快:“真是太好了,我想在我开始之前,先来一杯香槟好了,它总是能增加意想不到的乐趣。”
然后,班特丽被唤去端酒出来,狄安娜觉得那是一段漫长难耐的等待。她迫不及待想要开始,要尝试看看这种痛苦自己是不是能忍受。甚至于,她心底胜起了一个声音:她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狄安娜对于此时自己的反应也觉得惊讶,不过她几乎可以猜得到原因。虽然,在屁股上鞭打会造成她生殖器上的伤害,但是她的阴道已准备好了张开口,阴唇红肿,因为亢奋而有点充血。阴蒂逐渐变得硬挺,前所未有的突起,期待着被抚触。更糟的是,她知道别人都看见了她身体上的变化,渴望着有什么可以让她渲泄。
门打开了,又被闭了起来,接着是开启木塞的声音,然后狄安娜听到一阵酒倒在杯子里的声声。
杯子叮当的碰撞声。
“为我们的疯狂干杯!”
“为这一切干杯!”
狄安娜在心里暗骂着,去死好了!让我等这么久。她的臀部因期待而微微抽搐着。她知道这两个人正靠近在她身后,像在鸡尾酒会里的客人一样,观看自己的窘状。两人的穿着显示出他们奇特的恋物癖,他们觉得相当愉快。
“没错,卡兹多,她的确有一个很漂亮的屁股……。”她轻轻地触碰狄安娜,摸着屁股上细致的纹理,她的手指让狄安娜不由地收缩着括约肌。
“真可爱”,杰克的声音充满了,“不过我觉得要加上一点装饰的东西……在这儿。”另一根比较结实的手指落在狄安娜的肛门缝上,然后按压了一下那富有弹性的组织。
她忍不住低吟了起来,当杰克摸到她那个部位时,她觉得一阵恶心,但却抵挡不住的快感。渴望着异物进入的想法虽然航脏,但却让她的下部湿濡了。她的皮衣紧束着她,不过她仍想要蠕动自己,想诱惑他,虽然自己也讨厌这种淫荡的作法。
“我有这个。”狄安娜听到薇达走过去又折返回来,而杰克笑着。
“亲爱的薇达,你真可怕!”狄安娜听见杰克的声音,带着孩子似的兴奋,但是一方面她也在担心,薇连说的“这个”指的是什么东西。
“你想放得进去吗?她很紧,我不想弄伤她。”
薇达确信地说:“放得进去”,“以前我自己也放过……现在,多搽一点冷霜就可以了。”
杰克摇着头笑了笑,不太认同薇达这种疯狂的性酷刑。
狄安娜胡乱地想着,会是什么东西?要放在自己身体内的,是假阳具或者其他东西。振动器?但是,之后她又听到杰克倒香槟的声音,她恍然知道了那是什么。这个歌剧的小东西将要被放进她的,他们要“塞”住她。
不一会儿班特丽拿了冷霜来,狄安娜觉得这东西被涂上了冷霜并且塞进了她的肛门,用力挤了进去,它的质地恨粗糙、很厚。
“撑开她”,薇达指示杰克。
狄安娜觉得有手指头在用力地扳她肛门的缝,然后“它”被放了进来……这东西……香槟的木塞,当他们继续把它往狄安娜身体里推时,她发现这木塞竟然这么大而且硬,他们粗鲁地挤推,而狄安娜的肛门根本受不了。
“哦!不,不要”,她哭泣时,被一股骇人的感觉住了。她虽然誓言要勇敢的面对,但是这实在太过分了,超出她的预料。她大声尖叫,拚命摇头,但这两个人仍继续着。过了不久,大概有班特丽在帮薇达,杰克走到狄安娜面前蹲了下来,几近全裸的美,安抚她所遭受的痛苦。
他摸着她的脸,让她把发丝拨到肩后,安抚着:“放轻松,放轻松,宝贝。”
“别紧张,你会觉得害怕只是因为你的心理作用,多数的人们告诉你,以肛门来增加性乐是航脏、邪恶的……。”他开始吻她,舌头伸入她的嘴里,用薇达在身体内拥挤时相同的律动。
狄安娜低吟着,不管他告诉她什么,这种情绪太强烈了。她的阴道抽搐颤动着,几乎要与身后的异物刺激达到高潮。而当那个木塞终于放进去了之后,半因为疼痛,她达到了剧烈的高潮,她的身子在束衣里震动着,当杰克停止了吻她,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大声地吟叫出来。
当狄安娜再恢复意识之后,杰克正站立在她眼前。他裤档里的东西已经挺立而坚硬,直直地伸举出来。顾不得自己的束缚和耻辱,或许,很奇怪的就因为是这样,狄安娜很想要去吸吮他。不管内心激荡汹涌,她奋力地向前靠,用一种很奇异的姿势,伸长了头和脖子,想把他的性器含在嘴里。
“吸一下子就好了”,薇达的声音出现,仿佛在几千里远处。当杰克的下体抽动着,阴茎在她眼前颤动,狄安娜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张口去迎合它。
他的味道尝起来非常浓郁,咸而且感觉很好,包含着前一次高潮剩余的精液和激情,现在它泊泊地流溢着。狄安娜伸直了颈部,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像一个饥饿的孩子,不断地骂人吮着。
但当杰克正开始低吟时,他突然倒退了几步,从她的嘴里抽出了阴茎。像主人在奖励他忠诚而卑微的狗,杰克拍拍她的头。狄安娜虽然誓言要以沉默和勇敢来面对这一切,但还是哭了起来。
她知道杰克又走到了她的身后,跟薇达在一起欣赏,一个受镣铐的女人屁股塞了一个香槟塞子,被展示着。
“看啊,卡兹多”,薇达喃喃地说着。然后狄安娜听到一阵声音,她知道杰克开始在自慰,就近在她背后。“卡兹多君王,我说啊!她真是美妙”,这个酷虐的女施行者继续用手在摸触着狄安娜。
很恼人的,狄安娜又被触动起欲火,她低吟、扭动着,而在近处,她也听到了男性痛苦的喘息,“哦,不行了,我必需要上她。”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狄安娜的臀部,立刻地,一根粗大光滑的棒子刺向了她的阴道,一阵急遽的刺戮,他进入了她,并且停留着,他的性器跟她体内的软木塞正处于平行的位置。
虽然是处于静止的状态,这种感觉对狄安娜来说仍然是相当有震撼性。她的整个肉体被填塞住了,受到极力的拉扯,她最隐私的部位被充塞着,颤抖着,但仍有一股电流通彻到被施虐的身体的前端部位。她的乳头硬得像小石块,而阴蒂则因为这巨大的外力而向外张突,感觉充血,非常炽热、狄安娜想,它说不定会爆裂开来。
当杰克继续在她体内抽动,她像动物般地尖叫着,啜泣者,“我受不住,受不了了。”这股压力实在太大,他的阴茎太硕大,她想,她的下腹可能会因为这巨大的压力而迸裂。
当她几乎要停止呼吸,叫声也逐渐微弱,她最后的欲望达了最极点。“吸吧!”
薇达命令她,把三根手指头放到狄安娜的嘴里。
狂乱中,狄安娜闭上眼睛,看到自己身后有一团火。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件,一具肉体罢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当成这种玩物。因为他们这些奇怪的念头,她的嘴里,肛门都被充塞着,而杰克的阴茎也抵住她的下体。他正在狂叫,希望她也能够这样,他又达到了高潮,口里叫喊着淫秽的字眼。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高潮,但是在她的身体里的第一次。由于她不断渗流的体液,他会再达到第二次。然而狄安娜的膀胱再也不能控制,微量的尿液流了下来。发觉自己尿湿,她悲惨地哭叫出来……然而并不全是因为羞愧。
渗尿让狄安娜的情绪下降了不少,然而这种粗鲁航脏的行为却也更让她亢奋。一阵巨大的撕裂的快感贯彻了她整个下半部——阴蒂、阴唇、膀胱和直肠,那股快感最后聚集在阴道,紧紧地跟杰克急速抽动的阴茎相契合。而当狄安娜达到了高潮,他也释放出一阵长声狂叫,直捣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完事之后,杰克立即抽出,向后退,他摇晃着,步伐踏不稳,像喝醉酒一样。薇达把手指伸出来之后,狄安娜也大叫了出来,一半是因为杰克的抽离,一半也是因为震惊和新奇。他达到了非常剧烈的高潮,但是他仍在思虑着。他的高潮中包含着思考和柔情。
他大可以用全身的重量倾向她,覆盖住她,但是他并没有。狄安娜能听到他在身后的喘息和吟叫,由于这次狂暴的交媾。
她也感觉到了是薇达在支持他、安抚他;把他扶到躺椅上去。然而狄安娜却仍被绑在杠架上,像个东西一样,用了之后就被扔在一旁。她的身体仍然被裹覆在那件热的皮束衣里头,硬钢丝架撑着她。身体四肢还是被架开着,固定在杠架上,那木塞仍然在她的体内。狄安娜已经弄得湿糊糊的,杰克的精液,她自己的体液,还有尿液……。
但是,令人难理解的,狄安娜却觉得自己被提升了。她的灵魂飞跃者,希望永远留在这个束缚里;只为存在而满足,永远成为一个享乐的工具。随时随地为杰克和他的饥渴服务……。
她看起来异常美丽,崇高、美好而且坚毅。虽然手脚仍然被铐着,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略胜一筹,而且击败了杰克。他或许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带给他的快乐。
杰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椅子上,呼吸和心跳已经恢复了平稳,他蒙陇的双眼仍然盯着和他刚刚做爱的女人。他的狄。他勇敢,令人惊喜的狄。虽然她现在弄得湿糊糊的,但是在她的体内,有一种无法被击倒的坚硬、韧性。尤其他也一样无法击败她。
虽然知道自己败了,但是杰克发誓要再试一次。他将把她带到极致,让两个人享受天堂般的狂喜。这个想法让他的身体又轻微得恢复了硬度,虽然说他才刚有一次高潮而且阴茎有点疲累。
当他的鼠蹊部再度充血奔腾,杰克想要再跟狄安娜来一次,立刻就要。让双腿的力量被她的扭动和呻吟消耗怠尽,让灵魂被她的力量折磨。他现在明白,她是比薇达还强的,这是他以前从没料到的。自己一直都只绻恋这个女作家,以为自己的癖好就是差不多这种类型的。但现在出现了一个比薇达还要棒的。这个女人像拼图碎块最后一片,非常合适地补满了自己和薇达的生活。这些想法又再度让他硬挺了起来,可以再马上迎接另一场战斗……。
当他看着她时,他发现她双腿间渗流着的汁液,巴不得立刻从躺椅上爬起来,跑上前去、刺戳她。他有一股强烈的行动想要去抚揉她的胸部和臀部,跪下来舔她的湿濡,但这样做只是泄露出自己对她无法克制的迷恋,她会感觉出他的颤抖,知道自己能让他瘦弱,能控制他。但是不必这么快就让她察觉到这一点,游戏才刚开始,她还有很多新鲜的没玩到……。
今晚她仍必需处于卑下的姿态,体会被鞭打的痛苦,以及乐趣,她必需被展示自己的羞辱。
发觉自己地位上的转变,杰克盯着狄安娜的屁股和那个木塞。她被拉扯的肌肉平滑地包覆着它,杰克想像着如果把它也放到自己体内,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对他而言,他的阴茎而言,将会是引起相当亢奋的。这么的温热,这么紧,跟她在一起与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他想像着狄的反应,那话儿忍不住又挺举了起来。
拿异物塞进肛门,杰克对这种玩法并不会陌生,那种被充塞,被刺戳时,逐渐加剧的恐怖与羞耻。那种疯狂的,邪恶的震撼力直达五脏六腑,刹那间,那股阴冷恐惧的感受都化为无法置信的快活。他知道,如果自己对狄进行肛交,她的感受将与他自已被肛交时的不同,然而,两者的共同特色都是几近变态的色欲。
突然间薇达问他:“我们要开始处罚她了吗?”
停顿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回复了气力:“我想可以开始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平复过来。“我想,狄,这是原则问题……你觉得呢?”
听到别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狄安娜吓了一跳。经过这次的高潮和耻辱之后,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一个人,女人,别人在问她是否愿意接受肉体鞭笞的痛苦。但是想不到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但是,她大叫着:“来吧,我都准备好了”,不让自己有犹豫的机会。她承受得住的。在经历了刚才的种种之后,她不会再畏惧什么了。
“好女孩”,杰克的声音像一阵和风。狄安娜知道他在身后,然后走到她视线所能及的地方,狄安娜看见他依然是近于全裸,紧窄的裤子隆起、生殖器又直立起来,他的大腿间有白色的痕迹,那是干的精液。
他对薇达说:“交给你了”,然后走到狄安娜面前,凑近她的脸皮,浓郁的香水味不断散发着。
“这是我的荣幸”,薇达的声音相当柔和,“班特丽,我现在要开始了。”
狄安娜几乎部忘了这个女仆的存在,她怀疑班特丽都是怎么看待眼前的这些事情。或许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为了性爱而特别设备的屋子显示出薇达这玩意是乐此不疲的。而杰克.狄盖尔也并非她唯一的座上宾。
奇怪地,这个想法令狄安娜感到振奋。杰克和薇达的关系看得出来是密切的;但如果薇达还有其他的情人,那么杰克便不是她的唯一。那样的话,他的生命里还可以有其他的女人,不只是暂时玩玩的,是值得他爱的女人。那种能够听他话的女人,不论他要你痛苦或快乐。
狄安娜的思索被打断了,因为一双女性的手正抓着她的屁股。
薇达正在鉴赏着,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非常专业:“她很紧,很结实”,说着,捏了一下。“非常好看的肤色,很容易就红肿,而且她非常的敏感,所以我下手的力道要斟酌一下。”然后,她的手指从狄安娜的肛缝间滑溜下来,撩一下阴道,但没有碰她的阴蒂。“亲爱的卡兹多,我真的太喜欢了,简直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她的手指又在阴道里停留了一下,之后,不再抚摸她。
“班特丽,把狄要用的板子拿过来”,薇达叫唤着女仆,杰克让路给班特丽,让她把那奇怪的东西拿到狄安娜眼前,狄安娜看了,眼里充满了惊惧。
她在孩童时期练过桌球,也算得上是玩家,她和姊姊狄丽雅参加过不少的比赛,所用的拍子就跟班特丽现在手上拿的差不多,而虽然薇达把它称作“板子”,但事实上它是用黑色波革制成的,不是那种无害的橡皮垫木头板,但是怎么看都像是桌球兵兵球拍。
“让她亲一下它”,薇达的声音非常平淡,仿佛把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赋予更深的意义,而过程中的乐趣都被除去,只剩下站在身后的这个女性虐待者。而当狄安娜亲吻这皮革的表面时,心里不禁怀疑到底有多少人也亲过它……觉得它在许多苍白的女人臀部之间歌颂着,为了达到它主人的倔强的快乐。
“君王,你要她堵住嘴吗”,薇达问着,执起了那个要鞭打用的器具。不一会儿,狄安娜听到它在空中舞动咻咻的声音,离她屁股不远处。狄安娜知道这个女暴君正在计算她要下手的力道和速度。
“不用,先不必。”杰克的声音充满着兴奋。而在狄安娜的心里,她也在预期着自己的颤抖,以及将要来临的疼痛,这时她发觉自己想像着一幅非常荒谬的景象。她看见杰克也被铐在这个架子上,坚实的臀部也和她一样地发抖着,而他的勃起像一根棒子似的,兴奋异常。
这只不过是狄安娜的想像罢了,然而,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是很准的。他把这种游戏加诸在别人身上,自己也一定会尝试的——现在他正站立在她面前,像个君王似的,但是在其他时候,杰克也一定愿意来经历这种酷刑,就像他施加在别人身上,观赏的一样。
“非常好,我们开始吧!”
话还没说完,狄安娜就遭到第一下鞭击,异常地疼痛,她不禁尖叫了出来,害怕极了。
这一下真是令人无法想像,也承受不住,出乎狄安娜所预料。这一击把她原本的胆量和勇气都给吓跑了,受到笞打的半边屁股好像也快解体了,肌肉的组织仿佛都在这一击之后,消失于火热的剧痛当中。才打了第一下,狄安娜就像小孩子似的哭嚎起来,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她呜咽着,当力道更重的第二下又落在屁股上时,她死命地向空中乱抓。“不要,不要!”她哭叫着,屁股上的木塞猛然地摇动,她正处于失控的边缘。她觉得体内有炽热的物体在翻搅着,更向内推挤,超出了她先前能忍受的界线。五脏六腑都在沸腾,她的阴唇肿胀得非常厉害,阴蒂仿佛也比平时大好几倍,在充血着。当发现自己的下体又在渗流着湿濡,狄安娜觉得羞辱,又哭了起来。
这种痛是非常深刻,而且持久的,然而更令人羞耻的是她觉得急切地需要被碰触。她整个身子伏在架子上,剧烈地抽搐着,想要去抚弄她的私处。
“碰我吧”,她大叫着,而之后更用力更快的鞭子又抽了二下之后,她狂叫了出来。
狄安娜泪流不止,而在最无助的时刻,有一只手正拿着带有香味的手帕,擦着她脸上的泪。在这种生硬的,粗暴的剧痛之下,竟出现了一位抚慰她的天使。
“乖,甜心”,一种最慈爱,最祥和的声音在狄安娜耳畔响起,他用冰凉的手指温柔抚拭她的脸和发丝,安抚她的唇。“狄,为了我,你要勇敢撑着”,然后,他以唇代替了手指,吻她,就像一个牧师在对异教徒讲圣道。
当薇达继续在笞打她时,杰克吻着她,含住她的舌头,把她的头拥在他的双臂里。
狄安娜哭喊得愈来愈大声,泪水浸淫了自己和杰克的脸颊,而薇达的击打还正持续着,引了身体内的欲望。
这种痛远超过狄安娜所预期,受挫的感受也更深了。她正遭受着酷刑,身体的控制能力也消失了,此刻她宁可再受鞭打一千下,只要有人抚触一下她的下体。
杰克的唇抽离她的嘴,开始吻她满是汗渍的脸庞。她哀求着:“放我下来!碰触我吧!求求你!”
“亲爱的,不行”,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平静,仿佛在对一个低能的孩子说话,他继读舔着她不断淌流的眼泪。“你必需要忍耐,一直想达到高潮只会加重鞭打的痛苦,而这种鞭打只是你要受的处罚的一小部份而已。”说完,他凑上前,用手玩弄她那硬得像小石子的乳头。狄安娜禁不住又低吟了起来,而杰克摆出一种俨然像个圣者的笑容。他这种轻微的搔弄无疑地更加深了她两腿间的折磨。
“求求你……。”她哭泣地哀求。
“不行,狄,你得要勇敢一点”,他仍是一副平和的样子,又继续吻她,吻她的脸、发丝,和双唇。
而薇达又开始她那使劲的任务,每一个力道和技巧丝毫不含糊。狄安娜觉得自己是深陷在一个超现实的,绮色的世界之中,这儿有惊人的疼痛、折磨,还有浇不息的欲望。
一种奇异的,来自三方面的拉锯力量正在形成:充填着木塞的刺激,阴蒂部位的难耐,以及杰克在她唇上令人亢奋的吻。
她已经忘了到底挨了几下鞭笞,甚至不知道已经结束了。她只感觉到在额头上被吻了一下之后,杰克就把脸移开,走离她的视线。
“薇达,你做得很好”,杰克称赞着,然后狄安娜突然意识到,身后的两个男女正盯着她的臀部看。
“卡兹多,我现在要享受我的奖赏”,薇达的语调听得出些许的颤动。
“当然啦!亲爱的,你想在哪里做?”
“在躺椅上,哦,我的君王……我要她看着我们两个做。”
“就如你想要的,不过你觉得她还撑得下去吗?”
“她可以的”,薇达的语气非常肯定。“这个妞像钢一般坚韧,虽然哭叫得厉害,不过她比其他人要好太多,君王,今晚你是选对人啦!”
狄安娜此时觉得自己是超越眼前这一切的,隔着一些距离。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听电影的道白,而当班特丽解开了她的束缚之后,她转过身去,期待眼前的景象就如电影般地演出。
她整个人都酸麻了,把手伸向背后放松。当身体内的塞子被拿开了之后,她觉得一阵恶心、晕眩。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后,当班特丽把她扶下来,让她俯卧在柔软的椅垫上时,便觉得全身都松弛了下来。她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呼吸仍然急促。她听着班特丽轻声地移动,她觉得屁股上的疼痛也似乎在消褪中。
而当狄安娜再睁开她的眼睛,她几乎相信自己是正在看一场电影。
一个男人和女人——他们的肉体是如此的美,正在脱他们身上那仅有的衣物,而且相互地在亲吻、爱抚着。
很奇怪,狄安娜看着他们做爱并不觉得嫉妒。她竟模糊地觉得感激,这场性爱似乎是他们该得的享受。狄安娜甚至觉得能够看他们二个人做爱是一种荣幸,虽然他们剧烈扭曲的蠕动让她有些郁卒。
在狄安娜阖眼休息时,薇达已经把她卷绕的红发放了下来,发丝瀑泄在躺椅上,像着了火的带子,而当杰克趴到她身上时,发丝波动着涟漪。当杰克开始进入她时,这个女作家发出了长而放肆的吟叫,很明显地这场鞭打之后,她也和狄安娜一样,被燃起了性欲……。
薇达厉声叫着,弓着身体来迎合杰克的刺戳。毫无疑问地,她正连续处在高潮之中,从杰克进入她开始。而杰克显然也非常奋力,当他来回地抽动着臀部,驾驭着胯下正在大声吟叫的爱人时,他的脸扭曲着,他们的动作很有韵律性,但也非常粗暴。
被挑起的情欲却无法被满足,狄安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掉下了眼泪。但即使在低泣,她体内的艺术细胞仍活动着。她看着眼前扭曲成一团的躯体,很想立刻能把他们画下来——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满足。她看着这两个正在剧烈交媾,性欲高胀的男女,她想留下这永恒的画面。
她突然想,这画可以卖给杰克。狄安娜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够思考。她被折磨、鞭击过,充满恐惧与疏离感,但是毕竟也恢复了清明的神智。
这两个人的蠕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又一声剧烈地呻吟之后,杰克射精,而薇达则摆动着她的肢体。
他也低吟着,像极了一只负伤的熊,屁股抽搐着。狄安娜的泪液不听使唤得流着,看着这两个人萎软下来,他们达到了高潮,但狄安娜体内的欲火更炽烈。
当她倾身伏在椅垫时,一阵阵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狄安娜又睁开了眼。
薇达满足得蜷着身子躺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单纯,美丽的双眼紧闭着。此刻她显然是非常满足,丧失了知觉……但是,刚刚和她做过爱的男人则否。
杰克正蹲着,全身颤抖,脸色苍白,两眼因为过度的疲累而有些昏花;但是,他仍慢慢地朝狄安娜躺着的坐垫走过来。他在她身后蹲了下来,把她的身子从后面紧拥住。
“亲爱而勇敢的狄”,他在她耳后厮磨着,紧抱着她。
狄安娜轻泣着,心情很复杂。而他长湿的下体又开始在她腿后间蠢蠢欲动,浓蜷的体毛扎痛她刚被鞭打过的屁股。当他以满是汗水,平坦的腹部去摇动她时,她也激烈地用手指去抚触身后的每一吋肌肉。
当狄安娜触摸到他时,她觉得自己的疼痛仿佛在消褪,在淡化,甚至已经快忘了。
在他修长而富弹性的手指沿着她的下腹,游移至鼠蹊部时,狄安娜所有的苦痛和疏离感都消失了。
而当他其中的一根指头往内刺探,进入,并且抚弄她时,她不禁呜咽起来。
她哭泣着,阴蒂早已肿胀得像花蕾,而她的私处,她的身体和心灵则逐渐消溶,幻化成白色的、喜悦的彩球……。
男人的精液有什么特殊的滋养作用吗?狄丽雅疑惑着,啜了一口早晨的咖啡。
她是富于奇想而坦率的,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那股浓稠的,渗流出来的汁液让她想到了一些比较不同的事情……但总之是令人愉悦的想法。
一个男人在高潮时的精液。
昨晚她是占了上风,她自忖着,并且因为这种从没有过的胜利而得意地笑了。
那汁液就仿佛神祇的琼浆玉露,狄丽雅回想着她是如何的从彼得那长长的挺举中吸吮。她几乎确信,一定是昨夜的精液使她觉得今天早上特别美好。那是如此的令人兴奋,美妙,是一种活动,疯狂的发泄。
令她惊奇的是男人阴茎的味道竟是那样平淡。她舔了一下自己光泽的双唇,想像成咸咸的味道。咸是她吸吮时的第一个直觉,还夹带着些许的苦涩。但是,令人难忘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那个人。
无论如何,昨夜她向彼得道再见之后,她睡了一个这辈子从来没睡过的好觉。她并没有因为答应彼得要谈彼此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因此而辗转未眠,甚至也没听到狄安娜回来——差不多在凌晨时分。
狄安娜……。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早上来公司前,她窥视了一下妹妹,发现她跟自己睡得一样熟,她甚至更入眠,像死了一般。她仔细端详妹妹沉睡中的脸,发现妹妹的嘴角微微笑着,脸庞如同天使般的祥和。
狄安娜昨晚似乎跟她一样欢快,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不过她忍不住要揣测,狄盖尔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妹妹看起来如此满足……。
他还是那么厉害吗?狄丽雅想着,她坐在桌前,陷入了更深的白日梦魇。是怎么样疯狂的性爱,需要穿那种束衣?而狄安娜有没有因为多穿了底裤,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们应该好好地聊一聊,亲爱的”,狄丽雅对着咖啡杯自言自语。突然间,她觉得昨晚狄安娜一定经历过非常特别的事,而在“狄”见到杰克之前,她必需要先知道。
那么今天晚上该轮到谁呢?
狄丽雅陷入了过度的想像,以致于她的胃绞痛了起来。很奇怪。自己才刚甩了罗素,然后现在似乎又跟彼得亲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要想杰克。他使她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血液和荷尔蒙加速喷张。跟她以前所尝试过的性爱比起来,她喜欢杰克的那一种。
这个男人相当的危险,他擅于操控,是一个变态的家伙。然而他身上就是有一种要命的吸引力,甚至只要想到他,情欲就会被挑起。
狄丽雅沉迷在对他的渴望,她的心底出现了杰克的身影:光洁铜色的肌肤,以及他那修长结实,滑润的四肢。想像着他的进入,那又硬又厚的阴茎,做爱时他那性感的手指溜滑过她的每一吋肌肤,达到让人心魂飘摇的境地……,想到这儿,狄丽雅的身体不禁起了波动。
当公司内的流程文件送达到她桌上时,她仍沉醉在空想里,觉得受到干扰。其实她蛮喜欢自己的职务和这份工作,然而今天却提不起一点兴致来。
在一整叠文件和备忘录下面,她发现了一张传真,而正当她要把这张纸扔到资料匣里头时,纸上的签名让她呆了半天,然后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在颤动着……。
“给狄丽雅.费拉萝:在看完你的卷宗之后,我发现有些事项必需要赶紧磋商。今天我在家办公,请在你方便的时候尽快过来一趟。”
这张传真上面没有什么亲密或寒喧的字语,只有清晰简短的署名:杰克森.凯.狄盖尔。
狄丽雅在电梯里生着闷气:杰克这浑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这恼人的电梯似乎是每一楼都停,为何不能快点?
出了走廊,她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她知道在这个游戏里她是不能表现出愤怒的,不能不顾虑到自己和妹妹……。
游戏或许就快结束了,当她看见法高在路旁等候时,她是这么认为的。车后门已经开着,引擎没有熄,随时要准备上路。
没有任何准备,也不清楚妹妹狄安娜昨晚的状况,狄丽雅正要去面临即将而来的报应,觉得她们所玩的这个游戏正逐渐接近尾声……。
如果两个人的角色对调就好了,那样的话狄安娜就可以放心地应付,但是狄丽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她一直都当惯了坦率的人,现在马上就要面对尴尬凄惨的场面,她没有办法再弥补什么,到时候只能坦白一切。
艾尔芙在深蓝的大门口亲切恭候她,繁复优雅的日式礼仪中看不出她们曾互享过温存的爱抚。
“杰克在浴室里”,她带着狄丽雅穿过大厅,爬上楼去。“他要你和他一块儿。”
真是荒谬,在这种地方看卷宗。
爬上了楼梯的最顶端,她们朝另一头走去,跟狄丽雅上次来所定的方向不同。带着甜美的微笑和手势,艾尔芙带领着她来到一间浴室,这儿比她上次来的那一间更宽敞、豪华。设备华丽,天花板挑高,全室都漆成宝蓝色,中间放了一个大型豪华浴池,蓝色的洗澡水涌冒着,而杰克就坐在里面。
“这样就好了,艾尔芙”,他打发走女仆,“我想狄和我自己来就行了。”
艾尔芙带着甜美的,无可捉摸的笑容,轻轻地鞠了个躬,退了出去,留下杰克和狄丽雅。
“我并没有看见什么卷宗”,狄丽雅脱口说出,心里面也在盘算着要不要讲出一切,然后立刻离开,还是先见招拆招,玩下去。
“我是开玩笑的”,他轻松地解释。他略坐上来,露出结实湿润的胸膛。头发披散了下来,垂在宽厚的肩胛上,脸颊有一小撮发丝黏在上面。“下来跟我一起泡吧”,他搅动着水泡,叫唤她。“它会让你觉得松弛一些,你好像有点紧张。”他正色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今天会心情不好,狄。跟薇达在一块儿之后什么事应该都会非常美好……你应该是很快活才对。我是这么感觉。”
狄丽雅茫然地盯着他,想起了睡梦中的妹妹那微笑的脸……以及关于薇达.密斯崔的种种传闻。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她含糊地回答,“事实上我觉得还好,只是工作上有一些事情,琐碎的事,不要紧的。”
“是什么事,怎么处理的”,杰克公事化地问,仿佛在提醒狄丽雅不必在她的上司面前胡扯一些根本没有的琐事。
“杰克,谢谢你,不过我自己会处理,这是我的职责”,她冷淡地回答,不安地踱着步伐,而且忍不住一直看着他在水中隐约浮现的,铜色的身躯。
“我想你会的”,他温和地回答,但是突然间语调变得亢奋而煽情:“把衣服脱了,让你可爱的身躯泡到水里来。”
狄丽雅有些胆颤。这流动的水,和水里面的男人看起来是如此诱人。她不自觉得变得柔媚起来,跟以前的她完全不同,而且随着愈来愈强的兴奋感,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她的衣服。
他死盯着她看,那并不让她意外,但是当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和底裤时,杰克突然跳了出来,他抓住她的臀部,把湿淋淋的脸贴在她的腰上,狄丽雅吓呆了。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包裹在棉布内的屁股,而饥渴地占有。
有好一会儿,他用手不断地摩娑,吻着她,舔着她。他的抚触带着明显的检视性质,仿佛在寻找不同或者改变的地方。他像在对待一只他将要买的雌性动物一般,动作粗鲁、野蛮——但是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异常挑逗。
她开始轻声地低吟,臀部倾向他抓着他光滑的肩膀。
“没错!”
杰克的声音夹杂着胜利感,双手紧压在她身上。他不再挑弄,顺势把狄丽雅拉进池里靠着他坐着,她懊恼着自己的内衣裤被水弄得绞在一块儿、发型也被弄坏,不过杰克并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挪了挪她的身体,重重地吻她,舌头粗鲁地探入。这个吻异常野蛮,他的唇用力蠕动,像极了动物在发情,而且狄丽雅发觉他的手正在她脑后熟练地移动着,松开她的发结,让她的长发散落在肩上。
他贴着狄丽雅的唇,喃喃地说:“太好了”,揉着她卷起的发梢,用手指着。然后他把手重新放进水里,扭动她的臀部,并且去触碰她内衣里面的躯体。
他对待她的方式直接而且煽情。把她的乳房像梅子似的压挤,捏弄乳头,一直到狄丽雅开始呻吟挣扎。当她挣了开来,作势要踢他,他则又再紧拥住她的臀部。
“会痛是不是”,他喘息着问,手指潜入臀部里的细缝。
“会”,她坦白地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粗鲁急躁,也怀疑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地被挑起。
“有多痛?”他继续问,不停地捏弄她的底裤,绉缩在一起。
然后他放肆地摩弄她,一只手紧靠着她的臀部,另外一只则隔着那条丝薄的内裤,按摩她的私处。不断撩弄她的下体,放肆地抚触敏感的阴蒂。这一切是如此淫猥,挑逗放荡,狄丽雅不禁浑身抽搐、颤抖着。
“哦……求求你”,狄丽雅哀求着。而杰克简直是在凌虐她,猥亵地在翻寻她身体最隐私的部位,此时她正濒临高潮边缘。
“你想要高潮吗”,他的声音里包含着胁迫,然后又突然地把手缩了回去,让她的屁股坐回浴池底的椅砖。她觉得受挫,而杰克则是笑着。
狄丽雅任由自己的渴望,向他移靠过去,她的身体正在找寻它所渴望的东西。但是杰克故意躲开,还是笑着;而突然间狄丽雅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这样或许可以成为终止他们关系的开始。报复的时机到了,游戏就要结束。
刚才正当他们在狂吻,亲密地爱抚时,她几乎忘了自己必需要假装,但现在她又意识到了。她大胆地抬头注视杰克的眼睛,但发现她无法直视。那潜藏着两潭袖秘湛蓝的湖水……对她而言,它们非常空洞,除了性,其他一无所有。
难以预测的,令人愉悦而激昂的性。
性就是杰克狄盖尔的一切,那是他唯一的沟通方式,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是下属还是情人。她不禁也有些怀疑,他那亿万的资产是否也是建立在性的基础上而获得?
至于是用什种方式,她无从想像,不过她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肯定错不了。
但是这短暂的理性思考并无法解除她现在的生理冲动,她开始在水中蠕动,身体充满着欲望的渴求而摇晃着。
“如果你要高潮,就要有所行动”,他盯着她,这么建议。说着,他重新滑入水中,池子里的水不再摇动,他的下巴抵在水面上。
“我不确定能不能”,狄丽雅回答,声音放得很低,希望在池水的涌动中,杰克没有听到她的话。哦!天啊,要是狄丽雅知道昨晚的事就好了:是不是妹妹做了他所要求的事……。
狄丽雅已经习惯自慰,并且能够自给自足。她暗自觉得骄傲,能够如此地取悦自己——只靠她的手和身体。没有旁人,没有人看。不需要杰克狄盖尔,他像一双锐利的双眼。不过此时他似乎也意识到她的双面性。
“宝贝,别那么快就认输”,他轻微地责备,眼里闪着顽黠。“很简单,要不要我做给你看?”
他低头看那略呈蓝色的水,狄丽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细长的手握在结实的鼠蹊部位上。“生理结构上当然不同,但是大致上是大同小异的。”
这真是令人脸红亢奋。她的情人——或者应该说她情人中的其中一个——正在教她自慰。她不需缴学费,这幅景像以前似乎曾见过……,杰克的这副模样有一股慑人的美,只有傻瓜和拘谨正经过头的人才会不想看。
“我……或许可以吧”,她低语,看着水底。依稀可见杰克直挺的性器在水波中轻微晃动。而她的则还处于平静的状态,被薄棉底裤包覆着。她的手穿过浮涌的水泡,开始向那隐私的部位伸探。
“不,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
狄丽雅紧盯着他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如果他已经识破了她们的游戏,为何不立刻揭穿,还要这样嘲讽,玩弄她?他是“改变了主意”,但她的身体则否。她发觉自己的汗腺正在迅速地作用,乳头硬得像小石子,下部也已经湿润起来。身体渴望着抚触,不管是被自己或被他,欲望如果一开始就被浇息,那将是多么令人沮丧。不过这或许就是他故意的?
水池的另一边有阶梯,杰克移过身去。“我们来点别的”,说着就爬出水池,身上结实的部位正不断地有水滴滴倘下来。他很顺手地抓起架上的毛巾,粗鄙擦拭他的屁股、腹部,及通红的下体。
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上,身上还是湿滑的,光着下半身走到狄丽雅身旁去。
他催促着:“来吧,狄,爬上来。”
然后,在狄丽雅还来不及抗议,或者寻问之前,他早已不费力地抓起她的臂膀,把她拉上来。狄丽雅有些迷惑,发现自己站立在池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身处在这儿。
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一条柔软的毛巾覆在她身上,她被使劲地擦拭着,然后杰克让她站直,非常敏捷而且令人难为情地解去她的内衣和底裤。他并没有盯着她湿滑的身体看,他只是用手理了理她湿卷的头发,并且用毛巾和乳液拍拭她脸上弄糊了的妆。
“嗯!好多了”,似乎对他所做的非常满意。说着边动作着,他那轻松的样子让他似乎对眼前的裸体女人无动于衷……但是他下面的阴茎却正好相反。
他已经完全勃起,坚实红肿地挺立出来,龟头微微潮湿。他已经像一般男人那样地亢奋,但是他的脸色却平静得如禅师。
“跟我来,狄,我们去找点喝的,现在该喝点东西”,他扔下毛巾,伸手去拉她。
她以为杰克或许会找二件袍子或和服之类的东西来套着,但是他们立刻就走到门廊去了。狄丽雅的眼睛无望地盯着他那笔直的下体,她自己也跟他一样赤裸裸,一样被挑起性欲。
最让她吃惊的是他们还继续地光着身子,走下楼梯,然后走进一间像客厅的屋子,法国式的窗户敞开着,外面是一个照料得非常好的花园。她甚至看得见法高在那儿——穿着印染的丁尼布短罩衣,不是平常那种西装格履的黑色——他跪在一个花床旁,正在卖力地除草。
“我们就待在这儿”,杰克领她走到一张覆着锦缎的椅子,并且几乎是把她压进椅子里。“太阳很大,我不希望你可爱的肌肤给晒伤了”,他的手指缓缓地滑过她光洁肿胀的胸部,而她不禁打了一个颤。当他走离开,到他自己的座位时,狄丽雅赞叹着他有一个形状优美,紧而且雅典的屁股。
狄丽雅没有看到杰克压什么按扭或者听见任何铃声,然而一会儿艾尔芙就走了进来,手上端着银色的盘子。她对狄丽雅礼貌她笑了笑,仿佛见惯了坐在沙发上的裸身女人。说不定她自己就常这样!
“琴酒加杜松子?”她问狄丽雅,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拿起一个盛酒的细颈瓶。
“哦,好,请给我一杯!”
此时正需要酒精的甘醇浓烈。酒端了上来,它调得刚刚好:一样的强劲、浓烈,像她和狄安娜两个人心情不好时喝的一样。
狄丽雅一口气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杰克正盯着她,让她有些慌乱。
“看起来你好像很需要酒”,他缓缓地啜了一小口,仿佛在质问,增加了狄丽雅对他坦自,承担后果的压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温柔地问,把酒杯搁在一旁,站了起来。而这时候艾尔芙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件袍子要给杰克,这件袍子并不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种丝薄和服,而是式样简单的银灰色棉袍,但是同样的煽情。杰克伸出手臂让它套进肩膀,一点也没有弄绉。狄丽雅高兴着自己也会有一件东西来遮掩,但事实上并没有。艾尔芙返到了房间角落的椅子边,她光滑的脸庞不带任何表情。
当然现在是坦白一切的时候了,告诉他双胞胎以及游戏的事……但她还没开口,杰克突然另有所思的样子。他向她那边走过去,看着搁在她旁边桌上的东西。
狄丽雅并没有太留意那桌子,当然也没看到它上面摆的东西。但现在她与杰克的视线……觉得自己裸露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其实她看到的只是些非常寻常普通的东西,一叠A三画图纸,还有铅笔。那种铅笔她在家常看得到:不是乱丢在画上,要不然就是夹在书页里,或被搁在摇椅旁,她甚至还看过某个人用这种笔来搅咖啡。
“我在想好像听你讲过是艺术家”,他低沈的声音充满磁性,“狄,我现在要你画我,马上。”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走到一张装饰得非常华丽的长椅旁,躺了下来。他双腿伸开,交叉着,而腿问的性器似乎更红更坚硬了。
“OK,我准备好了”,他笑着催促着。
天啊!去死吧!真糟糕!现在真想找个地方逃出去……。
狄丽雅和妹妹出生的时间前后只差十五分,而她知道这双子星旁一定还有一颗慧星,这是她用来解释姊妹两天赋的才能不同的理由。如果给狄安娜一些纸和笔,像桌上现在摆的这些,不一会儿一张完美的素描便完成了,不管是一个性感的裸男或者随便任何一个人。
但是面对同样的纸和笔,狄丽雅恨本无能为力。她会为周详而简洁的业务报告,会做可口的起司奶酥,甚至用上等的鸡尾酒来调制。她能在二分钟之内修理好插座,她的歌也唱得极佳,甚至曾考虑走歌唱生涯……但是她就是不会绘画,在此刻无法拯救自己。
这虽然不是生死关头,但是当她伸手拿起笔时,双手发抖得非常厉害……。
这个男人实在恶毒,这样折磨她。他知道真相,但却要故意这样慢慢地整她,他忍不住要找这种乐子。
“狄,怎么样啊?”杰克把他的手放在下部:摩娑着,增强她的注意力。“我想把画挂在这儿”,他用另一只手比划着这个屋子,虽然他似乎非常喜欢这里,但并不把它当成自己的家。“或者挂在我日内瓦的住处,我相信你不管怎么画,它都将成为我收藏中的珍贵部分。”
他想要一幅画,不过狄丽雅那美丽恐惧的面容,根本也像一幅画。她的身子也是。
两者都蕴含着故事。
她的神色隐含着了解,反抗,以及困惑的性兴奋。而她的身体则清楚地显现出渴望。她的下体已经亢奋红肿,乳头发硬……。而他的也是,当他盯着狄丽雅的身体瞧时,滚烫的欲望沸腾着。他想要另一个女人也在这儿——一样的诱人——想到这里,他渴望来一次高潮。
费拉萝双胞胎姊妹,双重的美丽,二者都聪明,火热。她们的每一部份几乎都可以互通——甚至奇妙的体热——但是有全然不同的魅力。他爱她们并且希望也同时让她们二个爱。他想占有她们修长的身躯,跟他缠绵。虽然他对于色情方面的直觉很锐利,但是他也有些担心,怕她们会觉得这个三人游戏无趣。她们只想各玩各的,轮流地享受他……并没有想要在姊妹任何一人的面前吻他,吸吮他,爱抚他。没有。
他所梦想的永远不会发生,甚至连开始都未曾提过。
但是跟这两个长得如此神似的女人在一起也确实有趣,对他和她们而言。当他看着眼前这个叫做狄丽雅的女人红着脸,拿笔的手抖着时,他想着,如果是跟狄安娜在一起,那么他将有机会玩一些别的,更刺激的……。
“我不会画”,狄丽雅说着,把笔扔下。
“但是在画廊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是个艺术家吗?”他坚定的嘴挣拧得像撒旦在冷笑,“我还不至于那么令人讨厌吧,让你丧失了画画的能力?”说着,又扭动了一下四肢,那让他看起来更加地淫猥。他的双手继绩搓揉着下体,把它弄得更大,更硬。
他真的很动人,狄丽雅这么觉得,真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复杂,没有游戏。她只需走到他身边,用自己火热的身子迎合他的。她也希望自己会画画,没有比眼前的景象更值得记录的了……。
她低声地,有些紧张地说:“我生下来就没有这种才能”,她希望杰克没有听到,这种可憎的感觉不至于那么强烈。
“什么?再说一遍。”那邪恶的笑容更深了。而狄丽雅以眼角的余光瞥见艾尔芙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倾了一下。
“我不会画,从来就不会!我也从未告诉过你我会!”
这回他不说话了;狄丽雅看见他因疑惑而扬起约两道长眉毛。
“你在画廊里见到的是我妹妹,狄安娜.费拉萝。我们两个是变生姊妹,狄安娜和狄丽雅……。现在你满意了吧?”
“也不尽然”,他喃喃说着,手仍然在胯下。它已经完全勃起,坚硬且有点发紫,顶端细孔处张开着,流出汁液。不,他还没有满足,但就快了……。
“你还要不要问一些其他的事?”她问。杰克的平静令人焦急,他的手指仍缓缓滑动,令人难为情而且困惑。
“不,我要‘您’来告诉我。”他在沙发上轻微地蠕动,手伸到下方拨弄自己的阴囊。“继续,狄丽雅,再说下去。”他正专注于正在做的事,头往后靠在垫子上,双眼紧闭,嘴巴有些扭曲,颈部突出的曲线很清晰。
狄丽雅实在很难清楚地解释,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手淫着,她说什么都难以清楚地表达。她自己在性方面的坦率也着实让自己吃惊,但她现在仍然处于结结巴巴,畏缩的状况——她不禁怀疑那个在公司做业务报告一向果断明快的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经常是保持沉默的,尤其是在杰克开始呻吟,或亢奋地弓起身子。他似乎在取悦自己这方面非常在行,有时甚至玩过了头。此刻他就快达到高潮,射精,然后大叫,但每当她张大了嘴看着他时,他就会在紧要关头时刻松缓下来,放慢手部的摩娑,并且深吸一口气来松弛自己。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她突然开口,因为杰克似乎对于她在讲述和罗素分手的事无动于衷。
杰克的眼睛睁了开来,当他注视着她时,双眼湛蓝而闪亮。“当然有”,他平静地回答,逐字逐句地重覆狄丽雅和罗素分手做爱的那一次,令她相当难堪——而当他的重覆时,臀部微微地动了一下。
“宝贝,继续说下去”,他已经调侃完了,“把你的故事说完:你们能再逃避多久。”
“剩下的没什么好讲了,我……嗯,昨晚我还见到彼得,但是没有怎样。今天早上我出门前狄安娜还睡得很熟,但是我看见她在睡梦中仍微笑着、所以——”,她询问似地看了杰克一眼,“所以找想她昨晚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开心。”
他缓缓地笑着:“你可以这么说”,然后在狄丽雅还没答腔,搞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之前,他用力地按压了几下阴茎、随后他的精液就射了出来,以抛物线的方向撒在空中,然后喷在他的身上。
“不过我怀疑‘开心’这个形容词是否恰当”,他沉着地假设,他已经完成射精,白色流质的液体斗大地滴落在他的小腹上。狄丽雅看得目不转睛,他把自己的精液像乳液般地涂抹在皮肤上。
“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她。”他停顿了一会儿,瞄了一眼在壁炉台上的一个小时钟。“她随时有可能到这儿来。”
他把腿搁在沙发上摆晃着,之后站了起来,当他走动时,阴茎晃动着,上面还留有精液的白色痕迹。“所以如果你想在她到达这儿之前享受一次高潮的话,最好趁现在,你说是不是?”他靠近她,笑容柔和但嘲弄,薄薄的袍子挂在身体两侧,什么也没遮到。“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说的没错。在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之后,狄丽雅得确需要来一次高潮。怎么做她并不在乎。自己的,或是他的手指都可以,甚至擅于技巧的艾尔芙的也没关系,艾尔芙在那儿静静地坐着,明白了一切。
当这些念头在她心里转的时候,狄丽雅也领悟到刚刚杰克所说的话里头,所包含的复杂成份……。
他又说对了。她是不希望狄安娜看见自己的德性——不管是用她自己的手或是杰克的。
她和妹妹是很亲密。两个人经常坦率地谈彼此各自性生活的种种。她们也在家里看过彼此裸身或半裸身的样子。
但是她们经常心照不宣的争执就是任何关于“三人关系”的事情。她们两人和夹在中间的男人。在过去这几天里,她们非常色欲地,兴奋地玩这个“双子星游戏”,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在同一个时间和同一个男人做爱。
从她们约会的男人眼里、姊妹两早就知悉他们这种一箭双雕的渴望,现在杰克的心里也是这样。但杰克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了解他所想要的不可能会实现……永远不可能。狄丽雅不禁钦佩他的洞悉能力。
“狄丽雅?”他轻轻地唤她,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把玩她手里面那只没用的铅笔。“你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来?我想你欠我一笔,你这样骗我。”
狄丽雅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话。刚才在浴池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自慰了,现在为何不开始?她和狄安娜存心戏弄他,所以她欠他,欠他要的,现在是该还他了。
她尽可能地文雅些,把腿张开,让他看那粉红色的下体,用手指梳理体毛,让他看清楚。
她的私处经过抚触变得灼热,从来没有这么灼热过的经验,她特殊的体热在杰克湛蓝的注视之下沸腾着。然后她开始抚触四周的敏感部位,然后阴蒂,和下方那微小的开口,此时杰克鼓励着她。狄丽雅正夹在两种情感之间,渴望高潮,以及取悦杰克。她一向是完美主义者,所以她两样都尽力;她以左手的一根指头滑进了阴道,另一根指头则搔弄着发痒的阴蒂。
当第一次爱抚自己时,亢奋就刺激着她。她渴望高潮,但这是为杰克的。她紧抓着下部,极力要控制已经开始的痉挛,那股冲动在她体内延烧,放在下部的手指也愈深陷。被两腿间的张力所刺激,她的臀部住上扬。脚跟抵在地毯上。而当另一双手也伸入她的胯下时,狄丽雅不禁大叫了出来。
一只手掌伸过去支撑她的臀部,然而另一只手的手指却潜到她的肛门,仿佛要刺进去,停留在跟阴道里的手指平衡的位置。
“哦,不要”,当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时,嘶哑地大喊出来。她的体液已经溢了出来,那湿润让杰克更方便行动。他的伸入是轻柔的,但不休止,他弯曲着灵活的手腕,顺着那股湿濡,把手指顺利地滑进了他想要的地方。
被充塞的感觉非常奇妙而且骇人,狄丽雅剧烈地扭动着、抗拒着。由于她纯粹地渴望,她的阴蒂肿胀着。继续用力地摩娑着,然后,当兴奋到达了极点,而她的手指也被用力地按在私处,狄丽雅尖叫了出来、呻吟、抽搐着。她觉得杰克在贴近她,他的舌头覆在她的肚脐上,为狄丽雅的高潮留下完美的印记。
正当狄丽雅处于狂喜的当儿,她感到一股奇异的触感——那是杰克柔软的发丝散在她微热的腹部上头,冰凉,像丝一般……。
“不会把她身上留下伤痕的……”
没错,狄安娜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整理装束,但为何没说还是会痛?婊子!
狄安娜大部份都穿牛仔裤上班,有时候也骑脚踏车去,但是今天早上两种都不行。她曾试着穿牛仔裤,但是不得不放弃,那种粗硬的质料把她的屁股磨得痛死了。
她对于自己的细皮嫩肉并不觉得有多惊奇,但是那鞭笞的灼热感到现在还隐隐地骚动着她的性欲,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现在正站着喝咖啡,这样比较保险。早上的澡洗得很慢、又难洗,因为必需避免洗到痛处。当水花不断地淋在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幻象。薇达和杰克。那鞭笞、紧身束衣、架子……。还有受鞭打时所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快感。
她唯一能穿的是一件轻绸的花边裙,虽然它穿起来会有些刺痒的感觉。这条裙子有四片裙摆,颜色是深紫色,不过狄安娜知道阳光可以穿射过去。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轻易地看到身体的曲线,甚至胯下部位的轮廓,如果看的人还没有注意到她薄T恤内的、几乎原形毕露的胸部。
放下咖啡杯,狄安娜几乎是第无数次地忍受不住那股从起床就开始忍不住的冲动。她把手伸到背后,握着自己的臀部,并且低吟着。
哦!天啊!为什么这种可怕的事竟是那么棒呢?为什么自己的情欲大过于疼痛呢?自己被鞭打、被裸裎,整个身子被凌辱、操纵、戏弄。想到就心碎。自己要求被罚,意志都被消磨尽了。可是,如果杰克现在就走进来,她将会立刻完全地迎接他、为他湿濡,准备好接受他的鞭苔、或是阴茎。
她告诉自己:狄安娜,你麻烦大了。这个双子星游戏不但不再是个游戏,它也让自己对其他的男人丧失了兴致和性趣。自己将不再满足于先前习惯的,平凡索然的性爱模式。
在她成年之后,狄安娜一直觉得自己是大胆而刁钻的。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还只是个新手。杰克一直作弄、摆布她,让她裸露窘困、伤害,以及羞辱她。但这些时光却是她生命中灿烂的部份,像是活在另一种层面。那是一种她从前认为不可能的、更辽阔、更鲜明的存在。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已经尝过了新的滋味,不可能再走回头路。
她非常想要“率性而为”,她自己感觉得出,如果在一般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再多加犹豫的,杰克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狄丽雅要考虑。狄丽雅或许也要杰克。她跟其他的姊妹不同,狄丽雅是跟自己血肉相连的双胞胎。
你要他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不是吗?狄安娜。她反问自己。跟薇达一起拥有杰克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她们跟这个男人是如此地契合,几乎是他的一部分。但是,狄丽雅就不一样……,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性格,她是你最大的敌人,不管你有多爱她!
现在唯一能解除这种苦恼的方法,就是想想昨晚的事。狄安娜有着家族性的乐观性格,虽然现在臀部还在隐隐作痛,心里也千头万绪,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沉浸在昨晚的欢愉里,而不去思索整件事情可能发展的复杂后果。
在薇达那里发生的种种,以及先前在车子里的遭遇,是她的性生活里最奇妙的经验,奇幻中的最极致。狄安娜用手指抚摸着疼痛的肌肉,她不禁低吟着,想再重温一次。当幻影在眼前成形,臀部的肌肉也受到刺激,她觉得自己的下部开始湿濡、肿胀。她沿着桌边站着,把胯下抵在圆弧形的桌角,试图疏解不断出现的渴望。
那记忆仿佛感触得到、看得见,而且听得到。她想起当薇达把木塞弄到她身上时,杰克那深情温柔的吻。她想起他和薇达做爱的美丽的裸体,以及她吸吮他时,杰克发出的呻吟。她被凌辱、虐待、性爱的种种,她自己是非常喜爱这一切的。特别是她在受折磨时,所想到的那些狡黠的观点,直觉地知道杰克与她类似的看法,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会乐意享受那种鞭笞,不管是她动手或是薇达。她或许要比薇达强,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恐怖,自己或许会像药物那么有诱惑性,更具颠覆性。
她正摆动自己的身体,抵着桌角磨弄自己的身体,让它颤动。光着脚、垫起脚尖,她让自己细致的皮肉磨擦冰凉的地砖。
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站在厨房的女人,在磨弄自己,然而狄安娜却觉得自己是个尊贵的女皇。想像着自己鞭击着爱人的屁股,让他因痛苦和快感而大叫。很奇怪地,在她的想像中,她还是穿着那件白色束衣,和那晚的一样——不过这一次这衣服代表的是权力,不是卑屈。她穿靴子来搭配它,还有皮手套。她的下半身裸露,等着接受崇拜。
当她扔下她的武器,那条细长的皮鞭,她的俘虏神奇般地觉得舒缓,然后转身向她,细长的蓝眼睛充满了崇拜。他蹲在自己面前、顺服,身上带着鞭纹,张开粉色的嘴唇靠近她的下体,然后在她一声令下,开始舔它。
在整个飘飘然的幻想中,最让她狂喜的部份就是杰克舔她而引发的快感。而事实上,她的高潮也正让她昏眩。她临时起意地在桌边寻求刺激,压挤着臀部的疼痛,然后因为快感而大叫了出来。她仍然处于潮湿、红肿的状态,而这时候现实把她拉了回来。
有人正在死命地、连续地按门铃,那声音令人耳刺。
“拜托!”她叫嚷着,把裙子拉下来,穿过走廊跑到门口、臀部仍有疼痛感。
来的人并不是狄安娜心里所期待的,是其次才期待的人。
薇达.密斯崔文雅地问:“我有没有打扰了你?”她锐利的宝石线眼睛集中在狄安娜微红的皮肤上。胸前及颈部明显的色泽说明了她刚刚才高潮过。
“不,哦,有!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亲爱的!”薇达轻声地说着,侧身走了进来,逝过走廊,朝厨房开着的门走去。狄安娜夹杂着怒气和欲望,颤抖着,跟在薇达身后抱怨着。
“狄,我想我们是朋友”,这个厉害的女暴君今天早上看起来不太一样,冷淡又平静,跟狄安娜不一样,狄安娜现在觉得窒热,心情很不平静。
薇达也是今天早晨唯一白色装束打扮的人。她穿着宽松的白色亚麻外衣,像囚犯一样,看起来光洁冷酷,头上是一顶白色的小丑帽,脚上一双白色漆皮便鞋。红色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性感的髻,丰腴的胸部罩着一件红色蕾丝镶边,有铁丝撑架的内衣。但是她似乎忘了要穿上一件衬衫。
“是可以这么说”,狄安娜承认。她想起了在这个女人苍白的双手操控之下,她体验过的无助和甜蜜。“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到这儿来为了一项提议,顺便替别人跑腿一趟,杰克给了我住址”,薇达扼要地说,打量了一下这个厨房,然后走到咖啡壶旁边去。“我能不能……”,说着就在架上拿起一个杯子,摇了摇那黑色的液状物。
“请便”,狄安娜回答她。
薇达给自己倒了半杯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嗯……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一杯”,她低语,“现在,让我们来谈正事……我要开始讲我的提议。”她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杰克跟我说过你是个画家,所以找想请你帮我的小说集画插图,你觉得如何?我想做豪华版,书的内容需要一些简单的,风格高雅的画,你觉得如何?”
这是个很棒的机会,狄安娜仔细思索了约三十秒……。
但是她挑剔的性格又开始有意见,她觉得有不妥之处。“不过杰克和你都没看过我的作品,也许风格并不合适。”
“这个我不必担心,杰克的第六感很准,他也许已经看透了你,知道你画画的风格。”薇连带着不安的沉默和确信,放下了杯子说:“狄,在昨夜之后,我‘知道’你会了解我需要的是什么。”
在狄安娜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薇达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说:“事实上我要编写的并不是甜蜜轻快的故事,狄”,她在狄安娜身后轻轻地说,双手滑到她背后,“我要杰克真枪实弹地表演。”她有力,灵活的手指握住了狄安娜的肉,并且使力地按压。狄安娜不禁低吟了起来,觉得臀部似乎非常火热,她的快感远大于疼痛。
狄安娜似乎隐约地有一种参与感和认知。薇达昨晚鞭笞过她,但是也暗地里觉得她和自己是齐鼓相当,双方看不见的触角已经相互展开,双方都将届于主导地位,两个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狄安娜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薇达:“你今天来是……是替谁跑腿?”她并没有回答薇达先前的要求,因为比较没那么重要。她剧烈地颤动,显示出受到薇达的手指的作用,而狄安娜自己的手则不由地移到自己的鼠蹊部。
“哦,简单,我是要来带你到杰克那儿去的。”她又刻意地愈来愈用力,摩娑着狄安娜的臀部。
或许是由于环境的因素,狄安娜对车子懂得并不多,也不会开车。不过她倒是看得出薇达这部车非常适合它的主人,义大利款式,看起来很拉风、高贵、车身是火红色;仿佛暗喻着像薇达如此性感的女人应该开这种隐隐暗示着阳物崇拜的车子。
薇达开起车于来也是非常阳刚的。车子经过海边时碰到塞车,于是薇达就拚命地钻狭小的空间,狄安娜则是紧贴着椅背,捏了一把冷汗。她的技术好,不断地超过其他车辆,不管别人只求能通行,她的技术像是在路上画图,这或许也是文明的行为中可被接受的原则。
这趟车程像极了她们在朝向一个男人前进:快速、敏捷、令人恐惧。一直到狄安娜踩上通往那扇深蓝大门的阶梯,她才了解到这个双子星游戏已经玩到了危险的地步。
这是杰克的家,他现在应该是在里面。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是非常可能在不工作的时候,仍然忙着跟他的企业王国保持高度的联系。他不可能还没跟在公司里的狄丽雅说过话。
没错,但如果他已经跟狄丽雅连络过,那又为什么要派薇达到她的住处去?狄安娜的思虑开始翻转,而当她看到杰克的仆人,心里更加困惑。这个漂亮细致的东方女孩带着笑容问候她,那笑容包含着淘气与亲密。
这个细瘦的女孩轻声地说:“他正在厅等着,”狄安娜猜她一定是艾尔芙。
“谢谢”,狄安娜紧张地道谢,然后跟在薇达的身后,走过高雅豪丽的走廊。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来访,狄安娜倒想慢慢地浏览一下这里,欣赏杰克收藏的艺术品。但是此刻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双子星的游戏……。当薇达向她使了个眼色,打开一扇大而且嵌饰得金壁辉煌的门,狄安娜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觉得游戏就要玩完了……。
在几秒中之内,她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安适地坐在舒服的,锦缎花饰的椅子上。二个人、一个全身赤裸,另一个穿着衣服,二个人在啜饮着像是琴酒加杜松子。
第一个人是杰克,他微笑着,赤裸而动人,双眼闪亮着,夹杂着胜利和趣味。另一个人是狄丽雅,身上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银灰色袍子,她红着脸,头发和衣衫有点凌乱,表情和狄安娜一样显现出惊异。
“嗨!”她耸耸肩,向狄安娜举起杯子。
“哦!该死!”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恐惧,虽然一切仍是无可避免,但狄安娜还是招架不住。
“狄安娜,来一杯吧!”薇达愉快地问,手上已经拿起酒瓶。
“好吧”,狄安娜回答她,觉得嘴巴有点干。先喝杯酒再开始……。
狄安娜接过冰凉的酒杯,她的姊姊和赤裸的爱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忽然记起了刚刚薇达直呼她的名字。她多久前就知道了?狄安娜想问,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杰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他的勃起丝毫对他没有妨碍。
“狄安娜,欢迎到我家来”,他向她走去,声音很热络,几乎是仁慈。然后他倾身过去,大方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狄安娜觉得他的热度简直要穿透她。“请过来坐这边……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说对不对?”
此刻她变得非常柔顺,让杰克领着她到狄丽雅身旁的椅子去。他会心地对狄安娜笑了笑,看得出她有些尴尬;而当她猛得喝下一大口酒,看到她的姊姊正好奇地在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仿佛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狄安娜开口问这个对她施虐的赤裸男人:“你什么时候就知道了?”她并没有想要向她的姊姊解释自己臀部上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杰克的双眼是如此地碧蓝。像异常的光束摄入她的灵魂,平息了所有的疑问和不满。“那天晚上我在画廊碰到你的时候,就觉得那里好像不太对劲”,他毫无顺序地开始,“你很艳丽,我无法抵挡,但是你跟我从资料上所知道的你并不太一样,事实上,除了你的脸之外,我几乎快不能确定站在我眼前的是你……。”
狄丽雅突然插进来问:“跟个人资料有什么关系?我看过自己的档案,不过是一些一般的资料和简要经历。根本不会记载有关……‘性格特征’的事项。我只写了有一个姊妹,但没有注明是双胞胎。”这时候,狄安娜瞟了姊姊一眼。
杰克微笑着说:“这个我承认,我只是在我……应该可以说是娱乐吧,所以我决定邀请一些有意思的人到我的画展来,但人事资料并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讯息,所以——”,他轻轻地拍着他直挺高雅的鼻梁,“我必需靠一些其他的线索。”
“那么你所谓的‘其他线索’又提供了你什么?”狄安娜不需要她姊姊讲,直接就提出疑问。
“当我回到家里,我又看了一下我‘获得’的资料”,杰克不慌不忙地继续,他已经非常有礼地挤进了姊妹俩椅座问的地毯,吓了她们一跳。他坐在那里,还是光着身子,继续讲“他的”故事。“我发现自己在平台上做爱的对象不是狄丽雅.费拉萝,而是她的妹妹,艺术家狄安娜……。”
“抱歉,我已经先订了一个约会,我不想因此而耽搁,浪费了入场卷。”
狄安娜暗自赞叹自己的老姊,对她姊姊的冷静印象深刻。狄丽雅应付这种场面可说是异常平和。不过……,狄安娜想,如果是换成昨晚的那种场面呢?
而这时候杰克展露出邪恶,动人的笑容:“我自己也会这么做的,如果我也有个双胞胎兄弟的话……。”
“无法想像”,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薇达听着这一切,冷淡地说出她的感觉。
杰克看着她问:“亲爱的,我想一个狄盖尔就够了吧?”
“太够了”,这个女作家佣懒地回答,啜饮着手上的酒,一边笑着打量着眼前这两个费拉萝小姐。表情显得亲切,意有所指。而狄安娜感受到姊姊也被这个白色衣着打扮的女人弄得躁热起来。
“卡兹多,再继续说啊!你知道吗,我对这一切细节多么感兴趣。”薇达催促着,把帽子脱了下来,准确地扔过去,掉在桌子上。
因此杰克继续下去,开始叙述他如何发觉自己和这对姊妹花扯上关系,而他在讲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显得兴趣盎然。他爱极了她们的不同以及相同之处,她们性格中好淫乐的部份,和两人相似的美丽之中,一些有趣的,不一样的地方。
杰克带着特别的兴味叙述这些事情,有些两人之间的不同甚至连她们也不自觉。
当他毫无保留地详述姊妹俩当中那些细微的特征,反应的差别时,狄丽雅和狄安娜都不禁脸红。
最后他说:“你们两个是一对美丽的矛盾,如此相像、美妙、撩人,然而在内心深处你们却不一样。”
这对姊妹花的差异性,杰克显然是相当感兴趣的。从他叙述开始,他就不自觉得在揉着阴茎,所以它现在已经坚硬、红肿,缓缓地滴着丝一般的液体。狄安娜看得目不转睛,不必看姊姊,她知道狄丽雅也一样……。
“而女士们,现在我有个建议。”他的声调充满亲密的渴望,就算他还没有讲出他的提议,狄安娜内心深处的女性直觉告诉她,杰克的提议至少会像仙的人一样令人无法抗拒。
突然,狄丽雅站起身来,向大家笑了一笑。狄安娜从没看过姊姊有这种胆量,狄丽雅的音调非常平板:“妹妹,在你到达这里之前,我就听过了,我想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我要先离开去准备一下。”她询问似地看了看杰克,他点点头,对她的冷淡印象深刻。
而这时候薇达也站了起来,走过来说:“我跟你一起,我也要打扮一下,过来帮我按摩。”
情况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狄安娜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在一边。她急切地看着狄丽雅,差一点就要把手上的酒打翻……。
狄丽雅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而当她的视线和狄安娜的相遇,她对妹妹眨了眨眼,好像是在告诉她:“该轮到你了!”
他们走了之后,门又关上。狄安娜吃了一惊,她这个异常传统,严肃的姊姊究竟怎么了?她对妹妹在性方面的豪放不拘总是觉得不妥,而且有意思安于和呆板的罗素之间那种无趣的性关系。虽然说杰克对她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感谢之处,不过毕竟他对狄丽雅有影响,他让她尝过创新的,不一样的性乐趣。
但是,她能应付狂放的薇达吗?这个不按牌理出牌,异常、跋扈的双性恋者,有可能爱抚,诱引一个女人,但也同样可能鞭笞她。
“狄安娜,别担心”,杰克说着,把她的酒杯移开。他的手慢慢地潜入她的大腿间,当他在她温暖的肌肤游移时,弄绉了她丝质的裙子。“狄丽雅不会有事的,薇达知道你们之间的不同,不管怎样,她会节制的……。”
思索过之后,狄安娜能够想见,尽管知道薇达那种仪式化的残酷,不过她还是有温暖仁慈的一面。像昨晚,她后来就温柔得像天使一般。
而杰克的手现在已经快接近狄安娜大腿间的顶端,游移着、摩娑着。
她的声音沙哑,开口问:“你说有什么建议?”她其实不再关心什么构想或未来。这时候该在乎的是……。她看着杰克修长的双腿,坐在地毯上像个练瑜伽的人,而他的阴茎则从腰下的地方像剑一般地挺立出来。
“很简单,我要你、或者狄丽雅来和我住在一起,在日内瓦的住宅。”
“什么意思?”
杰克的手指又滑入得更进去。“就是我说的,我希望你们和我住在一块,分享我的住处,还有我的欢乐……。”
“你的意思是当你的情妇、二个情妇?”
“如果你要这么称呼的话。我只是希望你们住到我家里,随时恭候我,在任何我想做爱的时候。”
“我们两个都要?”
“没错……不过并不是同时,我想你们也不会喜欢,对吧?”他的手指已经几乎触摸到她的耻毛,在弹弄着。
“杰克,这样太离谱了!”
“为什么太离谱?”他继续拨弄她的阴唇,一脸不解。“只是延长我们所玩的游戏而已,我拥有你们,你们也拥有我……轮流下去而已,不间断……难道你不喜欢?”
“但那表示我们是被养的女人,只是性工具而已”,她只能轻声地对他讲,因为他的指尖已掠过她的耻毛,搁在那红肿的阴蒂上面。然后,她已经只能呻吟,无法再抗辩下去了。杰克的爱抚是非常轻缓的,几乎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她已经处于高潮的边缘,在晃动着。她开始蠕动,然后因为触痛臀部的疼痛而大声地叫了出来。
狄安娜觉得肌肉肿硬火热。一股火苗在细微部位,皱褶处引燃,以及那细缝,那已经被撩起欲望的细缝。她的下体颤动着,脑袋里丧失了意识,她大叫了出来。她不停地用臀部在椅子上用力地摩擦,觉得体内的液状物在流动着……滴在他的手指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那手指还是搁在她的私处。
他喘息着说:“你真是火热”,手指熟烂地按压她的阴蒂。“这么狂野、火热、湿濡……。”她感觉到杰克的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臀部,抓得牢牢地,然后他可以捏弄她、拧她、操控她。
狄安娜尖叫出来,她的疼痛和欢愉夹在一起:这两股力量像深沉甜美的糖在沸腾,在她的下腹汹涌不已。她像发了狂一般,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一边在撕扯身上的丝薄裙子——撕成细片,如此她才能抚摸自己烧烫的皮肤。最后她的双手垫在屁股上,克制着红热发疼的臀部,她已经快达到高潮。
她感受每一吋颤动,身体整个重量平均落杰克的那根手指和姆指上。他完全掌控她,像日头在拉着一条细绳,紧紧地控制她的胯下和灵魂……。
“不,不要!”狄安娜呼号着,双腿死命地拍打,不管杰克抓得如何紧。她无法不扭动臀部,想达到一种心里早已渴望的,不一样的高潮。她的体液泉涌般流淌下来。
“放弃吧!别再挣扎了……。”他哄着,手还在移动着,嘲弄着她。
可是,在这种几乎接近疯狂边缘,空白的快乐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狄安娜四肢无力,意识蒙眬地往后靠在椅子上喘息。她几乎不能思考,但是知道杰克的手移动了:先抚摸她的肩,抚弄她的发丝,然后腰身、大腿,重新拼凑已经撕裂散乱的裙子。
“我想你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对不对?”她最后开了口,声音微弱。“你要让我意识不清,然后就会答应你,做你的性奴隶,或是其他……。”
她的双眼闭着,眼皮太重了,睁不开,但是她感觉到杰克正站起来,走离开。
“不,那不是我的作法”,他说着,走了回来,放了一杯酒在狄安娜手上,那杯子冷而冰。“不过如果这招有效的话,我会很乐意用。”
“不,没用的!”她反击回去,琴酒仿佛恢复了她的理智。她睁开眼,发觉杰克正在盯着自己看。他盘着腿坐在几码远前的地毯上,喝着酒,阴茎仍然挺立。
“杰克,现在是二十世纪,我们居住在相当文明的社会之中,你不能像阿拉伯酋长那样地把女人拐去当老婆。”
“但是,狄安娜,我又不是强迫你”,他有理由回答,蓝色的眼睛非常平静。
“我只是在要求,要求你们来分享我的生活一段时间,为了交往,还有性爱。”
“我放弃!”狄安娜生气地吼了出来,又猛灌了一口酒。当酒杯已经见底,她踉跄地站起来,走到大厅的另一端去,又倒了一杯。她想要这样把自己弄醉,但眼前的状况就已经是非常的超现实……。
她又开口,杯子已经又盛满了,“你说我们可以分享你的‘生活’,那我们自己的生活又该怎么办?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有大作为的人,主要是因为我太懒散。但是,狄丽雅有个非常棒的工作!在你的公司里!我不能让她活得像个女奴,整天无聊地抠弄手指,等你来带给她欢乐。”
“没错”,他对她解释,“但也不纯只有性,我在瑞士的企业可以提供狄丽雅很好的事业机会。她能实际掌控权力,而并不只是管管一堆秘书,忙着准备业务文件。”
“她能做的还更多”,狄安娜抗议着,虽然她对姊姊日常的工作一无所知。
杰克耸耸肩说:“我知道,我也是认为她的能力不只是这样。”他的双眼平视着她,“亲爱的,你也是一样啊。在隔离的环境中你能完全地发挥自己。或许你会感到讶异,其实我已经看过你的作品,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天份有点被浪费了。我想带你到日内瓦去培养你,为你办画展,让鉴赏家注意到你。”
“什么……是做一个艺术家,还是一个性爱的焦点人物?”
他又笑了笑。很奇异的,小男孩似腼腆的笑。
“二者都可以,不过主要我是站在艺术上的考量。”
“为什么是我们?”狄丽雅换了个方向继续追问。
一种有趣的现象产生了,狄安娜觉得新奇又刺激。她如果愈显得咄咄逼人,杰克的下体就看起来愈红肿坚硬。“除了我们是双胞胎之外,狄丽雅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可以随处找到你要的女人,但为什么挑上了我们?”她停下来,换了一口气。“你也不用希望能享受到三人同床的滋味!不可能的!狄丽雅和我都会非常痛恨的。”
他冷静地回她:“只要你们其中一人愿意跟我,我就满足了,你们两人都很性感、很出色,我真想拥有你们其中之一,或者二个,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要拥有你们,什么我都愿意付出。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焦急——杰克森.狄盖尔有些挫败感,而且觉得困惑。几乎是无助。而狄安娜的兴奋感正在快速上升,特别是在注意到了他下体变化的情形。他看起来好像快迸发了。
狄安娜继续着说,“我不明白”,更加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唇周缘的酒滴。这是一个古老的计策,不过狄安娜觉得它不会失败。当杰克火热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唇时,她差一点就要大声笑出来。“如果你想找一个女人跟你住在一起,玩那些古怪的游戏,你干么不我薇达?她在这方面是专家。你甚至不需要训练她。”
杰克笑了笑,虽然因此舒缓了一些紧张,不过他的阴茎依然坚硬。他说:“我很爱薇达。事实上几乎每个和她相识的人都是如此。但很可惜地,她是不太可能跟别人住的。我们曾试过一次,但最后发现根本是在相互折磨。”
“哦!所以狄丽雅和我只不过是你的次等选择啰!”
“狄安娜!够了!”当他站起来时,把酒溢了出来,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他的蓝眼睛像燃烧的炭火,阴茎就像棒棍般直挺。“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到日内瓦去?”
“我不知道……或许会吧。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抱怨着:“好,没关系,现在我投降!”当他向她走去,他的整个身体就像卷绕的性发条。“但是,如果我给你需要的时间,你现在也会给我一些东西吗?”
狄安娜故意缓缓地问:“可以,你想要什么?”
“你这个女巫,让它得到舒解吧!”他大叫出来,用手指拎起他的阴茎,几乎要碰到她的脸。
“当然可以”,狄安娜轻柔地回答。
她慢慢地把玻璃杯小心地放在地板上,异常轻柔地靠上前去,把他那长而滑润的阴茎含在嘴里……。
经过一个星期的蛰伏思索,狄丽雅还是无法做决定。
她想,如果杰克一直在她身边的话,或许就比较容易下决定。看到他的肉体美,狄丽雅的判断可能就会被扭曲,守旧的责任感也会消失殆尽,让她很快地轻易就说“愿意。”
不过从那天早晨离开杰克家之后,她们姊妹就没再和他见面。他说要让她们独自冷静一段日子,给她们“空间。”这段期间应该是用来考虑的,不过对狄丽雅而言,却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狄安娜已经做了自己的决定,她的决定下得很快,并且像在梦呓般地告诉狄丽雅。但是在狄丽雅也做出决定之前,她并未通知杰克。
狄丽雅羡慕妹妹的果断。知道自己要什么对狄安娜而言是如此简单,不必思索。
积极而且大胆,或许也有一些疯狂。
当她们有机会坐下来讨论时,狄安娜就马上告诉她:“狄丽雅,我要去。我一定会去,不管你要不要。他是很危险、自大,而且处处想要操控……不过他为我做了一些事情,不只是性爱而已。他让我感到活力十足……兴奋。我无法明白地解释。我知道不只是那样,我才觉得放心。”
“亲爱的,你真的确定吗?”狄丽雅问妹妹,知道根本是自问。狄安娜这辈子从来就没退缩过,就算她明知道有错。
“当然。不过我还没告诉他,我等你也做决定。”
狄安娜想到时候可能姊妹间会有掉眼泪以及拥抱的场面,不过却又常常一笑置之,对她姊妹讲:“无论如何,我将不再白白享受免费的住宿和伙食,到杰克那儿去享尽奢华”,又对狄丽雅笑了笑,“你都还要跟我讨房租!”
狄丽雅也嘲弄她说:“不过大部份你都没付。”那时候她真的很想脱口而出:很不幸地我也要去:但是她并没有这样说。她冷静的头脑总是叫她:“等一下……!”
现在她还正在考虑怎么下决定。
今天到公司,狄丽雅发现自己茫茫然,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工作上也无法下决策,而似乎每个人都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她没有打开卷宗,把它们扔到已经“堆满”的档案匣里,而最后当她决定了一些事情之后,她才觉得松了口气。她下午将休假!她的“老板”现在是不可能辞她工作的,在这种情况之下。
回到公寓,狄丽雅卸下她身上的衣服,穿上那件她在杰克家里弄回来的灰色棉袍。从那件袍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让她晕眩,唤起了某些记亿。她躺在沙发上,身旁有一杯酒,深呼吸一下之后,便忆起了……。
和杰克在浴池还有后来发生的,之后,还有薇达和艾尔芙。完全无法预期,异常地动人。她打了个颤,回想着跟他们在一起,穿不穿衣服都一样性感。想到薇达那修长的手指,它们多么大胆,几乎无法去抗拒它们。而“这”意谓着更复杂的……。
“如果事情都能归类得清楚的话,我会比较快乐,也不必喝这么多”,她喃喃自语,啜了一口酒。她想喝醉,但似乎时候还太早,尤其在还空着肚子的时候。她摇晃了一下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又想到了自己的困境。
问题在于她喜欢自己目前的生活。罗素已经被三振了,而生活中有好多朋友可以作伴,好多她想去做,去尝试的事情……。突然被带到日内瓦去,过另一种刺激的性爱生活固然是非常诱人。如果自己现在是跟杰克在一起,而他又问自己一次的话,她可能会说“好”……。但是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而她也有其他的选择。
杰克是她所遇过的男人之中最具肉体美的。他有超强的性能力,甚至他只看她一下,狄丽雅就会无法抗拒地想要他。在他奇异的行径中,杰克也有他仁慈的一面。他给她很多快乐,甚至工作上的礼遇,但那并不是她需要的。狄丽雅有些困惑,又喝了一口酒,靠在沙发上,眼睛瞪着空白的天花板。
她盯着天花板看,想起有一次和其一个朋友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
彼得。
这时候又有另一个充分的理由拒绝杰克。狄安娜在这里没有与任何人有“关系”,但是她、狄丽雅和彼得有。那个害羞的男孩非常棒、有才气。他是一个慢条斯理、谨慎、风雅的情人,有着聪慧的手指和长而粗而性器。他现在可能在家,在电脑网路上忙着工作……。
狄丽雅停下来绑她袍子上的腰带,然后就走向后门,爬上外面通往楼上的梯子。
而当彼得让她进到屋子里去,他紧张地叫着:“我……我快受不了了。”他镜片后号珀色的眼睛张得大大地,盯着狄丽雅衣着单薄的身子。“我看你走进来,我在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关心的可真多,多可爱,令人无法言喻地撩起了某种想望。
“我好得很”,说着,她很有自信地向前跨了几步,使得彼得不得不向后退。上回她采取主动,而结果则是非常令人满意,她可以轻易地再做一次。“你不忙吧?对不对?”她的问题非常干脆、有些故意,这种操控的感觉让她觉得刺激。
她看着彼得身上穿的日常短裤和T恤。他在家做估算,所以不必穿着打扮,所以他很可能一直在工作着……。
“哦,说不上忙啦”,狄丽雅感觉得出他的回答中,兴奋大于紧张。
“好极了!”
狄丽雅虽觉得平静,但情欲却被强烈地挑起。除了生理上的反应之外,她可以控制一切。一阵粉红色的躁热滑过她的脸和颈部、乳头紧缩成绉褶状,而下体已经湿濡。
“好极了!”她又重覆了一次,撩开袍子,然后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倾向彼得。彼得讶异地叫了起来,但是在他来不及抗议之前,狄丽雅已经把嘴唇凑了上去,狠狠地吻他。他裸露的腿紧贴着她的,他在颤抖着。
她欢喜地知道他怕她,虽然怕,但也对她很疯狂。他的丁尼布短裤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磨擦,但是这种不舒服却很令人兴奋。她把柔软湿濡的鼠蹊部靠着他,寻找他的勃起;因为在拉链里面的肿胀物已经凸出。他呻吟着,狄丽雅则是抵住他的嘴,笑着,并且用屁股晃动他的身体,喜欢他颤动阴茎来作为回应。
当狄丽雅放开他的唇,他抗议着说:“狄丽雅,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她摘下彼得的眼镜,解除他的疑虑。当她把他的T恤往上拉要脱掉时,发觉他的脸像极了一张画,他苍白的脸上情欲和迷惑交战着。他像是被一个陌生人攻击,这个人夺走了他那明智的女邻居的肉体。彼得向前靠近她,凝望她的身体。当靠近她时,她挡住他,把他的手拿开……。
他的眼神温暖而有些涣散,仿佛开始明白了什么,他问狄丽雅:“怎么回事?”
她告诉他:“不要说话,安静地把你的衣服和裤子脱掉。”
他笨拙地遵循她的话去做,而当阴茎挺立出来时,他不禁脸红。
狄丽雅隐藏她欢喜的笑,对她看到的非常满意,不过她维持冷淡的样子。彼得确实有好看的阴茎,顶端通红,甜美得令人想吸吮……。她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跪了下来,用胸部抵住他的大腿,以她饥渴的脸庞摩娑他的胯下。他的阴茎在她的脸颊上晃动,她舔了舔他鼠蹊部上发汗的皱褶部位,然后把脸埋入得更深,用手扳开阴茎,如此她才能吸吮他的睾丸。
当她玩弄着一个,嘴里吮着另一个时,彼得不禁吟叫出来,然后,当她把两个都掌握住并且玩弄时,他不禁可怜地大叫出来,膝盖颤抖不已。狄丽雅含着这卵状物,她品尝着强烈的滋味。彼得是个爱干净的男人,但是他洗完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天气很热。他的皮肤有强烈的汗味,有点会联想到精液——他好像才刚到来,还来不及洗澡狄丽雅想,你能为我自慰吗?她的唾液已经流淌了下来,沾湿了彼得的睾丸。她能感受到他的性器愈来愈急切。它现在抵住她的脸庞,像棒子一样直、抽搐着,硬得像发亮的木棒。她很想吸吮它、品尝它,不过她要延长它的渴望。她在拖延,慢慢地享受他的身体、性器和心灵。她用了最近才学到的技巧。
“求求你……我的阴茎”,他哀求着,狄丽雅正在用手指搓揉着他的臀部,然后放在他大腿间的顶尖。她仍然轻咬住他的睾丸,并不去碰他的阴茎。
狄丽雅运用了她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性爱上的技巧,缓缓地以指尖在他臀部的绉褶处游移,慢慢地在他的肛门附近轻轻搔弄,让他又恐惧又快活。他在嘶哑地喘息着,胸部非常剧烈地起伏。
当球状物已经开始缩紧,狄丽雅不慌不忙地把手收回来,仔细观察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男人,极度需要高潮。他站在她眼前,双脚支撑身体的重量,膝盖有些弯曲,手握成拳头状,摆在身体两侧——手关节因为用力的缘故而呈现出白色,显示出他的渴望及挫败感。他的双眼紧闭着,线条优美的脸庞上有水滴,在唇边和眉问的是汗水,而在脸颊上的或许是泪吧。
“拜托你”,他在求她,咬紧牙根地说。
狄丽雅装出严肃的样子,但是从她的声音听起来,她的兴奋大于冷酷:“躺到地上去。”彼得照着做,而她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去,欣赏彼得那从鼠蹊部挺立出来的下体,它正渗着液状物。狄丽雅发觉此时自己的身体剧烈起了波动,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彼得的进入。
但是她并不对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施予同情,相反地,她改变策略,她优雅地蹲了下来,靠近彼得的脸。
从她蹲的位置看过去,那真是一幅令人难忘的景像:平坦且毛发密覆的下腹,瘦长结实的大腿,和红肿直挺的阴茎。
狄丽雅沉着地命令他:“舔,每个地方都舔,不要疏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毛毯上站起来,她的全身都在发热,而且觉得满足。
她对这个已经陷入茫然状态的男人轻声地说:“我现在要去打电话,但是一会儿就回来,等你恢复之后,你可以帮我调一杯酒。”
她笑了笑,走到电话机旁,拨电话到她妹妹服务的机构去。她已经开始想念狄安娜了,不过她知道妹妹的抉择是对的。
狄安娜在她将不再任职的机构前的人行砖上走来走去,她想,这样做应该会比较好。
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没有时间掉眼泪,以及令人心碎的道别场面,没有机会再质疑自己的决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她所需要的只是二通电话,一通是打过来的,另外一通是她拨过去的。
狄丽雅已经跟她道过再见了,还说:“你一定要替我修理他!”
杰克接到她的电话之后,他非常高兴地说:“太好了,十五分钟内我会派一辆车去接你,侍仆会负责你的护照,其他你不用带。”
她看着手腕上那只平常戴的素面表,思索着刚才杰克讲的话。她身上只拎着一只帆布袋,里面装了一些丝质衣物、钱包、剩余的化妆品,还有便宜的香水。身上的穿着是一件粉红棉质的夏装,非常地宽松、短袖的剪裁;洋装内只有一件小底裤。她戴的表和脚上那双旧的休闲凉鞋正适合此时要“远行”的装束……不过她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些琐碎的东西不会留在身边太久。她正濒临在边缘,想要把过去旧的生活形态及任何跟它有关的东西完全摒弃。
她向街上望去,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长形黑影向她靠近而来,周遭的车辆相当拥挤,它像被群星包围了起来,不过仍旧向她直驶而来。当它的后车门刚好靠在她的面前,车子则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白晰、穿着黑色装束的男人立刻走到她身边,帮她开门。当她坐定了之后,法哥又回到他的驾驶座——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狄安娜发现他并没有开口讲半个字。
独自坐在豪华的后车座上,她跟这个私人司机之间隔着一层雾状的毛玻璃,突然间她提高了警觉……一阵出乎意料之外的,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狄安娜吓了一大跳。她看看四周,寻找声响的来源。
在她的座位旁有一个约十二寸长、八寸宽的蓝色皮革盒子,以及一具先进的行动电话。狄安娜拿起那轻薄的话机,学狄丽雅平常在用的那样,把它按下去,然后试验性地对话筒说“哈啰?”
“嗨,亲爱的狄!”杰克的声音传了过来,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得就像他正坐在身旁跟她说明。“你准备好了要开始你的旅程了吗?”
“准备好了”,她说着,试着让自己显现出自信的样子。理论上想要过一种真实的性爱生活是一回事,事实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为我准备好了吗?”他特别强调“我”这个字,这是他一贯的方式,而当狄安娜听到他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他、为了性……。
谁知道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或许在家里,在某个机场,或者也跟她一样正在路上,不过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他总是能够撩起她的欲望。狄安娜注视自己的身体,发觉胸部的曲线正透过白色的薄上衣,明显的圆椎形状显现出来。她感受到这种变化……她的乳房变得硬挺而且敏感,期待着杰克的拟触。
“狄安娜,你听到我在说话吗?”他问她,那轻柔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虽然是透过距离传过来,但是丝毫不减它的力量。
“你的欲望被撩起了吗?湿濡了吗!你的身体是不是正渴望着我?”
“是的”,她回答他,但并不非常确信他能透过话筒挑起她。
“你最好确定一下,狄安娜,摸摸你自己,把底裤脱掉,把手指伸进去试试看……。”
他的话几乎让她晕眩,她尽量照着做。一只手仍抓着话筒,另一只手则吃力地在弄她的衣物。一番折腾之后,她那件白色的棉质底裤终于褪了下来,搁在黑亮的皮椅座上。狄安娜低呻着,不太确定要不要继续,然后,她撩起裙子,把腿伸开,用二根手指头探进湿濡的两腿之间。
“是不是非常轻易地就弄进去呢?”杰克继续问,他的声音令人晕眩。
“是。”
“很好,现在,继续用你的手指来回地摩娑,让它们沾上体液,然后你尝尝自己的味道。”
他在命令她,他们那天晚上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叫她做这同样的事情。现在,她的下体跟那一晚一样的温暖黏湿。她正处于高潮的边缘,很想去碰触自己的阴蒂,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样做,自己马上就会达到高潮,而杰克立刻就知道了。他这具高性能的行动电话会立刻把她的吟叫传道到他耳朵里。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要紧。尤其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一段时间,而他也即将负责她的未来,一切都将要变成他的……。
所以,她为什么还有这层顾虑呢?她心里仍保有一部份永远只属于她自己的……。
他继续鼓励她:“告诉我,尝起来如何?”
“咸咸的,有点麝香的味道……不是很浓。”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后又不由自主地放回两腿之间。她的下体颤动着。
“这就对了”,他继续透过话筒引导她。
狄安娜大胆起来,手指头在摩娑她自己,并且发出淫猥的声音,但她同时也在想秘密的摄影机到底装在什么地方。她开始怀疑手上拿的那具轻巧的话机,但是又摇摇头。它虽然是精密的仪器,但她不相信它能“听”,也能“看”。
“你看得见我吗?”她问杰克,抚平裙子,不过仍然观察着四周。
“只在心里看得见。”他轻柔,带着磁性的笑声是如此令人觉得亲密,仿佛他就在身边。一个令人急切想要知道的问题突然涌现……。
“杰克,你在哪儿?”
“亲爱的,我跟你一样正在路上。在比你更接近我们目的地的路上。你打电话过来之后我就几乎上路了。”
狄安娜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他们从哪里出发?谁载杰克?因为法高在这里。不过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但她还是问:“你一个人吗?”
“艾尔芙在这儿。不过我跟你一样,隔着隔音玻璃,我一个人在这儿。”
“很好。”狄安娜自言自语。她的问题转变成想法,骇人、淫荡的想法。“你的裤头是敞开的吗?”她问杰克。
“我的腰部以下一丝不挂。”
他的话语中带有丝毫的急促,仿佛在喘息。狄安娜想像着他正坐在沙发座上,敞开双腿、抚摸他自己。
当她再撩起裙摆、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一阵沙沙的杂音,接着卡答一个声响。当杰克的声音再度出现,音质有些不同,但还是很清晰、大声、回音更大。
“狄安娜”,他的声音听得出来想克服这些杂音。“你有没有看到你前面的对讲机装置?如果把它向左边调,再把话筒放上去,声音就不会这么吵杂了。”
狄安娜好奇地照着他指示做,而当她答地一声把话机挂上去之后,杰克的声音立刻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好多了”,他的声音透过清晰的扩音设备传开来。“‘双手’不必拿东西了,狄安娜,现在更方便你爱抚你自己了……。”
狄安娜不说话,不过在她的心里,她看到了杰克那双褐色的,修长的手。紧握住身体,缓慢地移动。
“狄安娜,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皮革盒子?”他微微地喘息着,而这加重了她的怀疑。他的音调泄了他的底。狄丽雅知道这是他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看到了。”
“把它打开。”
她照着做——这回轮到她喘不过气了。
盒子里装了几样不寻常的东西。其中一件很明显的是价值不菲,其他的几件也差不多。它们的式样都同样地令人摒息。
狄安娜张大了眼,拿起最昂贵的那一件:那是一件窄形、高雅、白软皮革的披肩,上头有一粒像是白金的扣子,整条披肩镶饰着巴洛克式的珍珠和宝石。狄安娜猜它代表的是自己新的地位,但令人难想像的是一个普通的“奴隶”,竟佩戴如此昂贵的东西。但她还是是毫不迟疑地把它戴在颈上。
其他的几件物品,她则不太确定。
一个玻璃管子里面是像润滑剂之类的东西,旁边是二件情趣玩具。一个是大约八寸长,看似粗糙但实则是被模造得非常细致的人工阴茎;另一个是比较短,圆鼓鼓的而且有凸缘。它让狄安娜颤抖,让她想起了软木塞的感觉。
“你还喜欢我送的礼物吗?”杰克透过扩音器问她。“狄安娜,这些是送给你做为新生活的开始。你能为我试用看看吗?现在?”虽然杰克是透过对讲机在跟她说话,可是狄安娜却觉得他那双眼睛就正在她面前。他那对细长、火热的蓝眼珠正隐藏在这车子黑暗的内部。它们刺穿她的内心,让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声音,真实感而颤动。
她几乎不需要润滑剂,虽然把那件玩具塞进体内时有一阵刺激的不舒服感觉。
而当她在座椅上颤动时,杰克则不断地以话语来攻击她。问她的湿濡、私处的肿胀……等等问题。
狄安娜不说话,她明白杰克知道她正在照着指示动作——把那件玩具放在身体内。但是,在游戏的关系中,她渴望另一种新的方式。
如果她抗拒杰克的指示,她便能像他一样,控制他内在的想像力。当假阳具和塞子放进体内,她让他听见一声低吟,但是后来的情形狄安娜并没有传给他。虽然她照着他的指示在做,不过并不让他知道她的每一个反应。
杰克的呻声非常的原始、狂放。当狄安娜把东西塞进身后时,她能揣测得到杰克也正同样地在做这件事。她正在跟身体各个敏感部位对抗时,杰克亢奋的叫喊声放布在整个车内,感觉十分奇异,他自己也正在照着他的指示动作。
那幅景像将是非常奇异的。
狄安娜无法知道他穿什么,不过她想像告诉她,杰克正穿着白衬衫,它令人目眩的闪亮领子让他的褐色身躯更显得深色,下体更黝黑、雄伟。它像棒子般从鼠蹊部位,纠结的耻毛中挺立……。
“很好”,他发出胜利的呼喊,结实的臀部正剧烈地扭动。“天啊,狄安娜,我要上你了!这一次是全部的你。每一吋、每一个缝隙。我要弄得你欲死欲仙,直到你恳求我停下来为止!我要舔你、让你尖叫……你会喜欢这样的!你将成为世上最快乐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
这真是狂妄的宣誓,她知道他办得到……他太帅太美,她能让他为所欲为。
狄安娜大声笑出来,身体随着假阳具在椅子上扭动着。她手指的抚弄早该会让她达到高潮;杰克和自己淫猥的想像,那二件充塞在体内的东西早该让她达到高潮……。
但最后并不是这些让她高潮。
是力量,她自己的力量。这真是令人高兴。她达到高潮是因为她已有能力凌驾自己,凌驾杰克。不管他如何地叫喊,说一大堆淫荡的粗话。
当狄安娜躺在急驶的轿车里,颤抖着、淌着汗,听着他亢奋的叫喊,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角力才刚开始。
“我无法忍受这种热度”,她想起了许久以前,在那个令人心悸的画展上,她假装自己是别人。
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她是大胆的狄安娜.费拉萝——无所惧的狄安娜——能够承担任何事情,她已变得非常坚毅、果敢。
任何行为、挑战、骇人的、违反常态的,她都能应付,杰克想点燃的热情也一样。问题是,杰克也同样能够罩得住她吗?
想到这一点,她又达到另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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