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阡陌从医院停车场开回爱车,一个漂亮的急刹车停在邹贝面前,亲自给她开好车门,双眸流光溢彩;“上车吧。”
“我自己坐车回去,不能再麻烦你了。”不可思议,邹贝说这话是矛盾的。
南阡陌走近她,心悸翩然流转;“你的脚得好好休养,我暂时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早上开车送你去学校。”一种新的,想要疼惜眼前这个女孩的心思露出口齿外;“再说了,这会宿舍应该是关门了,你回去方便吗?”
其实,邹贝早就想快点回去,她真在老师眼里可以算是个乖乖女,从不迟到,也不早退,上次已经撒过谎,这会心里早打鼓,可嘴上缺不露半点实话;“我没事,学校一样,宿舍阿姨人好,会给我开门的。”
“可是,我不放心。”一句话,简单,那张帅气的面孔让人不忍心回绝,也无法开口。
邹贝有点窘;“我……”
“上车。”南阡陌轻推了她後腰一把;“明天保证安全把你送回学校。”
邹贝也有点累了,可是毕竟这面对的是孤男寡女,多少有些不自在,南阡陌给她的感觉是君子,说话行为张弛有度,而且她心里本人就很矛盾纠结。
南阡陌看她对自己保持的那点距离好似又被自己拉扯近了一点,转头露出一口白牙;“坐稳啦。”掉头朝着康馨苑开了去。
第一次走到一个陌生人家里来,邹贝步伐都带着胆怯,说是家,可再邹贝眼里太过整洁,也不是,应该说是太安静,干净到她不想踩进去,给她的一个感觉,除了白,还是白。
墙纸是碎花白,沙发,家具,柜子,桌子椅子无一处不是白,连鞋柜也是华丽的漆白色,最入目是进门左边那面镜子,整块全是落地镜,屋子里的白色又被镜中的影子拉了过去,忽然,邹贝对南阡陌的仰慕又更深一层。
“别犯傻,进来。”南阡陌弯腰;“新的,你应该能穿。”
邹贝笑笑;“这里,是你家?”
“恩,算是。”南阡陌等她换好鞋子,扶着她坐沙发上;“很少过来,一直都是请锺点工在打扫,你今天先暂时住这里,我去给你烧开水,得吃药。”
南阡陌的脸靠得很近,呼吸轻柔的吹到邹贝脸颊,耳根,搁放在後腰的手掌还没挪开,隔着衣服,手心的温度让她全身的毛孔微微张开,气氛有点暧昧,邹贝稍微移动了下位置。
从客厅到厨房的距离不远,镜子里清楚的能看到南阡陌洗干净烧水壶,用抹布擦干,在擦好电头,有条有序,还在观察的邹贝忽然感觉他人已经来了背後。
“怕不怕痛?”南阡陌笑。
“不怕。”随後邹贝问;“什麽东西?”
“先就回答了不怕,现在又问是什麽,想什麽那麽出神?”南阡陌深邃的丹凤眼带着温柔的笑意,人并未靠近,保持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的距离。
“先喷了药再说。”挽起护腕,南阡陌蹲了下去,刚好邹贝已经换上拖鞋,刚才在医院袜子早被扔到哪里去都找不到,这会子倒是方便了南阡陌,轻轻扯过邹贝的右脚,脚跟握在手掌里;“忍着点。”
邹贝能感受那细微动作,面颊烧得厉害,心境忐忑恍惚,右脚想收回,小扯了一下,无果,只得闭上眼帘;“不……不要。”
找出医院开的喷雾剂,南阡陌对着邹贝的脚喷了几下,凉悠悠的感觉传来,微胀的感觉消去了一大半,邹贝呼一口气;“好凉。”
南阡陌突然一笑;“是麽。”片刻换做左手拖住邹贝的脚跟,右手覆盖上去,轻轻一搓;“现在呢?”
上一刻感觉稍微缓解了点疼痛的邹贝,这会眼泪啪啪只掉;一声轻微的惨叫脱口而出;“啊!那麽疼,你别揉了,别揉了。”她有点顶不住那个痛,明明不碰就好,为什麽又是按,又是搓,还带揉,剧烈的抽搐,邹贝已经没形象的往後面倒了过去;“天呐…我不要了,肯定比刚才还要肿了。”
“不揉了,不揉了。”南阡陌站起来,把托在手里的脚给她放回沙发上,满眼都是笑意;“别嚎。明天肯定能消肿。”
温和亲切的关怀流淌进邹贝心房,带着不同的热泪,南阡陌手指抚上她的眼角,停顿了一下,轻轻抱住她;“怎麽了?很想哭吗?”邹贝对这个动作有点生疏了,这一刻肆意奔涌的泪水,畅汗淋漓的洒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对她来说,南阡陌真的好陌生,紧紧只是因为工作,一个她的公司里的上司。
哭泣持续了很久,久到邹贝支撑不住,瘫软的向後倒了过去,南阡陌搂在她背後的手臂收紧,阻止了她这个动作,左手穿过邹贝的腿弯,横抱起来;“好了,吃完药,该睡觉了。”
邹贝咽下最讨厌的苦涩药味,眉头已经皱成波浪形,感觉自己被小心的放到床褥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直拉到了她的脖子间,感觉上方的呼吸声远离,邹贝才小心的睁开眼睛;“我没洗脸。”
“今天你也累了,先睡觉吧。”关了卧室里的大灯;“要给你留一盏灯吗?”
邹贝摇摇头,眼里的水汽越发不可收拾;“不用了。”
“好吧。”关上最後一个昏黄的灯光,南阡陌低沈的声线从黑暗中传来;“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邹贝躺在软软的被窝里,满是都是岑寂的黑暗,失落,安心,倦意渐渐袭来。
作家的话:
真的木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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