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真的狠讨厌邹贝眼里的笑意,指甲陷入肉心的刺痛也无法使头脑清醒,邹贝20岁,一个长相妖媚又给人清纯靓丽的感觉,真得是够了!夏玲眯着细小的双眼,恶意的亮光闪过精芒;邹贝,你最好祈祷你永远不要犯错,否则……
这几天邹贝都没有过多的活动,南阡陌在那天离去的时候不知什麽时候折回来交给叮当一大推的药,吩咐叮当每天都要按时给邹贝吃药,而且喷雾剂还买了瓶新的。邹贝感动之余还是小小的悸动,南阡陌不要对我那麽好,不值得。
修养差不多一个星期,邹贝的腿也能活蹦乱跳,没有接到公司的通知,龙涛更是连正眼都不甩一个给自己,邹贝有苦难言,她并没背叛谁,龙涛的不相信让她很是难过,邹丰的事也就他知晓,这种被活生生抓心的感觉她很不好受。
星期六,邹贝睡了个懒觉,太阳抵着窗户晒进床铺,暖暖的有点灼热,宿舍出奇的安静,想来叮当是看她睡的香没叫自个出去了,揉揉发晕的脑袋才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刺眼的阳光让她微眯了清醉的眼神;“唔……”
虽说龙涛是个倔脾气,长期无理的对着邹贝发火,无非还是太过担心,也许那种从小的情愫不是一天两天才能消退的,邹贝起来收拾好自己,伸手拔下昨晚放在桌子下充电的手机,给龙涛拨了个电话过去,几秒锺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声音;“喂。”
“是我。”邹贝清清嗓子,捏捏发干的咽喉,没刷牙的感觉很不舒服。
“知道。”对面依旧还是不轻不重的语调。
邹贝抓抓散落在腰间的头发,开口问;“在学校吗?”又觉得心里终究犯怵;“我没吃饭,在校门等你。”不等对面回话就挂断了。
於情於理,邹贝都觉得该和龙涛好好谈谈南阡陌的事情,既然是在一起工作,以後可不能为了这麽点小事情闹翻,再说了,多年的朋友情谊也不能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消失。
邹贝简单的梳洗後,换了套休闲装,薄薄的嫩色更显轻松,抓过手夹和手机,匆忙跑出宿舍,下了楼层,清新的空气让人精神一震,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邹贝向校门跑去。
龙涛本来就在校内,接到邹贝电话还是有点惊奇,那天回来也没见到她,过後心理却是狠狠担心了一把,不算说好不能放任邹贝和那人单独一起,可是这脑子一发热,行动就不由自主了,其实从那天出了门他就後悔了。
这几天没去理邹贝也是想大家都好好冷静下,知心朋友难得,何况邹贝还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人,就算没能在一起,可那份感情毕竟都在,龙涛一边忏悔,一边提着脚下的石子,双手插在裤袋里,心理更是不安了。
邹贝一出来就看到他了,还是那个拽样子,走上前,见他还是低着头,邹贝问;“地上有什麽。”
“恩?没有。”龙涛尴尬的回答,手也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放拿都不自在。
“那还看?”邹贝怒瞪着他;“我没吃饭。”
“噢,我带你去。”龙涛想想退到她身後,像个委屈的媳妇;“还是你选地方。”
邹贝改成笑脸,慢慢的往校门出去;“你请客!”
“得,大小姐,你看着办吧。”龙涛见邹贝还是以前的样子,大大咧咧,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就搁放稳妥了,咧开一个嘴角,追上去;“那啥…”
“啥?”邹贝学他说话,回头反问;“还不愿意呢?”
“愿意,愿意。”龙涛哪里敢说不愿意,她邹大小姐能赏脸吃饭,已经是他的荣幸了!!!
“嘀咕我什麽?”邹贝瞧他挤眉瞪眼的脸嘴,双手一叉腰;“敢说来今天就废了你!”
你都那麽说了,龙涛更不敢吭声了,规规矩矩的跟在後,一路到了吃饭的小馆子里都没在说话,这会还没到中午,餐馆里人还不算多,有那麽几个学生还在,可能是吃了早饭没走,邹贝率先找到服务员要了个单间,对着龙涛偏了下头示意做包间里去。
说是包间,也不大,是那种属於间隔出来的屏风,隔壁可能也没人,安静得很,空间大小还算过意得去,一个长桌,四张凳子,俩人坐一点都不拥挤,邹贝点完菜等服务生都出去,起身给龙涛到了被水,又给自己倒上,才慢悠悠的说;“没啥要跟我说的?”
“说什麽。”龙涛战战惊惊的拿着杯子喝水,视线根本就不敢对上邹贝。
邹贝讶异,笑道;“我觉得你有话要说。”
龙涛放下杯子,坐直身子,盯着她,嘲笑的扯着右嘴角,眉尾微微上挑,几分成熟男子的魅力无故展现;“邹贝,你何必非要我说出来,我要问什麽,即使不说,你心理也该清楚的。”
“因为总经理的关系?”邹贝单刀直插主题,表情毫无丝毫错漏,心底却是慢慢升腾出火花,难道龙涛都觉得我和他的关系部一般麽?
“算是吧。”龙涛向後仰去,後背抵着椅子,右手转动着茶杯,慢慢说;“我们还是学生,打工一说也是要假期才能实施的,时间上忙不过来不说,就算可以,那课程就会耽搁,这个我们也可以不说,你成绩一直都很理想,可是你没发觉你和那个南阡陌在一起的时候什麽什麽样子吗?”
“什麽样子。”邹贝询问。
“那种表情我只有在你跟邹叔叔一点的时候看到过。”龙涛的话犹如一根鱼刺卡在邹贝喉间,吞不下,吐不出,泪水慢慢迷上双眸,惊奇的表情带着颤抖,龙涛狠心继续说道;“你瞒着邹叔叔出去打工已经是逆天的行为了,如今,你又和总经理扯上,邹贝,你有想过邹叔叔知道了,会是什麽样子吗?”
“我…”邹贝摇头,看着龙涛辩解;“只是单纯的上司而已,爸爸……爸爸知道也不会多说的。”
“我看未必。”龙涛虽没见过邹丰发火,可也是见过他珍惜邹贝的心,既然认定了关系,那样一个人,又怎麽可能舍得邹贝出去打工,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职业。
“你歧视这个职业?”邹贝反问。
“不是我!”龙涛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在装傻;“现在关键是你的问题。”
“我有什麽问题!?”邹贝声线在不知觉种提高;“难道我就不能打工?我不能做模特?我不可以交朋友?是不是我所做的每一件都得让我爸爸知道?”
“我想,这个问题你得问你自己。”龙涛好不示弱;“你不爱他了是不是?不再为你的爱情付出了是不是?当初你斩钉截铁的告诉我这是你选择,要我支持你,如今的你,还要我支持你什麽?”
龙涛沙哑的声线盘丝结网,薄脆间犹如钢片,一刀一刀割着邹贝心口不慎失落的心口,淡淡是痛蔓延到脚底,再由里到外,每问一句,便是一刀,打的邹贝无处可逃。
“没有……不是这样的……”邹贝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好似火苗微弱的油灯,忽闪忽闪,忽明忽暗,紧绷的情绪再次面临爆发边境。
刚想回话的龙涛看眼了门边;“叩叩…”两声,应该是菜好了,拿过桌上的抽纸递给邹贝;“先擦擦。”
不知何时,泪水早已绝堤,服务员井条有序的端菜,末了看一眼里面俩人,心理猜想现在的年轻真的了不得,早早恋爱不说,更是搞得人竟皆知,不过里面两人看着还是般配,女孩漂亮,干干净净的气质既简单又清纯,男的嘛,比自己稍微帅了那麽一点点,服务员再次肯定;真的只是帅了一点点,恩…一点阳光,一点朝气,还有一点………
“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龙涛给她摆好碗筷,瞧着对面已经成了泪人,安慰道;“这事急不得,也拖不得,我还是希望你辞去工作,好好上学,等到毕业了再说。”
“不可能!”邹贝否决;“我不觉得我有哪里做错,即便我爱他爱到死,但是我不能放弃我喜欢的事。”是的,她爱到刻骨,爱到生死,可是这份工作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不是麽?她不想爸爸一个人那麽辛苦,答应过那人,说了要养他的,不想食言,这辈子她邹贝永远都是随着邹丰而活,不能因为外界的任何干扰而放弃,她应该拿出更多的自信,去做这份她喜欢的事业。
龙涛拿着筷子的手自然的愣神,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固执的邹贝何时才能正真的看清自己的心?早已棱角分明的薄蠢,缓缓扬起优美的弧度,轻声笑;“好。”如果这真的是她选择的,他无话可说。也许在邹贝面前,他永远只有妥协,支持,或者他也可以为邹贝支撑起一个後盾,任由她闯,任由她闹。
“你和我一起去吗?”邹贝整理情绪,龙涛和自己都是签了合同的人,更是要同台的人,她希望龙涛在能支持自己的同时也能有自己的想法。
龙涛问;“你想我去吗?”
“想。”
“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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