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剑说:“这样吧,你一个呆在这里肯定不行。我在宾馆里有一间房,先带你去房间休息,我再出去给你买衣。”
少女有些惶恐,有些慌张,有些羞涩,却没再作声。
丁天剑扶起她。伸手所及,少女是那么柔、那么滑,那么嫩,仿佛是无骨的妖精,尽管丁天剑阅人无数,仍感到一阵惊悚,顿觉浑身的血气都往大脑里涌去。
“色鬼!”
少女轻轻地嘀咕一声。
“不会吧,美女。我拼了老命救你,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这样骂我。”
丁天剑假装生气地大声说,“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我不管了。”
少女又羞又气,说:“我不是说你,我是骂他们。”
丁天剑这才意识到还有几个流氓没有处理,但那几个流氓早溜得只看见背影了。
安顿好少女,丁天剑到楼下的商场购买女性衣物。这时,他手机里收到了一个匿名的信息:“货已入港,正突击检查,速来。”
是什么货?谁在检查?到哪里来?是谁发的信息?
他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没有想清这些疑问。
来不及挑拣,匆匆拿了两身里外的衣物,扔在客房里。少女已大大咧咧地钻进那张大床睡着了。他不再招呼,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脑海里跳出律师李诚智,也许李诚智可以解开这些疑问。
李诚智还有没睡。他现在是丁氏公司的副总裁,丁天剑让他专职处理10亿进出口业务问题。那些问题,因为甑英芙打通了吴德仁的关系,所谓的非法报关、挟带私货,通过补办手续和交纳一定的增值税,他正条分缕析地一一解决,现在只等货物入港,经过戎城市海关验收,进入自己的仓库,便可万事大吉。
丁天剑已接上调查事务所的曹影及其助手,两台车急驰向海关入港口。
信息就是李琼发出来的。她接到紧急集合电话,回到海关,第一件事就是被收缴了通讯工具,然后接到指令赶到入港口开展稽查。
看到稽查货柜上印着的公司名称时,她知道糟了。懵懂无知的丁天剑正在寻欢作乐,邓延亮的行动开始了。
所谓海关稽查,跟警察局侦察破案的搜查、取证差不多。很多警察临近退休,总是心中有愧,为什么?因为他们曾采取栽赃的办法将犯罪嫌疑人并不存在的罪名强加给他们。他们虽然知道,那不是他们本意,但因为诸多因素的影响,这类事情时有发生,比如某一级行政领导下命令限期破案,一是于期限到了,案子破不了,某些人或某些部门,便可能往某人头上套一个罪名,找他顶罪。也有些人,想捞政绩,可破案率上不去,一些领导关注的大要案破不了,便弄出一些假案冤案报上去。
稽查何尝不是这样,这里面的窍门连被冤枉的人也莫明其妙。
连最正直最正派的人,也有可能做出这种违法行为。何况是被黎英收买了的邓延亮?李琼对他的道德和职业操守,一直相当怀疑。
必须把稽查的消息传递出去!
但她,包括她身边值得信任的同事都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在赶往入港口的途中,她苦苦地思索着。
超级货轮、巨大的集装箱,停泊在码头上,稽查车通过装卸桥,直接开上了货轮的甲板。接触外人的机会越来越小,李琼的心越来越急。
货轮的大副前来交接。
李琼一看:那不是小叔李建国吗?
趁着与小叔打招呼的当儿,李琼简单地介绍了事情的原委。
如果货物中稽查出存在违法犯罪行为,运输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李建国不敢掉以轻心,一边不动声色地命令船上员工配合稽查时小心谨慎,一边带着李琼找到一台手机给丁天剑发出了一个警告信息。
由于李建国的拖延,丁天剑一行赶到货轮时,稽查工作刚刚开始。
按照规定,货主有配合稽查的义务。邓延亮对丁天剑的到来,无可奈何,对他以公开透明为由的摄影摄像举措也无话可说。
稽查活动进行了三四个小时,邓延亮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他不甘心,以出货报关单与回复单不完全相符为由,查封了集装箱,不准出卸货。
因为李诚智后来补办了部分手续,一些回复单还没有及时反馈,邓延亮提出的问题确实存在。如果仅仅是这些问题,丁天剑并不怕他较劲。他交待李诚智准备明天进京,然后安排所有陪同前来的人回去休息。
此事一了,丁天剑最担心的是,宾馆房间里还有一个美女。她被流氓劫持,受了伤吗?伤情会恶化吗?她的心里受得了吗?她会不会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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