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覃授范赶到了大梅沙,开始享受假期。
从生意走上正轨开始,他把每次收到大笔款项之后的时间都当作假期。人生苦短,有钱不花,就像当官的有权不用一样,过期作废。相声演员说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尽情地玩尽情地享受,这才不枉赚钱的快乐。
只要有钱,女人有的是,只要有钱,在身边跑前跑后,恭维服务的人,也有的是。所以,他的假期都是独享的假期,不带女人,不带跟班,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玩得尽兴,玩得毫无顾忌,毫无秘密。
下午,他租了一艘游艇,带着两个美女,进入海里。这里的海很蓝,很纯净,适合游泳,三个人脱得光溜溜的,在海里泡着,非常舒服适意。兴致来了,便抓着美女胸前的两个乳峰,一番揉搓,然后把下体插进她们的蜜洞里。
这种感觉,真是天堂仙幻,帝皇的品味。
玩累了,便在岸边最大的海鲜馆订了座,三人相拥着,走进包厢,就着红酒吃最高档的鱼虾蛤蜊。美女与这种饭馆都是有协议的,便拣最贵的菜点,覃授范也一点也不在意。
“叮铃铃……”
手机响了。
这时,覃授范才想起,一个下午泡在海里,手机放在包里一直没有接听,不知漏掉什么重要商机没有?不过,他也不着急,商机时时有,就看谁能抓住机会。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这个号码下午连续拨打了四五次,他都没有接听,看来此人找他,还真有重要的事情。
“喂,你好!”
覃授范以训练有素的语气说。
“怎么回事,一个下午都不接电话呢?是不是眼里不再有我这个兄弟?”
覃授范一听,吓了一跳,竟然是曼都黑社会老大的声音。真该死,竟然漏接了他老人家的电话。在黑道,城市与城市之间,虽然没有隶属关系,但这是一个隐性的圈子,是圈子就有大小尊卑之分,占领戎城这种二线城市的,对占领曼都那种顶级一线城市的,当然应该抱着应有的尊重和敬畏。
何况,覃授范跟曼都老大曾有过利害关系,曼都老大几乎救过他的命。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正在大梅沙休假,泡在海里,所以没有听到手机。”
覃授范倒是对老大实话实说,“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
“戎城发生一起绑架案件,被绑架的女孩跟我有非同一般的关系,现在我以个人的名义,向全国发出黑道释放令,有知情者,务必即速告知,有执行者,务必立即毫发无损地放人。承我面子的,我曼都同道,以后即视他为兄弟,否则,即为天敌。”
“戎城?我才出来几天,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草授范反问。
“就是戎城。你是地主,又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能直接负起责任,协助我解决掉这起绑架事件,完好无缺地救出人质。”
老大的话说得很重,但听在覃授范的耳里,没有半点不中听的意思,他唯唯诺诺地应着,答应立即电话落实,一有情况马上反馈。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覃授范想起自己在戎城黑社会里的地位,应该说,不是数一,也是数二的,而数一的老大,在前两年的打黑除恶中,已经被警察铲除了。那么,在戎城,他不跟人产生纠纷,做出绑架的事情,还会有谁这么的胆子,绑架一个女孩,索要200万赎金呢?
想来想去,似乎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但当今社会,也可能出现愣头青,那种实力不怎么样,但拼得出去,不计后果的人。但这种人,他心里没底,也许他的手下人王强、马来山会更清楚些。
其实王强也可以说是个愣头青,只是跟着队覃授范后,性格脾气改了不少,做事有了些脑筋,遇事先三思而行,显得成熟稳重了。
覃授范先翻出王强的电话号码。这个王强是个草莾,对手机款式不太在意,对电子产品也不会操弄,所以手里总是用着一款很旧的摩托罗拉机,这手机通讯进正常,但放在口袋里,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关机,不太容易找人。
果然,覃授范一拨号码,手机里传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覃授范知道,王强身边总是跟着两个人,那就是小毛和葵子。
以前,覃授范找王强找不着,转而找小毛或葵子,总是一找一个准,因为他们两人,根本就是王强的一黑一白两个影子人。
但很不幸,两人的手机一个是“你呼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一个是“对不起,你呼叫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覃授范有些坐不住了,他一言不发地离开座位,来到海鲜馆外面,路面仍旧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只有微腥的海风带着一丝清凉。
他没再拨打马来山的电话。他的手下只有王强跟马来山两人带小弟,其他人,比如吴道之,只是企业管理或军师一类的人,这些人可以出主意,却不可能做其他出格的事。
电话响了两声,吴道之就接听了电话。“喂,你好,请你是哪位?”
“老吴,这几天公司还好吗?”
覃授范没有回答吴道之。
“哦,覃总啊,”
吴道之听出了覃授范的声音,“都挺好的,公司业务也不错。”
“哈哈,辛苦了。其他人上班还正常吗?我不在家,他们不会常漏岗吧?”
吴道之是个上天言好事,下地布恩施的人。“没有,大家都各行其他呗。”
“王强跟马来山呢?你今天看到他们吗?你找找他,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上午,两人还来上班了呢?”
吴道之实事求是地说,“我联系一下,让他们向你汇报一下工作情况。”
“好的。”
放下吴道之的电话,覃授范稍稍放了些心。他本来想等着马来山来电,但他心急,立即又拨通黎英的电话,他想从黎英的角度了解公司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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