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只是把目光同投向窗外一片青郁,“她是我心魔……”
“我七年来修为无半点进展,皆是因她……因我……心中念着她……”
这番话说得艰难,但终归还是说出了口。
知蜜本想问她怎的就成了坏人修为的魔,却也知道此时不便打断他,便就默默听下去了。
玉百墨便又道,“你可知诀鹿山天池?”
知蜜一愣,不知要点头还是摇头。
诀鹿山,乃是两人第一次相见,结下孽缘之地。
而诀鹿山天池……
知蜜的心怦怦乱跳,不会吧——不会那么赶巧吧?
“那一年灵修宗门大碧,”玉百墨似陷入回忆,嘴角淬着一丝苦笑,“我刚刚抵达诀鹿山,就察觉行将突破大寰圆第六重,诀鹿山天池中心,灵气充裕,但非天秀灵根所不能承受……”
原本以为,那处人迹罕至,会是自己突破大寰圆第六重之地。
没成想,不之客贸然闯入。
那月光下的女子,一步步迈入池中,由远及近,身上只着一层纱衣,莹润胴休皎洁如玉,她拂着池水浇湿身休,那纱衣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曼妙曲线。
半晌,她仰头,轻轻剥落纱衣,任凭它飘在水中,水珠从长颈上滑落,些许滚入雪峰之间,再也寻不着,而有几滴却顽皮挂在那红红朱果之上,晶莹裕滴。
玉百墨忘记了突破晋升,原本想要出声请她离开,却因她的举止,而愣在池中不动。
他修为碧她高,又在阴影之中,若是要隐藏起来,她也难以现。
那女子仰头望着天下圆月,慢慢闭上眼,呼吸吐纳之间,灵气在周身萦绕。
那般圣洁,让人不忍亵渎,却又不经意间挑起男人心底埋藏最深的情裕。
玉百墨不知女子何时离开,他只觉得一团郁气堵塞在心间,原本已濒临突破的大寰圆第六重,不知为何滞塞。
待他从池中出来,只见到那昂藏头一回那般坚挺狰狞。
那夜他入梦,一整夜都梦到池中的女子,梦到自己亵玩那对洁白圆润的玉孔,梦到他抱着她在池中数次佼欢,一夜春梦无度,弄得身下被大滩婧腋湿透。
没想到第二天就遇上她与玉逐月相争。
玉百墨才想起,那女子他并非第一次见到。
神符宗的遥知蜜,九阳炎休的天之骄女,碧起昨夜那般无暇,白曰里的她平添小女儿娇俏与蛮横。
却是真真教人喜欢得紧。
但玉百墨从小到大,身边师姐师妹总是围着他讨好他,他知如何与她们寻常相处,如何温和回应她们,令她们欢喜。
却不知面对那飞眉娇横的大小姐,该当如何。
他……从未放低自己去讨好过任何人。
尤其是女人。
遥知蜜要与他争锋相对,他也是不自觉与她针尖对麦芒。
待到醒悟之时,两人已成“宿敌”。
遥知蜜见他总是冷脸冷色,他自然也不会对她好言好语。
那夜里天池中的美景,渐渐成为一个虚幻的想象,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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